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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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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危!

  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命大,寻常人一吃即毙命的剧毒,没想到还让她拖了这么多天…

  冷笑声令人悚然的漫延在空气中…

  五菊葯王、绿竹鬼手的徒弟又如何?既然毒不死,就让她在昏中,逐渐衰竭而亡吧!

  害他牺牲那么多位手下,胆敢阻挠他的好事,死亡…是她唯一的下场!

  *****

  让耿君扬送走连⽇来数不清是第几位的大夫后,耿君威有些乏力的额角…有必要弄成这样吗?他不噤自问。

  “威威…”

  不用怀疑,出声的正是适才一直平躺在上的“病人”要是让甫出门的大夫看到这一幕,只怕不是脑中风就是心脏病发…

  “这个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是哪个笨蛋想出来的,难玩死了!”

  躺得气闷的聂虎儿一骨碌的爬起来,一点儿病危的迹象也没有,她甚至还在上跳了跳,藉以发怈心中积闷。

  “你就再忍耐一下嘛!”

  送走大夫的耿君扬…也就是那个出主意的笨蛋,正推门而⼊,还顺带的安慰她几句。

  “难道…你不想揪出那个下毒害你的人?”

  “想啊!…但是…”要她一直装死似的躺在上,这实在是很累人的。

  “现在不揪出他来,下次,对方可是会找我大哥下手喔!”

  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耿君扬一句话就将她克得死死的。

  “够了,君扬,要是你觉得闲闲没事做,就去四季织拿⾐服回来。”

  实在看不得她穿着他的袍子让人欺负,即使欺负她的是自己的弟弟?鲜邓担约阂簿醯镁锍龅檬翟谑歉鲡戎饕狻?br>

  耸耸肩,目前二对一的局势让耿君扬聪明的闭上嘴,摸着鼻子乖乖的出公差去。想他好歹也是个善扬候,竟沦为跑腿的,果真是时势造英雄!

  见耿君扬长嘘短叹的出门去,虎儿忍不住咭咭笑了起来。“威威,你要他去拿什么⾐服?”虎儿好奇的问道。

  “之前让人为你做的。”

  雹君威无心的顺口回答她,他现在正在过滤耿君扬的鬼主意,很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呢?

  目前,三天两头的召个大夫来,到处散布虎儿病危的消息,旨在让敌人宽心,令对方有计成的错觉。如此一来,敌人才会进行下一波行动,好叫对方尽早露出狐狸尾巴…这一点,似乎可行。

  虎儿健康一如往昔,这一点,仅他们两兄弟知道!为了避免好动成的她让下人们撞见,拆穿了西洋镜;云涛别院內,现下除了大门与四周的重重戒卫,院內几乎呈现空城状态…这似乎也有点儿道理。

  综合以上结论,似乎都没问题,但…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威威!”

  就是她了!问题的源头。难怪他老觉得不对劲,⾝上的重量让耿君威回神,即使很轻,但她八爪章鱼似的扑黏在他⾝上,任谁也无法不去正视她的呼唤。

  “怎么了?”耿开威皱眉。

  抱着她走回边,耿君成放下她,但却只见她站在缘上,一双意志坚定的手还是搂着他。精雕⽟琢的精致面容和站在缘边的俊颜,首次子视的面对面。

  “你真好!”虎儿向来不吝于赞美。“谢谢你买⾐服给我。”

  真是个容易満⾜的小女人!看着她‮悦愉‬的笑容,连带着,耿君威也笑了。

  雹君成的笑容,让虎儿像是发现新‮陆大‬一般,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美目,真盯着他嘴角因笑而出现的小小梨涡。

  “威威,你笑起来真好看!”

  赞美的话语外带颊上的一记轻啄,引起耿君威的一脸狼狈。

  “你该回应我的!”侧着脸,虎儿理所当然的期待着。

  吹弹可破的粉嫰面颊呈现他面前,看着她眼中的期待,明知逾矩、明知不应该,耿君威还是在她颊上轻轻的烙下一吻。

  “威威!”

  雪⽩的额碰上他的,小巧的鼻尖轻触着他⾼的鼻,在汲取对方的气息中,那双圈着他颈项的小臂膀也依然在…

  “你怎么知道我把百花丸蔵在丑瓶子里呢?”即使有些煞风景,虎儿还是问出了她心里的疑惑。

  纯真的眸中毫不掩饰她的恐惧,耿君威明⽩她在害怕,她正藉这种亲藌的接触克服她的恐惧,这是她消除害怕的方法…耿君威最近的发现。

  “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轻轻的环住她,耿君威希望能多给她些‮全安‬感;在她醒来之际,投⼊他怀中痛哭时,耿君威才发现这个克服她恐惧的方法。

  “人家好奇嘛!”这是真的!当初她会将百花丸放在丑瓶子里,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全安‬!”而危险与不可能是同意辞,所以她才将葯装在丑瓶子里,她的威威是怎么猜到的,这真是让她好奇死了。

  “其实当我全⾝动弹不得的时候,你们在一旁说什么我都知道,只是这个毒葯的葯实在太強,让我全⾝都不能动…”

  想到那个场景,虎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脸埋⼊耿君威的颈窝汲取温暖。

  “我知道那个臭君扬还要你换一瓶。”声音闷闷的,虎儿⼲脆又抬起头来。“你怎么没换呢?”

  明亮的眸中已没有了害怕,取代的,是一份好奇。

  原本,他总以为君扬的计划沦为馊主意,绝大多数的因素是因为“她”…这个扬言若他不时时伴着她,这游戏她便不玩了的小女人。

  一直到现在,看她穿着他的⾐袍,宽大的令她⾐著有些不伦不类却依然美得令人摒息的她,耿君威知道,他会愿意一直的陪伴着她、君扬的计划沦为馊主意的真正原因是…他不愿意让她失去笑,像只被困住的鸟儿般失去自由。

  “威威,你说嘛!”

  超大号的脸部特写加上温言软语的央求,拉回耿君威约略有些明⽩的心思。

  “第六感!”随口胡诲。

  见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耿君威忍不住笑开了。

  “你骗人,哪有这回事儿,我不理你了。”

  虎儿气鼓鼓的躺回去尽她的义务…装病!

  坐在畔,耿君威替她拉好被子,看着这个声言要保护他的小女人,见她好端端的,就让耿君威心中充満莫名的感动。

  曾几何时,向来一成不变的刻板生活竟变得鲜明起来?

  冬⽇难得一见的光正⽩花花的由窗棂⼊,为这一个小天地构成一副温馨的气息,沈浸在这光的午后,彷佛远离了尘嚣,远离了烦扰…

  黑⾐杀手?!那也是好远的事…

  *****

  “候爷!”

  王府內的总管家风宸唤住唉进门的耿君扬,忠厚的脸上尽是一副忧⾊。

  “风叔,有什么事吗?”

  “没…府裹的人都很担心虎儿‮姐小‬,大伙儿让我来问问,不知道…虎儿‮姐小‬…”

  见管家一脸担忧的模样,耿君扬还真有些罪恶感;他不晓得一⼲家丁、侍女的心,全让虎儿甜藌的笑容给收买了,尽彼着装成那么一回事来制造那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全忘了还有旁人会替虎儿担心…

  “风叔,虎儿她…”

  “她奇迹似的复原了!”

  蓦然出现的耿君威适时的替君扬接完话,并不忘将君扬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

  “王爷!”

  “大哥!”

  摇摇手,耿君威示意让一脸恭敬并躬⾝为礼的风宸总管无退下。

  “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糟糕,难不成大哥真没把虎儿放在心上?这下子可就玩完儿啦!耿君扬的心在叹息。

  “没有,我改变主意了。”

  “但是,这样一来,虎儿会变成箭靶,那帮人肯定会先对她动手的!”

  雹君扬谆谆善的对耿君威晓以大义、轻言放弃吗?这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耿君扬的格特质中是绝对不包含这四个字的!

  虎儿空有一⾝本事,但应敌进退的技巧却一点也没有,这样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帮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哥…”

  无奈一时之间,耿君扬的脑袋硬是想不出其他的说词。

  “君扬,你对虎儿的事很是关心?”

  一脸⾼深莫测的表情带着点危险。

  “我当她是亲妹妹般,当然会关心她的安危”理直气壮外加对答如流,任谁也挑剔不出什么⽑病。“大哥,那虎儿的事…”

  雹君威的反应让耿君扬觉得事情还是有希望的。

  “你说的我全明⽩!”

  “那么…”耿君扬很是紧张。

  老实说,对着他大哥这个面无表情的面孔长达十数年,如今终于出现一个能改变现况的特殊份子,他当然会替这个“异类”好好打算打算。

  要不然,害死了一个后,只怕再也没这种不要命的勇士了。

  “她恢复自由,可以在王府內走动。”

  这个答案,略略的让君扬有些失望…真可惜,两个人形影不离的计划泡汤了。

  “但,就像你说的,虎儿在王府中仍是有危险…”

  峰回路转,耿君威的话又振奋了耿君扬的心;看来,他大哥是在乎她的嘛!

  “所以,虎儿从现在起,必须时时刻刻的跟在我⾝边。”由他本人实施保护,这才能让耿君威放心。

  雹君威的结论差点没让耿君扬⾼声呼起来;他就知道,这个虎儿对他大哥而言是很特殊的!

  但…既然都是形影不离,何必多此一举,还带着好动的她四处招摇?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带着她,不会比较吃力吗?”耿君扬很委婉的问出了他的疑问。

  他的疑问只换来一记⽩眼。“这我自有打算!”

  怎么能告诉旁人,自己是因为不忍看着虎儿落落寡又強颜笑,才做下了这个决定,爱她就要看她快乐!

  等等!

  爱?!…

  他刚刚真的想到这个字?!

  “虎儿呢?”耿君扬兴匆匆的想问问她,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她在午睡,好不容易才哄睡的,你别去吵醒她。”

  雹君威现下的心是成一团,理解不出他怎么会那么顺势的想到那个字,连带着没注意到他顺口而出的话,包含着无限宠溺与包容。

  像是赶苍蝇般,耿君扬让他给赶了出去,偌大的礼贤厅仅剩下他一人…

  怎么…怎么会联想到那个字呢?爱?!太不可思议了!耿君威纠结的心绪开始回想起连⽇来的反常…

  不!不可能的¨

  这绝对是这阵子太累了,才会莫名奇妙兴起这种怪念头…耿君威力持镇定的安慰着自己。

  但,连⽇来的异常行为与思绪,这又做何解释?

  无解啊…这个难题!

  *****

  “不要…”

  惊叫声伴随着一⾝的冷汗,虎儿心有余悸的由恶梦中惊醒,不意外的,脸上仍残留着两道泪痕。

  拍拍口,拭去泪痕,虎儿照例的看了行空的四周。

  “威威又⻩牛了。”虎儿不自觉的低语。

  摇了摇隐隐作痛的小脑袋,虎儿连忙拿出自小便吃的止疼葯;奇怪,这阵子怎么常常发作?呑葯的同时,虎儿不噤自问着。

  抱起耿君威送她的特制软枕头,软绵绵的,直令她怀念起耿君威宽阔又‮全安‬的膛。

  自耿君威改变主意,让她恢复自由后,照理而言,不用装病的虎儿该像如鱼得⽔般的消遥快活。

  但事实上,这连接着好几⽇,虎儿反而怀念起那段“病重”的⽇子。

  原因无他,自然是出于耿君威对她的态度转变。

  现在,虽然跟在耿君威⾝边出前出后的,但他们俩却是已经好几天没说说话了。这和她“病重”时的谈笑风生一比,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怎么不让虎儿觉得郁卒呢?

  向来无人能出其右的行动力,只见一道人影直奔书斋,体态之轻盈,宛若雪夜中的精灵一般…

  夜,更深了。

  *****

  轻轻的,轻轻的,虎儿极其小心的往书斋的临时睡铺靠了过去。

  说是临时睡铺,倒也真是委屈了耿君威,早在虎儿堂而皇之的住进云涛别院后,他已在这书斋度过了不少时⽇。

  本想让虎儿住进别的楼院,但耿君威一思及:有哪个楼院比云涛别院更‮全安‬?便又极认命的待在书斋裹睡了。

  “威威…”

  虎儿轻轻的唤了一声,见耿君威没什么反应,便很自动自发的爬上榻,连人带枕的窝人耿君威怀中,还很満⾜的轻叹了一口气,代表她由衷的満⾜感。

  打从她—进门就已经清醒过来的耿君威,见她一连串举动后,也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饶是如此,怀中的冰冷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你不应该过来的。”

  汲取着虎儿特有的淡淡体香,耿君威在黑暗中突然开口。

  “谁让你又⻩牛,说要陪我却又半途跑走。”虎儿的语气相当理直气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相当不妥了,更何况又同躺在一个上…”

  明知道虎儿本不理会这些,她本就是不懂,耿君威还是试着再一次的向她说教。

  “这不行吗?”

  “当然不行,这本就大大的违反了礼教。”

  “礼教?!我们有对不起谁吗?”

  “没有,但…”

  “没有对不起别人就好了嘛!”

  这就是典型的聂虎儿,她本就什么也不懂,自以为没有对不起别人就什么都行了…耿君威无奈的叹息着。

  连带那个让她抱在怀中的软枕头,耿君威将她抱在怀中,往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无⼲对不对得起谁的问题。”耿君威耐着子开导她。“而是我们自⾝行为的问题,这样你懂吗?”

  “不懂。”

  将她放回卧房的上,耿君威极其无奈的下着最后的通牒。“总之,我们两个人不能同时在一张上就对了。”

  “为什么?”

  虎儿的问题直让耿君威觉得脑袋快让她给气爆了。

  “不为什么!”

  雹君威丢下一句话便转⾝离去,没想到让一双小手臂拉住他的⾐袖,让他不由得又转了回来。

  “虎儿!”语气中隐含了警告的意味。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苍⽩的脸蛋上有着莫大的委屈,虎儿问出她最害怕的问题。

  打从她第一眼见到他时,昂蔵之躯所散发的慑人气势,就让虎儿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尤其经过葯瓶的事件,虎儿对耿君威的依赖更是无以复加…

  之前那段“卧病在”的⽇子,虎儿満心以为威威是真的对她好,但接下来的不闻不问却也着实伤了她的心,让虎儿不由得往最坏处想去。

  “你是不是不喜我,你讨厌我?”美丽的眼睛已蒙上一层⽔雾。

  “你别胡思想,我怎么会讨厌你?”

  雹君威急急澄清着,虎儿的样子着实令他心疼不已。

  “那你一定不喜我!”

  “怎么会呢?”

  在泪⽔滑落前,耿君威连忙将她揽⼊怀中安慰着。

  “那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刚刚还对我那样的凶?”

  坐上耿君威膝头,偎在宽阔的前,虎儿指控着连⽇来受到的委屈与冷落。

  面对着虎儿的指控,耿君威真是无言问苍天。天知道他就是喜,喜得过头才需要冷静一下自己的感情…

  “虎儿乖,我是心里头有事才忽略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你不是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呢?”

  在寻求到保证后,空气裹一下子宁静了下来…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睡在一起?”

  虎儿的问题让耿君威挫败的呻昑了一声…他是招谁惹谁了?

  “虎儿,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原本不会,是碰上她后才变成复杂的局面。

  “为什么?”

  “总之…你乖乖睡,我在一旁陪你,这样好不好?”

  不由分说的,耿君威将她放回上,并盖妥了被子。

  “不要,你要上来陪我,我一个人会作恶梦。”她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恶梦?”

  难怪她半夜醒来着他,耿君威理解的拂了拂她额前的发梢。

  “怎么又作恶梦了?”这提醒了他,下次再有⾎腥场面定要阻止她参与,瞧瞧她…杏花林的那场厮杀还残留在她脑中。

  “我不知道,威威,我好怕,你上来陪陪我好不好?”

  所有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让那祈求的眼神给软化,所有的严谨自律,在碰上她后是集体的竖⽩旗投降。

  由耿君威平躺上、怀抱一脸笑靥的俏佳人的情况看来,只怕连耿君威向来自誉的理与冷静也远离他而去…

  明知两人这样子的后果,但,一个哀祈的眼神,就这么让他义无反顾的做了。

  娶她?!

  怀中柔软的‮感触‬让耿君威不怎么排斥这个字眼,尤其是她全心的信赖,这让耿君威洋溢着一种窝心的感觉。

  “威威,你真是好…”带着点睡意,虎儿偎在暖和的避风港裹轻叹着气。

  “难怪我这么这么的喜着你。”

  将下巴搁在她的螓首上,耿君威心満意⾜的听着虎儿临睡前的呓语。

  娶她?!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连⽇来的困扰像是因这念头的产生而烟消云散。卸下了心头的困惑,连带着,耿君威也产生了倦意。

  睡吧!我的小虎儿,我会伴着你,决不让恶梦‮犯侵‬你无琊的梦境…像是宣誓般,耿君威由心底诉说着他的誓言,并在如云的秀发上轻吻了下,以代表他的决心。

  朦胧的夜⾊,紧紧的笼罩这对相依偎的人儿,睡神轻展他的魔力,这对相拥而眠的金童⽟女,也就睡得更沉了…

  在未知的危险到达前,且让他们拥有这片刻的宁静与祥和吧!

  *****

  夜深⼊静,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淳王府內的一隅,正有人因忿恨难消,辗转的无法成眠。

  雹君威,算是你神通广大,竟能解丹舞鹤的毒。

  没道理?!没理由让他解了这种罕见的剧毒,肯定是那死丫头放了什么灵丹妙葯在他那儿。

  一阵沉思…

  那⽟如意究竟是放在哪儿,何以寻遍了整个王府就是找不着?难道,这王府里头还有什么地方或秘室是他不知道的?

  “哐当!”

  一想到这种可能,不由得让他砸碎个茶杯,藉以舒解他挫败的情绪。

  看来,他得加紧进度了!在这儿耗了这么多年,实在与当初的计划出⼊太多…

  当然,这笔帐他会从耿家兄弟俩那边讨回来,不过…

  聂虎儿才是眼前必须除掉的当务之急!

  她不仅破坏他挟持心羽郡主用以要胁耿君威的计划,更加该死的是,谁让他是五菊葯王与绿竹鬼手的⾼徒呢?

  只要她存在的一天,势必会影响到他的作业,他可不希望每次万无一失的下毒计划,搞到后来皆以败北收场。

  聂虎儿,你等着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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