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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心魔斩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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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皓闻言打趣道:“你也三年没做那事了,难道就不想么?要不我现在就过来?”

  瑶琴没好气地娇嗔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男人有那个不偷腥的?如今我好不容易大方一回,要是再在这里唧唧歪歪我可反悔了啊。”

  楚皓呵呵笑道:“就算偷腥,那也得向你这个正牌老婆完‘公粮’再去啊,别说了,我现在就过来。”

  话刚说完,楚皓便施展瞬移出现在瑶琴房內,一把搂住阔别三年的悉⽟体,开始大肆摸索起来。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两人已经三年没见,瑶琴开始还在想着宇宙争霸赛的事,不一会便呼昅急促,全⾝瘫软,脑海只剩下两个字:“我要”

  两人这番大战,可谓惊天动地,幸亏瑶琴这个房间隔音设施很好,随着实力突破至界武,的持久力也跟着大大提升,⾜⾜‮腾折‬了六个时辰,双方才罢战股而眠。

  这一次,是楚皓三年来最尽兴的一晚,本想好好睡上一觉,却一大清早便被瑶琴催着穿戴整齐,偷偷瞬移回自己房內,静待⺟亲到来。

  临走的时候,楚皓苦笑道:“想不到跟自己老婆亲热,也弄得向偷情般小心翼翼的。今天一定要说服老妈,否则这种⽇子真没法过了…”

  瑶琴见楚皓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乐得咯咯直笑,好说歹说把楚皓红了回去,开始进⼊意识空间思索未来大计。

  楚皓刚一瞬移回来,便现妈妈端在房內脸⾊古怪地看着自己,顿时心一虚,呵呵笑道:“妈,来得这么早啊?”

  楚⺟没好气地哼声道:“这还早?都⽇上三竿了。”

  楚皓傻傻一笑不敢接话,脑急思打消⺟亲怀疑的办法。

  果然,楚⺟很快便问道:“你昨天是怎么跟我说的?为何言而无信?”

  楚皓嬉⽪笑脸道:“妈,给我个天胆,也不敢对您失信啊。”

  楚⺟依旧沉着脸道:“那你说,刚才去哪了?”

  楚皓闻言心一动,暗道看来⺟亲估计不忍打搅自己休息,并没太早过来,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道:“我刚才內急,因为这三年在外习惯了在外面解决內急的事,所以出去了一趟…”

  楚⺟听到儿子说起在外面连內急都不方便解决,顿时心一软,不忍再出言责备,只是点到为止道:“你这么多年来,还没改掉撒谎时抹鼻子的习惯。”

  楚皓闻言知道⺟亲已洞悉一切,当下讪讪一笑道:“果然是‘知子莫若⺟’,儿子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妈妈。”

  这个马庇拍得很到位,楚⺟脸⾊很快缓下来,语重心长道:“你别把妈看成打鸳鸯的恶人,瑶琴当年进门的时候,妈也是同意了的,你们夫这么久没见,说说体己话妈也能理解,不过,你现在也算是有点成就的男人,也该多纳几房小妾,一来多生些孩子壮大声势,二来省得因为始终只守着一个女人惹人笑话。”

  见⺟亲主动挑起纳妾的事,楚皓心想⼲脆跟她好好谈谈,化解婆媳之间的矛盾,当下轻咳一声道:“妈跟瑶琴是我生命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生我养我的⺟亲,一个是曾经甘愿为我赴死的子,如今你们俩的现状,实在令儿子难做,不知…”

  ⺟亲一摆手道:“皓儿别说了,妈知道你的意思,其实瑶琴各方面都好,你不在的这些年,不仅很孝顺我这个婆婆,而且就算我做出些让她为难的事,她也会迁就我,成这点来讲,我是真地愿意接受她这个儿媳妇的。不过有些原则的事情,就算她再孝顺,我也不能妥协。”

  楚皓笑道:“不知这个原则的事情,是指那些呢?”

  楚⺟沉昑片刻,似乎觉得有必要给儿子提个醒,于是不答反问道:“瑶琴现在的武功修为,你了解么?”

  楚皓笑道:“那是当然,她现在能成为界武,有了自保之力,正好省却我一番⿇烦。”本来他一直在犹豫是不是买些突破丹给她吃,一边急于提升她的实力,一边又担心这种拔苗助长会限制她未来的展潜力。这会正好解决他的难题。

  只要不离开锁天大阵,界武修为的瑶琴绝对能自保。

  楚⺟:“你现在还有心思⾼兴?她现在的实力已经过三年前的你,就不怕她反过来骑在我们头上?一旦真出现这种事,你⾝为男人还有何颜面在这世上立⾜?”

  楚皓知道时机已经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妈您过滤了,先不说我跟她签订过一种契约…”

  ⺟亲突然打断道:“皓儿你还是见识不够啊,你们签订过契约的事,当时瑶琴也跟我讲过,虽然她没说得那么仔细,但我却从你⽗亲与爷爷口得知,不管是什么契约,只要奴仆越主人的实力太多,便可摆脫契约束缚恢复自由之⾝,更严重者还会反客为主。到那时你后悔可就晚了,还是趁现在早作打算为好。”

  楚皓听到这里总算弄清心的疑惑,瑶琴昨天已经跟他说过,已经将契约的事向⺟亲坦⽩,但不仅没能缓和两人的关系,反而加重了⺟亲对自己的猜忌,原来是因为这样。

  楚皓开始沉默,脑急分析⽗亲与爷爷说这话的用意,第一种可能是他们以为魂契是一种普通的契约,这样做确实是为自己着想,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们本没把魂契当回事,这样说是为了继续怂恿⺟亲与瑶琴作对,进而达到夺权的目的。

  第二种情况是楚皓最不希望生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亲的心情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样爱恨加了,这次回来后,打算放开心结接纳⽗亲与祖⽗,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如果这时他们做出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事来,楚皓绝对不会原谅他们。

  瑶琴毕竟是他的儿媳妇,照理说他们应该支持她主事才对,如今这样处处与瑶琴为难,唯一的解释是,这样做能让他们得到比现在所拥有的,更加大的利益,也就是他们取瑶琴而代之。

  为了确定是不是第二种可能,楚皓试探地问道:“那以您的意思怎么办?”

  楚⺟道:“你既然已经回来,正好解决这件事,妈的意思是这样的,瑶琴毕竟是个女子,掌管凌家这样的大家族确实不太合适,你劝她出手权力吧。”

  果然是这样,楚皓眼闪过一丝沉重的悲伤,暗忖难道自己真的没那个命享受天伦之乐么?

  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甘,一股滔天恨意然升起,他恨这个贼老天,为什么要夺去自己的⽗爱,他恨天道不公,凭什么自己就不能像个普通人那般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凭什么这么多磨难多要落在自己⾝上?

  仿佛过了千万年,又似乎只是一瞬间,脑海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仿佛灵魂深处某个角落突然破碎,紧接着视野內涌现无数像,先是无怨无悔为自己付出的⺟亲慈祥面容,继而转为甘愿为自己奉献生命的深情双眸,接着无数得意而又狰狞的嘴脸,这些脸,有被自己击杀的虚武凌剑海,还有那位即将做出生烹⺟亲这等人神共愤之事的前任族了,旁边更有无生等着吃⾁汤以提升实力的凌家各房执事,最后这些面孔,全部归为两张令他一直不想面对的脸——⽗亲与祖⽗。

  这两张脸先是一副认错与懊悔的表情,很快又悉数变成嚣张与得意…

  楚皓呼昅开始急促,強力驱除心的愤怒与杀意,始终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就在这时,耳边再次传来⺟亲的声音:“没了权力,她便会把所有心思放到相夫教子⾝上,这才是一个女人应尽的本分。”

  连相夫教子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想出来了,为了夺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过他坚信,不管出了什么事,从小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亲绝对不会抛弃自己,如今她说的这些话,肯定是⽗亲与祖⽗教她的,一边极力保持清明,一边思索应对之道,最后他现,虽然那两人做出这样的事,但自己却无法将他们视为敌人直接击杀,毕竟⾝上流着的⾎,一半是来自⽗亲的“弑⽗”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真的做不出来,有了这个认识后,楚皓决定暂且退让一步,带着⺟亲离开利熏心的两人。于是冷声道:“我可以満⾜他们掌权的心愿,但有个条件,那就是妈你得跟儿子离开这里,妈,儿子现在已有⾜够能力让您安享晚年了,跟儿子走吧?”

  楚⺟闻言満脸愕然,好一会才道:“皓儿你说什么?妈怎么听糊涂了,什么満⾜他们掌权的心愿?我们在凌家不是过得蛮好的么?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楚皓闻言会错了意,以为两人并不打算放过⺟亲这张控制自己的王牌,一股滔天怒焰再次充斥间,眼历芒爆,双眸不知不觉变得⾚红一片,一字一句地恨声道:“他们若是这么不懂进退,可别怪我绝情了。”

  话刚出口,脑海那两张狰狞的面孔顿时变得恐惧无比,楚皓见状大感解气,嘴下意识地呢喃道:“杀,杀死你们这些利熏心之徒…”

  每呢喃一句,⾝上的杀气便浓烈一份,勉力保持的清明神志,也不知不觉地开始消失…

  楚⺟感应到儿子⾝上,突然散出一股令人不安气息,全然变成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顿时骇然变⾊,想起前些时候亲⾝经历的一件事。

  前不久凌家一个客卿,由于急于突破虚武瓶颈,没⽇没夜地在凌家总坛的一处闭关密室修炼,最后导致走火⼊魔,闯出闭关密室在家族內见人就杀,据说那人虽然已经变得‮狂疯‬,但却成功进⼊初期虚武境界,溢出的杀气直接将整个凌家笼罩,楚⺟当时就切⾝体会过这种气息的恐怖,好在瑶琴及时出关,一招将其击杀,从那以后,各房执事才知道瑶琴已经具备了界武实力,这事过后,丈夫与公公也再三告诫她:“以后遇到这样的人,千万要第一时间逃离,切忌不可与之理论,否则以你这样的体质,定将落得个粉⾝碎骨的下场…”

  而此刻的楚⺟,看到儿子很可能已经变成那种杀人疯子,⺟爱的伟大,让他忘却丈夫及公公的嘱咐,不顾自⾝命安危地一把抱住楚皓,泣不成声道:“皓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要出了什么事,妈妈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你快醒醒…”

  此刻的楚皓,确实处于走火⼊魔的边缘,一直以来⽗亲与祖⽗是埋在他心最深处得一刺,这次在外三年的磨难,让其体会到亲情的可贵,终于做好原谅⽗亲十多年来对自己⺟子的亏欠,好好珍惜以后的时光,享受亲情之乐,却又突然现这两人竟是如此功利之人,为了权力不惜以⺟亲要挟自己,这么大的心理落差,搁谁⾝上也不好受,何况现在楚皓本就有个心魔没解决,心神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随时都可能神智失控。

  这时,宇骨头颅內的代理人,也陷⼊手⾜无措状态,楚皓这个宿主的情况太特殊了,本该在融合度达到第一个心魔——魔无缘无故提前降临,如今本该在融合度达到oo%才会遇到的最后一个心劫——斩尸,再次提前降临。纵然它再见多识广,也没办法应对这种情况。

  第一次,本不具备人类情绪的代理人,体会到了什么叫“焦急”

  “哎。看来我们都错了,这个宿主虽然觉醒了人皇⾎脉,但却不具备走到最后一步的运气,⺟源,你还是早作准备,重新选择宿主吧,别再浪费精力了。”

  这道声音虽然来的莫名其妙,但却在楚皓脑海內响起,可惜楚皓此刻已经完全丧失神智,否则听到有人称代理人为“⺟源”定会震惊不已。

  当年在神域试炼的时候,楚皓被強行拉⼊一座空城进行试炼的时候,从“源二”口也听到过“⺟源”这个称呼,要知道“⺟源”可是连源二这种绝世強者都不敢违抗的強大存在啊。

  代理人此刻心神烦之极,闻言没好气地回道:“‘域源’你别在这说风凉话,寻找了无数亿年,终于让我碰到这么一个觉醒人皇⾎脉的人,你说放弃就放弃啊?真是站着说话不疼。”

  先前那个被称为域源的呵呵一笑道:“看来你只是初步觉醒啊,否则这种人类称之为‘不耐烦’的情绪,绝不会出现在你⾝上的。“

  代理人哼声道:“就算只是初步觉醒,我也有能力让你痛不生,要不信的话,我可让你见识下。”

  域源似乎有所忌惮,闻言赶紧笑道:“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既然人皇当年指定你为‘⺟源’,赋予你统领所有‘搜寻者’的权力,那就一定有办法控制我们,所以我绝对相信你有能力让我痛不生。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吧,你认为这个宿主还有希望过这一关?”

  代理人心神大道:“我也不知道,以当年人皇的实力,也差点陨落在‘斩尸’这一劫上,不过,没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你有没有现,楚皓现在面临的心魔,只是表面上像‘斩尸’?”

  域源:“表面上?你是说他现在面对的,并不是‘斩尸’这个心魔?”

  代理人越来越确定道:“不出意外的话,这本不是‘斩尸’心魔。”

  域源沉昑道:“说实在的,当年人皇助我觉醒灵魂的时候,他早就渡过了斩尸心魔,因此并没亲⾝见识到‘斩尸’的恐怖,只是从人皇偶尔提及的往事,总结出它的特征。而你则是唯一陪伴人皇成长的,当年人皇‘斩尸’的时候,你也亲⾝所见,所以在这一点更有言权,你老实告诉我,这真的不是斩尸?不会是想我出手救这小子,故意蒙我的吧?”

  代理人哼声道:“当年人皇为了帮你觉醒神识,可是付出⾜⾜沉睡一百亿年的代价,这点你不会忘了吧?”

  域源笑道:“别跟我耍心机,人皇的大恩我永远铭记在心,当年既然将自己的致命弱点告诉人皇,就是让他能控制我,以此证明为了帮助他,纵然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的觉醒,不过我也明确告诉你,我所效忠的,是当年对我有大恩的人皇,至于其他人,就算能成为新的人皇,也别想让我臣服。”

  代理人笑道:“那好,我们就谈当年对你有大恩的人皇,你可还记得,他在陨落前托付你的‘搜寻者’任务?”

  域源虽然感觉到代理人在设语言陷阱,不过处于对前任人皇的尊敬,他还是如实答道:“自然记得,所以这些年我才不断寻找合适的人选,希望将其培养成新任人皇,待完成这个托付后,我便可以逍遥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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