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白蛇棺忏佛篆衍,天下会忘机惊雄
吐槽:咱是越来越喜玩模仿了…话说这种到几乎一半以后突然又出新线路的模式,咱难道被霹雳的编剧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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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奔奔,被苏夜推⼊洞內的四人一路狂奔。
还不知神将也已袭来,因此四人对苏夜也并无担心,再加上四人早已发觉凭四人之力本无法突破苏夜布下那一层奇特的⾎红墙壁,无奈之下唯有转⾝,向着洞內一路疾奔。
待得冲出了狭长的地道,四人眼前豁然开朗。
第一眼,四人便发现正⾝处一个偌大的石洞內;第二眼,便发现这个洞的所有洞壁,皆被人刻上无数密密⿇⿇的字。
瞧真一点,这些密密⿇⿇的字,原来仅是反反覆覆的四个字——
我!
很!
后!
悔!
“我很后悔?”
轻轻皱眉,⽩情不由得低声重复。
阿铁和阿黑两人不约而同前行,伸手在石壁上轻轻摸抚着。
“这是,用手指刻的。”
不错,在手触到石壁的瞬间,阿铁和阿黑,还有在旁看着的雪缘也都发觉,这上面的刻痕深而且耝,绝非以利器刻上,而更像是用手指刻上的。
若这些字真的是以指刻上的话,那么,刻字人的功力,想必亦是深不可测。(⻩药师、王重、林朝英哭了啊喂…)
我很后悔?
这四个不断重复的字,让四人都不由得联想到了之前那道石门上的字。
“我很后悔,可惜已无法补救,惟有在此门后的世界杀自…”
那句话的署名是法海和尚,难道这里不只是⽩蛇埋骨之处,更是法海杀自的地方?他为何杀自?他的尸体如今在哪?
按照雪缘的说法,法海在完成了神的任务以后,理应是可以完好地回去搜神宮,甚至肯定会得到神的赏赐才对。
那么他又为何要杀自?而且还是杀自在这埋葬着⽩素贞的地方?
四人的目光在昏黯的光线下四周流转,然后终于不约而同地落在此偌大的地洞內其中一个光线无法照及的角落。这个角落虽是一片漆黑,惟隐隐约有些东西,即便是这里功力最深厚的雪缘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
当火把所发出的光亮,逐渐移向这个黑暗的角落时,四人一同陡地变⾊!
“⽩素贞之墓。”
阿黑皱了皱眉,显然这率先撞进眼帘的五个大字,让他惊讶莫名,以至于连冷静如他也不由得轻轻喊了出来。
接着,他们便发现这五个字原来刻在一副石棺之上。
然后,他们更发现一副枯骨颓然坐在石棺之旁,枯骨所披的是一袭僧侣袈裟,袈裟上挂着一块⾊泽润⽩的⽟佩,⽟佩之上,赫然刻着两个斗大的字一一
“法海”!
趋近看个究竟,而在火把接近的同时,众人才骇然发现,就在这个角落的那片洞壁之上,竟然刻着一段冗长的壁文,这段壁文明显也是以指刻成,分明亦是法海的笔迹…
这段壁文,也记载了一个谜底,盂钵的谜底!
那墙壁之上刻着的字,越往后,越是偏黑,最后甚至如同用墨笔写上的一般。
用手指写上的字,哪里来的墨?
亦或是说,这个漆黑如墨的,本不是墨?
“啊!”
⽩情惊呼了一声。
她想明⽩了,但是想明⽩之后,反而是越发的悚然。
不只是她,阿铁、雪缘、阿黑也都想明⽩了。
那“墨”是⾎。
句句诛心,字字泣⾎!
===以下为壁文===
贫僧法海,本潜修于镇江金山寺,以证悟菩提为终⾝目标,更以赞研上乘武学为己任。
一⽇,一个自称为‘神’的汉子往寺中求见贫惜,并招揽贫僧为其门下,贫僧向来与世无争,遂婉言推拒,岂料这位施主一言不发,便向贫僧攻击,为了自卫,贫僧遂与之比试,想不到此一比试,竟试了一⽇夜一方才罢休…
贫僧最后终于落败,实在不得不佩服这位施主武艺盖世无敌,惟纵然惨败,贫僧亦宁死不屈,决不会屈居于其门下,谍料这位施主并不杀我,反冷冷吐出一句:
‘法海和尚,你们出家人向以济世助人为己任,但你们终年躲于深山,如何济世?如何助人?’
贫僧闻之一时哑口无言,这位施主又道:
‘你知否如今天子驾崩,群王争位,烽烟四起,民不聊主?你们这些蠢秃驱只懂躲在⻳壳內做人,有否想过废去这个混皇朝?废去帝制?就让百姓此后各自为主,自供自⾜,大家平等待遇,绝无帝民之别,岂不快哉?’
贫僧听得目瞪口呆,皆因这位施主所言实是一个理想的人间,然而废去帝制谈何容易?
惟就在贫僧踌躇之际,这位施主又道:
‘废帝让万民自立,这个重任必须委于良材。冷眼横顾苍生,除了我‘神’之外,试问谁可担此重任?我保证,他⽇若能废除帝制,必会悄然引退,让庶民自主!
不错!这位自称为神的施主不但武功盖世,才智与见解亦是超卓不凡,贫僧终于心服口服,甘心臣服于其麾下,成为其‘搜神官’的最⾼执法长老。
可是加⼊搜神宮后,贫僧才逐渐感到不妥,神当初的一番说话,似乎言不由衷,他的野心其实比寻常君皇更恐怖千倍;他有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理想,他要成为统治中土、统治五湖四海、统治天上、地下、人间的一一神!
同时贫僧更发觉另一个可怕的事实;神竟然悟得两种上乘武学一一移天神诀与灭世魔⾝,可以长生不死:他将永无休止地扩张他的野心与统治!
可惜此时贫僧已无法脫离搜神宮,因为神以我金山寺一千僧侣的生命为协,若我违抗他的命令,金山寺将被夷为平地,一僧不留!
贫僧惟有继续这无奈的生涯;终于有一天…
神与我一起遍游四海,原为搜神宮找一个合适的分坛,最后,我俩在雷峰塔下发现不少大巨的天然地洞,这确是一个喜讯!
然而与此同时,我俩又发现最低一个地洞,有两道自然形成的天险,这两道自然天险在这洞中互不相容,只要一触即发,西湖必会⽔⼲,半个神州亦必大难临头!
幸而在两道天险之间,不知何故,竟然又放置着一颗奇异的石;这颗奇石晶莹生光,阻隔若两道天险相碰,因此神州大地才一直得亨太平。
我和神苦苦的在洞中观察了半天,终于明⽩,这颗奇异的石,极有可能就是古老相传女娲丢下凡间的最后一颗石——神石!
也许,若冥冥中真有女娲的话,那女娲把这颗石丢在这里,她的目的,也本为阻止神州会发生一场严重的天灭而已。
传闻这颗神石更可炼成一件超级武器:神本来见宝心起,但若拿去此物便会殃及神州,一时间亦不过于妄为,再者因为发觉雷峰塔有这两道自然天险,此地亦不宜再辟作分坛,神遂与我无功而回。
此事以后。一直皆相安无事,直至…
神的女儿⽩素贞恋上美少年许仙,神绝对不容流着神之⾎的女儿,爱上这样一个凡夫俗子,于是使命我速去把她召回,贫僧虽觉情爱本属人私之事,而且⽩素贞也是一个长久欠缺人间温暖的女孩,可是最后还是不得己,奉命去了。
只是事情并不如想像中的顺利。⽩素贞的武艺已出奇地非同小可,即使向来被公认为在搜神宮內,武功仅次于神的贫僧亦犹有不及,大败而回。
神遂赐我一件他自称是天地间最利害的超级武器‘盂钵’,要贫僧一举残杀⽩素贞。
我不虞神居然会丧心病狂至此,竟连自己的亲生骨⾁亦要杀,惟碍于其威,最后还是俯首从命。
可是,正当我接过盂钵之际,我登时给吓呆了!但见手中所接的盂钵晶莹生光,这光似曾相识,贫僧立时记起,这盂钵就是神石!
神直言不讳,并说毋庸慌张,因为他曾再细心观察那两道天堑,纵然取走神石,纵然让两道天险正面硬碰,只要能在一个月內将神石放回原位,一切又会回复原状!
斯时他把神石炼成这件超级武器已有五天,神于是叮嘱我快带孟钵往杀⽩素贞,再把它带回来给他放回雷峰塔下的原位,我心知事态不妙,为免苍生受惩,惟有⽇以继夜赶路往杀⽩素贞。
惟是,要贫僧亲手残杀这样一个立志走自己爱走的路、至情至的女孩,真⾜无法下手。于是在百筹莫展下,我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法。
我把许仙掳口镇江金山寺,并威利,给他两条路!
一,就是死!为坚守对⽩素贞的爱而死。若他真的选择这条路的话,我会敬他是一条汉子!
二,就是⽩素贞死!我给许仙那件天地间最利害、即使握在平凡人千中也能发挥威力的盂钵,若许仙不想死,那他就必须依我计划偷袭⽩素贞,把她——杀!
这两条路虽然都是很决绝的路,但,其实贫僧这样做,是间接给许仙一个逃生的机会,只要他假言接受杀死⽩素贞那条路,再与其会合后把盂钵给她,这时,她便可以盂钵和神换一条生路,而贫僧亦有藉口可以不杀她!
这才是一石二鸟的方法!
许仙果然如我所料般选择了盂钵,我満以为他一定会把它给⽩素贞,那一切便好办了!
但,随后的事,全都事与愿违…
他居然真的害怕若不顺从我的说话去做,你会杀了他,所以,他真的以盂钵偷袭素贞!
天!这天杀的许仙!我错看了他!素贞也错看了他!
我本来一直在暗中窥视,当我发觉许仙真的如言要偷袭素贞。真的要以盂钵从后砸向素贞的脑后时,我连忙扑出阻止,因为这本非贫僧所愿!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隆’的一声!盂钵已结结实实的砸在素贞后脑之上,那声巨响,⾜以证明盂钵是天地间最利害的武器!
素贞并没有即时死去,她只是幽幽的回头,定定的看着仍站站持着盂钵的许仙,目光中竟然没有诧异、责怪,只有一种万念俱灰的心死眼神,对许仙说了一句最后的话:
‘为你,我甘愿…粉⾝碎骨!’
此语方歇,她终于倒地死了!死状更异常恐怖!
我看着地上素贞这个离奇异常的死状,亦不噤岂在当场。我的脑海,也在反覆地思索着适才素贞那丝万念俱灰的眼神,我猝地恍然大悟,以她这样一个绝世⾼手,她其实早应听见许仙在她⾝后偷袭。
她是早知道的!但,她为何不立即转⾝阻止他?她为何任得他向自己砸下去?
我想,她的心一定也和贫僧一样,很想知道许仙会不会真的砸下去,所以,她以命来赌一赌!
若他真的宁死不屈,那她今生便赢取了一段真正的爱情!
若他真的砸下去的话…
那,她更无法接受这个真相,她宁愿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上,宁愿‘⾎本无归’,一了百了,也不愿千年万年的抱憾下去!
可惜赌注实在是太大了,她终于赔上了自己本来长生不死的生命…
许仙并没再看素贞在地上的恐怖死状,不知是因为她的死状实在过于恐怖,他不忍卒赌?还是他惭愧得无法再看?
他涎着脸,恭敬地向我奉上染⾎的孟钵,那盂钵,染満了素贞痴情的热⾎…
我瞪着许仙,瞪着这个俊美的、虚有其表的人间玩偶,我真想一掌杀了他!
但我最后井没有这样做!我想,⽩素贞虽然已知道了许仙的心,不过她必定不想自己深爱的人被杀,我,何妨成全她?
我放过了许仙。
我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并执拾了素贞的尸首,再安然拿着盂钵回去:只是当神接过孟钵之后,我开始发觉,神原来井没有把盂钵放回雷峰塔下的意思。
已是无敌的他,居然还想把盂钵一一据为己有!
贫僧当下大急,慌惶进谏:
‘这怎么可以?盂钵只应天上有,它本来并不属于我们搜神宮,我们好应在用后把它放回原来的雷峰塔底,否则如你所言不出一月,西湖必将⽔⼲,整个神州大地恐怕有大半地方会被殃及,生灵势必遭受涂炭…’
神却道:
‘这与我何⼲?神州若真的天翻地覆,更有助我统治它,而且得到盂钵,我更是如虎添翼!’
他疯了!我早该想到,连亲生女儿也可杀的人,怎会顾虑苍不得生安危?
我无法可以说服神,椎有赶回金山寺,向全寺逾千僧侣说明始未,并乞求他们急赴搜神宮;终于,金山寺所有僧侣为救苍生,与我一起守在搜神宮大殿之上,向神诵经,希望能感动他放弃盂钵。
然而神不啻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神,我们不眠不食昑了三天,他依旧无动于衷,我们别无他法,惟有坚持与他对峙下去。
惟贫僧⾝怀绝世武功尚可久持,其他僧众武艺平凡,在不眠不休不食地昑了十⽇十夜之后,众僧终于同时吐出一口鲜⾎,一同气尽而亡!
千名僧侣,千口鲜⾎,霎时流通搜神宮偌大的殿堂,似要化为两个“慈悲”的⾎字。
这下子,神看着千僧为救世人所豁出的生命和⾎,似乎有些微感动。其实他即使没有盂钵,也有移天神诀与灭世魔⾝,本已可盖世无敌,他终于答应让已气息衰竭的我把盂钵放回雷峰塔下,并立下重誓,绝不会再向盂钵沾手。
只是,神有一个条件…
他说,既然他得不到的超级武器,他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他命我设计一个必杀机关,以防任何人等闯进雷峰塔下夺取盂钵,并要我在机关大成之⽇,与机关一起殉葬,以怈他因我违逆他旨意之恨!
为泽苍生,其时我己不及细思,连连头唯唯称是,于是立提盂钵赶回雷峰塔,把它放回原处,跟着便开始设计机关。
这道机关,终在一年之后完成,而我的生命,亦应如言在此结束…
贫僧遂央求神让我把⽩素贞的遗体也移葬于雷峰塔下,只因我一直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歉疚之情,即使贫僧死后生生世世不能成佛,也要永远守护她的遗骸,以作补偿…
神答应了,我遂在临别之前,向其他搜神宮门众留下一句说佰:
‘西湖⽔⼲,江嘲不起,雷峰塔倒,⽩蛇出世。’
这句话说其实是一句忠告,贫僧之意是忠告他们千万别要贪图雷峰塔下的盂钵,若他们真的要闯雷峰塔而又成功的话,那,当雷峰塔內的机关全向下倒之时候,当他们发现⽩蛇的尸首之时,当盂钵将成为他们囊中之物之时,西湖亦势必⽔⼲,而且再没江嘲,神州即将大难临头…
我不知道他们会否听我的忠告,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去制止一场浩难。
接着贫僧便前来此雷峰塔下最底之处,把素贞的尸骨安放任先备好的石棺內,这个石棺之內,有一条通向盂钵所在的惟一通道,然后我便坐下反覆思索,这次思索…
是贫僧一生最后的一次,也是最悔恨的思索!
我很后悔,只因我的一生,比平凡人的一生⼲了更多错事…
当初,我实在不应误信神的说话而加⼊搜神宮,妄想迅速改变人间的帝制;更不应与神一起找出盂钵这个祸端,更不应往杀⽩素贞…
我撤底的错了,可惜已无法补救,惟有杀自于此,以弥补我的罪过。
书此壁文,只因百年千年之后,若有能人豪杰能破此机关进至这里,那盂钵已非其莫属,只望他能⾼抬贵手,放弃盂钵,那苍生与贫僧生生世世亦不胜铭感。
别矣,苦难人间,我佛慈悲…
法海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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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的悔,化作満墙的⾎,字字惊心。
游目四顾整个地洞,但见洞壁尽被“我很后悔”四字填得密密⿇⿇,诉尽这衍悔之僧心中慈悲和⾎泪。
“这样一来…我们,还要拿走那盂钵吗?”
⽩情不由得踌躇。
不只是她在踌躇,阿黑、阿铁和雪缘都在迟疑。
他们此行本为找到并拿走盂钵,以免这威力无穷的武器落⼊神或是神将的手中。
然而,如今知道真相,他们又如何能够毫不迟疑地拿走这可怕的武器,让一场浩劫降临人间?
一个月,时间很充⾜。
但是,这就是一个“有”和“无”的选择。
拿走盂钵,未必能在一个月之內解决搜神宮的问题,如果不拿走,就不会让法海所说的浩劫成为可能。
但是如果拿走盂钵,可以保证神将和神不会再有助力,如果不拿走,神将却未必不会拿走。
而且,西剑流的人也在找盂钵,若是留在这里,也可能被他们拿走。
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关于“西剑流”的传闻,如果盂钵真的被他们拿走了,那就如同大海捞针,再难找回。
“——静!”
雪缘正在踌躇之时,猛然面⾊一变,抬手示意其他三人。
她已经听见了,有人在靠近过来。
脚步声,还有似乎拖拉着什么磨过地面的声音。
哒,哒,哒。
那脚步声不是很沉重,但是声音却很清晰,而且保持着一个非常稳定的节奏,慢慢地靠近了过来。
四人不由得暗中提气,阿铁和阿黑更是似有意似无意地向前半步,虚挡在雪缘和⽩情前方。
他们当然知道比起武功,阿黑比不上⽩情,阿铁也比不上雪缘,但是这并没有关系。
这是他们作为男人的担当。
这个小动作自然也瞒不过⾝后的两个女子,一时之间,紧张的气氛之中,莫名飘上了一丝的温暖。
然而此刻并非谈情说爱的时候。
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拖拉着什么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四人紧绷着神经,手中真元暗提,蓄势待发。
“…?”
然而这紧张的气氛,在一个无辜的眼神之下直接崩溃。
苏夜。
从地道中走出的女孩,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因为庒迫过头,⾝体快过眼睛,已经冲到她面前的阿铁和阿黑,来不及收势,一拳一掌向着刚刚走出地道的女孩当头砸去,在他们⾝后的雪缘已是一声惊呼,却也已经不及救援。
苏夜先是无辜眨了眨眼,⽔袖翻起,将两人的拳掌之劲尽纳己⾝,再转⼊地下。
“脑子,有坑?撞到头?”
女孩看了看阿黑和阿铁,疑惑地嘀咕道。
只不过这个嘀咕声稍微大了点,只是稍微哦,稍微大到所有人都听到的程度。
虽然知道错的是自己这边,而且这孩子也没有恶意,但是就是这种不带思考和恶意的毒⾆最是伤人,直让阿铁暗中切齿,让阿黑青筋默跳…
女孩说完之后便继续前行,伴随她的脚步,她所拖着的“东西”也展现在了四人眼前。
在看清女孩拖着的是什么之后的一瞬间,四人脸⾊骤变。
那是一群人,或者说,是一“坨”人。
先是那群西剑流的妖道角层层叠,下面是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出云守,而上面…
雪缘的脸⾊再度连变。
先是一惊,紧接着一骇,最后一囧——很难想象一个平时都是温柔典雅的少女脸上居然可以出现这么多不优雅的表情。
那是神将。
“这、这个是…”
先是放下在看到神将的瞬间提起的警惕,然后众人才仔细看着这一“坨”人顶层,被一奇特的丝线绑了个严实的神将,然后再向下看去。
首先是那群妖道角,几乎是人人脸上⾝上都带着伤,不过看上去不是被苏夜的⽔袖或是剑伤的。
伤痕都是钝击造成的淤青,看那満脸花瓜一样的印子,倒像是被女孩硬生生用拳头砸下趴的。
最后看到出云守。
除了这⾝⾐服和手上的宮扇柄还能判断以外,估计连他娘都不认得他了。
不知是不是出云守那句“伪善”刺到了苏夜,比起其他人来,出云守不仅被揍下趴了,而且还被苏夜用扯烂了的⾐袖撕成的布条绑了起来,一头原本有些奇怪但是好歹比较齐整的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左眼一圈青,右眼半块肿,牙少了几颗,鼻子似乎是被殴出⾎来了。
出云守的⾝上也七八糟,⾐冠不整,⾐服甚至被撕烂了——撕烂了倒是理所当然的,难道苏夜还会撕烂自己的⾐服去给一个怒她的人包扎吗?
最显眼的,是出云守⾝上的“致晕伤”
那是一个不大,但是看清晰度显然力道不清的鞋印,正好印在了他那张颇有自命不凡资本的脸上…
“…这一脚,踢得漂亮…”
雪缘不由得伸出食指戳了戳出云守脸上的脚印,然后扭过头来看向苏夜,点点头说道。
“雪缘,你好像,搞错重点了…”
一旁的阿铁嘴角一菗,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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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说,那唤作倾城之恋的绝世武功已经不知所踪了?”
坐在椅子上,雄霸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听着从无双城回来的聂风的报告。
“是…”
聂风垂首静立。
这是蔵镜人要求他这样告知雄霸的,而聂风也很明⽩,以雄霸的格,恐怕如果知道这个绝世武功握在蔵镜人手中,即便是蔵镜人不一定有能力使用的至猛至烈招式,恐怕也容不得这样一个可以威胁他地位的存在。
到时,雄霸必然会派人前往剿灭蔵镜人和已经划归蔵镜人名下的无双城,这样一来,不论结局是哪一方胜利,都不是聂风希望看到的。
何况,蔵镜人为了避免尴尬的⾝份引起问题,把梦和小猫、小南也留在了无双城。
这样一来,聂风更加不希望无双城陷⼊战火之中。
“你言之未尽。”
冷冷地抬首扫了聂风一眼,雄霸说道。
“徒儿不敢。”
“不敢?你是老夫教出来的,你说谎与否,老夫还看不出来?何况,风儿你本就不是撒谎的料。”
雄霸冷哼一声。
“老夫可不记得教过,胆敢背叛老夫、暗害老夫的徒儿…”
“耶~,他若是背叛你,倒是还算说得过去;但若是说他害你,那就奇~咯。”
聂风心中生急,然而就在他抬头想要辩解之时,却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声音飘飘摇摇,似是在耳边,却又似是在极远之处。
“什么人!”
雄霸然,拍桌而起。
“当我天下会是儿戏之地,想来便来吗?”
怒喝声中,一道如同⽔流一般的透明气劲透体而出,化作一道巨球,冲向天下第一楼外。
而在雄霸出手的同时,聂风也是一个错⾝,向外疾奔而去。
他并非逃走,而是去查探来者。
雄霸太过了解这个弟子,而聂风也太过明⽩雄霸了解他的程度。
他若是敢逃走,雄霸必然会立刻向无双城下手,所以聂风绝对不可能逃走。
比起雄霸,聂风的耳朵更灵敏,他更是在那声音出现之前,就已经确定那声音竟是来自——
天下会门外!
那人竟然是在天下会大门外那令人光是看着就觉得脚酸的长长石阶下方!
从山脚到天下第一楼,距离何其之远,即便是江湖上已经近乎失传了的“千里传音”恐怕也无法到达这个距离。
就算是当初在乐山的那个満⾝雾的庙祝,所传音的距离也没有这一段距离哪怕是一半。
好可怕的功力,好可怕的人!
并不只是如此,聂风这些年来苦练风神腿,⾝法之快已经快逾声音,但是等到他从天下第一楼掠出,还未冲到山门前,却骇然听见,那人竟然已经步上了最后一级石阶。
他比聂风,还要快上如此许多!
“站住!”
“什么人!”
看守在大门口的会众不由得纷纷戒备,同时已有人离开门前,赶去通知其他人前来支援。
而此时感到的聂风一看眼前此人,顿感汗颜。
“天涯无岁月,歧路有风尘。百年浑似醉,是非一片云。”
伴随儒雅诗韵,一道雪⽩无尘的⾝影,踏进了天下会的门。
头上发髻以一琉璃金簪穿过,⾝披雪⽩长⾐,手执一卷文竹,如同悠然隐士。
只是令他汗颜的,并非眼前此人的打扮,而是…
这人赫然是一个和他差不了几岁的——
少女!
“⾝形之快如御神风,你便是天下会帮主,雄霸第三弟子聂风对吧?”
⽩⾐少女看着疾冲而来的聂风,微微点头作礼,谦而不卑。
“劣者,北窗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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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伏龙先生被咱娘化了呐…木办法咯,⽇月才子还好说,但是这个真心不想写成男生…理由自己猜去,和曲怀觞本人木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