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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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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涅踢了踢瘫在地上,⾎淋淋且死相诡异的人体。

  “这样就死了?死肥猪,看来我是太⾼估你了,我还以为你能撑上一阵子呢!啧,浑⾝肥⾁却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呸!”

  “老大,这肥猪死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们知道也绝对拿不回来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他到底把那些帐册和资料蔵到哪里了?”古塔摸摸脑袋问。

  “我想他指的应该是他兄长何定风留在世上唯一的⾎脉…何迟迟吧!谤据调查,何迟迟是雷尼可的亲密女友,目前和雷尼可住在一起,恐怕这也是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电尼可一直在追查我们的原因…为何定风报仇!”米涅沉昑道。“哼!能查到我们这里来,雷尼可也算神通广大了,不过他既然敢膛这趟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大、老大…”古塔支支吾吾的。

  “叫什么叫!结果呢?”

  “那个雷尼可真是命大,竟然让他逃过一劫,‮炸爆‬发生的时候他人在车外,我们精心安排的定时炸弹竟只炸毁车子,和炸伤一些不相⼲的旁人,连司机都只是重伤而已。”

  “可恶!人不在车子里,你们炸什么炸?你们这些大笨蛋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连个十拿九稳的定时炸弹都不会安置,我养你们这些⽩痴做什么!”米涅拿起就往他们的脚下一阵,当场吓得众人飞狗跳,哀声连连。

  “冤枉啊,老人。我们事先把炸弹放在车子的底盘,这枚炸弹必须要车子发动引擎十分钟后才会‮炸爆‬,我们怎么知道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个雷尼可还不上车…”

  红⾊的法拉利在山道上优雅地滑行,才绕出转角,前方竟出现一辆看似陈旧的黑⾊箱型车横在路‮央中‬,两名瘦小的男子正在检查,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把车子横在路‮央中‬,教别人怎么过。一

  “大概是车子突然故障了,我去看看能不能请他们把车子移开点,”赵弘文开门下车。

  而坐在车里的邱语心原是不想和那些低下阶层的人浪费⾆,但她急于上雷居,又怕一向温和的赵弘文和那些人浪费太多时间纠,她决定去助他一臂之力。

  “两位先生…”

  就在赵弘文和邱语心快接近时,黑⾊箱型车內竟走出四名手拿木的壮男,顿时六名満脸戾气的男人迅速包围住两人。

  “啊!”这种吓人的场面,娇娇女邱语心哪曾见过,当场吓得尖叫不已。

  “吵死人了,不准叫!”一名⾝材魁梧的汉子,拿起一如手臂耝的木用力一挥,砰的一声,赵弘文的爱车车盖马上凹陷下去。“没见过坏人是不是?”

  邱语心尖锐的叫声戛然而止,脸⾊却⽩得发青,她双手紧紧抓着赵弘文的手臂,整个人缩在他⾝后,⾝子直发抖。

  “你们是谁?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必拿刀拿的吧!”见了这种场面,赵弘文的脸⾊也是青一阵⽩一阵,心里直打鼓,但⾝后躲着娇弱的佳人,使得他不得不壮起胆子,直⾝躯,只求跟在他们后面的郭宏伦等人能及时赶到。“需要什么配合你们只管说,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內的,我们绝不会故意和你们作对。”

  “好,慡快!”一名瘦削男子出声喝彩,随即转向瑟缩在赵弘文⾝后发抖的邱语心,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番“、腿是腿的,长得还不错嘛,就是胆子小了点。”

  话声一落,其他男人也开始騒动起来,口哨和叫好声立即此起彼落。

  男子肆无忌惮的审视和其他耝汉的叫闹喧嚣,简直吓得邱语心魂飞魄散。

  “喂,女人,你是不是何迟迟何大‮姐小‬?”虽然他用的是问句,其实已经笃定她是何迟迟。只是因为何迟迟被保护得太好,以致查了好久,他的手上还是没有何迟迟本人的照片,所以才顺口问了下。

  何迟迟!他们要找的人是她?赵弘文震惊不已,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误认为邱语心是迟迟呢?

  “不…不是,我…不是…”可怜的邱语心颤抖得连⾆头都打结。

  “呸!”一名耝汉朝地上吐口口⽔,挥舞着手中的木“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我们兄弟一路从万宗集团的大门口跟踪你们直到这里,你还想当我们是傻瓜吗?”

  “我真…的不是…”邱诏心惊惶不已,浑⾝直打颤。

  “她真的不是。”赵弘文松了口气,既然是认错人,那一切好办!

  “不要再狡辩!你不是何迟迟,万宗的主管为什么要对你这么礼遇,还排在大门口送你上车?这条路是通往万宗集团总裁雷尼可居住的雷居吧?既然你不是何迟迟,你回雷居做什么?”那名瘦削男子已经不耐烦了。

  “我…我…”邱语心真是哭无泪。

  她从报上得知雷尼可的座车被放置炸弹,加上她已经好久没见到他,所以今天一早特地拉了赵弘又一起上万宗,准备向雷尼可表达她的深情和关切。

  没想到扑了个空,而朱书麟和郭宏伦正要上雷居给雷尼可送文件,她马上要求同行,没想到竟招此无妄之灾!

  “老大…”

  一阵尖锐的煞车声向起,众人回头,只见后方停了一辆银⾊宾士,宾士后方还有三辆警车随之而来…

  赵弘文反应迅速,立即拉着邱语心退向银⾊宾士。

  “该死!”瘦削男子气得大骂,无可奈何下只好放弃今天的行动。

  他恶狠狠地瞪视两人,那眼神寒冷厉,比刀子还刺人“定时炸弹只是个开始,叫你的男人安分点,否则以后有你们好受的,今天就便宜你了!上车!”一声令下,其他五名男子毫不迟疑地迅速上车,箱型车立即扬长而去。

  “没事吧?你们有没有受伤?”从银⾊宾士下来的朱书麟问着脸⾊苍⽩的两人。

  劫后余生的邱语心差点脚软地跌坐在马路上,赵弘文赶忙扶住她,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本来跟在你们后面,突然发现那辆箱型车忽前忽后地跟着你们,不但没挂车牌而且行迹很可疑,所以就通知警方人员。”郭宏伦解释。

  “走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看邱‮姐小‬吓得不轻,有什么话不如先到雷居坐下来再说,雷居距离这里大概五分钟的车程而已。”

  朱书麟的体帖,赢得邱语心虚弱的微笑。

  雷居大厅的装潢充満欧式风味,纯手工雕刻的木制家具华贵优雅且气势十⾜,散置摆设的大型绿叶植物让敞亮的大厅显得生气

  此时丁立带了两名‮官警‬正在作笔录,由于赵弘文和邱语心惊魂未定,便由郭宏伦说明当时情况,赵弘文再适时补充不⾜。

  “你们说那些绑匪的目标是迟迟?”在一旁听他们讲述经过的雷尼可登时脸⾊大变“去温室把‮姐小‬请过来!”

  这还得了!迟迟已经是他不可或缺的心肝宝贝,怎能容许有人想伤害她呢?幸好歹徒找错人,否则…想到这里,再冷漠的电尼可也不由得变脸,恨不得立即将迟迟紧紧搂进怀里,唯有如此才能安抚他惊怒的心情。

  避家立即领命而去。

  “迟迟真的住在你这里?”赵弘文本以为是那些歹徒弄错了。

  邱语心边听边喝热茶,经过一段休息,她的脸⾊不再那么苍⽩,但恢复精神的同时,竟然对何迟迟燃起強烈的怒火和妒火。

  何迟迟不但害她遭受池鱼之殃,受惊恐,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抢走她的心上人,两人甚至还同居!

  “嗯!”雷尼可随意点个头,本没心思多做解释“迟迟住在这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为什么那些绑匪会这么清楚?”

  “显然是经过一番调查,不过他们的调查也真马虎,连人长什么样子都弄不清楚,才会发生这种找错人的大乌龙。”朱书麟倒觉得情况乐观。

  “由歹徒的最后那句话可知昨天的定时炸弹应该是他们放的没错。”

  丁立也提出见解:“对,我也是这么猜想。这些人显然对雷总裁做了详细的调查…”

  听了半天也没听着重点,邱语心已经忍不住了,很不耐烦地打断丁立的话:“那个害我差点被错绑的何迟迟到底是谁?”

  朱书麟和郭宏伦对视一眼,同时转向他们的龙头老大。

  雷尼可轻瞥了她一眼,才淡笑:“很抱歉,让你遭受池鱼之殃,我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迟迟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娇柔的女声打断。

  “尼可,你找我?”何迟迟像彩蝶儿般舞进大厅,満⾝的光彩宛若舂晨的朝般灿烂,鹅⻩的衬衫、泛⽩的牛仔,虽然只是简单的工作服,却让众人惊不已。“不是说好了…”她娇脆的语音在见到大厅內的众人后戛然而止,脚下顿了顿,含笑朝众人点头打招呼后,缓步走向雷尼可。

  眼角瞥见众人惊的神情,邱诏心口翻滚沸腾的妒焰猛然窜⾼,登时焚毁了她的教养和理智。

  她起⾝走向何迟迟,上下瞄了她一眼“你就是何迟迟?”语气很不屑。

  何迟迟奇怪地看着她,直觉回道:“我是,你…”怒不可遏的邱语心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扫向何迟迟。嫉妒的女人是很有神力的,尤其她这一掌几乎是倾尽全⾝的力气,只听到啪的一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何迟迟立即飞跌出去…

  “迟迟!”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简直教雷尼可痛彻心房,他嘶吼着冲向何迟迟。

  娇弱的迟迟不是布娃娃,绝对经不起这一摔的。

  雷尼可及时抱住即将跌落的何迟迟,晚他一秒赶到的众人才又恢复心跳。

  “迟迟,我的迟迟,你怎样了?是不是很痛。”他小心翼翼地抱住怀里的人儿,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她⾝上。

  他看着她又红又肿的脸颊,伸手想碰却又怕触痛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王妈,快去打电话叫张医生过来,快!”

  “是是是…我马上去!”惊慌失措的管家跌跌撞撞地冲向电话。

  “尼可…”何迟迟模糊不清地唤着,颊上‮辣火‬辣的刺痛,教她连开口都痛得流泪,她伸手抱着雷尼可,受不了他那么自责的表情,又不是他打的。“没…事,你…”她哼了声,嘴角登时流出⾎丝。

  “迟迟…”⾎!雷尼可瞧了简直心惊胆战,怎么会这么严重?

  “迟迟,你先别说话!”朱书麟马上将找来的冰块包在⽑巾里送到雷尼可手上“这么用力的一掌,迟迟口腔里面一定被打破了,现在讲话会很痛的?洗螅劝锼蟾霰橛Ω每梢约跚嵋坏愦掏础!?br>

  “对对,迟迟乖,别说话。”雷尼可抱着她回沙发坐好,调整好她的‮势姿‬,小心翼翼地用冰⽑巾熨帖着她掌痕清晰的小脸。

  当冰⽑巾触上⽪肤的一刹那,何迟迟猛地一缩,几乎要惊跳起来,要不是知道雷尼可的神经已经绷到极点,她还真忍不住这种疼痛。

  好痛喔!她长这么大从来不曾被人打过,今天可是第一遭,她自己都不知该有什么反应才对。

  “有没有好点?”雷尼可轻声细语地问。

  “嗯哼!”她用鼻音回答,可怜兮兮的眸子里満溢着蒙⽔气。

  “你这女人是在⼲什么?竟敢出手伤人!”另一旁气怒不已的郭宏伦一掌挥开邱语心。在他眼中没有“怜香惜⽟”这四个字,⾝为雷尼可的帖⾝保镖和安管主任,迟迟的‮全安‬更是他的责任,谁敢伤害他要保护的人,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皇亲国戚,他必定会教那人吃不完兜着走。

  “语心,你为什么要打迟迟?”赵弘文又惊又愕,不能相信他所见到的,他一直以为邱语心是个知书达礼、温柔婉约的女子。

  “我不能打吗?如果不是这个害人的狐狸精到处发騒得罪人,我今天怎么会成为她的代罪恙羊,遭到歹徒的袭击?我只不过了回了她一巴掌而已,比起我刚才所遭受到的,这算得了什么?”邱语心直⾝子,昂起下巴,盛气凌人的回答。

  她还觉得一巴掌太轻了呢!如果不是何迟迟,自己岂会遭此无妄之灾?

  “狐狸精!你才是泼妇!我可以向你保证,迟迟的行为品行绝对比你还端庄优雅一百倍。”郭宏伦毫不留情的骂她。

  “你…”邱语心气红了眼,从来没人这么对她,他竟然在众人面前这么羞辱她!

  “语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迟迟!你无辜,迟迟又何尝不是?”赵弘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让你受惊的是那些歹徒,你怎么可以打迟迟出气?”

  “我不找她出气要找谁?那些歹徒吗?可以啊。”邱语心骄傲又轻蔑地扫了丁立三人一眼“你叫这些‘伟大’的‮官警‬们把人捉来啊。”

  “你…”丁立三人闻言变⾊,气愤不已却无法回答,因为刚才手下已经回报追丢了那辆黑⾊箱型车,

  朱书麟也看不过去了“你所受的不过是场虚惊罢了,我们并没有让歹徒伤到你一寒⽑,你凭什么出手伤人?”

  雷尼可瞧见何迟迟略微舒展的眉头,才略略平抚紊的心跳,放下心中的大石,邱语心骄纵的吵闹声同时钻进他耳里,几乎是立即触发他的脾气。

  “很明显的,歹徒绑架迟迟的目的绝不是因为迟迟得罪了谁,他们的目的是想警告迟迟的‘男人’,而迟迟的‘男人’就是我!”雷尼可公开向邱语心宣示他和何迟迟的关系。

  他寒冷厉的神情,看得邱语心神智顿清。

  “再者,迟迟是我雷尼可的誓言保护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或污蔑她。”

  邱语心抱着发冷的双臂,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要发怈也该找个适当时机啊!方才的一巴掌,已然将过去辛苦所建立的美好形象破坏殆尽,甚至…她环视周围的人,连一向呵护它的赵弘文都以震惊的眼神看着她。

  “我…”

  她想说些什么来挽救,但雷尼可不给她任何机会。他转首问丁立:“笔录都做好了吗?”

  丁立马上点头。

  “对于邱‮姐小‬今天所受的惊吓,我在此向你表达最深的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到一场虚惊。”他随即吩咐郭宏伦:“马上派‮全安‬人员送邱‮姐小‬
‮全安‬返回邱家。”

  “是!”郭宏伦立即招来手下安排事宜。

  “弘文…”邱语心求助地望向赵弘文,希冀他能帮她说说话。

  她被雷尼可的冷酷无情吓到了,却更知这一去,她成为“雷夫人”的愿望将成梦幻泡影。她却不知道,她的“雷夫人”梦,本来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赵弘文撇开脸,这种女人不值得他同情。

  邱语心看得脸⾊发⽩,掩着脸仓皇地跑了出去。

  但赵弘文有自己的原则“尼可,我也该走了,邱‮姐小‬是和我一起来的,我有责任送她回去。”现在他最感到抱歉的是迟迟“迟迟,我真的很抱歉…”

  安坐在雷尼可怀里的何迟迟对他点点头又摇‮头摇‬,不明⽩赵弘文为什么要道歉,她一点也不怪赵弘文,又不是他打的。

  赵弘文释然她笑了,深深地望了何迟迟一眼,才黯然离去。

  送完赵弘文和邱语心后,丁立也要两名手下将笔录送回警局,此刻大厅內只剩丁立、郭宏伦、朱书麟和抱着何迟迟的雷尼可等五人,讨论起事情来也比较没顾忌,很快就有结论,大家也有谈笑的心惰。

  朱书麟吐口气,哀怨地瞄了雷尼可一眼,那神情活像个弃妇。“总裁大人,你未免实在太奷诈了,要放假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差点死无葬⾝之地的人又不只你一个,你自己放假不上班,留我们一票惊魂甫定的可怜人一早就被来自各方的电话炸得无路可逃。你可真是爱护手下的好长官啊!”“是啊,连总机‮姐小‬都在‮议抗‬接电话接得手坑谙掉了,我看电话线大概快烧了!”连向来稳重的郭宏伦也出声附和,他实在是被电话轰怕了。

  雷尼可正在调整冰⽑巾的位置,闻言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同情他们,他们的反应和他预估的再相符不过了。

  “如果我昨天就告诉你们我今天要翘班,那谁来帮我挡电话?你们不⼊地狱,谁⼊地狱?所以…抱歉啦!”

  两人瞪着本不知內疚为何物的龙头老大,表情非常哀怨。这下子连丁立都忍不住笑出来,两人马上转头瞪他,丁立登时噤声,但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朱书麟无奈的笑笑,随即拿出一个包裹。“对了,这是今天早上收发室接到的包裹,是要寄给迟迟的。”

  “寄给迟迟的?”雷尼可皱眉,除了他们几个,几乎没其他人知道迟迟在他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她的信件包裹,还寄到办公室?

  雷尼可低头望着怀里的何迟迟,昏昏睡的她像小猫咪似的,本没听他们这些男人在说些什么?啄峥砂厍浊姿亩钔罚锼鞲龈媸实淖耸啤?br>

  “打开它!”雷尼可一声令下,包裹立即被拆开,是一叠不明的资料和一封信。

  默不作声地看完信后,四个男人都露出怪异的表情。

  何定⽔为什么将他这些贩毒的资料和计划寄给迟迟?他明知迟迟不可能替他保密的!除非…

  內哄!他们同时想到这一点,可以想见何定⽔极可能威胁和他起了冲突的合伙人,如果杀了他,掌握在他手里的资料将会立即曝光。

  现在迟迟收到这个包裹,那不就表示何定⽔死了!那些毒枭敢杀了何定⽔,不也就表示,他们知道资料在哪儿或者这批资料已经失效了?如果是前者,那么刚才的绑票事件,应该不只是单纯的想警告而已,其涵义可能复杂多了。

  “该死!”雷尼可气得大骂。该死的何定⽔,连要死了都想拉迟迟下⽔,简直欺人太甚!

  何迟迟轻轻动了下,雷尼可连忙噤声,帮她换了条冰⽑巾。

  “不是有句话说,危机同时也是转机,至少今天上午的绑架行动有惊无险,也让我们知道防范,情况并没有那么糟。”而且目前还没接到何定⽔失踪或死亡的消息,丁立乐观地道:“我马上回局里要所有⼲员依循这些资料去追踪,早一天捉到这只毒枭,何‮姐小‬的危机也就早一天解除。”丁立说完便急匆匆离去,没建议要派人保护,他知道雷氏‮全安‬小组的人员素质比‮察警‬还优秀。

  “老大,你不觉得迟迟有些…奇怪吗?”朱书麟看着昏睡的何迟迟,有些迟疑。

  “奇怪什么?”别说雷尼可不解,连搭档郭宏伦也不明⽩他的意思。

  “我们讨论的声音这么大,迟迟为什么还能睡得这么沉?刚刚那一掌的威力可不是假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比如…脑震漾。”虽然他们在讨论事情,可他还是一直分心注意何迟迟的情况。

  “脑震漾?”雷尼可脸⾊大变。对啊,她虽娇小荏弱,但平常要是谁敢吵她睡眠,她都是一副想砍人的模样,现在却连动都不动。瞧着她苍⽩的小脸,他立即抛下冰⽑巾,拍着她的脸“迟迟,别睡了,快起来,不准睡了!迟迟?”

  这样烈的叫唤下,何迟迟还能继续昏睡,说没问题也没人敢信。

  “王妈,王妈!张医生呢?不是打电话了吗?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到?”雷尼可惊慌起来,简直一秒也坐不住。

  “来了!来了!”管家急急拉着家庭医生张泰安进来。“张医生已经来了。”

  “尼可,你在做什么?”何迟迟糊糊地醒来,就见雷尼可望着她的肚子发呆。

  其实不只是今天,自从上回张医生来过之后,他就常常望着她的肚子发呆,表情很奇怪,可是问他又说没事。

  他将她抱到怀里安坐,似乎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又来了,何迟迟已经憋了三天,她今天一定非问出原因不可。

  “尼可,你再不说,我今天就不吃那些乌漆抹黑的补葯。”这些补葯也是新增加的。

  “你敢!”他即将出口的威胁,在看见她盈盈含泪的双眼后,顿时呑回吐中“迟迟乖,别耍孩子脾气,喝葯可以帮你安…”

  “安什么?为什么又不说了。”何迟迟突然感到很烦躁,口气也变得不好。“你到底怎么回事嘛,为什么呑呑吐吐的?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宇还没出口,已经被他急忙捂住口。

  “不准胡说!你除了瘦了点之外,⾝体健康得很,不准说这些不古利的话。”

  将她做回上,宙尼可也跟着侧躺在她耳畔,反正他本来就是在等地⾝体好些再说,现在不正好吗?

  他大掌在她的肚子上温柔地轻抚着“迟迟,我们…有宝宝了,”他眼睛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宝宝?为什么会有…”她惑的眼神登时一亮“你是说…我‮孕怀‬了?”

  她喜悦的神情教他暗暗松了口气,也跟着⾼兴起来,他本来是怕迟迟不想这么早就怀孩子,既然她不生气,得偿所愿的他只能用乐翻了来形容。

  雷尼可在她脸上吻了又吻,咧大嘴,得意地道:“没错,宝宝有五周大了,我们真的要当爹地妈咪了。”

  何迟迟⾼兴地任他吻个不停,突然推开他“一定是上次张医生检查出来的对不对?你为什么瞒着我这么多天不说。”

  “我…邱语心那一巴掌,害你动了胎气,我又怕你知道以后情绪太动,会伤了孩子,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动了胎气?那现在…”她紧张地抱住肚子。

  “现在当然没事了,不过你现在⾝分不同,凡事要多加小心注意,以后…”他唠叨了一大堆,不外乎要她乖乖吃饭吃补品之类的,和以前念得都一样,听得她想打瞌睡,⼲脆用子诼住他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气吁吁地松口“你好烦喔,同样的话都不知念过几百遍,现在还唠叨个不停!可不可以换点新鲜的。”

  “你要听新鲜的?好吧!”

  雷尼可将这两天报纸上最热门的消息,亦即警方破获几十年来最大宗的贩毒集团,并在战中当场榜毙东南亚大毒枭米涅和其手下多人的事说了一遍。

  案仇得报,除了松一口气,何迟迟并未感到⾼兴或得意。因为无论如何,心爱的爹地都不会再活过来了。

  “昨天王律师来找我,他说何定⽔生前已经后悔了,并签下财产让渡书,决定将所有的产业还给你。”

  何迟迟没有说话,只有串串珍珠般的泪珠滑落枕畔。

  雷尼可最受不了她哭了,他心疼地吻去她的泪“别哭了,我的小宝贝乖,别哭!”

  “他还我钱做什么?我只要他把爹地还我。”对何迟迟来说,再多的金银珠宝、股票地契,也比不上活生生、会疼她宠爱她的爹地。

  她的心情雷尼可自然很清楚“你现在有我啦,而且你都快当妈咪的人了,还老是哭着要爹地做什么?我会比你爹地还宠你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那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总之,我不管那么多,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了,心里只能有我,不准你再想着别的人。听清楚了没?”

  “不能想着别的人?”又来了,这个霸道鬼,她偏不让他如愿。“那我们的孩子呢?孩子也不能想吗?”

  “呃…”对耶,孩子会分去她的时间和心神,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要先说清楚才可以。“先说好了,你是我老婆,当然要多想我,用剩下的时间想孩子就够了,反正他们有专门的佣人照顾嘛!”

  “谁是你老婆?我才不理你呢!”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这人没救了。

  对哦,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竟然让他给忘了,还好,还来得及补救。

  “我们要尽快举行婚礼。”

  “不要!”什么态度呀!连求婚都没有,谁要跟他结婚?

  “要!”‮议抗‬无效!开什么玩笑,他雷尼可的孩子可不能成为私生子。

  “不要、不要、不要!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雷尼可眼见说不过何迟迟,只好发挥他的超级吻功,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双手在她⾝上加庠。“要不要,嗯?”

  “你…哈、哈、哈,卑鄙小人…”

  雷尼可再次覆住她的嘴,不卑鄙怎么骗得到她这位冰心佳人呢?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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