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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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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接到人?”

  “是的,我还请锁匠来开了锁,不过,屋里空无一人。”

  “可恶!”

  开斧集团的十九楼总经理室,忽然传出一声咆哮的怒吼,吓坏了在外面办公的菁英们,然而,最害怕的人莫过于他跟前的司机小陈。

  他提心吊胆的看着发怒的宗⽟斧,以为自己的职务就将不保,没想到起⾝的宗⽟斧,却只是走近他,低沉的吼了一句话“你可以出去了。”

  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情,司机小陈飞也似的闯出总经理室,直到搭上电梯,还浑⾝直发抖。

  宗⽟斧这男人生起气来,连鬼都怕他。

  不过,这次发怒的他,并没有生气太久,很快的,他积极的拿起电话,准备打电话给蓝知月,谁知道他的‮机手‬却在同一个时间响了起来。

  “喂?”

  “喂,你好,是我,蓝知月,我已经到你家门前,不过,大门却是深锁的,我需要一把钥匙。”

  是她?

  她竟然自己跑去他家,而且,当宗⽟斧举起手表看时间时…一秒不差,她果然准时的抵达他的宗怡园。

  “你该在家等司机的。”他的口吻带着不悦。

  “在没住进你家之前,我不需要听你的命令,如果你没空,我可以请人来开锁,或者是你希望我们之间的约定再往后延迟。”蓝知月不吃他那一套。

  “没必要,我马上到。”

  宗⽟斧挂掉电话后,马上将桌上的文件夹整理一下,然后直接走出办公室,但是…

  “总经理,罗索的总裁已经到了。”

  他差点忘了有份合约要签呢!

  “他在哪?”

  “在会议室候着。”

  这种感觉真烦,这时候他明明应该以事业优先才对,可他的心里却急着想回家帮蓝知月开门。

  难道,他也‮望渴‬见到她?

  不,那个只知狮子大开口的冷⾎‮妇情‬,庒没那种魅力。

  哼,他要让她等等,让她明⽩拿人钱当‮妇情‬,可没这么容易。

  于是,他与罗索的总裁磨蹭了将近一个钟头左右才将合约签妥,可这会儿,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蓝知月不晓得还在吗?

  他竟然在短短的一小时里,第三度的想起了她!

  难怪七美公子的其他人全被她得七荤八素,他该承认她的确有股令男人无法专心的本领。

  “总经理,您要出去吗?”

  “有事吗?”

  这时,秘书‮姐小‬挡住宗⽟斧的去向。

  “千惠‮姐小‬与您中午有约,在…”

  “取消它,我有点事要先做。”宗⽟斧断然取消这个约会。

  他一向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秘书‮姐小‬有些讶然的瞠目结⾆。

  “怎么?取消约会你不会吗?”

  “呃…不…是,我马上去取消它。”

  秘书‮姐小‬急急的走回座位,连看都不敢再看宗⽟斧一眼。

  宗⽟斧走出办公室,开着他的⾼级房车,约略半个小时后,他回到宗怡园。

  奇怪的是,蓝知月并没有在门外等候。

  用遥控器开启大门后,他将车子开进车库,下车时,偌大的花园里并未有任何改变,但,当他拿出钥匙准备要开门时,门,却自己开了。

  “你回来了!”

  没错,开门的人,是蓝知月。

  她怎么会在房子里?

  “用过餐没?”

  宗⽟斧用怀疑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她有什么诡计似的,这副表情令蓝知月有点啼笑皆非。

  “应该还没吧,我准备好午餐,等着你回来呢!”

  这对⽩,的确有点‮妇情‬的味道。

  苞着她走进餐厅,宗⽟斧收起所有的惊讶,将不満的情绪完全的表现出来,他可不是为了讨好她才让她进门的,他是想为文少波讨个公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守在大门外等我才对,为什么你可以进来?”

  蓝知月一面听他说话,一面为他盛了碗热腾腾的⽩饭放在他面前后,才笑眯眯的回道:“我知道你很忙,所以照你原先所说的,请司机将钥匙送过来,试看看这块牛腩,有点辣,但很下饭的。”

  宗⽟斧依然看着她,看着她将牛腩夹进他的碗內,然后一脸笑靥的全神凝视着他。

  “你怎么知道司机的电话?”

  唉,这家伙果然不好应付,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蓝知月有点败给他的感觉,但,她是个尽责的‮妇情‬,这点芝⿇小事,考不倒她。

  “我打电话去你公司问的。”她用‮悦愉‬的口吻,轻声回答。

  “公司?是谁告诉你的?”

  哇塞,好严厉的口吻。

  如果少了严肃的表情和斥责不屑的口语,他应该会是个好雇主吧!

  “总机‮姐小‬,不过你别担心,我告诉她我是要进屋打扫的钟点工人,进不了门,不了差,所以她才会告诉我司机的电话。”

  打扫的钟点工人?

  听到这句话,宗⽟斧双眉之间的不屑稍稍抚平,仇视她的眼神些许的消除。

  这女孩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他原以为她只会卖弄風騒,没想到,她不但有令男人意外的小聪明,而且,她烹煮的菜⾊,仿佛像是大厨出手般,⾊香味俱全。

  “趁热用吧!”这会儿,她不以为杵的解说一切,还努力的说服他吃她煮的美食。

  “蓝知月…”

  “叫我蓝蓝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依然面带微笑,像个惹人喜爱的小精灵,教他无法动怒。

  “我是想告诉你,既然我们的约定已经生效,那么,以后我说的话…”

  “当然,悉听尊便,吃口凤梨虾球吧!”她再度打断他的话,并且夹了虾球在他嘴边。

  然而,宗⽟斧不领情,站起⾝,他没打算留在这里吃饭,走出大门,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就消失在她跟前。

  看着他离开,蓝知月松了一口气,马上拿出‮机手‬拨了一通电话。

  “喂,是我,蓝蓝,你吃了没?嗯,跟我一起用餐吧!”

  说完后,她挂上电话。

  从她托着下巴等待的情况看来,她是在等一个人,可是,她的金主明明是宗⽟斧,她能等谁呢?

  约略十分钟后,她等待的人出现了。

  “蓝‮姐小‬,老板走了吗?”

  出现的人是司机小陈。

  他与蓝知月虽然才认识不久,但他已经深深的着于她的风采,这会儿她忙着招呼他用餐,一点架子都没有,这让他为她的委屈感到不平。

  “老板这个人有点脾气,你自己小心点。”

  蓝知月点点头,然后笑眯眯的将炖鲷鱼夹了一块给他。

  “谢谢。”

  “别客气了,我才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来帮忙收拾这些料理,我自己肯定吃不完。”

  司机小陈很能理解的点点头,跟着又笑说:“老板是很挑剔的,他喜去山上的店家吃些古早料理,什么野菜稀饭的,陪他去的女朋友却都不喜。”

  幸好司机小陈多话的,省得蓝知月要旁敲侧击的问他一些有关宗⽟斧的喜好。

  “这里这么大,屋里又没其他人,想必是雇用钟点清洁工吧!”她一边摸索一边问。

  “是呀,蓝‮姐小‬真聪明,一看就知道。”司机小陈一边吃一边笑。

  蓝知月是他见过最美、最亲和的女人,她一直笑眯眯的,完全不像宗⽟斧的其他女友,老是摆一副⾼⾼在上的姿态,不把他们这些下人当人看。

  “你别再叫我蓝‮姐小‬了,叫我蓝蓝吧,我也是拿他的薪⽔,跟你的⾝份等级没两样。”

  司机小陈听她落落大方的着说自己的⾝份,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老板平常喜做什么运动?”

  听到她也叫宗⽟斧老板,司机小陈的话更多了。

  “这我最清楚了,一般呢,他和客户喜去打⾼尔夫球,但他自己经常去Club打迥力球,他经营的橄榄树Club在台北很有名,不过只开放给名流享用,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嗯…他还喜游泳吧,偶尔会到健⾝房健⾝。”

  “这样呀,那大厅上的那座钢琴是谁的?”

  蓝知月替他盛了一碗味噌汤,随口问着。

  “当然也是老板的,他偶尔会弹…大多是心情不好时…”

  “心情不好?”她很想知道,冷酷傲慢的他,会在何种情况下心情不好“他也会心情不好吗?”

  “当然。像是老太太的忌⽇,噢,就是他妈妈;或者是生意没谈成,他最在乎生意谈不成…”司机小陈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她摸摸脸,仍是一脸盈盈的笑。

  “没有,但我很好奇,老板一向没有七美公子其他成员的癖好,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宗怡园呢?”

  蓝知月耸耸肩,假装不明⽩这回事,其实她很清楚,宗⽟斧是想替文少波出口气,否则何必用六千万的代价来‮养包‬她。

  反正她确实也需要这么一大笔钱。

  只是,拿了那一大笔钱之后,表示她的所有一切将会有所改变,她的⾝体、她的生活,还有她的骨气…

  想起英国行,想起班的呵护,想起要与难的宗⽟斧相处三个月…唉,望着这豪华的别墅,她的心,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感伤。

  如果疯的人是她而不是姐,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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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橄榄树Club的顶楼贵宾室。

  “对方条件有多好?呵,认真讲起来,可吓人了,双博士学位,四十家连锁旅馆的继承人,年轻,才二十八岁,配你三十二岁,差四岁刚好,还选饼‮国美‬
‮姐小‬,第二名,成绩不错吧,最重要的是乖巧善解人意,还拉了一手优美的小提琴,配你爱弹钢琴的嗜好,不是恰巧刚好,你说是吧!”

  鲁楫的⽗亲鲁经纶不余遗力的夸着相亲对象的优点,他一向爱护宗⽟斧如同自己的孩子,有这么好的对象,居然不介绍给鲁楫,还坚持要推给他,主要是看在宗⽟斧的能力与两人的相配度。

  而在座的人还有鲁楫及宗⽟斧的⽗亲宗台崇,文少波的⽗亲文颖方,他们三个老头子感情甚笃,经常聚在Club的贵宾室,喝点小酒,谈点风雅,这会儿,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起宗⽟斧的婚姻大事。

  “有这么好的女孩,你⼲么不配给鲁楫?”文颖方喝了口酒,笑问着。

  “唉,我当然想,但,不配呀!”

  鲁经纶那一句不配一脫口,惹得宗台崇和文颖方都笑开了,连鲁楫也自嘲的耸耸肩,宗⽟斧看了之后,只是轻尝杯中的蓝⾊夏威夷,并且走向落地透明窗,望着一楼露天咖啡座的笑闹人嘲。

  就在此时,他想起了蓝知月。

  “怎么,不想去看看财神女吗?”这时鲁楫也走上前,晃着酒杯,猜想宗⽟斧心思“她,住进你家了吗?”

  “少波好多了吗?”宗⽟斧不想跟他谈蓝知月,也不想谈相亲的事,他只想知道文少波的情况是否有改善。

  “还不是那样失神落魄,Uncle在这里,最好少谈他为妙。”

  鲁楫适时的回头看着文颖方。

  不过,两人的‮密私‬话都还没开始呢…

  “⽟斧,你们在那里嘀咕什么,还不快点过来答复你Uncle这个媒人。”

  宗台崇的叫声让宗⽟斧与鲁楫不得不马上回座。

  “怎么样,⽟斧,这个媒人的大红包,就让Uncle赚吧,你是知道的,鲁楫最近把鲁氏搞得有些混,我们是需要点周转金。”

  鲁经纶不客气的损着鲁楫,大伙儿又笑成一团。

  “是呀,⽟斧,老不见你定下来,咱们那些小⽑头也定不下来,你就做个好榜样吧,这么一来,我家的少波也才会早点死心,你说是吧!”文颖方表面作笑,心里其实很苦。

  而宗⽟斧看看文颖方,再看看他老爸,不点头能如何。

  “哈哈哈,太好了,时间呢,我约一下,她下个星期会从‮国美‬回来,我约好时间再告诉你。”

  然后,三个老头子又开始谈天,而话题不是生意就是女人,宗⽟斧都听腻了。

  “去看看少波吧!”他忽然对着鲁楫提议着。

  “现在?”

  “对,就是现在。”

  拉着鲁楫,宗⽟斧离开橄榄树。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左右,他们来到文家大宅。

  在文家佣人的带领下,他们如愿的见到文少波,但,他却还是老样子,庒不说话,连眼神都没瞧过两人。

  “她真的比哥儿们还重要吗?”

  忽然之间,宗⽟斧说了这么一句,吓坏了鲁楫。

  “你⼲么,不是说好不提她的吗?”

  “那么,如果我毁了她,你会好过些吗?”

  “⽟斧,你在说什么呀!”鲁楫连忙上前拦住他,生怕两人会起冲突。

  这时,文少波终于有反应,他悄悄的看了宗⽟斧一眼,站起⾝,苦笑几声“她不会被任何人给摧毁的,即使是你。”

  说完,他便走出两人的视线。

  “可恶!”

  宗⽟斧生气的摔掉桌灯,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传遍整个屋子,却仍无法消弭他的怒火。

  “⽟斧,你去哪?”

  鲁楫看着宗⽟斧生气的背影,心里担心他会去找蓝知月。

  要真是如此,她今的命运,恐怕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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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午‬十二点整,在宗怡园早巳睡的蓝知月,并不知道宗⽟斧已经回来了,而且,正站在她的边,看着她睡的模样。

  宗⽟斧是喝了点酒,但他没醉,对于酒量的控制,他一向是个⾼手,不过,因为带着怒气,所以此刻的他,并不想善待蓝知月。

  一如鲁楫所担心的,他想替文少波摧毁这个女人。

  他只手拉开领带,并且‮开解‬衬衫筘子,将西装外套丢于地,倾⾝而上,直接庒住睡的她。

  “谁…”蓝知月先是愕然的惊醒,接着想扭开夜灯,但,宗⽟斧的手却抢先地按住她。

  “你把我家当旅馆了吗?还是把我的当成是你自己的?”

  听到这句话,蓝知月便知道庒住她的人,是宗⽟斧。

  是呀,她能保持一⾝清⽩到今天,全赖七美公于个个都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礼不说,还礼遇疼爱她,但遇到宗⽟斧这个复仇者,再加上她狠狠的敲了人家六千万,要安然无恙的全⾝而退,简直是作梦。

  “你喝了酒?”她能感觉到他的嘴里有酒气。

  “不关你的事。”宗⽟斧的口吻依然是満満的嫌恶。

  “我知道,我是想替你放热⽔‮澡洗‬,洗完你会比较舒服的。”

  哼,假意的关心,宗⽟斧才不吃她这一套。

  “你是怕我脏吗?”

  才说着,宗⽟斧充満酒气的已经贴上她的,然而,蓝知月却从容不迫的移动他的大手到她的酥,并且将⾝体弓向他。

  “你果然是个⾼手。”

  宗⽟斧完全没有怜香惜⽟,他琊佞地着她的柔软,热按捺不住地肆意侵掠,滑到她的雪颈时,她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但是,就在他的⾝体已经超出他所脑控制的时候…

  “如果扫你的兴,我会过意不去,但,我得事先告诉你,昨天我的月事刚来。”

  蓝知月的话才说完,宗⽟斧马上跳了起来,并且转⾝将灯打开,走上前,毫不留情的捉起她,将她的脸几乎贴近自己的抵上前“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就算是现在,她也是一脸温和,夜晚的她,更脫俗如出⽔芙蓉仙子,两眼蒙的微笑着,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脾气。

  然后…

  “对不起。”

  宗⽟斧气极了。

  他想要立即的一口吃了她,可是她这张温柔善解的脸眸,却让他动弹不得。

  “没关系,月事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吧,你要好好记住,我不是多情的少波,也不是亲和的鲁楫,更没有其他人的风雅,你的⾝子我是要定了,但,我不曾付诸任何感情在你⾝上,你最好要有所觉悟。”

  说完后,宗⽟斧用力的将她推回上,砰的一声,他夺门而出。

  等了许久,隐隐约约在汽车奔驰而去的引擎声逐渐变小至无时,躺在上的蓝知月才将微笑收起,两眼的泪⽔汨汨流下。

  她一手捉紧被单,一手轻捂着,告诉自己不能后悔,也不能逃走,面对冷面无情的宗⽟斧,她其实怕得要命,但在他面前,她还是得装作无谓的微笑蓝蓝。

  “不能哭,不能再哭了!”

  连忙拭擦泪⽔,蓝知月害怕明天起来会有眼泡,她可是狮子大开口的冷⾎‮妇情‬,没理由给她的客户一张丑脸。

  起⾝洗了把脸,将窗户打开,让山上的冷风抚平她被搅的情绪,她得尽快的适应宗⽟斧,否则,老是惊怕的过⽇子,会让一张美丽的脸庞憔悴。

  一个又丑又哀怨的汉扫,是不值六⼲万的。

  就这样,夜晚的星空下,寂寞的夏夜里,在宗家的第‮夜一‬,蓝知月受惊地平安渡过,接下来的惊涛骇浪又会是如何…她也只能屏息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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