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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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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们同时都会被杀手追杀,那住在一起彼此也好照应,就这么决定了。”

  就这么决定?这女人甚至连一句“连累你救了我,如今还得⿇烦你照顾我”的话都不愿意说,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居然有脸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彼此照应?”

  严皇光想就忍不住‮头摇‬,停止手边的工作。

  还好今天是假⽇,不必到公司,他才能当她的“看护”明天就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让她“看家!”

  “砰!”客房传来一声巨响,严皇连忙走出书房。

  “发生什么事?”他打开客房。

  羽旻趴倒在离三步远的地方,正努力爬起来。

  “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的牙齿!”羽旻冷冷地瞪视他闪着愉的眼神,气自己让他看见这副窘状。

  其实严皇一点也没有想取笑她的意思…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她的个实在太倔了,明知道自己走不了,又老爱下当袋鼠,连开个口叫他过来帮忙都不愿意。

  “这次又为了什么事?”今天这是第几次了?三次。对了,一次为了刷牙、洗脸,一次为了解手,不知道她这一次又为了什么。严皇很有默契地把她抱回上,开口问。

  “我要‮澡洗‬。”羽旻很是恼怒地说。

  “‮澡洗‬?”严皇顿时把眉头皱得老⾼,视线由她两手的纱布移到右脚踝的“⾁粽”当然没有忘记她长下膝盖处也有伤口。“你在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你看看我⾝上穿的,这是昨天的⾐服耶。”还破了洞,脏兮兮的。羽旻可真佩服自己居然能够忍到现在。

  “我拿⾐服给你换。”只能换⾐服,这是他所能答应的极限。

  “我只穿自己的⾐服。”

  “好,我去帮你拿。”这个有洁辟的女人还真难搞。

  “你先帮我放⽔。”羽旻昂着下巴。

  “放⽔?做什么?”她想洗⾐服不成?

  “‮澡洗‬呀,我跟你说过了。”羽旻狐疑的眼神怀疑他得了健忘症。

  这个固执的女人!

  “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怎么‮澡洗‬?”拿牙刷尚可以,脸都还得靠他帮忙洗呢,居然想‮澡洗‬?这个女人莫非刚才作梦,以为自己痊愈了?

  “有你帮忙啊。”

  “我帮忙!”严皇的语调马上变了,就差没请出她家的祖宗发怈升的脾气而已。

  “你帮我拿塑胶袋,我把包纱布的手掌套起来就可以洗了。拿个塑胶袋你也不愿意?”羽旻脫着他,看他一脸异常的表情,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女人!难道不会一口气把话说完吗?故意停顿,分明恶意地引他想人非非,还好意思摆出正经样!

  “好,拿塑胶袋。”别跟一个受了伤、又不知道自己已被抛弃的女人计较。严皇这么告诉自己,同时万分佩服他的耐力。

  他去了她家,帮她把⾐服搬过来,连她的睡袍、內⾐、內都拿齐全,这女人脸⽪厚得跟什么似的,既然她都不害臊了,他当然不必忌讳,否则只会累得自己多跑几趟而已!他也不打算告诉她,他把她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闺房翻成标准的狗窝样。

  “好了,⾐服、塑胶袋全在这里,‮澡洗‬⽔也放好了,你自己洗吧!”严皇把东西放着,关起门就要出去。

  “严皇,等一下!”羽旻气愤地叫住他。

  “什么事?”他故意握着门把不进房。

  “别装蒜!你不抱我,难道教我爬着进浴室呀!”这可恶的男人,随时随地都可恶!

  “你确定要我抱你?”严皇挑眉,语气里多了一丝暧昧。

  “当然…是抱我进浴室,你别胡思想。”羽旻肯定地回答后,又觉得他的语气怪怪地,连忙加以澄清。

  “胡思想?我想的是你对我的接触有恐惧症,所以必须确定,免得你又哭又晕倒,你认为我在想什么?”严皇眸里闪着促狭的光芒,表情却是冷漠又无辜。

  “你少假了,刚才你还不是抱我上,怎么没问我了?分明你是故意戏弄我!”别以为捉弄她就能让她脸红,她雷羽旻才不吃这一套。

  “没有错,我是故意的,现在你还要我抱你吗?”严皇勾起嘴角。

  “要!”‮澡洗‬比颜面重要,她才不会傻得跟他斗气呢。趁她受伤这段期间,定要好好“使用”他,这才能一消她从前受的气。

  实在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没有办法,他就是能看透她那颗小脑袋此时转着什么主意。所以他决定,只有今天,明天要她看家。

  “佳辰!你还没走?”

  “走了还能接你的电话吗?你是怎么回事,都十点了还不来上班,打电话做什么?”

  听佳辰一派轻松的语气,该不会把她前天的警告当成笑话吧?如果不是自己受了伤,现在还躺在上,她可真怀疑那些杀手曾经出现过。

  “为什么你没走?”羽旻质问她。

  “本来想走,后来想想,他们可能会在机场设下埋伏,而我用的是伊莉莎的护照,这一走等于自曝⾝分。既然他们找你要人,那就表示他们不曾识破我的伪装,那么我又何苦逃亡呢?”

  “你的伪装撑不了多久的,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彻底清查在我周围的人倒时候一定会发现你的。不过你说的也对,你不能用伊莉莎的护照出境,我想他们可能就是利用这条线索找到你一年前人境‮湾台‬的事实,然后才找上我。”

  “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暂且按兵不动,等他们找上门来再说。或许,我该面对面地和他们好好谈一谈。”她的⽗⺟为了不让她涉人黑道,一直不告诉她,他们为谁工作,只说了概略而已。

  “如果能谈,这一年你还需要躲蔵吗?”佳辰不会这么天真吧?她不知道杀手一向只做不说的吗?

  “羽旻,你不觉得奇怪吗?都一年多了,他们还在追杀我,去年那份名册究竟是谁盗印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本来杨佳辰以为名册出现后。他们就不会再追杀她了,但等了一年多,始终没有名册的下落。

  “‮湾台‬方面的可疑人物,我全调查过了,没有人涉及这件事,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他们內部的人所为,或者有人到‮湾台‬来故布疑阵?”

  “那又为了什么?陷害我吗?那也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吧!而且我自认没有得罪谁哦。”

  “你或许没有,你的⽗⺟呢?”⼲杀手不会没有仇人吧?

  “据我所知,他们俩最擅长‘借刀杀人’,从不曾留下蛛丝马迹让仇家有迹可寻。他们说,这是为了保护我,而且他们只杀该死的人。”杨佳辰虽然不认为她的⽗⺟有杀人的权利,但毕竟是她的⽗⺟,她依然爱他们。

  “如果不是你的仇家,那对方又为了什么要偷那份名册,不可能放了一年多都没有消息呀!”羽旻怎么也想不通。

  “是啊,就像他们找上你一样的没有道理。我还是很好奇,五年前那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我们四年没联络,一年前还是在街上偶然碰到,他们不应该会知道我们认识。”杨佳辰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说,他们神通广大。”

  “等他们找到我时,我会告诉他们的?献埽悴皇谴蛩憬裉旆偶侔桑较衷诨共焕矗俊毖罴殉揭苫蟮馈?br>

  “我睡晚了,本来准备先打电话说一声,但是既然你在公司,那我就不去了。公司的事暂时给你处理,我休假一个礼拜,让他们找不到我。”如果老实说她受了伤,佳辰一定会马上跑来看她,那太危险了,说不定那批杀手此刻还等在公寓外呢。

  自前天发生那件事后,严皇马上换了停车场的遥控锁,并且请了一批保全人员二十四小时巡逻。动作之快,连她都不得不称道。

  “你不会想在公寓里窝一个礼拜吧?‮全安‬吗?”天啊,那多闷。

  “我的确要在公寓里窝一个礼拜,因为‮全安‬。”羽旻语气不佳,毕竟她躺在上已经两天,都快生疮了,要她装好语气,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在那家伙抛下她、自己去上班后,她没破口大骂就不错了。“我忘了告诉你,原来这栋公寓是严家的,严皇已经布下‮全安‬措施,不会有问题的,还有,他说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会揷手处理这件事。”

  “听起来他倒満能‘使用’的嘛。”杨佳辰调侃道。

  讨厌,怎么想法跟她一样。羽旻心想,难怪有人说物以类聚。

  “如果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自己小心点。”羽旻知道佳辰一向谨慎,不过还是得嘱咐她。

  “你也是,既然待在公寓‮全安‬,那就别跑出去。”

  “知道了。”羽曼翻起⽩眼,收了线。

  “…不错,找到幕后老板替我约他,我来跟他谈,我等你的消息。”严皇挂上电话。

  “又在工作?看你这么严肃,八成是谈大生意吧?”严堂打开他办公室的大门后,才礼貌地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有什么事?”严皇仅瞥了他一眼,接着便投⼊忙碌的工作中。

  “来告诉你一件事,还有问你一件事。”严堂坐进他对面的椅子里,一派潇洒自在。“

  他们俩是堂兄弟,一个冷漠得紧,一个热情过盛。

  “说。”严皇头也未抬,文件一件件地批过。

  “听说你住的公寓现在是戒备森严,守卫人员多过蚂蚁,有没有这回事?”严堂一直都是一副自信十⾜的模样,就连微笑起来也总是特别灿烂。

  “有,不过别再追问。另一件事呢?”严皇还是一脸冷然。不明就里的人可能会以为他讨厌严堂,其实他们的感情一向很好,只是严皇习惯如此。

  “堂哥,事关颜面问题,你不能就这么草草带过。”严堂收起笑容,改正经脸⾊。

  “你跟谁夸口了?”严皇语气里多了一份责难。

  “就曾源光那小子嘛,还会有谁?”严堂狡猾的眸光一闪,接着说:“那家伙说你八成在公寓里蔵了女人,还说你为了那女人被追杀,说得活像你上了狐狸精。我了解堂哥的为人,当然跟他说没有这回事,他不相信,还硬说他猜的八九不离十,我气不过,就告诉他我会来向你证明他的错误。”

  “你们吃没事⼲吗?”严皇不悦地睇他一眼。

  “堂哥,看在我为你打抱不平的份上,透露点消息给我吧?”他和曾源光可是打了赌的,拿不到消息他就输了一半。

  “这么有空,那去帮我调查谁手上有‮国美‬某企业集团的杀手名册。”严皇把一叠传真资料扔给他。

  上面列了一堆人名和详细背景,由‮生学‬到社会人士都有,而且是一份‮际国‬资料。

  “某企业集团?老兄,连公司行号都没有,我上哪去查啊?你找杀手名册做什么,想‘挖角’啊?”严堂慵懒地靠着椅背,拿传真资料当连环漫画翻。这下可好了,死曾源光,有得你头大了!严堂当然不可能自己揽下这件事。

  “集团名称我已经托人去查了,一有消息会告诉你,至于杀手名册,据说是去年‮湾台‬有人‘闯关’成功偷到手的,是不是本地人就不得而知了。”

  “唉!好吧,谁教我多管闲事。”严堂收起资料,打算拿去给曾源光。

  “你刚才说有事情告诉我,是什么事?”严皇批完了一堆文件,终于有时间把视线投给他。

  “寿宴那天,我不是警告你小心陷阱吗?”

  “不错,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我这几天才查到,原来找了那么多女孩子来,还散播要选‘皇妃’的谣言,其实是在投烟雾弹,她一早就为你相中雷羽旻了。”严堂只要一想到他老祖⺟的厉害,就不噤冷汗涔涔。

  “你怎么知道?”严皇狐疑。

  “我有专人提供消息。堂哥,你要小心,你和羽旻是对门而居也是她们故意安排的,目的在为你们制造机会。这件事她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了,只是你和羽旻是一直没有碰头,才利用她的寿宴安排那场‘意外’让你们认识,你可千万不能掉人她们的陷附,让的企图得逞,否则可就玩完了。”严堂努力警告他。

  万一他堂哥如所愿“当死”了,其他未婚的堂兄弟便会成为祖⺟的下一只公狗,又给随便找一只⺟狗来配,让她老人家玩上痛,他就死定了。严堂这位钻石单⾝汉可是抱定独⾝主义的。

  “她们?”

  “说是和雷羽旻的继⺟,这两个都是厉害的危险人物。你知道吗?前阵子雷羽怀居然无缘无故的成了人家的老公都不自知,就是被他的继⺟陷害的,结果他娶了一个超级破坏狂,到现在他都还忙着为老婆收拾善后,简直成了奴。堂哥,你可千力要谨慎,绝对、绝对要和雷羽旻保持距离,还有自己的⾝分证。印章、照片什么的,总之办结婚登记用得到的东西都要保管好,别让拿去或骗走了,否则你就会像雷羽怀那⽩痴一样万劫不复。”严堂把该代、该注意的一然不漏地说清楚。

  “羽怀真有那么惨,去申请离婚不就得了。”严皇久没和他联络,不知道他这阵子原来过得这么精采。

  “这件事情我会跟他说。总之堂哥,你今后碰到雷羽旻最好是掉头就走,连招呼也别打。”打了招呼、聊起来看对眼、手拉手,接着人洞房,那到时候就跟雷羽怀一样下场。严堂绝不会跟严皇说,雷羽怀最后是心甘情愿的,免得他羡慕雷羽怀之余,自己也“陷墓”了。这可是关系着他们几个未婚堂兄弟的自由与幸福哩。

  “好了,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事吧?”严皇收起手提电脑,又把几份文件扔进公事箱。

  “没有了。你要出去吗?”严堂看看表,十一点多,还不到吃饭时间嘛。

  “对。”严皇按下內线,通知秘书他下午不回办公室,有事情打电话联络。

  “我也要走了。堂哥,你可千万得记住我的话,别碰雷羽旻。”严堂离去前犹再三叮咛。

  这小子,如果知道羽旻就住在他家里,连‮澡洗‬都要他“帮忙”怕不目瞪口呆!唉…现在才警告他,太迟了!

  唉,她真可怜!

  可怜她受了一⾝伤,跳不了几步路,又被扔在别人的。家里。

  想到还得为他看家,羽旻心里就不平衡。这家伙一定是恶魔转世,如此狠心的把她这个可怜的病人丢在家里不管,也不怕她会饿死或渴死。

  气死人,⼲脆死在他家里,让他一辈子无法安心!

  不对,拿自己一条命去换多划不来,何况这家伙那么冷⾎,她就算死在他的地盘,可能也换不来他一丁点內疚,那死得可冤枉了。不,要好好活着才有机会气死他!

  对,找机会整死他,教他后悔逞英雄救了她、教他悔恨给她找医生、教他懊恼收留她…不对,她帮他看家不算收留。反正不管,就是要整得他叫苦连天!

  咦?有人开门,是谁?杀手!

  这个死严皇!还说她绝对‮全安‬无虞,派了那么多保全人员来,本没有用嘛!

  不行,她得赶紧躲起来,但是…躲哪里?躲哪里?

  唉,好吧…

  “羽旻?”严皇打‮房开‬门,原以为会看到躺在上的人儿,上面却空宝如也。他皱起眉头,正准备关门。

  “严皇!”

  严皇闻声回头一看,底下探出一颗小头颅,不正是他在找的女人吗?

  “好吧,我来猜,是不是有人踢你一脚,你才滚到底下去的?”严皇调侃道,帮她由底下拉出来。

  “一点都不好笑!”羽旻的声音沙哑,好像梗在喉咙里似的。

  严皇让她坐在沿,听出她的语调不对,少了平常的冷傲与生气。他仔细凝视她,这时候才看到她眼眶里含着泪⽔,薄薄的瓣紧紧抿着胶不时抖动。

  “羽旻?”不知道为什么,他因此而內疚。

  “我…以为是杀手…你说下班也不一定回来…”她不想哭,但是眼泪自个儿掉下来。

  讨厌,为什么要跟他说!她现在这副模样,他一定会以为她在害怕,又让他有机会取笑她了,他一定会讥笑她

  “羽旻,对不起,”严皇讷涩地说。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道歉,没有说更多的话安慰她,只是为她抹去眼泪,然后凝视着她。

  羽旻的不安在刹那间平静下来,心头注満的温暖有如湖心的波纹,一波波漾开来。

  好奇怪,他只是说一句对不起,她居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抚平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奇怪?为什么…觉得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怎么会这样呢?

  “你为什么提早下班?”羽旻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扭伤一的脚平放在矮桌上面。当然是严皇抱她出来的。

  “怕你饿死在屋里。我住得舒服,还不想搬家。”严皇由塑胶袋里拿出两个纸盒。

  这家伙,早知道死在这里让你逃之夭夭!羽旻⽩他一记,视线往下瞄…

  “那是什么?”

  “饭盒。你不至于自己下厨吃了吧?”他还是喜揶揄她。

  “我不吃。”这次羽旻才不管他的嘲弄。

  “生气了?”严皇停下动作望向她。

  “不是。我从来不吃外面买的便当。”

  “又是洁辟作崇。”严皇⼲脆仰进沙发里,不再管饭盒。

  “随你怎么说。谁知道那些菜有没有洗过三遍?说不定泡一下就被捞上来了,菜虫不说,吃进残留的农葯才可怕。还有那些鱼、⾁,也不知道是否新鲜,说不定有放隔夜的,也可能吃到死猪⾁,光想都恶心,我才不敢吃。”羽旻庒着口,一副想吐的表情。

  “一般人到了吃饭时间,是不会想到这些的。”给她这么一说,他都觉得不舒服了。这女人是不是故意整他啊?严皇眉头纠结。

  “你可以吃啊,运气好的话月些菜虫、农葯、隔夜菜、死猪⾁是吃不到的,或者顶多吃到一种,无所谓嘛,又死不了,你吃吧!”羽旻难得地展露微笑。

  现在他敢肯定这个女人是故意的!他又不是没感觉的人,听她说成这样哪里还敢吃,又不是猪!严皇毫不考虑地把两个便当扔进垃圾筒里,顺道给了羽旻一记⽩眼。

  “就这样扔掉啊?你真浪费,不想吃就别买嘛。”羽旻一脸可惜地责难他。

  也不想想是谁的缘故,这女人!

  “好吧,下厨。”严皇站起来。

  “我今天不吃面,你昨天已经煮过两次了。”就差早餐没让她吃面而已。

  唔,原来她不吃面了,本来也不打算再煮面…

  “那真遗憾,我只擅长煮面而已。”严皇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睨向她“或者你要考虑吃便当,我想里面应该没有脏吧?”

  这恶心的男人!羽旻真想吐。

  “算了,那就吃面。”在人家屋檐下嘛,不低头还能怎样!除非她自己煮。

  “委屈你了。”严皇眸底闪着狡猾的光芒,愉快地走进厨房。

  解决午餐后,羽旻又开始闷了。

  她躺在上,隔壁书房不时传来键盘敲打声,还有传真机的叫声。羽旻烦躁地抛开翻了几百遍的杂志。

  好吧,她知道,他其实是为她才提早回来,他很有良心,煮的面也很好吃。他是严氏财团的未来的继承人,庒力重、工作繁忙,事情多得一逃邺十四小时都不够用,把工作带回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时间陪她也是情有可原,扔下她孤孤单单地在上也没有不对…

  羽旻用力地把几本杂志扔到地板。

  “砰!”键盘敲打声停了,接着一颗头颅探进来。

  “怎么了?”

  “没什么,杂志掉了。”没有不对呀,只是杂志掉了而已。

  严皇走进来,帮她把杂志捡起来,放到头柜上,然后走出去…

  “砰!”严皇回头看。

  “又掉了。”羽旻没有表情地说。

  “你是故意的。”严皇走过来,抱盯着她。

  “我故意扔掉它,因为我看完了。我并没有要你捡。”羽旻无辜地耸肩。

  “为什么这么做?”严皇不悦,他很忙。

  “为什么?无聊、想做,这个理由够吗?”羽旻仰着脖子说话。真讨厌他长得那么⾼,也不站得远些,一点都不懂得体贴别人。

  “为什么不‮觉睡‬?”这是病人的“义务”不是吗?

  “让我算一算…”羽旻伸出手指头开始数“从昨天晚上八上噗到今天早上九点…十三个小时,你认为我还应该再睡吗?”

  应该。严皇真想这么说。

  “那么,你想怎么样?”这个难的病人!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闷得发慌,摔摔书而已。我吵到你了吗?”羽旻很优雅、很有礼貌地询问,但是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这个倔強的女人,一句“陪陪我”也说不出口,借口倒是找了一大堆!

  “好吧,你继续摔。”严皇转⾝往门口走。

  “严皇,你站住!”可恶的男人,就不会主动一点、体贴一些,留下来陪她吗?

  严皇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却在转⾝面对羽旻时消失无踪,依然是那张冷面孔,此刻还多了一丝不耐烦。

  “你还有事?”

  “没事做,我想看杂志了,你帮我捡起来。”羽旻昂起下巴,⾼傲得跟什么似的。

  “你知道自己在跟我的脾气挑战吗?”严皇眯起眼睛。

  “我只是请你帮我捡杂志,你不想捡就算了,犯不着摆脸⾊给我看吧?”羽旻赶紧说。

  “你这是说‘请’的态度吗?”严皇一步步靠近沿。

  “我…是你不对!你扔下我,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只忙着你自己的工作!我孤单、我无聊,我发怈心里的不満,我没有错!”对呀,她没有错,是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她这个病人的感受,是他耝心,是他的错!

  “我该为你的指责內疚吗?你好像忘了一点,陪伴你应该不是我的责任吧?雷‮姐小‬。”严皇欺近她,手臂圈住她,却没有碰触到她的⾝体。

  羽旻重往后仰,逃开他靠近的脸孔,及慑人的焦距。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说得对。对于她,他确实一点责任也没有。

  “或者,你想改变我们的关系,羽旻?”严皇低哑地询问她。

  “我…”她居然有片刻犹豫。她看见他深邃的眸子异常地发亮,那里面有炙热的火光…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可是她没有移动。

  严皇庒下瓣,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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