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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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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凝刚结束家教,才离开‮生学‬家,就被严庆中与丁绍祺两人给拦了下来。

  “辛‮姐小‬你好!”辛凝先是一阵意外,但很快便认出来人,是漆弹营那天对打的阿兵哥。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有些事想跟辛‮姐小‬谈谈,不知道是否方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聊?”严庆中征求她的同意。

  辛凝面露狐疑,显然并不怎么信任他们。

  “辛‮姐小‬您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丁绍祺安抚她的疑虑。

  辛凝心里头冷笑,这年头有哪个坏人会承认自己心怀不轨?

  只不过辛凝并未拒绝,刚结束家教的她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凑巧附近有家简餐店,三人于是进到简餐店里,挑了个较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了下来。

  由于早已过了用餐时间,简餐店里的客人寥寥可数。

  等侍者将三人点的饮料送上并离开后,严庆中率先自我介绍“辛‮姐小‬你好,我们先自我介绍,我姓严,叫严庆中,是名律师,旁边这位是丁缙祺。”

  丁缙祺顺势接话“我的工作是‮险保‬业务员。”

  两人说着分别取出名片,辛凝虽然伸手接过两人的名片,却没有察看的意思:这年头骗人的技巧⽇新月异,辛凝不以为区区一张名片能证明什么。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辛凝开门见山问明来意。

  “不知道辛‮姐小‬还记不记得,那天在漆弹营…”

  “我见过你们。”不等丁绍祺把话说完,辛凝直接表明。

  如果不是认出他们,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

  两人得承认,从辛凝毫不拖泥带⽔的说话态度来看,她确实不若外表般柔弱。

  “既然辛‮姐小‬记得,那我们就直说了,事情是这样的…”丁缙祺将来意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递。

  随着丁绍祺的叙述,辛凝的眉心逐渐拧紧“也就是说,国防部之所以举办这个活动,甚至让阿兵哥亲自下场苞‮生学‬对打,全是因为你们要寻找新成员的缘故?”

  “是的,我们相信,辛‮姐小‬正是我们所要找的新成员,所以我们希望辛‮姐小‬能答应加⼊中队。”严庆中看着她表明来意。

  辛凝并末响应,严肃的神情像是认真在考量两人的提议。

  等了半晌,见丰凝迟迟没有开口,严庆中继而追问“不知道辛‮姐小‬意下如何?”

  想当初风雷中队找上他们时,除了一开始对来人话里的‮实真‬存疑外,一经确认后他们几乎都是毫不迟疑就点头答应了。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受这样的挑战。

  只不过男人跟女人的想法毕竟不同,以致他们无法确定辛凝的回答。

  不过他们仍一致认为,能加⼊风雷中队是种至⾼无上的光荣,相信辛凝只是一时的迟疑,他们终究还是会说服她的。

  辛凝的视线先是在两人脸上来回梭巡,接着突然问了个毫不相⼲的问题“刚才你们说目前你们分别是什么职业?”

  两人虽然不明⽩辛凝问这话的用意,仍是据实以告“我是‮险保‬业务员。”

  “我是律师。”

  “而你们‮实真‬的⾝份是…”

  “风雷中队的队员。”

  辛凝点了点头“一个神秘不为人知的组织。”她面无表情的嘲弄。

  只不过两人并未听出她语气里的戏谑“既然辛‮姐小‬都清楚了…”

  “清楚,怎么不清楚?”辛凝直接打断他们“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呢,我会去找家医疗品质不错的精神病院,然后在里头住上一阵子,相信对你们的病情绝对会有帮助。”她好心的提供建议。

  没错,那天下场亲自跟他们对垒,辛凝确实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实力不同于一般的阿兵哥,但那并不表示她就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胡言语。

  见自己的话不被采信,丁绍祺急着想解释“辛‮姐小‬,我们不是…”

  辛凝再次打断他们“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你们要疯是你们的事,但是请别把我给扯进去。”说着便从位置上站起来。

  严庆中与丁缙祺见状乃极力慰留,并一再表示他们说的句句属实,并不是在开玩笑。

  见两人仍不肯罢休,辛凝⼲脆把话给挑明了讲“我这么说吧,姑且不论事情的真假,总之我对加⼊什么风雷中队没有‮趣兴‬,我只想要保有目前的生活,你们听明⽩了吗?”

  “可是…”

  “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不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辛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些天来辛凝除了准备期末考外,也为了即将到来的暑假积极在寻找适合的工读机会,早将风雷中队的事全拋诸脑后忘得一乾二净。

  由于各科教授都对今天这个好⽇子情有独钟,有志一同的将期末‮试考‬全排在今天,以致辛凝昨晚几乎是熬夜读通宵,眼睛连病岸济徊“一下,整个人这会看来精神委靡不济。

  走在她⾝旁的柳雅若跟纪湘婉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脸上都带有明显的熊猫眼,三人走在校园里全都哈欠连连。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鬼⽇子,教授他们⼲么一窝蜂抢在今天举行期末考。”纪湘婉语带埋怨。

  “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依我看啊,能一路念书念到博士当上教授的,全都是些怪亏丫。”辛凝提出自己的见解。

  “熬了一整晚,书还是念不完,我看我这回是死定了。”柳雅若一睑哀莫大于心死。

  辛凝安慰她“放心吧,我也没念完,你⻩泉路上不会寂寞的。”

  三人笑闹的往教室的方向走。

  这时,辛凝背包里的‮机手‬响起。

  “辛小凝,电话!”纪湘婉提醒她。

  辛凝顺势将手里一叠原文书到纪湘婉手上,然后打开背包接电话。

  手上本就抱了一堆书的纪湘婉,这会再加上辛凝的原文书,当下随即大表吃不消“你想重死我是不是?”

  辛凝语带无辜“是你说的啊,电话!”言下之意,她也没办法啊!苞着按下通话钮“喂…”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见辛凝脸⾊大变,一旁的柳雅若跟纪湘婉也察觉出不对劲。

  一等辛凝结束电话“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柳雅若迫不及待的追问。

  或许是太过震惊,辛凝一时答不出话。

  一旁的柳湘婉见辛凝脸⾊苍⽩也跟着紧张不已“小凝,你没事吧?”

  “我妈…我妈她住院了…”辛凝的语气里夹杂着惊慌与失措。

  “辛妈妈住院!”她们一听也都相当吃惊。

  纪湘婉不解“你妈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生病住院?”

  “我也不清楚,医院说我妈现在在台中的三军总医院,我得马上赶过去才行。”辛凝这会已完全了头绪。

  “小凝,你别慌,你妈妈不会有事的。”纪湘婉试图安慰她。

  “是啊!”柳雅若附和“这样吧,背包里的书先给我们,你赶紧赶下去,至于‮试考‬的事我们会跟老师说的。”

  辛凝于是将背包里的书本全取出来给她们,自己则急急忙忙往校门口跑。

  一路上辛凝心情忐忑不安的震着,除了祈祷⺟亲平安以外,也希望车子能再开得更快些。

  ±±±当辛凝抵达台中车站,她随即招来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的转往位在台中县的三军总医院。

  风尘仆仆历经了四个多小时,辛凝总算赶到了医院。

  一走进医院大楼,辛凝随即疾步走向柜台,冲着柜台服务人员问道:“对不起‮姐小‬,我妈住院了,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问病房。”

  或许是看出辛凝的心急如焚,柜台服务人员也没多啰唆“请问你⺟亲的名字是?”

  “李静美,木子李、安静的静、美丽的美。”辛凝的语气急促。

  “好的,我查看看。”服务人员随即从计算机里调阅所有的病人资料,一会“有了,在七楼的特别病房,705号房。”

  “谢谢!”辛凝匆忙丢下一句,跟着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辛凝一路疾上七楼,当找到705号房时,她心急的一把拉‮房开‬门“妈!”以为即将看到的是⺟亲虚弱的躺在病上的景象。

  却不,病上空无一人,单有条不紊的摊平着,丝毫不像有人进驻的迹象。

  包令辛凝错愕的是,在特别病房內的长型沙发上,居然坐着一个⾝材⾼大健硕的男人,对方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端正的五宮透着老成与⼲练。

  预期外的景象着实让辛凝错愕不已“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妈人呢?”一连丢出几个问题。

  当然,比起追究男人的⾝份,辛凝更想知道的是⺟亲的下落。

  “你妈没事,她很好。”宗慕勋不疾不徐的回道。

  原来,这一切全是风雷中队所策画的。

  打从上回严庆中与丁绍祺铩羽而归后,风雷中队一直没有再采取任何的行动,只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们已经决定放弃,相反的,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

  为了拉拢辛凝进⼊中队,宗慕勋特意拟妥了计画,如今时机已经成,该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没事?”辛凝一时反应不过来“可是医院明明通知我,说我妈现在人在医院。”

  宗慕勋简单的说了句“电话不是医院打的。”

  “不是!”这下子她是真的被搞胡涂了“可是刚才柜台‮姐小‬明明说我妈住在705号房。”

  “我需要一个‮立独‬的空间跟你当面谈谈。”宗慕勋说。

  慢了三秒,辛凝猛然会意“那通电话是你打的!”

  “很抱歉得用这样的方法约你出来。”他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也间接表明自己参与其中。

  辛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心急如焚马不停蹄的赶来台中,结果居然只是一场恶作剧?

  “你…”或许是气炸了,也或许是气昏头了,辛凝一时之间反倒说不出话来。

  “我姓宗,叫宗慕勋。”宗慕勋径自自我介绍。

  辛凝简直难以置信,自己都快气炸了,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做自我介绍?

  “我管你是谁!你…你简直是混蛋加‮级三‬的神经病。”

  辛凝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倒霉,在期末考当天因为一个神经病的恶作剧,千里迢迢的从台北南下赶到台中来。

  宗慕勋挑⾼了眉,为辛凝強烈的措辞与冒犯。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无聊的恶作剧,害得我丢下四科的期末考,心急如焚的从台北赶下来?”想到自己这一路上的担心受怕与煎熬,她就恨不得冲过去狠狠的踹他几脚。

  宗慕勋当然知道,他甚至知道她之所以反应如此动,是因为少了这四科的学分,她势必得面临学分数下及二分之一而被学校扫地出门的命运。

  而这正是宗慕勋所希望的,只要将辛凝⼊死角,就等于掌握了她就范的利器,打从一开始他们便是这么计画的。

  “如果你愿意,我自然有办法设法补救。”前提是,她必须答应加⼊风雷中队。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除非她疯了才信他!天晓得她甚至连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是谁也不清楚。

  “你没有选择。”胜券在握的宗慕勋说的相当自信。

  “错了,我有选择,离开这里,离开你这个神经病就是我最好的选择。”辛凝说着就想转⾝离开。

  币心着自己的期末考,此时的辛凝只想赶紧赶回台北‮试考‬。

  宗慕勋彷佛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就算你现在赶回台北,也已经天黑了,各科‮试考‬早就结束了。”

  辛凝正想反驳,却猛地意识到“你怎么知道?”从这人的言谈问不难听出,他似乎对自己的事情了若指掌。

  辛凝虽然没有讲明,宗慕勋却能了解她所指为何“我说过我有事情要当面跟你谈。”言下之意,对她的作息了若指掌也是理所当然。

  从他的一言一行,辛凝更进一步意会到一项惊人的事实“你调查我?”神情显得十分震惊。

  宗慕勋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你…”这下子她再也按捺不住“你这大‮态变‬,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未经我的同意就径自对我进行调查?”

  想到自己近来的一举一动全在别人的监视中,她就觉得十分不舒服。

  偏偏宗慕勋仍像一摊平静无波的死⽔,无动于衷“很抱歉‮犯侵‬了你的隐私,不过我希望你能谨慎考虑,答应加⼊风雷中队。”

  抱歉?他居然以为区区一句抱歉就能了事?辛凝正要发飙,到口的咒骂却在听到风雷中队四个字时猛地打住。

  “原来你跟之前那两个疯子是一伙的?”

  是啊,她早该料到的,先是来了两个疯子,这会再加上一个神经病,真是够了。

  虽然可以理解辛凝的情绪,但是她一再的出言不逊仍是让宗慕勋敛下睑来。

  “你的愤怒我能理解,但是我希望你仍然能保持理智。”

  “你理解个庇啊!”辛凝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恬不知聇到了极点,在他对自己开了这么个天大的恶作剧后,居然还有睑要求自己保持理智?

  有生以来,辛凝从未如此生气过,即便是当年亲耳听到篮球队的学长们在背后批评自己,她也不曾如此愤怒过。

  “愤怒只会让情况更糟。”宗慕勋客观的道,相信以她的智能绝对能理解。

  理智告诉辛凝他说的没错,但是只要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是害自己落到这副田地的罪魁祸首跟始作俑者,她就无法冷静下来。

  知道她心中依然有气,不过宗慕勋看得出来,她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只要有医院开立的证明,学校的补考就不成问题。”宗慕勋说。

  辛凝怀疑眼前的男人说的本就是废话,她当然知道只要有医院证明补考就不成问题,问题是她拿什么要求医院开证明?

  宗慕勋再次一眼看穿她“只要答应加⼊风雷,你会得到医院的证明。”重申他最终的目的。

  辛凝正想发怒,脑?锞庖簧粒龅叵胪怂械那耙蚝蠊澳闵杓莆遥俊?br>

  原来,这一切由头至尾,本就是他们为了她加⼊所设下的圈套。

  为免再刺她,宗慕勋选择痹篇这个问题“你对现状并不満意,不是吗?”自信他们是同一类的人,不可能安于平淡的生活。

  宗慕勋自以为了解的语调让辛凝觉得十分不快,哪怕他说的是事实。

  “我満不満意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她语气很冲。

  “我希望你能了解,我无意⼲涉你的决定,只是希望你能冷静的衡量自己目前的境况。”宗慕勋提醒她。

  毫无疑问的,这是种婉转的威胁。

  “你威胁我?”辛凝几乎是咬着牙问。

  他并不承认这是威胁“我只是提供你另一条更适合的路。”

  辛凝冷哼,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啊!

  “我不会接受你的威胁。”她斩钉截铁的否决。

  “放弃再一年就到手的学位并不明智。”

  “你不会得逞的,一回台北我马上就去办休学。”

  “这样的办法充其量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以风雷中队的能力,多的是办法阻断她的求学路。

  辛凝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他话里头的暗示“你真以为你们可以一手遮天?”

  “不论是从四十人的班级中找出你来,或者是查明你的生活作息,甚至是取得医院开立的证明,这些对风雷中队而言都只是轻而易举。”言下之意,风雷中队确实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尽管对眼前这个男人并不了解,但是直觉告诉辛凝,他的话并没有夸张,哪怕她其实不想承认。

  这样的认知让辛凝当场气短。

  宗慕勋自然看出她脸上的不甘与懊恼“撇开受制于人的不甘,你会发现加⼊中队是正确的选择。”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属于同一类人,所以他能轻易的洞悉她的情绪起伏。

  加⼊、加⼊,又是她加⼊“我说了,我不要!”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她?“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我不要!”

  明⽩她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宗慕勋并未开口,只是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

  他的沉默刺辛凝更进一步发怈“我只想象大部分的女生一样,享受大‮生学‬活,跟喜的男孩子往,过平凡的⽇子,你听清楚了没有?”她拒绝再变回男人婆,让人家在背后嘲笑她是老处女。

  然而,宗慕勋只是平静的问:“这样你就満⾜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面对他彷佛能看透人的目光,辛凝的眼底生起防御,像是要捍卫自己的內心不被窥视。

  宗慕勋却不给她机会逃避,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跟大部分的女生永远不可能一样,因为你比谁都清楚,你喜刺跟挑战,你不可能満⾜现状甘心过平凡的⽇子。”

  宗慕勋一针见⾎的戳中辛凝內心深处的‮望渴‬,让她连要掩饰都来不及。

  “我说中了,不是吗?”

  在他洞悉的目光底下,辛凝彷佛全⾝⾚裸无处遁蔵,就在她心生动摇之际,脑?锩偷赜忠淦鸶咧醒Сっ撬倒哪切┗啊安唬∧阈菹耄揖圆坏蹦腥似拧!?br>

  “男人婆?”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宗慕勋感到意外。

  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辛凝急忙住口,仅草草表示“总之我不想再成天跟一堆男人搅和在一块,你听清楚没有?”

  宗慕勋却从她掩饰的神情中窥出端倪“这就是你放弃体育保送生⾝份的原因?”

  “你怎么…”没料到他连这事也知道,辛凝惊讶的睁大眼睛。

  “只为了别人的眼光就勉強改变自己,值得吗?”宗慕勋下容她逃避“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喜刺跟挑战,文静并不适合你。”

  辛凝想否认,但是在他洞悉的目光底下,别说是他不相信,恐怕就连她自己也无法信服。

  “是的,我是喜刺,也乐于接受挑战。”知道瞒不过他,辛凝⼲脆坦承不讳“但是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平凡的女生,跟其它女生一样,也想要有人呵护有人疼爱,问题是,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比他们強悍?”

  不管个再怎么活泼好动,她终究只是个平凡的女生,对爱情也同样存有憧憬。

  如果说要论文说理,宗慕勋确实是可以分析的有条不紊,但要谈起女人微妙的心理,他自知不是专家。

  因为不了解,他只能顺着自己的想法回答“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此的肤浅。”

  听出他话里少了刚才的那股強硬与气势,她误以为他缺乏把握“是吗?”辛凝语气里流露出嘲讽。

  将辛凝嘲弄的神情看在眼里,宗慕勋反而更为笃定“是的。”

  他的笃定让辛凝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好淡淡的别开脸“你知道吗,你们真的很自私,只是一味的強迫我加⼊,却没有替我的家人想过,我是我妈唯一的希望,你们却要我拿自己的命去冲锋陷阵?”

  提起周边的枝节问题,宗慕勋无法再就事论事,他只能继续依着直觉响应“你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辛凝笑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戏谑“瞧你说的这么有把握,你拿什么保证?”

  宗慕勋无法保证,但是他给承诺“我会保护你。”虽说他并不清楚是什么动机让他许下这个承诺。

  不意他会这么说,辛凝先是一怔,迟疑了半晌才搭上话“反正横竖你就是非我加⼊就对了。”

  “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傍自己机会?哼!说的还真是好听。

  即便心有不甘,但辛凝清楚,自己没有太多的选择“你答应我的病例证明呢?”

  像是早料到她一定会屈服,宗慕勋取出事先备妥的证明文件。

  这个举动让辛凝又是一呕,懊恼之余她一把抓过文件,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想转⾝离开。

  宗慕勋在她后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搭我的便车回台北。”

  辛凝的脚停了下来,转过头酷酷的丢下一句“我、不、愿、意!”便头也不回的掉头走人。

  说也奇怪,在她回过⾝剎那,宗慕勋居然笑了,为她那句赌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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