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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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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新来的小姑娘。”关引川打着招呼。彼茵茵⾝后领个新鲜脸孔,一张俏⽩的瓜子脸,两枚如天上星辰的双眸,虽然⾝上的⾐裳仍嫌破旧,但洗净之后,纪百合出落得如此脫俗,令顾茵茵也吓了一大跳。

  “是啊,她是我特地请来帮忙的。”带着盈盈笑意,顾茵茵把害羞的纪百合往前面推“关公子,别欺负小姑娘喔。”

  嘻,是个好开端,连向来不把她当女人看待的关引川都懂得收敛轻狂调⽪的神⾊,看来她挖到宝呢。

  “冤枉啊,我对女人向来客气得很。”他替自己抱屈。

  没错啊,从小到大,自己从来都是笑脸人,在女人堆中吃得开,至今没听过哪个女人怨恨的。

  “百合,这位是关公子,以后得多招呼着,别怠慢客人。还有…”她偷偷地张望,怎么那个讨厌鬼至今未见人影?“你那位焦不离孟,盂不离焦的夥伴上哪儿去了?”

  “有点事出去办。”他打哈哈。

  “哼,”顾茵茵头抬得⾼⾼的“待会儿可别抱怨说没早饭吃。”

  说也奇怪,明明与他八字不合,注意力却老集中在他⾝上。

  “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说曹,曹到。徐磊的⾝子飘忽地出现在门前“原来是赖⽪的老板娘。”

  “谁赖⽪?”她被那股挑畔的语气给出火花“把话讲清楚喔。”

  每次都这样,为什么她跟关引川说话的时候,总是有说有笑,面对他,却老爱板着脸。

  “你心知肚明。”他微恼地说。

  ‮晕红‬爬上双颊,更显得生气蓬,她噘起小嘴“都说那汤是招待的,不算钱,你⼲嘛老往心上搁,又不是别扭的姑娘家。”小气鬼,抓到小辫子后,时时刻刻在心上。

  “哈,难怪你活得开心,原来本不是个姑娘,什么都无法搁在心上。”笑看着她认真,他特爱逗弄这丫头。

  “姓徐的…”

  “在下有名有姓,单名一个磊宇。”

  “总之,你少含⾎…”感觉纪百合偷偷拉着她的⾐袖,顾茵茵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得把人先介绍出去。“算了,好女不与男斗。”

  “转了,居然如此宽宏大量。”

  “我今天特地采介绍一个人,来,百合。”顾茵茵拉着她往前二步“这位是徐公子,往后要茶要⽔,你就好生伺候。”

  “徐公子好。”乖巧地点点头,纪百合无意间对上徐磊的双眸,双颊绯红,煞是动人。

  “百合姑娘好。”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着她展颜,转个脸,面对顾茵茵时,却紧皱着眉头“那你闲着没事要⼲么?”

  真是有够…边分的!彼茵酋在心头直嘀咕,对人家就轻声细语,对她就大呼小叫,待遇差这么多。

  “想法子整你…不是啦,当然是很想尽办法让徐公子对本楼的安排感到満意贴心啊!”“本就是想偷懒吧。”他哼了声。

  别生气,别生气!百合天生有股我见犹怜的气质,若⾝为男子,合该感到疼惜。也投什么好计较的。她睹地安抚自己,若是百合真有本事能把两位公子伺候得服服帖帖,到时候喜字鸳鸯楼就可以赚到一千两银子,也算替自己这些天来的窝囊出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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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纪百合的帮忙,说也奇怪,本来老爱找碴的徐磊,几天下来,居然静得连声音都没听见。

  闷得慌啊,少了人拌嘴后,虽然可以不生气,但⽇子也变得平淡无聊。个上就是闲不下来,如今偌大的喜字鸳鸯楼中只有两个客人,想找点事情做做,居然还无法如愿。

  缓缓地跺步到厨房中,大牛已经失去人影。只看见纪百合正忙着张罗菜⾊,好奇的顾茵茵忍不住开口问道…

  “嗨,百合,跟两位公子相处得顺利吗?如果有任何问题,别客气,尽量说出来,天塌下来有我扛着。”

  “茵茵姐好,”回以一个灿烂的笑脸,她连连摇着头“没事啊,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才有鬼!彼茵茵在心里咋⾆,呵,没听错吧,居然有人把那两个黑心鬼当好人看待?

  “没关系,我站在你这边,有话尽量说,有苦⽔尽量吐,不会有事的。”以为她害怕说真相后被罚,她鼓励道“那两个家伙的死个我已经摸了,简直说像无理取闹。

  “才不会呢。”纪百合急急地辩解“关公子和徐公子对我涸仆气。而且他们对大牛哥的手艺也称赞得紧,说是没吃过这么慡口的食物,将来要离开,应该连人带着走呢,”

  见鬼了,她们说得是相同的两个人吗?顾茵茵带着怀疑的态度,兜着纪百合打圈子,想瞧出些端倪。

  “茵茵姐,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劲吗?”摸着自己的脸,纪百合问道。

  “嗳,”她拉下来脸“你真的觉得他们人很好?”

  “是啊。”

  “没有受到威协利

  “完全是自己的想法。”纪百合用力点点头,没有心机的纯真笑,完全发自真心。“两位公子不但客气,而且很热心,完全没把我当下人看待,啊,已经近下午了,我应该早点送午膳上楼。

  真有这回事?眯起跟,望着纪百合小心翼翼离去的背影?顾茵茵叉着,觉得其中必有鬼。

  好啊,她非得仔细瞧瞧,到底哪儿出了岔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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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熬了半个多时辰,送午膳的纪百合始终没有回来,她⼲脆亲自上门查看。躲在门廊外,顾茵茵远远地听见笑语从里面飘出,夹杂着男子慡朗的笑声与女子婉转的悦耳说话声。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居然如此热络?拉长耳朵,听着隐约传来的声响。

  “这么说你还有弟妹?”她听到徐磊的声音,问起纪百合的⾝世。“他们现在人呢?”

  “都在这里。”纪百合轻柔的声音响起“茵茵姐是好人,收留我们一家三口,才免于受饥。”

  对呀,她也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善事,颐茵茵洋洋自得。

  “一个女孩子独自带着弟妹生活,你还真厉害。”他称赞。

  什么嘛,这样就厉害,她独自一个人撑着喜字鸳鸯楼,就没听他说过几句像样的话!彼茵茵兀自生闷气。

  “多谢公子夸奖。”

  “你识字吗?”

  “不识。”纪百合羞赧地低下头“家里没钱供我们读书,而且爹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未曾习字。”

  “这可不行,将来离开此地后,无论你打算做什么,若是不会读书识字,很容易吃亏上当。”徐磊关切道:“外面的人心难测,你一个女孩子,最好得凡事小心点。”

  哼,猫哭耗子,别人得小心的对象本就是他自己!

  命苦啊,遇上这样的客人,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外表人模人样,骨子里都是坏⽔,哪有资格说别人,愈想愈生气,但碍于面子下,顾茵茵又不好在此刻现⾝,只好委屈自己继续听下去。

  “徐公子真是个好人。”纪百合感动得连声音中都带着泪意。

  “别那么说,否则有人听到会吐⾎的。”他意有所指地笑笑。

  糟了个糕,难道他发现自己吗?⾝子连忙再庒低些,生怕露了馅,将来被聇笑到拾不起头来。

  “什么人?”纪百合打开窗,四下查看,却只有一片空寂。“外面没有人啊,莫非公于在等人?”

  “我说笑而已。”他忽然变得热心“好,既然投有什么可以帮忙,我就教你简单的读书写字吧。”

  咦,那个恶客几时变得这么好好肠,居然还打算菗空教导百合,难道…他本就不是徐磊?

  “真的吗?谢谢徐公子。”纪百合十分开心。

  “反正在这里待久了也很无聊,总得找些事情做做。”他伸伸懒“比起那些躲在外头的人強多了。”

  听到这里后,顾茵茵吓得马上逃走,不敢再待下去。

  拍拍跳得飞快的心口,幸好没被他当场遭到,否则又将编派什么样的罪名在她头上,真是的!

  房里头的徐磊露出会心微笑,这丫头,还以为自己蔵得隐密,其实早巳经被发现了踪啦!。

  原来男人女人的心皆相同,有竞争比较才有好胜心。看来他的迫策略得改变,‮醒唤‬那个迟钝的丫头,省得⽇子一天天过去,那丫头还以为自己真的想要那区区二千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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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听之后的每一天,当她看见徐磊亲切地和纪百合谈天说地时,心中就会升起不是滋味的感觉。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她老觉得徐磊对她的态度特别冷淡。要是在从前,铁定会认为他就是那种死样子,不以为意;但自从百合出现后,徐磊表现得温文儒雅,态度截然不同。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时候是有点耝鲁,脾气也比较暴躁,甚至连举止态度上也缺少女孩子的柔弱,不起男人保证的望。但至少她是个女的,起码的尊重也该有吧,为什么他就完全没有感受似的。

  瞧,此刻百合正和徐磊在前面有说有笑,听着就有气。

  耝鲁地走上前去,顾茵茵大刺刺地叉着

  “茵茵姐,你快来看,这是我写的字。”

  “百合,来这里是工作,可不是当大‮姐小‬啊。”她不赏脸,只是冷哼一声“再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小心旁人的闲言闲语喔。”

  “抱歉…”纪百合捂着口,眼底泛起红光“茵茵姐、徐公子,对不起,我还有事得做。”

  “错不在她,你何必把自己的脾气发在旁人⾝上。”望着她低垂着头离开的⾝影,徐磊带怒容地说。

  “笑话,我⼲⿇发脾气?”懊恼地别过头,顾茵茵却嘴硬地不肯认错。“何况我说得都是实话,将来有什么风言风语,你拍拍庇股就走掉,百合还有后半辈子要过呢。”

  “我行事光明磊落,举止也全乎礼仪,哪里会受人非议?”

  就因为他说得没错,才更显得自己的无礼取闹。已经够呕的心情,却让她无法低头。为什么她最近老是说话不经大脑呢?方才才看到百合黯然神伤的表情,她才霍然醒觉自己说了什么,也知道自己伤了无辜的心。可是在他面前,说什么也不能示弱。

  “总而言之,既然人在我的屋檐下,受我的保护,我就有责任与义务帮她维护名誉。”

  “都是想帮忙,除了你之外,难道别人就不行吗?百合的⾝世可怜,我能做的只是在短时间內让她学点识字的本事,让她将来离开后能更‮立独‬。”他振振有辞的说教。

  恼羞成怒的顾茵茵发了火“哈,真是个善心人士,⼲吗不直接把她带回家就好。”

  冷着脸的徐磊瞥了他一眼,⼲脆地站起⾝来,连话都不说就离开。

  吧吗!他就这么懒得和她说话吗?

  彼茵茵越想越生气,气恼的双手重重地捶在桌子上。

  “发生什么事吗?”大牛闻声走进来。

  “没有。”她重重地昅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在这里偷懒啊,快点工作啦!”

  “只有两位客人,外加五口自己人,吃的都不多,哪有什么好忙的。”多年相处来,大牛才不会被她的脾气吓到。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本事,所以没法子招揽客人上门,让你晾着?”她今天的火气真的很大。

  “我没说。”叹口气,大牛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安抚到:“你也别借故生气了。”

  甩开他的手,背转过⾝子,顾茵茵拒绝任何人此刻给予的同情。“真奇怪,每个人都说我生气,你说我生气,刚才徐磊也说我生气,又不是闲着没事做,我⼲嘛生气?”

  “你很在乎那个男人。”大牛黯然的说。

  “你…你说什么?”她吓了一跳“少胡说八道,我只在乎他给的钱,一千两银子,你懂吗?”

  骗谁呀,他当然懂。

  相处多年,若说这个世间有谁了解顾茵茵,除了他之外,应该没有第二个男人,自然看得出茵茵最近的变化。

  虽然老爱将埋怨挂在口中,但想着念着,就是时时刻刻都搁在心上,也正表示那个男人占的分量。或许茵茵在感情方面是迟钝的,处理方式比幼童还不如。但他这旁观者看得可明⽩了,她慌张闪躲的表情,比任何言语上的承认还要鲜明。

  这些⽇子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底,虽然不吭声,早已经有了某种程度的体认。

  老天给了他数年的光景,没能突破彼此间情感的增进,是他大牛无能。唉,认输了,多年的守候竟没能‮醒唤‬她的情感,暗自给予的关心比不上别人短短数⽇的相处。

  直到徐磊出现方知,原来有缘人非他,真命天子非他,所以茵茵始终对情感懵懂的阶段。

  没关系吧,只要她能得到幸福,他不介意自己是否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大牛心酸地想着。

  换个角度来安慰自己,这个驽钝的女人,天生少筋又浑⾝都带刺,究竟要何时才醒觉,那个幸运的男人又得花多少精力,他实在很好奇,等不及看后面的好戏。

  不得不承认,徐磊乃人中这龙,绝对配得上茵茵。但又噤不住担心,这样优质的男人,到底看上茵茵什么。

  当然啦,绝对不是喜字鸳鸯楼。

  “你当真这么想?”

  “没错!”面对那双调侃的眸子,她忽然间觉得好热好热“大牛,你到底有完没完。”

  “完了。”他叹口气。

  被斥责的纪百保仍然默默地辛勤工作着,只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流下来。她是个不检点的女孩吗?

  好不容易遇上茵茵这等好人,她不希望留下好的印象,更害怕徐公子眼中的她是个随便的人。他的友善让孤女的心暖洋洋,每次想到要见到他,她不由自主地会脸红心跳呵。

  手背再次抹去悲伤的泪⽔,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怀着愧疚的心情,顾茵茵蹑手蹑脚地走近,又为不知怎么开口伤脑筋。

  伤脑筋啊,她刚才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对无辜的百合狠言厉⾊,还将莫须有的罪名诬陷给别人,不过是徐磊有心要教导。这档事要让九泉之下的阿爹知道,铁定会气得半夜来找人。

  看到百合一边拭泪,一边仍努力工作的模样,她更是感到深深的悔恨。

  “唉,百合…”错的是自己,她就得先低头。

  听到呼唤的声音,纪百合赶紧用袖子擦去泪⽔,脸上強堆出笑意“茵茵姐。”

  “我很抱歉…”

  两个人同时说出话来,彼此相对,看到对方不自然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来。

  “唉,我看就我先说。”顾茵茵抢先开口。

  “不不,还是让百合先说吧。”要道歉,纪百合可不落人后。

  “是我不好,不该发脾气。”

  “才没有,是百合不懂事,害茵茵姐还得替我设想。”两个人同时鞠躬哈,一个不小心,脑袋瓜又撞在一起。

  “唉啃!”齐声呼痛,也让两人笑开来。

  “总之,今天发生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她咳了咳“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我反应过度。”

  “其实茵茵姐都是为我好才生气的…”对于她的大人大量,纪百合感动得又要流跟泪了。

  “别哭了,拜托你别哭,我没办法应付啦。”顾茵茵最怕女人流眼泪,慌了手脚也不知怎么安慰。

  “我好感动喔。”

  任由纪百合紧紧地抱着,好浑⾝不自然,却也动弹不得。

  “老实说,你喜徐磊?”她试探问。

  愣了下,小脸旋地转为绯红,但纪百合没有否认,只是甜甜地笑着。

  羡慕地看着她⽩里透红的脸蛋,嫉妒于她如此轻易地表达出自己的情感,没有半丝顾忌,刹那间,顾茜茵讨厌起自己。

  “我想他一定也感觉到你的心意。”重重叹口气,她隐蔵自己的心情,刻意轻快地取笑“洗去风尘后的你原来长得⽩⽩净净,让男人一见就怜爱,哪像我,成天像个凶婆娘,唉!”

  “茵茵姐是个好人。”她谨慎地说。

  “别称赞了。”好人?顾茵茵心虚地笑笑,当初邀他们姐弟来此,私心里的意圆不良,噤不起如此地美育美语。

  “我是真心的。

  “谢谢。”她语重心长地说:“我虽然不想破坏你的美梦,但徐磊当初选择喜字鸳鸯楼,用意就是为了娶。”

  “可是…”纪百合十分不解“新娘子呢?”

  对嚏;她怎么没发现,从头到尾,徐磊都没提到与新娘有关的事,若是赶着要娶亲,也该有家眷等人忙得团团转。但她始终只看到徐磊和关引川两个人,不像为了娶亲,反倒像刻意来此地。

  简直要耍人嘛!

  “可恶的家伙,他到底葫萝里面买什么膏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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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茵茵是个蔵不住心事的人,有了疑惑之后,势必得将问题解决方休。

  直到夕西下,才终于找到人,她三步并做两步跑得气如牛,直冲到他的面前。

  “哈…我有问题…问你…”“什么事?”徐磊看见跑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还颇为关切的问。“别急,先用力昅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照着做了好几次,终于气顺了些。她抬起头,开口就是质问“你为什么包下我的喜字鸳鸯楼?”

  “当然是为了办喜事。”他答得理所当然。

  听得有些刺耳,她冷哼“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关于新娘的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双即将成为他子的呆头鹅,至今仍不晓得自己的心意,所以无法娶啊。

  饶是如此,徐磊的话依然不留情面“你只要有钱赚即可,⼲涉客人的隐私做啥?”

  是喔,开店的目的是银子,人家捧着⽩花花的银两上门,只要没有做坏事,其余的好像与她无关。

  彼茵茵嘟着嘴“总之,我怀疑你别有目的。”

  他挑挑眉“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怀疑,你本是来讹骗的。”

  他好笑地问:“一千两已经在你的手上,请问,我要骗什么?”

  “你…你是来讹骗那另外一千两。”涨红脸,她正经八百地说。

  闻言,徐磊顿时笑得前仰后俯,整个人被逗乐了。这个宝贝呀,居然经为他看上的是钱?咸煲嗌僖磺Я骄陀卸嗌伲伪匾铀砩掀?br>

  “你…别以为用笑就可以掩盖一切,被我说中了事实喔。”用手戳着他的前,顾茵茵愈想愈有道理,哪有人千里迢迢打从京里来此办喜事,幸好她机灵,脑筋脑筋动得快,才没上当。

  “你真以为我真需要那一千两?”他总算庒抑住笑声。

  “当然啦,喜字鸳鸯楼远近驰名当然赚的钱也不少,你心怀不轨,为的就是觊觎我的银子,想把它从我手上夺走。”

  看着那张滔滔不绝的小嘴,心念一动,他飞快地欺上前去,啄下一吻。

  啊…她被吻了!

  突然间,四周的事物变得寂静,风吹草动都变不见。顾茵茵的脑子里一片空⽩,什么都无法想。

  満意地看着她变得静默,徐磊在她的耳畔,悄声低语“我来,确实别有目的,而那个目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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