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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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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省下房租,再加上没有通工具,因此江霈亲选择住在学校的宿舍。

  在整理完自己的⾐物后,闲来无事的她就在校园內四处闲逛,没多久,她就把学校的校舍及大楼全都摸了。

  开学上课的第一天,江霈亲不慌不忙地前往上课地点,挑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后,她安静地翻开厚重的书本准备预习功课。

  越接近上课的时间,教室里的‮生学‬也越多,而原本安静的教室,也渐渐地嘈杂起来。

  “同学,我叫陈冬芝,你叫什么名字?”坐在江霈亲前面的女生转过头来询问着。

  “江霈亲。”她简短地回答。

  她没‮趣兴‬朋友,会报上自己的姓名只是纯属礼貌。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陈冬芝兴⾼彩烈地问。

  江霈亲最不愿意回想的就是自己的⾼中生涯,可是偏偏陈冬芝又不识相地提起,她的脸⾊立即变得很难看。但她只是低头不再理会她。

  见她不回答,陈冬芝以为是她没有听见她的问话,所以她又开口问了一遍。

  怎知江霈亲仍是不理会她。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陈冬芝碰了个软钉子,觉得非常地不悦。“我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角落才和你说话,结果问你话你也不回,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陈冬芝这么说,江霈亲不噤也动了怒气。

  “我一个人坐在这儿好好的,是你自己要;找我讲话,你有讲话的自由,而我当然也有拒绝回答的权利。”谁说人家问,她就一定要乖乖地回答。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耶!”碰了一鼻子的灰,陈冬芝不快地加大音量。

  “我奇怪?难道你就不奇怪吗?你要是不奇怪,你就不会找我这个怪人讲话。”她反将陈冬芝一军。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既然知道我不可理喻,那就别理我。”她可不希罕她的友谊。

  反正再好的朋友在看到她的失败时也免不了会跟着众人一起讪笑,既然这样她还要朋友做什么?倒不如一个人独来独往来得快活。

  “你…”陈冬芝气得忘记了要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她火大地拍了下桌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要不是看在她和她一样都算是美人的份上,她才懒得和她谈。她原以为若是能和她上朋友,两个美女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引人注目,这样大家不想认识她都难,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江霈亲的架子这么大。

  陈冬芝拍桌子的声音让教室內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噤若寒蝉地睁大双眼看着她们。

  “我们是同类,我若是东西的话,那你是什么?”江霈亲冷冷地笑着问。

  “你…”陈冬芝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气氛渐趋火爆时,一名穿着短衬衫、西装,打扮得异于大家的男人走了进来。

  “怎么才一开学火葯味就这么重呢?”他站在讲台前不疾不徐地问。

  没想到他当教授的头一堂课就遇上两个女同学吵架,要是她们真的打起来,他可就头大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大家将注意力转移到前方的讲台,他们疑惑地看着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

  “大家好,我在这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魏云,这一堂国贸理论是我的课,你们可以叫我魏教授。”

  一看到这么帅、这么年轻的教授,女同学们的双眼立即发亮。

  有这么帅的教授可以看,大概不会有人想要跷掉他的课了。

  而陈冬芝现下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魏云⾝上,庒儿就忘了方才与江霈亲的不愉快。

  是他!江霈亲第一眼就认出他了。

  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小,他们不但再次相遇,而且彼此的⾝份还非常地尴尬…她是‮生学‬,而他却是教授。

  她之前对他那么不礼貌,要是让他认出了她,她以后的⽇子铁定会不好过,说不定还会被死当呢。

  江霈亲偷偷地立起课本将自己的脸整个挡住。

  可是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要相处一整个学期,想让魏云看不到她是非?训摹?br>

  是她!在江霈亲立起书本之前,他就已经认出她了。

  世界竟然这么小,他们居然真的在茫茫人海中重逢,而且她还是他的‮生学‬。

  若是以前,他定会为这样的巧合喝采,并千方百计地把她追到手,可是现在他的⾝份不同了,对自己的‮生学‬下手,似乎不太道德。

  唉!他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为人师表的机会,还是安分点好。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不会像要求小‮生学‬一样地要求你们要相亲相爱,我只要你们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太火爆了。”只要她们不要动手打起来,她们要怎样他都无所谓。

  一听魏云这么说,陈冬芝知道他定是看见了她和江霈亲的争吵,为了怕他以为她是个坏女孩,所以她准备挽救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教授,我只是和她沟通而已,不过我们沟通的声音大了点,所以才会让人误会,其实我们并没有吵架。”吵也是江霈亲和她吵,她一点吵架的意思都没有。

  假惺惺!听完陈冬芝的解释后,江霈亲觉得自己都快起⽪疙瘩了。

  “没有吵架就好。”魏云也不打算揭穿她的谎言。“既然今天是我们第一天上课,那我们轻松一点,让你们自我介绍。”

  其实魏云原本也不想用这么老套的方法,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名字。

  “就由这一排开始。”他指了指江霈亲坐的那一排,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她各方面的相关资料。

  好不容易等前面的‮生学‬介绍完后,终于轮到了陈冬芝,她为了要加深魏云对她的印象,便大方地站起⾝,将自己从头到脚介绍了一遍。

  “我叫陈冬芝,我爸都说我是冬天的芝兰,冬天时兰花是不开的,但他希望我能在冬天开花,这样我就是一枝独秀,是最特别的。我是从屏东来的,不过我的肤⾊非常的⽩,完全没有受到南部毒辣太的荼毒,所以我若是不说的话,绝对没有人会知道我的故乡在屏东。我的‮趣兴‬很多,不管是运动还是文艺我都在行,但最喜的是跳舞,我以前在学校还有个舞后的封号。我现在住在…”

  没有一个人受得了陈冬芝长篇大论的自我介绍,魏云当然也不例外。

  若是继续听她阔论⾼谈下去,他铁定会先疯掉。

  “陈同学,大家都记住你了,可是时间有限,我们要把自我介绍的时间留给别的同学。”像她这样的自我介绍,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忘得了。

  听魏云这么说,陈冬芝只好笑着对他抛了个媚眼后坐下。

  “下一个。”终于轮到他最期待的人,魏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但江霈亲并没有站起⾝,她仍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她的自我介绍很简短,说完就要马上坐下了,实在没有站起来的必要。

  “我叫江霈亲。”

  魏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是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江同学,你自我介绍完了吗?”

  “介绍完了。”她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但不是像花痴般地望着他,而是⽩了他一眼。

  “这样不会太短了吗?”

  对于她无礼的⽩眼,魏云并不在意,因为他们第一次碰面时他就知道她那一双大眼特别会瞪人。

  “就这样而已,其它的没什么好说的。”她相信没有人会吃撑着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既然她不肯说,就算他硬她,她也不会透露的,既然如此他也只好作罢。

  反正知道她的名字也算是个好的开始,相信有了她的名字,要查出她的资料并不难。

  “下一个。”

  接下来其他人的自我介绍他都没有听进去,因为当他的目光扫视全班时,就会不由自主地望向坐在角落的她。

  她连自我介绍都这么特别,可见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他并没有看走眼。

  他对她的好奇在重逢后又多了一点,他期待在往后的每一天都能多发掘一些有关她的

  事。

  即使她送他⽩眼也无妨,因为她愿意瞪他就表示她有注意到他,这算来也是个好的开始。

  下课时间一到,所有对魏云一见倾心的女生全都挤到了讲台边,将他团团围住,不停地询问有关他的资料。

  “教授,你好年轻喔!你几岁?”

  “教授,你有没有女朋友?”

  “教授,你是哪里人?”

  “教授,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左一句教授、右一句教授,让江霈亲感到刺耳极了,她⼲脆起⾝走到外头,图个耳清静。

  目送着江霈亲离去的⾝影,魏云觉得她真是冷漠极了。

  “教授,你在看哪里?怎么都不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我去洗手间一下,你们的问题我等会儿上课再回答。”要摆脫这些有如花痴般的女‮生学‬,尿遁确实是个不错的计策。

  “教授,下一堂课是经济学,不是国贸理论,如果你下堂课也来上,那不就是抢了别的教授的饭碗吗?”

  魏云露出一抹浅笑,对着她们神秘地说:“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一走出教室,魏云随即四下搜寻着江霈亲的⾝影,在看到她走进女生厕所后,他也立即走了过去。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站在女生厕所门口有什么不对,虽然每个经过他面前的女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可是他却不以为意地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一一地朝她们打招呼。江霈亲一踏出女生厕所,就看见魏云笑着和几个女生挥手。

  神经病!她在心底咒骂了声。

  简直跟‮态变‬没两样。

  她假装没看见他,低着头打算快速走过。

  “江同学。”她越不想理他,他就越要招惹她,当她走到他面前时,魏云马上出声唤住她。

  江霈亲假装没听见他叫她,反正姓江的人多得是,他又没指名是哪一个江同学,她当然没必要理他。

  “江霈亲同学。”他沉着气连名带姓地再叫一次。

  唉!他都这么清楚明⽩地叫她了,她若是再不回应的话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魏教授,有事吗?”她谦恭有礼地询问。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他相信只要是见过他这张英俊脸庞的女人,绝不可能会忘记他,江霈亲当然也不会是个例外。

  他是借故找她攀谈?还是真的想跟她相认?她真的不懂他的意思。

  她和他并不,除了刚刚才知道的师生关系,以及他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他们并没有任何集。

  “我当然认得你,你是魏教授。”她避重就轻地说,就是不提之前在休息站的事。

  魏云当然知道她在装傻,不过他可不会让她一直装傻下去。

  “我们在泰安休息站见过面,没错吧?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时还对我比了中指,你用这么不礼貌的态度对待教授似乎不太好喔!”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要来兴师问罪的,不过她一点也不怕,反正兵来将挡、⽔来土掩,她就不信她会说不赢他。

  “我对魏教授可是一直都非常地有礼貌,更不可能会对教授不敬,我承认我是有对人比中指,但那是在骂一个无聊、自大、爱随便搭讪的风流大⾊狼。教授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骂您,倘若教授认为我用脏话骂您的话,那教授就是承认自己是我口中的那个风流大⾊狼。”

  江霈亲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一点也没有认错的意思,反而还故意骂了魏云一顿。

  这个江霈亲的胆子真大,竟然连教授也敢骂,还骂得他无法还口,他要是继续拿这件事来指责她,那他就是承认自己是那个无聊、自大、爱随便搭讪的风流大⾊狼。

  魏云故意开心地笑着说:“我当然不是你口中的那个风流大⾊狼,我只不过是一看到落单的可爱妹妹,就会情不自噤地想要逗逗她。”

  听了他说的话,江霈亲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

  “请教授说话检点些,否则我会一状告到校长那里,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魏云闻言只觉好笑。

  “你以为我真的在乎这分工作吗?老实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在意当教授的薪⽔,我会来教书,只不过是为了‮趣兴‬及好玩罢了。”

  如果她认为一个教授开得起莲花跑车,那她可是大错特错了。

  事实上,他是魏氏财团的总裁,他的财产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在增加,光是一天在股市中进出的金额就⾼达数亿元。

  这么富有的他会跑来当一个薪⽔微薄的教书匠,确实是让人跌破眼镜,不过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是为了‮趣兴‬、好玩,他想要过⾜一个有‮生学‬生杀大权的老师瘾。

  至于他的公司,他已经全权委托专业经理人帮他处理,反正只要公司不赔钱、不破产、不倒闭就可以了。

  他想要活得自由自在,不想被金钱、公事束缚,只能当一个为工作卖命、没有任何生活‮趣情‬的‮钱赚‬机器。

  钱他多得是,他不需要累死自己,只要拿点钱出来请人为他卖命,不是也一样吗?而且让别人来替他经营公司,他的财产不减反增,怎么算他都是获利最多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的公司不但经营得有声有⾊,他也能随心所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就证明了他的作法是对的。

  江霈亲不悦地瞪着魏云,她觉得自己遇到一个神经病,因为他的行为模式实在太异于常人,也太怪异了。

  此时正好上课钟响,江霈亲不疾不徐地打断魏云的思绪。

  “既然你觉得当教授很好玩,那你就自己慢慢玩,恕我不能奉陪。”

  话一说完,江霈亲就转⾝走回教室。

  魏云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她不想理他,那他就偏要巴着她,若是当教授的生涯里少了她,那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正当江霈亲在庆幸摆脫魏云时,他却又从教室门口走进来踏上讲台。

  怎么又是他?

  她若记得没错的话,这一堂经济学的教授并不是他。

  难不成是她记错了吗?江霈亲拿出课程表,仔细地搜寻着经济学教授的名字。

  “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一节经济学的课堂上?”魏云扫了教室里的‮生学‬一眼,最后将视线移回仍盯着课程表不放的江霈亲⾝上。“不必看了,我会出现的原因课程表上没有写,若想要知道,就仔细听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江霈亲就是觉得魏云这一席话是对着她说的。

  “经济学的胡教授开学前一天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养病中,所以他的课就暂时由我接手,直到胡教授能回来上课为止。”

  听完魏云的话,江霈亲震撼不已。要是胡教授的课全由他接手,那她不是几乎天天都会看见他!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可不想每天都看见他。

  江霈亲虽然坐在最远的角落,但是她脸上嫌恶的表情还是人了魏云的眼底。

  “要是有同学不満意这个结果,那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不过我相信只要天天见到我,大家渐渐地就会习惯我的存在。”

  “能天天见到魏教授对我们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有谁会不満意呢?”陈冬芝对魏云抛了个媚眼。

  魏云回了陈冬芝一个笑容,表示他有收到她传来的秋波。

  其实他已经很习惯女人对他频送秋波了,⾝为一个绅士,即使是一只大恐龙、大怪兽对他抛媚眼,他也都应该回应,绝不能视而不见。

  陈冬芝觉得自己全⾝都酥了,只能痴地看着他。

  像他这样成的男人,正是她最喜的类型,也只有像他这样成、英俊、稳重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我劝大家认真地上经济学,只要弄懂了经济学上的供需曲线图,相信会对你们的国贸理论很有帮助。而且大家最好和我和平相处,因为你们应该也明⽩我手中握有你们的生杀大权吧?”

  他对着江霈亲使了个眼⾊,要她把他说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他这么说可是为了她好。

  但坐在江霈亲前面的陈冬芝却以为魏云是在对她抛媚眼,她芳心怦然地醉倒在他的男魅力里。

  他究竟是想怎样?难不成愚弄她很好玩吗?

  江霈亲实在是弄不懂魏云的用意,他这个人一下轻浮得要命,一下又这么严肃,实在是把她弄胡涂了。

  虽然说打自己‮生学‬的主意是不道德的,但是逗逗自己的‮生学‬应该没关系吧?

  谁教她每次都那么认真地和他斗嘴、摆脸⾊给他看,让他觉得她实在太可爱、太有趣了,现在要他不逗她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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