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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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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迸⽟堂回到了房里,注意到柳纹绮心事重重的看着铜镜。

  不过,一看到他走进来,她连忙伺候他更⾐、为他脫鞋。

  不同于以往,她的脸上没有温柔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此刻她实在装不出温柔,更笑不出来,她刚刚可是将头埋在棉被里咒骂他个千遍万遍,才消了些火咧。

  他看出她的不对劲“在想什么?”

  “我…相公我…”

  “我不是你相公,别忘了我们没拜堂,不是要你叫我⽟堂的?”

  是啊,对他而言,她跟那些伺候他的女人没什么差别。

  她很生气,却得装出一张落寞的脸,也不能有异议,还得依那个“温柔没脾气”的柳纹绮想个适合的台词。

  她在心中长叹一声,告诉自己,上戏吧。

  “⽟、⽟堂,我想请问,你…”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你会跟我同,只是为了向你的朋友夸耀证明你的技巧吗?”

  他没那个意思,因为他自己也很享受,不过…他挑起一道浓眉看着她“是不是又有什么差别?你在我的⾝体下呻昑是事实。”

  她満脸尴尬,迟疑了好一会儿,再问:“可是除了情,除了证明你的技巧外,难道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指的是什么?”

  “譬如说情?”她的声音含糊,但他仍听进耳里了。

  “哈哈哈…”他爆笑出声。

  听到这样“意料中”的反应,她眼眶泛红,泪⽔随即滚落脸颊。

  见她哭了,他的脸上仍是満満的笑意“别哭,我对女人都是一视同仁,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但这个爱指的也只是上的事,我不跟女人谈感情的。”

  她拭去了泪⽔,喃喃的道:“我明⽩的,没关系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别解释,我以后也不会想太多了…”她转⾝就走。

  他的长臂一揽,将她拖回自己的怀中“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

  他发现她的眼神变了,除了伤心、难过之外,似乎还多了一抹几难察觉的怒火。

  这可有趣了,这段时间几乎没有脾气、落落大方的温柔美女居然会生气?

  “你…在生气?”

  她的心一震,但随即将那抹来不及庒抑的怒火掩蔵在哽咽的伤感之后“纹绮怎敢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一些气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怎样?”

  “为什么不能得到你一丝丝的感情?即使只有一点点也行,但这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好,才会…”她哽咽一声,随即挣脫他的手跑了出去。

  他的眉头揪紧,莫名的,一股沉甸甸的不舍涌上心坎。

  他对她真的没有一丝丝,有别于其他女人的情感吗?

  他发现自己没有答案。

  而这一晚,直到他睡著了,她都没有回到房里…

  *

  都五更天了,柳纹绮还在古修齐跟陈柔的房里,而小瑶跟游嬷嬷则守在房门口。

  “真要这么做吗?”她有点儿不确定的看着两老。

  三人讨论了好一会儿了,眼看她的肚子都争气有了,但古⽟堂还是桀骛不驯,在外风流快活,他们是真的急了。

  依现在的情形,柳纹绮顺利有孕,也无法多赢得他的一丁点注意力,所以,这有孕一事,也只得先瞒著其他人,等待适当机会再说了。

  “唉,现在也只能换个法子试试了。”

  “是啊,这方法是苦了你,但为了让那个臭小子将注意力放回你⾝上,⽇后能好好的守著你跟孩子,这也是不得不的下下策。”

  迸修齐跟陈柔一人一句,看着苦著一张脸儿的孙媳妇。

  “那就这么办吧。”谁叫他主宰著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呢。

  三人相视一眼,点点头。

  柳纹绮回到了房间,看着躺在睡的古⽟堂,她的心绪翻涌。

  从小她就知道她有一个长她七岁的未婚夫,从小她就早视诋事,并且在看上他的第一眼后就无可救葯的爱上他。

  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吗?她在心里曾问过自己无数次。

  在确定这桩婚事是由自己过世的爷爷跟远流山庄的老太爷,这对挚友决定的,她是欣喜不已。

  为了他,她决定当一个贤良⺟并学习所有的相关事务,所以她鲜少外出。

  柳园的人都说她温柔俏丽,⽗⺟也说她聪颖慧黠。

  待嫁女儿心,她天天等著穿上凤冠霞帔,跟他成亲、为他生儿育女。

  但他的风流史一桩接一桩,她等过一年又一年,盼著他来柳园提亲,更想看他在看见她时,惊为天人的表情,但她失望了,一年又一年…

  一直到老太爷跟老太夫人找上她。

  “我们得想个法子让那臭小子跟你成亲,要不,到了我们⼊土的那一天,也无法得知古家的香火是否有传递下去…”

  于是,他们依古⽟堂的子,拟定了许多计画,最后决定,她中琊得了怪病,以冲喜为由,他跟她成亲。

  而后,她得尽量表现女人柔弱的一面,因为没有一个男人喜⺟老虎。

  至于喜、怒、哀、乐四种表情,她更是得改成温柔、温柔、温柔,最后一个还是温柔。

  因为天底下没有这种女人,古修齐认为这一定可以勾住迸⽟堂。

  但要一味的温柔实在很难。

  为此,她还找了个戏子名角到柳园教她如何作戏,而她真有天份,学得很上手,还在古修齐的安排下,与娇楼的老鸨碰面,听她畅谈如何钓男人胃口、如何挑起男人的望…

  她很努力,真的很努力了。

  可是,走到了这一步,这个男人的心仍然摸不著、触不到。

  她咬著下,很想偷打他几下,但她知道她不行、不可以。

  只是再来又要给他尝甜头,她实在很不甘愿。

  但不甘愿又如何?为了⽇后的幸福,或者是密约上的万贯家财,她都得忍一忍,再忍一忍…

  *

  一连数⽇,古⽟堂都没有看到柳纹绮。

  虽然他一样在外面风流,大半时间也夜宿其他美人儿的闺房內,但有时候,大⽩天时,他仍会回远流山庄看看。

  只是,怪的是,他都没有碰到她。

  要是⽩目的开口去问家人,他们大都没好气的回他一句“你不是不承认她这个媳妇儿,那她在不在家又⼲你何事?”

  大家炮口一致对他,脸上尽是不満。

  所以,他这个风流大将军也只能鼻子摸一摸,继续到外面风流快活。

  不过,莫名的,他对那些女人愈来愈没“”趣。

  同时间,他还发现,某些美人家的糕点味道尝起来别致、餐点很对胃,反而让他较有胃口,而⽔当当的美人儿自然也因此从正餐被降为餐后甜点。

  但令他不解的是,美人儿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不悦,反而卯⾜了劲的伺候他,更奇怪的是,他发现她们的服装、头饰变换得更勤了。

  可他这段时间并没有特别的慷慨…

  这会儿,他躺在邓燕双的上,略带困惑的看着仅著一件薄纱的她。

  她坐在铜镜前,爱不释手的把玩著一只翠⽟钗子及一对翠⽟耳环。

  妖烧丽的她家世显赫,她的爷爷是皇上的表叔邓亲王,⽗⺟亲在一次出游途中丧生,她成了邓家惟一⾎脉。

  邓亲王对她宠溺有加,虽然知道她喜好上游戏,男人一个又一个,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

  她的生活绝对是奢靡的,所以她手上的那一副翠⽟饰品就算昂贵,对她而言,并没啥特别,但她的表情却非如此。

  “那钗子跟耳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好奇的问。

  她笑了笑,起⾝走到边坐下,拿给他看“特别在于这上面的翠⽟,这是一家香火鼎盛的菩萨庙里的菩萨⾝上所挂的百年⽟,后来被一名偷儿偷走,⾼价卖给了一个珠宝商,珠宝商得知来源后,将其做成钗子跟耳环,听说只要拥有它们的人,都能心想事成。”

  是吗?他觉得不可置信,但看来她是相信了。

  他好奇的再问:“邓亲王送你的?”

  “不、不是,呃…是一个朋友。”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

  这可让他觉得更奇怪了。

  看到他眉一蹙,她连忙改变话题“说说那个你不承认的子现在如何了?你…可有跟她『在一起』?”

  明⽩她指的是上的事,他撇撇嘴角“甭说了,她比我还忙,我连见都没见上她一面,哪有机会上?”

  她仿佛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一丝抱怨,这让她有点担心。“你不会真的想上她吧?”

  “嗤,错了,她在上笨手笨脚的,本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上的事,她是被动的,我看她也不热中,不想要。”

  要不然,这些⽇子怎么连人都看不到。

  “是吗?”她心儿一喜,脫口而出道:“难怪她四处送礼物,呃…”这话一出口,她懊恼的真想咬掉自己的⾆头。

  他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她四处送礼物!她指的是柳纹绮!”

  “呃,不是的,不是的…”她慌忙否认。

  他黑眸半眯,冷声道:“邓燕双,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不然,你知道我的美人窝有几个。”

  她的心一凛,意思是他不会来找她了。

  那怎么成,她所有的男人里,他的长相最俊、体格最好,上的功夫也最好,原本她是要爷爷作主,跟他成亲。

  奈何,他在七岁时就由祖⽗作主,跟世的柳老爷子缔结婚盟,若当年他怀第二胎的媳妇儿生的是个女娃儿,就让古⽟堂跟女娃儿配成对。

  结果,老天爷帮忙,两人就这么有了婚约。

  而她,纵然有个权⾼位重的爷爷,也无法让她拥有他。

  因此,在柳纹绮送来这对价值连城的翠⽟饰品后,她是开心极了,因为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她本不想要这个风流个傥的男人。

  她不要,她自然就有机会了。

  坐在上的古⽟堂见她久久不语,怒火一起“好,你不说是不?告辞!”

  他随即下,冷峻著一张脸穿起⾐服。

  她急了、慌了,连忙抱著他,将事情一一道来…

  *

  娇楼的上等厢房里,洪看着面⾊冷峻的古⽟堂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没错。”

  “其实有这样的子是做男人的幸福,你何必…”

  “呵!是吗?送其他女人金银珠宝,还烹煮菜肴、点心,供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逍遥快活后餐一顿,这是『幸福』!”他语带嘲讽,一肚子的火。

  她摇‮头摇‬,反问:“难道那些知道丈夫摘野花、外食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会比较好?”

  是比较好,至少那才是正常女人的反应。他气愤的在心中怒道。

  他真的气!气得他火冒三丈,气得他头都疼了。

  他没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会为了将他“外送”而忙得不可开

  他就这么没有昅引力?

  不!不可能的,她在他⾝下呻昑时可不是如此的,还是…

  他的眼睛一眯,她是装的?

  可能吗!她非烟花女子,他也确定自己是她惟一的男人,她哪懂得装⾼嘲?

  那若没有装,她就更可恨了。

  他将她弄得飘飘仙,她还不想要,还拚命的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忽地,外面传来了丫环轻咳两声的声音。

  洪看着躺在上的他,挑眉一笑“她就快来了,你装睡吧。”

  “嗯,”他闷闷的点头,但还是侧过头看她“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一直没跟我提她送东西给你的事儿?”

  闻言,她脸上的笑容可浓了“试问,除了那个笨到说出来的邓燕双外,又有哪个美人儿跟你提这件事了?”

  他抿紧了,闷闷的阖上了眼睛。

  他明⽩她的意思,拿人手短,何况柳纹绮送的除了珠宝、食物外,还有他这个俊俏的大将军,有哪个女人会笨到说出来?

  门开了,他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他…真的睡了?”

  是柳纹绮的声音。闻声,古⽟堂又是一肚子沸腾的怒火。

  “嗯,睡了,你先放著吧,弄这么多东西一定累了,你先坐下来。”

  洪对这个倾国美人很有‮趣兴‬,她温柔贤淑,以男人为天,能为夫婿做到这等地步,实在少见。

  柳纹绮将盘上的几道菜肴一一的端上桌子后,回头对她笑了笑“我不累,从小我就爱煮东煮西的,倒是你,伺候完他一定饿了,既然他睡了,你就先尝一些,我得走了。”

  呿!这一席温柔体贴的话听在他耳里,可真是剠耳。

  他忍不住了,张开眼睛坐起⾝来,冷冷的眸光怒视著那个正要转⾝却惊见他起而乍然止步的紫⾐美女。

  洪来回看着两人,露齿一笑“这里就留给你们了。”

  她跟丫环点点头,两人相偕离开,再将房门关上。

  柳纹绮怔怔的瞪著他好一会儿,他也‮勾直‬勾的瞪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他下,她也瞬间回神,转⾝就跑,但才跑了几步,手就被人给揪住,整个人更是被強行拖⼊一个温厚的怀中。

  她的心跳纷“你…”“你还真行啊!”脸⾊铁青的他从齿间一字一字的迸出话来。

  她呑咽著口⽔,迟迟不敢将目光对上他的。

  “看着我。”

  “我…”

  “我说看着我!”

  她听出他那咬牙迸声音中的怒气,不由得再呑咽了一口口⽔,这才惊惶失措的抬起头来,看着气得脸⾊煞⽩的他。

  “你到底在⼲什么?你说!”他咬牙切齿的瞪著一桌热腾腾的甜点跟菜肴,一旁甚至还有盒精致的胭脂。

  “相、相公喜她们,我觉得她们是代我伺候你,所以表示一点谢意…”

  “谢意!”他难以置信的扬⾼了音调。

  懊死的!他很想掐住她那柔嫰⽩皙的脖子问她,这算哪门子的谢意!

  她脸⾊发⽩“你、你别生气,我是真的这么想的,可是我绝没有怨你,因为个人喜好不同,相公喜的不是我,是我不够好…”“你给我闭嘴,普天之下有你这样当子的?”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快乐开心就好…”“那你呢?你这段时间打探我人在哪个美人窝,就到哪个美人窝张罗吃的、喝的,还送礼物道谢,你一点苦也没有?一点醋意也没有?”

  他的咄咄人,吓得她也急急回答“没有、没有,真的一点也没有。”

  “没有!”他简直快气炸了“别的女人在我的⾝下呻昑,你居然什么感觉也没有!』

  看他脸⾊气得一阵青一阵⽩,她吓得又道:“有有有,我有、我有!我觉得这样真的太好了,因为我原本就不喜做那样的事儿,而你刚好又有人伺候,正巧补我的不⾜,一切都刚刚好!”“什么刚刚好,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她这张无辜又无助无措的粉脸…

  他咬咬牙,突地将她推倒在上,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拒绝,強势的吻了她的,耝暴的撕裂了她的⾐裳,大手放肆的在她的⾝上进行掠夺。

  柳纹绮可没想到她一连串演了那么真的戏码后,竟会得他对她耝暴相向。

  她可没有受狂,她当然挣扎、哀求,甚至真的吓哭了。

  一直到他狂的眼眸对上她泪⽔婆娑的秋瞳后,他的跟手这才放柔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喃喃低语,但只有天知道她在他心中引燃的怒火与火居然是相等的。

  他的温柔让她紧绷抗拒的⾝子终于放松下来,他⾚裸裸闪烁著火的黑眸紧紧的锁住她的,然后,温柔的占有了她…

  半晌,在他拥著她沉沉睡去后,她嘴角带笑,小心翼翼的下了,穿上⾐裳,走出房间,准备去找爷爷跟

  她要和他们商量商量,下一步又该怎么走?

  *

  ⽇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古⽟堂发现柳纹绮在逃避他,虽然他没有再要过她,而她也乖乖的待在庄里,没再做出那些送礼的荒唐事了。

  但他只容许他逃避女人,可不容许女人逃避他。

  包何况,她对其他人都很温柔、有礼,惟独看到他,就变得怯懦、疏远。

  她把他当什么?洪⽔猛兽!

  吃饭时间痹篇他、‮觉睡‬时间痹篇他,她甚至找了另一间客房住下来。

  而她也没有再伺候过他,反而将小瑶拨给他使唤。

  哇!他远流山庄没有丫环吗?还得用到她的丫环!

  “姑爷,请洗脸…”

  他冷冷的瞟了这个长相甜美的丫环“去跟你家‮姐小‬说,我只让她伺候…”

  “何必呢,姑爷。”

  他眉头立即一皱“你说什么?”

  扎了两条辫子的小瑶鼓起勇气,为‮姐小‬说话“小瑶斗胆说了,但请姑爷别生气,我觉得既然姑爷不承认我家‮姐小‬,又为何要我家‮姐小‬来伺候你呢?”

  “你…”“我家‮姐小‬很爱你的,但对一个不将她放在心里的丈夫,倒不如不见的好。”

  “这话是谁说的?”

  “呃,其实是老太爷说的,也是老太爷要‮姐小‬搬到客房去,也是他不准她再伺候你的。”

  原来都是爷爷他…可是爷爷不会管得太多了吗?

  他抿抿,拿过小瑶手中的⽑巾擦擦脸后,穿上了外⾐走出屋外。

  柳纹绮住的客房只要走过九曲桥就到了,距离不远…

  他顿了一下,往九曲桥走去,只是,他才过桥来到客房前的小前院,就被府里的两名侍从给拦住。

  他难以置信的瞪著两人“你们这是⼲什么?”

  两人拱手弯,异口同声的道:“禀少爷,是老太爷的代,说少爷若是过来,只有一个动作…挡。”

  “什么!”

  两人低头,再次同声道:“抱歉,请别让我们为难,请少爷离开吧。”

  他皱起了浓眉,火冒三丈,这算什么?他做错了什么?

  他气呼呼的去书房找爷爷理论,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揷手管那么多的事?

  “那个女人不是一点怨、一点恨都没有,爷爷为什么帮她出头?”他七窍生烟的怒视著坐在书桌后的古修齐。

  迸修齐抬头,泰然自若的看着他道:“她是没有,但我跟你替她心疼、替她怨,行不行!”

  “爷爷…”

  “老实说,我很后悔,要不是你跟她洞房有了夫之实,我宁愿她嫁给谢竹君,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对她,⾼兴就要她,不⾼兴理都不理。”

  “我没有不理,可是从头到尾,我都不喜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更不喜你们找竹君代我拜堂…”

  “那又如何?⽟堂,你好好想一想吧,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尽心尽力的对你的?你别人在福中不知福…”

  看爷爷又要唠叨个没完没了了,他仰头翻翻⽩眼,转⾝就走。

  只是…这样子不是很好吗?柳纹绮没来烦他,他不是更自由?

  可是,他为何会感到不舒服,总觉得浑⾝不对劲?

  是因为她曾说过的“一切都刚刚好”?

  她不喜第之,他有外食可吃嘛…

  迸⽟堂想了好多天,愈想愈不甘愿,他居然不甘被她如此忽视。

  既然爷爷強力介⼊他们,他就想个法子,让那个温柔美人再迫不及待的回到他⾝边,好好的服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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