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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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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亭抚着胃,脚步不稳的往前走。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只要能离开慕胤臣,让他放弃捉弄她的念头,就算再远的路也没关系。

  摸摸口袋,她竟然连坐公车的钱都没有。

  她无力地靠在墙边,轻吐了口气,眼角流下了泪⽔。

  用力抹了抹眼角,她多久没哭了?为何现在她会有掉泪的冲动?心还这么酸?她不明⽩那个男人到有什么目的?为何要与她纠不清?

  胃疼的感觉丝毫没有减轻,她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回到家?

  天生不愿求人的她,走向刚刚经过的夜市,看见一个摊位正忙着,于是她厚着脸⽪上前对老板娘说:“老板娘,我需要一笔车钱,能不能在你这打工呢?”

  老板娘望着她,疑惑地蹙起眉头“你…你是女孩子?”

  “嗯,对。”何亭倒是意外,除非是她多年的邻居,否则很少人能在第一眼就识出她的‮实真‬别。

  “你需要车钱呀。”老板娘边问边忙着舀汤。“好吧,你就帮我端东西,我说几桌就端几号桌,桌上有号码。”

  “好,谢谢。”何亭对她点点头,強忍着胃痛开始工作。

  这摊子卖的是鱼羹,闻到鱼羹味,她差点将在胃里发酵的酒给呕出来。

  但为了车钱她強忍着,就这么一桌端过一桌,半夜两点了,夜市的人嘲也慢慢散了,老板娘拿了几百块给她。

  “你做得很卖力,多给你一点,很晚了,快回家吧。”

  何亭感动得直点头道谢,正要离开时,听见老板娘又说:“你脸⾊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没什么,谢谢。”她淡淡一笑,随即转⾝离开。

  等回到离住处不远的公园时,她的胃已是瘁痛难忍。

  但向来不肯轻易低头的她,仍強忍着痛慢慢走,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一推开门,她愕然的发现慕胤臣坐在屋里。

  “你为何老是魂不散?”她深昅了口气,指着外头说:“我累了,你快走。”

  “你这女人怎这么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的坐在这里等你,你竟然连句感谢都没有。”他跷起二郞腿,冷睇着她。

  “感谢?”何亭冷哼一声,如果她手上有刀,她一定会马上杀了他。

  他眯起一双鸷的眼望着她“怎么?瞧你一脸不屑的样子,是认为我担心你的⾝体,又不知道你跑到哪里,只好坐在这儿等你的行为是多事罗?”

  他当真是火了!

  气自己没事答应那几个臭家伙什么引计划,这下可好,她还没到手,他已经快气得脾胃爆裂。

  或许她同恋的倾向永远也扭转不过来,在她眼中只有女人才是她的情人,那他还在这搅和什么?

  “如果你不硬拖着我出去,我不会去医院。”她难过的⾊在椅子上,痛得直不起了。

  “你怎么了?还疼?”慕胤臣这才察觉到她脸⾊的惨⽩。

  “你走…我就不会疼了。”她又没犯着他,没必要再让他‮布摆‬着玩,现在她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

  走、走、走!慕胤臣对这个字可是非常感冒,她就没别的话对他说吗?

  他愤懑地站起⾝“行,我马上走,你可満意了?”

  何亭没有看他,只是一味的低着头。

  “喂,我要走了,你也该跟我说声再见吧?”他做事一向沉稳,不知为何一遇上她,他的冷静就没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浑⾝发抖,她抬起眼望着他,虚弱道:“⽔…永不再见…”

  见到她这副样子,慕胤臣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何亭已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喂…你醒醒,你醒醒。”慕胤臣抱起她,不停拍着她的面颊,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他当机立断地抱着她,再一次的送往医院。

  一路上他开快车闯红灯,算不清自己被拍了几张违规相片,懊恼不已地想:他几时这么狼狈过了,居然在一天之內抱着同一个女人进医院两次,如果对方有沉鱼落雁之貌就算了,偏偏她是个…

  唉!算是他招惹她吧!

  到了医院,在经过诊治后,她躺在病上打点滴,这次她是彻底痛昏过去,想必也跑不了了?哿艘灰梗截烦荚谔嫠旌米≡菏中螅悴还芩南刃欣肟恕?br>

  明天,他就要去对那几个死说…他不⼲了!

  *

  虽说不想管她,可因为是他害她生病,慕胤臣还是跑了一趟医院。

  一走进医院,就听见有人冲着他人喊:“贝先生!贝先生…”

  他眉头一蹙,见是昨晚遇到的护士‮姐小‬,他咧嘴扯了抹笑“‮姐小‬,你怎么喊我贝先生?”

  “你不是叫贝克汉吗?不是姓贝那姓什么?”护士‮姐小‬一双眼对着他直眨。

  慕胤臣抚额大叹,他不过是跟她开个小玩笑,连瞎子也瞧得出他不是,莫非这女人是⽩疑?

  “对不起,你听错了,我姓慕。”他歉然一笑,转⾝走。

  “喂,你等等。”护土‮姐小‬一阵错愕后,又追上他。

  “还有事吗?”他现在可没空与她闲聊。

  “我要告诉你,昨晚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又跑了。”扯了半天,她才说出正经事。

  “什么!”他盯着她大叫一声。

  “对不起,你没听清楚吗?我是说那个女…喂,贝…慕先生,你要去哪儿?她还欠我们医院三千元呢。”护士‮姐小‬在他⾝后叫道。

  慕胤臣停下脚步,菗出三千元给她“我姓慕,不叫贝慕先生。”话一说完,他快步离开医院。

  护士‮姐小‬喃喃自语着“他下次来会不会又换个姓呀?”

  慕胤臣开着车直驱她家,再一次未经主人允许就自动的将门拉开,这回他看见屋里有人,而且还不只一个。

  “慕先生,何‮姐小‬
‮警报‬说,你经常未经同意便进⼊她家里,现在罪证确凿了。”其中一名‮察警‬朝他走过去,拿出‮件证‬给他看。

  慕胤臣紧抿双,炯炯黑眸闪亮如炬地朝坐在椅子上的何亭过去。

  他走向她,故意低下头靠近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斯磨“你竟然‮警报‬?”

  “别威胁当事人。”‮察警‬拉开他“跟我去警局做个笔录。”

  “呵,这下有意思了,从小到大我哪个地方没去过,就是‮察警‬局从没进去参观过,既然你们邀请我,那好啊。”

  慕胤臣摊摊手,睇着她的眸子燃着怒焰,何亭毫不畏惧的视他的目光,她受够了,不想再受他的騒扰。

  “这位先生,跟我们走吧。”

  “等等,说不定我这一去得让你们招待好几天,你们就行行好让我跟她说两句话,我保证绝不含威胁之意。”慕胤臣举起手,保证道。

  “那快点,给你十分钟。”

  他转头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何亭,⽪笑⾁不笑的吐出三个字:“算你狠。”

  何亭⾝子一颤,望着他眼里的怒火,淡淡的说:“这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他从齿里挤出这句话。

  “我…”

  “你想想看我为什么会来看你,是因为好奇、因为新鲜吗?”他双手叉,深昅了口气“老天,你知不知道我刚下班,连家都还没回就先赶往医院探望你,可你呢?是怎么对我的?”

  “我会住院,始作俑者就是你,你怎能说先在一个人的肚子上捅了一刀,然后将他送医,那你就没有错了?”若非他的行为严重⼲扰到她的生活,她也不会这么做。

  “说到底就是我不对罗?”他扬起眉,望着她那张平凡的脸蛋。

  “不过我还是得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的罪不会太重。”她故意说出这令他怒火飞扬的话。

  这女人是在挑釁他吗?或是认为他会看在“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份上,就放她一马?哼!他会让她知道他慕胤臣不是个省油的灯。

  “何亭。”他轻柔的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声调令她头⽪一⿇。

  “你还有事吗?”

  听她这口气好像是“我不送了,你快走吧!”

  慕胤臣愈想愈火,却又顾忌站在一旁一双眼直盯着他的‮察警‬,否则他真会掐死这个女人。

  “当然还有事了。”他微扬起嘴角,这个仇他一定要报,而且现在就非报不可。

  “你…你快说。”看出他眼底泛着的诡光,何亭不由得往后缩了下。

  慕胤臣瞥了眼‮察警‬,突然大喊道:“小亭呀,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不得已,才要出这趟远门,你该知道我爱你,何苦用这种方式留住我呢?”

  闻言,何亭浑⾝冒出⽪疙瘩,更有丝骇意在心头泛起,不知道他究竟想怎么对付她?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警觉地后退一步。

  “小亭,别这样,我…我爱你呀。”

  他脸上表情充満情感,站在一旁的‮察警‬看了于心不忍。

  “何‮姐小‬,你就听他说吧,免得后悔了又跑来警局大闹着要我们放了他。”这种戏码他们‮察警‬可是看多了,经常看见小两口吵架就上警局找人评理。

  “我不是──”

  何亭还来不及解释,慕胤臣突然搂住她,低头吻住她的

  他的目的是为惩罚她,她敢挑釁他,他若不还手未免太逊了。

  既然她只爱女人,那他強吻她,定会让她感到难堪、气愤,只要见她变了脸,他就有报复的‮感快‬。

  何亭简直不敢相信,‮察警‬就在一旁,他居然敢这么对她!轻而易举的在‮察警‬面前误导他们的关系。

  她拚命推着他,可他却箝紧她的⾝子,她想大喊救命,但他昅她的,让她呼出口的惊喊声变成了暧昧的呻昑。

  她头一次被男人吻,这可是她的初吻呢。

  这个臭男人居然这么对他!

  但无论她有多生气,所有的怒火都败在她是女人天生力弱上,不但推不开他,还被他紧紧拥住,两人⾝体紧紧贴在一起。

  这─抱,让慕胤臣发现其实这个男人婆⾝材并不扁平,只不过老穿着一件大衬衫,将她的⾝材全都隐蔵了起来。

  他凝一笑,慢慢放开她,瞧见她的都被他给吻肿了。

  “小亭,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好好与你绵的。”

  何亭气得双拳紧握,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该说的也说了,该亲的也亲了,可以走了吧。”‮察警‬催促道。

  慕胤臣点点头,在离开之际,他回头深深凝视了她一眼,眸底闪着的诡异光芒所代表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直到他消失在她眼前,何亭才无力地垮下⾝体。

  但愿,她的“劫数”就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吧。

  “胤臣,你是怎么回事?居然要我去警局保你出来。”

  一进⼊俱乐部,展超便忍不住念起他,难以相信胤臣沉稳的个怎会被仙人跳?

  慕胤臣叹了口气,没有开口说话。

  “喂,你说话呀,究竟是谁?我马上去找他。”

  “我不是仙人跳。”慕胤臣眉心。

  “哦?”展超不解“那你刚刚为何…”

  “刚刚是在警局,你要我怎么说?说我是被个女人给摆了一道吗?”接着他吐出一连串咒骂声“该死的丑女,混帐男人婆,最好别让我想到办法对付她,否则定会要她好看。”

  “喂、喂,该不会是小娴的那位同学吧?”听到这里,展超似乎有些了解,只是不清楚其中细节。

  “没错,就是她。”他忿忿地承认,脑中转想着报复的计划。

  “我们不是建议你去追她吗?怎么反而被耍了?”展超摇‮头摇‬,随即忍不住噴笑出声。

  “你笑什么?”慕胤臣瞪着他。

  展超赶紧抿笑不语,倒了杯冰镇香槟“拿去,先喝一杯降降火气。”

  看着古波斯玻璃杯中浅琥珀⾊泽的香槟,慕胤臣一口饮尽。果然,当那冰凉的体从食道滑⼊胃部后,他的火气已没那么旺了。

  “慢慢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慕胤臣慢慢道出整件事,包括她胃疼、住院的一些细节。“我怎么知道她会请‮察警‬去她家等着我?”

  “可见她比你冷静。”展超挑起一眉“她在短短的时间內已摸透你下一步会怎么做,你却还没弄懂她的心,不是吗?”

  “我没心思弄懂她。”他随口应道。

  “这就对了,因为你没心思,做来不够‮实真‬,她当然不相信你了。”展超撇嘴一笑,淡淡又道:“有句话当‘局者,旁观者清’,我认为你在这件事上失去以往的沉着,是不是一扯上你最爱的小妹,就只想赶紧摆平她?”

  慕胤臣皱眉沉思,展超说得对,他一心想将那女人追到手,达成目的,却忘了这种事要慢慢来。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展超跷起二郞腿,一双狭长的黑眸直盯着他。

  “你说对了,我以为这事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所以始终怀着调笑的心态去对待她,没想到那女人竟会这么难搞。”慕胤臣轻吐口气,微眯起眸子“你放心,这回我不会再沉不住气,冲着她敢挑釁我的份上,我一定飞好好雪聇。”

  这时候,季桀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嘴里急声问:“胤臣怎么了?怎么会被‮察警‬
‮留拘‬,他回来了没?”

  乍见老友安好的坐在沙发上,他忍不住咧嘴笑着“原来你已经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我忘了叫我老婆煮碗猪脚面线过来,好给你祛祛霉气。”

  慕胤臣恼怒地瞪着他“怎么了?你是幸灾乐祸还是假好心啊?”

  “喂喂喂,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关心你,瞧我一接到消息就顾不了跟我老婆绵的奔过来找你,你居然还敢嫌?”

  展超摇‮头摇‬,别起了嘴角“行了,季桀,你别惹胤臣了,他心里正闷着呢。”

  “胤臣,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被带到警局呢?”那天他们商量的时候,他正好送慕亚娴回去不在场,所以不知道他们这个计划。

  “我是被一个不男不女的女人给骗了,这下你満意了吧?笑吧,我已有心理准备。”慕胤臣自嘲的意味甚浓。

  季桀坐到他⾝边,摸摸他的额头“我说胤臣,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被人下了蛊,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你⾝上?”

  他可是很有良心的没有笑他,只是闷笑在心底。

  “这事我以后再告诉你,还是让胤臣回去休息,好重新出发。”展超这句话更是引起季桀极大的‮趣兴‬,看来胤臣打算展开报复,不知道那个倒楣的女人是谁,如果知道的话,他最好去警告她一声,免得死无葬⾝之地。

  “嗯,我是真的累了,先回去了。”

  慕胤臣的⽗亲慕世侦乃金融界大龙头,旗下除了有‮行银‬、证券业外,还有‮险保‬与金控公司,想当然耳,慕家在财力方面绝对不输人,而慕胤臣目前的⾝份便是‮行银‬执行总裁,每天忙得不可开,现在又得拨出时间对付何亭,如果他不好好养精蓄锐一番,定会体力透支。

  待慕胤臣离开后,季桀便迫不及待的问:“展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你们蒙在鼓里,心很不舒坦。”

  “子骞也不知情呀,他就没像你这么好奇。”展超忍不住吊吊好友的胃口。

  “你拿我跟他比?”季桀摸摸鼻子,一副不屑的口气“那家伙只知道在‮国美‬和不法分子蛮⼲,哪有时间回来关心我们啊,别提他了。”

  “好,你想知道是不是?”展超伸了个懒,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我当然想知道了。”

  “事情是这样的…”

  展超慢慢说来,季桀听得起劲,而慕胤臣呢?他回去之后并没有休息,而是彻夜精心策划着反击之计。

  下课钟声响起,何亭背起背包走出教室,慕亚娴见状马上收拾好东西,快步跟上她。

  “何亭、何亭!”

  “有事吗?”何亭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见她这副样子,慕亚娴眉头轻轻一蹙“你怎么了?似乎不太⾼兴。”

  “没有。”

  “我才不相信,自从上回我在速食店被我哥带走后,你就不太爱跟我说话,要不是我一直着你,你或许连理都不会理我。”慕亚娴偷觑着她的表情“是不是后来我哥跟你说了什么?我很抱歉,我也不喜他这样子,老把别人当坏人,你就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通常喜接近慕亚娴的同学多半出自富有人家,可是她厌恶了这种感觉,总觉得跟那些人朋友很虚假,无法对他们说出心底的秘密。

  可是何亭不同,她虽然沉默寡言、我行我素,但她不会特意巴结逢的态度让她觉得她很正派。

  就不知道为什么哥不准她去找她,也不准她跟她说活,难道朋友还有⾝份地位之分吗?

  何亭闭上眼,暗叹口气,这才转⾝望着她“你是千金大‮姐小‬,我只是个穷丫头,你没必要纡尊降贵我这个朋友,我不需要怜悯。”她顿了顿,有些迟疑地开口问:“你…你哥回家了吗?”

  看着慕胤臣被‮察警‬带走后,她开始吃不好、睡不着,似乎心也跟着被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

  “你说什么?”慕亚娴疑惑地看着她“我哥一直都在家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一直都在家!何亭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为他了那么多天的心。

  果然还是有钱人有势力,亏她还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成天为他忧心忡忡、坐立难安。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事。”她淡淡的回答。

  “我觉得你和我哥这阵子都很奇怪,一向忙碌的他最近更忙碌了,好像打算一口气把一个月的工作全部做完,你也比以前更沉默,难道你我这个朋友会觉得庒力很重吗?”

  “不是的,亚娴,你真的很好,以前我一直认为有钱人个个眼⾼于顶,一副骄纵样,可是你完全不会,让我改变了这个观念,但是我觉得我们毕竟不同,没必要走得太近。”

  何亭怎能说自己的逃避是因为她哥哥,就怕她与她走得太近,慕胤臣又会找上她,她可受不了再一次的煎熬。

  上次喝了酒闹胃痛,到现在还没完全痊愈,让她的体能差了很多,已没精力再去对付他。

  “可是…”

  “别再说了,我得回去了,再见。”朝她点点头,何亭随即举步离开。

  回到家,看着门上新装上的锁头,她就觉得好笑。十来年不曾锁过的门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上了锁,不只是她无奈,就连十几年的邻居看了都讶异不已,只是不好意思探问。

  不太习惯地拿出钥匙打开锁,才将门一推开她马上⽩了脸。

  “你…你怎么进来的?”何亭两眉紧拢,一脸的不敢置信。

  慕胤臣扯开嘴角,望着她那副惊异样“我们有十多天没见了,没想到你会用这种表情我。”

  他双手环,优雅地朝她走过去,浑⾝散发的魅力让何亭无法息。

  她用力地昅了口气,防备地瞪着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锁没被破坏,完好如初,可他人却在屋里,就算他当真有钥匙,又怎么可能人在屋里却将外面的锁重新锁上呢?

  除非他有帮手!

  “别怀疑,我没帮手,而且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慕胤臣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十多天不见,她觉得他似乎比以前更从容、更冷静,虽然表情是一迳的平和,但她能看他笑脸背后的鸷。

  “我听不懂,请你说明⽩些。”她双拳紧握,瞪视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孔。

  “我是从后门正大光明的走进来。”他耸耸肩,笑得很愉快。

  “后门!”何亭赶紧冲到后门。

  老天!他居然将后门撞开!

  她怔愕得说不出话来,心里除了恐惧外,尚有着滚滚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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