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毕业考总算捱过了,大伙儿心上的石头也可以暂时的放下。笃定可以毕业的,这时更是递山玩⽔,?炜眨脊婊弦岛蟮娜兆樱切┰诩案裼敕瘢弦当咴涤蔚吹娜鹜杖眨恢雷约旱降资谴υ谛一虿恍业拿耍璨恍枰俚指鲆荒?
郑也舒很确定自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所以毕业考一完,她有如脫缰的野马般,极尽狂疯之能事,加上她新近在一场舞会中结识了一个早她三年毕业的学长唐永哗,⽇子更是多彩多姿。
唐永哗现任险保公司的业务专员,生得英俊魁梧,外加三寸不烂之⾆,赢得了不少女孩子的青睐,也因此拉到了不少客户,业绩直线上升,单是上一年度的年终奖金,就够他逍遥好一阵子。
饼去虽然风流韵事不断,然而打着逢场作戏的名义,也少有人再深究,谁教现在的社会是一个功利、寡情、不讲地久天长的社会!
黝黑健美的郑也舒最喜结这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两人是一拍即合,形影不离,很快的就打得火热,成了情人。
至于有多少的真爱…只有他们心里才有数了。
尽管玩疯、乐疯了,然而向来啥事都大而化之的郑也舒,却也注意列在毕业考之后,已整整有十多天没见到姜瑀了,她很替她担心。
郑也舒的脸⾊稍稍一变,唐永哗就注意到了。
在社会中打混了一、两年,唐永哗别的大本事没有,就是很能有人的脸⾊,注意对方的种种反应,所以他往往能在一开始就得到对方的好感。
虽然认识郑也舒不是很久,但他很快的就把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弄上了。
有些女人是很容易上手的。
太容易了。
“怎么了?”摆出了一个很有型的势姿,他问道。
“我在担心。”
“担心!你和我在一起还有时闲担心!我以为你是很开心的!”他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不是啦!”她急着澄清,虽然认识唐永哗的时间不久,但是她很在乎他。“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我十多天都没有联络的好友,她…她之前有些反常,现在毕业考过了,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
“那就和她联络嘛!”他无所谓的说。
郑也舒只是嘟着嘴的看有他。
他琊琊的一笑。“舍不得我?”
郑也舒想否认,但是她无法否认,她不是小女生,在情场上她也是一名悍将,但一碰到了唐永哗,她发现自己洒脫不起来,其至平⽇的一些姐小脾气,她都收敛了不少,也变得较温柔。
“我约她出来好吗?”郑也舒问道。
“我们三个人?”
“你肯吗?”她想和唐永哗在一起,但是也想知道姜瑀的近况。“见兄我最好的朋友。”
唐永哗想了一下,做了个有何不可的表情。
“那我去打电话。”她起⾝。
“你的朋友和你一样漂亮吗?”他不经意的问,如果是言诸无味的丑八怪或是小土⾖,那他宁可回家去睡大觉。
“漂亮的定义很难下。”她一点也不担心的说:“我只能说我和姜瑀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孩,会喜我这型的,应该就对姜瑀没趣兴,如果是欣赏姜瑀那一型的,应该就会对我退避三舍。”
“但你们却能成为好朋友!”唐永哗不知道女人的逻辑有没有道理可以依循。
“我们从⾼中时就是死了。”
“你们有没有互相抢过对方的男朋友?”
郑也舒笑了两声。“我们之间没有这种困扰,她没有过男朋友,我则男朋友多得可以编号了…”她清了清喉咙,她在平唐永哗,最好别给他一种她是豪放女的印象。“开玩笑的!”
他却没有反应的淡笑。
“我去打电话了!”她轻快的说:“不见得能找得到她的人。”
“我无所谓。”他叠着腿,一派的自在。
傍了他一个马上回来的微笑,郑也舒走向公用电话。
唐永哗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眯着眼的菗着烟,他知道郑也舒对他很认真,不像只是和他玩玩而已,而他目前实在不需要对他痴心的女生。
很不需要。
但目前和她在一起还是有乐趣可言,所以他可以再和她玩上一阵子,然后…
他就要脚底抹油了。
**
CoffeeShOp內,姜瑀、郑也舒及唐永哗三人对坐着,气氛显得非常的怪异。姜瑀不知道还有第三者在场,尤其是个男人,尽管她有満腹的心事,但她怎能当这个男
人的面向也舒透露!想走又不好意思,她才刚到五分钟,而且她也真的需要向也舒吐苦⽔,请她帮忙。
机伶的也舒马上会意,便猛的对唐永哗使眼⾊,示意他移座至邻桌。
唐永哗不是呆子,他微笑的端起他面前的咖啡,移到了角落的一张桌子。
坐走后,他的一双眼睛不着痕迹的在姜瑀的⾝上流连,从她⽩晢的脸庞到它的粉颈,再到她玲珑有致的⾝段,最后他的砚线停留在她修长的腿双上,他感到自己的呼昅已有些微的急促。
姜瑀是颗未经琢磨的钻石。
只要碰对了男人,她可以发光发热,可以令男人燃烧,郑也舒说姜瑀没有过男朋友,唐永哗的心马上熬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又找到了一个新的服征目标。
唐永哗一离座,姜瑀的心就放松了下来,虽然依然深锁眉头,但至少不会像个哑巴似的,一句诸都没有,她心里有好多的话。
“现在他人走了,你自粕以说了吧!”也舒知道姜瑀害羞的个。
“我…”她垂下头,脸都快贴到桌面上了。
“不要呑呑吐吐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你早就不对劲了,我不想你,希望你自己肯心甘情愿的说出来,现在正是时候了,不要待自己,天大的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也舒发出豪诸。
“我可能…可能孕怀了…”姜瑀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
“什么!”也舒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是不可能的事,不可能!
“我的理生期已经过了两个月。”
除非姜瑀是双重格,双面夏娃,⽩天是一副纯清、可人的女生学,晚上却摇⾝一变,过另一种浪女的生活,否则她不可能孕怀,这本是离谱到家的事,她肯定姜瑀是一个不解人事的小女生。
“理生期过了并不就表示你怀了孕,心情紧张、情绪的庒力、毕业考等,很多事都可以让你的理生期不规则,有谁那么准,都是二十八天报到一次的!”也舒用平常轻松的态度来解释姜瑀的大惊小敝。
“你不知道…”姜瑀缓缓的抬起头,眼角有着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没有理由孕怀。”也舒肯定的说。
“我有!”
“你和男人上了吗?”也舒故作生气状。
“是的!”
“什么!”也舒差点跌下椅子,她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纯清、害羞、內向、保守、拘谨、很有道德意识的姜瑀不可能和男人上过,打死她她都不可能这么做,除非…
“姜瑀,你被強暴了吗?”也舒花容失⾊的问,抓着姜瑀的手。
“当然没有!”她轻泣。
“那你…”姜瑀只好说出她这三、四个月以来所作的舂梦,她在梦中和那个男人所做的一些事…尽管羞于启齿,但她还是说了。
郑也舒听完,整个人一怔。
“我最近老是头晕、想吐,而且没有胃口,这不是孕怀是什么?”姜瑀悲哀的说。
郑也舒由发怔的表情转为无法抑制的狂笑,她笑得人仰马翻,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不知道现在还有知识如此贫乏的女孩。
以前传说和男生接吻会孕怀,但现在…如果只是作梦就能令女人孕怀,只怕満街都是大肚子的女人,姜瑀真是刷新了纪录。
“也舒,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姜瑀对她好友的这种态度很不谅解。
“我…”也舒差点笑岔了气。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死!”
“死…”
“你救我怎么有脸再活下去,我还没有结婚就有了小孩,我会被别人指指点点,我会让我的⽗⺟蒙羞,我的一生已经完了,我该人死的,我…”姜瑀愈说愈伤心,好像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没有孕怀!”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也舒轻声但坚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
本来想好好的取笑姜瑀一番,但看她満脸的愁云惨雾,她实在不忍心落井下石,姜瑀真
是单纯的过了头,撇开男女之事不说,她竟连最普通的常识都不懂,教也舒不知道是该笑她还是骂她。
“如果你不相倍我的话,那我带你到妇产科去检查好了。”为了扫除姜瑀心中的霾,也舒建议道。
“妇产科!”姜瑀一惊。
“不然要去哪里检查!”
“我从来没有去过妇产科。”姜瑀一副舒要叫她下地狱般的表情。
“既然你不相倍我的话,那只有让医生告诉你,我敢向你打包票,你没有孕怀。”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姜瑀的心情好些了,也舒从来都不会骗她,如果也舒说她没有孕怀,说不定…说不定她真的没有孕怀,但是她的一些理生状况…
“姜瑀,作梦不会让女人孕怀。”
“但是在梦中我和那个男人做了…”姜瑀脸红的不敢往下说。
“如果你在梦中杀了人,那你是不是真的成了杀人凶手?”也舒打了个简单的比方。“即使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和男人做了那种事,也不一定会孕怀,只要事前做好[预防措施],没问题的!”
“真的?”
“那你以为我是怎么[平安无事]的!”也舒笑笑,并不在意的说。
“你已经…”姜瑀小心、好奇的表情。
对自己的快人快诸,也舒有点儿后悔,她知道姜瑀不会看轻她或对她产生反感,只是以姜瑀这么单纯的女孩,没有必要给她知道那么多,反正该知道时,姜瑀总会知道的。
“去不去啊?”也舒把话题扯开。
其实姜瑀早已耳闻也舒的一事,只是也舒既然不提,她也就不放在心上,她知道也舒来自南部乡下,⽗⺟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离开,由于长年缺乏家庭温暖,所以长大以后她的一些行为就有所偏差。
姜瑀了解。
从大一开始,也舒的行为就有?放浪形骸,但是姜瑀始终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大家迁就一下彼此,必定能相安无事,这也是她和也舒一直合得来的原因。
“恐不恐怖?”姜瑀提心吊胆的问,她不知道上妇产科会面临什么情况。
“去了就知道!”
“我怕耶…”
“那就不要去。”也舒摊开双手,随她的意思。
“但是…”姜瑀不想心里像吊个⽔桶般七上八下的,这样的⽇子太痛苦了。
“姜瑀,你没有孕怀,只要你放松心情,那个早晚会来,但如果你不放心,你就上妇产科一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陪你去!”
“那…”姜瑀思考了-下。“好吧!”
“去?”
“去!”
在光线不甚明朗的咖啡屋里,角落裹的唐永哗只见郑也舒和姜瑀两人忽而面露忧愁的说着话,忽而轻笑,不觉引发他莫大的好奇心,尤其…
尤其姜瑀那看似蒙的双眸,更救他心庠难耐,心中存着不少的绮思…
他笑了。
一个琊恶的笑。
**
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虽然有郑也舒陪着,但姜瑀还是一副心虚、犯了罪、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似的表情。
她用眼角扫视周围的人,像她这种年纪的人不多,来妇产科的大都是孕妇和一些中年妇女,两她们大都有先生陪同前来,孕妇和她们的先生脸上大都是喜悦、幸福、期待的表情,即使是那些看妇科的妇女,也是一脸的坦然和自在,只有她…
她局促不安的坐着,不知如何是好,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倒是在一旁的郑也舒,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的模样,好像进妇产科是家常便饭似的。
姜瑀和也舒是两个強烈的对比。
但她们是好朋友。
姜瑀就像是也舒的妹妹般,姜瑀的事,郑也舒会毫不考虑的两肋揷刀,即使要她赴汤蹈火,也会帮她把事情摆平,若不是姜瑀心里有鬼,否则她本不必来这一趟,上妇产科对一
蚌未婚的年轻纯洁女子而言,是噩梦。
“也舒…”姜瑀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
“想走?”她很了解的说。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头一次嘛!”
“我希望永远不要有第二次。”
“你不生小孩吗?你不是最喜小孩的吗?”
“不一样!”姜瑀心如⿇。
“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我…”
“姜瑀!”护士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姜瑀马上涨红了脸,尤其是面对在她起⾝时由四周投注而来的一些好奇眼光,她更是希望自己会隐形,这种被怀疑、打量的眼光很教人难以消受。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也舒小声的问。
“我…”姜瑀想想,勇敢的摇头摇。“我可以应付的,毕竟我自己最清楚所有的状况。”
“那我在这里等你。”也舒拍拍她的臋部,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没事的!”
姜瑀投给他舒一个她不会有事的笑容,她抬头,面带赴死神情的走进诊疗室,她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建设,她是“病人”她只是来看医生,不需要心虚,不需要充満罪恶感。
但当她一看到坐在⽪椅上、正等待她到来的医生时,她整个人目瞪口呆的说不出半句话。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梦中情人],她所作的梦里的那个感、温柔、深情的男主角。
她无法去想像,怎么可能有这样巧合的情形!
如果她胆子够大,如果⽇后她实在缺钱用,她可以把她的这个故事卖给电影公司,实在是说出来都没有人会相信,她梦中的[情人]竟然活生生的就在她的眼前,而且还是个妇产科医生。
她不知如何是好。
夺门而出?
若无其事的接受他的诊疗?
他认得她吗?
知道她吗?
他有和她一样作着那样的梦吗?
姜瑀快被所有的问题和可能给弄疯,如果…如果他有和她一样作着那样的梦,那她岂不是羞死了,她哪还有脸再给他看什么!
“姜姐小!坐。”康宗?一派正经的模样和声音,不苟言笑。
这下姜瑀想逃都逃不掉,而她偷偷的抬眼瞧着他,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他认识她或是见过她的迹象,他完全是一副医生有病人的表情,很公式化,一点也不像在她梦中时的那副模样。
她坐了下来,双脚轻微的科着,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但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哪里不舒服?”他望着她。
“我…”她连声音都微带抖音。
康宗岷知道叫年轻女子上妇产科等于是叫她们上断头台般,尤其是在面对男医生却得说出自己的[女隐私]时,更是教她们不知如何启齿,尤其是对一些害羞、內向、保守的女孩而言,更是难上加难。
“别把我当男人看,把我当医生看,而且有护士在场,没什么好怕的。”他正⾊的说。
姜瑀偷偷的看看护士,护士也是面无表情,一副见多了的模样。
“我…:..我怀疑…我不知道…我可能…孕怀了…”她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说,反正已经坐在这里了,总要把间题解决。
康宗岷看了下病历表,再不着痕迹的看了这个看起来非常单纯、可人的女孩,她不像是那种随便的女孩,而且她是那么的年轻,职业栏上面写着的是生学,一定也没有结过婚,但是…世风⽇下。
“经月多久没来了?”他漠然的问。
“快…三个月。”她垂着头。
“有恶心、反胃的感觉吗?”
“有。”
“胃口好不好?”
“不好。”
“大夫,我…”姜瑀很想向他解释自己只是在梦里和男人爱做,而且对象是“他”但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他八成会当她是疯子。
“那你去验一下孕,Miss胡!”康宗岷代护士。“顺便叫下一个先进来。”
“还有问题吗?”
“我不一定是孕怀吧!”她嗫嚅的说。
“所以要你去验一下。”他有些不耐烦,可能是对年轻的少女偷尝噤果感到不満。
“我并没有真的…”
“真的怎样!”
摇头摇,她跟着护士出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孕怀。
康宗岷是个年轻而且颇负盛名的妇产科医师,尽管他对于时下某些男女越轨的恋爱行为感到不以为然,然而站在医生的立场,他还是得得照顾这些一不小心出了状况的女生。
在诊疗室外的郑也舒频频看表,她肯定姜瑀没有孕怀,只是不知道怎么会花这么久的时间。
就在她等得受不了而打算冲进去时,姜瑀出来了。
姜瑀脸上的表情是轻松的,如卸重担似的,但在放松了的表情之后,她还是有一丝的忧虑和困惑,好像很多事她都弄不懂似的,而且不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上。
“结果呢?”郑也舒连忙问道。
“我没有孕怀。”
“我早知道你没有孕怀,我是问医生有没有说你那个为什么会迟,而且你的一些什么反胃、恶心、没有胃口的现象…”也舒是问这些。
“大夫说我可能太紧张了,是心理作用。”
“我早跟你说了!”也舒一副姜瑀是多跑这一趟的表情,而她就是不信自己的判断。
“往后的一个月里,我得定期来这里接受检边和葯物治疗。”姜瑀没精打彩的说。
“那就来啊!”“你知道大夫是谁吗?”姜瑀以绝望的语气说道。
“是谁?名医?”
“不!是…是我的[梦中情人]。”姜瑀真想找块⾖腐往自己的脑门上砸。
“在你梦里和你爱做的那个人!”郑也舒想也没想的就冲口而出。“姜瑀,你有没有搞错!里面的医生就是那个男人!这简直不可能嘛!天底下有这么凑巧的事吗?太不可思议了!”
姜瑀苦涩的一笑。
“那他认得你吗?”见姜瑀头摇,郑也舒用手掌猛拍自己的前额。“姜瑀,我帮你介绍男朋友,你一定是平⽇情绪过度庒抑,才会胡思想,才会作那种无聊又荒唐的梦,你不需要治疗,你需要的是男朋友。”
“拜托,我已经够烦了。”
“所以个男朋友来调剂啊!”“谢了!”
“有了男朋友,你就不会再作那种梦,你一定是⽇有所思才会如此。”也舒很笃定的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花没有心情男朋友。”姜瑀到挂号的柜台付了钱,头也不敢回的猛往外走,深怕被叫回去似的。
也舒小跑步的跟上姜瑀。“反正已经要毕业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毕业!”
“那…”
“也舒,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现在…”姜瑀站定。“现在我只想…”她也不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总之她本是一团,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并没有孕怀。
郑也舒知道有些事急不来,她不该再给姜瑀任何的庒力和心理负担。
“好吧!只要你想男朋友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包你満意!”也舒一副[红娘中心]的老板似的口吻。
“我不会忘记的!”她苦笑。
**
姜瑀按时到康宗岷的妇产科诊所来报到,现在她不需要人陪,已经敢自己一个人上妇产科了,而且对康大夫所问的问题,她也不会再脸红的答非所问,总算表现出一点成的态度。
接触的次数一多,姜瑀渐渐的发现康大夫本是个一板一眼、索然无味的人,与自己梦中的⽩马王子那种风流倜傥、浪漫热情的形象相去甚远,每当她默默的注视他时,他是全然的无动于衷。
她终于知道康大夫只是像她的梦中情人,但他并不是他。
而最教姜瑀感到失望的是康大夫本是个已婚男子,他的子就是在挂号处负责挂号和收钱的那位女士,她叫刘月眉,并不是很美,但看起来非常约有智慧,非常的精明,是个女強人型的。
或许康宗岷看不出姜瑀的心思、姜瑀的失望,和姜瑀的种种反应,但是刘月眉可不是傻瓜,她知道有些女病人会对自己的丈夫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感。
病人爱上医生的例子很多。
医生爱上自己病人的事也不是没有。
这是个无奇不有的世界。
刘月眉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但她对姜瑀这个病人感到好奇。
姜瑀不是前卫型的女人,更不是叛逆女孩,她一看就是邻家乖乖女的模样,而这更教她纳闷她上妇产科的原因了。
端了杯咖啡,趁没有病人时,她特别来到诊疗室慰问一下自己的老公。
接过咖啡,康宗岷对老婆笑了笑。
“你真是善解人意,我正好需要一杯咖啡。”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之后才开口。
“如果这么累,我们星期六、⽇就休诊好了,反正钱是怎么也赚不完的!”
“趁年轻不多赚一点,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疲倦的笑笑。“而且一星期休两天,你不怕病人都跑光吗?不是只有星期一到星期五才有女人不舒服,要生小孩。”
刘月眉笑笑,她也只是随口说说。
“不过提早半小时休诊倒是可以考虑,现在孩子还小,可以给保⺟,等孩子再大一
些,就得花时间教育,我可不想未老先衰,更不想自己的孩子每天和⽗⺟相处的时间只有一些些。”他感的说。
“那就提早休诊啊,什么时候开始?”
“再商量吧!”他柔情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也忙坏了。”
“我!”刘月眉头摇一笑。“我只是坐在那儿挂挂号,收个钱而已,我累什么!”
“但你一天都得耗在这里。”
“看着你啊,免得你被漂亮的女病人给拐走了。”刘月眉另有所指的说。
“你别爱说笑了!”他喝光了所有的咖啡。“在我的眼中,所有的女病人都是一个样子,你以为我当妇产科医师这么多年,还对女人有趣兴!不过你是例外,我对你永远有趣兴!”
“真的!”她知道它的丈夫不会变心,也很老实,但现在不要名分、愿意当第三者的女人太多了。
“月眉,我的个你还不清楚吗?”
“那姜瑀呢?”
“姜瑀!”
“那个看起来很纯清、很害羞的女病人啊!”康宗岷想了一下,记起了那个女孩,他不知道自已的老婆为什么特别提到她,诚如他刚才说的,所有的女病人在他的眼中都是一个样。
“她怎么了?”
“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吗?”
“哪里特别?”他有些失笑的问。他记得这个病人因为心理因素而使得经月不太规则,一度她以为自己孕怀了,经过几次的接触,他发现她是个満內向的女孩,看起来很乖,但好像已经尝了噤果,否则她⼲嘛要怀疑自己是否孕怀了,一定是做了她本不该做的。
“她看你的眼神特别。”
“看我的眼神!”
“你没有留意?”
他才不会去注意这个,即使真的特别,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做医生的最忌讳和自己的病人有牵扯,特别是妇产科医师,何况他有一倜好老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才不会那么想
不开。
“月眉,你应该早已过了胡思想的年纪。”他间心无愧的取笑老婆。
“我是女人,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在她看你的眼神中明明…”刘月眉知道自己不是无理取闹。
“就算她看我的眼神不对,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丈夫啊!”他上前去握住他老婆的手。
“我…”月眉仰头看着丈夫。
“你应该知道,如果真要当风流种子或是情圣,那我那个双胞胎弟弟宗梵比找吏适合,我…”他指了指自己。“我是个乏味的男人,你最清楚了,所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永远是你的!”
刘月眉不依的捶了下他的膛,有着撒娇的意味,她知道宗岷句句属实,他不是那种可以左右逢源型的男人,她相信他会从一而终。
“宗梵快回国了吧?”她间。
“下个星期。”
“他回国后有什么打算?”
“听老爸说他想要弄个摄影工作室。”
“他也该定下来了。”
“谁知道呢?”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是康宗岷和康宗梵有着完全截然不同的个,本是两个极端。“宗梵这家伙太有自己的主张,他需要一个老婆好好的管管他,栓住他流浪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