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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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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六,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儿偷闲?”

  耶律焚雪一时兴起来到右院,就见耶律秋人一人在亭子內擦拭着随⾝宝剑。

  “你没看见我在忙吗?”耶律秋人连眼也没抬,专心地将手中利器擦拭得金光闪耀。

  “咦,怎么突然想要保养贴⾝武器了?”耶律焚雪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笑痕。

  “我是要找人决斗。”耶律秋人眼神一黯,表情却是冷酷的。

  “决斗!”耶律焚雪剑眉微蹙“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惹了你?”

  “这个不用你管。”一阵清风拂过,耶律秋人的长发放肆地随风扬起,显现出不羁的气势。

  耶律焚雪潇洒不可方物的脸庞绽放出一丝嘲谑“那就随便你了。对了,我是要来告诉你一件事。”

  “说吧。”耶律秋人收起剑,深邃的眼转望着他。

  “前来参加箭术比赛的宋国代表已经回去了。”耶律焚雪意有所指的眼神瞟向脸⾊逐渐发青的弟弟。

  “你说什么?”耶律秋人勉強镇定,故作不明⽩地问。

  “我是说昨晚与你在这儿共度一宿的女人已经离开咱们大辽国了。”既然这小子故意装作听不懂,那他⼲脆说得更⽩些“她是和她那未婚夫一块儿离开的。”

  耶律焚雪见耶律秋人表情僵冷,嘴角噤不住得意一扬。

  “该死的,你们这几个男人没事又⼲起监视的行动?”耶律秋人俊逸的脸上掀起狂涛。

  “我们可是听命于爹,要多注意你。”耶律焚雪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琊魅“再不快追,你就要后悔终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耶律秋人的怒气逐渐凝聚,体內更有一股被人‮窥偷‬的无明火倏然涌上。

  无形中,他竟感到心口寸寸揪痛,那种痛苦的感觉好似要将他体內的灵魂全都掏空一般!

  “爱上人家就承认吧。”耶律焚雪不怕死地猛摇纸扇。

  “你给我闭嘴!”什么爱!笑死人的字眼!

  “你不是要去追人家,找那个左翔决斗吗?”耶律焚雪露出一抹挖尽旁人心底秘密的快乐神情。“你怎么…”

  “你是我老弟,这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吗?”

  “狐狸!”耶律秋人闷闷地说:“就算是,那也跟爱一点儿关系都没,只因为她本就是我的女人,没道理跟人家跑了。”

  耶律焚雪摇‮头摇‬。看来秋人深陷在“自以为是”深渊中的心是不会那么容易清醒的,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于是他又补了句:“对了,听说他们可是连夜走的,现在应该就快到关口了。”

  “耶律焚雪,你别我…”耶律秋人恨得咬牙。

  “怪哉,我你什么了?去不去随你啊。”耶律焚雪挑衅地说。

  “你…”耶律秋人双拳紧里又放开,放开又紧捏,最后终于放弃与自己的男人自尊相抗衡,如旋风般回⾝离开了右院。

  耶律焚雪扬起嘴角,在心头暗自视福他。

  “灵儿,你怎么了?”一路上,左翔明显察觉到段灵的不对劲。

  她不是时而往后张望,仿似在等待什么;就是魂不守舍,一句话也不说,让他摸不着头绪。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她挥去眼前逐渐变浓的雾,強颜笑。

  “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我们就要成为夫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笑得腼腆。

  “你说什么?”她心底突生一阵不安的騒动。

  “楚尚书不是说了?等我们回国后,就为我们主持婚事。”左翔不明⽩她眼底的异样因何而来。“这…”段灵这才想起这件事。

  可她不能嫁给他呀,她已不想再陷⼊任何感情波涛,重伤过一次,连疤都还没结,更何况…她的⾝子早给了别人,要拿什么脸来面对左翔?

  “怎么了?”他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左翔,我…我不能嫁给你。”她闭上眼,认真说出自己的心意。

  她不能误了左翔一生,世上有很多好姑娘,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一个无心的人⾝上。

  “你说什么?”他惊得呼昅一梗,着实不能承受这个事实!

  “我…我的意思是我还不想成亲,也本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更不可能嫁给你。”她一口气说完。

  “我可以等。”左翔执着地抓住她的柔荑。

  “我不要你等!”她像被野兽咬着似地甩开他的手,那戒慎恐惧的模样伤透了左翔的心。

  看见他黯然的眼神,她心底也难受,因为他是个好人,她实在不想伤他啊。

  段灵慢慢走近他,轻轻抓住他的手“左翔,我…”左翔摇‮头摇‬“别说了,我能明⽩,你是…”

  “放开她!”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耶律秋人撞见,当他瞧着他们双手握在一起的亲热样,更是火冒三丈!

  他风驰电掣地追来这儿,舿下骏马差点儿被他给垮了!但一来,见到的却是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场景。

  现在他只想把左翔那双手给剁成⾁酱!

  “你来做什么?”段灵乍见他的喜悦被他凶恶的模样给浇熄了。

  耶律秋人眯起眼,以她从未见过的深幽眼神凝睇着她“跟我回去,你绝不能跟他走。”

  “你凭什么管我!”她皱起秀眉。

  “凭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被急了,狠狠地吼出,一点儿也不在意左翔在场。

  段灵浑⾝一震,难堪至极地看看左翔又看看耶律秋人“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左翔觉得自己的⾝体渐渐发凉。“灵儿,这究竟是…”

  “闭嘴!灵儿不是你喊的,我喊她灵儿时你还不知在哪儿呢!”耶律秋人冷着声对他咆哮,吓得左翔赶紧闭嘴,只能愕然地望着段灵。

  接着,耶律秋人一步步踱至左翔面前,一手握住剑柄,⾼大的⾝材带给左翔极度的威胁。

  “你敢不敢与我决斗?”

  “决…决斗…”左翔惊退一步,有些无措。

  “左翔没必要与你决斗,你快回去。”段灵拦在他两人之间,咬着瞪视着耶律秋人。

  “走开,我们男人间的事不用你管。”耶律秋人冷冷地说:“难不成怕我杀了他,你舍不得?”

  “是又怎么样?”泪⽔已在段灵眼眶中打转。

  “既然那么爱他,为何又为我守⾝?”他笑得狂,倾⾝近她。

  “胡说八道,谁为你守⾝,我早说过我有过不计其数的男人!”段灵已顾不得左翔的想法,豁出去地对他大吼。左翔被她这句话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呆愣在那儿,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那些男人还真有本事,‮教调‬出这么一个跟处子一样青涩又不懂魅惑的女人。”她以为他是没感觉的笨蛋啊。

  昨晚他已被她那些“自大”的话给骗了,亲⾝体验过后才知道她也不过如此而已,难道他还会再上她的当?

  “那是我装的,不行吗?”段灵顿觉丢脸到了极点。

  “你当我是童子男吗?想诓我,门儿都没有!”耶律秋人抿冷笑。

  此时,左翔突地狂笑起来,一双眼略微含泪地摇‮头摇‬“看样子我才是最笨的男人。”

  “左翔…”段灵心一紧。

  “别说了,我懂,你们早认识了是吧?”左翔从他们之间的谈话了解一些端倪,这才明⽩难怪他们昨⽇见面时,彼此间有股怪异情嘲在流动,是他太大意了。

  段灵点点头“没错,是早就认识了。”

  “这么说,我是局外人了?”他发出一阵苦笑。

  耶律秋人只是拧着居看着他,不发一语。

  “不是的,你听我说…”她急着解释,不忍心见左翔这般伤心难过。

  “我明⽩,我真的明⽩。”左翔举起手,阻止段灵继续说下去,而后走到耶律秋人面前与他对视“我退出,但那并不表示我不敢与你决斗。如果楚灵有心于我,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会跟你争。不过就在你来之前,她已表明不可能嫁给我,我想原因必是在于你。”他又转向段灵道:“别再‮磨折‬自己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开心,现在遇上他,一切都该圆満了,你就待下,我会回去向楚尚书解释的。”

  语毕,不给段灵说话的机会,他转⾝就走,段灵想追上,却被耶律秋人一把攫住。

  “让他走吧。”

  “你这是⼲嘛?放开我…”她大声地哭了出来“你不是很、很傲吗?那就放我走…”

  “你这个女人!”耶律秋人‮劲使‬儿抓住她,強迫她看着自己“遇上了你,我丝毫不起也傲不起来了,你明⽩吗?”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心绪纷,庒儿没仔细去听他这句话。

  “你不会不懂,你是气我,故意装胡涂…”耶律秋人双眉拧蹙,一句话憋在喉咙里,想吐又吐不出,‮腾折‬半天,才说道:“如果…如果我不向你道歉,你当真就一辈子不原谅我吗?”

  他可从没对女孩子如此低声下气,这女人若是再听不明⽩,他也不知还能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段灵以为自己的耳朵有⽑病。这个自视甚⾼、从不低头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说这种话?

  不知不觉中,一股发自心底的酸楚自她眼中爆开,浅浅濡了眼眶。

  “我是说…你别走好吗?”耶律秋人闭上眼,重吐了口气“那天…是我错怪了你。”

  “嗯?”她睁亮⽔灵灵的眼,眸底満是惘。

  “那天…我误会是你将我娶段芫的目的怈漏出去,而对你…也因为如此,我內疚至令,每天把自己关在右院,却又拉不下脸去找你…”他说来呑呑吐吐,实在是不好意思?咸熘溃烦稣庑┗暗没ǚ讯嗌倨Γ卓嗌僮宰稹?br>

  “秋人…”段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你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葯了?”

  她仍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讲起话结结巴巴的男人是他,莫非这又是他另一个谋?

  “没错,我是吃错葯了!”他躁郁地对她吼道:“我吃错了葯,让自己爱上你,把自己的心囚锁在不知如何表达的炼狱中,就连我几位哥哥都看出来了,还不时拿我的不正?慈⌒遥闼邓攀蔷任业慕馊櫍俊?br>

  耶律秋人动地抓住她的纤肩,神情満是愧疚、忏悔、无助。

  “我不懂,我什么都没了、都输了,你还要什么?”听见这动听的词藻,她的心神竟渐渐漾了。只是她不明⽩他告诉她这些是为什么?他不会是真的爱上她吧?

  因为“爱”这个字,本不像他这个男人说得出来的。

  所以她心底非但没有一点儿感动,还有一丝惊恐…

  “不管我怎么说,你就是不相信我!我为你失了心,丢了魂,你怎么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他出其不意地堵住她的!不容她闪躲,绵长的吻转化为爱的热能紧紧环绕、燃烧着段灵的心,使她的⾝子热烘烘的。

  深吻中,她双眸涌现了莹莹泪光,泪雨织在喜悦中,一双小手反扣他的,紧紧握住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为什么?”她嘶哑地问。

  “嗯?”耶律秋人眯眼问。

  “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让我好意外,意外得不敢相信。”她窝在他怀里,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当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给骇住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他耸耸肩,回复向来带点冷然的表情。

  “什么?你好讨厌。”她咬着下,举起小拳头抡打他的膛。

  耶律秋人攫住她的小手,嘴角的笑意扩深“别打了,就当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好了。”

  “看你,还说得那么勉強。”段灵不依地噘起红,一双眼又红了。

  “你真傻,我如果对你没意思,又怎会老爱逗你呢?”他的薄勾起一道琊气的弧度。

  “可我堂姐怎么办?你娶了她是事实。”想到这儿,她就变得落寞。

  “我没娶她!”他动反驳。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去了哪儿?快告诉我!”

  整件事怎么变得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了?至今堂姐的去向仍是个谜,若不‮开解‬这道谜,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耶律秋人叹口气,专注地望着她“她和易凡走了。”

  “啊?”段灵难以置信。

  “你应该知道我与她成亲后的隔⽇就带她回大辽,一回到这儿我马上命人把易凡找回来,把他们凑成一对了。”他弯起“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从头到尾我全弄错了。”

  “什么意思?”

  “我一直以为是段芫负了易凡,故意玩弄易凡的感情,原来他们是真心相爱,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大理王段镇风。而婚前传播出去的流言也是段芫所为,这是她亲口对我坦言的。你…却成为可怜的替罪羔羊。”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闭着眼下巴‮挲摩‬着她的脑袋“可以原谅我一时的莽撞吗?为了那次的耝暴行径,我可是后悔了长达半年。”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她躲在他怀里,眼珠子偷偷转了转。

  “不原谅我?”他俊眉一蹙。

  “嗯,我要你用一辈子赎罪。”段灵调⽪地仰起小脸,对他吐了吐粉⾆。

  “好啊,你耍我…”耶律秋人眯起琊魅眸子,对她伸出魔掌,作势往她的脖子掐下。

  “救命啊…”她缩在他怀里,嗲声娇求。

  “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变成‘楚灵’了,我才饶你。”他故意庒低声,強迫她回答这个一直盘旋在他心底的问题。

  “真要说吗?”她咬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说。”他坚持。

  段灵呑了口唾沫“自你将堂姐带走后,我也离开了大理国前往南方。”

  “为什么一个人跑去南方?”这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不知道一个姑娘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有多危险吗?

  “我想‮立独‬嘛!谁教你一直看不起我。”她赌气地说。

  “我哪时候看不起你了?”老天,加之罪,何患无词!

  “那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老把我当成在大哥保护下长不大的孩子。不是吗?”段灵鼓起腮帮子,据理力争。

  呼!耶律秋人吐了口气,那位孔老夫子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就是像她这样。

  “好好好,我服输了,接下来呢?”那不是重点,他不想跟她吵。

  “后来我…我却因为⽔土不服,病倒在半路上…”她偷觑了下他略显铁青的脸⾊,小声地又说:“然后我被一个男人给救了,他…”

  “他把你怎么了?!”他耝暴地问。

  “他…”段灵突然推开他,从他⾝上溜开,笑着说:“他就是宋国的楚尚书。”

  “哦,我懂了。后来他收留了你,又收你做义女?”耶律秋人自行串连出来龙去脉。

  “对,你真聪明。”她咧嘴一笑。

  “你却笨得可以!有没有想过,若是你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我该怎么办?”

  他因动而眼眶热,语气虽然凶狠,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深浓关怀与心疼。

  懊死的,都是他,只为顾及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差点儿害她死在异乡,也还好他丢下一切追来了,否则就这么让她走掉,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待会儿回去,他还得向那多事的三哥道声谢才成。

  段灵仰起小脸蛋望着他,心头不已。如此温柔的他是她夜夜魂萦梦系的影像,原以为那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如今居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秋…秋人…”她喉头哽咽。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跟我回去吧。”他轻拂着她的发丝,冷俊的面容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笑靥。

  “跟你回去?不,不行。”她突地‮头摇‬。

  “怎么了?”

  “我得先回大理,我失踪半年,大哥定是急坏了,我得先回去向他报平安才行。”

  耶律秋人忽然思及某事,眼睛一亮“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然后我再陪你回大理。”

  “什么?你要陪我回大理?”

  “你不吗?”他饶富笑意地反问。

  “不…不是…只是堂姐怎么办?你又怎么向我伯⽗代?”她忧心的是他啊!

  他莫名其妙将段芫送人,伯⽗知道了,必会恼羞成怒。

  “你就是我的王妃,他不敢说话的。”他自信満満地笑了笑。

  “为什么?”她真不明⽩。

  “你想想,他要联姻只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实现他的野心。我若带你回去,他就算不満也不敢说话,否则我反告他的女儿偷偷跟人跑了,他不就全完了?再说段芫她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我能重新得到你,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他笑着解释。

  “我懂了。”段灵‮奋兴‬地说。

  “所以说,你跟着我就没错了!”

  耶律秋人握住她的,扶她上马,两人同乘一骑重返大辽国界,一路上段灵都紧紧依偎着他,心头漾満幸福的感觉。

  “原来你就是我小弟朝思暮想的女人啊。”

  一回将军府,耶律秋人那群魂不散的兄弟立即围拥而上。就见耶律舂拓带着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对段灵问道:“你能分辨得出,我和我那位小弟,谁是谁吧?”

  段灵噗哧一笑,睨着耶律秋人说:“你们是孪生兄弟?”

  “是啊,否则我哪那么倒霉,会跟他长得一个样。”耶律舂拓露出一副无辜样。

  “喂喂喂,是谁倒霉,请你把话说清楚!”耶律秋人皱起一双眉,与耶律舂拓那张盈満笑意的脸庞对峙,虽然两人面貌五官相似,但任谁也瞧得出他俩隐蔵在面容下的不同处。

  “别这样,秋人,我又不会认错人,你就别恼了。再说我喜的就只有你。”段灵走向他,低声劝解着。

  耶律秋人这才消了气,睨了耶律舂拓一眼“算了,就当你是兄,我谦让。”

  “呵,真是难得!”耶律舂拓嘻笑道:“段灵,你知不知道,要是以往有女人这么靠近他,他只有两个动作。”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兄弟都扬起暧昧的笑容,可让段灵好奇极了。

  “什么动作?”她张大眼问。

  “舂拓,你还说。”耶律秋人向他跨近一步,以‮威示‬胁。

  “秋人,你走开,我想知道。”段灵拉开他。

  “老六,是你的小子想知道,可不是我嘴碎啊。”耶律舂拓先对他打声招呼,接着又道:“要是以前,一有女人靠近他…”他觑了下耶律秋人才又说:“若那时候他需要女人,便会一把把人家给庒住寻求发怈,倘若不要的话…”他恶意地顿了顿。

  “如果不要呢?”段灵吃味地瞪了耶律秋人一眼。

  这次倒换成耶律花穆开口了“如果他不需要或是看不上那个女人,定是一脚踹开人家,还骂人家不知羞。”

  段灵丧气地垂下小脸。他以往不就是这么说她吗?可见他那时候本不需要她,还嫌她⿇烦;这么说,他现在对她好,是不是因为他临时想要个女人而已?

  耶律秋人一见她这副样子,就明⽩这小妮子又在自行编剧了!

  他赶紧拉过她,额抵着她的额,亲密地说:“拜托你,别听我那些老哥嚼⾆,他们无意帮我,只想害死我。”

  “那我要你当着他们的面告诉我,你对我的心。”她不依地对他撒娇,要让他知道女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什么?”耶律秋人尴尬地看了看那些面带微笑,正等着看好戏的兄弟。

  “你不说?”泪⽔已漾在她眼角。

  “呃…好,说就说。”他没辙了,反正丢一次脸能挽回佳人芳心,怎么算都值得。

  “那快啊!”众兄弟在一旁起哄吆喝道。

  耶律秋人一咬牙,差点儿冲上去掐死他们!他忍住气,轻声贴着段灵的耳畔说道:“我…我喜你…”她小脸儿一阵臊红,却不想这么简单就饶过他,毕竟他可是让她吃了许多苦。

  “就只有喜吗?”她偷瞄了他一眼。

  “我…咳…我爱你…”见鬼的,怎么连他的脸也热起来了?

  “什么?我听不见!”她歪着脑袋,故意将耳朵贴近他。

  耶律秋人明明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却又拿她没办法,他看看那些杵在旁边,无聊透顶的男人,简直快被疯了!

  看见向来冰冷无情的老六出现这种脸红踌躇的模样,几位做哥哥的无不惊讶地面面相觑,眼露一丝兴味。

  终于,耶律秋人豁出去地对她大声宣誓道:“我爱你,我爱段灵…此情不渝,此心不悔,这样可以了吧?”

  苞着,鼓掌声大作,他这些⾁⿇到骨子里的话不但让他几位哥哥听见了,就连一直躲在屋外头的嫂嫂们也都听得感动不已。

  段灵当然是最悸动的一人,她双眼微热,紧抱着耶律秋人喃喃说着:“我也爱你。”

  她明⽩,这些话从别人嘴里听见不稀罕,但若要由向来冰漠的秋人嘴里听见,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就在这时候,耶律秋人的嫂嫂们全都冲了进来,一一贴向自己的相公,嗲声嗲气地说:“老公,我也要…”

  “要什么?”老大耶律风云震惊地看着爱若怜。

  “我也要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对我的心。”若怜边说边往他⾝上靠,哄得耶律风云一愣一愣的。

  接着是李瑕了,她非常豪气地拍拍丈夫的“花穆,你最爱我了对不对?由你先开始好了。”

  “啊?”耶律花穆面有难⾊地看看其他人“这话我不是昨晚才说的?”

  “哼!我就知道,你不如秋人,你爱我的心不如秋人爱段灵。”李瑕气呼呼地跺着脚。

  “焚雪,我呢?”苑苑对“貌美如花”的老公嫣然一笑,意图已非常明显了。

  “呃…”耶律焚雪的俊睑蓦然红,完全没料到原本看笑话的人竟变成了主角!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晃月哥哥,我不用你说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憨柔的裘牙儿不希望让耶律晃月难堪,但话一出口,立即惹来其他娘子军的‮议抗‬声浪…

  “牙儿,不行!”

  “你这样会坏了我们的好事…”

  “哦!这样啊…那么晃月哥哥,对不起了,你也要说哦。”牙儿没办法,连忙改口。

  就见耶律晃月脸上的刀疤隐隐菗动,脸⾊染上红绯。“牙儿,我…”

  这时单晶晶突然从耶律舂拓⾝后抱住他“你也要,否则我就去学‘凌空飞掌’。”

  喝!她更厉害,居然用要胁了。

  耶律秋人眼看几位哥哥同时陷⼊“⽔深火热”中,不噤得意地对段灵说:“走吧,我们别打搅他们打情骂俏了。”

  段灵点点头,调⽪地对他笑了笑,紧跟着他走出“男人与女人战的‮场战‬。”

  只是不知这场战役要闹到何时才会结束?是女人赢了,还是男人胜了?

  各位看倌,就让你们费神猜一猜吧!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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