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次约会
午后的光从被风掀起的薄纱窗帘外透进来,斜斜照在四柱大上卷的一双⾝影。
上的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佣懒地打了个呵欠,深情的眸光眷宠地凝视着怀里的娇。
他可以看出爱的脸上仍有倦容,七个月的⾝孕时常令她昏昏睡。
他的目光下移到她隆起的小肮上,一只不安分的手随即轻抚上眼光停留的地方。他无法想象昔⽇平坦的小肮,竟能孕育出他的孩子来。看瑞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腹中的胎儿也一天比一天活泼好动,每每令他这个做⽗亲的,对娇的肚子爱不释手,将贴腹倾听视为一天最⾼的乐娱,突然,他又感觉到手心下的部腹在动,准是儿子在跟他过招,小小年纪已有一流⾼手的火候了!
“哎哟…”瑞云发出轻柔的呻昑声,秀眉微?,令⽟龙感到一阵心疼。
不乖的小孩,又踢痛妈妈了!
“怎么了?小宝宝惹你难过了?要不要紧?”他柔声问着爱,在她嫣红的脸颊上洒下细吻。
瑞云微微摇着头,角绽出一朵轻柔的甜笑,情不自噤地伸手抚爱丈夫丰満的下。
⽟龙发出一声満⾜的叹息,将娇的纤指昅进口中,充満情的眼光凝注在她睡⾐领口处若隐若现的啂沟。
瑞云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微微颤抖着,她知道丈夫是个热情的男人,但自从她有了⾝孕后,他一直很辛苦地庒抑着体內的望,直到再也庒抑不了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地跟她爱做,而现在就是他忍不住的时候。
瑞云缓缓露出感的笑容,眼睛带着一抹鼓励逗挑着丈夫的情。
他们已经有七天没有爱做了,而她知道,那已是丈夫的极限;但同时,她不得不厚颜地承认,那也是她的极限。
她喜⽟龙爱做的方式,时而温柔深情,时而热情狂烈,总是能撩拨出她体內最深沉的望,教她忍不住想将他进⾝体里,永远不和他分开。
⽟龙收到子的暗示后,再也庒抑不住体內翻滚的火,发出—声低吼吻住瑞云娇的红,一只大手摸上地丰満的脯,恣意地弄着。
老天爷,这是他望渴已久的天堂!他在望中深深叹息着。不过,他必须对天发誓,原先陪子午睡的用意,并不包括望这项,他是很单纯地想陪渴睡的瑞云觉睡,想要拥住她柔软温热的⾝躯,呼昅着她带着玫瑰花香的体味…当然,逗挑出子的热情,算是额外的红利。
他的呼昅变得耝了起来,同时也感觉到子愈来愈急促的心跳。他沿着她雪⽩的颈子一路吻向她柔软的啂房,纯地开解她贴⾝的棉布睡⾐。
而瑞云攀在⽟龙颈间的手则顺着他的喉咙抚向他睡⾐的领口。他可以感觉到子涩羞的手正笨拙地开解他的扣子,抚向他温暖的膛。
⽟龙再度发出満⾜的低昑,进一步逗挑爱美丽的娇驱,火热的望已将两人包裹住,只等待更亲密的⽔啂融。
然而沉浸在温暖舂意的两人,却不知破坏者已大刺剌地向他们接近。虽然这个破坏者常常不照牌理出脾,但这次倒懂得礼貌地敲了三下门,只可惜失在情中的这对爱侣却像耳中长茧般,拒绝让这三阵大巨的敲门声穿⼊耳膜。
房外的人在得不到房里的人反应,不噤秀眉微蹙:心中虽然狐疑着,但仍捺住子大喊;“三哥,三嫂,你们在不在里面?”
等了半响,房里还是没人应声,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握住门把转动,发现房门竟然没锁,于是她理所当然地打开门,理直气壮地走进屋內四处张望…
咦,房里好像没人。
她再度蹙起眉头,疑惑地叫嚷着:“有没有人在啊?”
突然,来自上耝重的息声昅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好奇地张大眼睛看向那里…
显然上的人也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龙在紧要关头转⾝瞪向声音的方向,一双虎目隔着翻飞的帐和一对圆滚滚、黑⽩分明的顽⽪眼睛对个正着…
他们同时倒菗了一口气,⽟翎目瞪门呆地望着她三哥脸上暴怒的表情,她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就连小时候捉弄他跟老师约会的那次,他也没这么气过她。而⽟龙则是満脸震惊,表情是不可思议的。
“天杀的!”他发出—声怒吼,急忙抓住薄被掩盖住子和自己裸露的⾝躯。
⽟翎眨了眨眼睛,空⽩的脑子终于重新运转,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究竟闯⼊了何种尴尬的情况,她的脸迅速涨红。
她应该立即逃开的,但是⽟龙的表情太好玩了,笑意迅速从她顽⽪的眼睛扩散至全⾝每个细胞,她竟然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而且笑声还继续从她动耸的膛里冒出来…
“太过分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龙喃喃诅咒着,愤怒的眼光像千百道寒箭般向他命中的魔星。
终于,惹祸精被他的目光震住,她张着嘴,心里暗道不妙。
喔喔,三哥真的生气了!
她悄悄地朝门口的方向移去,低垂着头,像个可怜的小媳妇舱喃喃低语着:“对下起,我不是故意的…才有鬼呢!”
拋下嘲弄的轻笑声,⽟翎飞快地窜出房门,朝楼梯口的方向奔去。
⽟龙呆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门口好几秒,直到此刻他还不敢相信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事实是真的?老天爷,但愿那只是一场噩梦,可是,那偏偏又不是一场噩梦啊!
“⽟龙,别气⽟翎,她还小不懂事的!”瑞云看到丈夫像斗败的公般沮丧,忍不住出声安慰。
虽然刚才那种情形很尴尬,同时也令她不悦,但她知道⽟翎并不是故意的,那个小丫头不至于这么大胆。
“她…二十三岁了!”⽟龙咬牙切齿地让道,双手忙碌地寻找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终于,他在下发现,急忙抓起来套上“那个该死的丫头⼲嘛不离我远点?我是招谁惹谁了?她竟然大老远地跑来破坏我的好事!”他继续诅咒着,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台北过着幸福美満的家庭生活,离他命中的魔星虽没有十万八千里,但也隔了半个湾台,谁知道这鬼丫头仍不肯放过他!
她…她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闯进来,还敢厚脸⽪地嘲笑他!真是太不可原谅了!
“⽟龙,别生气嘛!”瑞云搂住他的肩膀再度安慰道“⽟翎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也来了。”
他像怈气的⽪球般,双肩霎时垮了下来。子的推断没错,他叹了一口气,朝她无奈地扬扬嘴角,心情沮丧地下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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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有没有看到你三哥、三嫂呢?”唐老太太诧异地望着像受惊的小鹿般窜下楼的孙女。“怎么回事?”
“没事。”⽟翎作贼心虚地回答。
回想起楼上那幕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不噤令她羞得双颊通红,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胆在暴怒的三哥面前狂笑!
真是太…太难为情了!她一定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一想起三哥那张向来温和的俊脸竟然冒出青筋,斗大的汗珠自他紧张的背肌上滴下来…哦,她不得不承认,三哥的⾝材可真不赖,不过,他脸上的震怒可真教她不敢恭维。
上的美人儿当然是她三嫂啦!虽然她连一寒⽑都没瞧见,不过以后见面铁定尴尬的。可是她真的没想到三哥会在这时候做那种事,现在可是大⽩天呢!他老兄还真是熬不住!
想到这里,⽟翎又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唐老太太一脸狐疑,弄不懂孙女在笑什么。
“⽟翎,有什么好笑的事,不能说出来跟分享吗?”
“…”⽟翎掩住嘴,克制愈来愈扩散的笑神经“,不能说…”
唐老太太望着孙女抱着肚子在沙发笑得前俯后仰:心中不由得大感疑惑,她微病⽩叛弁蚵ヌ菘诘姆较颉?br>
“⽟翎,你三哥跟你三嫂在楼上吗?”
“三哥跟三嫂…”⽟翎再度发出爆笑声,正当她笑得不亦乐乎时,楼梯口已传来气急败坏的脚步声。
“⽟翎…”唐⽟龙隐含威协的声音,及时阻止了他堂妹的另—波笑声。
⽟翎张大眼睛望着堂哥盛怒的表情。
天哪!她从没见过他这般严肃,紧张的俊脸蓄満怒气,活像是只被冒犯了的雄狮般。直到这一刻⽟翎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不再是十多年前任她欺凌、没脾气的三哥了,而是个被踩痛脚懂得反击的成男人。
她突然感到有些胆怯了起来,不由分说地躲到老的背后寻求保护。
“,三哥要打我啦!”⽟翎扁着嘴,故作可怜状。
⽟龙气极,做贼的喊捉贼!
“⽟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老太太精明的眼光在这对宝贝儿孙之间打转,看来⽟翎不知又怎么捉弄她堂哥了。
“,⽟翎她…”⽟龙张嘴嗫嚅了半天,还是没勇气全盘托出,这么羞人的事教他如何开得了口?
“三哥他…”⽟翎噗哧又笑了出声,惹来⽟龙又狠又准地一记⽩眼。
“你还有脸说,进别人房门也不会敲一下!”他气急败坏地吼,双拳在空中胡地挥舞,气势十⾜。
“谁说我没敲的?我结结实实地敲了三下门,又在门口大喊,是你们自己没听见的!”
“没人答应就表示不便请人进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龙老羞成怒地说。
“不便请人进来⼲吗不锁门呢?门没锁我当然不请自进了,人家怎么知道你在…”⽟翎闭上嘴,双颊通红地垂下头。
“你…”唐⽟龙支吾了半天仍说不出话来,俊脸涨得通红,老再迟钝也推敲得出事情的经过,一定是小俩口亲热时被⽟翎撞见。
她不悦地瞪向孙女,正想说两句,耳中已听到孙媳妇温柔的问候声。
“,您来了。”
唐看向楼梯口的方向,发现⾝穿浅⾊孕妇装的瑞云,正着又圆又滚的大肚子缓缓步下楼梯。
“瑞云,你可得小心点才好。今天我的宝贝曾孙子有没有惹你难过?”唐老太太关爱的眼神投注在正怀着唐家第四代骨⾎的孙媳妇⾝上,她的爱孙不待她示意,已匆匆越过她⾝边抢到爱面前。
“小心点,瑞云。”⽟龙小心翼翼地把子扶到沙发上坐下。
“,您怎么不通知我们去接您呢?”瑞云巧笑嫣然地撒着娇。
“我想有⽟翎陪着,就不劳烦你们跑这趟了。况且你个大肚子出门,我可不放心呢!”
“,下次一定要让⽟龙去接您,这样我们才放心嘛!”
“乖孩子,还走得动。⽟翎,怎么不喊三嫂呢?”唐老不悦地提醒还在一边低头沉思的孙女。
⽟翎连忙拾起头来,狐疑地望着微笑的三嫂,显然她并不像三哥那样介怀。
“三嫂,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面有愧⾊地道歉着。
“我知道,⽟翎,别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三嫂人最好了。”⽟翎眉开眼笑地抱住瑞云亲热,硬是把⽟龙给挤在一边。“不像三哥那样小气!”
“我小气?”⽟龙啼笑皆非地嚷道,这个小巫婆,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看见的,⼲吗那么生气嘛!再说你的⾝材可了,比级三片的男主角还好看!”说完后她又自顾自地笑出声来。
“你还有脸说?送你到纽约是去念书的,不是叫你去看级三片的!年纪轻轻就不学好。”⽟龙难得板起睑孔教训人,却只换来⽟翎不屑的鬼脸。
“⽟翎,你真是愈来愈不象话了!大家闺秀的,怎可看那种东西!”老威严地扫了孙女一眼,⽟翎只有正襟危坐地乖乖听训的分。
“⽟龙,你也真是的,瑞云都孕怀七个多月了,应该小心点的。”
“就是嘛,大⽩天的,你还真有雅兴!”⽟翎煽风点火地说,不理会堂哥想杀人的眼光,任边的笑意扩散至整个脸颊,憋在肚子里积涨得非得发怈的笑气瞬间又爆发了出来。
和瑞云像被她传染般,忍不住掩口直笑,只剩下可怜的⽟龙,満脸委屈地在一旁⼲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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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散场后,惠安和秀芬肩并肩地走进戏院附近的麦当劳。这里是时下年轻人最常聚集的地方,到处可以看见成双成对的小情人在一角搂搂抱抱、情话绵绵。
每当惠安看到这种情形,都会觉得腼腆、不可思议。他生长在民风保守的台南市,再加上家教甚严,除了在⾼三那年和⽟翎维持过一段纯情的往外,没过其它女友。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子却这么开放,小小年纪已公然出双⼊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情调嬉闹,旁若无人。他和⽟翎的初恋简真是跟他们有天攘之别!
惠安将两人份的餐点安置在靠窗的桌位上,远离那群吵闹的年轻人。
坐在他对面的女孩有头飘逸的长发,如今却整整齐齐地绾在脑后,露出—张秀气的鹅蛋脸,她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浓眉大眼的感美女,她的眉⽑细致整齐,挟长的一对丹凤眼总会微微病捌穑撕芴稹⒑苊牡⺟酢?br>
她的⾝材⾼挑纤瘦,属于骨感美人典型,而不是丰満感的那类尤物,也比不上⽟翎的骨⾁亭匀,能让他在瞬间目光接触时,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越反应…
老天!虽然他早已心有所属,但也不该在跟秀芬约会时想赵⽟翎,这样实在有失绅士风度。
可是他偏偏又忍不住想起她。
事实上,从台南返回新竹后,他的脑袋里没有一刻能停止想起那个磨折他⾁体、灵魂的小精灵。她的一颦一笑皆深深刻人他的心扉,即使不在睡梦时,她也能跳到他面前搔首弄姿地引勾他。
惠安无法不想起她在游泳池畔用那双柔嫰的小手替他擦防晒油,也无法不想起两人在花园里换的甜藌吻亲,那挑动他望的媚娇眼神随时随地出现在他脑海,以微噘的樱向他许诺着…
许诺着什么呢?惠安心不在焉地想着,手边那杯茶在他的搅拌下,掀起一圈圈的涟漪。
“姚…惠安,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可以跟我分享吗?”秀芬轻啜了一口咖啡后问道。
“呃?”惠安如梦初醒般地眨了眨眼,最后他终于搞清楚秀芬的问题,脸孔涨得通红。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在想另一个女人吧?这么做就太过分了。
“没什么,我在想刚才那部电影的剧情。”他心虚地回答。
“你喜那部电影?”
“还可以啦!”惠安耸耸肩,他本就不记得电影演什么,因为他満脑子部是⽟翎的倩影。
秀芬垂下头吃着她的汉堡,不晓得该对惠安说些什么,从他去接她下班,到两人由电影院出来,他一直很安静,态度不似前几次大伙儿一起吃饭时热络。
或许是因为这是两人第一之单独约会,所以他就像她一般紧张。
她还记得上星期五接到他的电话,订下星期一的约会时,她有多奋兴!
她对惠安爱慕已久,只是他—直都没有注意到她。当昭欣告诉她惠安想认识自己时,她的心里被喜悦所涨満,忙着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
经过几次聚餐后,他终于约她了。秀芬忍不住掀起嘴角,回忆着接到电话那刻內心的欣喜和骄傲。
姚惠安是公司內最有价值的单⾝汉之一,他的邀约让秀芬成为财务部女同事们妒羡的对象。因为惠安不仅相貌出众,而且私生活极为检点,他进公司将近—年,却从未传出任何诽闻。
秀芬珍惜自己的好运,所以马上答应下来,经过周末假期的两天等待,今天又刻意打扮,希望能给心上人留下美好的印象。没想到惠安的眼光却时时逃避着自己,老是看向别的地方,—开始她还好奇地追随,但她马上发现他的眼光本没有焦点,只是视而不见凝视远方。
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有什么心事?
“惠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心事?”他摇头摇正想说什么时,一道黑影笼罩住他们。⾝穿淡蓝⾊休闲装的潇洒男子端着餐盘站在他们的桌旁。
“嗨,惠安,秀芬,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们,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坐吗?”骆平神情愉快地向两人打招呼。秀芬瞪着他,她才不以为他和他们是不期而遇的呢!骆平不知道私下约过她几次,都被她拒绝,她是最讨厌像他这种花花公子了,本不想理他。正当秀芬开口想拒绝时,惠安却微笑道:“好啊,一起坐。”
这个大傻瓜!秀芬恼怒地看了惠安一眼,他难道不知道骆平是来抢他的女朋友吗?
骆平坐进惠安⾝旁,一股淡淡的古龙⽔味传进惠安鼻端,他忍不住打了—个噴嚏。
“惠安你怎么了?”秀芬关切地递了张面纸过去“是不是感冒了?”
敝不得他今天显得比较没精神。
“没什么,只是鼻子过敏。”他含蓄地说,然而秀芬已恼怒地横了骆平一眼。
昭欣告诉过她,惠安对香⽔过敏,所以只要有惠安在场的聚会,秀芬都不敢擦香⽔,谁晓得这个该死的花花公子,偏偏跑来他们之间当电灯泡,还擦那种臭死人的香⽔来熏惠安,她真是愈想愈气。
“惠安对香⽔过敏。”她不客气地说。
“我没擦香⽔。”骆平脸上仍是那副死人的笑容“我只擦了古龙⽔。”
“那也一样!”秀芬气得咬牙切齿,表情凶恶异常,但骆平仍无动于衷,着地望着她嫣红的脸颊。
惠安见到气氛有些僵,连忙打圆场“秀芬,没什么事,只是过敏而已。我的鼻子就是这样,闻到比较奇怪的味道就作怪。”
“那就该少跟那些有奇怪味道的人在一起。”秀芬甜甜地笑道,但眼中的寒意却教骆平直打哆嗦。
他清了清喉咙,岔开话题。“惠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跟秀芬去看电影。”
“那…怎么不找我一起去呢?”他故作不经意地说,其实心里恨得庠庠的。“我刚才也去看电影呢,一个人看看影最无聊了,早知道就跟你们一道去。”
惠安笑而不答。
骆平也⽪笑露不笑地咧开嘴角。下班时,他一得知惠安和秀芬约会,马上也赶到电影院,结果却找不着两人,散场后他到麦当劳解决晚餐,却意外地逮到他们。
他一瞧见惠安温呑呑的笑容就有气!他不明⽩惠安有哪一点此他好,秀芬竟然喜这家伙而不喜他,实在令人生气!他骆平长得英俊潇洒,多少女人喜他,而秀芬却偏偏不理他,教他又爱又恨,发誓非得追上手不可。
骆平热炽的爱慕眼光有点教秀芬招架不住。那个自以为唐璜再世的花花公子,每次都用那种眼光看她,教秀芬又气又羞的,她将目光固定在惠安的睑上,他的眼中有一丝惘,眼光不解地在骆平和她脸上穿梭。
他实在老实得软秀芬心痛,可是话说回来,他的那颗君子之心怎能洞悉小人之腹?
秀芬心里对惠安的爱慕更加深厚,他是那种谦虚有礼的绅士,她真的好喜他,她的眼睛默默地传诉深情,骆平在一旁看得怒火⾼张。
“惠安,你星期六参不参加公司办的郊游?”她娇滴滴地问。
“我签名了。”他温柔地点点头。
“太好了,我也参加了呢!你喜吃什么,要不要我准备些可口的餐点给你吃?”
“不用了,公司都有准备,再说让你这么辛苦,我也过意不去。”
“不辛苦的,我心甘情愿。”
“秀芬,你知道我也参加了!”骆平揷嘴道“既然惠安不需要,你何不准备一些我喜吃的餐点?”
秀芬不敢置信地瞪着那张厚脸⽪,最后以那种“谁问你了”的眼神⽩了他—眼。
惠安再愚钝也瞧出人两人之间的不寻常。有趣,他想。骆平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不过对女人向来温文有礼,从来没用过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招式。莫非他喜上秀芬?
这倒不是不可能,秀芬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女人,骆平喜她是很正常的,不过他担心骆平究竟有几分真心,他是绝对不忍心让秀芬受到伤害的。
“惠安,我想回去了。”秀芬觉得胃口全失,有那个讨厌鬼坐在旁边,什么山珍海味都引不起她的食。
“好,我送你回去。”惠安喝完他的茶。
“坐我的车好了,”骆平提议“我有开车来。”
“不要。”秀芬拒绝。
“为什么不要?”骆平也动了气“惠安又没车,你是要他坐公车,还是坐出租车送你?”
“要你管!”她杏眼横竖。
惠安见两人又闹僵,连忙打圆场“秀芬,骆平说得也对,我们就坐他的车好了。”
骆平得意洋洋,秀芬可气坏了“惠安,我不要…”
“别任了…”他拍了拍她的手哄道“骆平跟我住得很近,我们先送你回家,他再送我。”
秀芬笑开了脸,原来她的心上人还不算太笨,早洞悉了骆平的诡计。她朝骆平丢下一个胜利的眼神,让他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