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陈婉君!”
陈婉君停下脚步,听得出是杜可升的声音,所以她嫣然一笑,缓缓的回头,没有想到看到的却是杜可升一张冷凝的脸。
“什么事,杜医生?”
听到陈婉君又甜又嗲的声音,杜可升一阵反胃的感觉,除了她,好像找不出第二个可能这么做的人。
“出了什么事?你的脸⾊好难看哦!”“陈婉君,我相信你是一个敢做敢当的人!”
她若无其事的笑着,但心中却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杜可升可能是知道了她打电话给傅珊老公的事,不过既然她没有留下姓名,只要她死不承认,杜可升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
“杜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耶!”
“你真的不知道吗?”杜可升很冷漠的说,他知道这是医院的走廊,是共公场合,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陈婉君想钓个医生的行径在医院中已是半公开的事实,她自己也没有否认过,而他又是她的目标,这点大家也知道。
“你没说头又没代尾的,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未卜先知。”她继续装蒜。
“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傅医生的老公?”杜可升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
“是你,对不对?”杜可升急躁的抢⽩。
“杜医生,”她冷冷的一笑。“你就这么急着判我的罪啊!我什么都还没有说,你就已经认定一切了嘛!”
“我知道是你!”
“那你要拿出证据啊!”“陈婉君,你明知道没有什么证据,真正要证据的话,只能把李惟农请到医院来,由他来指证你,有你这种声音的护士不多,我相信他可以认得出来,你希望这样吗?”杜可升也不笨。
陈婉君一怔,当时她没有想到要装个声音或是用条手帕掩住话筒,如果李惟农真的到医院来认…只怕她是很难狡辩的了!
“就是你!”他涸葡定的说。
“是我又怎么样!”陈婉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在乎的笑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造谣破坏别人夫的感情?”他质问道。
“我破坏别人的感情,那你呢?”
“我!”
“不要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和傅珊之间并不简单,不是只有单纯的学姐和学弟关系,否则她不会倒在你的怀里痛哭失声,你也不会搂着她的肩安慰她,我们大家都看走眼了事”陈婉君振振有词。
“原来你看到了…”
“是啊!我看到了!”陈婉君尖酸的说:“多感人的一幕啊!你自己行不正、坐不端,居然还有脸来质问我,是谁破坏别人夫的感情啊!杜可升,是你,不是我!我只是提醒傅珊的老公要‘小心’点,最危险的敌人可能就是自己⾝边最全安的朋友。”
杜可升不是个会骂脏话或是说三字经的人,他只是瞪着她。
“真正卑鄙的人是你!”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陈婉君也没有什么好伪装的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你还想狡赖?”
“我不需要狡赖!”他坦然的微笑。“本没有的事我又何须狡赖!真正知道我和傅珊之间关系的人,绝不会误会我们。”
“她老公来找你算帐了,不是吗?”陈婉君也见到了怒气冲冲的李惟农,只是她没有空留下来听他们吵什么。
“你真想知道结果?”
“会有什么好结果!”
杜可升打量着陈婉君,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孩,心会这么坏,这么的攻于心计?她是个护士,照说应该有副好心肠,处处为人着想,但她不是,她反其道而行,专门从事破坏。
“陈婉君,为什么?”他心平气和的问。
她只是一哼。
“傅珊和你没有冤也没有仇,你为什么要害她?她婚姻破裂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一点也不希望她婚姻破裂。”
“那你为什么要打那通电话?”
“我是希望她老公能及早发现你们之间的‘恋情’,好阻止你们,我的出发点…”
“你真是这么好心?”
陈婉君也瞪着杜可升,她当然没有这么好心,她是怕他会被傅珊抢走,她是怕到头来她嫁不到这个优秀的男人,但是事情弄到这个地步,看杜可升对她的态度,只怕是凶多吉少。
“陈婉君,把话都讲开吧!都摊出来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傅珊破坏我的计划,因为我不希望她把你抢走,我对你的心,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杜可升不语。
“你知道的!”陈婉君冷冷的低吼。“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只是不理我,你只是冷漠以对,我真不懂,我到底是哪里不好?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一个结了婚,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他摇头摇。
“我没有‘病’!想嫁一个医生,想嫁一个出⾊、优秀的男人不是‘病’!”陈婉君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我没有错!”
“我不能说你错,每个人追求的目标不一样,但是你的手段令人不敢苟同。”
“我只是替天行道,伸张正义!”她执不悟。
“还有呢?”
“我得不到的,傅珊也别想得到!”
杜可升同情的看着陈婉君,她并不是真的坏到不可救葯的地步,但她心态偏差,行为失去理,她只想到自己,为了她的目的,她不惜牺牲别人的幸福,她以为这样她就能称心如意?
“陈婉君,你错了,从头到尾你都弄错了,不过现在也不必纠正你什么,反正事情都讲清楚了,我相信你那通电话也没有真的破坏什么,反而他们夫一个好好沟通的机会,我只能说,你最好打消念头,我和你…是没有可能的。”他明⽩的说。
陈婉君也知道,事到如今,还谈什么可能。
“杜可升,你也不必太沾沾自喜,荣总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医生。”
“这里当然不可以只有我这一个医生,但是⽇久见人心,你以为你可以得意多久?”
“我就嫁个医生给你看!”她恶狠狠的说。
“嫁了医生就保证一辈子幸福、快乐吗?”
陈婉君固执的点点头。
杜可升同情的看着她,摇头摇,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掉头而去。
“杜可升,我非嫁医生!而且我要嫁一个比你更出⾊的医生!”她在他背后狂的叫。
杜可升没有回头,他连看都懒得再看她。
陈婉君坚強的打起精神,她没有被打倒,她不会被打倒,她自信她可以达到目标,她这种条件的女人不多,姿⾊、⾝材、手腕、应对,样样不比其它女人差,她会嫁医生,她一定能嫁医生!
将托给了纪素,沈湘婷决定和杜可升好好的谈谈,她不要再磨折自己,快刀斩⿇,趁事情还可以“善了”的时候,快点解决,没有他,她还是可以过得很好,而他没有她和,一样是要活下去的!
来到相约的咖啡屋,由于没有看到,所以杜可升的目光四处找寻着。
“呢?”
“在阿素那。”
杜可升坐下,心里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一向沈湘婷没有主动约过他,再加上她又没带出来,这使得他有些提心吊胆。
“喝点什么?”她很平静的问他。
“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沈湘婷点了两杯咖啡,今天的她冷静异常,很有种立独且非常有魄力感觉,她的眼神、她的举止,在在都显示出她是一个很果决的女人。
“你想说什么?”他也很镇定的看着她。
“很多女人倒追你?”
“你…”他不知道她这么问的用意何在,所以一时答不上话。
“你有很多的选择。”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她愈是冷静、愈是不疾不徐,他就愈是心里慌慌的,没头没脑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怎不教他心里发⽑。“沈湘婷,说重点,废话都省掉吧!”
她笑笑,正要说的时候,侍者端了两杯咖啡,她向后仰,看了他一眼。
侍者一走,杜可升就更难保持镇定,因为他看到了那一眼,他看到了她注视他的那种眼光。
“坏消息!”他问。
“什么坏消息?”
“你要讲的绝对不是好消息。”
“这就要看你是从哪个角度去想了。”
杜可升知道一定是和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有关,除了这个,本不可能有什么坏消息,莫非…莫非沈湘婷的丈夫出来搅局?莫非她丈夫到湾台来了?莫非他们夫妇俩要破镜重圆?
“说吧,沈湘婷,我已经做了最坏的心里准备。”喝口咖啡,他的声音平稳。
“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我就有预感你是要说这个。”他还能笑得出来。
沈湘婷润了润,虽然是不容易,但她还是说了出来,而一旦说出来之后,好像就没有那么难了,她有信心可以顺利解决。
“杜可升,我很感谢你这些⽇子来对我们⺟女的照顾,但是你也了解的,我并非自由⾝…”这个谎还是得再继续。“为了我们双方都好,我想…我们不要再见面,不要再有任何的发展。”
“你丈夫…有什么举动吗?”杜可升抱着解决问题的理智表情问。
“他…”沈湘婷咬咬自己的嘴,真的很难启齿。
她的动作在杜可升的眼中,以为她是碰到了什么⿇烦和刁难。
“他来湾台了?”
“没有!”沈湘婷马上说。
“那么是他想找你复合?”
“我…”
“沈湘婷,不是我要故意中伤他或是讲他坏话,你自己说的,他遗弃了你们⺟女,他不管你们的生死,他任由你们在台自生自灭,这样的男人你对他还有留恋吗?”杜可升慷慨昂的说。
沈湘婷真的很感谢杜可升,对他这份真心和真情,她也是感动得很,但是既然她没有早早揭穿自己的谎言,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她就没有资格接受他的这份感情。
“我知道他是的爸爸,生的人,但是他没有尽到一点做⽗亲的责任,他没有有好好的照顾过你们,难道你对他还没有死心?”
“我…”
“我知道你们女人心软,但是心软要看事情,我有把握可以当一个好爸爸、好丈夫,湘婷,我做得到!”杜可升深情的说。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他非但没有撤退的机会,反而让他更进一步的表明态度。
“杜可升…”
“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湘婷差点把咖啡杯和咖啡碟子打翻,这不是她想听到的,她要的不是这个,她希望他死心,希望他对她断了念头,她不是要他向她开口求婚,这是她最最不想听到的话!
“不…”
“湘婷,我知道你的婚姻问题还没有解决,我可以等你解决。”
“不行,不是…”
“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杜可升,你并不清楚…”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我…我不想再婚,我…为了你好,我不希望耽误你!”
“耽误!”杜可升面露莫名其妙又悲哀的表情。“耽误我…时代真的变了!”
“我是好意的!”
“以前只有男人怕耽误女人,只有女人怕自己会被男人耽误了,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是你对我说怕耽误我,沈湘婷,这真的很可笑、很悲哀,我不会被你耽误的,你永远都不需要担心这个!”
沈湘婷真是愈说愈错,她⼲脆闭上嘴,起初的自信和果决正渐渐消失。
“你为什么不想再婚?”
“我就是不想!”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那个可恶的丈夫,我们认识、往也一段时间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为人吗?我是真的爱,我早就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对你,我更是一片真心,我从来没有二心过。”他畅所言,淋漓尽致的表达他心中的意思。
“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我…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我希望…”
“沈湘婷,这是连续剧里烂对⽩,不适合用在实真的人生。”
“我…”
“我要娶你!”
“你会恨我的!”
“我为什么要恨你?我没有理由恨你啊!”“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他一脸的问号和烦躁。
“知道这其实是…”她无法招认一切。
“是什么?”他的眉⽑纠结在一起。
“总之…”她一个深呼昅,头已经剃一半,不能不剃完,⾐服已经脫了,这澡是非洗不可。“总之一切到此为止,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不要再找我。”
“尊重你的决定!即使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愤怒的抓着桌沿。
“错不错误见仁见智,但我和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她心一横的说。
“你没有资格替做决定!”
“我是她妈,我没有资格,那谁才有资格!”沈湘婷不甘示弱。“反正多的是未婚、漂亮、条件好的女人让你选,你对我们⺟女的厚爱,我们无福消受!”
杜可升瞪着她,没有话可以说。
“谢谢你这一阵子来的照顾和关心。”她起⾝,纵然心里有如刀在割般,她还是一脸坚強。“或许我们没有缘份吧,相逢恨晚,不要恨我,更不要怨我,如果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不会是…”
“你本没给自己机会!”他没有看她,严肃冷冽的声音。
沈湘婷強挤出笑,没有说话的走开。她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深怕一开口,那就是所有的“真相”都摊在光下,这会儿她真是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带着一束花,厚着脸⽪,李惟农来到了他岳⽗家,他知道自己迟早都得走一趟,拖得愈久,所受到的责难可能就愈多。
做⽗⺟亲的多半是向着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傅珊回娘家一阵子了,他都不闻不问,没有电话、没有出现,甚至没有来接回自己的老婆,李惟农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面对任何的指责、怒骂。
没想到他的岳⽗、岳⺟依然热情的接待他,好像傅珊只是回来娘家玩,好像他们夫之间一点事都没有,他的岳⽗、岳⺟还善解人意的说要出门,要让他们小俩口好好的沟通。
満怀感的来到傅珊的房间门口,他一直没有勇气敲门,不知道她会不会开门…
房里的傅珊知道李惟农的到来,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也听到了脚步声。
但是敲门声一直没有响起。
犹豫了半晌,李惟农还是敲了门。
迟疑了片刻,傅珊还是将门打开。
夫俩对视着彼此,良久没有出声。
在傅珊的眼中,李惟农变得憔悴、胡子没刮,⾐服也穿得邋邋遢遢,头发太长,已经快超过他的衬衫⾐领,简直就不像是平⽇爱⼲净、整洁的他。
而在李惟农的眼中,傅珊变得苍⽩、变得忧郁,眉宇之间尽是愁思,她和他一样不快乐。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送你花了。”这竟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暗珊一怔,接过他递来的花。
“我去找过杜可升…”
“然后呢?”她嘲讽的问:“你把他打了一顿?你问出什么没?”
“珊珊…”他带着歉意的看她。“我想我是误会你们了。”
“你‘想’!”
“我和可升谈了很多,我…我太急,没有经过大脑想过,而我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实在是因为…实在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太⾁⿇的话他不会说,只好点到为止。
“你对我还有爱!”她冷冷的瞄他一眼。
“如果没有爱,我就不会在乎,如果没有爱,我就不会想要找杜可升算帐。我承认我是一个爱吃醋、没有风度的丈夫,但是…”他不想再为自己说些什么,只是专注的看她。
暗珊没有领情,她所受到的伤害绝不是他几句话就可以弥补的。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他有些忏悔的意味。“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只站在自己的立场来要求你,没有多替你着想,没有多体谅你一些,我太自我了。”
暗珊还是沉默,只是盯着手上的花。
“回想起刚结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娶到你就好像获得稀世的珍宝般,我也曾将你捧在手心上,细心的呵护着,直到…”他的语气沮丧,拿背对她。
“直到你非我生小孩。”
“我承诺要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珍惜你、一辈子呵护你…而这些承诺,在事业、名利的追逐中渐渐烟消云散,到后来,我又拿生小孩你…”暗珊苦涩的笑笑。
“这还不够,如今我又冲动的轻信别人的谣言,误会了你、重重的伤害了你…”她看着他的背。
他转⾝,面对她。“我不敢奢望你会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至少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当初我要走的时候,你并没有留我。”
“我…”
“你表现得太冷漠了。”
“当时…”
“你不相信我,你宁可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你。”他走到她的面前。“我可以失去一切,我可以不要小孩,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你现在才这么说…”她的脸颊上有泪,但是她的心并没有软化。
“珊珊,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已经太晚,我的心被你伤得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当我走出曾是我们的家而回到我⽗⺟亲的⾝边时,我就没有打算再回去,李惟农,你已经把我的心伤透了。”她淡淡的说。
“珊珊…”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回家吧!傍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会不一样,李惟农,你不可能不要小孩,我也不可以马上答应你生小孩,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不会的!”他抓着她的肩,烈的说。
她摇头摇。
“珊珊,生小孩的事可以慢慢来。”
“慢到什么时候?”
李惟农知道这个问题早晚要面对,为了让她回家、回到他的⾝边,他什么承诺都可以下,但是问题还是存在,迟早他们还是会为了这个问题而争吵,那时…他们还有多少感情可以吵、可以挥霍?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她毅然的说。
“珊珊,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待我们的婚姻,我并没有错得这么不可原谅!”
她嘲弄的一笑。
“我站在你的立场,设⾝处地替你着想,你呢?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设⾝处地的替我想想?”他为自己争取。
“李惟农,再说下去又是争吵了。”
“我不和你吵…”他要自己平静,要自己冷静下来。“我也不想吵,我只求你回家,一切从头来过,我们可以的!”
暗珊将花放在梳妆台上,她不是在呕气,不是在找他⿇烦,她的眼中只有无奈。
“李惟农,与其回去争争吵吵,不如我们多给彼此一些时间,只要我们经得起考验,那我们就不会分开;如果经不起时间的考验,那我们也怨不了彼此。只是现在别我,我不会跟你回去!”
“你…”他面露心痛、挫折的表情。
“你早该想到有这一天!”
斑嘲过后,两个汗的⾝体依然纠在一起,过了一会,陈婉君才将吴宇荣的⾝体推开,然后径自下到浴室去冲洗。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守着一个无谓、不可能实现的希望,既使吴宇荣并不是她的第一个志愿,但是退而求其次也无妨。
洗到一半,吴宇荣加⼊了她,他⾚裸的⾝体在她抹了浴沐啂的⾝上擦摩着,他的嘴也不安分的吻亲着她的颈项,她没有躲,反而一脸享受的表情,缓缓的,她转过⾝,和他正面的紧贴在一起。
“陈婉君,你是一个騒货!”他边亲边说,望又在体內燃起。
“那你喜騒货,还是圣女?”
“圣女只能看不能碰,我宁可要一个騒货!”他的双手罩住她的豪啂。
“这么说我令你満意啰…”她的一笑,动扭着⾝躯。
“太満意了!”他想进⼊她。
陈婉君躲着,不让他得逞,天下哪有⽩吃的午餐,甜头尝到了,他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怎么了?”他问,有些火难耐。
“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我知道!”他拚命的亲她、逗挑她。
“如果你以为我可以让你随传随到,‘想上就上’,那你就错了!”她拿起浴沐啂,慢慢的往他的⾝上倒,替他摩按着,她知道自己终究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她可不是没有脑筋的女人。
“婉君,我不会亏待你的!”他承认,他现在満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进⼊她体內,他要再享受一次⾼嘲的感快。
“在这个时候,哪怕我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你都会想办法摘给我。”她嘟着嘴的说。
“但你不是要月亮,对不对?”
“我要月亮做什么?摆着好看吗?”她可没有那种诗情画意。
“那你要什么?”
“你猜猜啊!”吴宇荣现在没有猜谜语的心情,只要他做得到,他会给她的,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若即若离,尤其是在这当口上,如果她再这么撩拨他又不让他得到她,那真的会演变成強暴。
“陈婉君,除了结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他慡快的说。
她马上脸⾊一变,推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任何侮辱你或是占有你的意思,目前我还不想结婚,家里也不希望我这么早就结婚,如果你能等…”他这倒是实话,既不会伤到她的自尊,又不会让自己给拴住。
“这是废话!”她愤怒。
“这是我的良心话!”
她开始冲⽔,显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吴宇荣生气的抓着她的肩,任由温⽔由他的头部冲刷而下,他要和她说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你没有真心!”
“我哪里没有真心了!”他吼着,因为望得不到満⾜而愤怒。“我又不是说我这辈子绝不可能娶你,我只是说我现在不想结婚!”
她瞪着他,一脸的雾⽔。
“如果男人和女人上就得扯到结婚的话,那么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不犯重婚罪。陈婉君,你是一个成、世故的女人,你知道男人不可能随便承诺婚姻的事,至少我不是那种男人!”
陈婉君冷静了下来,她关掉⽔龙头,和他一起站在莲蓬头下。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或是存心想玩的男人,只是时候未到,谈什么结婚呢?难道你这么急着嫁?”
“当然不是!”她马上说。
“那你为什么要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诚心…”她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想看看你是和我玩玩的,还是对我真的有感情,这年头受骗、上当的女人太多了。”
“你受骗、上当!”他直视她的双眼。“陈婉君,没有女人比你更精了!”
“你把我说得好像是什么狐狸精似的。”
“你不是狐狸精,但是你比狐狸精还要人、还要有手段。”他将她拉到他的⾝上。
“这么说我…”她娇嗔。
“如果你不放心,那我们…”想了下,吴宇荣一笑。“我们可以先同居。”
“同居!”
“是啊,虽然没有一张结婚证书,但是只要我们住在一起,你就可以管到我,不怕我再有别的女人,等到我想结婚时,那我们岂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走进礼堂?”为了安抚她,他愿意失去自由。
“万一到时候新娘不是我,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她一副不太划算的表情。“反正你又没有什么损失对不对?我却名举扫地。”
“什么时代了!”他冷笑。“‘名誉’!”
陈婉君想想,其实她没有什么好亏的,她贡献她的⾝体,他就要付出一些物质上的代价,她不会让他⽩玩,他也占不到她什么便宜,如果“不小心”有了小孩,那她当定了吴太太…
“好吧!”她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谁教能言善道,就算被你骗了,我也认了!”
吴宇荣没有废话,他抬起她的⾝体,进⼊了她,这会儿他脑中只有她的⾝体,其它全都是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