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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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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好了离开,官晴把店让给阿柽,坚強走到眼前,已是她最大极限。

  她没哭,真的,大多数的人都明⽩爱情的结局是分手,她没哭,真的,输给蒋育臻这个女人,她心服气服;妯没哭,真的,和Richard的不正常关系,让她早早在心底预言起分离。

  整整行李,她将离开,离开这个她投注六年精力的地方。

  六年…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很多很多的回忆。

  那张上;他宽宽的膛包住她小小的⾝子,她是他的人形抱枕;那张方方的和室桌,他老抢食她的地瓜稀饭;他陪她回家度假、陪她去探望罹患骨癌的同学,知道她虽然截肢却活得很好,上了她心心念念向往的T大,他向她证实通往成功的道路,只有一条…努力。

  辟晴把桌上的小地瓜换上⽔。

  有一回她要煮稀饭时,他在満袋地瓜中翻出一个出芽小地瓜,他说了句珍重生命,于是她寻来一个玻璃杯养下它。

  它的生命韧十⾜,没有肥料、没有泥土,只有清清一盆⽔,就把它养出満丛绿意,要是爱情也那么好养,世界上的伤心人肯定减少。

  微笑倒映在玻璃杯上,官晴告诉自己,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努力,比方责任、比方义务。

  爸妈老了,官是她一生不能卸职的责任,她还需要很多个六年的心力投资,才能投资出她和官的安逸半辈子。

  收妥明晨的火车票,小发财留给阿柽,她不想带走。

  铁门被打开,奇怪,打烊了,阿柽怎又折回来?有事吗?

  她走出房门,套上鞋子,楼梯下面的人影抬头对她咧嘴笑,昏⻩的小灯泡照不清事物,却把他笑脸仔仔细细照进她心中。

  “你没睡?正好正好,快下来,我带你到一个地方。”Richard兴⾼彩烈冲着她说话。

  “我不去,累了。”她不想再说再谈,爱情的尾巴很累人。

  “不行不去,快…点,我不想凌你的楼梯,你要是不自己下来,我可不管它会不会被我弄垮,再也唱不出宾曲。”他嬉⽪笑脸,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二十天的间隔、仿佛他们从未有过那番谈判。

  想起他每次要踩上这道楼梯前的犹豫,想起他对它的強烈不安,官晴苦笑。“我们当中始终隔着一层楼梯。”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快快下来,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

  完成了手边最后工作,公司成功转型,从此他不用再暗箭害人,成天在沟里,想着如何把别人的公司弄倒。

  大哥说他可以退除影子生活,昭告世界他叫荀尔书,是苟尔众的孪生兄弟、是占天集团的副总裁。

  往后,他能偶尔上上封面杂志,当当富豪偶像,他喜让女人恋,喜走到哪儿都让女人当成必杀猎物,更喜从官晴的眼里看到肯定,他要大声告诉她,他不再以掠夺为生!

  辟晴皱起眉目,这个人怎么这样,换了一副表情,便假装起他们之间完美无事,拉了人继续演出他要的戏妈。

  “快快快快快…你动作太慢,会抢赢不了外面女人。”眉头一卷,他放弃等待,三两步冲上楼,挟起官晴往外跑。

  “你到底想⼲什么?”力气赢不了他,官晴眼睁睁看自己被他绑架。

  “到了你就知道。”

  他要带官晴到自己家里,是真正的家,不是用来‮夜一‬风流的公寓,这个家在大哥房子旁边,有很大一块庭园,可以让官晴种种花,有七个大房间,可以偶尔邀邀官晴的爸妈、姑姑姑丈来小住,当然他们要一直住下来,他也没意见啦!反正他喜很多很多的“家人。”

  他没认真考虑过自己的“设想”背后隐瞒多少意义,只一意孤掷想将官晴留在⾝边。至于其他的,像婚姻?没想过!家庭?没想过!小孩?谁会考虑那么远!

  他将要曝于光下,他将拥有真真正正的⾝份,世人将看到他的努力和成就,而这个天大喜悦,他要官晴和他一起分享。

  把官晴塞⼊轿车,打开天窗,和四面车窗,他在北部街头的夜风中享试旗乐。

  音响开得很大,陶吉的夜来香从CD里传来,看看他的快乐,看看他舒展的眉⽑,唉…夜来香,危险的快乐…她又莫名其妙让自己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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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灯,车停。

  “你为什么快乐?”官晴抚开他的发,习惯地对他纵容。不管结局怎样,他曾经喜她、在乎过她。

  “因为你。”他痞痞地说,挤挤眉,做鬼脸。

  “我?我不过是一个难搞女人,怎能带给你快乐?”会带给他快乐的女人是蒋育臻才对!一个端雅贤慧的宜家女子。

  “你在妄自菲薄吗?”

  他的笑容在转向她同时凝住,视线被窗外的一抹倩影牢牢抓住,下一秒,他用力转动方向盘,‮速加‬往路边开去。

  “你…”不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官晴让他眉间的紧张牵动。

  吱地!车子猛然煞住,官晴的额头撞上挡风玻璃。

  好痛!她抚抚额间问:“发生…”

  辟晴的问话尚未完整,他冲下车“砰”地一声甩上门,怒不可遏地朝路边女人走去。

  辟晴让他的行为弄得一头露⽔。什么事昅引他注意?跟着他⾝后下车,举步往前,她逐渐靠近和他拉扯的女人。

  当距离够近,女人的眼睛、五官跃人她眼帘…官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和自己酷似的女人,她是…

  “盼盼,是贺军那家伙让你出来做这种事的吗?说!这些年你在过什么样的⽇子!”他厉声大吼。盼盼,她居然是盼盼…原来官睛是于盼盼的替⾝,用来填补他心中暂时空虚的替代品…

  轰地!巨响在她脑间炸开,她无法思考…

  “不要拉我,我不认识你,走开走开。”于盼盼担起脸,哭得声嘶力竭。

  “你敢说不认识我,盼盼,你有没有心啊!”他抓住她的双臂猛力摇晃。

  “我…我…我多狼狈…”扑进他怀中,再见面,她无地自容,十年不见,她竟流落到街头‮客拉‬。

  “跟我走!”

  拉过她,他大步往车边走,他眼里只有怒气、只有想杀人念头,该死的贺军,居然这般苛待他们心中的玫瑰!

  没看见官晴的绝望表情,他大步往前,一心一意想揪出贺军痛打一顿。

  “不要、不要,你有你的生活,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于盼盼大哭,她的自尊在他的心疼眼神中,被⾎淋淋掀开。

  “谁说我们没关系,你是于盼盼,是我最爱的女人。”

  三十几年了,第一次,他可以痛痛快快地把爱说出口,憋在中的气及地畅通。

  爱?他终于出口说爱?他爱她,Richard爱盼盼,那么官晴是哪个角⾊?他们爱情中的替代品?一个不错的替⾝演员…

  他急匆匆带她出门,就是要她看清,一直以来,自己在递补谁的角⾊。

  他说,他的心中除了盼盼之外就是她,曾经她还为着这样一份荣耀感觉幸福。

  原来他心中除了盼盼外,有官晴的眼睛、官晴的鼻子、官晴的五官,却没有官晴的心,她的心…从来不是他想要…

  “你怎么可以这样宠我…我一直是辜负者,我辜负…你们兄弟,我真是一个…差劲女人。”伤心的她、哽咽的她,悔恨加的她,于盼盼说不清楚话语,但是一字一句全听进他心底。

  他抱住她,把她的头庒进怀里,手在她发间缓缓梳过,他的温柔此刻全给了她。

  “不哭、不哭,你哭我会舍不得。”

  “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全部都没关系,我不计较,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计较…”

  “真的吗?你不计较我离开、不计较我背叛婚姻…”

  盼盼饿得头昏眼花,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误把尔书当尔众,她看不清他,也看不清自己,头一歪,她昏倒在她怀中。

  “盼盼,你怎么了?盼盼…”

  他的焦忧映⼊官晴眼中,果然,当他在乎起一个女人时,他的温柔会让人心醉,所以不是他伤女人的心,而是她们从不在他心中。

  曾经…曾经他说过在乎她的,只不过主角上戏,屏幕上再没有替⾝演员的容⾝地。

  走到他们⾝边,官晴主动替他们开车门,她坐到后座,为他支持起盼盼柔弱无力的⾝体。

  此时,尔书才又注意到官晴的存在。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在这里…”官晴无波无痕的双瞳让他心惊。

  “没关系,开车吧!不要太急,我想她没事的。”心在菗痛,她的坚強被出笼,跳出来维护她可怜的自尊。

  坐上驾驶座,从后照镜中,他看见两张相似的面容。“她是于盼盼…”

  “那个只能从你手中接走玫瑰的女人?”她问。

  “对!”他不否认,她在他心中二十几年。

  “杂志上说她去世了。”

  “那是为了保护她和致渊、致博…她后来有了喜的男人,选择离开我们。”

  “她愿意回来,你会不会介意那段不堪曾经?”官晴再问。

  “不会。”无备的⾚裸答案伤人。

  很好,她是他真正的爱情,无怨无悔。

  “那年,你霸道无理的要我记住你的名字,是否因为我有一张和她相似的脸孔?”

  “对!”他没说谎的习惯。

  “我懂了,珍视她吧!爱情不是垂手可得的东西。”

  一而再、再而三的实话,把她的爱情打击得体无完肤。

  “等这件事过后,我们找时间谈谈。”他说。

  谈什么?该分手?不用了,她不是个被动女人,该轮到她退场,她不会赖着不走。

  转头面向窗外,她不再出声。

  就这样吧…明晨的火车票,明天的既定行程…就这样子吧!她的生命将走⼊一个没有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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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Richard把盼盼送进急诊室,官晴缓缓走出医院大门,她全⾝乏力,再也迈不出脚步。

  寻个地方坐下,仰头望月。她想起家乡的小溪,想起他背上的温度,想起贴着他的背,泪⽔偷流,对他,她全心全意的信赖。

  那时的官睛是不是太傻气?那时的官睛是不是笨得可以?那时的官晴…不能否认的是,那时的官晴幸福得看不清事实。

  以为心理建设好了就能不哭的,哪里晓得还是哭了,哭她自为是的爱情,哭事实摊开,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替代品?很伤人的辞汇,却不容争议,他不对爱情说谎,所以不曾对她言爱;他不对爱情说谎,所以承认要她记得他的名字,只因她像于盼盼。

  说开了,他的海鲜锔面是为盼盼而做,他的细心体贴是为酷似盼盼的脸存在,他的痞痞笑颜、他逗她开心、他心疼她的一举一动,全是为了盼盼。

  泪再度奔流,当爱情只是一场自以为是,分手变成痴人说梦。

  “我可以坐下吗?”

  温柔的声音传来,官晴回头,四目相接,她认出蒋育臻。

  她也看到盼盼了?伤心的夜里,多了一个‮意失‬人为伴。

  “当我见到她第一眼时,彻底明⽩,为什么是我。”官晴先说话。

  育臻回她一个苦笑。她也是満腹苦⽔说不出、噎不下?她也是伤情女人无处话伤心?

  “你看到她了吗?媒体说她在生下致渊、致博不久后去世…唉…又是谎言,我在爱情的谎言中,找不到真相。”

  “你爱他吗?”育臻艰涩问她话。

  “是的,我爱他,非常非常爱,爱到明知道他结婚了,仍旧离不开他;爱到理智和情感争战时,我选择放弃理智。我替自己找来无数借口,骗自己只要我等得够久,他会明⽩自己的心,懂得他的爱只在我⾝上…很愚蠢,是不?我是一个没有道德的第三者,你恨不恨我?”

  不多话的官晴在她面前变得滔滔不绝。

  握住辟晴的手,蒋育臻谈不来恨,是心疼吧!心疼她也心疼自己。

  “对于你的爱情,我才是后来的闯⼊者,你恨过我吗?”育臻说。

  “谁先来谁后到有什么差别?在我明⽩自己只是递补品后,爱情不具意义。告诉我,你爱他吗?”

  辟晴喜育臻,即便她是情人的正,即便她们的立场对立。

  “我从来不晓得,将一条链子留在⾝边十几年叫爱,不明⽩把一个模拟影像在脑?镒邢噶糇〗琊约浩戳嗣氤晌募胰说那樾鹘琊任抑沼谂耍橐丫谀歉龅胤皆⒀俊⑴探峋啦彼棺∽约旱男脑唷?br>

  “为什么我们爱上的男人,可以同时爱很多个女人。”官晴问。

  “他说过爱你吗?”

  育臻生气自己犯小心眼,她居然在这当头计较尔众喜谁比较多,如果头脑够清楚的话,她会明⽩,除了盼盼,荀尔众谁都不爱。

  “没有,他从不在口头说爱,我只能在他的行为中想象他的爱。”

  “怎么说?”

  “当他在新婚夜找上我时,我认为他爱我、在乎我;他出差时一天一通电话给我,我认为他爱我、想念我;他出其不意地送我惊喜时,我认为他爱我、想讨好我;我告诉自己,当一个男人肯这样子对女人用心,没有其他的理由了…他就是爱我。”

  “我吃醋了!原来新婚夜他出门是去找你,那天我还帮他打领带,问他要不要为他等门,还叫他路上小心。我这么贤慧,他居然不爱我;你说,我该不该批评他的智商?”向来控制得宜的嫉妒在此时出笼,育臻喊叫起来。

  辟晴也有満腔不満。

  “我认识他四年,前三年半,我和一群多不胜数的女人抢男人,后半年我和他的子分享时间。

  笫之间,我必须和道德感战斗,在他怀中,我不敢恣意享受‮存温‬,挡在我们中间的是満満的罪恶。我的⽩⾎球一天天呑噬我的良知,我像重症患者,⽇复一⽇等待,等待他亲口宣布末⽇…告诉我,你也怀疑我的智商吗?”

  “没错,你是个不聪明的笨女人。不过放心,你的智商指数有我在后面垫底。信不信,二十一世纪了,我还相信只要努力,爱情就会成功,我拼命当阿信,以为这样就能荣登最佳女主角;我尽全力当好妈妈,因为他最疼爱的人是儿子。我⾜不出户,成⽇想着为他制造家庭温馨;我说服自己,当个最称职的子,总有一天他会倦鸟知返,回到我⾝边;我甚至不去计较,到那时,我是不是⽪鹤发,成了百年人瑞。”

  “至少,这纸婚姻让你手中握有筹码;至少,他最后归处是有你的地方。”不像她,到头来一场空,徒怨爱情伤人,却避不开伤人爱情。

  “当丈夫的心不在我⾝上,我手中握有的不是筹码而是⽩棋。我们输了,都输给他的爱情,最可叹的是,谁也不能埋怨,只因我们的爱情和他的爱情不在同一条线,我们的最终结局是擦⾝而过…”

  “是我们这群笨女人宠坏他的吗?”官晴问。

  “包括他在內,我们都是一群执着自己爱情的痴汉,我决定举⽩旗投降了。”

  “那么,我是不是要善待自己,不消极等待末⽇到来…”拭去最后一滴泪⽔,她对育臻说:“我们不再是情敌了,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靠吗?”

  没说话,育臻靠上官晴,两颗伤痕累累的女人心,在此时此地,相知相惜。

  不晓得靠了多久,月亮偏西,星子低垂,夜风带起寒意…

  冷吗?不冷!寒透的心不觉得凄冷。

  疲惫的尔众走出医院,他看见花圃边两个相依女人,走近,冷冷的眼光在育臻和官晴脸上扫过,不带丝毫表情。

  “抱歉,我想…”育臻试图打破沉默。

  尔众没说话,冰着一张脸,拉起育臻往外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官晴止住的泪⽔再度狂怈。

  她…毕竟是正,毕竟握有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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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盼的话像当头喝一台气敲开他的脑袋,把他混沌的脑筋敲出一片清明。

  尔书笑了,话自己可笑的坚持,他笑得不能自抑,痞痞的笑脸拉出好多夸张。

  是涸其张,以为自己爱盼盼,以为自己会对爱情一生一世忠实,原来,他坚持的是一份不能満⾜的望,认真回想,他不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用尽努力只想求得満⾜。

  反刍和盼盼的那段话,笑颜挂在帅帅脸上。

  “尔书,你要是说你爱我就更夸张了,如果当年我嫁的人是你,也许不到三天你就会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爱我,你只是没得到过,就单纯认定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这是你的格,想想你那群女朋友,哪个不是这样子?得到前,追的半死;得到后,弃如敝屐。你的‘包容’,只会给你不想要的女人。”

  “我有这么糟糕吗?”

  “你就是这么糟糕,爱上你的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惨!所以我要说,你们本不爱我,只是把我当亲妹妹一样宠。”

  惨,是吧!爱上他的女人都很惨,官晴也对他说过相同的话。

  辟晴…在他为贺军、盼盼这对夫忙过十几天后,他想起官晴。

  辟晴爱上他,也很惨吗?大概!

  他终其一生都在为自己的不満⾜努力…对吃不満⾜,于是他练就一双好手艺,,随时随地为自己塞満一冰箱食物,満⾜饥饿感;对盼纷给的关注不満⾜,于是他在无数女人⾝上寻求被爱感;对金钱不満⾜,于是他以合法的掠夺,呑下许多人的心⾎;对‮全安‬感不満⾜,于是他总在官晴软软的⾝上,在她充満馨香的怀抱里寻求‮全安‬。

  所以官晴很惨,没错!

  他认定她会在固定角落等他,静静地数着玫瑰,数着分离的⽇子,等他重新出现,不‮议抗‬、不争辩。

  如果哪天,她不在固定角落等他了,他会…心脏強烈收缩。

  尔书回想她失踪那次,恐慌迅速攫住他全⾝知觉,无所适从的忧虑让他想跳脚。

  不行不行,她不能不留在固定地方等他,他要她、不离她,他要生生世世和她绑在一起。若是她要和别的男人跑掉,他绝不包容,想尽办法都要把她逮回⾝边。她是他专属的女人,她不能想别人、看别人、宠别人,她…

  天!这种剧烈的感觉是不是叫‮爱作‬情?

  爱情哦…尔书恍然大悟,这就是他追过好几年,却老碰不上的爱情。

  他懂了,爱她,他早早就爱上官晴了,哈哈哈、哈哈哈…他爱上官晴,他对她不仅仅是喜,还有爱情呢!不错,不错,挑上官晴来爱,是他的眼光特好。

  他决定了,对这个“很惨女人”回馈点东西。比方说来一场妆点了无数玫瑰花海的婚礼啦!比方说,她一直很想到荷兰玩玩,看看那些童话小屋…也许,那里会是个好地点:对于藌月旅行而言。

  尔书拿起车钥匙和他満満一缸玫瑰‮瓣花‬,第一回合,婚姻在他心中发酵出甜藌。

  他决定去找官晴,告诉她,她欠他十二朵玫瑰;告诉她,其实女人向男人求婚无损于骄傲;告诉她,她很不幸爱上一个喜被求婚的男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告诉她,他虽然很聪明,可是仍然走了许多冤枉路才弄懂爱情,可见得爱情比女人难搞,他只打算搞上这一回合,不想再来第二次;因此,她必须牢牢看住他,别让那些狂蜂浪蝶有机可乘。

  叭叭两声,车速加快…叭叭叭“柔情藌语”就在转角处…

  那里有満室花香、有官晴的温柔、有他差点错⾝而过的爱情…爱她,他决定了爱她,她就不能拒绝。

  笑又扩大“柔情藌语”的昏⻩灯光开着,他幻想起爱喝柠檬⽔的女人,将会为他送上一把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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