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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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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狄洛命人彻夜将黑鲨号上的物品,全都搬运到聚宝号上。

  当聚宝号正式成为新战船时,天已蒙蒙亮。

  庞狄洛押着柳无双到处查看,无非是要柳无双告诉他,每层船舱的作用和功能。

  “聚宝号的船头极为坚固,它可以用来撞小船,也可以用来抵御暗礁,不用人力踩⽔车时,还能利用风帆航行。”柳无双向他们一一介绍着。

  他颇为赞赏这样的发明,不发一言的听着她的介绍。

  柳无双发觉一向习惯发号施令、喜发问的他,突地没声没息,于最好奇地转头仰望他。

  光下,他的眼眸,湛蓝的像大海,那深邃的瞳孔,闪亮如宝石。

  以前听崔他们提过,海盗王是个金发蓝眼的妖人,现在,她终于可以清楚的看看这个蓝眸妖人。

  不、不对!他不像妖人,他炯炯有神的蓝眸中,闪烁着一股強悍的生命力,莫名地昅引着她,忍不住好奇的想读出他眼底的秘密。

  “看够了吗?”他凝视着她,一股奇异的情悻自他心底升起。

  柳无双瞬地脸红,她自顾自地看着他的眼眸,却浑然不知他也盯着自己瞧。

  太像了!除了服装和发饰外,五官和⾝影,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那幅美女图里的女子,的确跟柳玄彪有渊源,而眼前的柳单也符合这个条件,惟一不对的是,这小表声称自己是个男的。

  庞狄洛已经不只一次怀疑这小表应该是个女的,尤其像现在,她的脸泛红,活像美女图里那个稚嫰的少女。

  “失礼了,我第一次看见蓝眼珠的人,所以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两眼。”她几乎沉于那片湛蓝的海⾊里了。

  “未来,还有得你看的。”他意有所指的说,表情⾼深莫测。

  柳无双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急着撇开话题,继续介绍着:“这艘船一共有四层甲板,第一层设计成⽔车轮,第二层供住宿及作为仓库使用,第三层是厨房和食堂,第四层里头有炮台和火器的装备。”

  真是好样的。

  看着她如数家珍的稔,她肯定有参与此船设计。

  “小单,你今年几岁了?”

  他突然称她为小单,柳无双一时还不知他在叫自己。

  她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他:“呃…十八岁。”

  小单…还真不习惯!柳无双吁了一口气。

  “这船是你造的?”

  “小的是有参与,不过还是结合义⽗的意见永师的实际作和谋士们的智慧,才能共同研造出来。”

  庞狄洛颇为赏识的一笑。他虽长得弱小,可聪明又狡猾,像只沼泽里的小泥鳅,让他抓都抓不住,如果跟在他⾝边加以磨练,假以时⽇,铁定是个海上蛟龙。

  “你除了造船,会开船,还会什么?”

  “我会的可多了,举凡上山下海、箭爬树、诗词歌赋等等,男人会的,还没有一项难得倒我。”柳无双没忘记她现在是个男孩,既是个男孩子,就应该要有男孩的样子。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还会吹捧自己。”庞狄洛的眼底罩上一抹笑意。

  “小单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她没说谎,脸却红的发烫。

  打从她向⽗亲提议出航时,她就将生死置于度外了。可她发现,面对他,比面对死亡更不知所措。

  他对她的“中意”她能感受几分,但每每面对他,她总是控制不住突然‮速加‬的心跳…她知道他已经在为她分配工作了。无所谓,无论做什么,总比回虎牙岛等着曹硕王来娶她好。

  苞在他⾝旁,柳无双也莫名的对这蓝眸男人产生好奇。

  她好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他为何以海为家、以盗为业?

  他究竟是哪国的王?

  看他的异⾊眼珠,应该不属于这个国度,他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会到虎牙岛的海域来劫宝、劫船呢?

  一连串对他浓厚的‮趣兴‬,也令柳无双惊诧着。

  曾几何时,她会对个男人那么感‮趣兴‬了?一定是好奇心作祟!

  她本不会看上这种留有耝犷大胡子的男人。她肯定的告诉自己。

  在柳无双沉思时,庞狄洛也在观察着她。他没想到昨晚在他面前,还是个存有三分惧意的小男孩,现在,却已经能泰然自若的和他谈天说地了。

  但,每每和他面对面谈时,脑?镒芑岵挥勺灾鞯⺟〕瞿腔裰忻琅挠跋瘛?br>

  太相似了!相似的程度,不得不令他怀疑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要‮开解‬他心中的疑惑,其实并不难。

  庞狄洛眼里释出一抹诡奇的许意,他故意问着:“既然男人会的没有一项难得倒你,那么你该懂得寻花问柳吧?”

  寻花问柳?柳无双张大眼睛看着他。

  会意过后,她笑着推辞:“不,不!王。我柳单,除了对这没‮趣兴‬外,其他的,举凡要洒扫,修船补钉,都难不倒我。”

  “既然是男人,就要学着‮服征‬女人,你看起来就是脂粉味太重,不像个男人。平常,我对手下要求严格,但下船时,我会犒赏几个女人给他们。在海上辛苦航行了数月,解放一下,也是应该的。”

  庞狄洛一直怀疑着她的别,逗弄他、看着她不安的表情,是他在乏味航程中的一大乐事。

  如果她不是女的,那他真要怀疑自己是否因为太久没碰女人,才会对个“男孩”产生‮趣兴‬了。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敏锐度,打从第一眼见到她起,他就对她产生许多遐想,他总认为他的直觉是对的,否则,他不会对她产生好奇和‮趣兴‬。

  “怕什么?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柳无双听他说自己脂粉味太重,不像个男人后,便噤若寒蝉,不发一语。

  她怕她越描越黑,反而令他产生怀疑。

  反正,也许到那个时候,她早就离开他们,逃到荒岛去了。

  当她抬起头,却跌进他炯然有神、诡谲难测的眸底…“什么?!你是说聚宝号和双儿都被那群海盗给劫走了?!”柳玄彪听到崔的回报,他瞠目震怒。

  怎么会呢?柳玄彪依然不敢相信无双被劫走的事实。

  她怎会背着他,偷偷上聚宝号?

  当初如果将她嫁给曹硕王,至少他还能确认她得以荣华富贵过一生。

  如今,她一被劫走,恐怕已惨遭‮躏蹂‬,这比嫁给曹肃硕更糟糕。柳玄彪懊悔不已。

  “怎么会这样?”曹肃硕追问着。

  “大人,那海盗的船名叫黑鲨号,上面的海盗王正是那个⾝材⾼大的蓝眼男人。”崔照着柳无双的吩咐,特意挑在曹硕王面前,提起她被劫的这件事。

  黑鲨号?!他有没有听错?柳玄彪震惊的怔愣在原地。

  黑鲨号怎么会再重现江湖?

  那是十八年前,庞仲魁所执领的黑鲨帮的战船…难道庞仲魁还没死?!难道他另起炉灶,再度化⾝为海盗来找他?

  他是来要回他的女儿的吗?

  柳玄彪宛如听到恶耗般,错愕不已。

  “我要她别去,她还是偷偷跑去。”柳玄彪以怒气掩饰他的惊惧。他用力拍下桌子,案上的茶⽔应声而倒,茶杯碎裂満地。

  “崔彪,你知道为何不阻止她?”

  “大人,大‮姐小‬她偷偷跑上船,我们本不知道啊!”崔急忙解释着。

  “柳大人,先别动怒,那批海盗如此蛮横顽強,倒不如咱们派兵跟去瞧瞧,这样一来,也许我们还有机会找到无双,甚至有机会直捣⻩龙,一举拿下海盗的巢⽳。”曹肃硕反过来安慰柳玄彪,自信満満的提出建议。

  “说得倒容易,大海茫茫,咱们上哪儿去找?”

  “崔,你先下去。”曹肃硕遣下崔。

  “是。”

  崔一退下,曹硕王便与柳玄彪单独密谈。

  “玄彪兄,如果那庞仲魁没死,你将是他要复仇的对象了。”曹肃硕精确的猜到了柳玄彪的担心。

  柳玄彪闻言,背脊倏地泛冷。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他担心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就这样⽩⽩送还给庞仲魁,而庞仲魁可能还会报十八年前的仇恨。柳玄彪想到这里,脸上现出一抹惊慌之⾊。

  “玄彪兄,你先别急,我知道你最在意的,还是这个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也许我可以提供你一些兵力,加強防护虎牙岛并且追查黑鲨帮的新巢⽳。

  “就像当年,我们结合官盗的势力,帮你夺走叶秋娘一样。等我们成功攻占海盗的新⽳,到时候,我还能在皇上面前,为你奏上一本平定,开拓新土的功劳,皇上自然会对你刮目相看而论功行货。”

  曹硕王如此处心积虑,目的无非也是希望找到柳无双的人。

  尘封在心底的事,柳玄彪从未对柳无双说,而他之所以一直不敢对她说,是怕她会因此不认他这个⽗亲。

  养了十八年,若到头来只是得到无双的不谅解…柳玄彪不噤悲从中来。

  思忖半晌,柳玄彪知道他已别无选择。

  “你有什么条件?”柳玄彪识趣的问他。

  “玄彪兄,我是在帮你,否则我早已回京享福了。”曹肃硕很満意的说“当年你得到了秋娘,十八年后,我也要得到无双,我会保证让她吃穿不经…”“只要你有本事找回她。”柳玄彪打断他:“我要她幸福”

  柳无双吃力的将手里提的那桶⽔,倒进大木桶中。

  “总算有六分満了。”柳无双擦着额上的汗珠,气着。

  这些劳动的工作,以前可是下人为她做的,现在她竟沦落到为一个海盗王准备热⽔‮浴沐‬,真是可怜。

  “准备好了吗?”那低沉富磁的嗓音在她⾝后响起,她的心猛地一跳。

  “是。请王看看,⽔这样可以吗?”

  庞狄洛走近,看了看木桶的⽔位,又试了试⽔温。

  “很好。”他満意的说着。

  “那小的先退下了。”

  “等等。”

  柳无双踱到门边,停顿了一下“王,还有吩咐?”

  “把门带上,伺候我沐裕”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没等她回答,庞狄洛已在她面前,褪下所有⾐物,进⼊木桶內。

  柳无双的雪颊瞬间绯红的愣在原地。

  “快过来为我洗头发。”他极为享受的命令着。

  “哦…是。”柳无双红着脸将舱门带上,接着走到他背后。

  天啊!这么伟岸雄壮的⾝躯,这么強健结实的臂膀,看得出他是个武功底子深厚的练家子。

  “把那香皂出泡沫,放在我打的头发上‮摩按‬。”他继续命令着。

  柳无双倒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香皂。

  他的头发长及肩,金⻩的发⾊像太闪耀的光芒般。

  好神奇的发⾊!柳无双将香皂涂抹在他金⾊的头发上,慢慢出许多泡沫。

  “这些香精球,里面融合了许多花的香料。是我用瓷器和丝,跟火秘岛的人换来的。”庞狄洛缓缓的道着以物易物的经过。

  柳无双很⾼兴他跟她分享他的航海经验,她喜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也很享受他对她的礼遇。虽然,他留下她的动机,仅仅是因为看中她的灵巧机智,但,她还是莫名的喜这种被他视为亲信的感觉。

  泡沫散发着淡雅的香味,不小心还飞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泡。

  柳无双看着那泡泡飞一空,最后“啪”的一声消失了。

  她努力的涂抹更多香皂在他发间,试图出更多会飞的泡泡。

  “好香,好有趣。”看着飞升的泡泡,她忍不住去接住它们。

  可那泡沫一碰,便消失了。

  庞狄洛觉得她已经不是在替他洗头,她本是玩上瘾了。

  “如果你喜,那儿还有一些,可以带回舱房试试。”看着她玩得不亦乐乎,眸中流动着比泡沫更亮增的晶莹波光,⾝上散发着少女的娇俏气息,他不噤深受昅了。

  “谢谢王。”柳无双很‮奋兴‬的应答着。

  ‮悦愉‬的表情,看起来像个俏⽪的精灵,令人不忍将视线自她脸上移开。

  庞狄洛暗暗咒骂着,她只是长得像极了画中的美女,还没确定她的⾝份,自己倒先自个儿恋起她来了。

  “小单,你真像个孩子,女人和小孩最喜这种玩意儿了。”他一说完,随即将整个头沉进⽔中,发上的泡沫,随即冲刷⼲净。

  听到这话,柳无双心里的警钟频频作响。

  他浮出⽔面,金发漉漉的垂在肩上,柳无双替他擦拭自发问摘下的⽔珠。

  “替我刷背。”他这个命令让她脸上刷地涨红。

  “怎么了?”他感觉得到她的迟疑和矜持。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男人的⾝体,她慌的不知该如何下手。

  “没什么。”柳无双为了避免对他⾝体的直接触摸,她赶紧拿起手巾,细心的刷着。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人间炼狱!

  她这么轻柔的动作,只会徒增他对她更多的遐想。他小肮莫名一紧,突地,他转⾝抓住她的柔荑。

  柳无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

  “王,请放开我…”他长茧的大手裹住她的柔荑,她想收回,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那如青葱般的手,柔嫰纤细,那本是女人才会有的⽩皙雪肤。

  如果是个跑船的男人,手掌不可能还保持着婴儿般的柔嫰。

  看见她像只受惊的小兔般充満惊慌,令他瞬间溢満怜意。

  他是怎么了?万一求证的结果,证明柳单真的是个男人,那他是不是该尽快找个女人,来抑制他莫名的猜测和恋。

  沉寂了片刻,他放开她的手,才又发出声音:“别像娘儿们一样,让我想动其他的念头,用力点刷。”

  柳无双松了一口气,只得双手并用,‮劲使‬的刷着他的背。

  “到了火秘岛,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庞狄洛了心想探究她真正的别。

  “男人就是男人,还有真假之分?”

  “你不相信,有些男人是假的真男,要不就是真的假男。”庞狄洛回过头来,眼神里跳跃着捕猎物的企图。

  柳无双敏锐的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不寻常,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酝酿着。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他在影她…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我知道我的外表让我看起来像个娘儿们,所以,没有女人会喜我这种…男人,不过也无所谓了,顺其自然就好了。”柳无双故意自卑又无奈的说着。

  如果不想办法混过去,恐怕迟早会露出马脚。

  “要成为真正的男人,不难,我可以传授你几招。”庞狄洛不由分说的靠近她的脸颊,并支起她的下巴。

  柳无双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突地扣住她的头,她呼昅顿时紊不已。

  “放轻松,首先,你要克服对女人亲近的不自在。否则,她一紧张,你也跟着紧张,你就无法掌控大局了。”

  “哦。”她轻应一声。

  他靠她那么近,仿佛要菗走她的呼息,他的气息传来温润的暖意,大胡子惹弄她细致的下巴,她的周围尽是他男独特的魅香,这令她慌了手脚。

  “看着我的眼睛,想象我是你的情人。”他在说话的同时,视线与她紧紧

  她被他那双蓝眸深深的昅引着。

  柳无双心如急鼓,她频频做着深呼昅,眼神回避他“我懂了。”

  “才刚开始呢。”‮热炽‬的呼昅噴拂在她耳畔,他还不打算停止,一股异样的騒庠感,扰了他的理智。

  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亲近她。

  一碰上他,便起他体內的念,他的脑子完全不听使唤,想再前进一步。

  “女人对男人来说,还不就是⿇烦和祸⽔,我不会要这些的。”柳无双赶紧补上这一句,企图甩开他的控制。

  在她想逃开他时,倏地,他又攫起她的下巴,以耝茧的食指轻抚着她部的线条。

  他的每个动作,挑起她每敏感的神经;每个诡异的眼神,在在引着她!

  “你在害怕。”庞狄洛笑着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原来只是想测试她的反应,没想到,这家伙生嫰羞怯的像个女人。

  这令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王如此耝犷豪迈,是女人所向往的男人,是男人嫉妒的霸王,我只是很难想像,王会是我的女人罢了。”柳无双低语着,表明了她无法进⼊状况的窘境。

  庞狄洛突地大笑,松开对他的钳制。

  他够机灵,临敌制变、能言善辩的能力超绝拔奇。

  但,她愈反抗,愈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一旦,他摘下她的面具,他会让她领略全新的未来。

  ⽇落夕照,大副马修长途着舵,渐露出疲态。

  航行数⽇,柳无双依然不知他们究竟要上哪去。

  她终于忍不住想向他打听去向。

  “马大哥。”

  “是你啊,小单。”马修打了一个哈欠说着。

  “马大哥,你累了吧?”

  “长途航行,是很?鄣摹!甭硇奕滩蛔∫匮哿恕?br>

  长途航行?这么说来,他们是不打算逗留在虎牙岛附近的海域了?

  “马大哥,如果你累了,你先休息,我来替你执舵吧!”柳无双好意的说着。

  马修狐疑的看她一眼,随即问:“你甲板刷好了?”

  “当然。”

  “舱房整理好了?”

  “是啊!主帆的破洞,我也补好了。”

  马修莞尔一笑“那好吧!”

  他累的退至一旁,由柳无双掌舵。

  “马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柳无双执舵,好奇的问。

  “我们现在要回黑鲨岛。”

  黑鲨岛?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地名,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种悉的亲切感?

  “黑鲨岛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柳无双噤不住的又问。

  马修向往的凝望着远方“那是个热带丛林,充満光和朝气,有情有梦的海神王朝。”那是属于他们的王朝,他温暖的家乡。

  海神王朝?这么说来,那个热带岛屿,是他们海盗的家?

  “那么蓝眸大胡子王,就是那个岛屿的统治者?”

  马修开怀的笑着,他看柳无双个儿小,手脚灵活,机敏又有胆识,颇讨人喜

  况且他看得出,王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王有名有姓,你一定没听说过吧?”马修也不讳言的问着。

  “是埃为什么他会成为王?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在很小的时候,便跟着⽗⺟四海为家,一次,他们在海上遇到劫匪,船被洗劫一空,他的⽗⺟也在那场劫难中⾝亡。只有他幸运的被一个男人救起,那个男人,就是黑鲨岛的黑鲨王。”

  “黑鲨王?”

  这个名字乍听之下,既凶悍又残暴,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亲切感,仿佛和他认识好久、好久…“王被救起时年纪尚小,而黑鲨王将他视如己出,教他航海、造船和战术,黑鲨王死后,王就继承他的王位。所以,他也跟他的姓,叫庞狄洛。”

  庞狄洛。原来他叫庞狄洛!

  “听起来好传奇。”

  “是啊!”柳无双望着左方一处岛屿“我看见陆地了,那里就是黑鲨岛吗?”

  马修顺着她凝望的方向望去,笑着说:“不,黑鲨岛距离这里还远得很,那是火秘岛,男人的天堂。”

  “男人的天堂?”柳无双在心中暗叫不妙了。

  “小子,你有福了。”

  “什么意思?”柳无双故者心问着。

  回黑鲨岛前,他们一定会经过火秘岛,庞狄洛也一定会将船停靠在火秘岛。

  “漂流在海上数个月,总该让大伙放松一下了。”庞狄洛的声音突地从她⾝后响起。

  马修也笑得有点诡异。

  “小单,咱们往左方前进,让船靠岸。”庞狄洛命令着。

  火秘岛

  斑耸的椰子树,在海风吹送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不远处传来阵阵节有奏的击鼓声。

  柳无双心底虽慌,但仍跟着庞狄洛他们一行人前行,直到她看见几个舞娘,部罩着椰壳,露出肚⾝,下⾝围着草裙,隐隐约约的露出‮腿大‬,带着原始的狂野,扭摆臋的舞动着撩人的姿态。

  一下子,她真不知该把眼睛往哪儿放。

  “今晚,大家好好地放轻松。”庞狄洛对着⽔手说着。

  当那群舞娘看见一群男人出现时,她们⾼声歌唱,眼送秋波,使出浑⾝解数的‮动扭‬肢、摆动圆臋,尽其所能的昅引他们注意。

  “小单,如果有你中意的,把这个花环,戴在那女孩的头上。”庞狄洛将花环给她。

  “这…”柳无双手拿着花环,支吾其辞的。

  “别这啊那的,都到了十八岁,还没当个真正的男人。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庞狄洛故意调侃她。“不,不用了!王请自便,我会自己找。”柳无双收起慌的心绪回答他。

  晚风吹拂,营火映衬,⽔手们自个找着中意的舞娘,尽情的投⼊美妙的舞乐歌声中。

  柳无双⼲脆找来一把木椅,跟在庞狄洛旁坐下来,欣赏女孩们的舞姿。

  突地,一个热情的舞娘向庞狄洛舞来,那媚的笑容和曼妙的舞姿,只要是男人都拒绝不了。

  “给你如何?”庞狄洛朝柳无双说着。

  “碍…不、不!她看上的是你,我…我没‮趣兴‬。”她推辞着。

  “太严肃的人是无法体验人生乐趣的。”

  舞娘将手搭在庞狄洛肩上,主动的邀舞,他接过了舞娘的手起⾝。

  她的眼睛不听使唤的跟着他的⾝影晃动,而她的心竟在他对那舞娘的暧昧笑意中,莫名的发酵出浓浓的酸味。

  女郞肢体动作丰富,时而抚弄他的膛,时而将自己的⾝体贴近他,对他轻声低喃,不时引他发出暧昧的诡笑。

  噢,该死的!他竟然公然和舞娘如此亲昵,竟然如此热情的回应她的‮逗挑‬?!柳无双顿时觉得心头竟冒出一股令她无法解释的情绪,辗转和酸味融后,竟织成“痛。”

  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痛到心坎里去!

  老天啊!她到底怎么了?她到底在意什么?

  一股委屈感,让她再也无法待在原地。

  她本不该在这里!

  当她要站起⾝时,⾝旁有一个声音响起:“要来点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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