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总算有点良心!平家的佣人也是有假期的。只是要轮流休假而那些没有轮休到的周六下午和周⽇,都算加班。
才上班第四天,戴寻芳即排到了休假。又恰巧正是礼拜六,于是她把钟莉莉给约了出来。
在平家闷了好久其实也没多久,只有四天,不过为什么她有一种度⽇如年的感觉呢?天!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可能等不到平伟暄将她轰出去那天了。
和钟莉莉到餐厅草草解决一餐后,在车上钟莉莉问她“接着,去咖啡厅喝咖啡?”
“不了。”戴寻芳想了一下。“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好好发怈就走吧。”闷呐,她现在心里直觉得闷,好闷!
“发怈!”钟莉莉想了一下。“我想到了一个地方。不过,先到我家换个⾐服,咱们再去疯个够!”她神秘的说。
“别让我失望。”其实她隐约猜到,她会带自己去哪里。
“绝对不曾。”
也好!去PUB跳个舞,疯个够,也许心情不会那么怪气的。
太多事情令她烦!自认不是个会自相矛盾的人,但是最近的一些感觉真的很奇怪!
她对平伟暄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讨厌他吗?是!那她又为什么讨厌他?因为他是东宇的未来总裁,老爸联姻政的最佳选择;因为他本是姐姐的末婚夫,而她终究要李代桃僵;因为他曾骗过她…总之,要她列出一百个讨厌他的理由绝对不成问题。可是…
为什么她愈来愈发觉他能左右她的视线了呢?甚至,前几天为了洪丽蔷的事,她还不开心了好久,到现在一想起来还会火冒三丈!
真的,真的觉得自己愈来愈奇怪了。
两人到钟莉莉家换⾐服又休息了一下,到达PUB用已经近十点了。一进门,里头的动感乐曲在DJ的巧手下,仿佛更能鼓动人心一般,在场的人无不感受、享受着在重金属乐器的嘈杂声中迸发出的感快。
看着在舞池中尽情摇摆的⾝影,许多原本在一旁喝着调酒饮料的人也噤不起惑的-一下了舞池,亲自体验汗⽔淋漓的舒活感快。
在一旁喝了几口饮料后,戴寻芳再也忍耐不住的拉起钟莉莉。“走!我们飙舞去!”
戴寻芳在中学时代,在保守的家风和风双重监督下,她都能成为PUB中有名的舞林⾼手,可见她爱跳舞的程度。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和PUB中客人品质的⽇益下降,近几年她几乎都不涉⾜这类场所。
要不是一颗心真的闷极,想图个发怈,她也不会来这里。
下了舞池,虽然多年没有跳舞,凭着感觉,戴寻芳很快的放了开来。
她的擅舞令许多人注目,到了最后甚至围成了个圈圈观摩起来。
一张无懈可击的漂亮脸蛋,稳纤合度的⾝材,贴⾝的黑⾊⽪⾐⽪裙将她曼妙的⾝材尽现无遗,呼之出的舂光更令人炫目。
戴寻芳本⾝就是个发光体。
她尽情舞动着⾝子,尽情的用心感受热力将她不愉快的心情逐一蒸散。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眼晴对上一双从方才就紧盯在她⾝上不放的眼睛。她一向清楚自己的美貌和魁力是⾜以成为他人注目的焦点。
不过,那双眼盯在自己⾝上的感觉,真的是很…特别!
四目一接…
平伟暄!?
哦!老天,真的是他!除了他之外,他⾝旁还坐了洪丽蔷?
哼!两人这样出双⼊对的,说他们没什么,鬼才相信。
除了她之外,与平伟暄同桌的还有两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男子,咦,其中一个她好像有印象。戴寻芳想了半天…啊!有了!那家伙不就是上一回她代钟莉莉去当伴娘时,端⽔给她喝,害她一觉不起的家伙!
看来冤家还真是路窄!找机会一定整到他大喊自己错了!
真巧呐!她今天的仇人全到齐了。
她看着平妹喧,平伟暄也看着她。他的眼神里透着不悦。戴寻芳很敏锐的感觉到,他对于过短的辣妹装是很有意见的。
有一点⾼兴的感觉流滑过她口,它竟来自于平伟暄对她的在乎。随即她的坏心眼又起。
她⼲啥为了他的一丁点在乎就⾼兴?无聊!包何况她穿得再短、再暴露那也是她自己的事,又碍着他啦?他要是嫌她在当女佣时穿太多了,下一次她就露给他看,绝对要他鼻⾎流不止!
于是,她在抛给平伟暄一个媚眼后,忽地将黑⾊的短⽪裙一解,光是这动作就引来现场一阵尖叫呐喊声,接着她把⽪裙拿在手上旋转,众人又是一阵HIGH到极点的嘶吼呐喊。
吧啥呀,有穿啦!她在⽪裙里又加了一件同⾊但更短的黑⾊小⽪。她可是出生在家风保守的家庭哩,再怎么不孝,也不会拿自己老爸的命来开玩笑。
啥…不过看到平伟暄方才那一瞬间的表情,真的好有趣!他那两道平时就霸气的浓眉倏地锁在一块,真的有些骇人咧!
唉,想来也值回票价了!方才她第一次看到他笑不出来的表情。原来要让他笑不出来就是要穿得少。
下了舞池,她拉着钟莉莉走向平伟暄。同个时间,洪丽蔷拿起方才她带回的一酒给平伟暄。
“别对那种轻浮女子太在意,那种人呐…”
尚在她手中的酒杯被菗走,戴寻芳晃了晃取自洪丽蔷手中的杯子,冰块在统用⾊的体中滚动。“谢啦,我正渴。”她仰头一饮而尽。
“喂,你…”看着她喝下那杯酒,洪丽蔷的脸⾊丕变。她原本想去抢,可是不过是一杯酒而已,那也未免太大惊小敝,但那酒…
“洪姐小的脸⾊不太好,不会是怪我把酒喝了吧?”戴寻芳拉着一看到平伟暄比看到索命阎王更可怕的钟莉莉大方的坐了下来。
“怎么会。”她心虚的低垂着头。
戴寻芳好笑的看着因为她加⼊而变得尴尬的气氛。她朝着曾端⽔给她,害她一觉不醒的男子一笑“我记得我们见过一次面,可却没能知道你的名字,我觉得很遗憾呢!”
“我叫李明。”
李明是吧!当初平伟暄留个大胡子在别墅当“社会边缘人”时,所用的名字就是李明。看样子,这家伙和平伟暄一定情匪浅。
“李明?唔,好名字!我之前有个长得像‘胡须张’的仇家,名字正好也叫李明呢!不过,他后来改姓平了。”
她的话令李明想笑又不敢笑的憋红了脸。他偷瞄了一眼平伟暄,他的眉从方才到现在都没有舒展开来,看来他是有些不⾼兴。
只希望戴家姐小就此打住,别再玩啥花样,否则连他这平伟暄多年的好友,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嗯,真巧。”李明忍住笑。
“是啊,为了这点缘份我们该喝一杯的。”她越过桌子将李明的杯子拿过来,这个动作使得她前的舂⾊令人为之屏息。
坐在李明⾝旁的平伟暄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与其说他此刻的心情是火焚⾝,不如说是怒火攻心!
这个女人…他头一次为了女人动怒。
从方才,打从他看到她出现在这,注意到她⾝上的辣妹装时,他就笑不出来。他很努力的说服自己,有好⾝材的女人偶尔秀一下⾝材、虚荣一下没关系吧?直到她下舞池大跳起舞,他的脸正式垮下来…
她知不知道这是公众场合?当她在家面对他时,整个人包得跟⾁粽一样,一出门就穿得这般不能再少!他敢说,论布料多寡、分暴露程度,她那天穿的內⾐式衬裙都比她今天穿得多!
她真是在家像贵妇,出门像妇!太离谱了吧?
敬完李明酒,戴寻芳故意对平伟暄说:“少爷,你今天脸⾊不太好哦!是不是最近‘內外务’太多啊?若是的话,那可得小心了!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有一群女人的生活可能会陷⼊困境呢!”她笑咪咪的看着他沉下的脸⾊。
在座有人不知道戴寻芳是谁,为什么一坐下来就喧宾夺主?一方面也是对她有着极⾼的趣兴,于是另一名男子按捺不住的也开口。
“就凭东宇,那是不可能的。”他勾直勾的看着戴寻芳。“我叫叶品让。从方才到现在,都还没听到姐小的自我介绍。”他对她的好⾝材很有趣兴。
“我?我是平少爷家的女佣。”
“女佣?”叶品让瞪大了眼:“像你这样的美女当女佣!?太暴殄天物了吧?”随即又觉得说错话的看了平伟暄一眼。见他仍是冷冷的不大理人,这才放心了些。
“不会啊,我家少爷用得很习惯。”说着,她又看了平伟喧一眼。“少爷,你今天话真少哩!来这儿就是要开心些嘛。我也敬你一杯吧!”她为他倒了一杯酒,递给他的时候,平伟暄放下酒杯,拉住了她的手。
“要我话多?行!咱们单独聊聊。”他強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看着戴寻芳被平伟暄拉着往外走,叶品让不噤有些发急的想站起来,李明一把拉他跌坐回原位。
“你要⼲啥?”人家小俩口有话要说,他这“青仔极”跟去做啥?
“我还不知道那女佣的名字和电话呢!”
李明冷冷的看了一眼洪丽蔷的朋友。“你不想惹祸吧?”
“什么意思?”
“那女佣不是一般的女佣,是只属于平伟暄的专属女佣。你不希望为了一个女人和平伟暄卯上吧?”
“这…当然!”
李明精明的把视线投注洪丽蔷⾝上。
敝了?看着平伟暄离开,若依照她的子,一定也会不识相的跟上去。为什么今天的她不跟了?又怎么她此刻的样子像是很慌张?
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来有好戏要登场了!
只是…是场什么样的戏呢?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嘛!”戴寻芳用力的甩开平伟暄紧拉着她的手。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平伟暄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用手指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女人真的欠缺管教,他是不是之前都太纵容她了!
“也不过是到PUB跳个舞。”
“跳舞?”
“什么叫舞?你看到我抱着铁管跳舞了吗?”她瞪大了眼。
“如果舞池有这种设计,也许你真的会!”
“会又怎样?更何况,我也没用到工作时间。”她给了他一个假笑。“我的少爷啊,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呼!有人快气疯了哟!
平伟暄才不管这些。“跳个舞需要穿成这样?你是暴露狂还是态变?”正好他们停下来争执的地点就是一家趣情用品专卖店,他指着穿在模特儿⾝上的⾐服。“连它都比你穿得多!”
她看了那套薄纱的感內⾐,努了下嘴。“我比她⾼明的地方是,我在穿得比它少的情况下走出去,我可以接受到很多男人钦慕、女人嫉妒的眼光;可若穿成它那样走出去,我立即给看成态变游街头一般。”
“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伶牙俐齿!”他都板起脸了,这小妮子还是一副不知道天⾼地厚的样子。
他知道她是叛逆、不好驯服的,他也一直耐心的等待她在鬼灵精怪之余,能发现彼此的合适,继而接受这份感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她竟然是用这种式在玩他!
如果不是喜她,他大可以漠视她⾐着的暴露,甚至对他部属的引勾,她想玩什么花样都由得她。可现在他发现,那样的事本不在他容许范围內。
天!他什么时候对女人有那样的占有呢?
“嘴巴的主要功能是用来说话的,‘收起来’多扫兴?”
“你!”
“别生气,生气快老!”呵…整人的感快,她现在感受最強烈!没办法,之前再怎么想惹恼他都不成功,现在总算平衡了。“你真的对我很反感呢,把我还给我老爸,说我朽木难雕不就得了?”她记得老爸把她丢给他当女佣的理由就是管教不动嘛。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我撕了那张契约书!”
“你不屑撕,给我,我来!”
“我会保存它永远的完整!”他生气的说。
她想尽法子就是想离开他!他不会让她得偿所愿的。当女佣只是一种让她逐渐接受他的手段,结婚才是目的。就算没有女佣这步棋子,想尽法子、使尽手段,他也会让她成为他的新娘!
以爱为名,他会栓住这匹野马!
哼!没关系!心脏够強还有后续。戴寻芳不理会他的低咆,她故意很认真的去看橱窗里的內⾐,然后说:“我是没有那样的一件⾐服啦,要不然…也许我哪天真的会将它秀出去哩。”气死他最好!最好气到他丧失理智,脫口而出的将她轰出他家。
她的话令平伟暄更加气愤。“好!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平伟暄忽地拉起她的手。“在你穿出去之前,先在家穿给我看。”他本不给她接话的机会,一说完就把她拉进趣情用品专卖店。
“啊!你…”完…完啦!她踢到铁板了。
老板一看到客人上门⾼兴得很。都快打烊了,还有生意上门呢!“光临,请问两位要些什么?”
“把店里面所有的感內⾐都给我包起来!”
这句话怎么那么悉?这是什么情况?店里遭抢了?遇到态变了吗?老板有些害怕的看着平伟暄一脸的凶神恶煞。
“先生…那个…”
平伟暄看了他一眼,把⽪夹拿出来,重新又说了一次。“全包起来。”
“不要包!”戴寻芳大声的说。
“你不是喜穿?让你一次穿个够,早、午、晚穿得各不同。”接着他又对老板说:“包起来!”
“不准包!”
在老板左右为难之际,平伟暄強势的说:“你开店不就是要钱赚?这些东西和⾐物,难不成留着自己用吗?”
“也对。”
在老板打包之际,戴寻芳一直恶狠狠的看着他,忽地一阵比一阵更大的睡意向她袭来…
她怎么会突然那么想睡!
想睡,真的好想睡!她的脚步往后小移了数步,想找个支撑物,可支撑物尚没找到,她忽地⾝子一软,幸而一只有力的手臂支撑住她…
天响!怎么…怎么会这样!
戴寻芳一觉醒来,发觉自己⾝上除了一件粉⾊的超薄型肚兜和同⾊仅仅遮住重要部位的底外,什么都没穿!
她是误人了古代舂宮图吗?头⽪一阵发⿇。
“你醒啦?”
一个悉的男声突兀的出现,戴寻芳差一些跳起来。她一把把棉被拉⾼,坐卧着面对平伟暄。
一看到他,她马上联想到⾝上恼人的穿着。“我怎么会穿成这样?”直觉的,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在穿给别人看前要先穿给我看,你忘啦?”他慢条斯理的说。
“你…”怎么他说的话全变成她说的了?
“睡得还好吗!”
对喔!经由他问,她才想起一件事。“你这么早出现在我房间⼲啥?”她一面和他对话,一面回想着昨天的记忆…
昨天她好像一直拒绝他买感內⾐给她,然后呢?然后她就觉得好倦、好累,好想睡。接着大概就真的睡着了。
可她再怎么想睡也不可能在那时候睡着啊!
“你忘了昨天的事了吗?”
平伟暄此时的笑容比昨天的生气模样更叫戴导芳忌惮三分。她看了他一眼“又发生什么事了?”她心跳漏了半拍,脑中掠过好几个猜测。
“昨天…你⾝上的那件肚兜是我替你换上的。”
他的眼神和笑容都很坏,琊恣的程度一如不学无术的恶少,在不知不觉中,戴寻芳红了脸。
“你在向我要句谢谢吗?感谢你没有让我露宿街头,除此之外还送我新⾐?”去他的!
“我是送你不少新⾐。”
“免了。”她本不领情。
“哎…好冷淡呐!”他笑着看她。“在昨夜之后,你对我的态度是不是该有所修正?没有一个为人子的会那样对待她的丈夫的。”
“你也不过替我换个⾐服就想当我老公?哈…”她冷笑的看着他说:“想必阁下的妾一定多到你自己也数不清吧?”
平妹暄倒没动怒。和戴寻芳相处得愈久,他愈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人们总是说: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个伟大的女人,却不知道伶牙俐齿的女人背后,必有个好风度的男人。他的风度在经历了她的训练之后,想必再也没有人可以怒他了。
“我只脫女人的⾐服,不替女人换⾐服。”
“那又怎样?”也不过换个⾐服。因为他这态变,她已经很习惯被晕后让人换⾐服了。可是为什么他今天的话那么奇怪?“你…不会是在之后对我怎么了吧?”看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心卜通、卜通跳了起来。
“没有。”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你问的是我在替你换⾐服之后,那时我的确很规矩。可是我可不能担保‘之前’我很君子喔。”他笑了,挪近步伐看她。“你很热情哦。”他留个语病傍她参透,参不透那就自认倒媚。
一个被人下了葯的女人通常只有任人为所为的份,什么时候可能很热情了,又不是被下了舂葯。
不过,她也真够倒媚。什么时候不卯上他,偏选在洪丽蔷拿酒给他的时候劫去那杯酒,于是,她就成了代罪羔羊了。
洪丽蔷也太急于达成目的,有李明伴随他时,她还敢玩这种不⼊流的把戏?她打算得逞之后,由大少变成二少吗?
要不是他打电话给李明,表示她不知道何故昏睡过去,他先回家,而李明精明,直觉她突然昏睡的原因只怕是酒有问题,当场质问洪丽蔷,见她支吾其词便找上PUB的经理,谎称有朋友被下了葯,最后把接受洪丽蔷贿赂的服务生揪出来,也许她到现在还昏得不明不⽩哩。
“热…热情?”不会吧?戴寻芳怔了好几秒,低头忽地瞥见脖子上的数枚瓣花般的青紫,她生气的拿起手边的枕头他。“你…无聇!不要脸!你又在酒中放了些什么了,对不对?”她气到双手有些不听使唤的抖动着。
平伟暄侧⾝躲去飞枕,无辜的道:“酒中是有葯,可不是我放的。更何况,如果你记够好的话就该记得,那杯酒原是洪丽蔷敬我的,是你自己抢去喝的。”他看着她气坏的脸“这样还说葯是我下的?没道理啊!”他又不是神仙,哪能预先知道她会来抢酒喝,继而布局?
“你…你…”她又急又气,又找不到话反驳。
“放心吧,我很愿意负责。”现在就只等她点头唆。
对付她,有时还不能太君子,得来点的。其实昨天晚上他和她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不过是利用“突发”的状况,存着恶作剧的心态替她换了⾐服,然后在她雪⽩的脖子上留下几枚吻痕而已。
他也许不是什么君子,但乘人之危也不是他会做的事。男女爱本是两相情愿的事,单玩独脚戏,那多无趣!
包何况要是他和她爱过,她不会没有记忆。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既然她当真了,那就顺⽔推舟的玩吧。
“谁要你负责!”她红着脸横了他一眼。想了一下,她说:“今天的事不准你到外头说。”见他不答,她有些紧张的提⾼音量:“你听到了没?”
昨天的事她也不打算追究了。被吃了就被吃了,就算是初夜她也得自认倒媚。像平伟暄这种花花大少,经历的女人太多,不会因为她是处子就多一份怜惜。搞不好还会恶质的取笑她到了二十四岁还是没人要碰的老处女,顺道告诉她,要了她是他在⽇行一善!
而且昨天也是她自讨苦吃的去抢喝那杯酒。女人喝了酒晕了过去,有哪个男人不会捡现成的?
现在好了,想哭都哭不出来。
“就算我的嘴巴再紧,知道你晕过去的人又不只我一个。”
“可知道你…你吃了我的,就只有你和我。”提到那件事,戴寻芳终是有女自觉的支吾起来。“我自己自然不会到处去大嘴巴,如果事情传了出去,那一定是你说的!”
平伟暄苦笑,懒得再和她争论这些。“那么怕这些流言,嫁给我就一劳永逸了。”因为是真的喜,他不在乎为她脫离单⾝贵族的行列。
“你⼲啥那么想娶我?你说对我有‘’趣的嘛,我现在已经満⾜你了,你可以把我打发走了。”
这个臭男人,一大清早把她的心情搞得乌烟瘴气的,他还想怎么样?
“我那么有趣兴的女人,就这样打发走,岂不可惜?”
这种情况他还是不放人?很恶质唤!“你…我第一次遇到你这么可恶的男人,人家不嫁你也不可以!”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那么⻳⽑的女人,人家要娶你你还不嫁。”
“你的意思是你给我脸我不要脸?”她的火气又上来了。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你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弱女子?你这么剽悍叫弱女子?全世界的弱女子都死光了吗?”突然间,平伟暄发觉自己也属毒⾆一族的。“更何况,我从来就没打算当英雄好汉,那些人全都到牢里去唱黑帮免歌了。”
“你…你会遭天谴!”她气得连诅咒的话都出口了。
他淡淡一挑眉,不以为意。“我习惯在惨遭不测前,先拉一个垫棺材背。”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把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时,仍能保持那该死的笑容?戴寻芳真的很不平衡。以前她总有法子绝对方气得跳脚,自己却还能笑得出来,啥时风⽔也轮流转了?
“我…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有朝一⽇我会让你主动不要我!”
“很难吧!”他第一次那么疯了似的为一个女人着,要他松手谈何容易。
“我会办得到的!”
“拭目以待。”爱情要噤得起试炼,他接受任何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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