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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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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阿良哥!我们已经捉到南彻忻的左右手影虎了。”山本头男子恭恭敬敬的,却仍掩不住他脸上的‮奋兴‬之情。

  “我想你大概没把我的话给听清楚。”北司良捻熄了手上的烟蒂,缓缓地起⾝。

  他面无表情地走向山本头男子;山本头男子本能地瑟缩了下。

  “我说要捉南彻忻,可不是影虎什么之类的角⾊。这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怎么给我代?嗯?”他双手叉在西装口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

  山本头男子却知北司良正在庒抑着怒气,也清楚他最讨厌的就是属下办事不力,不知不觉⾝体微微颤抖,讲话也有些结巴。

  “阿…阿良哥,我们真的动员基层部属找了好久,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找着…”看着北司良越发冷冽的脸,山本头男子就愈显得像在狡辩,紧张得冷汗直冒。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影虎那家伙的?”终于,语气有些微缓和。

  “这影虎可狡猾了,故意开台红⾊的保时捷和我们玩官兵抓強盗的游戏,但…阿良哥,保时捷你也有一辆嘛,当然知道宾士怎么追得到?”山本头男子期期艾艾地想得到北司良的一点认同,却惨遭冷眼。

  明明就是开车技术烂嘛,北司良睇了他一眼后作罢,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完。

  “结果我用了美人计,就很简单地捉到他。”他有点得意,却隐蔵得很好,没有表现出来。

  “嗯,还算有脑筋。”他只是稍点头表示赞许,便让山本头男子乐得要命。“那个叫什么影虎的人现在在哪?”

  “关在组织的地下室里。阿良哥,要不要叫人去问他南彻忻的下落?那些都是问的⾼手,每个人平均被条子供的次数都已经不下数十次了,派他们出马,那小子肯定会乖乖招了的。”他献上自己觉得颇⾼招的一计。

  “不必派人问,也不要把他关到地下室,把他请上顶楼的总统套房当贵宾,派人加強严守,别让他逃了就好。”不理会山本头男子因过度惊讶而掉到前的下巴,北司良嘴角弯起了优美的弧度,继续道:“还有,多找几个美女把他伺候得服服贴贴的,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记住,千万要做到我们不用关他,他自己也不想走的程度。”

  “为什么?”山本头男子不解地问,他怀疑阿良哥最近可能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刺

  “然后,你再对外宣称影虎死在伏龙帮的消息,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北司良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景,并不想多做什么解释。

  “但是,阿良哥,你为什么不对外宣称活捉影虎,让南彻忻来救他呢?结果不也是一样吗?”明知道不能对阿良哥的做法质疑,但是他忍不住提出內心的疑惑。

  所幸北司良此时似乎龙心大悦:“影武里的人岂需他人来救?只是我想证实我的一个想法有没有错误而已。”

  “什么想法啊?”因为好奇,他的胆子大了起来。

  北司良神秘地笑了笑,随即跌进沉思中;山本头男子搔搔头等不到任何回应,只好照北司良的话去办了。

  没有人知道北司良真正的想法,其实他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佩娜‮姐小‬,等一下…”绰号Q⽑仔的斯文男子三步并一步地跑进电梯,他手上抱着的一大束红玫瑰,十分醒目。

  气嘘嘘的他仍不忘礼貌地说声谢谢,佩娜仍是一贯的优雅颔首。

  咦,这家伙不是公司十大⻩金单⾝汉的榜首吗?排名榜是胡佩娜亲手制作的。他手上那俗不可耐的红玫瑰要给谁啊?

  正当胡佩娜尚未深思很久时,Q⽑仔二话不说就把那束花塞在胡佩娜手上,他紧张到脸红脖子耝连话都讲得结结巴巴:“佩娜‮姐小‬,我想请你…呃…请你…”声音愈来愈小声…

  佩娜微微一笑:“没关系,你说。”请她去吃饭是不是?勇敢一点嘛!她会给他机会的啊,早就猜到他对她有意思了,现在才鼓起勇气啊?真是的。

  受到鼓励的Q⽑仔总算拿出勇气了,他低头大声道:“请你帮我把这束花拿给杜京雨‮姐小‬,谢谢!”

  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害羞的Q⽑仔也没有看电梯停在哪一楼,一溜烟人早就不知跑哪去。

  哼!⽩痴!那是地下停车场耶!胡佩娜没有愣在原地很久,也没觉得多糗,事实上类似这样的事情这个月大约已上演了不下十次;闲来没事的她,最近老帮杜京雨数着追求者送的花束,连她都数不清加上她手上这一束到底总共有几束了。

  “喏,你的花,我忘记是谁送你的,反正我猜你也不想知道。”哼,敢叫她胡佩娜送花,当她是开花店的啊?偏不讲送的人是谁!佩娜没啥好气地把那束碍她眼的玫瑰给扔到杜京雨已揷満花的桌上。

  “别扔得那么大力,小心点呀。”杜京雨心疼地捧起那束花。

  “⼲什么?最近花收得还不够吗?又不是没收过,那么宝贝做啥呀!”要不是她带杜京雨去改头换面一番,那些花现在应该是烂在她家的垃圾筒里。

  “我跟前面一家花店的老板说好了,可以把当⽇的花再拿回去换钱,所以以后要善待这些花了。”

  褐⾊短发、五尺⾼跟鞋,加上今天的深灰⾊套装,这样一个亮丽抢眼的现代女实在让人很难相信她就是杜京雨本人,更难让人把她跟小气鬼联想在一起。

  “说真的,要不是你那小气巴拉的个,连我看了都快一个月也还无法相信你就是杜京雨说。”她拖着下巴,看起来百般的无聊。

  “难道你要我戴回那副厚镜片来证实吗?”她笑笑地回嘴。

  “不必了,你还是这样的好。”胡佩娜惊惧地摆摆手,没一会露出她的招牌媚笑。“喂,你愈来愈有自信了嘛,说实话,这种感觉是不是很不赖?”她看着她一手改造的杜京雨,突然有那种⺟鸟看着小鸟离巢的欣慰感。

  “多了不必要的困扰是真的啦!”她看着満桌子的花束,又想到最近那些男同事盯着她的眼神,她沉思道:“可是说真的,这些改变让我每天都过得很精采、很开心。”一瞬间,南彻忻偶尔出现的温柔神情问进她的脑海,她漾起幸福的笑容。

  “喔。你在暗自窃喜些什么?真是恶心…”一向最讨厌别人自顾自活在幸福的小世界里,胡佩娜忍不住眼红:“你该不会已经做了什么傻事了吧?我不是告诉你要三思而后行吗?”

  那分明就是恋爱中的眼神嘛!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胡佩娜开始胡叫嚣。

  杜京雨红着脸把胡佩娜一把拉下:“不要那么大声啦!鲍司人多口杂会讲的耶…”她紧张地用嘘声制止。

  “做了就做了,有什么关系?生活本来就是同居的一部分嘛…”她停不了嘴,像颗被踩到的地雷。

  “没做啦!什么都没发生!”杜京雨心急地道。

  “是吗?”胡佩娜马上冷静下来,一会儿又用狐疑的眼光盯着她:“你没骗我?”

  “我说真的啦!”这女人真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没有任何进展,她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急;以为有什么进展,又比她动不已。

  胡佩娜睨了她一眼,相信杜京雨没胆跟她说谎话,満意地点点头:“还好你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没做傻事…”

  杜京雨歪着头,想不起佩娜曾几何时有劝诫过她什么。

  胡佩娜此时又指着她的鼻头,皱眉道:“杜京雨,你也太逊了吧?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却什么都没做过,这种事也只会发生在你⾝上了!”

  杜京雨哼起歌来,不再答腔?嗨普庵侄曰埃飧鲈吕醇负趺刻炀褪且涎菀淮危迥炔趴仙瓢崭市荩懔耍私馑呛芄匦乃木秃谩?br>

  发现她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又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小天地里,胡佩娜有些微微的寂寞。

  正想好言好语地说些什么时,一个碍眼的家伙突然出现,让她住了嘴。

  “王经理。”胡佩娜巧笑倩兮。毕竟她跟他也曾有过一段不堪…不,是一段感情。

  “佩娜‮姐小‬,你在这里⼲嘛?我昨天代你做的企划图表已经做好了吗?”王经理若有所指的暗喻,任何人也知道他的企图,纷纷离开二楼小办公室,泡茶的泡茶、上厕所的上厕所,只有不畏強权的胡佩娜仍然悠闲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你还呆呆作在这⼲嘛?快去忙你的!”这女人一向都是这么难搞定,他不噤头大。

  “我都做好了,只是需要找杜京雨的电脑确定资料是否正确,王经理若不相信,我可以马上拿给你过目。”其实她本碰也没碰那些资料,她就是赌王经理不敢拿她怎么样,因为心怀不轨的是他。

  “你…算了。”她就是要死赖着不走嘛!王经理拿她没辙,只好硬着头⽪。

  “京雨,我前天拜托你做的那篇企划案你赶出来了吗?”王经理一改势利眼的常态,口气异常和善。

  胡佩娜和杜京雨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

  “还没呀,你不是说在董事长礼拜一开展会前赶出来就好吗?今天才礼拜五啊。”她不可能记错的,她就是因为这礼拜周休,打算拿回家利用礼拜六、⽇来完成,怎么王经理现在突然找她要呢?

  王经理眯眯眼的眼珠咕噜一转:“那你先把资料给我,有几个地方是错的,必须立即改正。”

  “我把资料放在家里了,还是说明天我再拿到公司给你?”没啥心机的杜京雨已经一脚踏⼊陷阱,一旁的胡佩娜早就猜到王经理想玩什么把戏。

  宾果!谤据他连⽇来的观察,他早料到以她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就是会把资料带回家处理,这么一来,他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半。

  “不用费事了,明天是休假,用不着这么命苦。”他正正经经道:“不如下班后,我顺便载你回家拿资料,这样你会不会很⿇烦?”

  “不会啊!”有人载回家哪有什么⿇烦?杜京雨一口答应。

  这个傻妞杜京雨,她没她这个好友兼军师还真的不行耶!她胡佩娜岂能眼看着她这只肥羊落⼊大野狼的口袋里呢?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胡佩娜心里暗自有了打算。

  她冷冷瞥了从前把她捧上天的男人一眼,看得王经理微微不寒而栗。

  她胡佩娜才不稀罕多一个或少一个他这种男人呢!同样的把戏竟敢用两次,把她当做什么了?她从王经理⾝旁毫无感情地擦⾝而过,心里暗啐了声。哼!男人都是一个样!

  “铃…铃…”

  难得电话会响,南彻忻正在浴室里‮澡洗‬,心里犹豫着该不该帮她接。

  “铃…铃…”

  还是响个不停,究竟是谁那么楔而不舍?他围着一条浴巾淋淋地走出来。

  会不会是那些追求者穷追不舍查到她的电话了啊?想到这,南彻忻心里竟然有点不是滋味。

  “喂!”他拿起电话不友善应了声。可不是他想知道是谁打来的,实在是电话的声音太吵,惹得他心烦。

  “喂…你是不是阿忻?”话筒传来‮媚娇‬的女音。

  “你是谁?”什么阿忻?谁准她叫的?然而一听到是女孩子的声音,他心里不觉舒坦了些。

  “我是谁,你猜呀,上个月才碰过面的,你忘了啊?”话筒又传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我管你是谁。”他最近半年除了杜京雨还有遇过其他女生吗?

  “你好冷喔,跟京雨形容得一点也不像,哎呀,差别待遇嘛!我没什么心情说那件攸关京雨命的事了。”攸关命会不会太严重?胡佩娜吐吐了⾆头。管他的,事关名誉,名誉是女人第二生命,当然严重喽!谁教这个男人不吃她这一套,哼!不识货,她的声音去做0204还嫌浪费。

  “什么事?”攸关命?流着杀手⾎的他全⾝起了反应。

  “要我告诉你嘛…”她故意不急不徐地道,就是要卖一下关子:“求我。”

  “你…”南彻忻眯起了眸子。“…拜托。”这是他生命中唯—一次为一个女人低头妥协。

  “好吧!”她最喜男人被她得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尤其是声音像他这么低沉感的男人。“等一下我们公司里一个⾊眯眯的上司会送京雨回家,那家伙常对女同事⽑手⽑脚,我很担心京雨,你自己看着办吧。”最好再给他一个后旋踢,踢烂他的脸算了。

  “这哪里攸关命了?”他冷硬地道,害他担心得要命。

  喝!好冷。“我要去约会了,不跟你多说。下次再聊吧!拜!”

  这是一个不可以惹⽑的男人,她的直觉这么告诉她,顿时手上的话筒像颗烫手山芋,她赶紧草草地挂了电话。

  哼!他没好气地挂了电话,心里燃起了一把无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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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雨,这样冷气会不会太強?”王经理一边问,右手一边越过手煞车杆,轻轻‮擦摩‬着她的手背。

  杜京雨吓得全⾝寒⽑竖起。她不曾遇过这种情形,只能冒着冷汗一动也不敢动。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王经理一把握住她的手,趁刚好停红灯时,用他的眯眯眼‮勾直‬勾地近她。

  天啊!好恶心!她该怎么办?杜京雨杏眼圆睁,面⾊逐渐转⽩,她不断地胡想着一些拒绝的理由,脑中却一片空⽩。

  “听说你最近才刚跟男友分手,心情应该很糟吧?愿意说给我听吗?”他把她的手移到他的口,表情一脸诚恳,口气更是异常地关心。

  她再怎么笨也知道此时若拒绝就叫得罪,然而胃部一阵翻搅,就因为手上传来的粘感和王经理刻意的近,她突然开始心生恐惧,害怕自己就要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准备任他人宰割了

  “我家前面左转就到了。”她赶紧菗回手,发现王经理竟把她的手扣得死紧,简直快晕倒。

  “这就是你的单⾝公寓啊?不介意我进去坐坐吧?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聊。”

  手怎么菗也菗不回,杜京雨刷⽩了脸,天啊!他还要坐?好讨厌、好恶心哦!男人都是这样吗?也不问她到底愿不愿意。

  她強庒着心中百般不愿,心里却不住地喊着:阿忻,救我…

  ○○○

  直到她家门口,王经理的手都还是紧抓不放,她甚至怀疑他们的手是不是被強力胶粘住了,不然她一路想借故撇开他的手却怎么撇也撇不开。

  “抱歉,我…拿个钥匙…”终于等到摆脫他的机会了,她真的快支撑不下了。

  “你还没说方不方便我进去坐一下呢?”王经理自信満満地拨了下前额刘海,势必要把她这块他自以为到嘴边的⾁给呑下去。

  “不方便!”门轰地一声打开,南彻忻全⾝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体部分还淋淋的,⽔珠沿着他的肌⾁线条往下滑,令在场的另外两人傻了眼。

  “京雨,这是谁?”男尊严完全被踩在脚底了,王经理硬是抬头指着⾜⾜⾼他一颗头的南彻忻问道。

  “哼!”南彻忻抢过王经理紧握的那只手,那只手正在微微地颤抖,他心疼之余火也大了。“我是她的男朋友。”他沉声道。

  “京雨,是吗?刚才你不是跟我说你没男朋友?”王经理抓住她另一只手。他心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厚起脸⽪绝不认输。

  阿忻是她男朋友?她可不想给自己希望又绝望,虽然乍听之下她的心被猛力‮击撞‬了下,不过长久以来的自卑感马上让她清醒。

  “不是。”她‮头摇‬,实在没办法撒谎。

  “嘿,你看,人家都说不是了…”好险,还好他有的是男魅力,他赶紧将差点摔下的自尊心捧回原地。

  南彻忻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回应,他等于是当着第三人的面跟她告⽩耶!难道他在她心里比不上旁边这眯眯眼的家伙吗?竟然极力撇清!他非给她教训不可。

  首先教训她可恶的嘴巴吧!南彻忻嘴角轻轻一扬,下一秒,杜京雨人已落进他的怀里。

  他封住她的,出乎意料的狂热;杜京雨脚软了,不得不匀住他的颈项,甜藌在她心里炸开,她已没了思考能力,只能任他‮布摆‬和恣意‮略侵‬…

  王经理⾼傲的自尊摔了个稀巴烂,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对拥吻的男女明明就是热恋中的模样,心里呕得要命。

  她的热情回应总算让他稍微开心点,他稍抬头对着杵在一旁⼲瞪眼的家伙眨下眼,看到他七窍生烟地跺步走掉,他更开心了。

  杜京雨抬起头来,脸上酡红一片,因他深情一吻而微微泛肿的樱更加人;她凝望的目光离,嘴巴模糊的不知讲些什么,可是音量小到大概只有蚂蚁听得见。

  “你说什么?要我继续吻你别停吗?”不用她说,他也会这么做。南彻忻拥着她,感觉她⾼热的体温和⾝上的幽香,他覆在她的耳边低沉温柔地道。

  “你…”声音依然小如蚊讷,但是她呼出的气却让他全⾝酥⿇。

  “说呀…”她想说什么?此时她若开口要更多,他肯定不假思索全部给她。

  “你…你的浴巾掉了!”杜京雨红着脸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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