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准备离开
钎行事向来⼲脆利落,他自从说能出去后,便忙活了起来。
五天后,他突然叫住了欧宇“宇,我们现在就要准备出去了。”
欧宇睁大眼看着他,喜道:“现在吗?”
“是啊。”钎冲她温柔一笑,道:“我们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收拾东西是件简单事,因为钎可以把它们全部放⼊他的空间中。不到一刻钟,他们所居住的木屋便空空如也了。就在欧宇转⾝离开时,钎放了一把火,把木屋给烧了。
欧宇诧异地转过头来,一脸不舍地望着那燃烧的火焰,有点心痛地说道:“我们只是出去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呢,你⼲嘛要烧了它?”
钎看着她笑道:“只不过是空屋,别心痛了。以后要来的话我们就再建一个更好的!”
欧宇不快地扁起嘴,歪着头打量着钎,暗暗想道:这几天的钎,还真是怪怪的!好似有什么事瞒着我一样!难道,难道,是什么人知道了我们在这里?
她一想到这里,心便砰砰地跳动起来。一时之间,她不由有点痴了。心思百转千回,只有一个念头最強烈: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要再问问希狩的情况!我一定要问一问!
她一直记得,义无带来的那副棺材中的尸体,她当时因为太受刺,本不敢细看也不愿意细看!这事她后来想起,总是存着一份希望,总觉得天可怜见,也许希狩本就没有事,他还是笑得一脸灿烂地活在世上!
钎走到欧宇的⾝边,把她的手一牵,扫了她一眼“好了,别舍不得了,我们走吧。”
两人手牵着手,向西侧三十里的悬崖边上走去。欧宇想要能出去,又是好奇又是喜,她几次向钎询问,钎却总是微笑不语。
两人来到悬崖边上,钎抬头望着⾼不可见的笔直崖壁,冲欧宇挤了挤眼,笑眯眯地说道:“就是这里了,宇,你看我的吧!”
说罢,他大步走到左侧的涧⽔边。
在欧宇地期待中,钎纵⾝一跃,跳⼊了涧⽔了。他这个动作十分突然,欧宇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了一声惊呼。涧⽔起一串浪花后,欧宇便看到钎朝她摆了摆手,潜⼊了⽔深处。
欧宇睁大眼。望着那⽔面,这涧⽔她是知道的,深约数十米,她只初初地潜过一次⽔,便受不了冒出了⽔面。不过钎的⽔奇好,又有法术防⾝,她倒没有怎么心。
在欧宇的期待中,半个小时一晃眼就过去了。
不一会,钎黑亮的脑袋伸出了⽔面,他一钻出来便冲着欧宇咧嘴一笑,同时伸出右手朝她晃了晃。
钎的右手上,着厚厚的数十圈的无⾊透明的纹丝!
欧宇看着这些纹丝,眼睛睁得老大。这时,钎纵⾝一跃“哗啦”一声跳出了⽔面。他淋淋地走到欧宇面前,把手中的纹丝朝她晃了晃,⽩亮的牙齿在太下发着光“宇,这纹丝你识得吗?我记得我以前曾跟你说过,这世上有一种轻若无物,又硬坚无比的东西,那就是纹丝!呵呵,一个月前我潜⼊这涧⽔中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山洞,里面就有这玩意儿。当下我就知道了,咱们能出去了。”
欧宇望着他喜的表情,扁起嘴暗中哼了一声“是真的吗?”
“当然!”钎挑⾼眉头诧异地说道“你不相信我?”
欧宇暗哼一声:我相信你才怪呢!这纹丝何等难得,这涧⽔中居然就有?
她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地想道:说不定这东西是钎早就备下来了!他只是一直瞒着我而已。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十分地接近事实。
钎对上欧宇并不相信的眼神,也不再多作解释,他笑盈盈地仰头望着天空,忽然,他嘴一嗫,一声清啸从他口中发出,远远地冲向天空中!
清啸声绵远悠长,久久不绝。
钎一啸罢,便仰着头望着天空。
约一个小时后,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队⽩⾊的点,那⽩⾊的点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渐渐的,那⽩⾊的点从四面八方越聚越多,它们在天空中盘旋一阵后,从中分出了数十点最大的⽩⾊,呼呼地向山⾕冲来。
直到它们冲得近了,欧宇这才看清,这些⽩⾊的鸟,居然都是一些仙鹤!
这些仙鹤在天上盘旋,渐渐地飞到两人的头顶。就在飞到他们头顶约二十米处,二十只仙鹤同时展翅盘旋一圈,然后张开羽翼,向着两人徐徐落下。
不一会,二十只仙鹤落到了钎的头顶,围着他盘旋不已。
钎仰望着它们,嘴一嗫,再次清啸起来。不过他这次的清啸声,清脆而短促,仿如鸟语。
钎的啸声一止,众鸟也尖叫起来。就这样,一人众鸟,此起彼伏地啸叫不休。
欧宇站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她抿着笑,时不时地朝钎扫上一眼,暗中想道:钎居然还记得这种鸟语,看来他还没有忘记他的祖先呢。
想到这里,她一个人悄悄地笑了起来。
钎与众鸟啸叫了一会,他右手一扬,那串纹丝刷地一声飞出,上了一只仙鹤的脖子。那只仙鹤仰着头一声清啸,双翼一扇,便向天空冲去。
它这一冲,剩下的仙鹤也跟着飞向天空。
二十只仙鹤越飞越远,不一会便飞⼊了群鸟当中。欧宇直看得目瞪口呆,她转向钎,诧异地说道:“钎,你是想叫这些鸟把纹丝带上去绑好吗?可它们是鸟呢?它们又没有手,哪里会绑绳子?”
钎笑道:“这不用担心,我的这些鸟儿通灵,它们会找到人来帮忙的。”
他搂着欧宇的,望着头顶狭窄的天空笑道:“宇,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吧,不出半天就会弄好。到时凭你我的本事,抓着这纹丝⾜可以爬上山顶去。”
欧宇嗯了一声,任他把自己紧紧地抱在怀中。
欧宇一动不动地伏在钎的口上,她长长的睫⽑眨了眨,如以前一样,她很想问一问钎希狩是不是并没有死去?义无是不是骗了她?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这样的问话毫无意义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