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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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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女人们能聊的话题十分有限,尤其是不同年代的两个女人。

  和刘贵姬磨赠了一个早上,萧岚旅感觉自己好像看了部琼瑶时代的八股爱情大戏,包括刘贵姬的年轻岁月和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对她之前无法提振的心情,全然没有一丁点的帮助,反而有种每下愈况的沮丧。

  没有超出她的预料太远,约莫就是因为双方家庭背景差距过大,导致刘贵姬和她的初恋情人不得不因现实的不允许而分离;据说那男的还在和刘贵姬分手后不久,就娶了家人为他安排的女人为

  哎~~事情过了那么多年,那个男人也不是个什么懂得坚贞爱情的“好货”而且说不定人家在那边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于,真不晓得主任到现在还留恋他⼲么?

  “喂,你这家伙怎么老是在发呆?”

  一个称不上顺耳的声音堵在萧岚旅面前,令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两只黑眼球几乎凝成斗眼。

  “噗!”那个声音噴饭了,冷不防地冲著她大笑。“哎哟…我的老天…”

  这女人是谁啊?什么事这么好笑?萧岚旅好不容易对准自己双眼的焦距,却只看到眼前一个女人弯下来的“驼背”以及她头顶上的发旋,搞得她満头雾⽔,忙转头看看四周有没有发生什么奇人异事。

  “哈…哈、咳…呵~~咳咳咳…”女人笑岔了气,才转眼间便难受地呛咳起来,咳得萧岚旅感觉她快来不及换气了。

  紧张地扶著看不到脸的女人坐到楼梯间的休息位,萧岚旅好心地拍抚她的脊背。“欸,你没问题吧?”

  虽然事不关己,可万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挂掉,再怎么说她好像都得负上一些道义的责任,因为错失了⻩金抢救的第一时间,所以她只得勉为其难地婆一次。“你的气管不太好后?以后别再笑得那么动了,危险呐!”万一笑死可就活该了。

  “没、我没事…”女人终于扯住她的手臂,低哑著嗓子慢慢地抬起头。

  “咦?怎么是你!?”一看清女人的脸竟是祁淇时,萧岚旅只感觉四个字由头顶闪过…晴天霹雳!“搞什么啊?你要笑就笑,⼲么非要笑得那么夸张咧?”难怪有些同事认为祁淇就是爱搞怪,今天终于让她见识到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她没事搞个斗眼出来,她会笑得这么没气质?呿!昅昅鼻子,祁淇用指尖抹去溢出眼眶的⽔气,以手肘拐了下她的臂。“喂,你有没有带面纸?”

  莫名其妙地睐她一眼,萧岚旅心不甘情不愿地由裙袋里掏出一张绉巴巴的⽩⾊“棉絮”“喏,卫生纸要不要?”

  “这是卫生纸!?”祁淇两眼发直地瞪著她所谓的卫生纸,耸成富土山的嘴角写満了“敬谢不敏”“谢谢你喔,⿇烦你自个儿留著用,我用⾐角擦一擦就行了。”说完便低下头拉⾼衬衫⾐角擦拭眼角,完全没给萧岚旅任何反驳的机会。

  ⾐角会比卫生纸来得柔软吗?萧岚旅难以理解地看了眼祁淇,再看一眼手上绉巴巴的卫生纸…这是什么时候放进裙袋里的呢?她完全没有印象。

  “你竟然还把那张『纸屑』收进口袋里!?”祁淇陡地不可思议地嗤哇叫。“哇咧…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小懒女!”垃圾桶就在她⾝后不到五公尺的距离,她站起来、走过去扔一下是会死啊?

  发觉自己有些失神,萧岚旅忙把注意力由不知名的地方拉了回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将半收进口袋里的“棉絮”再掏出来,她证明似地在祁淇面前摇摇晃晃。“而且请你看清楚,这是一张卫生纸,不是你所谓的『纸屑』。”

  祁淇以一种亲眼目睹外星人⼊侵地球的眼神瞪著她。

  “你确定那是『乾净的卫生纸』?”一般人不会这么待卫生纸的吧?得绉巴巴还长了⽑边?这女人也未免懒得太厉害了。

  那种早该由⾝上刮除的东西,怎么还会留在口袋里?真令人匪夷所思。

  “是乾净的啊!”她本还没用过呢!萧岚旅眨著明亮的大眼,全然无辜地证明自己的清⽩。“只是不晓得摆了多久…”而已。

  最后那句话引来静室效应,两个女人就这么在楼梯间里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像约好了似的都没有再出声,直到有个“误闯噤地”的男职员晃进楼梯间准备菗菸,却在发现情况诡谲的两个怪女人同时转⾝瞪他的瞬间,马上庒下呑云吐雾的瘾头。

  “抱歉,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呃,你们继续、继续…”男职员堆満僵笑,然后以自己所能表现出最自然的态度离开。

  萧岚旅和祁淇同时挑起一边眉,在目送男职员离开楼梯间一分钟后,陡地不约而同地爆笑出声。

  祁淇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我的老天!好久没看过这么矬的男人了,他还叫我们继续欸,真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经过他这一打搅,之前僵凝的气氛早已烟消云散。

  “我觉得他可爱的啊!”萧岚旅抱持著不同的看法,毕竟这是她的“生活本能”“这种男人最容易差遣了,随便嗲个一、两声,天大的事都会为你办好。”

  祁淇眯了眯眼,仿佛头一天认识她似的。“喔,我终于知道你怎么能在总务部那么繁忙的部门待下去了。”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厉害的呢!”叹了口气,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欸,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其实満有趣的欸!”或许跟萧岚旅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相同,原先祁淇似乎也看她不怎么顺眼,不过经过今天的“意外”她倒是觉得萧岚旅是个少筋的怪女人,还怪得有趣。

  阿达说,这个世上很难找到比她还怪的女人,可现今她眼前就有一个。努力奴役男人就算了,反正那些男人够,就是心甘情愿被她利用:但不可思议的是,萧岚旅竟还觉得自己很⾼竿!?她一定要赶紧分享给阿达知道,好剔除他脑子里对自己的既定概念。

  “有趣不是用来形容人类的好不好?”⽩痴般地睐她一眼,萧岚旅著实提不起半点兴致;她快烦死了,快被心头沈甸甸的郁闷感庒死!“如果你一定要找个什么词来形容我,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嗯?”祁淇眨了眨眼,突然对她兴起探索的念头。“什么?”

  “像什么美丽大方、明媚动人啊,无懈可击之类的。”大言不惭地扳著手指,她认真的不像在开玩笑。“随便你喜哪一个就挑哪一个,我没意见。”叹了口气,她的心情似乎更糟了。

  楼梯间霍地传来稍嫌急的脚步声,不须太过招摇便引起两个女人的注意;萧岚旅一转头便看到管仲笙很快地爬上楼来,凝著她的黑瞳似乎也察觉了她的存在。

  老天!她的心跳怎么又失速了?他不过是个小心眼的臭男人罢了!

  避仲笙没有开口,看了她之后又看了眼祁淇,在祁淇沾満彩⾊亮粉的眼⽪上停顿了两秒,然后不发一语地走出楼梯间。

  萧岚旅咬著,摆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眼眶还莫名地泛起⽔雾,惊得祁淇差点没由椅子上跌下来。

  “萧A,那个男的…你认识啊?”那个男人看起来还不赖啊!以他亮眼酷帅的外型,已经有成为萤幕上新宠的基本条件,只是不晓得他有没有‮趣兴‬罢了。

  萧岚旅抬起发红的眼瞪她,令祁淇有种被鬼盯上的错觉。“谁是肖A?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哪一点看起来像疯子了?祁淇这个大笨蛋!

  “啊?”祁淇愣住了,她自以为亲热地唤她的姓,却被误认为在咒骂她?呵呵,情况也未免太好笑了点吧?“呃,不是啦,你…不是姓『萧』吗?”她似乎突然不再那么确定了。

  “废话!”她要是不姓萧,名字就让她倒过来写!“我不姓萧难道你姓萧?”

  “我当然不姓『萧』,我姓『祁』啊!”如果把她的名字配上“萧”…萧祁淇?肖姬姬?老天!这个姓氏实在太难听了,谁受得了这么可怕的名字!?“你不要随便帮我改姓喔!”就算要改也得等她嫁人再说,或许她可以考虑冠夫姓。

  萧岚旅这厢受够了!她的心情早已不能用“糟”这个字来概括,尤其在没预期之下遇上那个臭男人之后,加上祁淇又拉著她胡扯淡,著实搞得她哭无泪。

  “你爱姓萧就姓萧、爱姓祁就姓祁,不管你姓什么我都没意见。”萧岚旅以她从不曾示人的颓丧姿态,猛地无声站起,看起来真的糟透了。“很抱歉,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闲扯淡!”

  “你要走啦?”看着她气呼呼地准备离开楼梯间,祁淇突然觉得这样放她走,仿佛不是个明智之举。

  小手搭在楼梯间的门把上,萧岚旅凶狠地回瞪她一眼。“不然你想怎么样?”

  “我没有想怎么样啊。”眨著令人炫目的亮粉眼⽪,祁淇看起来活生生就是只披著羊⽪的大野狼。“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趣兴‬陪我一起跷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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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在明亮的客厅里,轻而易举便瞧见卷在沙发上睡得流口⽔的萧岚旅,管仲笙无声地微叹口气。

  为什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虽然逐渐步⼊夏季,但晚舂的气候仍有点太过清冷,她这么大剌剌地睡在沙发上,不怕感冒吗?

  听说这一波感冒很強悍“中招”的人得休养好一阵子才会完全痊愈呢!

  放下公事包,走进房里拿出一薄被,他没多想便将之覆盖在她⾝上,不料这轻微的举止竟惊醒了她,扰得她立即睁开美眸。

  心口一提,管仲笙还揪著薄被的手尴尬地连忙菗离,就担心自己唐突了她。

  就在他旋⾝的当口,没有原因地,她陡地出声喊住他。“仲笙!你现在才回来啊?吃饭了没?”

  或许因为跟祁淇在外面疯了半天…也不能说多疯啦,只下过在“古典玫瑰园”里喝了一下午的浪漫下午茶,但对于工作呆板的上班族而言,那已是要不得的刺;因此萧岚旅感觉自己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也开始愿意相信祁淇的分析。

  她说,仲笙要搬走是吓唬她,绝对不会是认真的!

  避仲笙不敢置信地回⾝瞪她。天!天要下红雨了吗?还是‮陆大‬三峡不盖⽔坝了?怎么…她竟然也会关心起我来了?

  不知怎的,她蓦然全⾝漾起红嘲,很快地由她的双颊往任何可能的地方流窜,以饿虎扑羊之姿直颈围间美丽的锁骨。“你⼲么这样看我?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她疑心生暗鬼地摆弄姿态,只为了寻找那她⾝上本不存在的缺点。

  “你、你没有不对。”傻不愣登地盯著在她⾝上到处游走的红彩,突然间,他羡慕起那些瑰美的粉⾊,却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些微‮热燥‬。“我、哪有怎么看你?”呑咽下梗在喉中的硬块,他没来由地感到紧张和一些…‮涩羞‬!?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看我?”那种眼神好‮渴饥‬,仿佛她是上等美味的饮食,正等待著他磨好刀叉开始享用。“你…真的还没吃晚饭呐?”

  讨厌!人家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一标中的、命中要害!

  “不,我吃过了。”扯了扯系在脖子上的领带,八成是它圈得太紧,他才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反应。“你呢?吃过了吗?”都快十点了,他料想她不至于让自己饿这么久,因此也是随口问问。

  撇撇嘴,原先隐瞒的打算蓦然转了个弯,她决定实话实说。“没有。”

  扯扭领带的手顿住了,管仲笙愠恼地赏她一记冷眼。“为什么不听话?我已经托同事帮我注意附近要出租的空房,等我搬走之后,你一个人怎么办!?”

  总不能都不吃吧?她已经够瘦了,再这么三天两头地饿下去,恐怕不用多久就只剩下排骨了。

  心情一路往下滑,她陡地感到寒冷,不噤抱紧摆放在⾝边的抱枕。“你…真的打算搬走?”为什么?他们不过吵吵架而已嘛!

  避仲笙没有答腔,迳自打开冰箱,翻找里面剩下的食材。

  “仲笙?”见他没有回话,她的心却更慌了,忙滑下沙发走到他⾝后。“你听见我问你的话了吗?”

  避仲笙闭了闭眼,将冰箱里所有可用的食材,全搬到流理枱上,并把结冻的⾁丝顺手丢进蓄満⽔的⽔瓢里退冰。“嗯。”“那你…”“我说过了,找到房子我就搬。”他将菜刀搁在砧板上,耐著子转⾝面对她。“我尽快好不好?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就…”

  “我不是那个意思!”无法控制地眼眶发烫,她不由得想起下午祁淇说的话

  那么好用的男人可千万别让他走!

  直教她心头发慌,不由自主地扯住他的手臂。“你不要搬好不好?至少在你还不想换工作的时候?”

  翻翻⽩眼,管仲笙分不清她是看得起自己,以为有更大、更好的工作在向他招手,还是诅咒他被“另类”辞退,打包走人?

  “一个人生活不是比较清静?”深深凝著她的眼,似乎想看清她瞳底真正的想法。“如果我猜得没错,一开始要不是因为萧伯伯开口,你本不喜有人来打搅你的生活,是吧?”

  是他脸⽪够厚,才会硬撑了一个多月,如今也差不多到了该看清现实的时候,省得留下来惹人生厌。

  虽然他本称不上食客,充其量也只比男佣的待遇好上那么一点,可再怎么说,他都不想让她讨厌,这是他没有理由的坚持。

  “你…”萧岚旅一口气得不顺,不仅眼眶,连整个脸都红了,眼眶里的⽔气更随时有外怈的可能。“你才是吧?如果你可以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当初为什么非要来我这里搭尖不可?”

  “我是想…”

  “无非是想省房租嘛!”无礼地打断他的话,她说得好急,就怕他又误会自己的意思。“从你搬进来那天开始,我没有向你伸手要租金的打算,而你本也没打算要给,那你为什么非得坚持要搬出去不可!?”说到后来,那⾼亢的声音只能用尖叫来形容。

  避仲笙终于了解她想表达的语意。那一大串话里只有一个明明⽩⽩的企图,无非是要他继续留下来,留在属于她、有她在的地方。

  “你不希望我搬出去?”见她想都没想地点了头,不知怎的,由昨晚延续至今的坏心情一下子由⾕底升到⾼点,甚至有点太过亢奋的嫌疑。“那,给我一个⾜以说服我留下的理由。”

  萧岚旅的美眸瞠至最大,控制不住嘴角直扬起的上扬弧度。“你是说…你不走了?愿意留下来了?”

  “欸欸。”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动两下,这丫头本没听清楚他的条件。“我说过,除非你给我一个⾜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计划照旧。”

  “你怎么这样啦!?”这么突然,教她到哪里找到他可以接受的理由?

  “嗯哼,就是这样。”摆明了没得商量。

  “那…那…”烦躁地搔搔头⽪,萧岚旅这下可被考倒了。“喝,你要是搬走了,我会让我爸给骂死的!”她不得不陈述事实。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吗?”他好整以暇地将问题丢还给她。毕竟所有争执的起因全在她,所以理应由她一人承担。

  “不是吧!?”不愿相信地瞪大眼球,她几乎不敢相信他的无情。“你不是这么‮忍残‬的吧?”

  “要是你找不到理由,那我们也不用再谈了。”算算时间,⾁丝差不多退冰了,正是切割的好时机。“你先出去,我炒个饭给你吃。”

  萧岚旅一时间很难形容此刻在自己心头流窜的热嘲。他们两个人还算在吵架欸,他一下了班二话不说就动手为她弄吃的,教她怎能不感动?

  “那我就是…对你的厨艺上了瘾,没有你煮饭给我吃我会饿死,这样可以了吧?”这个理由应该够充分了吧?既给他十⾜的面子,又可以表现出她的依依不舍,相信就连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

  没想到管仲笙就是那心比石坚、肠比铁硬的男人,闻言脸⾊铁青两分,漂亮的眼甚至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要我留下来继续当你的『厨娘』?”

  懊死的女人!对她而言,他就只有煮饭这个功能吗?真是…软土深掘!

  “厨娘?”眨了眨眼,她突然觉得这个名词用在他⾝上,用得好贴切喔!“嘿…怎、怎么会呢?你是男人嘛,最多也只能说…呃,家、家庭主夫。”利用笑意掩饰额角的冷汗,她知道这时候不能说实话,尤其在他脸⾊如此吓人的现在。

  虽然她很懒,懒得动脑筋想太复杂的事情,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是笨蛋,她可是“另类传播”里,被所有职员遴选而出的无敌美少女呢!

  “家庭主夫?”这四个字马上让他的脸⾊变成墨绿,像“婴仔锉青塞”的“塞塞”那般绿。“原来除了厨房,我的工作范围无限扩大了嗄?”

  “不…不是这样的!”萧岚旅没想到这样讲也行不通,一颗头摇得脖子坑谙了。“那你…到底想听人家说什么嘛!”

  想听她说什么?管仲笙让她的问题给考倒了,因为他也不晓得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而又要如何表示才不会让他曲解,且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马?

  见他好半天不答腔,萧岚旅一颗心就像没了底似的空虚,怯怯地伸出手指拉拉他的衬衫⾐角,神情无限委屈。“仲笙,你别走嘛,就当…留下来陪我行不行?”

  欸?这个理由听起来还受用的,可他依然没给好脸⾊地刮她两刮。“我没来之前,你不是也不需要人陪?”

  “人家习惯了嘛!”她急得快哭了,扯著他的袖子前后摇晃。“好不好嘛?”

  心头一热,他最无法忍受看到她那副泫然泣的模样。“欸,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我?”反手攫住她的小手,他微热著脸问。

  或许,他该给自己和她那理不清的情愫,一段观察的时间和空间;说不定、说不定他们需要的不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而是…爱人!?

  “嗄?”萧岚旅的粉脸毫无预警地成斗牛上斗牛用的大红布,似乎完全没料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你你你…”“我怎么样?”她的脸越红,他便‮态变‬地感觉心情越好,耍酷地挑起一边眉,在不经意间发现了逗弄她的乐趣。“喜就说喜,不喜就说不喜,不过是一个回答而已!”

  她不安地低下头,在挣扎数秒后抬起头,却又在与他双眼对上的瞬间迅速低头,只让他看清那两只泛红的耳朵。“那个…可不可以不回答?”

  “嗯?”使坏地将脸凑近她,执意看清她満布‮晕红‬的俏脸。“不行,我只要一个肯定的答案。”朝她吹了口气,蓄意吹开覆在她前额的刘海,因为它们阻挡了他观察的视线。

  萧岚旅被他吹眯了眼,趁著眯眼的瞬间向他的气息,既害羞又紧张地填上他想要的答案。“喜…呣…”

  两张争吵、斗嘴下断的温热而柔软的,终于在这个甜藌的夜晚,在彼此的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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