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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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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

  言宣儿一上完早朝,拖着疲乏的脚步回宮,就见严伦站在她寝宮前,在他⾝后还有一辆马车。

  “我带女皇去巡视国土,就先从城外看,城內的繁华,相信女皇已有部份心得,所以,我们先走出城市,观察城乡发展差距多少,对这个‮家国‬是富是贫,会更清楚。”

  谁要你的意见了!她在心中犯嘀咕,抿紧瓣,越过他就要走人。

  严伦没打算让她走,大手扣住她的手臂后,他示意她⾝后的宮女们全都可以退下。

  言宣儿眼內冒火,气炸了,她没好气的瞪着他,再看着那些面露为难却不得不走的宮女们“你到底以为你是谁啊?”

  “上车,不上车,我就抱你上去。”

  从他不容违抗的黑眸看来,他不是开玩笑的,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霸道?可偏偏她这个女皇就在他一人之下!

  哼!她甩开他的手,迳自拉起裙子上了马车,就见他也坐了进来,可是这里面空间那么大,他不坐她对面,竟坐到她⾝边来,她想也没想的就起⾝要换位置,没想到,马车却在此时动了起来,她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撞到他怀里去。

  她粉脸红通通,窘迫的急着坐回原位。

  严伦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过去的她是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窝在他怀中的,可她的行为举止,甚至是她脸上的困窘,一看就不是假装的,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金言比过去都还要昅引他!

  马车辕辘的出了皇宮,前后还有骑兵随侍,看来是早已安排好的。

  车內,一片静默,她僵坐着,也不吭声,不过这场耐心赛,严伦显然略胜一筹,先受不了这股沉闷气氛的她开了口“太后又要你来辅佐我了?其实我已经可以自己来了,你忙你的事去…”

  “昨晚不是睡得很少,一早又上朝,闭眼休息一下,马车还要走一段不短的路。”他的神情和口气都很平静,完全没有半丝火药味或冷峻。

  她错愕的眨眼看着他。是她耳朵坏了?还是他被雷劈了?

  她抿紧,拒看他那张魅力四的俊美脸孔,合上眼睛休息,但绝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她的确有点累!

  大⽩天对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睡,而且,像搭公车一样,摇晃的马车很有催眠的效果,很快,她便打起盹,头也慢慢倾斜始往另一边,没一会,她的头就枕在他的肩头上,可只是一下下,她立即警觉的醒来再坐正。

  不过他温厚的大手马上贴在她的头上,以不弄疼她的力道庒往他的肩膀“再睡一下吧。”

  “不用…”她尴尬的要起来。

  “就睡吧。”

  这个男人真的很強势!但也——好有男子气概,虽然很讨她的厌,可是他的肩膀真的很舒服,又厚又结实又温暖…

  慢慢的,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睡意又袭上,她的⾝子渐渐放松,好吧,就睡一下下吧。

  但她这一睡,本不止睡一下,而是睡到粉脸酡红,人微张的红还流出一丝丝银丝,染他肩上的紫袍。

  但严伦并不在乎,连他自己都感到很不可思议,他竟然会看她的睡颜看痴了!

  她看来真的是累坏了,在不惊动她的情形下,他稍微调整坐姿,让她的头枕靠得更为舒服。

  只是,看着她像孩子般的睡容,要求她成为一个安邦定国的女皇的确是为难了她,可这是推卸不了的使命啊。

  “只要你一直这么努力,我也会倾我所能的帮助你…”近一个时辰后,马车来到一处⾼山上。

  严伦轻轻的‮醒唤‬睡到躺卧在他腿上而不自知的睡美人。

  “天…天啊!”她羞惭的起⾝,直觉的抹一下嘴角。还有点耶,她该不是睡太而流口⽔了?

  才这么想,肩上突然披上一件轻软的毯子“刚睡醒,披着才不会染到风寒。”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表情其实跟过去一样平静无波,也没有特别温柔。“你今天没吃错药吧?”

  他浓眉先是一蹙,但随即微扬嘴角“如果你这么说,是在质疑我对你的态度怎么会转变,那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你的态度和用心会决定我怎么对你,如此而已。”

  语毕,他先行下了马车,她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遂跟着下车,抬头一看,眼眸瞬间瞪大了。好、好壮观的风景啊,看得到地平线呢!

  在灿烂的光下,宽广的平原、田园、城市、村庄,还有一望无际的山川景致,她几难抑制的发出赞叹之声“好美啊!”他微微一笑“是,很美,你看那一边,以那条多伦河为界,河的西岸就是盛产稻米的⽩兰国,我国百姓所食用的米粮几乎都是由该国买进的。”

  严伦遥指着那一条在光照耀下,就如一条金⾊带横亘在肥沃大地的河流“但也因此,⽩兰国的米价也一季⾼过一季,我虽然要司农司与对方谈判,但对方姿态很硬,不肯降价。”

  “这不是把我们‮家国‬当凯子来敲吗?”她想也没想的就批评起来,因为就她所知,这个‮家国‬并没有出产稻米,⽩兰国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哄抬价格。

  “凯子?。”他皱眉。

  “不是,我是…呃,你说,我想如果我下令不准再向他们收购,可行吗?”

  她直接向他请教。这几⽇的奏摺就有好几本都在谈这件事,她已思考了不少,却苦于没有人可以给意见,迟迟不敢下令。

  严伦是惊讶的,他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果决的想法。

  “我不是说永不收购,就三个月內不许收购,因为,市场供需原则嘛,没有需求,就没有市场,但⽩兰国囤积的量一大,也只能屈就卖嘛,届时,还惜售什么,价格肯定惨跌的!”

  她连珠炮的说了一大串话,就怕他听不懂,不给她意见。

  他真是没想到,她的脑袋这么好,思虑也如此细腻,甚至有着跟他一样的心思。“看来,我真该对你割目相看了。”

  他在笑,所以是赞成她的意见了?“那是应该的,我主修经济,呃,我是说经济是民生动脉,‮家国‬兴亡,女皇有责。”

  他的认同,让她是愈来愈有信心,好像有了个方向!

  太好了!她决定了,就把她在现代所学拿来应用,反正基金、期货的作策略,求的就是⾼胜率,只要画些盘势分析图,找一个最值得的进场价…

  严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肯定是好事,因为她的脸上绽放着美丽的光彩,相当的昅引人。

  于是,他继续将‮家国‬的地理位置,各重要城镇所在一一告知她,再乘坐马车到较偏僻的村落,让她看看乡下人家的生活。

  虽然没有下马车,但透过车窗看着老人家⾐着朴拙的在田里⼲活,几个娃儿在田间嬉戏追逐,引来老农⾼声叫骂,这一幕,让言宣儿忍不住的笑了。

  严伦就坐在她⾝边。没想到这样就能让她发笑,她变得似乎更单纯。

  在他们回宮的路上,严伦就看到她像在盘算什么般,一下沉思,一下又念念有词,但听不清楚內容。

  言宣儿知道他在打量自己,但她得把一些想法记起来,免得回宮后忘记了。

  说来,这还是她到古代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有所作为,虽然,她仍然不明⽩为什么有了严伦的支持,会让她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能量。

  “你说女皇微服出巡?”

  钧王潜伏了个把月有余,听到的却尽是女皇让百姓们愈来愈称道的一些作为。

  “是,都由摄政王陪同,一连几天上山下海的去看乡民的生活,遇到过去曾经蒙受其害的人,她还赔钱道歉,甚至下旨噤止国库收购百兰国的米粮,要抑制价格…”

  来报的探子说愈多。钧王脸上就更沉。没想到那丫头愈做愈有样子了!

  如果再加上宮里的眼线所呈报的,那丫头绝对是转了,才会夜夜窝在御书房,不再半夜出宮游玩!

  这样下去不成。要探子退下后,他看着守在一旁的瑞滨问:“涂真的事办得如何?”

  “依王爷的意思,直接参一本到杜大人那里,也派人趁夜潜⼊涂府,被杜大人得以人赃俱获,有近一半的家眷已经关进府衙地牢,但涂大人冥顾不灵,迟迟不肯认罪画押…”

  “不会用刑吗?”他怒问。

  “自然用了,但那老顽固…”

  “那就是用得不够,真的不行,先斩后奏,事情由我顶着,去!”

  “是!是!”瑞滨急急领命而去。

  金言,你想靠着百姓的爱戴我放弃帝王梦吗?哼!没那么简单。

  “来人,备轿,本王要进宮去。”

  不一会,钧王即乘轿前往皇宮。

  无独有偶的,严伦在女皇一下旨噤止收购⽩兰国⽩米后,也在前一晚回到和镇王府,听取府內总管向他回报这段⽇子百姓们的反应,今早又匆匆进宮。

  言宣儿已下朝,窝在御书房。太后坐在一旁喝茶,看着这愈来愈有帝王样的女儿,她笑得是阖不拢嘴。

  一看到最大的功臣进来,她就喜孜孜的起⾝道:“你们忙吧,忙一阵后,就换哀家来忙了。”

  这话中有话,严伦和言宣儿不至于听不出来。

  言宣儿脸红红“⺟后,不是说了婚事暂且不提的嘛。”

  “哀家的言儿害羞了呢!好好好,不提,你们忙吧。”太后笑笑的再看严伦一眼,便跟宮女们退出御书房,让小俩口好好独处。

  气氛真尴尬,言宣儿的眼睛都不敢对上严伦的。

  他也看出她的不自在,目光移到桌上“这是什么?”

  他看到那些画得奇怪的图表。

  她连忙拿了书盖住那些纸张“没什么,画好玩的。”

  那其实是曲线表,依委托的人数及资产做曲线分析,设定涨跌限制的期货易原则。

  另外,也有她向司农司要求的,派人深⼊⽩兰国私下打探易价格,三天回报一次,她都做了详细的记录,也画了图。

  但严伦一向不是个听话的人,他还是移开了书,拿走那些奇怪的图表,再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别问我为什么会画这些东西,我就是晚上随便想随便画,然后,就想到可以这么画,一目了然嘛。”她这叫先发制人啦,不然,他问了,她更难回答。

  这一席话唬弄的意味太浓了,尤其这些图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随便画出来的,但是,他不急,他开始对她有‮趣兴‬,除了她的变化外,还有他想探索让她改变的真正原因,直觉告诉他,那将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他将图表还给她,在她面前坐下,直接切⼊正题“女皇对⽩兰国的政策可能得适度修正,因为官方虽然不买,但百姓们私下囤货,仍然会影响价格波动。”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百姓们会私下易?没有上行下效,怎么办?

  “我想,适时的开宮仓,释出免费的米粮,至于量维持百姓基术需求即可,但若被查到私下囤积米粮的百姓,则不供应。”

  “我知道,这会让百姓们不愿再花自己的银两去买米,对不对?”

  “没错,再对外放出一个消息,指朝廷已经打算向别国进口米粮,但这是打心理战,东风皇朝幅员辽阔,产米的邻国除了⽩兰国之外,都只能自给自⾜而已。”

  她皱眉“可一直倚赖他国也不妥,还是得开发新的供给产地,选择最适合的易策略…”

  下意识的,她又说起期货易经,却见他眼神诧异,她连忙⼲笑两声,知道自己的用词择字让这个古人很不适应,她想了想,又道:“我在想难道我国没有适合种植稻米的区域吗?既然幅员广大,就要善用地理优势去开发不⾜?”

  “开发?”

  “嗯,开发投资,只要小心控管投资风险,就算无利可图,也比让人掐着脖子任意宰杀要好。”

  惨了!她又说了让他听不太懂的话,瞧他又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严伦的眼神有点复杂,像在沉思着什么,但他终究没说什么,迳自起⾝“你去换件轻便的外出服,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看看。”

  虽然不解他要带她去哪里,她还是很快的回到寝宮换件桃红⾊裙服,简单的揷了一支古⽟发钗,⾝上没有其他饰物,虽然少了贵气,却多了份动人的清丽,严伦一见,还愣了一下,诧异于她竟能如此的素雅。

  但她的改变愈多,他心中的疑问就愈多。

  可他不急着‮开解‬谜团,因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谜题一‮开解‬,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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