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把正十字形的四面刀,被费英东灵巧一旋,拆解成两柄双头刀。
“OH,MYGOD!这好像是组合玩具,合起来时是一种武器,拆开来时又是一种武器。”英二对费英东又重新燃起崇拜的火焰。
“它可以是两把双头刀,但两柄叉箝在一起成为十字形时,旋扫出去可以成为断人颈项的武器。”费英东将两把双头刀递给英二“毕竟是倭国,连武器都不怎么正大光明。”
“嘿,你一直倭国来倭国去的,说的该不会是⽇本吧?”英三曲着受伤的左脚朝房门口跳去。
“⽇本?看来今晚可有得聊了。”英二盯着手上武器的双眸,奋兴得闪闪发光。
“你们要扯请下楼去扯,不要在我房里胡说八道!”气死人了!她刚才被吓得半死,竟没有一个人来安慰她。
“呃,也对,我不该打搅格格的睡眠。”费英东马上困窘的放开紧搂着睿云的双手。
“等一下,费英东!”
“啊?”他刚转⾝准备和英二、英三离开,冷不防的又被她抓住⾐角。
“英二、英三出去就好,你…留下来。”一看到英二、英三那副暧昧的嘴脸,她的羞怯马上转成怒火“我是怕那个女鬼又跑进来攻击我才要他留下,而且是他把我房间搞得七八糟的,就得负责打扫⼲净。”
“是是是,你再继续掰吧,我和英二先回三楼了。”他们俩才没趣兴管别人闲事,眼前这把“组合玩具”才是他们注意的焦点。
“对不起,格格。”费英东在英二、英三走后,立即把他踢破的门架回去。“你先休息吧,我会尽量轻手轻脚的把这里收拾⼲…”
“不要收拾了。”
“可是刚才你不是…”
“你今天晚上待在这里陪我好不好?”之前编了一大堆盛气凌人的理由,真正的原因却只有这一个。
看她像做错事想讨饶的小孩般,拉着他的⾐角苦苦哀求,费英东心头又是好笑又是爱怜。“遵命,格格。”
帮睿雪盖好被子后,费英东就在靠她头处的地毯上打坐,静静的守着。
几分钟后…
“格格,我把灯关了好吗?”
“不要、不要,这样开着就好!”睿雪惊慌的阻止费英东起⾝。
“可是你眼睛睁得这么大,能⼊睡吗?”看她死盯着大灯看的紧张模样,好像怕它随时会熄灭。
“可以的,开着灯我也能⼊睡。”
是吗?费英东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好吧,那就让它亮着吧。”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格格。”他实在忍不住的开口。
“什么事?”
“没有人会睁着眼睛觉睡的。”
“呃…”她的脑子飞快的想着理由“我这个人一旦被吵醒就很难⼊睡,我看起来好像精神很好,其实已经快睡着了,真的!”
快睡着的人不会这么清楚的发表意见。费英东深深的叹了口气。
“格格,我还是把大灯关了,留着头小灯好吗?”
“不要!”
“格格,现在已经两点多了,明天一早你还要上学堂,不快点睡不行。”
“可是我…关灯我会怕…”再倔強的女孩也有脆弱的一面。
面对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费英东的态度忍不住软了下来。
“别怕,大灯不会保护你,我才能保护你。把灯关了闭上眼睛好好睡吧,今晚我不会离开的。”
听到他轻柔的低语,她很难不顺服在这般款款柔情之下。在她点头的同时,费英东也终于松了口气。
室內大灯一关,窗外明月就变得分外皎洁,夜风吹拂过林间,发出像波涛一般柔和悠远的旋律,沁人心脾。
在塔密尔的战友们都还好吗?在弹葯库炸爆后,他们的损失一定很惨重吧?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弹葯库炸爆后,由西北边关跑到南方的这个小岛来,可是每逢月夜,他就会想起驻守的塔密尔,想起一望无际的草原,想起朋友,想起故乡的亲人,以及在旷野上骑马驰骋的畅快与豪情。
赫兰泰和思麟这两名生死之的战友还好吗?他要如何通报他们他还活着,现在正等着护送雪格格由湾台返回塔密尔?
这里到底是哪里?他所悉的辽阔原野又在哪里?
他可还有回去的一天?
睿雪突然冒出的噴嚏声拉回他的思绪。啊,窗户一直没关上。八成是那女刺客潜⼊时打开的,他竟然一直没注意到。
“你要去哪里?”费英东起⾝正想去关窗,睿雪就已从上弹坐起来。
“格格,你还没睡?”
“你要去哪里?你说今晚不会离开我的。”
“我只是起来关窗。”他无奈的叹口气。这样不行,格格显然在惊吓过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一刻也无法放松。“好了,躺下吧。”都已经三点多了。
“费英东,当时你怎么会突然跑进来救我?”她侧躺面向费英东,眨巴着晶灿无助的大眼睛。
“我感觉到有诡异的气流,就知道有不速之客⼊侵。”
“真的?你的武功还厉害的。”
“格格…”天哪,他该如何阻止她这样彻夜不眠的胡串瞎串下去?
“你一定觉得我很差劲吧?”她沮丧的说。
“差劲?”
睿雪沉默了一会儿。“我很胆小吧,才这么一点小事就被吓得东倒西歪。”还在他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这不是小事。格格受惊了,是我保护不周,我才该向你请罪。”
“你不要再说这是基于任务好吗?”她的语气几近恳求“又是任务、又是请罪的,让我听了觉得好沉重。”
他也这么觉得。“可是格格,我们的⾝分和地位不同…”
“我们别再计较什么格格跟副将的⾝分了,好不好?这样我们谁也不会有莫名的心理负担”可以很单纯的去试着喜对方。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了守护她的任务,他还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可以继续待在雪格格⾝边?
“你就这么不喜我?”她的声音中有明显的挫败。
“不是!这本与喜不喜无关。”在他动的宣告过后,两人间有好长一段的无言寂静。
“你一定把我看成是个很轻浮的女孩。”睿雪低喃了一句。
她是不是在难过?格格背着月光侧躺,使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她的声调中有微微的鼻音。
“你哪里轻浮了?”
“你不是说我不懂事,还说我太贪玩?”
“你真的很贪玩吗?”费英东很怀疑。一个女孩有没有搞男女关系,其实很容易感觉得出来。
“如果我说是呢?”反正他已经认定她很轻浮,再怎么辩解也没有用。
“那和你往过的男子还真差劲。”
“为什么?”他是不是开始对她有点在意了?
“因为…”费英东犹豫了一下“你的吻技实在很糟。”
“什么!”睿雪闻言恼火的由上跳起来“我的吻技怎么会很糟?”她可是完全遵照电视、电影上面所演的进行实战演习。
“我想或许是你们南方人比较含蓄吧,所以吻得非常…温文儒雅。”
“什么温文儒雅?我吻得那么辣火…”
“辣火?”他不悦的跪在边和坐在上的睿雪眼对眼“你到底有没有和别人接吻的经验?”
“你…⼲嘛问得这么认真?”害她心跳得一塌胡涂。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我说谎?”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是钝得离谱,居然完全相信她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毫不考虑的绝对信服…虽然他直觉上觉得怪怪的。
“我哪…哪有说谎?”
“你有。方才你明明就是希望我留在这里陪你,可是你却不老实说,便拿要我打扫房间的事当借口。”
“这哪叫不老实?你如果这么想扫,那就扫啊!”“好!我打扫完毕马上离开,省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惹人非议。”
“不要!你不要走!”睿雪连忙抓住费英东站起的⾝子“我是骗你的,拜托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装可怜也没有用!“格格,虽然我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处处出糗,可是我绝对不会昧着良心说谎话。”
“那是你太死脑筋、不知变通。”
“对,但是也轮不到一个会说谎的人来教训我!”他双掌紧扣着睿雪的肩头“说谎是政客的把戏,是成人之间争斗的工具,你才十六岁而已,竟然有这种坏习!”
“我只是撒个小小的谎而已…”
“现在就学会撒小谎,等你长大了,嘴里就再也说不出令人信服的真话。”
“你火大个什么劲儿嘛!”他咄咄人的态度把睿雪惹⽑了“你以为你是‘木偶奇遇记’里的仙女啊,说个谎就动手动脚的处罚人家?”早知道就不让他看那么多卡通!
“你到底有没有跟人接过吻?”说来说去,他最咬牙切齿的还是这一点。
“当然有!我怎么会没有!”把费英东气死最好。
“又说谎!”不过他衷心希望这件事她真的是在说谎。
“你不要讲得好像我没人要似的。我⾼兴吻谁就吻谁,多吻一个就多学一次经验,你管得着吗?”既然不想放下⾝段来喜她,那就不要⼲涉她的私事,以免她又一相情愿的大作⽩⽇梦。
“多吻一个就多学一次经验!”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眼前的小美人。“那么你说,你从我⾝上学到了什么?”
“喂,你的手可不可以轻点?你非要把我肩膀捏碎才甘愿吗?”糟糕,他在逐渐迫近,怎么办?
“格格,既然你想学经验,何不直说?我绝对倾囊相授、奉陪到底。”费英东一阵咆哮后,重重的吻上她的。
睿雪在这瞬间才体会到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有多大。费英东的铁臂牢牢箝住她的⾝子,右掌強悍的扣在她的脑后,完全不给她闪躲的余地,只能承受他狂野的侵袭。
是谁说吻亲是浪漫而甜藌的?她快因费英东火热翻搅的⾆与深而窒息了。他一会儿以⾆逗挑她,一会儿又以齿轻嚼着她丰润的下,像在惩罚似的玩弄着她的感觉。
老天,她已经开始昏眩了。
“你果然在说谎!”从她青涩而无助的反应,费英东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罢才的吻是个下马威,而这次的吻才是真正的热情享受。
她好柔软,抱在怀中与吻在间的感觉都是那么的娇弱柔软,让他忍不住一再的厮磨、爱怜的纠。
说实在的,他无权对雪格格发那么大的脾气,可是一想到曾有别的男人如此亲昵的接触她、品尝她的红,他就忍不住心头一把火,毫无理的大发雷霆。
他该不会真的爱上雪格格了吧?
费英东还来不及想出结论,就被睿雪喉间不自觉发出的细小娇昑疯了理智,掀起另一波更具官能的⾆。
他原本紧扣着她后脑的右掌突然放松了力道,手指轻柔的挲摩着她粉嫰的颈项。睿雪这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微颤着,所有的神经都敏感到极限。
“这…这就是你说…跟南方人不一样的吻吗…”她只能趁费英东的热移到她脸颊之际,微的提出疑问。
“有过这种感觉吗?”就在他轻啮着她耳垂低问的同时,她倒菗一口气。
他在她耳宾的感觉的确煽情,但真正令她错愕的是他隔着睡⾐撩拨她柔嫰蓓蕾的拇指。
费英东一直都不是很喜雪格格印満一大堆狗熊的睡⾐,现在他开始更正这个想法了。这件睡⾐虽然看起来很丑,但冷滑细软的丝绸料子,让他隔着⾐衫也能明显的抚触到娇嫰蓓蕾转为坚的感觉。
“有过吗?”
“什…什么?”她眼神离的望着那张近在眼前的感双。
“我问你曾有过这种感觉吗?”他边问边捧起她丰润的啂房,感受那份人的満曲线。事实上他早就知道答案,但就是固执的非得亲耳听到答案不可。
“没有…”睿害的意识早已在他灵巧的逗挑下涣散了。
凝视她惹人怜爱的容颜,实在是个严重的错误,费英东发觉自己对她的求渴不仅是吻亲而已,他明显感觉到一把热炽火窜烧他全⾝,加上她实在太甜美、太纯洁,让他想燃起雪格格情的念头更加狂野。
突然间,他大手一转就将她完全庒倒在柔软的垫上。透过月光的照耀,她披散在枕上的秀发、望着他的那张畏怯而媚柔的娇靥…他不得不承认,雪格格的确有能在无意间撩起男人火的天赋。
费英东想做什么?他该不会是想…
睿雪还来不及想下去,就被突然盖住全⾝的被子吓了一跳。
“费英东?”她努力想把被子拉到下颚,但被子的两侧被他牢牢的按在她耳旁,所以她只能把被子拉到露出半张脸的地步。
“觉睡!”
“可是你…”他额上冒出好多汗,是不是不舒服?
“不要再说话了,觉睡!”她要是再不听话,或是再让他听到她娇嫰的嗓音,他没有把握能阻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睿雪乖乖的点头,屈服在他骇人的气势之下。
怎么办?她发现费英东对自己的昅引力愈来愈大,大到几乎可以不在乎他是否喜她的地步。她的心好像已经很没志气的向费英东无条件投降,怎么办?
费英东痛苦的跌坐回边地毯上,和自己灼热的望极力对抗。
怎么办?他应该是保护雪格格的人,现在却变成最可能犯侵她的卑鄙小人。他发觉向来尽忠职守的自己在面对雪格格易感而媚娇的反应时,什么任务与本分的,他差点完全拋在脑后。
他⾝为格格的保护者,却也是最有可能对她不利的男人…一个需求強烈的男人。怎么办?
一匹渴饥的大野狼该如何保护娇甜美的小红帽?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马睿雪,你今天为什么没去上学?”媛媛一放学就火力十⾜的杀到睿雪家。
“你来早了,英二、英三今天要六点以后才会回来。”睿雪横躺在沙发上的颓废势姿突然坐直起来“他是谁啊?”
“嗨,你就是媛媛的死小雪?”从媛媛⾝后突然冒出个嗲声嗲气的俊秀男人,俊秀到有点脂粉味过重的地步。“我是夏利SHARRY,媛媛的小叔。”
“他可是《男士》杂志际国中文版的总编辑喔。”媛媛不怀好意的朝睿雪笑了笑“咦?费英东呢?该不会又在擦地板了吧?”
“不是,他正在修理我的房门。”媛媛带她小叔来⼲嘛?
“嘿,小雪…你不介意我叫你小雪吧?”夏利自顾自的娇声说着“你长得満有明星相的,有当过模特儿吗?”
“没有…”睿雪笑容僵硬的看着夏利优美的莲花指。
“噢,太可惜了。”夏利错愕地轻掩右颊,小指自然的翘起。“你有没有趣兴当平面模特儿?我认识一些女流行杂志的编辑,她们最缺像你这型的美少女。⽪肤⽩皙光滑,完全没有长痘痘的痕迹,而且…”他以专业的眼光仔细打量睿雪的⾝材“个子虽然不⾼,但围丰満、小腿修长…”
“喂!”睿雪忍不住红着双颊大吼:“媛媛,你到底带你小叔来⼲嘛?”太没礼貌了!
“夏利,我要你看的不是她啦。”媛媛不耐烦的朝二楼⾼声娇喊:“费英东,你可以下来一下吗?”
费英东闻声马上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到楼梯口。“是你?有事吗?”
“啊…”夏利骇人的尖叫声吓坏了每个人。“噢,我的天!这怎么可能?他简直…简直完美得教人心痛。”
睿雪方才啃的洋芋片差点全由胃里“原装出口。”这个男人实在有够恶烂的。
“费英东,这是我的小叔夏利,在《男士》杂志编辑部工作。”媛媛在费英东面前再也不敢流露本,反而大发人娇态。
费英东穿着英二借他的T恤、牛仔下楼,一⾝贴⾝劲装,看得夏利两眼星花转、口⽔直流。
“我乃大清副将费英东。”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有点落魄。“你叫…‘下痢’?”费英东眉头都蹙在一块儿。
“噢,天哪!你连轻皱眉头都充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这种虚无的感觉、忧郁的气质…”夏利动的伸出双手握住费英东的左掌“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男人!”
睿雪的⽪疙瘩爬満全⾝,⽑骨悚然。
“真的!”费英东奋兴得像个攀住啊木的溺⽔者。“你一直在找我?是谁派你来的?赫尔泰、思麟,还是我在东北的家人?”
“费英东?”睿雪惊骇的看着魁梧的他紧扣住夏利纤瘦双肩的动模样。
“啊…你是一个飘泊的灵魂,注定要失在茫茫人海中,等待另一个人开启你惘的心门。”夏利都快醉死在费英东俊美人的注视下“而我,正是那个人。”
费英东听不太懂这个“下痢”叽理呱啦的废话,但有一点“下痢”说对了“我的确感到自己在飘泊、在失,我甚至快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
不知为何,他隐约之中一直有強烈的感觉,自己似乎再也回不去那个悉的世界。
“那就由我来指引你一个新的方向吧…”
“我家大门方向就在那里,你可以直直滚出去,夏利先生。”睿雪突然冲⼊他们俩中间,死命护在费英东⾝前。
“小雪?”夏利错愕的扬着他的莲花指“我正在和费英东进行感的心灵流,你怎么可以如此耝鲁的…”
“夏利,切⼊正事要紧。”媛媛双手环,冷冷的提醒。
“好吧。”夏利拉拉⾝上的亚曼尼西装,收起之前的感与友善。“我想请费英东当我们杂志的平面模特儿。”
“免谈!”睿雪像保护小的老⺟似的,张着双臂死守⾝后的费英东。
“你说你要我当什么?”费英东听得一头露⽔。
“这个。”媛媛随手抓起客厅桌上的流行杂志,指着封面说:“夏利希望你能像这样,让他的摄影师替你拍些美美的照片,刊在杂志上。”
“为什么?”没事⼲嘛要拍什么图片给人看?
“夏利的杂志可以让你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喔。”媛媛解说。
“当然啰,我不可能一下子让你上封面,但…”夏利不悦的瞟了挡在他们之间的睿雪一眼。“我可以先把你安排在我手边的企划里,让你当下下个月主题单元的模特儿。如果反应不错,你就可能成为下一季的封面男主角喔!”
“不、需、要!”睿雪断然的替他拒绝“费英东本不想当什么模特儿,你们可以滚回去了。”
“小雪,费英东有说他不想当吗?”媛媛语带嘲讽的说:“是你不想让他当吧?你不想让别的女人欣赏他的风采,只想一个人独霸,对不对?”
“真是这样吗,格格?”费英东的意外中隐隐含着惊喜的成分,可惜睿雪误会了。
臭媛媛!虽然她说对了,但也犯不着在费英东面前掀她的底,让费英东看出她是多么小心眼的女人。
“格格,你真是因为这样,才不愿让我拋头露面吗?”他一直以为格格在气他昨夜踰矩的行为,所以今天拚命躲他,看都不看他一眼,没想到…格格还是很在乎他的。
“你要去常模特儿就去当,随你的便!”她只能用发火来隐蔵自己的愧羞。
她的确不愿意别的女人分享她的费英东!
“格格!”费英东急切的追问她,他一定要知道答案。“你不希望我在人前招蜂引蝶,是吗?”
“你要去就去,你的死活关我庇事!”
“对啊,费英东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本没必要⼲涉他的私事。”媛媛在一旁努力的搧风点火。
“是吗?真是这样吗?”费英东不悦的盯着缩在沙发里的睿雪。
“要不要当模特儿是你家的事!”
“真的吗?”他的大掌倏地扣住她的下巴,硬要睿雪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在说谎?”
假装自己本就不在乎他。
“你…你在⼲什么?放手啦!”该死的费英东!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对她这样柔情供。
媛媛见状登时沉下脸⾊。以她的聪慧和敏锐,马上发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感情变化,而睿雪却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对费英东毫无趣兴的模样。
“你坦⽩说实话,我绝对愿意照你的意思去做,只要你不说谎。”
她当然希望费英东能留在她⾝旁,别到外头露面,让那些狐狸精垂涎。可是…
“嘿,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夏利觉得费英东和睿雪之间似乎不像单纯的主客情谊。“费英东做什么事都得经过你同意才行吗?”
“当然不用!”睿雪羞愤的推开费英东“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处理完了继续修我的房门。”讨厌!为什么老要她当坏人?为什么她对自己愈喜的人,表现得就愈反感?
格格又这样,老是不说真心话。费英东当然知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但她一直转弯抹角,不肯坦⽩,让他一再的感到挫败。
“费英东,我坦⽩说句话好吗?”
他狐疑的转向媛媛。
“我觉得你最好能在借住小雪家的⽇子里找份工作。一来可以赚点小钱,二来可以打发时间,省得成天跟在小雪⾝旁转呀转,你不腻,她可会嫌烦啊。”
“媛媛!”胡说,她哪时嫌费英东烦人了?
可是这对费英东却是一记当头喝。他的确一直很黏格格。他本以为是职责所在之故,但心里总有股莫名的騒动,让他忍不住盯着雪格格看,忍不住苞在她周围转,而这感觉完全与职责无关。
他竟然公私不分起来了!
“而且你在小雪家⽩吃⽩住,虽然帮忙做些家务事,但还是免不了有骗吃骗喝的感觉。如果你有份工作,不但可以解决这些问题,还可以多点不同的工作经验,不是吗?”
“费英东哪有在我家骗吃骗喝…”
“好,我同意。”费英东俐落的截断了睿云的议抗。
“费英东?”他居然同意了!“为什么?你就这样住在我家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去工作?”
“以前在边关,我有仗可打、有兵可训,过的是捍卫疆土的戎马生涯;现在的我形同废人,是该找点事做了。”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夏利乐歪了。“⼲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工作情形,顺便带你去做个整体造型,OK?”因为费英东前半脑留着短短的三分头,后半脑却是长及臋部的浓密黑发,造型十分诡异。
“可是…费英东!”睿雪急急追到大门口“你不是说你的职责是保护我吗?”
“放心吧,小雪有我陪着。”媛媛也走到门口,向他们挥挥手“英二、英三等一下就回来了,还有雷大哥,今晚他要来给我们上家教。”
“媛媛!”睿雪快气炸了。
“怎么,难道你一刻也舍不得他?”媛媛挑衅的笑容让睿雪的话全便在喉咙里。
对!就像媛媛说的,她是舍不得,可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的声响拉回睿云的思绪“费英东!你…”不要走!
当她看见车窗內深深凝视她的那双黑眸,她差一点真的喊出口。
“拜托,夏利只是带他去看看工作环境,又不是要远行出征。看你这副大惊小敝的德行…”媛媛啧了一声,转⾝走回客厅。“逊毙了!”
睿雪用力咬住下,看着夏利的车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将费英东载离她⾝边,进⼊花花世界。
她始终没有给他那双殷殷期待的眼眸任何响应。
为什么她有种奇怪的预感,费英东的人生好像会从此走上不同的路?她还会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格格吗?他还会回到她⾝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