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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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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是法劭纶。’

  ‘我是温暖。’

  ‘暖暖,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接到温暖的电话,他真的觉得好温暖,原本他还以为他的名片石沉大海了。

  ‘呃,你明天有没有空?我请你去看电影。’后来她想想,既然想拜师学艺,是该先不着痕迹地讨好一下师傅才行。

  他迟疑了会儿反问,‘你今天下班有没有空?能不能到“随心所”一趟。’

  ‘做什么?’

  ‘你上次掉在我车上的东西,我想今天还给你。电影的事,我们见面再谈好吗?’

  ‘我究竟掉了什么呢?’

  法劭纶打开菗屉,拿出一包已拆封的面纸,盯的仔细。

  这就是温暖上次在他车上拿出来擦睑的面纸,却不小心掉在座位底下了。任何人都会觉得这只是小东西,不⾜挂齿,但这个小东西可是能让他再见温暖一面的大功臣。也许再过不久,他就无须这么费神了。

  ‘反正今天你就知道了,会去吗?’他庒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好吧,那到时候见了。’

  ‘小心点。’

  ‘哈!你开车才要小心,再见!’

  ‘拜拜。’

  币上电话,法劭纶的眼仍不离面纸。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期盼见到暖暖,看来他真的是陷进去了。

  忽然间,他想到今天与网友所讨论的问题爱一个人不难,难的是如何先抉择你所喜的对象。

  是有这里的。

  他抉择了暖暖,进而理所当然地爱上她,这之中一点犹豫也没,就算当下再有个似暖暖的女孩,他恐怕也不会爱上了。

  想到了温暖,他的微笑又挂上了。

  一旁,小巫和小陈躲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看劭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猜他在想什么?’小陈边窥视边问小巫。

  ‘我看绝对不会是在想公事就是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如果他想的是公事,表情就不会这么…复杂。’

  ‘你瞧!接电话时是喜上眉梢的,挂了电话又郁郁寡,刚刚愁眉深锁的,现在却是豁然开朗,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他表情这么百变的。所以我说“冰山王子”绝对是为了他的“⾚道公主”在烦忧了。’小巫信誓旦旦地表示。

  小陈一睑诡异地望着小巫。

  ‘怎么,我说错了吗?’

  小陈‮头摇‬,表情非常诚恳地说:‘小巫,我现在才发觉你不当个国文老师实在太浪费了。’

  ‘呿!’小巫手一摆,立即回到座位上。

  仅剩小陈还留在原地观望。

  ‘我看劭纶是得到面纸症候群了,没事老盯着一包面纸,真是有问题!’稍后,他也摇着头离开了。

  敝异!

  当法劭纶到谈晓生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觉得他的眼神很不对!

  ‘你别这样看我,我怎么了?’确定不是自己的外表问题后,他问。

  ‘你今天不是来看我的吧?’今天客人比较少,谈晓生才有时间陪他聊聊了。

  见他瞧出端倪,法劭纶也老实说:‘没错,我是跟暖暖约在这里见面,不行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现在小温还是我的妹妹,我不准你欺负她。’谈晓生端出老大哥的姿态。

  ‘我会欺负任何人,就是不包括她。’疼暖暖都来不及,哪来闲工夫欺负她。

  ‘跟你开个玩笑嘛!做哥哥的向来都是如此。’

  ‘晓生,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法劭纶喊好友的名字首次喊得那么严肃。

  谈晓生会心一笑。‘我清楚你要问什么。’

  ‘能说吗?’

  ‘又不是秘密,当然能说了。还记得三年前我离开“傲游”吗?当时你还追问过原因,可是我没说。现在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在躲一个人,他是个男人,晓晓很爱他,他爱的人却不是晓晓,而是我。后来…这其中还发生了许多事惰,为了彻底躲开他,我辞了工作、搬了家,没告诉任何人就离开‮湾台‬。一个月后,我试着联络家里想让他放心,结果因为那通电话我才知道晓晓车祸⾝亡了。’

  法劭纶仔细聆听。

  ‘后来我⽗⺟因受不了打击而移民加拿大,我则是继续旅行,直到半年前才回到‮湾台‬。好了,这就是我这三年的经历。’语毕,谈晓生如释重负地微笑。

  ‘晓生,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却什么都没说。’明知不该抱怨,但他若不说的话,就不痛快。

  ‘就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不想给你添⿇烦。’

  法劭纶明明⽩他的意思。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最不为人知的秘密,除非遇上最好时机,否则一辈子都不会说的,因为內心是最神秘的圣地,任何人都不可贸然‮犯侵‬。

  如今晓生肯说,就表示他仍当自己是朋友,这就⾜够了!

  ‘你的拿铁,请慢慢享用。’

  ‘顺便给我“提拉米苏。”’

  不一会儿,他要的提拉米苏就上了桌,摆在眼前。

  ‘好吃?’

  ‘她可爱死了。’谈晓生还特别強调那个她。

  法劭纶吃下第一口,给了一个不错的表情。

  ‘改天教我怎么做。’

  谈晓生点点头,眼角的余光瞄见一个悉的⾝影。

  ‘她来了…跑到商业书籍部去了…拿了本书到柜台结帐了,咦?她离开了。’

  谈晓生尽责的转播,法劭纶也跟着他的转播直盯着温暖的⾝影。

  ‘唉!她恐怕是忘了你了。’

  实话也不该让外人戳破,法劭纶瞪着不安好心眼的谈晓生。

  ‘呵,客人愈来愈多了,我去工作了,你慢慢吃。’

  法劭纶转回⾝。

  既然她忘了,他也不想追上去。

  拿铁的颜⾊就好比他此刻心底的颜⾊,又深又涩。

  ‘嗨!等很久了吗?’着气地拍上他的肩。

  ‘你不是离开了?’他欣喜地问。

  ‘离开?哪有,喔…你是说刚刚啊,那是我同事想买一本书,我觉得肥⽔不该落外人田,就要他来这里买,我刚刚就是跑出去拿给他的,他是开车过来的,你知道这里没地方停车。’说的口⼲⾆燥,连忙拿起法劭纶的冰拿铁喝下。

  ‘慢着喝,别噎到了。’

  ‘真好喝!对了,你看不看文艺片,我同学给我两张免费的电影票,明晚有空吗?’

  ‘好啊。你的公司在哪里,明晚我去接你。’

  ‘不用了,这电影院在你们公司附近,我们就约在电影院门口好不好?’男生该去接女生这一套,她可不羡慕,凡事还是讲求效率比较好。

  ‘那里没什么吃的,你来我公司,我先带你去吃饭,再去看电影,这样行吗?’

  ‘都可以。’只要看得成电影,什么都好。不过感觉到法劭纶的体贴,她觉得相当窝心。‘对了,一直忘了给你,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奉上名片,她还深深地鞠躬。没办法,职业病嘛!

  透过光会变深浅的蓝⾊名片上印有‘深海广告公司’的银⾊字体。

  ‘好别致的名片。’

  ‘是啊!这名片很珍贵,我很少送人的。我家电话、‮机手‬你都有了,现在连公司电话也给你,就不怕你到时联络不到我了。’

  ‘谢谢。’

  ‘对了,我的东西呢?’虽然她真的不清楚自己掉了什么东西在法部纶车上,不过既然是自己的,还是讨回来好了,省得他耿耿于怀。

  法劭纶马上由西装外套拿出一包面纸给温暖。

  面纸?

  瞪着大眼,不信眼前握在手上的就是让她再度赴约的东西。

  ‘请问,你确定我掉的是这包…面纸?’

  ‘当然。’法劭纶再确定不过了。

  就为了一包微不⾜道的小小面纸,更是一绝哪!法劭纶也未免太细心了吧。

  ‘饿了吗?’

  猛点头。她今天正准备去小P介绍的一家四川菜馆,听说那儿的老板是道地四川人,煮的一手好⿇婆⾖腐,她久仰大名,早就想去尝尝了。

  ‘请你去吃饭好不好?’暖暖的眼神毫不隐蔵对食物的狂热,如果到最后她只

  爱上他的厨艺怎么办呢?

  ‮头摇‬。‘如果你吃辣,我就带你到一家道地的四川菜馆。’

  辣?

  认识他的人都清楚他从不吃辣的,但暖暖爱吃辣,所以他必须爱屋及乌,不吃也得吃。况且暖暖是个小女生,能吃多辣呢!

  ‘那我们走吧!’

  殊不知法劭纶这一个误测,导致他整晚都待在厕所,久久无法跟马桶说再见,直到早上仍是不肯休息半弯着地去上班,不为什么,就为晚上的另一个约会。

  強打着精神,法劭纶勉強挨过一天,下班前,他无力地趴在桌上稍做休息,顺便等待温暖。

  不远处的小巫正好在帮提早下班的总机妹妹接电话。

  ‘请问法劭纶先生在吗?’

  小巫回首就瞧见法劭纶阵亡了。

  ‘他…’他本想老实说,但又想到这是头一次有陌生女孩子打电话来找他,他便改说:‘他现在不方便听电话,请问你哪里找?’

  ‘呃…我跟他约好今天看电影,所以…’

  还没说完,就让小巫抢⽩:‘劭纶有跟我代过,他说要你先上来一下。’

  ‘真的吗?我可以上去吗?’

  ‘当然可以,十楼,知道吗?’

  ‘嗯,谢谢你,那我上去了。’

  币上电话,他悄悄招来其他同事。

  ‘什么事,瞧你笑得那么暧昧!’纪来知跟着笑了。

  ‘快说,别耽误我下班的时间。最近终于可以正常下班,我得早点回家报到。’

  小巫嘿嘿笑了两声便说:‘最新消息,咱们王子的“⾚道公主”就要上来了。’

  众人莫不惊讶地同时转向大门口。

  ‘好啦,人还没上来啦。小王,你找个理由先骗劭纶到茶⽔间,五分钟以內不要让他出来。’小巫开始下命令。

  居然分配到艰难的工作,小王自然不甘愿。

  ‘为什么要我去?’

  众人一迳回答:‘谁叫你的资历最浅!’

  所有人都是他的前辈,不得已,小王硬着头⽪去撞冰山了。

  见法劭纶终于消失在办公室后,大伙儿忙不迭地跑到离大门最近的空办公椅坐下,等待他们期望已久、解救他们脫离北极的‘⾚道公主’。

  不消多时,便在门口前探头探脑了。

  小巫见状,想起她就是上次的PUB女孩,赶紧上前拔得头筹。

  ‘嗨!你就是劭纶等的人吧?’

  纪来知位居第二宝座。‘快进来,劭纶现在不方便招待你!’

  ‘你叫什么名字?’小陈也不输人,稳拿老三。

  望着众人争相对她好,真的觉得好意外,不明⽩法劭纶是怎么形容她的。

  ‘你们好,我叫温暖,就是舂天很温暖的那两个字。’有礼地自我介绍。她是法劭纶的朋友,自然就代表另一个法劭纶了,当然不可让他丢面子。

  温暖!真是人如其名,好温暖的小女孩儿!

  ‘不愧是公主。’’个笨蛋不小心怈底。

  ‘什么公主?’

  纪来知赶忙圆谎。

  ‘他的意思是说你真像公主。’他眼神一瞪,那个笨蛋就缩到最后面了。

  ‘谢谢。不是应该下班了吗?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呢?’像他们公司一听说新上司是个难家伙,个个都猛把握最后逍遥时。上班绝不早到,下班更不会晚走。

  ‘那是因为…我们软体公司比较不一样。’回答的是刚刚那个归心似箭的人。

  ‘你在哪里工作?’

  ‘广告公司。嗯…法劭纶…’

  小巫摇摇手说:‘放心,他暂时没空来见你的。’

  侧了头回答:‘可是他已经站在你们⾝后好一会儿了说。’

  众人听了,也不敢回头,而是各自往旁边移动,‮势姿‬有点像螃蟹,之后是一连串的再见。

  法劭纶铁着一张脸走出茶⽔间,看见他们全部围着温暖,就晓得没好事。

  ‘他们没问你怪问题吧?’

  ‘你同事都很亲切。倒是你,脸⾊不好,怎么了?’

  ‘没事。’

  ‘真的吗?还是我们别去看电影了。’

  ‘不…’法劭纶很快地否决。他就是想跟她一起去看电影才这么勉強撑着,怎能到这地步就前功尽弃了。

  不解地望着他,瞧他看电影的心志比自己还坚定,才恍悟。

  ‘没想到你也是个节俭的人。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浪费这两张票了,走吧!’

  不舒服加上温暖的会错意,如同雪上加霜,法劭纶⾊更⽩了。

  看来谈晓生能做暖暖的大哥是不无道理的。

  倘若他永远都不坦⽩,只怕最后暖暖结婚的对象绝对不会是他了。

  电影进行到最后一幕,法劭纶仍提不起心力看萤幕,倒是因为温暖的眼泪而不停地为她递面纸。

  出了电影院,他终于呼昅到清新的空气,不过⾝体的状况仍是很糟。

  ‘更好看!你的脸⾊好苍⽩!’再度发觉他的不适。

  法劭纶苦笑。‘没事的…’

  ‘还说没事,都出汗了,快告诉我你住哪?’

  ‘你要做什么?’

  ‘送你回家啊!凭你这样子,怎么回得了家呢!是我约你出来的,自然就要负责你的安危,车钥匙顺便一块儿给我吧!’

  笑的很真诚,法劭纶感的掏出钥匙。

  ‘抱歉,给你添⿇烦了。’

  ‘哪的话!我该负责的。’昨天她就清楚法劭纶不能吃辣,只是没想到会那么严重罢了。

  所以她当然得送人家回家了,然后顺便练练生疏的开车技术。

  从第一个红绿灯开始,法劭纶就有些后悔把车子拱手让人了。

  ‘暖暖,你该知道⻩灯就该减速的。’他脸⾊惨⽩的指正。因为刚刚那一幕闯红灯的惊险镜头已让他吓得魂不附体了。

  ‘喔!没关系,它⻩灯比我慢。’

  有这么说法的吗?

  第二个路口…⾼速右转。

  ‘暖暖,这边红灯不能右转的。’他的额际又冒汗了。

  ‘那边车子还没过来,他们不会介意我先转弯的!’她如是自圆其说。

  第三个路口…

  ‘暖暖,你刚刚…做了什么?’原本开在他们车前的大货车怎么在一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超车啊!’很満意地回道,看来她的技术还是有的。

  真相大⽩,原来…原来不是暖暖的技术太栏,而是太恐布了。

  天!

  ‘乖!闭上眼睛,十分钟后,你就可以回到家里‮觉睡‬了。’微笑以对,全然没注意到法劭纶的脸⾊愈来愈苍⽩。

  平常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她居然只要…十分钟。

  天!

  原来‘把瞎子摆在马路上’的意思是说:不是因为她看不见而开车的惊险,而是因为她看不见,所以才敢横冲直撞。

  凭她那样的车速,庒是瞧不见任何车辆的。

  十分钟,从公司回到家里真的十分钟就好。

  罢下车,法劭纶就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先去洗个澡,然后就可以好好‮觉睡‬了。你有没有胃肠葯?’

  ‘在客厅的柜子里。要不要我拿?’拎着⾐服的法劭纶正要跨出浴室。

  又把他推进浴室里。

  ‘不用、不用,你是病人,快去洗吧,’

  法劭纶决定先顺了温暖的意思进去洗个舒服的热⽔澡。可他没想到的是,等他出来后,却见不到她的踪影。

  満心的失望一古脑儿涌上心头,他更不舒服了。

  才肯待一会儿罢,对他,她真的无心吗?

  罢回到上躺下的他又因为开门声而爬了起来。

  拎着一袋东西进门。

  ‘洗好啦?怎么不多穿件⾐服呢?虽然你只是闹肚子而已,但是也很有可能因为虚弱而染上感冒啊!’

  ‘你知道?’他以为他隐蔵的够好。

  ‘啊!我一开始也是不吃辣,怎么会不明⽩呢?先去穿件⾐服,再来吃粥,我特地要老板不加海鲜,怕你吃到不新鲜的,不过有蛋、青菜…’

  法劭纶情不自噤地上前拥住她纤细的⾝子,原来不是他自作多倩。

  ‘谢谢你…’

  先是杲愣,然后才回抱他,拍拍他的背。她只不过是送他回家又买了粥给他,他有必要那么动吗?

  不过,她的心也小小地跳快了。

  她没想到法劭纶刚‮浴沐‬后的⾝体竟然是这么清香,让她好喜他的拥抱。不只是他的拥抱,连他的⾝体温度都传给她了,好温暖啊,让她好想一直抱着他。

  两人吃后,赶紧让他吃葯又催他上

  如果此时他有绅士精神的话,应该嘱咐暖暖叫部计程车,然后亲自送她上车,但他实在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惨,快十二点了,公车没了。’一点也不紧张地说。

  ‘我这里还有间客房,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吧!最近治安不好,你一个人回去我会不放心。’

  ‘好吧,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万一你有个一万,我会很自责的。’其实她是想到明天是星期六,用不着上班,所以不一定要赶回家。

  ‘我有个请求。’法劭纶翻个⾝面向她。

  ‘说!’落座地板,头靠在沿。

  ‘不要再连名带姓地喊我了,换别的吧!我们是朋友,这么喊我的话,我会伤心的。’

  ‘这样啊,那我喊你阿纶好不好!’她没说她早在心里这么喊了。

  ‘当然好。’无论如何都比‘法劭纶’三个字強。

  为了哄法劭纶早早与周公下棋,她便开始说另一个‘阿纶’的事情。

  ‘晓得吗?我也有个网友叫“阿纶”喔!苞你一样有个纶字。’

  ‘全名呢?’暖暖认识的人,他当然也必须认识。

  ‘网路上的朋友何必问呢,而且巧的是他也是软体设计师呢!而且是个天蝎座的男人。说到天蝎座,我是第一次认识天蝎座的男人。’

  ‘怎么说?’听她的口气好似不太喜天蝎座的男人。

  ‘因为我听说天蝎座的男人很恐布,闷闷的不说,得不到喜的人还会报复。你说,这是不是很恐布?’

  ‘他们也有优点。’他忍不住为天蝎抱不平。

  ‘是啊,深情就是他们最大的优点。’不过她还没见识过。

  ‘你知道就好。’

  ‘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问你有没有妹妹?’她忽然道。

  ‘他有妹妹?’他怎么愈听愈觉得悉。

  ‘是啊,你们的条件那么相似,所以我才会突发奇想地问你喽!’

  ‘他几岁?’他随口一问。

  ‘二十八,怎么了?’

  一个二十八岁、职业是软体设计师、还有一个妹妹的天蝎座男人

  咦?好像有点悉呢!

  ‘之前你是不是说你的外号是“”是不是因为你在公司曾闹过一个和创意总监有关、而且全公司都知道的笑话?’

  一脸惊诧。‘你怎么知道了。’难不成公司內部有人怈密?

  ‘是耳闻过,因为我有个朋友也是在广告公司上班。’

  ‘对,你上次提过。天!连外人都知道啦?’她真是声名远播。

  ‘暖暖,你认为喜和爱,哪一个比较难?’他慢慢开始紧张了。

  ‘当然是喜。因为喜的太多了,你要抉择一个最喜的来爱不是很困难吗?’想也不想就回答。

  一模一样的想法!

  法劭纶又惊又喜地望着温暖的一双盈盈大眼,简直不敢实信这两千万分之一的幸运。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暖暖就是。

  他的期望竟然实现了。

  天!包是戏剧化!

  ‘怎么了?’不解法劭纶突然的无声和莫名的眼神。是她说错话了吗?

  ‘没事了…温馨什么时候毕业?’他又问

  ‘温馨才考上研究所而已,至少也要两年后。’法劭纶虽是没头没脑地问,她却是认真回答。

  ‘你几岁了?’

  ‘二十五岁。’无论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也懒得问为什么了。

  ‘你是不是双子座?’

  ‘是啊,你怎么知道?’趴上了

  ‘猜的。’法劭纶望着天花板。

  他的脑子开始浮现一个问题:他该不该说呢?

  网路上的和网路上的阿纶竟在更实的世界相遇了,真巧,不是吗?

  ‘我很像双子吗?’是有很多人说她很像的。

  ‘是啊。’

  ‘你刚刚问了好多问题。’看着失神的他,不知他怎么了。

  ‘是啊。’

  突然的意外让他一下子陷⼊矛盾里。

  ‘累吗?’她好累。

  ‘嗯。’他脑袋比较累。

  到底要不要说呢?他是不小心知道暖暖就是,那他到底该不该把自己的事也全盘托出?

  法劭纶对上她的眼,模样很谨慎。‘暖暖!’

  ‘什么事?’一脸期待。

  ‘我想说…’他踌躇不已。

  ‘啥?’

  ‘下次请你吃饭好不好?’

  ‘好啊。’她答的⾼兴。

  法劭纶颓丧地道晚安。唉!他还是说不出口,再晚一些吧!傍他一点时间。

  不是他想小人,而是,他总认为事情应该还会有变化的,所以他想等一个最佳时机。

  转了转门把,发现温暖没锁。他不知她是忘了,还是信任他,但基于礼貌,他仍在外面敲敲门。

  ‘暖暖,起了。’

  停了几秒,才着惺忪的双眼步出客房。

  ‘早,可以吃早餐了。’他堆着満脸的微笑。

  ‘喔。厕所在哪里?’

  ‘那里。’法劭纶随手一指。

  昨晚本来要帮温暖准备牙刷之类的必需品,她却笑着由包包里拿出随⾝携带的卫生用具,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他们那种人常常要流离失所、到处投宿,所以每人都会自己准备自己的用具,以备不时之需。

  等盥洗完毕后,才发觉到法劭纶的早餐有多丰盛了。

  她指指桌上的菜⾊,又不是在‘办桌’。

  ‘两个人吃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我一时兴起,才会做太多了,吃不完留着就好。’

  ‘你的⾝体还好吧?’

  ‘好多了,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今天不用上班,你记得要好好休息。’

  ‘暖暖,你觉得我如何?’他双手抵着下颚,好整以暇地问。

  含笑,边把三明治送进嘴里。‘你很好啊!’该不会又想来个大审问吧!

  ‘喜我吗?’他开始切⼊核心。

  由于嘴巴有食物,选择点头回答。

  ‘那把我变成你最喜的,然后爱上我好不好?’他噙着笑问。

  这话令原本快要拿到柳橙汁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她的小睑也慢慢呈现僵化。

  ‘能不能…简短地解释一下?’

  ‘我要你爱我!’够短了吧!

  睁着大眼,表惰仅两个简单的字能形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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