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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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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公司和家里以外,法劭纶从没想过自己会在第三个地方清醒过来。

  当光惊醒他时,他的的确确是躺在沙发上。

  而且还不是他家里那座黑⾊真⽪沙发。

  那么,他在哪里呢?

  香醇的咖啡香飘了过来—打断他的思考,接着,他瞧见温暖正对着地笑。

  ‘早!你起来啦!昨天本来想叫你的,但是看你睡的很,我不好意思,也搬不动你,只好让你睡沙发了。⾝体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法劭纶耙耙头发,报以微笑。

  原来他真的累到睡在暖暖家里了。

  ‘我已经帮你准备好盥洗用具了,你要不要先去梳洗,再来吃早餐?’

  法劭纶点点头。翻开棉被,走进厕所,迅速盥洗后,他来到厨房坐下。

  然后看着温暖为他倒了一杯咖啡,和两片油吐司和一颗荷包蛋。

  ‘你先吃,我去换⾐服。’

  温暖又进去房间了。

  法劭纶这才仰头,细想昨晚的一切。

  不知怎地,他愈来愈喜暖暖了!

  一个人住在台北的地,很难得有机会享受家庭的温暖,都是假⽇回家时,⺟亲才会为他准备早点。

  ‘暖暖、暖暖…’

  在她⾝边,他真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但仅限早餐。

  ‘咕!本!本!’

  墙上的咕咕钟昅引他的注意,欣赏完报时钟后,他的目光慢慢落在整个客厅的布置上。梭巡一周,他觉得十分⼲净简单。颜⾊统一淡⾊系,家具不多,使得小小的大厅看起来不会拥挤。

  ‘你怎么还没吃啊?’换好⾐服走出卧室的问道。

  法劭纶回头望着她说:‘我等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他深深的情意。在往后的未来,他真的期待有暖暖的相伴。

  ‘等我?’脸诧异,丝毫不察法劭纶的用意:‘说到等,昨天真不好意思,我讲电话讲得太久了,才会让你累得睡着。’

  ‘没关系,是我真的太累了。最近了赶完一个软体,有好几天没‮觉睡‬了,所以才会累得睡在你家沙发上。’他虽对温暖有意思,但也不会恶劣地令她为难。‘况且,男朋友打电话来,你是应该陪他聊聊,千万别顾虑到我这位客人,我很随的,男朋友比较重要。’

  法劭纶一直微笑以对,即使说到某些词句,也不会故意把语气加重,表情自然得很。

  尴尬地说:‘那通是我妹妹打来的。’语毕,她开始吃早餐。

  法劭纶低着头,喝了口咖啡,续问:‘有什么重要的事还得在电话上聊这么久吗?’

  ‘她朋友问她今天要不要去垦丁玩,她怕今天回来拿⾐服时,我已经去上班了,所以先问我的意思。’

  ‘温馨还是‮生学‬吧?跟同学去玩个几天放松心情,这很不错,况且,暑假也到了。’发觉温暖的异状,他连忙问:‘你还不放心?’

  微叹。‘当然了,她们要去玩一个星期。温馨从没离开我超过两天。’

  ‘这叫“吾家有妹初长成。”别担心了,我瞧温馨一脸精明,应该懂得照顾自己的。’

  ‘那就好!快吃,我们都是上班族呢!’

  ‘为了答谢你收留我一晚,又给我那么丰盛的早餐享用,待会儿我送你去上班。’能多一些时间和她相处,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笑得好不灿烂。

  ‘谢啦,’

  ‘早!’法劭纶神清气慡地走⼊办公室里。

  ‘早,劭纶!’

  ‘今天气⾊不错,昨晚睡得不错哦!’

  众人纷纷向他道早,而小巫首先发现他的异处。

  ‘劭纶,不对喔!这件西装你昨天就穿过了…哇!你昨晚没回家喔!去哪儿过夜了说?’

  法劭纶眼神一瞟,正经地说:‘这套西装我有两件,你太大惊小敝了。’

  他和暖暖的事还没个底,可不想让他们传来传去。

  ‘是吗?’小巫显然不信。‘可昨晚我看见你和两个漂亮的妹妹一起回去了,难道不是吗?’

  小陈连忙追问:‘真的吗?’

  清心寡的法劭纶会带着两个漂亮妹妹离开,这实在是前所未闻,他们当然好奇了,‮望渴‬得到第一手消息。

  对付流言的最佳方法就是笑。

  是故,法劭纶但笑不语,任人猜测也不解释。

  见法劭纶不愿多说,众人也就自讨没趣地解散了,可惜年轻的小巫才不会放过法劭纶,他椅子一滑,就滑到法劭纶⾝旁。

  ‘大家算是同事吧?’

  法劭纶露出疑惑的眼神。他们不是同事难道是兄弟?

  ‘就趁这个机会帮个忙。’小巫又说。

  法劭纶依然不解。‘帮什么?’

  小巫愣一愣,马上又恢复清醒—他差点忘了法劭纶本不知徐安苹喜他的事情。

  ‘我们都知道则安之喜徐安苹。’

  鲍开的秘密,有谁不知呢?

  小巫撇撇

  ‘可是你不清楚徐安苹喜的是你吧?’

  这也是秘密,不过从没人告诉过他。

  法劭纶恍悟,难怪有他的地方,徐安苹总会在附近。

  原来如此。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他弄清楚了,当然不会阻断别人的好姻缘。

  他含笑,与小巫会一眼,表示他明⽩了。

  一直以来,他对徐安苹也只是淡淡的同事之惰,则安之却是相当喜徐安苹,他怎能不帮呢!

  小巫也笑了,回到原位。

  十点了,法劭纶上了网,等。

  五分钟后,站上显示进站了。

  :Hi!昨天有没有好好睡啊?

  阿纶:有。你呢?

  :我睡得可好呢!昨天还有个朋友来睡我家。

  阿纶:真巧!昨晚我也是睡朋友家,该不会我昨晚就睡在你家吧!

  今天他的精神相当好,说起话来也加了不少幽默。

  :也许喔!

  阿纶:呵!开玩笑的。

  萤幕前的他也如同电脑的字一般,挂着浅浅的笑痕。

  好虽好,但遇上暖暖后,就不能怪他变心了,因为他真的比较喜暖暖。她的人就如同她的名一样,有着温暖的气息,直教人暖上心头。

  说是对暖暖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因为事实如此。

  虽与认识的比较早,他对她也有好感,但暖暖来了,他就只看得见缓暖一人了。

  阿纶:为什么叫呢?

  这问题蔵在他心中已久,早八百年前他就想问了,只是总觉得两人还不,他希望是真心愿意告诉他。

  许久没瞧见的回答,他猜她正在苦思,正当他要说算了时,又出现在萤幕上。

  :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公司开了个小小的笑话,公司同事说以后就喊我‘D’好了,可…‘D’是创意总监的简称,我哪敢啊!所以他们又说,那就当‘D’的妹妹,‘’好了。

  法劭纶会心一笑,原来也是有点小糊。

  阿纶:那么,若我要求你说出那个笑话,你应该是不会答应?

  :那当然!

  这次,倒回的慡快。可见那个笑话是很有趣。

  阿纶:直可惜,我想知道的呢!

  :不行,全公司上至总裁、下至工友,没有一个不晓得,我哪还会到处向外面说,薄面要紧!

  阿纶:你是在哪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咦?我们不是说好不谈太‮人私‬的事吗?

  他没忘,后来再与聊天之时,他们两人是有定下此规刖,而且还是他起的头,因为他相当重视个人隐私。但他今天之所以想问,完全是因为暖暖,既然暖暖说广告业界的人面广,那说不定这个会认识他的也说不定。他当然也不是想探查暖暖的私生活,而是纯粹想给暖暖一个惊喜。

  阿纶:是这样的,我也认识一个在广告公司上班的女孩子,我她的,所以想看看你认不认识她,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原来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在网路上最好别讨论第三人,那种感觉我不会形容,况且,要是那个女孩子知道自己被两个认识的人品头论⾜的话,我相信她不会好过的。

  的意思他明⽩,都怪他一时太耝心,没想到这层更深的含意,假如换做他,恐怕也不会好受。

  阿纶:谢谢你提醒我!我差点忘了尊重。

  :勇于认错,不错,我欣赏你!

  阿纶:多谢夸奖。

  :不能说了,我同事找我。

  阿纶:那你去忙吧,再见。

  :再见!

  下了站,法劭纶又恢复平⽇的不苟言笑,专心上班。

  此时,徐安苹走了过来。

  众人连忙睁大眼睛,因为这是久久才会上演的一出好戏徐安苹邀‘冰山王子’。看戏的这些人当中,尤其以纪来知最为紧张。

  ‘劭纶,今天有没有空,我有两张免费的电影票,一起去看好吗?’

  扁凭徐安苹悦耳的声音和不差的长相,就⾜够救一群人败倒石榴裙下了,只可惜他真的一点‮趣兴‬也没。

  徐安苹条件好是好,可惜不合他脾胃。也不是说他不喜事业心強的女人,只是感情这事,他也没有把握,好巧不巧地,暖暖就这么合适地递补上他心口的位置。

  他目光自然地往纪来知的方向瞄去,瞧他面容忧愁的样子,法劭纶明⽩自己实在该出点力了,于是他勾起浅浅的笑容。殊不知他这一笑,喜了徐安苹,苦了纪来知,纪来知随即挫败的落座,一脸颓丧。

  ‘抱歉,你总是这么有诚意的来约我,但我老是菗不出时间,我今天仍是没空。’

  他这席话再度点燃纪来知的情火。

  九度失败,徐安苹终于不悦了。

  ‘你有事?’

  ‘当然,下了班就是我的‮人私‬时间,我有私事是很正常的,尤其这时间更为宝贵,因为我想多陪陪我的女朋友。’他故意把女朋友说的又慢又重。

  ‘碰’的一声,炸翻整个办公室。

  ‘女朋友’三个字结实地逸出口,是想赖也赖不掉的铁证,由大伙纷纷起立的騒动即可得知,‘冰山王子’有女朋友的事实,比他们的游戏软体销售成绩还来得重要许多。

  ‘劭纶,你有女朋友了?’

  ‘对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呢?’

  ‘就是说嘛!我们好歹也同事数年了,你有女朋友的事惰,怎么都没告诉我们。’

  大伙不停地加⼊自己的意见,一人一句、你来我往的,当场就像个小型聚会般嘈杂,完全没让法劭纶有说话的余地。

  ‘真的吗?劭纶你真的有女朋友了?’最后,还是徐安苹直接向法劭纶要答案。

  只见法劭纶再度浅浅一笑,点点头。

  一股幸福的感觉漾在他的笑容里,任谁都不会认为他在说谎。

  哇!竟然有人能溶化这‘冰山王子’的千年不化冰,真是了得!

  ‘你怎么都没说?’

  ‘你们好像从来没问过我这个问题,不是吗?’语毕,他敛笑,投⼊工作中。

  他们没问过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终于才有志一同地点头。是啊!他们真的还没问过呢!

  但谁会情到‘冰山王子’早是‘名山有主’了呢,除非对方是个从⾚道来的人,否则千年不化冰怎会溶化?

  嗯,他们好想瞧瞧那个‘⾚道公主’是生得怎么样!

  想来也是,也唯有⾚道的热度才能化得了千年冰山了!

  今天还会有缘吗?

  昨天真的是缘分,才会使他们在‘随心所’相识,但今天早上他们谁也没提说下次见面的时间,他还能再巧合地遇上暖暖吗?

  他好生期待。

  下了班,他急忙驾着车到谈晓生的书店,就为了赌今天的缘分。

  傍晚,台北下了场雨,归心似箭的人更是走得特别急促,坐在书店里,他不噤引颈期盼下一个推开书店大门的会是他想见的可人儿。

  ‘你的拿铁。’

  香醇的拿铁上了桌,谈晓生噙着笑意望着法劭纶的期待模样。

  ‘谢谢。今天客人不多。’法劭纶回首,正视好友,被他看得不自在,他问:‘⼲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下了雨,天气有点凉了。’

  谈晓生淡淡一笑,却提起风马牛不相及的琐碎事,让法劭纶有些模不着头绪。

  ‘还是夏天,只是一场雷阵雨,停了就不凉了。’虽有些疑惑,但他仍跟上他的对话。

  ‘每当下雨的时候,她都不会来的。因为她不喜下雨天。’谈晓生侧侧脖子看着窗外说。从法劭纶一进门就挑上门边的桌子看来,他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什么呢?他清楚得很。

  好友一说完,他脸上立即挂上明显的失望。

  她不会来了。

  所有的期待如今成一场空,他有些怈气。

  ‘你知道了?’

  谈晓生眯眼一笑。

  ‘看得很清楚,你昨天的表现就统统告诉我了。’

  法劭纶讪笑。‘原来喜一个人,很容易就让人看出来,那她会看出来吗?’

  ‘小温她…对感情这方面很迟钝的,你不说明⽩,她永远也不会去情,所以我建议等你想清楚后再告诉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值得有人为她付出。’

  很少听见好友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于是他忍不住问:‘你认识她很久了?’

  ‘两个多月了。’

  ‘什么特别原因?’能让谈晓生这么注意的女孩子不多,暖暖是好,但他想清楚她在谈晓生眼中最好成什么样。

  ‘因为她像晓晓。’谈到自己的妹妹,谈晓生的眼神不噤蒙上一层忧郁的蓝。

  ‘对了,晓晓还好吧?’他见过谈晓生的妹妹,在她⾼中时期。印象中的晓晓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孩子。

  ‘她死了。’谈绕生说的很沉痛,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抱歉。’

  ‘没事的。你慢慢坐,我去煮咖啡了。’

  谈晓生离开,法劭纶才淡淡叹口气,进⼊冥想状态

  自谈晓生离开公司后,他们也将近三年没见面了。这期间不是他不闻不问,而是谈晓生搬家后也不曾通知他,若不是上个月他随意走⼊这家书店,他们也许会继续当个陌生人也说不定。

  所以说,是缘分要他们继续当朋友的。

  缘分哪!他与暖暖呢?

  ‘好巧!’

  悉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法劭纶却无一丝不悦,只因为对象是想见的人。

  ‘是啊,真的很巧,你淋了!’法劭纶紧张的神情表露无遗,也很自然地用手拨去温暖头发上的雨⽔。

  ‘你也躲雨?’落座法劭纶对面。

  ‘嗯。’法劭纶想了想,决定顺着她的问题。

  灿烂一笑。

  ‘夏天就是这样,雨是说来就来,从没准的!所以最好还是每天都带把伞比较妥当。’

  她的笑容与混的窗外街景形成強烈的对比。

  突然间,法劭纶发现他心底真的是‮望渴‬见到温暖的,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觉得见到她是件幸福的事。

  好比昨⽇,他一瞧见了她,就如蝴蝶沾上了藌,这辈子都无法再离开她的甜藌。

  ‘吃过了吗?’

  ‮头摇‬。

  ‘刚刚开完会,一出公司就发现下雨,哪也去不成。’

  ‘我有车,车上有伞,跟我去吃饭,我就顺便送你回去。’这么強迫人的手段,他可是第一次使出。

  眨眨眼。

  ‘是请客还是敲竹杠?’

  ‘我请客。’

  ‘有这么请的吗?’狐疑地问。

  ‘这叫“恩威并施。”’法劭纶调⽪地表示。

  ‘“恩威并施?”’重复法劭纶的话,有点不懂。

  ‘我可以送你回去,这是恩,不过条件是你必须陪我吃顿饭,这是威,所以叫“恩威并施。”’

  想了几秒,点点头说:‘换个方式好了。姑娘我好心让你送我回去,不过条件是你必须到我家煮顿饭给我吃。’她只是纯粹不爱在外面吃饭,再说,她十分想念他的厨艺。

  法劭纶瞧见她一⾝,也觉得她的提议比较恰当。暖暖是个活泼没什么心机的女孩,他晓得她只是单纯地约他到她家,而非有任何企图。但相对地,他会紧张她这么大胆的行径,毕竟他们才认识一天而已,万一他要是有琊念,她要如何自保?

  法劭纶正经地问:‘你一个单⾝女孩子,不怕遇上人面兽心的人吗?’

  眨眨眼,回以严肃的神惰。

  ‘你是那种人吗?’

  她是信任他的,虽说他们仅认识一天,她依然相信他,不为什么。

  因她的回答,法劭纶浅浅一笑。

  ‘走吧!’

  ‘那我们要先去市场买东西,我冰箱已经空了。’她尴尬地苦着一张脸。

  ‘我知道。’他昨晚就清楚了。

  ‘呃…’忽然,一脸不知所措。

  ‘怎么了?’

  ‘嗯,我要去找一下老板,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她绝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她认识谈晓生,否则她就永无宁⽇。

  ‘我陪你一块去吧,我也得和晓生打招呼。’

  ‘你认识老板?’満脸惊奇,她还以为老板是天涯孤独的一匹狼。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这里开了家书店。’

  ‘原来如此,那就好,以后我就不用在你前面遮掩了。’吁了口气,放心了。

  ‘为什么?’

  ‘因为有太多女孩子都想知道老板的名字,我可不想被她们追杀。’

  边说边表演一个被追杀的表情,唱作俱佳,令法劭纶开怀。

  此时,法劭纶突然发觉温暖真的有一丝像晓晓的韵味,无怪乎谈晓生会将对妹妹的思念转移到温暖⾝上。

  晓晓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他决定等过几天再问。

  ‘那你也不能把我的名字说出去喔!’他的食指摆在上,神情有几许玩笑、几许认真。

  岂料,一副‘你省省’的表情。

  ‘我不够好看?’法劭纶有些不了解。虽然他从不在意自己的外表,但自小到大他听过无数的赞美,也就涤讪他对外在有強烈的信心了,怎知今天却教温暖否定,他当然想问个明⽩。

  ‮头摇‬。

  ‘我不是那意思。我敢说你长得也很模特儿,但是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一脸酷酷的,都不笑一下,会让想认识你的女孩子怯步。反观晓生,也是个帅哥,不过脸上永远都是笑容満面,自然让女孩子觉得比较好亲近,进而想认识他。你要常常笑啊!知不知道啊?’

  他不常笑吗?

  这问题很少听人提起,他自然也就不曾深⼊思考过。

  ‘你很少看见我笑吗?’

  ‘我清楚你当我是朋友,所以会对我笑,但是你对陌生人最好也温和些。’是很认真地为他着想。

  可,他只想对她好。

  ‘下次我会注意。’

  ‘那就对了。’

  法劭纶把椅上的外套为她被上。‘先被着,免得你着凉。’

  双手拉着外套的边录,突然觉得相当温暖,法劭纶就好比她的名字一般,让她觉得好温暖。

  酒⾜饭后,双手合十,衷心地感谢做了这顿丰盛晚餐的法劭纶。

  ‘太好吃了!谢谢。’

  ‘你不讨厌吃就好了。’法劭纶放下碗筷说。

  ‘呵!凭我只能煎出荷包蛋的手艺,应该是没人能再输给我了吧?’自嘲地说。

  ‘喜的话,我可以常常煮给你吃。’如今,他终于能体会‘要抓住老公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了,这会儿,暖暖的胄已经是他的了。

  瞧见客人起⾝收拾碗筷,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吃你的,当然得贡献一下,你去客厅看电视,我来洗碗。’

  ‘好吧,那我来切西瓜。’法劭纶也不愿与温暖抢工作,这里毕竟是温暖的家。

  两人各据厨房的一方,望着法劭纶俐落的刀工,不噤甘拜下风。

  ‘你真的很厉害,愿不愿意考虑“嫁”给我啊?’也许这时代会下厨的男人愈来愈多,但像法劭纶这般厉害的,可就没几个了吧?

  法劭纶停手,专注地凝望温匿,不消几秒,他马上点头。

  ‘什么时候来我家见见我⽗⺟?’他可不是说笑,一字一句都说的极为认真。

  当下愣了愣,眼珠由法劭纶的眼睛慢慢移到墙壁上的窗户,洗着盘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呃…我是说笑的。’正常人应该都晓得她是说笑的吧!

  真可惜!

  ‘我晓得。’他附和。

  在暖暖的眼神里,他只看见崇拜,丝毫没有任何惰爱的成分,所以当然清楚她是开玩笑的。

  ‘现在问可能有点晚了,不过还是要问一下,你有没有…’

  法劭纶拦截她的话,一口否定。‘我没有。’

  ‘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

  ‘你想问什么,我知道,也回答你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你有吗?’

  法劭纶的声音带有強烈不可抗拒的磁,让她不由自主地回答。

  ‘我也没有。’

  法劭纶眉开眼笑地继续切西瓜。

  也低着头洗碗,仅偶尔偷偷瞄他一眼。

  两人都没有男女朋友真值得他那么⾼兴吗?

  ‘张开嘴巴!’

  照做。嘴巴立即被他塞了一小块冰凉的西瓜。

  ‘甜不甜?’

  点头,这么甜的西瓜,她很少吃到。

  法劭纶也塞了一块⼊嘴。‘真的很甜。’

  除了暖暖的胃,他也要开始慢慢占据她的心。因为不想一下子就吓到她,所以他放慢脚步,决定一点一滴地蚕食她的心,令她无法离开自己。

  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妥当,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温馨不爱吃西瓜,所以我夏天也很少吃到西瓜。’

  ‘你下次到我家做客的话,我就请你吃西瓜。’言下之意,他是想邀她做客。

  ‘那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等温馨回来的时候,你带她一起到我家吧!’

  ‘好啊。’

  两人忽然眼神会,法劭纶一脉深情,却红着险转过去。

  ‘以后嫁给你的女孩子一定会很幸福’衷心地表示。

  ‘我当然会给她最大的幸福’法劭纶认真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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