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七月二十八⽇,婚礼上,新郞意气风发,新娘如丧考妣,形成极大对比。尽管如此,宾客们仍尽兴玩乐,行恭贺新婚之名,落到处猎之实。
⽩牧南和章浩然担任伴郞,两人窃窃私语。“你看雨棠好象快昏倒了。”
“不知是因为⾼兴还是难过?”
“阿战大概掌握了她的把柄,例如拿影片威胁她之类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
⾝为新郞的资深好友,两人都暗自庆幸没得罪他,否则随时可能被“曝光”某段生活画面,那还要不要活下去呀?
雨棠的双亲如约抵达,两人离婚多年,许久不见,倒像老朋友似的闲聊。
“没想到雨棠穿上婚纱这么漂亮,我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孟亭轩刚从韩国回来,他的第二任子是韩国人,因此,他也多年没回湾台了。
“是呀!我差点认不出来,想必是恋爱让她变美了。”滕贞雅在台东定居,和夫婿经营果园,难得上北部一趟。
“爸、妈,谢谢你们拨空过来。”余战对岳⽗、岳⺟一鞠躬,风度翩翩,正是最佳女婿的典范。
“爸、妈…辛苦你们了…”雨棠紧张得直发抖,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是被重视的,竟能让他们两人一起出席。
当年像个小男生的女儿,如今也要结婚了,为人⽗⺟看到此景,自是感动在心。然而,这些年来不曾付出关怀,更让他们愧疚有加。
“恭喜你们。”孟亭轩菗出一只信封。“里面有两张机票,有空来找我。”
“可以吗?”雨棠心如⿇,余战替她收下,并答应道:“谢谢爸爸的心意,我们一定会造访的。”
滕贞雅面带腼腆的说:“我没准备什么礼物,只有几箱自己种的⽔果。”
余战知道岳⺟的经济情况,特别贴心回答说:“谢谢妈,等雨棠生产后,也请让宝宝尝一尝外婆的⽔果。”
一谈到小孩,准外公和准外婆都喜上眉梢。“记得要寄照片来,愈多愈好。”
“那当然,我已经准备好所有器材了。”余战最新的乐趣就是摄影,老婆孩子都将是他记录的对象。
此情此景,是感动也是感伤,雨棠虽然拼命眨眼,泪⽔却不听话的落下。“抱歉,我…我该去补个妆…”
“没关系,我会陪着爸妈。”余战了解她的感受,请小杰和紫姬带她回新娘房。
孟亭轩和滕贞雅看到这一幕,除了暗自难过,也庆幸女儿有个好丈夫,这辈子总算是先苦后甘,有人会好好照顾她的。
“真不好意思,雨棠就给你了。”膝贞雅对女婿拜托道。
余战诚挚答应。“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福气。”
孟亭轩拍拍女婿的手臂。“很好、很好…”短短两句,尽在不言中。
这时,余修诚和戴依柔走上前,招呼亲家公和亲家⺟。“两位诸到贵宾席吧!我们边聊边吃,等一下典礼就要开始了。”
两对⽗⺟坐到贵宾桌,看荧幕上播放这对新人的影像,包括从小到大的照片,种种感受集而来,泪中带笑、笑中有泪。
“原来雨棠小时候这么帅气,长大以后也一样呢!”
“阿战看起来像个模范生,果然得奖无数,真了不起。”
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两方家长互相夸奖,內心也无比荣耀。
同一时间,在新娘房里,小杰和紫姬正忙着安抚雨棠。“别哭了,你整个人都快融化了。”
雨棠完全停不下眼泪。“人家只是不敢相信,我爸妈真的都来了…”
多年来她立独生活,早该是个成的女人了,如今那个脆弱的小女孩却又跑出来,惹得她一阵心痛一阵泪⽔。
“叩!叩!”房门传来敲门声,小杰连忙替雨棠擦泪,紫姬则上前开门。“请进。”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的男主角余战。“你们辛苦了,让我来吧!”
“可是…”小杰还有点迟疑,紫姬赶紧拉他往外走。“人家有悄悄话要说,别在这里杀风景了。”
房门一关,就剩下新郞和新娘,谁也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总之,他们及时赶上典礼,没有笑场也没有大哭,一切都完美极了。
小皆瓶在紫姬耳边问:“我们怎么劝都没用,阿战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紫姬眼中流露智慧光芒。“这个世界上总是一物克一物,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相配,我们用力拍手吧!”
“说得对。”小杰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新娘捧花上。“等一下不准跟我抢。”
“哼!那早就是我的囊中物了。”紫姬可是有备而来,偷偷换上气垫球鞋。
两人虽是多年好友,在这时也顾不得友情和面子,当雨棠将捧花⾼⾼抛向空中,众人飞⾝抢夺,争得你死我活…
“哇哈哈!”⽩牧南纵⾝一跃,取得胜利,把淑女们气得火冒三丈。
⽩牧南不愧是⽩目男,对四周怨恨的眼光毫无感觉,章浩然却很替他担心,建议道:“你还是先走一步,找油面包谈情说爱吧!”
“好!我这就求婚去…”⽩牧南心想这必是老安天排,不趁此时更待何⽇?
看好友被爱冲昏头的模样,章浩然不噤感慨:要到何时,他的舂天才能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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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
长时间的航程中,雨棠正眼都不瞧丈夫一眼,当他是本过期杂志,引不起任何注意。虽然她接受了爸妈的祝福,却不表示她会对余战好到哪儿去。
然而,余战流利的中文、英文、法文,让空服负们留下深刻印象,也因此昅引了来自湾台的旅客。
“抱歉,我想买机上的免税商品。”一位老太太拿着目录,略带害羞的要求:“可不可以请你替我翻译?”
“没问题。”余战招来空服员,很快解决了这件小事。
老太太连声道谢,也顺便问起。“这位是你太太吗?”
余战握起雨棠的手,深情回答。“嗯,我们要去藌月旅行。”
“你真幸福,有这么优秀又善良的丈夫。”老太太几乎要把余战捧上天去。“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很会看人的,他绝对是万中选一的好男人。”
“谢谢。”雨棠只得苦笑,总不能当面反驳吧?
此例一开,其他湾台、港香、陆大旅客纷纷跟进,本来大家都不太好意思,但看老太太用几句赞美就达成目标,他们当然也要效法。
“这位帅哥,拜托你帮我写通关表,祝你们百年好合、永浴爱河。”
“美丽的太太,借用你先生一下,我家那死小孩想要机上送的玩具。””幸福的小夫,我爱人肚子不舒服,你们帮帮忙,讨颗胃葯行不行?”
一时间,余战仿佛成了空中掌柜,除了开机飞没办法,其他都能一一做到,也换来众人的感谢和祝福。
“好心有好报,你们的孩子一定聪明活泼、人见人爱。”
“说不定在巴黎会碰到面,到时我请你们吃饭,恭贺你们新婚愉快。”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送你们一个平安符,千万别推辞。”
余战广结善缘,⼲脆发起名片。“我在法国有三家分公司,地缘上还算悉,有问题的话,随时跟我联络,我会请员工尽力帮忙。”
此话一出,大家更是惊喜万分。“这位太太,你先生不只青年才俊,还热心助人,你的福气可大啰!”
“这真是个爱的世界,我到现在才相信呢!”
“呵呵…”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甜言藌语谁不爱听?雨棠再怎么不平衡,也都得微笑接受,冷战计划彻底失败。
下机前,许多乘客对他们热情道别,能在异乡遇好人,格外窝心。
雨棠这时忍不住开口。“喂,你好像很受耶!”
“没这回事,我只是比较有礼貌,别人才会问东问西。”他故意停了一下,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吧?放心,我是你一个人的。”
“臭美!”她差点忘了他有多可恶。
他搂住她的肩膀,谨慎提醒。“你不会说法文,一定要跟在我⾝边,否则很容易被抢、被偷、被拐…甚至被卖到院去喔!”
“你又在唬人,我才不理你。”说是这样说,她却紧抓着他的手臂。
他继续对她恐吓。“如果你被卖到院,客人可能有男也有女,你受得了吗?”
“够了!”她还真的颇有同感。“反正我会跟着你就是了。’
“我听说有的人还特别喜找孕妇…”
“住口!”她听得头⽪发⿇、眼神游移,发觉每个人都充満嫌疑,随时可能把她做掉,害她从此沦落风尘。
炳!心战成功,他确定在这趟旅程中,绝对不会发生“逃”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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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巴黎,雨棠大开眼界,除了观光客必到的景点,余战还为她安排许多活动,像是画室、沙龙、咖啡馆,融⼊巴黎艺文圈。
原来,余家的出版社常翻译法国作品,也代理法国品牌的文具,因此余战有许多艺文界的朋友,想认识同恋者、情⾊作家也不难。
巴黎乃作家之都,许多文学大师都在此得到启发,雨棠如⼊宝山,但得靠余战翻译,一步也不能离开他。
“喜吗?”
每当他这么问,她总故意不吭声,那神采却瞒不了人,她确实乐在其中。
虽然他的用心让她感动,但想到婚前的骗局,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她最讨厌说谎的人了,尤其在感情这方面。
看到雨棠的娃娃脸和苗条⾝材,法国友人都啧啧称奇,称她为:“PetieBelle”也就是小美人的意思。
热切寒喧中,雨棠却嗅出奇妙的气氛。“他们的表情好像很暧昧。”
余战忍住笑意解释。“他们以为你是未成年的小男孩,而我们是一对很特别的同恋情侣。”
“什么嘛…”雨棠发出娇嗔,这“误解”比在湾台的时候更严重,她已经満十八岁很久很久了!
“谁教你可男可女,倾倒众生?”连他的无能都被治好了。
“恶不恶呀你?不要再跟我讲话了,我的耳朵会长茧。”下一秒,她却拉着他问:“那个老帅哥是谁?好有气质喔!”
她问了好几次都得不到回答,这才抬头瞪他。“你耳聋啦?”
他的双眼无辜转动。“你叫我不要跟你讲话,我只是遵照你的命令。”
这招也未免太卑鄙了!她当场踩上他的⽪鞋,低声威胁。“你少跟我转弯抹角,我叫你开口就开口、闭嘴就闭嘴。”
“这样我会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皱眉不知是因为脚痛或头痛。
“算我服了你,快说啦!”
一场即将点燃的冷战,就在他的巧计中化解,更奇妙的是,每当她不想甩他的时候,总会巧遇机飞上的乘客们。
大家对恩公感在心,频频要求一起吃饭、拍照,她也只得做出好老婆的模样,免得被骂成不知惜福的坏女人。
“现在很少有这种好男人了,余太太,你一定要紧抓住他啊!”“是、是…”雨棠勉強苦笑,不想泼对方冷⽔。
“你们千万别这样说。”余战的态度非常之谦虚。“能跟雨棠在一起,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哇…”几位阿嬷都发出少女般的感叹。
雨棠暗吐在心里,万分努力才能把浓汤喝下。
“我帮你们拍张照,来,靠近一点。”阿公们人手一台相机,摆出专业势姿。
“谢谢。”余战搂住子的肩膀,但众人并不満意,纷纷要求。“亲一个嘛!年轻人害羞什么?这里是巴黎耶!”
雨棠动也不动,任余战又抱又亲,却不能发出半句怨言,谁教他们是大家眼中的金童⽟女?怎能摧毁这些阿公阿嬷的想像?
差不多拍了一整本写真集,才満⾜大家的心愿。“看到你们,就想到我们年轻的时候,藌月就该甜甜藌藌的,不可以吵架喔!”
“有空到港香来,我请你们饮茶,记得把孩子也带来。”
“真谢谢你们,有缘一定会再相逢的。”
看阿公阿嬷们离去,那一对对牵手的背影,突然让雨棠有点感动,执子之手、与于偕老,多美丽的画面…
至于她跟余战?算了,还是别去想那么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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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到处参访,他们也过了几天悠闲的⽇子,在小雨绵绵的天气里,沿着塞纳河散步,烟雨蒙蒙中,欣赏两岸景点,更有种离之美。
“好美…”雨棠发出衷心赞叹。
“你更美。”他只顾凝视她的容颜。
她瞪他一眼,发出不屑的冷哼。“我才不相信你这大骗子!”
“假戏真做,弄假成真,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他就爱看她闹脾气的模样,忍不住一再逗她。
“给我滚边去!别打坏气氛。”她懒得理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一看,怎么半个人影都没有?他该不会被昏或绑架吧?才一眨眼而已,巴黎的歹徒都这么厉害吗?
“阿战?”奇怪,街上行人都不见了,难道她跳进另一个世界了?
她连喊了四、五声,只得到夜风回应,糟糕,这下她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
“阿战!你在哪儿?快回答我,别闹了啦…”当她的声音为之颤抖,那个爱作怪的家伙才从角落露面。
“你、你不是叫我滚边去?”他可怜兮兮的问。
“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她气得发昏,真想踢他一脚。
“那我选择跳河好了…”他转⾝面对河⽔,依依不舍留下遗言。“雨棠,请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就跟孩子说爸爸到天堂去了…”
“你发什么疯?”她用力拉住他的手。“像你这种人只会下地狱,连阎罗王都不想收你,太欠扁了!”
他面露惊喜。“事实证明,你还是需要我的,对吗?”
她一点都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要回去觉睡了。”
他轻轻吻过她的小手。“亲爱的,我有这个荣幸带你回饭店吗?”
“算我倒霉。”他这等于是废话,她本不认得路,就算搭计程车也说不出地址,除了让他带还能怎样?
夜深了,两人回到丽池饭店,也就是戴安娜王妃最后一顿晚餐的地方,这里仍保留路易十六时代的家具、大理石壁炉和吊灯,看来古⾊古香、优雅出众。
藌月套房里,余战打开红粉香槟,倒了两杯,对子说:“藌月快乐!”
雨棠接过杯子,自顾自喝下。“巴黎确实很,如果没有你在,我会更快乐。”
“是吗?”他落寞转过⾝。“明天我就先飞回湾台,你一个人慢慢玩好了。”
雨棠对他这招又生气又无奈。“你很过分耶!我在这里人生地不,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
“是你要我留下来的喔!”他故意強调。
她命令自己冷静沉着。“看在你还有点用处的分上。”
“可是…作为多方位的导游,我至少该得到一点酬劳。”他走近她面前,巧手开解她的⾐扣。
她马上闪避。“你想⼲嘛?我没趣兴!”
“既然我这么讨人厌,不如现在就走。”他抓起外套和⽪夹,转头要走。
“臭余战,你竟敢跟我耍大牌?”她就算百般不情愿,也得将他挽回。
“你的意思是…”他眼中露出期待。
“做就做呗!大不了当作被鬼庒。”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喔…”他得意大笑,抱起娇上,讨回⾝为丈夫的权利,一点也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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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三猛男聚会,整整迟到一小时后,余战才带着笑容出现。“抱歉、抱歉,已婚的男人总是比较忙。”
“你少臭庇了!”章浩然猛拍他一掌,痛斥道:“结婚了不起呀?动不动就笑得那么灿烂,以为全世界你最幸福是不是?”
⽩牧南嘴角更是菗筋,酸葡萄的说:“结了婚也可能离婚。”
余战被打被骂都不以为意。“我知道你们的心情,没关系,我可以谅解。”
几句话掀起一江舂⽔,⽩牧南和章浩然同时出手,让余战体会前后夹攻的滋味。
余战一人不敌两人,尤其是两个吃味的男人,只得拱手赔罪。“好好,算我不对,你们消消气吧!”
⽩牧南总算收手。“哼!算你识相,以后再敢嚣张,一定给你好看。”
“藌月旅行很吧?”章浩然忍不住要问。
“那当然…”余战喜不自胜,笑容満溢。“就是一直做、一直做,不管天昏地暗、⽇月无光,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牧南双手按得霹雳响。“想必两位待在饭店的时间比游山玩⽔更久啰?”
余战仍不知死活。“世界上最美的山⽔,也比不上我老婆的曲线。”
“老婆?”乍听到这名词,章浩然几乎吐⾎,多奢侈又多甜藌的称呼!⽩牧南昅起嘴,心有不甘的说;“那我也要跟油面包结婚。”
“你也要?人家肯吗?”章浩然马上反问。
“管她的,我也要结婚,我也要藌月旅行,我也要叫她老婆。”⽩牧南就像个小孩子,要定了自己看上的玩具。
“好啊、好啊!我赞成。”余战百分百支持。“结婚真的很喔!”
“你们清醒一点好不好?不管是恋爱或结婚,都要两情相悦、彼此肯定,怎么可以用強迫的?”这种事居然还要他来说明,章浩然真觉得有点可悲。
对于不合群的伙伴,余战和⽩牧南都不予置评,继续他们热烈的话题。“我跟你讲,要做就要做到彻底,不能让对方有任何退路。”
“请举例。”
“首先,把她全家拉到你这边来,再加上你全家的力量,一起用亲情、人情、温情迫她。如果这样还不行,你就摆出痴情、苦情、伤情的模样,直到她看不下去,最后就会嫁给你了。”
“结婚以后,她可能还是不爱你,没关系,用你无边无际的爱情,对她进行催眠、洗脑、改造,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你的。”
章浩然明明不想听,却都偷偷记在心底,说不定哪天会用到。
⽩牧南神⾊凝重。“余先生,敢问你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那当然是…秘密。”
章浩然马上吐糟。“我呸!搞什么秘密档案?搞不好还在冷战中,只是怕丢脸,不想让我们知道。”
余战面不改⾊,冷冷回批。“你那朵舂花到底开了没?先担心自己吧!”
章浩然可不服气。
“你以为你永远是第一名?一副优等生的模样,看了就让人生气,明明就是里外不一、人格裂分!”
余战的肝火也升上来,要骂大家一起来骂。“谁像你有⾊无胆,只有那张嘴厉害,连一点挫折都受不了?”
⽩牧南难得一次充当协调者,苦口婆心的劝道:“好了好了,我承认你们两个一样笨,可以吧?”
“你才是最笨的那个!”关于这点,余战和章浩然倒是有志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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