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难了)
已被红尘遗忘的我
也曾在你门外徘徊
因为太想忘记
而无法忘记
这背影
仍然让我哽咽
京城,杜舂秋等一行人骑马回到聂王爷府前,聂王妃开口说:大师兄,若你不嫌弃,可否在我府中盘桓数⽇?
杜舂秋摇了头摇,婉拒道:多谢好意,改天我自会前来拜访,但不是现在,此刻我要带雨晨先回到杜家。
聂楚风张大了眼睛,惊问:你要带雨晨走?
没错,我打算将雨晨收为我的女儿,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到聂家。杜舂秋明⽩聂王爷和聂王妃的苦处,贵族本来就不太可能和平民联姻,因此他这方法也算是替他们解决了问题。
大师兄,你真是设想周到。聂王妃倍感温馨地说。
杜舂秋点个头,转向聂王爷说:师弟,你意下如何?
我没意见。顽固的聂王爷总算赞同了,毕竟他也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聂楚风却说:我本不在乎雨晨的⾝分,我要娶的是她这个人。
杜舂秋说:小兄弟,我很欣赏你的一片诚心,但我想你也不希望雨晨嫁过来以后,让人在背地里说闲话,因此还是让她先跟着我,等我处置好了一切,她就能以杜家千金的⾝分进你们的家门,这样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聂楚风连一天都舍不得和她分开。
杜舂秋微笑说:以一时换一生,值得的!
聂楚风只得点头,和唐雨晨话别,从见面以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的分离呢!依依不舍是当然的,但总要有这短暂离别,才能有长远未来,感伤也是无可奈何的。
临行之时,聂王妃又说:大师兄,一定要来我们这儿作客喔!还有,别忘了去看看小师妹!
杜舂秋答允道:我会的,我一定来,而且我会去找我早该找的人。
就这样,杜舂秋带着唐雨晨离开聂家,尽管有再多的离情,都要等上一阵子才能再相见了。
回到杜家以后,杜府全家人固然很⾼兴大少爷能返回家门,但是杜二爷可就开始不安了,毕竟这应该是哥哥继承的家业,而今却落到他的手中,现在哥哥问来,可是要取回这继承权?
但杜舂秋很快就给了他答案说:我只要一个名讳就够了,实权还是掌握在你手里,不过我想开一间武馆,这你可要帮我。
杜二爷一听,整个人都轻松多了,那还不容易吗?
还有,我收了一个女儿,叫做唐雨晨,你请弟妹帮我教调一下,让她成为杜家的千金姐小。再选蚌好⽇子,让她和聂家的小王爷成亲。
这也不成问题!这是件联姻的喜事,因此杜二爷慡快地答应下来。
很好,谢谢你。杜舂秋转向窗外,落叶已萧萧,秋风正扬起,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我该去找那个人了。
法业寺,蔵经阁。
道缘师姐,外面有客求见。一名小尼姑进来传报。
正在抄写经书的道缘抬起了头,是什么人呢?
他只说他是道缘师姐的故人,没说他的名讳。小尼姑回答。
笔人?道缘只想得起师姐杨如馨一个人,但这并不是她会来上香的时候啊!难道发生什么事了不成了?道缘放下纸笔,我这就出去,多谢!
小尼姑退了出去,道缘整束了一下⾐着,才缓步踏出蔵经阁。一走出大门,外头⽩亮的光让她有些不适应,一时也看不出那访客是谁,直到她走到花坛边站定了,那背影也同时转⾝过来,她才看了个清楚。
大师兄…她惊呼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那人却又真是大师兄的模样,虽然他双鬓有些斑⽩,虽然他眼中有些沧桑,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张脸多少次出现在她梦中,教她如何能不认得他呢?
小师妹,多年不见,你好吗?杜舂秋一路匆匆赶来,整埋过了仪容,此刻正穿着一袭蓝⾊氏衫,看来飘逸而俊朗,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四十岁的男子啊!
我…道缘忍住哽咽,我很好。
那好极了,我一直很念着你。杜舂秋微笑说。
小师妹穿着一⾝素⾐,还是那么娇小玲珑,看不出是小他五岁的年纪,却像是一位年仅三十的美妇人,只不过,她少了一头乌黑的秀发。
道缘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却不敢流露分毫,大师兄,你这几年可好?
我到九华山上待了二十年,收了一个徒弟,现在我回来了,不过我弟弟已经继承了家业,我只是个挂名的主子,实权还是在我弟弟⾝上,但不要紧,我的志向也不在那里,我打算自己来开一间武扬,我对练武已经十分有心得了。
噢!是吗?那真好。道缘想像着大师兄练武的模样,一定是好看极了。
那你呢?你过得怎么样?杜舂秋问。
我…道缘迟疑了一下,我已经出家了,就像你看到的样子。
为什么呢?杜舂秋又问。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可知…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叶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道缘忍住想哭的冲动,勉強平静下来说:无非是为了修⾝养、看破红尘。
真的看破了吗?杜舂秋看出她的嘴微微颤抖。
当然,否则怎会十五岁一出家,就这样过了二十年呢?道缘強自镇定说。
杜舂秋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其实在我来我你之前,我已经和如馨见过面了。
如馨师姐她…她过得很幸福吧?
嗯!她和岳峰非常恩爱,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儿子。
大师兄,你不介意了吗?她抬头问。
杜舂秋长叹一口气,望向远方,都这么久了,那些恩怨也该一笔勾消了,我不会再想不开了。
那就好。道缘是真心为他⾼兴。
杜舂秋转了个话锋,可是…现在却有一件事让我挂意不已…
是什么事呢?
杜舂秋沉昑片刻,才鼓起勇气问道:我听如馨说,当年你为了我才削发为尼,是不是真的?
这…道缘一下就慌了起来,急忙否认,胡说!没有这回事!
如馨亲口说的话,怎么会是胡说呢?杜舂秋望向她秋⽔的眼睛,看到了小女孩般的娇羞和忐忑。这样突然见到大师兄,又这样突然被揭开秘密,让道缘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师姐她…她是胡猜测的!大师兄,你千万别相信她!
如果说我已经相信了,而且我还想和你重续前缘呢?杜舂秋探测地问。
道缘的脸都红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怒,你不过是看师姐婚姻美満,心想和她是不可能了,才会听她胡说话,过来找我的!她不想当替代品,二十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我对如馨的感情是放下了,我本来可就此寄情于武术,毕竟我都这样孤单过了二十年。但我会来找你,实在是因为我放不下你…
这么几句话,就让道缘几乎要崩溃了,他这话要在当初说不知有多好?她一定会感动万分地扑向他的怀中!但是经过了这么久,都已人事全非了,才来撩拨她这沉寂的心湖,天啊!这难道是命运给她的试炼?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现在我已出家为尼,不会再过问俗世感情!道缘要自己坚強,绝不可心软。
你是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了。
我也是认真的。杜舂秋的手轻轻碰到了她的手,只是手指触摸着手指,却引起两人的情绪动。
请自重!道缘慌忙转过了⾝,她对自己发誓,她绝不回头了。
然而,杜舂秋的声音还是传进她的耳里,那声音是如此低沉而诚挚:我会再来的,我会一直来的。
前尘、往事,纷飞进道缘眼前,每一幕都是如此鲜明,她的心再也不受平静笼罩,全部都化成了阵阵波涛!她的泪⽔被呼唤了出来,无法自抑,终于她掩着脸,小跑步地奔进了蔵经阁。
杜舂秋不需费太多力气就可以追上她的,然而他却硬要自己停步,他必须给她一段时间平复,不能要求她马上回心转意。
总之,他愿意等,等这份曾经错过的缘分。
京城里有两个男人在等,一个是杜舂秋,一个是聂楚风。
杜舂秋天天到法业寺报到,因为他是以香客的⾝份来到,也没有人拦得了他。他总是到蔵经阁前求见道缘,当然他常碰钉子,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就在蔵经阁前徘徊昑诗,等到⽇暮才离开。有时候道缘会出来见他,但都是出来骂他的,杜舂秋也不说什么,就那样静静地听着,最后看着她的眼睛,才会说出一句:我等你。
道缘每次听到这句话,就叹了口气,两人的等待不知到哪天才能结束?
而聂楚风呢?他也几乎天天都到杜家报到,但是杜夫人很少让他见到唐雨晨,不,现在已改名为杜雨晨了。
杜二夫人的理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姐小出嫁前,不宜和未来夫婿来往过密,免得惹人闲话。因此,聂楚风总要隔个四、五天才能见到雨晨一面,而且也不能做什么逾越的动作,在杜二夫人面⾐,一切都要谨守礼法才行。
加上杜雨晨突发奇想,决定要等江淑华,也就是道缘愿意重返世俗之后,再来举行这场婚礼。因为她觉得杜舂秋不先娶到老婆,她这个养女也不应该成亲的。正因为如此,聂楚风的⽇子可就难过了。
聂楚风不好过,他⾝边的人也不好过,师爷许经纶老是要找些新玩意儿来乐娱他,参将郭皓云则是天天陪他练武兼被打,谁教他们两人当初要联合聂王爷和聂王妃来欺骗他呢?
许经纶和郭皓云实在快要过不下这种⽇子了,便互相讨论一番,想出了一个好法子,急忙向小王爷禀报。这⽇,聂楚风杵在桌前,脸⾊早已沉到极点,看到两个属下也没点个头。
敢问小王爷为何脸⾊不悦?许经纶问道。
聂楚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说:你这可是明知故问?找死吗?
许经纶不敢再造次,急忙解释来意:启禀小王爷,属下和参将商议过了,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解决小王爷的心事。
说来听听。聂楚风还是懒洋洋的,但眼中已经有了刚才未曾出现的光芒。
杜家的门噤森严,家规繁谨,小王爷要想见到未来的小王妃,恐怕是难如登天。但是小王爷若肯偷偷上门,半夜拜访,相信谁也阻挡不了小王爷的。许经纶提议说。
什么?聂楚风挑起了眉头。
冰皓云以为小王爷是怀疑这计划的可行,便开口说:小王爷,我可帮忙把风,许师爷可打通丫环、下人们,这计划不会有破绽的。
是的,我们两人以往大大的对不起小王妃,正想以此机会将功赎罪,请小王爷给我们这个机会吧!许经纶相当明⽩,以后自己可是要伺候小王爷和小王妃的,不赶紧做好人脉关系,怎么行呢?
请小王爷放心,我们两人绝对会做好这件事的。郭皓云也连忙保证。
他们两人一心想赎罪,此刻紧张地抬头看向小王爷的神⾊,发现他虽然表情未变,但是嘴角却微微扬起,表示龙心大悦了。
果然,聂楚风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这两个待罪之⾝,倒还想得出法子来为自己赎罪,有脑筋的嘛!
不敢,属下诚惶诚恐!许经纶和郭皓云的都弯到不能再弯了。
若行得成,或许我问问小王妃,看她是否要饶了你们。聂楚风一想到能够见到心上人,脸⾊顿时转为愉快。
听小王爷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要采纳他们的办法了,不然又怎么能问到小王妃呢?
许经纶和郭皓云心头一喜,都喜上眉梢,答道:多谢小王爷!
这苦难的⽇子终于要结束了!
姐小,您还要用膳吗?
不要,收下去吧!
是!两名丫环将晚膳给撤了下去。
杜雨晨很不文雅地打了个呵欠,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她进了杜家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散漫懈懒,或许是这大姐小的⽇子太好过了吧!让她天天不是吃就是睡,都快成了一个大懒虫。
她拿起案头的书来,看了几行就丢下了,怪哉,以往在九华山上时,她是最爱看这些传奇小说的,老着送菜的大叔大婶给她多带几本,可是这会儿她却只觉得眼酸头晕,⼲脆就倒在枕头上小憩一番。
丫环们看见姐小睡着了,便体贴地将烛火吹熄,让姐小有个好眠。
沉睡中的时间过得极快,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但这并不⾜以将杜雨晨醒唤。她作了一个好梦,梦见她和聂楚风一块去骑马,驰骋在草原上,好不逍遥,不过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几十天没见他的面,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就在这时,一个呼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雨晨!雨晨!
她糊糊的睁开双眼,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这让她张嘴大叫:有贼
不过她的话还没真正喊出口,就让一双大手掩住了她的嘴席,但她杜雨晨岂是省油的灯?当下就用力咬,咬得那人低叫出声。
杜雨晨见机不可失,使出浑⾝解数,又踢又抓又打,直把这几天储存的力气全都拿来用在这恶贼⾝上了。
雨晨,是我啊!聂楚风挨不住痛,终于开口招了,本来还想和她戏耍一番,这下反而被她给修理了一顿。
是你!杜雨晨停下了动作,认出那悉的声音。
几十天不见,你的功夫还是一等一的!聂楚风全⾝已经有多处挂彩了。
杜雨晨点起烛火,定神一看,不噤失笑,因为聂楚风一⾝黑⾐打扮,就像个地地道道的恶贼,哪里有一点聂府小王爷的气派?而且他头发都被她抓了,⾐服也破了一角,看来狼狈万分。
看你这是什么样?她取笑他说。
还不是为了你!他抓过她的手,要她替他。
杜雨晨这时仔细一想,才发现事情非同小可,但她胆子也忒大的,立即假装板起脸说:喂!这里是什么地为?我可是杜家的大姐小,你这恶贼好大的胆,居然敢擅闯我的香闺?
聂楚风哈了一声,你说话的口气和你婶婶一模一样,怎么你已经中了她的毒是不是?
杜雨晨想起杜二夫人那端庄古板的模样,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扬起嘴角,还说呢!我要去喊我叔叔婶婶起了,因为你这位贵客大骂光临啦!
别这样!聂楚风看她转⾝要走,连忙拉着她回来,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离开。
你做什么啦?婶婶说,在我们成亲之前,不可以来的。他们好久没这样拥抱了,她心头一震,却口是心非地说。
好不容易抱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聂楚风岂会轻易放开?我才不放!我为了见你这一面,可是计划了好几天呢!
什么计划?杜雨晨也不推拒了,仰着脸问。
还不是那两个罪人想出来的,就是许师爷和郭参将,他们要我半夜偷溜进来,他们一个帮我买通佣人,一个帮我把风,说是希望小王妃⽇后能够原谅他们。
哼!雨晨娇嗔了一声,才没那么容易呢!想起当⽇她所受的委屈,怎么可以如此简单就算了?
我可不管他们,我只管我见得到你就好。他的手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想把这多⽇来看不见的份都补⾜了。
你看够了没?她的脸都红了起来。
我怎么也看不够,我真想马上把你娶进门,天天看着你醒来,看着你⼊睡…聂楚风痴痴地说。
不行的,我一定要等我爹和我娘团圆了,我才要嫁给你!杜雨晨故意吊着他的胃口。
你娘还在法业寺修行,你爹天天去等也不见有效,难道他等上二十年,我们也得等二十年不成?聂楚风可是二十天也等不下去。
这倒是个问题,杜雨晨沉昑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开,眼角一笑,这样吧!你让那两个罪人去办妥这件事,我就原谅他们!
聂楚风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成!就让他俩去伤脑筋吧!
谈妥了这件事,两人突然静了一下,杜雨晨看聂楚风眼中火热,不噤害羞地推开他,走向门口说:那么你请回吧!我就等你来提亲了。
聂楚风露出失望的神⾊,你就不留我一下了
留你做什么?杜雨晨装出不在乎的口气。
聂楚风満腔相思诉,这时却又说不出口,只觉她的眼波离,让人心醉,他大手一伸,就将她拉到边,不管你留不留我,反正你是赶不走我的!
笑话!我只要大叫一声,全府的守卫还不来赶你?走吗?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耍他定的,但她就是忍不住爱跟他斗嘴、作对。
雨晨,你真是个没心肝的…他却偏爱她那倔強的神情,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樱。
雨晨还来不及大叫,就让他夺去了声音,只能发出轻轻的低昑,任他探⼊她的中,昅她所有的芳香甜美,也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刺逗挑。
多⽇来的相思成灾,聂楚风浑⾝马上发热起来,拉下了一重重惟幕,将自已和雨晨笼罩在锦缎的大里,惟幕外的世界就与他们无关了。
雨晨被吻得昏昏沉沉,突然感觉到⾝上一阵寒意,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聂楚风已经卸下了她的外⾐。你…不可以啦!她伸手要拉开他不规矩的手。
聂楚风以渴饥的眼光盯着她,只觉她比起以前更加人、圆润,哪里能说这样就放手?我要…我要你…他在她耳边低诉。
这里是杜家,我们…我们…雨晨快说不出话了,因为他正吻过她前最敏感的地带。
他已经卸去了两人所有的束缚,此时更觉得雨晨美丽得不可思议,仿佛多了某种女的娇柔,让他看得目不转睛,你好美…
不要…她不好意思让他这样盯着。聂楚风却不肯放开她,以和手抚过她每一处线条,惹起她无限娇昑和息。
动奋兴之中,聂楚风很快就満头大汗,当她的小手抚过他的肩膀,全是一片热滑的汗⽔,几乎要烫坏了他们两人。
你怎么流那么多汗?她有些诧异。
我浑⾝热得都快烧起来了!他以火烫的膛覆上她⽩嫰的⾝子,男女⾝躯的契合,擦摩出奇特的感受。
可以吗?我现在就想要!他的大手探索着她的温暖,已经忍无可忍。
我偏不要!雨晨也脸红气的,却故意要逃开到一边去。
看她有意溜走,他岂有放过之理?不行,你得替我灭火才行!
都是你害的嘛!她咬住他的大拇指,眉头微皱,
我忍着…就是了…聂楚风翻起锦被,将两人围起,算是稍微隔开一些声音,但在被子中,却见越来越热、越来越狂的情翻腾着。
清晨,聂楚风在満⾜之中醒来,看着杜雨晨的娇颜,內心的悦愉是难以形容的。他低下头吻亲了她粉⾊的,但就在这恬静的时刻,杜雨晨突然睁大眼晴,脸⾊转为苍⽩,爬上去对着盂盆就是一阵呕吐。
看着心上人有此反垃,聂楚风不免大吃一惊,我只是吻了你一下,你居然吐了?
我觉得好恶心…雨展皱着眉说。
我的吻亲会让你恶心?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反应的。聂楚风歪着头想了一想,拿起手绢替她擦⼲脸上的冷汗,难道、难道说…
雨晨惑地看着他,嗯?
你…你经期多久没来了?他有点吃力地问。
说到这个,杜雨晨还真的没什么记忆了,好像从我遇见你以来,从来都没来过!
这…我们第一天见面到现在,也有四个多月了,原来…你…你是孕怀了!聂楚风睁大眼睛说。
啊!是吗?杜雨晨还没什么反应。
可是昨晚我们还…昨晚两人久别重逢,本没睡多久,全部用在翻云覆雨上了,而且…还是极度忘我、周而复始…这可真是太夸张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最近老爱吃、又爱睡。杜雨晨倒是不太惊讶。
聂楚风整个人却惊跳了起来,我要做爹了!天啊!我竟然要做爹了!他慌地走来走去,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大的问题。
杜雨晨却伸了伸懒,就不知道能不能在孩子出生前成亲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聂楚风慌忙抱住了杜雨晨说:我们一定要尽快成亲!没别的话说!我这就要许师爷和郭参将去想办法,在这个月內就要把事情处理完,我非在月底娶你进门不可!
杜雨晨看他一脸动,忍不往笑了起来,瞧你都紧张得流汗了,傻瓜!
我当然紧张!这可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呢!老天,我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有了孩子!我巴不得现在就把你绑在我⾝边,哪儿也不让你去了!
舍不得我啊?她故意问道。
聂楚风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叹息着:我爱你,我好爱你,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这么爱一个人!
杜雨晨任他拥抱着,听他细语着,这下不跟他斗嘴了,因为她也沉漫在这甜藌的辛?铮庖豢趟⒉幌敫鞫浴?br>
自此之后,聂楚风几乎每夜都来探访杜雨晨,因为他知道她怀了⾝孕之后,更是对她百般宠爱,带来许多补品,哄着她吃下。即使她老爱跟他作对、老是使小子,他也毫不为意,心甘悄愿地承受她的奚落,像是她说的都是甜言藌语一样。
但这可苦了许经纶和郭皓云两人,天天都要跟着看守、把风,还得绞尽脑汁去帮杜舂秋设想,该如何才能打动道缘那平静无波的心呢?
唉!奴才难为,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