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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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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绯璇刚放学回来、就看见客厅里头坐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而她⽗亲和嫘姒娃都不见人影。

  她纳闷地走了进去,扬声喊着:“爸、姒娃,我回来了。”

  罗美美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甫进门的小女孩“你是绯璇?”

  阎绯璇一脸防备地瞪着她“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我是你妈妈。”罗美美抬手要碰她,却被她躲了开。

  “我妈?”她皱起了眉“我没有妈妈。”

  “有,我就是,我是生你的妈妈,你忘了我吗?我是你妈妈呀!”罗美美急切地说道。

  “生我的妈妈!”闻言,阎绯璇震惊地望着她“你是我妈妈!”那个生了她却不养她的妈妈!

  罗美美忙不迭地直点头“来,给妈妈看看,你都长那么大了,妈妈都认不出你了。”

  “你当然认不出我,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就拋弃我和爸爸走了。”她指控。

  “妈妈是有苦衷的,你瞧,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妈妈又回到你和爸爸⾝边了,我们一家团圆了,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拆散我们一家人。”

  “我们一家人…”罗美美的话在阎绯璇小小的心灵里掀起了涟漪,因为她‮望渴‬有爸爸、妈妈的家庭生活,已经‮望渴‬很久了。

  “是啊!我们一家人。”

  “那…那姒娃怎么办?”姒娃现在不是爸爸的老婆吗?如果她妈妈回来,那姒娃要怎么办?

  “姒娃?你说那个佣人?如果你喜她,我们可以继续雇用她。”当然这只是哄骗她的话,她没那种气度让那个长得太过美丽的女孩,继续在这住下去。

  “可是…”

  “绯璇,难道你不喜妈妈回到你⾝边吗?妈妈在‮国美‬可是想你想的要死,你知道吗?好不容易这次能回来,我本以为你会很⾼兴看见我的,难道我错了吗?你一点也不想再见到我?”罗美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

  阎绯璇盯着生她的⺟亲,心中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只是什么地方怪却说不上来。

  听到阎绯璇回来的声音,嫘姒娃一步出阎冥极的房间就看见这幕,她冷冷地看着罗美美演完戏才出声。

  “绯璇,你回来了。”她把庒在心头的硬块给暂时放在心底,脸上扬起笑容面对她们。

  闻声,阎绯璇想也没想,反地投⼊她的怀抱“那个女人说她是我的妈妈,姒娃,这是真的吗?”

  瞥了罗美美一眼,她微笑地回笞:“是真的,她是你的妈妈。”

  看见自己哄了半天,连碰都不肯让她碰半下的女儿,一看见佣人出来,马上奔⼊她怀抱的亲昵摸样,让罗美美感到非常不是滋味,

  这小表真搞不清楚状况,谁才是生她的人!居然和一个佣人那么好,真没出息。她鄙视地嗤哼了声。

  不过为了能顺利在阎家留下,她不得不开始哄阎绯璇开心。

  她忙扯出笑容唤着她“绯璇,你想不想去儿童乐园玩?明天妈妈要爸爸带我们一起去,你说好不好?”

  “去儿童乐园!”阎绯璇二颗眼珠因罗美美的那一句话而大放光芒“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叫爸爸让妈妈住下来,我们明天就可以一起去了,这可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一块出游呢!”

  是啊!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阎绯璇心动极了。

  在她小小的脑袋里,牵着爸妈的手,开心地玩遍儿童乐园里的每一个游乐设施,是她的梦想。她幻想了好多年,还一度以为这个愿望永远没办法实现,没想到现在竟然有可能梦想成真,那她说什么也要求爸爸留下妈妈。

  “好,我去求爸爸。”

  她的答允让罗美美笑病傲搜郏昂芎谩⒑芎茫娌焕⑹俏业墓耘!闭媸呛闷谋啃『ⅲ胨悄敲创厦鞯娜耍趸嵘鲆桓稣饷从薮赖男『ⅲ肯氡厥茄众ぜ潜叩幕虺隽宋侍狻?br>

  “一家人共游儿童乐因…绯璇,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嫘姒娃漾着温柔的笑容说。

  不晓得为什么,当她答应去求爸爸让妈妈留下来时,她面对嫘姒娃,心中竟有股很深的歉意,好象她做错了什么,也好象她背叛了她般,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姒娃…”她轻轻地扯着她的⾐角,表情有些不安。

  小女孩的反应,嫘姒娃全看在眼里,但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径地保持着她边的笑容,只是笑容里掺杂了几许的悲哀…

  “我要玩那个,爸,我要去玩那个。”阎绯璇一来到儿童乐园就‮奋兴‬不已,拉着阎冥极的手就直往她看中的游乐施跑去。

  “绯璇,主人行动不太方便,你要小心点。”嫘姒娃怕阎冥极露出破绽,于是上前暗示着阎绯璇。

  经她提醒,阎绯璇这才想起她⽗亲假装受伤的事,她不好意思地⼲笑着“对不起爸爸,我一时太过⾼兴,所以才忘了你…对不起。”

  “没关系,你们去玩吧!我坐在这等你们就好了。”他不在意地微笑以对。

  “嗯!那妈妈,我们一块玩吧!”

  阎绯璇改拉着她⺟亲。

  “好、好,我们去玩。”

  罗美美假装十分欣喜的任由阎绯璇拉着她走,可,等离阎冥极休息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后,她突然很不耐地大力甩开了阎绯璇的手。

  “妈妈?”阎绯璇突然被甩开手,有些愕然不解地盯着她⺟亲。

  “玩?”罗美美一脸嫌恶“拜托,现在太那么大,你想让我晒黑吗?那种无聊的游戏,只有像你这么笨的人才会想玩,要玩你自己去玩﹒别来烦我!”

  “妈?”阎绯璇一怔,⺟亲忽然变脸让她不知所措。

  “别开口闭口就妈呀妈的不停,都被你给叫老了。”

  “可是你是我妈不是吗?”她杲了一下,不解地反问。

  “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当了你这个蠢蛋的妈,早知道你那么笨,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的。”她表情狰狞地说着,还伸出手作势要掐阎绯璇。

  闻言,阎绯璇骇然地惊一声,像见鬼般瞪大双眼,忙不迭地直退后。

  她真不敢相信她耳朵听见、眼睛瞧的,原本还很温柔的⺟亲居然…居然变得如此恐怖!好可怕!

  “你要做什么!”嫘姒娃适时出现,看见罗美美面目狰狞的骇人表情,她出声大喝。

  “姒娃,姒娃!”阎绯璇三步并作二步,惶恐地奔⼊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不放,全⾝还因恐惧而颤抖不停“好可怕,妈妈她好可怕!”

  “没事了,我在这,你放心。”嫘姒娃连忙出声安抚着她,她抬起头瞪向罗美美“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伯成这样?”

  “我和她玩玩,开开玩笑不行吗?小孩子天生没胆,我不过恶作剧一下,她就吓成这样。”罗美美一点反省的意思也没有。

  “我要告诉主人,说你欺负绯璇。”

  “你敢!”罗美美拉回正要去通风报信的嫘姒娃,反手就往她细嫰的粉颊狠狠甩了一巴掌,长长的指甲更在嫘姒娃完美无缺的脸上划出三道⾎痕。

  “女人,你若敢在冥极面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一定会撕烂你那张烂嘴!”她恶狠狠地警告着。

  见状,阎绯璇倒菗了口气“姒娃,你的脸流⾎了!爸爸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

  轻轻地抚过脸上的伤痕,嫘姒娃盯着手指上沾染的⾎迹,美眸瞬间凝聚起杀人的怒火。

  她竟然敢打她!忍不下这口气,咬着牙,她马上大力的回她一巴掌,完全忘了自己假扮成佣人的⾝分。

  “哎呀!你居然敢打我!”摀着‮肿红‬的脸,罗美美拔⾼嗓子不敢相信的尖叫出声。

  “打你?我不只打你,我还要你为我脸上这三道伤痕付出代价!”她还想再上前痛扁罗美美时,眼角正好扫到阎绯璇推着阎冥极的轮椅赶到这,遂停止了动作。

  阎绯璇边紧张地推着她⽗亲,边向他说明实情“爸,妈妈刚才打了姒娃一巴掌,害她的脸受伤流⾎了。”

  “姒娃的脸受伤流⾎了!”低沉的嗓音陡地降了一个音阶,阎冥极剎那间迸出冰冽的寒气“姒娃,过来!”他大喝。

  嫘姒娃瞥了阎冥极一眼,眸底都是对他的不満和控诉,她气他再多给罗美美一次机会,她气他分明不把她对他的心给放在眼底,所以她赌气的不肯走向他。

  “姒娃,过来!”见她杵在原地不肯走向他,还用一脸责备他的表情瞪着他,他就愈是心慌。

  嫘姒娃别开脸,脚像生了,仍然定在原地动也不动,最后阎冥极⼲脆叫女儿推他到她面前。

  “你的脸怎么了!”他急忙伸出手想察看她的伤口,但碍于自己目前伪装的模样,只好在空中胡摸索了一番,才拉住她的手,把她往下拉,这才摸上嫘姒娃的脸。

  盯着尚淌着⾎的伤口,黑眸紧紧敛起,英俊的脸庞绷的更加死紧。

  “她打你?”触碰她的手缓慢地握成拳头。

  “对,她打我,不过我刚才也回了一巴掌,还来不及教训她第二巴掌你就来了。”她故意大声的承认,想看他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绯璇,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阎冥极大喝,他的怒气有随时爆发之虞。

  阎绯璇很乐意的把刚发生的事,一古脑儿的全描述一遍给他听。

  “…妈妈翻脸比翻书还怏,她还说想掐死我。”她控诉着,对于这种⺟亲,她宁可不要。

  虽然她‮望渴‬有个⺟亲‮望渴‬了好久,但她不希望到头来,却出现一个讨厌她,随时都想杀了她的人当⺟亲,即使那是生她的人,她也不要!

  嫘姒娃比她好太多了,如果她们二个要她选,她绝对会选嫘姒娃,她只要她当她的妈妈!

  听完她的话,阎冥极鸷地问罗美美“你有什么解释?”

  罗美美仗着阎冥极看不见,所以胆子大得很,她硬拗地说道:“我当然要解释,她们说的话全是骗你的,那个佣人脸上的伤其实是绯璇弄的,不过她也是不小心弄到的,可是她怕被你骂,所以把一切的错全推给我,小孩子嘛!我不会和她计较的。”

  她这一番提升自己贬低他人的话,要不是碍于眼前这种情况,嫘姒娃一定会给她拍手鼓掌,大声叫好。

  她真的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不过胆大无脑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她还掰的下去!阎冥极几乎快捉狂了。

  “罗美美,你…”在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嚣张无知时,他忽然想到了他的女儿,遂改口问着阎绯璇:“绯璇,告诉我,你还要不要她这个妈妈?如果要,我可以当作今天的事没发生过。”虽然这样会对嫘姒娃很抱歉,但事后他一定会想办法弥补她的。

  瞪着罗美美,阎绯璇不用思考,马上‮头摇‬“我不要,我不要这种只会做表面功夫,实际上却不会疼我的妈妈,我不要!”

  “确定?”他所有的顾忌都是为了他女儿,只要这层顾忌一消失,他一定要罗美美一辈子从他的世界消失!

  “确定。”她涸葡定地大力点下头。

  “很好。”顾忌消失!

  “绯璇,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生你的妈妈,你怎么可以说不要我!”罗美美佯装不堪打击地喊着。

  “我是你生的女儿,你都可以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说不要你?”阎绯璇不甘示弱地反驳她。

  “你这小表,你找死!”罗美美一时气不过,连伪装都懒了,直接上前就想打阎绯璇,岂知她手才一抬⾼,马上被嫘姒娃捉住。

  “你放开我!”罗美美吼道。

  阎绯璇则吓得赶紧躲到⽗亲⾝后去,害怕被罗美美打到。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阎冥极,则对罗美美的行为再次感到失望,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这辈子不曾碰见她!

  “想打腓漩?”嫘姒娃将罗美美的手大力一扳,罗美美马上痛呼出声。

  “你凭什么打她?告诉你,他们⽗女现在归我管,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碰他们半寒⽑,尤其是你。”话甫落,耳边马上听见“卡”的一声,罗美美的手肘顿时脫臼。

  “我的手,我的手!”罗美美吃惊地瞪着瘫着的手,惊得说不出话来。

  “放心,只是脫臼罢了。记住,这只是对你小小的惩罚而已,如果你还敢来騒扰我们一家,那下次可就不是手脫臼那么简单了,下次我的目标,会放在…这里!”她的手突然袭上罗美美的脖子。

  罗美美吓得直打咚嗦“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了,我保证。”罗美美连声保证,只差没跪在地上求嫘姒娃相信她。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现在,你马上给我滚!”

  “好,我滚,我马上就滚。”罗美美吓得软脚,跑没几步就摔倒,爬起,又摔倒,极不容易才跑出儿童乐园去求医。

  瞪着她狼狈的背影,她啐了声“活该!”

  “你处理的很好。”阎冥极赞许地开口。

  她不领情地冷哼了声,不理他,她的气还没消。

  “你脸上的伤也要马上处理,不然一定会留下疤痕的。”

  “你不需假惺惺的心疼我,我不希罕。”

  他睇了她一眼,没有答话,转头和他女儿说道:“绯璇,姒娃脸受伤了,要马上擦葯,所以我们先回家,下次我保证还会带你来玩,你说好不好?”

  “好。”阎绯璇没有异议。

  “那我们回去了。”

  臭男人!她才骂他几句,他就不肯再哄她了,真是可恶!嫘姒娃生气地闷哼着。

  本来该是快快乐乐出游的⽇子,却因为罗美美不而归。

  阎冥极动作轻柔地帮嫘姒娃上葯“疼吗?”他不舍地轻问着。

  “痛!痛!”她因阎冥极帮她涂上消毒⽔而痛的龇牙咧嘴,一张小脸全皱成了一团。

  “忍着点,指甲细菌很多,所以不消毒是不行的。”

  “嗯…”“不过疼是一回事,我更担心,不晓得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轻轻抚过她的粉颊,黑⾊的睐子里净是担忧。

  “你真的在乎吗?”

  “我当然在乎。”

  “你在乎什么?你在乎过我吗?我的死活你担心吗?我的伤心难过你懂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就不曾为我想过,向来都是我在为你们⽗女想,我上辈子欠你们那么多吗?我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你们值得我这么做吗?”她愈说愈难过,眼眶逐渐泛红起来。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不发一语。

  他的不出声,让她火气更旺“我说对了,对不对?你不要我,你从未曾打定主意要和我过一生一世!”

  他皱起眉宇,没有否认,事实上,他当初的确是这么想的,因此他没理由否认。

  “你没有回答是不是代表默认了?”她失望到极点。

  盯着她,他什么话部没说,只是像对待小孩子般笑着她的头发,然后起⾝离‮房开‬间。

  “你不要逃避,我要什么你是知道的。”她喊住他“为什么到现在你就是无法对我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你真的那么不在乎我吗?”

  “你想太多了。”他淡道。

  “我哪里想太多?我只要知道答案,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觉得我爱你,那我就是爱你的。”他回答了她的问题,但嫘姒娃还是不満意。

  “什么叫我觉得你爱我,你就是爱我的,这是哪一国的答案?我现在问的是你觉得,而不是我觉得,请你搞清楚。”

  他叹了口气“反正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你还在乎那个做什么?”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在乎,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硬要从你口中得到那三个字。我只是想要一个很完整、很幸福的家庭,我不要在我们之间还存着一个影,我也不要一辈子在我心中永远存在个遗憾――那就是我的丈夫不爱我,我不想这样度过我的一生,你懂吗?

  我从小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这已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那时我很小,什么事都不懂,所以我无法阻止,但现在我是个有行为能力的大人了,我有能力阻止遗憾产生,我的要求会很过分吗?是与否有那么让你难以抉择吗?或者,说爱我是那么的让你难以启齿?”

  她猜测“还是因为我是个贼,所以你认为我配不上你,而说不出爱我的话?是不是这样?告诉我是不是?”

  “当然不是。”黑眸凝望着她“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过。”

  “那为什么始终不给我答案?”今天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得到答案不可。

  浓眉微皱,像在考虑什么似的,表情严肃的很。

  “你在想什么?”“我爱你”三个字真那么难说出口吗?

  黑眸睇向她,俊俏的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赧,他假咳一声,才绶缓的开口:“我…只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嫘姒娃一时脑筋转不过来,她问他在想什么,他却回答她,他不好意思,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在同鸭讲吗?

  闻言,阎冥极差点昏死。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不笨,现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答她时,她却给他变成⽩痴!真是气死他了。

  冷一撇,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狠狠的吻了她一下“我不好意思说我爱你,笨蛋!”

  美丽的眸子眨了几下,才慢半拍的听清楚他说了什厩“你说…”

  “我不可能再对你说第二次。”他补充道。

  灿烂的笑靥慢慢的在嫘姒娃甜美的脸蛋上绽放开来。

  “你说了,你说你爱我!”所有霾一扫而空,她欣喜若狂地抱着他又叫又跳“你说你爱我,我听见了,我终于听见了!你爱我,你爱我!你果然爱我!”她⾼兴的阖不拢嘴“再说一次好不好?刚才我来不及反应,现在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我说过,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了。”他板起脸孔拒绝了她的请求。

  “说嘛!再说一次好不好?求求你嘛!”她赖在他怀里撒娇着“说啦!”

  “不。”打死他,他也不会再说第二次,那么尴尬的事,只要做一遍就够了。

  “冥极――”

  “想都别想。”

  “不要这样啦!”她扯着他的⾐领求着他。

  “除非你告诉我,在我之后,是谁要求你偷『窃心』的,我就考虑再说一遍。”

  “许至浩。”她想也没想,马上就回答他“我说了,换你了。”

  “我只说要考虑,没说真的要。”

  “你唬弄我?”美眸微病啊?br>

  “是你没把话听清楚。”

  “那你大概不想要这个了是不是?”嫘姒娃不晓得从哪里拿出一颗耀眼夺目的红宝石,一脸贼笑地盯着他“你认得这个吧?嗯?”

  “窃心!”阎冥极微愕“怎么会在你那?”

  “当然是我不小心找到你的‮险保‬箱,然后又不小心‮开解‬
‮险保‬箱的密码,接着不小心打开了它,当然就不小心顺手拿走啰!”说到底,她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小心”

  “你什么时候动手的?我为什么一点也没察觉?”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笑咪咪地回答:“就在我们两个那个完,你累到睡的像只死猪时,漫漫长夜,我的时间充裕的很,慢慢的找,终于让我找到你‮险保‬箱的蔵匿处。”

  亏他想的出来,把‮险保‬箱蔵在浴室的地板下,要是换成普通人,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到。

  “你竟然趁我――”黑眸大睁。

  “如何?想拿回去就说!”

  瞪着她半晌,在她以为他终于要开口时,他忽然出乎她意料的摇了‮头摇‬,害她一愣。

  “你不要了?”

  “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她错愕不己“这是真的『窃心』不是膺品,你看清楚。”

  “我知道那是真品。”

  “那你为什么不要?它价值连城不是吗?”

  他点头“它是价值连城。”

  “那你为什么――”

  他深笑“因为我决定把它送给你了,我亲爱的老婆,从现在起,它是你的了。”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因为她要了之后,她就没法拿它来他说爱她了。

  “当然可以,不要就把它丢掉吧!”他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出去了”

  “喂!喂――”把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石丢掉!她又不是⽩痴。

  这个可恶的阎冥极,居然给她来这招,讨厌!

  许至浩接到一通电话,那就是神偷决定接受他委托任务的电话,乐得他赶紧打电话告诉林净恬这件事。

  放下话筒,嫘姒娃回头看着问冥极“已经照你的话去做了。”

  闾冥极扯出一抹残酷的冷笑“接下来,好戏就要登场了。”

  许至浩、林净恬,他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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