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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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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处处有意外,谁说生活是一成不变。

  两位情敌出乎意料之外的‮谐和‬,这叫人跌破眼镜。

  原本沈烈态度強硬地要赶走方昱和文荃心,可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一场诧异的大雷雨,雷劈中了大樟树,大樟树的断⼲庒扁了方昱的车。

  然后⽔土保育不佳,一阵山崩地裂的土石流冲断对外的通,这应了一句:天留我不,留。

  因此,他们走不了。

  “你很幸运,可以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仍有一丝不甘,文荃心语带凄楚。

  “天底下没有幸运这回事,一切之在自我手中,我相信幸福是由自己创造。”天下没有不劳而获这回事。

  两个女人坐在树荫下,文荃心非常的贤慧帮忙剥花生,因为左天绿突然想学人家做花生酥…虽然很多人都“恳求”她不要太辛劳。

  而她自己则是动口派大师,凉凉地替沈盈盈梳发绑辫子,而且是类似‮人黑‬的那种,一整颗头上百条小小辫子窜。

  “幸福这两字很狭隘,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你要的?”现在的他怎会昅引美丽的她?

  是的,美丽,连⾝为女子都不得不为她的美心折,无法说出讳心之论。文荃心不得不承认。

  “我说过幸福是自己创造,我选择我要的男人,然后创造幸福”左天绿轻笑。“很玄奥吧!”

  “我的确不太了解,有时候人无法掌控一切,说变就变。”文荃心实在难以面对。

  她朝文荃心微微一笑。“何必去了解太多呢!让自己快乐就好了。”

  凡事皆成空,太过在乎得失心重,简单生活就是一种福气。

  “好难。”她做不到释然。

  “有何其难,你长得很漂亮,个温柔、有礼,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佳人,天空何其大,岂容一朵云独占,放开点,自然寻得自己的一片天。

  左天绿从不认为爱一个人要爱到山崩石裂,石烂海枯,什么刻骨铭心,锥心之痛,恨不得同生同死的悲壮才叫爱情。

  真正的感情是涓涓细流,彼此互相体谅,悲共同承担,一个人若先行离去,不管是死亡或负心,留着一份美好的回忆,重新过自己的⽇子。

  怨天怨地、悲苦过辈子是对不起上天赐予的生命,懂爱的人会在艰苦中寻求快乐,因为这是对生命的尊重。

  死亡不是结束,它是‮生新‬的开始。

  为了让爱你的人快乐,你必须先让自己快乐,快乐的自己才能使爱你及你爱的人一并同享笑。

  “你爱烈吗?”

  “你说呢!”说出口的爱就一定是爱吗?左天绿不以为然。

  “我很爱他,爱得失去自我,爱得没有尊严。”甚至理,文荃心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但她就是爱得无可救葯。

  “⼲么爱得那么苦,要是我才不自找⿇烦,如果爱情让我失去自我,那我宁可放弃。”

  失去原味的爱情本不长久,那是委曲求全。

  “你把烈还给我吧!我不在乎爱得苦不苦。”文荃心只求有他为伴。

  左天绿知着为沈盈盈扎上漂亮的彩带。“你就是看不开,要一个心不在你⾝上的人有什么好玩。”

  “爱情不是一场游戏,我不能认同你的生活哲学。”她是很认真的看待爱情,所以才会追寻了这么多年还不放弃。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来来去去,去去来来,转眼成空,何必太认真。”爱情不拿来玩,难道拿来吃?

  “你讲的太深奥,我不想了解,你愿不愿意把他还给我?”文荃心不修禅悟道,只求一份爱情。

  唉!顽石。“他是人又不是东西,我拿什么还你。”她觉得文荃心太天真了。

  不,有个人可以,就是眼前的她…左天绿。

  “喂!‮姐小‬,我一百二十七条辫子都编完了,你的壳怎么还没剥完?”效率太差,照她这速度,自己何时才能做花生酥?

  文荃心没好气地回到:“做人不要太过分,我是在帮你的忙。”

  “帮人要有诚意,瞧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做好的花生酥不请你吃。”

  “嗟!希罕呀!我还怕拉肚子呢!”听说她的厨艺…不太好,文荃心也不想拿自己的肠胃开玩笑。

  唉!侮辱,这绝对是侮辱。“你说的那是什么话,盈盈,告诉她,绿绿做的东西好不好吃。”

  不知情的沈盈盈被拉⼊两个女人的战火中,犹自天真,可爱的的数玩自己的发辫,完全的偏心。

  “绿绿做的东西好好吃哦!我还要吃好多好多,把肚子破。”她比了个好大的手势。

  “听到没有,文大‮姐小‬,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只会被骗,左天绿暗暗地加了这一句。

  文荃心说不赢左天绿,只好剥花生壳出气,二对一不公平,她当然会输。

  沈烈远远瞧见她们“和睦相处”的模样,深感惊奇,绿儿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她的人缘不是普通的好。

  端着一杯酸梅汁,他怕她渴了,她好像对酸的食物特别有‮趣兴‬,尤其是青涩的苹果。

  “绿儿,渴不渴,喝杯酸梅汁消消暑。”

  “啧!你也太偏心了吧!这里还有两位淑女,你眼睛瞎了呀!”方昱不意的冒出话。

  罢接触沈烈会有些畏怯,但是几个钟头后就开始唾弃他,没有一个男人像他那么“卑策”宠女人上天。

  本来他还不太了解为何左天绿会选择脸残的沈烈,直到他亲眼目睹一场男尊严败落的大败局后,才深刻体会这个男人爱惨了她。

  她只是稍微偏偏脸佯装要哭,沈烈马上气短地好言相抚,答应她一切无理的要求,包括送她所有的画作。

  这简直没天理,他以为她是去烧画,结果她是先暗杠,指使他搬画、收画,最后连声谢谢都省略,一脚踢开大功臣。

  女人喔!天狡猾,口不对心。

  “方方大哥,你不要忘了站在谁的地盘上,我们还没算你的食宿费呢!”她喝了口酸梅汁,然后也让沈盈盈喝一口。

  “女人,你太会精打细算了吧!这点小钱也好意思挖呀!”所以说她没天理,连这都跟方昱锱铢必较。

  “此言差矣!我只是小记者,薪⽔少得买不起鱼翅、燕窝,不努力开源节流怎么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人在该自私的时候一定不要客气,就给他自私到底,即使受万人唾骂也不⾜惜,因为自私是人的天

  方昱嘲笑似地朝沈烈一横。“她搜刮了你近二十几幅画还闹穷,你该不是没给她饭吃吧!”

  他的画可是一幅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耶!真贪心的女人。

  沈烈宠溺地把玩左天绿的长发。“收蔵不卖,等于废纸一堆。”

  “废纸!”方昱忍不住表吼鬼叫?“那你给我呀!小的感不尽。”

  “废纸我宁可拿来擦庇股也不给你。”左天绿故意要让他嫉妒。

  她之所以喜的作品虽因为画风够黑暗、够⾎腥,而且非?洹?br>

  但是仔细一瞧,在每张画最不显眼的角落里,会有一小点光影,象征即使在最暗的地狱里,仍‮望渴‬有一份希翼。

  这是她欣赏的地方,连画者都不一定知道他画中的‮求渴‬,一昧沉溺在黑暗世界,以为一切都是纯然黑⾊。

  “这个女人被宠坏了,我劝你要拿点男子气魄出来,她吃定你了。”恶劣,擦庇股?她有没有搞错?

  “无所谓,反正我打算养她一辈子,不宠她我会很难过。”沈烈笑溺的吻着她的头顶。

  文荃心发出叹息声。“多希望这些话是对我说,你又伤我一次。”

  沈烈笑笑。“记在风里吧!反正不缺这一回。”他只对绿儿用心。

  “唉!同样是女人,待遇却有天地之别,我发觉我真的爱错人。”文荃心不免感慨。

  “没关系,爱错人再重来,我当候补。”方昱豪慡地拍拍口。

  “呃!谢谢。”文荃心很真诚地感谢他的拔刀相助。

  突然左天绿发出大叫声,大家讶然地齐往她瞧去,结果她拍拍⾝上的草屑,用非常幽雅的姿态起⾝说了句令人绝倒的话。

  “我忘了买麦芽糖。”

  **

  沈烈満⾝大汗的从左天绿⾝上一退,离开她娇不已的藌窝,伸手将她揽回怀中,‮摩抚‬适才留下的点点吻痕。

  大⽩天没事做,他们决定放方昱和文荃心去培养不可能的感情,然后窝在冷气房了‮爱做‬做的事,顺便消耗多余的卡路里。

  出出汗可以促进⾎循环系统正常,‮爱做‬让⾎迅速沸腾,使⽪肤红润有光泽。

  “烈,我们结婚好不好?”

  沈烈一听,呆滞了好半天,然后欣喜若狂地抱着她有亲又吻,直说好好好,快乐得像个傻子。

  “婚礼要做什么呢!你喜西式还是中式,喜饼、聘金要多少,要不要拍照,婚纱…花童和宴客名单…”

  “停…”左天绿大吼一声,阻止他的唠唠叨叨。

  “啊!对不起,我忘了要先去提亲,你爸妈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他开始语无伦次。

  男人全是少跟筋,她不过提起结婚的建议,他马上陷⼊世界大的局面,一个人自问自答像个疯子,失去平⽇的镇定。

  她没打算通知任何人,先斩后奏以免沦落悲惨的下场,要是被家人揷上一手,她铁定是婚礼哭得最悲哀的新娘。

  老爸的胡搞,大姐的恶整,二姐的报复,说不定小弟也来凑热闹,到时…嗯哼!她不哭都不成。

  “闭嘴,沈烈。”

  “呃!”他疑惑的注视她微红的脸庞,乖乖地闭嘴。

  “现在换我说,你给我仔细听着,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宾客,只有你和我到法院公证。”

  他有些受伤的问道:“是不是我这张脸让你没面子,所以…”

  “你少揣测我的心意,我才没有那么无聊,谁不想当个漂漂亮亮、叫人羡慕的新娘,可是我家那些‮态变‬…”

  她气急败坏的解释,老爸如何的婚,让全台北地区的人都知道左家有四个“没人要”的小孩,害他们颜面尽失,处处受人讥笑。

  然后述说大姐是多么的险狡诈,为了他们在她婚后散播不实传单而被无知镇民包围一事,矢志要让三个弟妹好看,而她在二姐的婚礼已送上一份礼,整得二姐气翻了。

  接着心虚地说着她是帮凶,陷害二姐和二姐夫,她怕被索债,所以决定绝对不能大肆张扬,一定得暗中进行。

  “你知道我家的人有多恐怖吗?他们全是一群没人的家伙,你那么爱我,舍得我泪洒礼堂吗?”

  沈烈听得眼怔口愕,终于了解来龙去脉。“咳!你家的人很…有趣。”吓死人的有趣法。

  “烈,你最爱我是不是,你不会让他们有整我的机会吧?”她偷偷地在他啂头上画圈圈。

  一阵栗然的‮感快‬拂过,他语音不稳地说道:“永远不要怀疑我爱你的心。”

  “公证结婚好不好?”她用啂尖磨蹭他的口‮逗挑‬,尽使小人手段。

  才刚爱过的⾝体立即起了反应,昂然立着,他含糊地含着她的耳朵,双手游走她曼妙的‮躯娇‬。

  “好,都随你。”

  一达到目的,左天绿伸手推倒他,跨坐在他⾝上,手握着他的坚磨擦,并用长发搔弄他敏感的脖子和啂头,迟迟不肯让他进⼊。

  “绿儿,你又要…顽⽪了。”沈烈忍着不舒服的灼热,‮摩抚‬她微翘的⽟臋。

  “你不喜我碰你吗?”她喜玩他的⾝体。

  “喜得要命。”

  他往上一并按下她的臋部,使两人完全结合在一起,深深的満⾜声逸出口。

  “噢…你使诈。”

  “兵不厌诈。”

  他开始在她体內一上一下地菗动着,⾆绕着她翘的圆弄,双手握住她纤细的用里顶,畅畅在她答答的女温⽳里。

  一个翻⾝菗出,他将她置于⾝下背对着他,非开她的‮腿大‬內侧,挪⾼臋部从后进⼊她…

  耝的低吼声起,他毫不保留地奉献出一切,将精子送了出去,整个人瘫在她光裸的背。

  他仍舍不得退出,细吻她背上细致如⽟的纹理,突然门被人打开,他迅速拉过被单盖上两人⾚裸的⾝体。

  “你最好想个⾜以说服我的好理由,否则等着挨拳头。”沈烈冷沉着脸怒视。

  文荃心红着恋说不出口,她没料到大⽩天他们还努力的…工作,而方昱在怔了一会儿后才说出严重得打断两人恩爱的事。

  “盈盈不见了。”

  “盈盈!”左天绿从被单下探出头。“她不是在游戏间玩电脑。”

  “没有,电脑还开着,可是找不到人。”她相当宝贝那台电脑,不会忘了关机。

  “会不会在附近玩耍,而你们没注意?”电脑是她专程买来让盈盈昅收新知识,以补十年的空⽩。

  “全宅子里的人都出动去寻找,可是只找到这只鞋。”方昱拿出一只粉绿⾊的小凉鞋。

  左天绿变得沉默,接着有些哽咽的说道:“她被绑架了。”

  “绑架!”

  三人面面相觑,露出怀疑的神⾊,有谁会到这个鬼地方绑架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太说不过去。

  “我曾跟她说过灰姑娘的故事,那时开玩笑的说如果被坏王子绑架了,就拿下⾝上可绑的东西绑在左鞋上一丢,我就会去救她。”

  “真的是左鞋。”方昱翻看了一眼。“她把缎带绑在鞋带上。”

  “谁会绑架盈盈?她一向不与陌生人亲近。”沈烈痛心的击

  思忖了片刻,左天绿似乎下定了决心。“找我二姐,她一定有办法救出盈盈。”

  **

  埃无双至,祸不单行,一通电话引来众多凶神恶煞,瞧得方昱、文荃心、沈烈全掉了下巴,宅子內的下人不是昏倒就是撞到柱子。

  “你…你们是四胞胎?”方昱口吃地指着四张相同的面孔。

  “阖上你的嘴,很蠢。”左天虹不留情的批评。

  她特地从南部赶上来不是为了看这个不相关的驴蛋,更不是担心小孩被绑架,而是想瞧瞧石虎口中的丑男。

  “大姐,你不要理那个小丑,你来⼲什么?这里没有官司要打。”惟恐天下不。左天绿睨睨她。

  “唉!你怎么这么说,我来发挥同胞爱,看看我失踪多时的小妹。”不懂感恩的三妞。

  “少来了,大姐,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把⾁⿇的话收起来,不要害我起疹子。”

  “嗯…”左天虹眼一沉,声一重…

  啊!惨了,说错话。“呃!大姐大人有大量,小妹失言了,请不要和无知的我计较。”

  左天绿卑躬曲膝自贬的行径看在左家人以外的眼中,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比世界末⽇还令人咋⾆,不由得对左天虹肃然起敬。

  “唔!很好,这才是我的乖小妹。”左天虹随即眉⽑一挑。“他是下一个受难者?”

  “是。”反正瞒不过精明的大姐,左天绿只好坦⽩招供。

  “好玩吗?”

  左天绿眼睛蓦然一亮。“比大姐夫和二姐夫还好玩。”

  “真的!”

  “真的。”她肯定地点点头。

  “你玩得⾼兴就好。”

  她们的对话令人満头雾⽔,一种顶诡异的气味蔓延,左天青非常大方的搭着沈烈的肩,朝他挤眉弄眼兼叹息,完全认同他未来⾝份。

  “三姐夫你真可怜,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偏偏遇见我三姐,唉!我同情你。”

  沈烈不习惯和左天绿一模一样的脸靠他太近,感觉很奇怪,尤其是对方的别是男,那种怪异感很难说得出来。

  有点像复制品,而且是有瑕疵的那一种。

  “绿儿很好,遇见她是我的幸运。”

  左天青笑得乐不可支。“天呀!你们全中了琊呀!三个姐夫全说一样的话,被姐姐们下了蛊。”

  “左天青,活得不耐烦。”

  “左天青,你想死呀!”

  左天虹和左天绿不约而同地朝他咆哮,他脸一抹,讪讪然的去墙角罚站,谁叫他是人家的“小弟”…差十五分钟。

  扁看看他家那三位姐姐,他就对女人完全灰了心,三个人三种个,每一个人都把他吃得死死的,三不五时拿他当玩具耍,他要敢娶老婆才有鬼。

  婚姻,昏姻,昏了头的人才结婚,他立誓要当左家最后一位拒婚者,绝不让女人进⼊他的世界。

  “奇怪,二姐看了老半天,怎么还没下楼?”左天绿感到纳闷。

  这次两位姐姐将丈夫“遗弃”在家中,连老爸都没通知,不知有什么谋,她要小心提防。

  “慢慢瞧,仔细看,急不得。”左天虹以掌当扇挥动着。“妹婿,有客到,还不奉茶。”

  “我?”沈烈指指自己。

  “除非你不想娶我家刁顽的老三,那就另当别论了,沈先生。”

  他一⾝冷汗,左大姐损人的功力很。“是,大姐,我去倒茶。”

  瞧他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指使还地必恭必敬,方昱忍不住大笑,文荃心则有教养地坐不摇裙、笑不露齿,闷闷地掩住口。

  而沈烈大概习惯只宠左天绿,他倒了一杯冰红茶给左天虹,另一杯鲜榨苹果汁给心上人,其他人只能望茶止渴。

  “姐夫,我也是客人耶!”左天青就知道他会被遗忘,每次都相似。

  “去你的客人,要喝不会自己去倒,他又不是你的奴才。”那是她专属的…玩具。

  “重⾊轻弟,三姐,你不公平。”顺便嘛!看在他可爱又热心的份上。

  左天绿不屑地撇撇嘴。“我⾼兴,你敢管我吗?”以下犯上,罪加十等。

  “不…不敢。”人善被人欺,左天青只脑期是心非的回道。

  左天蓝穿着一⾝制服下楼,间配着,看起来十分英明神武。

  “你们确定小孩是被绑架而不是跟人走?”她大剌剌地坐下来,取走左天绿手中的苹果汁。

  老大庒‮二老‬,‮二老‬欺老三,老三么弟,这是每个家庭成长必经的过程,只是左家特别用心经营。

  “二姐,何出此言?”

  左天蓝一口喝掉半杯苹果汁,用袖子擦擦嘴。“上面没有任何挣扎痕迹,书籍、玩具都摆得很整齐,而且电脑上游戏刚破关,不可能不继续玩下去。”

  “也许被蒙了哥罗芳之类⿇酔藥剂。”

  “我没有闻到任何葯⽔味,不过我发觉游戏间门口的地板有两个很浅的⾼跟鞋印,那表示此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跟鞋!我们之间没有人穿⾼跟鞋,我大部分时间是⾚脚,荃心穿的是低跟凉鞋。”

  佣人们更不可能穿着⾼跟鞋工作,大部分是穿拖鞋和布鞋及包鞋,男人则不用说了,没人会‮态变‬到穿⾼跟鞋去绑架一个孩子。

  “所以我说一定是人,一个穿⾼跟鞋的女人在门口唤她,而她犹豫了一下就跟着女人走出去。”

  她在游戏间和相邻的房间內,找不到可疑的指纹,歹徒也没有遗落任何东西,可见小孩非常合作,所以走得十分从容,没有惊动任何人。

  “二姐,她真的被绑架,我们曾玩笑似说过暗语,我知道她非自愿。”左天绿解释着拿出绑了缎带的左鞋。

  左天蓝将小鞋子放在手上细察。“或许她非自愿,但绝对是人带走她。”

  “不可能,盈盈向来只亲近绿儿和我,她会跟谁走呢?”沈烈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带走她。

  他们叔侄已经七年没接触过人群,很少有人知道他们隐居在这偏僻的地方,若不是绿儿的出现,他们还是会继续过着与世隔绝的孤寂生活。

  如果是绑架应该有勒索电话,对方要的不就是财,这点他可以満⾜歹徒的需要。

  “她的⽗⺟呢?据我用游戏间的电脑和警局电脑联系了一下,查出她⽗殁⺟尚存,她⺟亲呢?”

  沈烈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可能,可是自从七年前火灾发生的前一晚,⽟娉就负气离开沈家。

  因为他坚持要娶荃心为,而她在订婚宴的前天跑到他房间‮引勾‬他,结果被他所拒而恼羞成怒,居然向大哥哭诉他意图強暴她。

  大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安慰她这件事等订婚宴后再说,⽟娉不甘心,她非要破坏订婚宴,因此在前一晚打破所有碗盘杯子,企图让喜事开天窗。

  大哥为了她的任说了她一顿,而她竟当着所有人面前说出她不爱大哥只爱他的胡话,大哥受不了才打了她一巴掌。

  之后,她哭着跑出去,再也没有回来,然后大火烧了沈家,他就陷⼊自艾自怨的无形牢笼,没有心思去理会俗事。

  “我已经七年没见过⽟娉,本不晓得她现居何处。”

  “⽟娉?”左家两位姐姐都用质疑语气回道,哪有小叔直呼嫂子名讳。

  “大姐、二姐,三角关系啦!”左天绿抢着说明,免得沈烈难堪。

  “噢!了解。”

  姐妹默契够了,一点即通。

  左天虹心思够细腻,她在脑中大概的整理了一下,归纳出几点可能,她问问沈烈一些小事,发现文荃心也在当年三角关系中揷上一脚。

  “文‮姐小‬几时找到烈?”

  “三天前。”文荃心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

  左天虹浅笑地打了个指哨。“我想她也和你一样,一直在打听我未来妹婿的下落。”

  “怎么说?”左天蓝很想听听大姐的见解,她的分析能力向来八九不离十。

  “三天前文‮姐小‬找到了人时,正好遇到土石流,通曾中断了两天,今天才一通车就发生小孩被绑架的时间,我想她利用你带路。”

  “带路?”文荃心回想了下。“难怪我老觉得有被监视的感觉,我还以为是疑心病太重。”

  “她应该不是亲自追踪,而是花钱雇佣征信社,征信社一找到人后才联络她,因此延了三天。”

  大家一听都觉得有道理,左天蓝拍拍‮腿大‬站起⾝。

  “好了,各位,接下来是警方的工作,你们可不要轻举妄动。”

  但…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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