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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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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如缇什么时候结婚?”一进况君晔的住处,寇伟斯就丢给他这么一句话。

  况君晔心里紧,反身坐回沙发。“你莫名其妙跑来就为了八卦这个?”

  “没有啊,只是刚好路过就拐上来看看,然后忽然想到,就顺便问问喽。”寇伟斯大方地坐入他对面的沙发。“不过今天的报纸看得真过瘾,那几个坏蛋终于得到报应,就算没落个死刑,下半生恐怕也只能在牢里度过。”

  “老天还算有眼。”他淡淡地说。子可瞑目了。

  “你该好好谢谢如缇,要不是她坚持扮女鬼,事情不会如此顺利。”这事还是

  他从任如缇同事口中得知的。

  况君晔无语,内心却因又听见任如缇的名字驿动著。

  “奇怪,你死去的儿沉冤得雪,如缇也没事,你怎会还是这副苦瓜脸?”他一脸不解的审视他,却换来凛利双眸的瞠视。

  “你没看见我脸上写著高兴两字?”

  “那你有没有看见我脸上印著你装肖耶四个字?”

  “你要我轰你出去吗?”

  “你在恼火什么?如缇呢?还在休息吗?怎么这么久都没看见她…”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这里,这样你明白没?”他心烦意的大吼,起身踱往窗边。

  她离开了,在她坦白爱他之后。

  “她走了?如缇好端端的为何会离开?你跟她说了什么?”寇伟斯益发觉得事有蹊跷的走向他。

  “我什么也没说。”话落,他的心更了。

  他是什么也没说--如缇赤坦承的爱意太令他意外,使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迳沉浸在自己翻腾的思绪,继之震惊的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

  这怎么可能?这些年来,子一直在他内心深处,他要如何全心全意去爱如缇?心烦意之际,如缇说要回去,而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借问一下,你到底在打哪一国的哑谜?”寇伟斯完全处在状况外。

  骤起的门铃声阻断他想继续的询问。

  况君晔迅速瞟向门边的监视萤幕,眼中滑过一丝失望,喃喃低语“是如缇的父母。”

  寇伟斯立即上前开门,劈头就说:“伯父、伯母好,我是君晔的朋友,请问如缇怎会突然离开这里,还说她不会再回来?”

  “寇伟斯!”况君晔大喊。这人未免问得太唐突。

  任氏夫妇却已着急走向他,异口同声地问:“如缇说她不会再回来?”

  “伯父伯母的准女婿刚才是这么说的。”

  况君哗来不及要寇伟斯闭嘴,涂圣兰已经开口“你和如缇真的吵架了?我就说嘛,那孩子看起来恍恍惚惚的,不大对劲。”

  他的心一揪“如缇…还好吗?”

  “我看是不太好。”任钦文道:“昨晚先是说要去同学家住两天,结果今天就突然跑回家,还跟我们说你很忙,她要回家住。这说不通嘛,为什么你很忙,她就要回家住?”

  “就是,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也说没有。你昨天不是才跟伯母说你们没吵架,这问题出在哪儿?”

  “如缇没跟你们说…”他突地打住话。如缇父母没提到契约老公的事,就表示如缇还没告诉他们,他还是先别道破。

  一旁的寇伟斯着急的说:“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葯?讲话老是吐吐,拜托你有事就一次说清楚,别让人乾着急行不行?”

  涂圣兰直点头“如果是我们如缇的错…”

  “她没有错,问题出在我。”不忍任如缇被冤枉,他决定坦白“伯父、伯母看过今天的报纸吧?”

  “看过呀。”想到报上的头条新闻,任钦文不由义愤填熩?来“律师身捍卫正义,那个雷天竟买凶对付律师无辜的儿,简直不是人!”

  “我就是报上所说的那位『某大律师』。”他已能说得平静。至于报上没写出他的名字,是曹显瑞动用他在警界的关系,才没让他的名字曝光。

  任氏夫妇惊愕不已,想不到那经历残酷家变的人,竟是况君晔。

  “我们现在谈的是你跟如缇的事,你扯到这里做啥?”安静片刻的寇伟斯又扬声嚷嚷。

  况君晔没反驳他,只是眼含伤感的望向任氏夫妇,坦承低诉“我从没将我子忘记过,只怕不能全心全意爱如缇。”

  “所以你把她赶出去?”寇伟斯下结论。

  “我没赶如缇,我只是…”他哑口,说不出自己内心的挣扎及不知所措。

  寇伟斯听到这却只想骂人“你只是昏头啦你!眼睛别瞪那么大,我说的是实话,你死去子是你生命中的遗憾,你惦著她很正常,但这并不代表你不能再爱人啊。

  “而且你终究爱上如缇了不是吗?既然爱了,用心去守护,不就是全心全意?你何必钻牛角尖呢!”

  一席话当头喝地敲醒他心中的障。

  他确实是不可自拔的爱了,那么用心去守护所爱,不就是全心全意?!

  “君晔,我和如缇的爸可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事实证明,你的确至情至,我们两个的眼光没有错。你就别想那么多,好好待我们家如缇就好。”涂圣兰句句由衷。这个女婿,他们自头至尾都很满意。

  “伯母,其实我也不错,同样是个律师,条件不会比这家伙差。”寇伟斯促狭的朝涂圣兰眨眼。

  “你在胡说什么?”况君晔不的睐他。

  “我可没胡说,告诉你,来这儿之前,我还碰见孙楚民,他原本想来看看如缇的情形,不过怕你不高兴,所以打算晚点再请赖燕香陪他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貌美如花的老婆可是抢手得很,你不要,排队等著娶她的人多著哩!”

  孙楚民?他眉头直拢,没忘记他曾在深夜要请如缇去看电影。

  任钦文故作沉思状“老婆哪,寇先生这么说好像也是,我看我们干脆帮如缇举办个徵婚活动好了。”

  “伯母刚刚已经亲口说要将如缇交给我,伯父你可别打主意。我这就去找如缇。”谁妄想跟他抢如缇,先过他这关再说!

  掩去眸中笑意,涂圣兰急忙叫住直往大门走的他“如缇不在家。”

  他讶然回身“她去哪儿?”

  “那丫头只说想去吹风,就出去了。”

  “吹风?”在这寒风刺骨的寒冬?

  “所以我就说那丫头不对劲啊,怕冷的她跷班躲在家里包棉被都来不及,怎会说要去吹风?我们才会赶来这儿问个明白。”现在总算清原委。

  况君晔思绪一转“我去找她。”

  说完,他即刻离开。

  “看来这家伙终于回复正常了,人有时果然还是要给他刺一下的。”寇伟斯像是有感而发的摇著头说。

  “君晔知道上哪儿找如缇吗?”

  “伯父放心,如果他跟你女儿够有默契,就会知道。”

  “寇先生说得是,剩下的就让那小俩口自己解决。不过,你刚才为什么说孙楚民要来看如缇的情形?这其中是不是有我们两个不知道的事?”

  “这个呀,你们先坐下,我再慢慢说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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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冬的海风冰寒刺骨,任如缇拉紧大衣,牙齿打颤的想着她和况君晔之间的点点滴滴,她知道自己在这种天气跑来淡水根本是活受罪,但她就是想来这,哀悼她夭折的爱恋。

  她万万料想不到,在这她感情冬眠期的季节里,自己的感情竟会觉醒得这样突然,不仅情不自的爱上,而且这份爱恋,强过以往的任何一次。

  她很清楚况君晔就是她寻寻觅觅,想永远斯守的真爱,然而这又如何?他并不爱她,否则也不会在她坦白自己心意后,什么也没有说。

  “唉。”轻叹化成一缕白烟,飘散在空气中,她心里的愁绪却浓得化不开。

  一道声音陡然响起。“怕冷还跑来这里,你存心跟自己过不去?”

  紧接著她被圈入一双有力的臂膀里。

  怔望眼前的俊朗面庞,任如缇讶异得说不出话。他怎么会来这里?

  “该死的,你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两片细致的薄泛著青紫,连他抚碰的苍白小脸也凉冷如冰。

  “君晔?”她终于发得出声音。在她跟前的不是幻影,是真真实实的他!

  “你需要一点温度。”紧搂著她,他俯首攫住她的,深深地吻她。

  汲闻到熟悉的气息,任如缇攀图住他的颈项,绵的与他的舌纠

  一直到两人都快不过气,况君晔才浊的离开她人的香,满意的看着她的瓣恢复红润,颊畔也染上薄薄红晕。

  她双手伏抵他膛,娇声轻。他的吻还是一样令人无法招架。

  “为什么跑来这里吹风?”拉过身上大衣将她包入怀中,他开始跟她算帐。

  “你又怎么会来这里?”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但是他的怀抱有她恋栈的温暖,她舍不得。

  “伯母说你出来吹风,我想你也许会跑来上回我带你来的海边,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

  “我妈去找你?”

  “为何直到现在都没跟你父母说我们签约的事?”他反问。

  “因为我目前没心情跟他们解释。”垂下眼,她心底隐泛著疼“给你造成麻烦了,等会儿我马上回去跟我爸妈说清楚,不会再让他们跑去吵你。”

  她自己离开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拥得更紧。

  她不得不抬头,以眼神询问他。

  “我要升格当正牌的老公。”

  “正牌的老公?”她意会不过来。

  他认真的望进她眼底“我要你当我的子,一辈子的。”

  一辈子的子?她呆愕的与他对望,而后猛力推开他,连连后退。

  这回换况君晔不解,逐步近她。

  “你这算什么?!在你家、你的上,当我说我爱你时,你怎么不说要我当你一辈子的子?”

  “你的告白太突然,我一时之间没办法消化它带给我的冲击。”他停下欺近的脚步,定定地凝视她。“其实我早就爱你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愣然傻住。他说什么?

  “也许在我一碰到你就变得不像自己时,一颗心早就已经沦陷,然而我无法原谅自己背叛子,才一直自欺,在明白你的爱意后,我又怕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的爱你,整个人因而陷入矛盾的挣扎里。”

  任如缇没说话,因他的坦白,芳心悸动不已。

  他走到她跟前,伸手轻拂她的脸“结果寇伟斯把我臭骂了一顿,也让我从混沌的思绪中清醒,明白只要我用心待你,就是全心全意。不过,”他不舍地放下手“现在你知道我心底仍有子,如果你不愿接受这样的我,我没有怨言。”只会心痛。

  “你果然是个大笨蛋。”

  况君晔错愕不已。她竟然骂他?

  没管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任如缇自顾自的迭串说:“你以为我是今天才知道你心里有子?要是你将她忘得一乾二净,才真是寡情,这样的你我才不爱呢。”

  就是他对死去子的深情牵动她对他的情丝吧!

  况君晔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那么你现在决定怎样?”

  她张开双臂抱住他的,双眸诚挚的瞅著他“我会连同子的份,加倍的爱你。”

  他心旌震颤。这教人倍感窝心的小女人,让他无法不动容,他的爱就是这样一点一滴被她偷去的吧。

  “干么?盯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她脸颊微热的说,觉得他眼神炽热得让她难为情。

  “原来你也会害羞?”他调侃的搂紧她。

  一记不客气的娇瞪立即送给他“难不成你当我是厚脸皮的大面神?”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你…”小嘴被软凉的瓣一堵,什么娇嗔都被他了。

  冷风依然呼呼地吹,但有他温热气息围绕著,任如缇觉得自己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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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车上等,我去接我妹过来。”国际机场大厅外,任如缇娇笑的对著况君晔说。

  他们由海边回去的途中,她才记起妹妹今天从香港回来,于是麻烦况君晔送自己来机场接她。

  “好,我将车停旁边些。”想着待会儿再认识未来的小姨子也好,况君晔便在座车上等她。

  今天进出机场的人特别多,要接人,恐怕要等些时候。

  而就在他随意眺望间,他的目光顿然僵住。如缇竟然跟一个男人在接吻?!

  怒焰一下子燎而上,他疾步朝她走去,一把拉过她。

  “他是谁?”他指著面前相当出色的男人诘问。

  “你又是谁?放开她!”袭飞板起脸反问,伸手就要拉过自己的未婚

  挥开他的手,况君晔将她拉到身后“你这小子不要命了,竟敢吻她!”

  “你放手,我不认识你,袭飞--”被他箝制住的女子慌乱地挣扎著。

  “袭飞?”这名字他似乎有些印象,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了,他听如缇父母提过…

  趁他闪神的瞬间,袭飞抢回未婚,将她紧紧护住。“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到另一边去等…”

  “你哪儿也别想去!”况君晔盯视她的双眼直闪著火苗。“遇见旧情人就对我视而不见?你就这么滥情吗?”

  “先生,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但请别騒扰我的未婚。”可惜这人生得器宇轩昂,没想到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见鬼的,她哪是你的未婚!不久前她才答应做我一辈子的子!”要连子的份加倍爱他的感人誓言犹在耳际,而他也才准备打电话告诉母亲要娶如缇的好消息,这会儿她竟然就成了别人的未婚

  “荒谬,我根本不认识你,几时说过要做你的子?”她像听见天方夜谭,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该死的,你再说一次!”

  “哎呀--”

  “别碰她!”

  “如萦?!”

  三人混乱的拉扯动作因一句入的唤喊停住。

  撇过头,况君晔怔愣住了“如缇?怎么会有两个你?”

  任如萦一听,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以为我是如缇。”

  袭飞也大致明白误会从何而来--如萦和如缇是双生子,所以对方才会搞错。

  任如缇则是没进入状况的问:“原来你们在这边,害我绕了半天都没看见。你们认识君晔吗?刚才怎么好像见你们三个在拉拉扯扯。”

  君晔?任如萦和袭飞相互而望。原来这个人就是曹叔在电话中跟他们提到如缇扮鬼事件中,对如缇既紧张又宝贝的况君晔。

  “姐夫将我错认成你。”

  “把我当成抢他老婆的第三者。”

  两人一人一句,含笑又饶富兴味的溜看他们。

  任如缇双颊晕红的轻斥“什么姐夫、老婆的,你们在胡扯什么?”她可都还没提及和况君晔的关系耶!

  “你不久前已经答应做他一辈子的子了。”两人有默契的回答。

  泛红的双颊霎时绯红得更像虹彩,她含嗔带怨地睇向口没遮拦的密者“讨厌,你怎么连这也拿来讲。”

  “那是实情。”况君晔占有的揽过她“你还敢瞪我?也没告诉我你跟你妹是孪生子,刚刚我们三人差点就闹得不可开。”

  “我忘啦,只顾著赶紧来接她,哪有想那么多,不过人家袭飞一眼就分得出我们两个,怎么你就把如萦当成我?”

  “你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们姐妹俩?”他质疑的望向袭飞。如缇和她妹妹根本长得一个样,连过肩的长发发型都如出一辙。

  袭飞浅笑“因为眼力记不错,比一般人会认人。”

  “所以姐夫不用介意刚才错认我的事。”基本上自从自己开始注意外表后,l她们的父母都常分不清她们谁是谁。

  “什么?他至少该注意我们的衣著不同,我穿的还是他的大衣耶。”任如缇一点失望的抗议。

  况君晔不以为然“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在我面前吻你,谁还会去注意你身上穿什么大衣。”没冲上前给对方一拳,他已经很有修养了。

  “哦,”任如缇忽地朝妹妹出贼兮兮的笑“原来你和袭飞感情好到连在大庭广众下也玩亲亲?”

  被调侃得脸通红,任如萦局促的转头瞪向罪魁祸首,小声的娇斥“都是你,老是动不动就亲人家。”

  “冤枉哪老婆,那叫情不自,想吻就吻啦,谁还管他什么场合,不信你问你姐夫。”袭飞望向况君晔。男人的情不自,只有男人最懂。

  “完全正确。要吻自己心爱的老婆,不管什么时候或什么场合都可以。”他的视线直落往搂住的佳人的柔上,念念不忘吻尝她时的美好。

  “你别打歪主意哦,你今天已经吻够多次了。”教他眼中的炽热惹得无措,任如缇没作多想的说。从海边到车里,他吻过她无数次,她也瘫了好几回。

  “嘿嘿,”终于有机会让任如萦贼笑回去“你和姐夫的感情好到不行嘛,一天玩这么多次亲亲。”

  羞赧又换到她脸上,她指向停车的地方扯开话题“那辆宝蓝色车子就是君晔的车,要搭就过去,不要你就和你老公自己叫车回去。”

  “有便车可以搭,不搭的是傻子。”任如萦笑拉著袭飞离开。她亲爱的姐姐恼羞成怒喽,还是识相点先走人,免得真的没便车可搭。

  不过看况君晔对如缇那股浓烈的占有,如缇这回恐怕没有再换男朋友的机会,况太太是当定了。而且她敢打包票,和袭飞同样出类拔萃的况君晔,爸妈一定中意到太平洋去。

  “都是你说话,害人家这么丢脸。”见两人走开,任如缇忍不住对况君晔埋怨。以前都是她消遣如萦,今天羞得直想钻地的却是她。

  “你有点健忘,是你自己不打自招,我可没说我怎么吻你都觉得不够。”

  “你!”她的脸又红了。这人说麻话都不会不好意思吗?“走了啦,别脑子黄思想。”

  黄思想?“唔,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没停下脚步,她微转头看他。

  “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脚步一顿,她惊愕得小嘴张成字形地怔望他。他竟然、竟然…

  见状,况君晔俊朗而笑,在被他逗得呆掉的心上人上窃了个吻,便拦横抱起她往座车走去。

  如他所料,他这个说话大剌剌的准老婆,其实骨子里,很纯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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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君晔发现,要辨认任如缇姐妹俩,事实上没那么困难。至少回到任家后,他已经能很清楚地看出哪一个是他的如缇。

  另外,他和袭飞很聊得来,他在想,把他介绍给那个有点罗唆,却很够朋友的寇伟斯认识,他们应该也会很对味。

  而才被涂圣兰拉到阳台问完话的他,总算明白一件事…

  “有事要我帮忙吗?”

  见在厨房帮忙准备大餐的心上人走向他,他连忙上前去,她却反将他拉往角落。

  “妈跟你说什么?竟然偷偷摸摸的把你拉开。”她低声音问。

  今天她真的很糗,如萦一回来,爸妈就一古脑把她和君晔同居的事说出来,害她又被如萦揶揄好久,她暗自决定,绝不把自己找契约老公的事跟她说,免得被取笑到不知躲哪儿去。不过妈刚又鬼鬼祟祟地拉著原本要跟袭飞和爸出去买火锅料的君晔往阳台去,不晓得老妈又在打啥主意,她不问清楚怎么行。

  “伯母问我到底加油得如何?”况君晔微笑的揽过她。

  “加油?加什么油?”

  他轻逸笑声。“当初你要去住我那儿时,伯母就在我耳边说过加油两个字,我一直到刚刚才懂,原来她是指尽快让你怀孕。”

  “怀孕?她是在打那样我就没办法打退堂鼓,必须尽早跟你步入礼堂的主意?”

  “应该是这样。”

  “天啊,这种事妈居然在头一次跟你见面时就对你说?!”

  况君晔莞尔点头,不得不承认她的父母比一般人来得…宝。

  “真是败给妈了!她就不怕你是个大坏蛋,会把她女儿我推入火坑?”她前世八成得罪过老妈,今世才会做她女儿,没被她当街拍卖掉,还真是谢天谢地。

  “喂,我不是坏蛋。”他轻捏一下她的脸。

  “当然,因为我眼光好得很。”她自夸,虽然当初其实是他“自投罗网”的。“你刚怎么回答妈的?”任如缇紧张的扯他衣服。

  他眼里闪著暧昧“我说我会继续加油。”

  噢!这么难为情的答案他也说得出口?她酡红娇颜直想用手捶他,却霍然想起他那遭雷天所害而无缘呱呱落地的孩子。

  她轻问:“你很喜欢小孩?”

  他毫不掩饰眼里的遗憾,搂紧她“你知道的,我曾经失去过。”

  她不舍的环抱住他。“如萦有个学姐,她女儿三个月大时,我抱过她。”

  不知她为何扯到别人的小孩,不过他没有话,只是静望着她。

  她微抿,有点尴尬的继续说:“结果我一个不小心,差点把小娃儿摔到地上,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抱小孩,连碰都不敢碰。”

  “你的意思是?”他眉头轻蹙。难道她根本不想要小孩?

  她伸指抚平他眉心的皱摺“我想我应该敢抱我们的娃娃,不过在我技术不是很好之前,你这个爹地得负责好好抱小家伙。”

  他听完后缓缓绽开笑靥,宠爱的啄吻她鼻尖“放心,我绝对会是个最称职的爸。”

  “我相信。”她依恋的偎入他怀里。她相信他一定是个好爹地、好老公…

  厨房这头,有人在窃窃私语。

  “如缇和我那个准姐夫两个人,爱惨了。”

  “就像你跟袭飞一样呀。”

  “最高兴的一定是妈,又多个这么优秀的女婿。”

  “那当然,妈和你爸乐毙了。”

  瞄望着厅里浓情相偎的两人,涂圣兰眉眼间是笑意。

  看来有君晔的呵疼爱护,未来的所有寒冬,如缇也能感觉温暖如,不再怕冷了。

  *知任如萦和初恋情人袭飞的纠葛情缘,请看颜依依花园系列32《出租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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