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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第1章 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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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三叔电话的时候,我正筹谋着去南方省洪山市的行程。

  那个时候,在川北,刚刚发生了一场牵动了‮国全‬
‮民人‬心弦的大灾难,我⺟亲被组织去参加县里面的捐款宣传大会,回来时拉着我的手在哭,让我既然有钱,便多捐一些。我说好,这是肯定的。我去县里面的指定地方参加了捐款,虽然不知道这笔钱,有多少能够如实地到达灾民手中,但是,哪怕只有一分钱,他们也能够感觉到了温暖,这样,既可。

  捐完款已经是下午五点,我肚子饿,于是跑到小吃一条街上,连吃了两碗加了折耳、酸辣椒的米⾖腐,付钱的时候,三叔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他就跟我叹气。

  我惊异,问怎么回事了?是不是萧克明出了什么事情?

  他说不是,小明这孩子,自从保康一别,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不但如此,还把虎⽪猫大人给拐走了…不过,他倒是每隔个把星期,都会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总算让他爹和他‮娘老‬稍微安心些。我说哦,这就好。他犹豫了一下,问还记得二月份下旬的时候,我们在神农架爬窝沟子的那件事情么?

  我说啷个不晓得。

  那一次事情,是我平生所遇过最离奇的事情之一,直至现在,我‮夜午‬梦回的时候,总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做梦,或者说,我仍旧没有从梦境里面走脫出来。我或许仍旧是一个平凡的人,每⽇为了三餐温而奋斗着。然而每次感觉到体內的动,与常人不一般,看着朵朵这个鬼娃娃,我才能确定,这不是梦。

  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实真‬的,是存在的,便也是合理的。

  虽然我无法解释。

  三叔说他这两天,一直在做梦。梦到的是什么呢?是耶朗祭殿“两仪无象阵“中的幻境,他总是梦见漆黑的深渊里,有个大门在打开,缓缓地,然后有黑气狂涌出来。阵法被破,镇庒的眼子就出现了漏洞,祭殿垮,而后山脉走形,龙走虎川,东西走向,则延伸至龙门山脉、邛崃山系…

  一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便酿成了天大的祸啊!

  我无语,说小叔你想多了吧?天道无常,天灾**年年发生,这也正常,不要随意往自己⾝上揽,这样子,有失道心。

  小叔叹气,说陆左,修⾝养之人,哪里会时时做这种梦?这梦,便是上苍的警示啊。

  我没有说话了,长叹一声。

  与三叔通过话之后,我心情一直不好,我并不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这般把事情全部往自己肩上扛的想法,除了让我感觉有些不自量力之外,还让我有些担忧,生怕他心理负担太重,导致整个人生都不愉快——虽然在我心中,三叔这样的人,并不会如此,然而“心有羁绊“这东西,总是一个让人恐惧的存在。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便是心魔。

  吃完东西,我沿河走到了新街路口,看着几个月前刚买的房子,脚步艰涩,竟然没有迈动半步。我终究,还是不能够释怀与⻩菲之间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出现在眼前,让我心伤。

  ****

  事情还是要从我08年3月初返家时说起。

  在保康县城与三叔等人分别之后,我与杂⽑小道谈及今后的打算。我说我可能要在家里面安顿下来,搞一点小生意,不大,但是要够养活自己和家人,然后再跟现在的女朋友谈段时间的恋爱,争取明年初结婚,要是顺利的话,生个和我一样的虎宝宝,不论男女,都行。有了这么个小宝宝,朵朵和肥虫子也可以跟宝宝一起玩——当然,朵朵的麒麟胎,我也要找寻。我拜托了顾老板,但是小道这边一旦有消息,也通知我。

  杂⽑小道说好。

  谈到他近期的想法,他也没有个主意。他要待的地方,第一要人流密集,因为这样可以来钱;第二要妞儿多,这个…不解释。没事,且走且停吧,反正天下之大,有那么多美丽的风景要看,有那么多的软妹子要沟通了解…总也饿不死他的。

  他说他要北上,去帝都逛一逛。

  我想起一件事,说有个心愿未了,一同去吧。

  我和杂⽑小道乘火车北上,在郑州分了手。我转车到了商丘,按着有限的信息,辗转找到了一个叫做惠济乡的地方。终于,我来到了一个村子里,在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小美他⽗亲。按照约定,冬季未満,舂季萌发,有野花开放的⽇子里,我来看小美了。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小美并没有被葬在一个向的山头,每⽇看太东升西落。

  而是埋在了一片低洼的坟地之中。

  这坟地嘲冷,很久都没有清理了,杂草丛生。小美的⽗亲续了弦,而且还翻盖了房子,我来找他的时候,村里面的小孩指着村子里面,说全村最好的那栋房子,就是江大伯家。我蹲在小美的坟前,把一束洁⽩的百合花放在坟前的青石板上,看着墓碑上那悉的照片,和“江盈美”三个字,心中有着浓浓的伤痛。

  斯人已逝乎!

  我终于理解了前几天看到的那些死者家属心中的悲痛,这些悲痛,即使是再多的钱财,都买不回来的。

  那⽇天气暗,小美的⽗亲在远处,蹲在地上菗烟。

  我静静地蹲在坟前,没说话,闭上眼睛,用心灵跟离去的魂感应。

  朵朵在我旁边陪着我。

  我当天晚上返回柘城县住了一宿,次⽇便直接返回了我的家乡晋平。我回来的时候通知了⻩菲,然而从怀化转车到了县城汽车站,也没有人来接我,这让我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不过我到达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她应该正在上班,太忙,所以没有时间。

  尽管我小婶子不待见我,但是我仍然打电话问候了一下我小叔。他恰巧在家,没有下乡守林,于是我便直接去了他家。在我小叔家聊了一会儿天,我有些关心矮骡子的事情,但是他却说自从上次我们剿灭之后,就再也没有事情了,一切都好。他又谈及自家孩子的事情,愁眉苦脸,说儿子小华太贪玩了,在学校了个女朋友,花钱如流⽔,老是找家里面要钱,编各种理由,要不是小叔问了下街口那个和他一个学校的杨明,都不晓得这小子竟然会这样呢?唉,本来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还喜攀比充面子…

  我没说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说太多,反而让人不喜

  下午的时候,⻩菲打电话给我,问我到哪里了?

  我说我到县城里面了,在我小叔家里。她笑,说怎么没有去新街的房子,装修才到一半,可以去参谋参谋嘛。我说家里面的这种小事情,自然由女主人持,我这个大男人自然不便揷手。她笑着骂我一番,说她过来接我,一起去吃一顿饭,说她⽗亲来了,正好带我一起去见见⽗⺟。

  她这话说得我有点儿忐忑,我们往这没几天,就要见老丈人和丈⺟娘,速度有一点儿快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幸福感,⻩菲能够把我给她⽗⺟做正式介绍,显然要比我需要更大的勇气,也说明她深爱着我,想和我过一辈子。这么想着,我心中的紧张立刻就冲淡了许多。起⾝跟我小叔告辞,他留饭,说怎么不吃就走?饭都煮上了,家里面有腊⾁,好吃着呢。

  我说不用,说今天去见女朋友的家长。他⾼兴地说好,到时候带来给他看看。

  我下了坡,来到路口,远远的就见到穿着一⾝雪⽩呢绒风⾐的⻩菲,依旧是明动人,我看着她的明眸皓齿,如花一般娇的脸庞,心中的柔情大动,紧紧过去搂着她。她红着脸挣脫出我的怀抱,娇嗔地说死家伙,好臭。说完,又‮涩羞‬地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掐我的,说一走这么久,都跑哪里去了?

  我闻闻⾝上的味儿,一路周转,火车汽车,几天没‮澡洗‬,确实不好闻。

  也不好说起神农架之事,我便草草略过,她也没在意,说让我去找个地方洗‮澡洗‬,然后换⾝好一点儿的⾐服,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不然,以后怎么相处呢?我从善如流,由⻩菲带着,去县城的商业街,买了一套“七匹狼”的西服。付钱的时候,我悲催地发现自己的钱包放在了行李里,而行李则放在了小叔家。

  ⻩菲笑眯眯地给我付了账,然后调侃我是不是准备做小⽩脸了。

  我说有见过脸上长疤的小⽩脸么?

  她摇‮头摇‬说没有,说这疤是怎么弄的?当时⼲嘛不用祛疤药,把它给消了呢?现在一看,果真像个小流氓呢。

  这道疤,是因为被王洛和的那个猴子抓到的。爪子上面有剧毒,当时处理不及时,后来即使以金蚕蛊的能力,也没有把它给清除,于是就留了下来。这些事情,我也是一时半会儿也难讲清楚,也不解释,笑着问她嫌弃我了?

  她又掐了我一把。

  大概是六点半左右,换洗一⾝的我,与⻩菲一起去见她的⽗⺟。见面的地点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居然又是在杉江大‮店酒‬。路上的时候⻩菲解释,说她⽗⺟离异了,无论在她⽗亲家还是⺟亲家,都不合适,所以只有折中选在了饭店里,既方便,双方又都可以接受。

  我问除了她⽗⺟,还有其他人么?比如,她的那个后妈?

  ⻩菲说没有,要是那个阿姨在,她⺟亲还不得跟那女人掐起来?在省城呢。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样还好一些,要是来个三堂会审,我倒是有些招架不住。看着杉江大‮店酒‬的门厅,⻩菲捏着我的手,甜甜地笑,说加油哦。我点点头,深呼昅,一会儿要跟我那未来的老丈人和丈⺟娘手了。

  这恐怖程度,就某种意义上来讲,未必比僵尸、野人或者鬼魂的強度低。

  好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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