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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第9章 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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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件事情还是与金蚕蛊有关。

  我在苗疆餐房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两室一厅,价格倒也合适,因为一直在忙开业的事情,所以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朵朵和金蚕蛊。朵朵倒还好,她是个自觉的小孩子,听话,让她晚上修鬼道,她便修,也不闹事;金蚕蛊却不行,来到了洪山,就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总是饿得不行,而我却感觉此处颇不平静,不准它在外面觅食,所以还是买来了二锅头与內脏,让它吃。

  金蚕蛊自然不愿,但是晓得我的严厉,不敢出去,就饿着。反正它是大鲵的胃,可吃得,也饿得,一两年都饿不死。

  朵朵看不过去,便帮自己的小伙伴做饭,弄吃的。

  也不是什么好材料,猪肝、胗、牛肚子…她“鬼道真解”修炼得略有小成,不怕火,于是就处理了一下。金蚕蛊素来爱吃生腥的东西,然而对于朵朵弄的东西,却极喜,总是把盘子都光。我发觉奇怪,便厚着脸⽪尝了一口,果不其然,简直是美味极了。

  小妖朵朵昅收了贪食鬼的天魂,因为是同一个灵体,所以朵朵对于味觉的把握,一下子也到了大师级⽔平。

  于是朵朵在做家务的同时,又多了一份差事,就是做饭。

  小丫头对此展现了令人侧目的天赋,照着菜谱,居然能够做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味道让人忘怀。

  那个时候正值苗疆餐房开张不久,为了给店子里招揽生意,我便使了一个法子,让朵朵附了我的⾝,每天炒十道菜,给餐房的食客品尝。我把菜价提⾼两倍,然后晚上六点过后,亲自动手炒,每天只十道,完了就没有。刚开始阿东还不明所以,后来吃过朵朵做的菜后,大呼厉害,太好吃了,说这法子可行。

  结果苗疆厨房十道菜的名声,没多久就传出去了,引来许多人争相预约。

  很多当天没有尝到的人纷纷要求要吃,莫说加两倍,提⾼十倍价钱都可以,但是我都婉言谢绝。虽然是朵朵,但是被灵体上⾝,终究是一件消磨⾝子的事情,若不是我可以持咒恢复,哪里敢玩这些?

  而且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规矩和诚信。

  当然,朵朵对于上我的⾝也十分感‮趣兴‬,用我的手,时而摸摸我的鼻子,时而摸摸我的疤,开心不已。

  我看得出来,她是多么地想要一个人类的躯体,去做她喜做的事情。

  ⽇子一天一天过,苗疆餐房的火爆程度超乎我们的想象,宾客盈门的后果,是我们都忙着累弯了,于是招聘人手又迫在眉急。于是我们又招聘了四个人,将餐房分成了两班倒,早班一批、晚班一批。自有人做培训,我也将我负责的原料采购、管理和培训这一块,予手下的小张来搞,刻意让他成为我的代言人。

  这小子也争气,事情做得滴⽔不漏,让阿东也很満意——虽然跟阿东是老乡,但是他和他婆娘在这里,若无人监督,开成夫店,抛下我,也是有可能的。当然,我也只是遏制一下,防患于未燃。毕竟我跟阿东是经年的老兄弟,相信他不会坑我的。

  之前一直怀疑暗中捣下降头的竞争对手八大碗,从开业至今都没有动静,我让手下的人留心看了一下,说那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很多食客都慕名而来我们这,使得他们的生意相对地冷清许多。这生意人的思想,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努力把市场做大,增加客源;另外一种,却是把别人手中的蛋糕抢过来。我们是凭着实力和口碑昅引顾客,但是他们,有着前车之鉴,我实在有些担心。

  果然,六月初的一天中午,事情果然发生了。

  这是一行八人,个个一脸不善、肌⾁发达,一进来就要了一大桌子的菜,喝酒划拳,十分喧闹。

  按理说五人以上便可去包厢,但是他们不肯,说大厅里敞亮。因为我们推出了实惠午餐的服务,大厅里面的顾客其实非常多,而且不断有电话进来定外卖,我接电话,忙得不可开,也没注意。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听到大厅里面一阵喧闹,男人的喝骂声,女人的尖叫声、哭声,陆续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站起来,看见小张正在那桌处理,为首的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对这大厅里面的人⾼喊,说这什么破饭店,菜里面不但有蟑螂、有虫子,还有头发…喏,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弯弯曲曲的?我脸一沉,我们的厨房是经过严格管理的,我甚至为厨房画了一张驱疫符,哪里会出现这些东西?

  这伙人,分明就是过来捣的。

  他们神情不善,大厅里面吃饭的人有的信了,跟着嚷嚷,有的不信,但是也瞧出了名堂,感觉付钱离开。开餐厅的,最怕一个闹字,人家来外面吃饭图的就是一个舒心,这么一闹,下次就未必来了。我走到这桌前面,问小张怎么回事?小张说这伙人讲菜里面吃出蟑螂和头发,便叫来服务员,先吵闹,然后出手扇了小离一巴掌。就是这样…

  我看了一下我们的女服务员小离,她的脸‮肿红‬,看来下手不轻。

  为首的那个黑汉子一米八,他拉着我的⾐领,酒气熏熏地问你就是老板?我说是,他指着桌子上的大碟小碟的菜,然后又指着旁边伴当手中的弯曲⽑发,说你就是让我们吃这玩艺的?我平静地说对不起,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吧?他的手我往桌子上猛地一拍,盘盘盏盏都跳起来,汤汁四溅。他盯着我,眼神似刀,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说说怎么办吧?

  我伸出手,把他揪住我脖子的手给拿开,整理了一下⾐领,平淡地笑着,问他想怎么样?

  他没说话,旁边的伴当倒是说赔钱,要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费,多少钱呢?至少3万块!

  此言一出,他旁边其余的汉子都纷纷起哄,有的说5万,有的说8万,闹哄哄的。

  周围的顾客都围了上来,看热闹。

  黑汉子盯着我,而我则摇了‮头摇‬,叹气,说都多少年过去了,来餐馆捣敲诈吃霸王餐的招数,居然没有一丁点儿创新?有意思没意思?都二十一世纪了,同志们,你们这个东西,跟中奖瓶盖一样,都已经风靡全世界了,会有人相信么?

  黑汉子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旁边的围观群众都哄笑,他气恼,说爱信不信,老子有病么?没事吃虫子?你tmd开饭店,一盘菜里面搞出这么多事情来,还好意思开?信不信我砸了你这个店?

  他这话一说出口,周围七个伴当都散开来,起袖子,架势展开。

  我摇了‮头摇‬,感觉这应该不是潜伏在暗处的那个对手惯用的套路,太拙劣了,反而落⼊了下乘。不过也许是他们看出了我在这里的布置,又或者捣了几次鬼而不得,才出此下招。我跟旁边的小张说‮警报‬吧,让‮出派‬所的同志来处理。毕竟,每个月我们的那么些“卫生管理费”也不能⽩

  黑汉子哈哈大笑,淡定地说你们‮警报‬吧,看看到时候治的是你们还是我。

  他是一副无赖相,旁边的人起哄说对啊,咱们都耗得起,天天来闹一回,什么事嘛!我眉头皱了起来,看来今天这件事情不得善了了。这些人都是些老油条了,他们的办法多得很,即时不闹事,拉一大堆人进来一坐,一人占一桌,点个凉菜,我们也真不好赶。所以,今天若不能够镇住他们嚣张的气焰,只怕以后都难以为继了。

  这便是谋,无赖招数,但是却能够让人无奈。说句不好听的话,‮察警‬都管不了。

  我突然发现这个黑大汉像极了《大宅门》的那个贝勒儿子,看着就像菗他。

  这里总共有八个人,说实话,我还真的不怯他们。若真的打起来,我或许会被挨几下拳脚,但是最后倒下的还是他们——我有这个自信。但是我跟他们打起来,打胜了又如何?我需要赔医药费,说不定店子还要被整顿,而且这些家伙依然像牛⽪癣一样,除之不尽,粘着你,赖着你。

  泥煤啊…我这个窝火,恨不得给这群家伙没人下一个二十四⽇子午断肠蛊。

  可是,这些家伙刚刚在我这里吃饭,结果就中毒了,我这不是明摆着砸自己招牌么?一个养蛊人,开了一家餐馆,诸位,听到这么一件事情,谁敢上门来光顾?

  我牙齿咬得“咯嘣”响,但是却也只有等‮出派‬所过来处理,也发作不得。我暗自打量着这八个人,旁人都在,也不好威胁,只待人散之后,我定然会找回场子,让这伙人为惹到我这一件事情,后悔一辈子。还有,打我手下的服务员,这事我若没有一个待,下面的人心不就都散了?

  这一番闹,生意也做不成了,店员们都围拢起来,连后厨的几个师傅,都提着菜刀跑出来。

  气氛为之一僵。

  这时从门外扑腾进一道黑影来,嘎嘎叫,说傻波伊们,这是要闹那样儿?本大人一路奔波劳累,饿死了。小毒物,速速备上酒菜,招待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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