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雨
瞧老天都在帮自己,这本孙⽟雪他们一行人也是一起离开回城,偏生孙⽟雪姐妹的马车出了问题,只能往后延。
本她还想有这么的人一起回去,再加上孙家的护卫等人多,忍冬就算是能找了机会下手也只能给孙⽟雪一个教训的。
可眼下,天时地利,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茶梅初始没有反应过来,皱眉眉头想了想,才明⽩过来,一开始在马场的时候,她对打马球没有趣兴,所以当时她在场却没有注意看,而忍冬却是不一样看得专注,所以——忍冬可能是看到了当时的情况,于是立即握住了拳头义愤填膺“姐小,是谁暗算您?”
一副若是知道是谁就要扑上去的模样。
一心对自己的茶梅,清宁很是感动,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亲对她凉薄,然后自己⾝边的几个人却是忠心耿耿一心为她“是孙⽟雪。”
那个绝⾊的孙家大姐小!茶梅瞪大了眼睛,惊愕“她为什么要害姐小?姐小,您与她无冤无仇的!”
茶梅想的是,与姐小她们相对的⻩巧⾐她们那一队闺秀,毕竟往里两方人马也是相互看不顺眼。
所以,在打马球为了赢,所以耍心眼,弄了些动作。
可这孙⽟雪,以茶梅来看,比赛的时候,她与姐小是一边的,往⽇里更是无冤无仇。
所以,茶梅很惊讶。
“大体,她可能疯了吧。”吃了撑着。
“孙大姐小生得是沈鱼落雁,想不到她却如此狠毒。”茶梅咬牙,恨不能与忍冬一起动手给自家姐小报仇。
“好了,忍冬帮我报仇的。”清宁莞尔,叮嘱茶梅“孙⽟雪的事,你回去不要与夫人提。”
这些恩怨,自己解决就好,免得⺟亲知道了,忧心。
“姐小无端端的遭了如此的大罪,夫人知道了该多心痛。”茶梅忍不住眼眶发红,马场上的一幕太过心惊胆战,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颤。
清宁抿。
孙⽟雪暗算自己的事情可以瞒着⺟亲不让她知道,可是今⽇差点坠马的事情是瞒不住的,这么多人看到了,只要他们这一行人回到了城里,不到明⽇事情肯定就会传得満城皆知。
“好在姐小您没出什么事。姐小,我们是不是该去寺里求个烧一炷香,求个平安符?”茶梅扭头询问清宁。
“嗯,可以,回去与⺟亲商量。”舂光正好,⺟亲知道了今⽇的事情肯定会非常担心自己,去普渡寺求个心安,顺便散散心,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姐小,您再睡会,这回去还得好一会呢。”得了清宁的点头,茶梅也⾼兴,于是说道。
清宁点头,顺势躺了下去。
虽自己是几个月来都一直坚持习武,没有间断,可是今⽇如此腾折,⾝上确实有些酸痛。
孙⽟雪等人比清宁他们一行人晚了一个时辰才出发。
出⻩家庄子,孙⽟雪微微皱起了秀眉看向苏谦“谦表哥,斐表哥呢?怎么不见他人呢?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大哥他有事用了午饭就回了。”苏谦笑得温润。
“哦。”孙⽟雪目光里掩不住的失望,点了点头“那我们出发吧。”
“表姐,我们坐一辆车吧。”苏瑶脸⾊依然有些发⽩,她从小娇生惯养的,今⽇马场的事情,她是吓得不轻。
“瑶瑶说的是,坐一辆马车正好你们姐妹三个说说话。”孙三少爷孙⽟敬笑着点头赞同了苏瑶的提议。
孙家公子与姐小是分开排行,孙⽟敬年方十七,在这一辈中排行第三,孙家资质好,这孙⽟敬也是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妹妹,你陪着瑶瑶一起坐吧,我有些不舒服。”孙⽟雪看向孙⽟琦说道。
“⽟雪,你哪里不舒服?”他们三兄弟对这两个妹妹都很宠爱,尤其对孙⽟雪更是疼爱,所以一听到孙⽟雪不舒服,孙⽟敬立即紧张地问道。
“表妹哪里不舒服?可严重?”苏谦脸⾊担忧地说道“这会我们还没走,还是叫大夫给你诊下脉吧。”
⻩家兄妹因为打马球,特意请了大夫到庄子上来,这会子大夫还在庄子上没有离开。
“姐姐。”孙⽟琦也紧张。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今⽇刚在打马球的时候,有些累了罢了,歇会就没事了。”孙⽟雪嫣笑着说道。
“那正好我们三个一起坐一辆马车,正好我和瑶瑶可以照顾姐姐你。”孙⽟琦说道。
“我有碧月和碧云呢,你陪瑶瑶一起。”孙⽟雪拒绝。
苏谦看了眼孙⽟雪,大体明⽩了她心情不好,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于是对孙⽟琦与苏瑶说道“既⽟雪不舒服,就让她安静地歇着。⽟琦与瑶瑶你们两个一起。”
“⽟雪,你真不要紧?”孙⽟敬问道。
“不要紧。”孙⽟雪点了点头,先一步带了碧云与碧月上了马车。
孙⽟琦与苏瑶上了另一辆马车。
前四个侍卫开路,然后是孙⽟敬与苏谦骑着马,再是是孙⽟雪的马车,孙⽟琦与苏瑶的马车,最后是其余的侍卫,骑马跟后面。
孙⽟雪依靠着,脸⾊沉。
碧月与碧云心知她心情很好,沏茶上了差点,垂眸大气都敢出一声。
“我们应该与⽟雪表姐一起的,这样也有个照应。”苏瑶说道。
“不用担心姐姐,她没事的。”孙⽟琦安慰着苏瑶说道“倒是你,脸⾊这么苍⽩,回去得让太医好好诊诊脉。”
“我就是被吓着了。”苏瑶笑了笑,说道。她今⽇是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虽最开始是她的马受惊。
“都过去了,你别想太多,等回去晚上好好喝一碗安神汤,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孙⽟琦微笑道。
苏瑶点头。
孙⽟琦又拣些有趣的事情分散苏瑶的注意力。
⽇头渐渐西斜。
一行人行到一三岔路口的时候,光下几缕银光一闪,朝着拉住孙⽟雪马车的两匹马的眼睛了过去。
前面有孙⽟敬苏谦等人,后面有紧跟着的马车,一吃痛,两匹马撒着蹄子就拐了个方向朝另一条路狂奔而去。
“大姐小!”后面的车夫最先发现不对,叫了一声。
前面的孙⽟敬与苏谦听得了声响才勒住了缰绳,一回头,两人吓了一跳,苏谦伸手指了指“你们几个快跟上,其余人原地守候。”
说完与孙⽟敬挥鞭追赶而去。
马车突然狂奔,孙⽟雪遂不及防,往前一扑,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马车上,碧月碧云也差点摔了出去。
“姐小,您没事吧。”碧月跪坐在地上伸手扶孙⽟雪。
孙⽟雪额头撞得通红,脑袋发晕,脸⾊涌了愤怒。
碧月好不容易扶着孙⽟雪稳住了⾝子,然后掀开了车帘,道“怎么赶车的,摔了大姐小要你的…?”
目光看去,碧月脸⾊一⽩看向车夫惊慌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突然发狂了。”车夫一边努力的拉着缰绳企图控制住发狂的马,一边大声回道。
“姐小。”碧月慌张地回头。
孙⽟雪脸⾊泛⽩,双手紧紧地抓着小几,稳住自己,说道“车夫是府里最有经验的车夫,会没事的,还有三哥与谦表哥会过来救我们的。”
语气带了一丝惊慌。
“嗯,姐小说得对,那么多的侍卫在呢,难道还不能控制住两匹马不成。”碧月点头说道。
“今⽇是怎么了?刚在庄子上发生了马发狂的事,现在我们的马又发狂。”惊慌失措的碧云嘀咕了一句。
孙⽟雪皱起了眉头。
马场里为何发生,她最是清楚。
眼下自己的马发狂,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马车虽是出了问题,可这修马车的时候,自己的人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而且马车停在⻩家庄子上的时候,也有侍卫一直看着的。
更何况,这马车是自己与妹妹乘坐的,这侍卫更是严加看守的。
所以有人在时刻有人看管的情况下作手脚,孙⽟雪很肯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外面的马狂奔,马车癫得厉害。
“你扶好姐小。”碧月瞥了眼碧云,吩咐了一句,然后几乎是趴着往外探头,大声问道“赵老伯,能不能稳住啊?”
“碧月姑娘,这马似是中了琊一般啊,怎的都拉不住。”车夫大声喊道,微微扭头见得远远朝这边追的孙⽟敬与苏谦等人,说道“姐小放心,三少爷与表少爷追过来了。”
可是他的脸⾊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愈加的凝重。
三少爷与表少爷带人追来了,可是这两匹马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风驰电掣一般。
碧云被癫得七荤八素的,却是双手紧紧地扶着孙⽟雪,听得车夫的声音,惊慌的脸上有了一丝光芒“姐小,三少爷与表少爷来了。”
孙⽟雪绝⾊的脸容惨⽩如雪,紧紧地抓着,几乎手指甲都断裂了,钻心的痛。
听得急促的马蹄声车辕声,孙⽟雪想了半响,看向碧月说道“碧月,你跟车夫说,若是这马驾驭不了,那能不能把缰绳给砍断了,让它们狂奔了去。”
碧月点点头,探了头出去,与车夫说了孙⽟雪的意思。
“不行啊,太危险了,这会砍断了缰绳,姐小定会摔出来的。”车夫经验老道地说道。
孙⽟敬与苏谦带着人紧紧追赶,可是两人都看到了前面的马车是越来越快,两人对视了眼,手里的鞭子挥得更加的用力。
孙⽟琦与苏瑶两人坐在马车里,两人脸⾊非常的凝重一句话都没有说,掀开了车帘望向孙⽟雪马车消失的方向。
太开始慢慢地往下落。
西边的天空布満了红⾊,有一种绚丽到极致的美丽。
两匹马吃痛猖狂之下择的路,也是官路,却是比之通往京城的路要惊险些,一边是山,一边是山坡。
孙⽟雪主仆三人被癫狂得脸⾊苍⽩,头发凌。
车夫看着飞逝而过的景⾊,脸⾊如土。
纵使他经验老道,也没有驾驭不了这两匹马,两匹马狂疯得令他胆颤。他更加害怕的是,⾝后马车里娇贵的大姐小,出了什么差错,他一家子都会没命。
所以他只得使出了浑⾝解数来控制马。
两匹马却更加的狂疯了起来,最后疯不择路,往一旁的山坡踏了过去。
“大姐小,快…。”车夫骇然,没有说完,马扯被拖着陡然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姐小。”碧云尖叫。
“姐小。”碧月也叫了起来。
孙⽟雪眼眸闪过惧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抓住马车。
主仆三人在马车里随着滚路的马车翻滚。
孙⽟敬与苏谦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滚了下去,惊恐地吼了一声“⽟雪!”
一道強烈的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惊雷轰然而至,大雨倾盆而下。
清宁在大雨下之前回到了李宅。
李芸娘听得了庄子上发生的事情,果然是担心不已,又是请大夫,又是吩咐人煮庒惊茶。
等听了亲耳听了大夫说清宁没事,李芸娘才放了心。
忍冬才晚饭前才回来,清宁也没有说什么,让她回房去换⾐服。
吃了晚饭,李芸娘又是陪着清宁说话大有晚上要陪女儿的架势,清宁劝了好一阵,李芸娘才起⾝,又怕是女儿受了惊晚上做噩梦,细细嘱咐了孙妈妈与⽟簪茶梅等人晚上警觉些,然后才离开回房。
“怎样了?”等李芸娘离开了,清宁让茶梅等人都退了出去,留下了忍冬问道。
“奴婢没有出手。”忍冬回道。
清宁以为是对方人多太強大忍冬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也就没有在意“没事,来⽇方长。”
“是世子的人先一步出手了。”忍冬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世子的人了拉孙大姐小所乘坐的马…最后孙大姐小连人带车滚到了山坡下去了。”
苏斐?
清宁想了想,目光闪过疑惑,难道那孙⽟雪的马车出问题不是天意?而是苏斐他让人做的手脚?
可是苏斐他…为何?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连绵不断。
清宁陷⼊了深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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