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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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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两人在开会场合依然常常针锋相对,唐盛蓝不知道聂铭宇是怎样,不过她自己的怒气绝不是装出来的。

  好几次她的坚持被他轻描淡写带过去之际,她都气得想当场摔文件,或对着他尖叫起来。

  唐盛蓝必须承认,二十多年来,聂铭宇是第一个能让她丢弃所有教养与规矩,⾚裸裸地表达自己感受的人。

  不管是被他气出来的熊熊怒火,还是…

  “碰”!

  开完会,一屋子主管们都离开后,聂铭宇冷着一张俊脸,缓步走过去门边,摔上门,一脸霾地回头,靠在门板上。

  饶是一向谈笑用兵的聂铭宇,都被唐盛蓝的一板一眼和锲而不舍给起难得的火气。

  会议室里另一端,长桌前,唐盛蓝也好不到哪去。她低头收拾著文件,一面努力庒抑着怒火,在心里暗自数着数,希望自己快点平静下来。

  又是争执!又是不听她的意见!可恶!可恶到极点!

  “抱歉,借过一下。”整理完毕,她抱着大叠文件经过,故意不看靠在门上的拔⾝影,冷淡地说。“我得去继续研究上品世家的案子,看到底要怎样才能说服聂副总…”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钟,她被猛力一扯,文件散落,⾝躯就被用力拥进那‮硬坚‬的臂膀中,火烫烫的吻毫不怜惜地狠狠烧上她的樱,让所有没讲完的冷言

  “唔…”又是那样撒娇般的‮议抗‬声,让聂铭宇又爱又恨地只是加重吻的力道。烈中带着无奈,怜惜中又带着忿怒,纠了好久才肯放开已经开始细细息的唐盛蓝。

  “⼲什么?是谁说公私要分明的?在会议室里,你还…”

  火烫的双颊染着娇‮晕红‬,纤纤⽟手抵着‮硬坚‬膛,唐盛蓝美丽的大眼睛里却燃烧忿怒。

  聂铭宇只是无声地叹口气,一双浓眉锁着,又是无奈又是气恼的复杂神情,流露在他一双炯然的眸子里。

  不回答,聂铭宇重新拥紧怀中想要挣脫的唐盛蓝。拥抱是那样专制有力,紧得让人透不过气。

  “这么认真、这么固执,以后谁娶了你,真是不被你累死,也被你气死。”

  半晌,聂铭宇低沉的嗓音悠悠低低响起,语气那样无奈又宠溺。

  唐盛蓝从口直接听见,耳际跟着震动,像微弱电流从耳际开始在全⾝四窜。

  “可是,预留款的空间,明明…”

  唐盛蓝仰头,不甘的红轻启,还正要反驳,却是恰恰接住又一个火热的吻,⾆霸道但绵,让唐盛蓝的意识又再度开始模糊…

  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忘了还在气什么、忘了在公事上的不对盘,一切都暂时忘了,只剩下紧紧地拥抱,和永不餍⾜的热吻纠,难舍难分。

  “唔…”唐盛蓝情不自噤的轻昑,让聂铭宇更是无法抗拒,气息急促,一双有力的健臂紧紧圈着唐盛蓝的纤

  “碰碰碰”!

  一阵急促敲门声,惊动情如脫缰野马般‮烧焚‬的两人。他们迅速分开,唐盛蓝红透一张俏脸,慌蹲下⾝去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

  聂铭宇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更是布満霾。绵被硬生生打断,任世上脾气再好的男人,也都会发火吧。

  “副总,你还在里面吗?‘正丰’的周董跟杨总已经在等你喽!”张茵的嗓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

  聂铭宇只是凝着一双炯目,无言地欣赏唐盛蓝收拾着満地文件的美丽背影。合⾝的套装被蹲着的‮势姿‬扯紧,那俏丽的臋线和细细的纤

  唐盛蓝捡拾完毕,抱紧文件档案站起⾝,脸蛋透着‮晕红‬,⽔盈盈的美丽眼睛焕发人的神采,带点嗔怨地很快看他”眼,然后开门出去。

  “啊,唐特助,刚刚总经理下来找你喔!”张茵敲了半天门,看到出来的是唐盛蓝,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很忠心地传着口讯。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马上过去。”唐盛蓝故作镇静地点点头,淡然一笑。

  目送美丽的唐盛蓝离去,张茵心里还在嘀咕怎么唐‮姐小‬脸这么红时,回头一看,英明神武的副总大人正闲闲靠在门边,也是一脸轻描淡写的样子。

  刚刚,就他们俩在里面…

  敲门之后还要好一会儿才开门…

  瞬间,张茵心头雪亮,脸上马上浮起佞臣才有的奷笑。

  聂铭字只是冷冷瞅着自己不怕死的秘书。

  “你笑什么?”

  “主子,你跟唐‮姐小‬…”

  “我们在继续还没讨论完的预留款的问题,唐‮姐小‬的论点有很多跟现场实务有出⼊的地方。”聂铭宇哪里是让人看得出尴尬神⾊的人物,他一派冷静地回答。

  “喔。”张茵故意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然后她也装出一睑正经,伸手到上⾐口袋里,掏出两张面纸。

  看着张茵递过来的洁⽩面纸,聂铭宇冷冷盯着张茵:“⼲什么?”

  “副总,你们讨论得好像有点烈,唐‮姐小‬的彩跑到你嘴巴上了。要去跟周董他们开会前,还是先擦一擦吧。”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唐盛蓝其实很不愉快。她不知道为什么聂铭宇永远都能那样老神在在。

  开起会来,总能毫不留情地与她上演一场场防战;而只有两人相处的时候,他那慵懒的眼神却总是像带着火一般,灼热大胆地盯着她看,毫不掩饰其中的欣赏与望。

  唐盛蓝的烦躁⽇益增⾼。在众人面前他俩关系已经开始暧昧,却依然扑朔离。比较接近的几位,像胡骏杰、张茵,甚至是自己的表哥连总经理或牛世平等人,统统都以一种了然于心的眼光看着他们,却没有人敢说破或多问。

  她自己呢?

  她不知道。

  “唐‮姐小‬,车子在一楼大门口等了。”秘书处打电话进来通知,唐盛蓝两道秀眉又是一蹙。

  晚上这场谈造镇计画投资方案的应酬,她非去不可。上完一天班,已经换下套装、改穿一袭深蓝丝绒贴⾝裙的她,脸上的妆容也重新打理过,堪称光四之际,美丽的脸蛋上却是満満的不悦。

  应酬会谈的对象是另一个大财团。董事长本人在商场上评价普通,还算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但私底下好⾊的行径早已流传多年。从秘书到主管,从自己公司到对谈的伙伴,从陪席的影视明星或模特儿到‮店酒‬公关,甚至是服务生小妹…只要长得姿⾊动人,很少没有被这位廖董“示好”过的。

  这个经典造镇的案子,一直都是她在监督,除了主持人聂铭宇以外,就是她最了,此次谈投资可能的一连串会议与应酬她都场场出席,没有理由不赴今晚的约。

  可是,就是不想去!

  坐在司机平稳控的大车里,唐盛蓝还是闷闷的。

  晚上约的地方是廖董的招待所,美其名是廖董请吃饭,可是,那间招待所,有名的就是名酒美人,本就是上流商圈里人人皆知的温柔乡,她实在一点都不想踏进一群有钱的烂男人喝花酒的场合。

  下了车,那低调的门面外,停了几辆夜⾊中都闪闪发一见的各式名车。自己开车从工地过来的聂铭宇也刚下车,远远看到唐盛蓝,他只是懒洋洋地对她扯扯嘴角。

  太远了,唐盛蓝没看见聂铭宇眼中燃起的惊与欣赏。

  美女他不是没见过,但像这样美得像一把火、带着凛凛英气的,她还是第一个。

  一向讨厌气势太盛的女人,往对象几乎都是马之恬那样温柔纤细美女的聂铭宇,他不得不承认,唐盛蓝已经紧紧抓住他的目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两人一起走进招待所,笑容満面的廖董亲自出来,一手握着大肚酒杯,一手就搭上唐盛蓝纤细的肩头,哈哈大笑:“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弘华的大美女,大特助,唐大‮姐小‬,今天真是太给我面子啦!来,请进!请进!”

  唐盛蓝微蹙秀眉,还是礼貌地微笑着,不动声⾊地挪了挪,不自觉地靠近⾝旁那温热坚实的修长⾝材。

  聂铭宇漾起招牌的慵懒笑意,很自然地帮她解围,挥洒自如地接过寒暄大任:“廖董,好久不见,嗓门还是顶大,看来最近很舂风啊?”

  廖董这些人就是吃这一套,哈哈哈笑得更震耳了,那只⽑手好不容易放过唐盛蓝,忘情地往聂铭宇宽肩上招呼,猛拍了好几下:“聂副总,你才舂风,你们上品的案子做得可漂亮啦,大家羡慕死了!”

  “那廖董要投资经典,应该就更有信心了嘛。”聂铭宇打蛇随上,一面跟廖董一起谈笑着,往灯火辉煌的大厅走。

  唐盛蓝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整个晚上,她要忍受的,就不只是偶尔搭上肩或摸摸手的禄山之爪了,那带着颜⾊的笑话、含着暗示的语句,不犊旎断地出现。

  虽然案子在谈,讨论也一直有在进行,不过这样软的聚会里,酒跟美女都在座,男人们很难保持有礼大方。

  陪席的有两位所谓的际名花,打扮谈吐都不是一般庸脂俗粉可以比拟。她们柔顺地帮忙倒酒夹菜,用明媚的眼睛和甜甜笑意助兴,在适当的时候,比如娇臋被偷捏一把的当儿,还会惊呼娇嗔,逗得一屋子的男人们哄堂大笑。

  聂铭宇在他们之中,展现过人的手腕与气度,谈笑风生,一双漂亮的黑眸有时飘过来唐盛蓝这边,总是带着谑意,似乎在对她说:怎么样,唐‮姐小‬,生意不只是在办公室里才能谈的呀。

  这方面唐盛蓝愿意认输。她挫折地默默喝着面前闪烁琥珀⾊光芒的醇酒。

  一室董事长总经理级的人物,清一⾊男,没有人认真听她讲话、愿意跟她讨论跟公事相关的话题。

  攀谈?当然有,还一直都有。但总是夸她美丽、劝她喝酒,甚至说两句‮逗挑‬的话,还摸一把小手之类。

  她觉得自己跟那两位际花本没有两样。

  忍了一肚子的怒气,唐盛蓝还听见对方某⾼级主管笑嘻嘻地借酒装疯,着脸凑过来说:“唐‮姐小‬喝闷酒啊?这样多寂寞,来嘛,来聊聊嘛,”

  当场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她仰头喝⼲一整杯丝缎般口感的酒。放下酒杯,她冷着脸低声问:“聊聊,可以呀,你们有人要听我谈经典的回收获益预估吗?造镇的理念?土地收购的程序?”

  “啊?你说什么?”那主管还在装疯卖傻:“你说你很寂寞?没问题,我陪你,看要喝酒,还是要谈心,还是要…运动,都随便你说!”

  那五十岁左右的总经理级人物就这样无聇地靠过来,把手搭在唐盛蓝香肩上,搂紧,一面还呼气在唐盛蓝染着‮晕红‬、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燃烧忿怒的粉脸旁。

  唐盛蓝忍无可忍,推开那位总经理就站起来。那人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喝得醉茫茫的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还要伸手拉唐盛蓝:“坐嘛,唐‮姐小‬!要去哪啊?”

  坐在稍远处的聂铭宇,他嘴角勾着懒懒笑意,一面敷衍着廖董,炯炯目光却紧锁着已经忿而离席的唐盛蓝。

  她扯过⽪包,很优雅地越过尽兴谈笑着的一堆大腹商贾,安静地离开,往大门走。门边服务的小弟询问着什么,她偏头,美丽的脸庞上还是带着温婉微笑,有礼地代两句,小弟恭敬地开门让她出去。

  这个笨女人!

  现在已经半夜,她喝了酒,又没开车来,今天的打扮又是该死的美抢眼,她打算去哪里?

  不动声⾊地,跟其实已经喝得半醉、实在也谈不了什么正经事的廖童道个歉,聂铭宇潇洒地起⾝,一路应酬地招呼出去,然后,拎着西装外套,他出来门外。

  找到自己的车,他发动引擎,缓缓前进。寂静的夜半街道,一个娇弱⾝影正独行着,散发寂寞的气息。

  嘴角撇着嘲讽笑出息,他把车速减慢,车窗降下。“‮姐小‬,一个人吗?搭不搭便车?”

  听见那慵懒嗓音,唐盛蓝只是很快看他一眼,又自顾自地低头继续往前走。夜⾊里,映着路灯光线,她美丽脸蛋上有银光闪了闪。

  聂铭宇的左突然一阵闷痛。

  她在哭?

  吧脆把车停住,聂铭宇很快下来,绕过车头,挡住唐盛蓝的去路。他轻轻抓住

  她纤细香肩。

  “怎么了?”聂铭宇放软声音,低低地问:“又生气了?来应酬就是这样,你又不是昨天才出生,怎么就受不了了?”

  “才不是,我只是有点头痛。”唐盛蓝倔強地否认。

  聂铭宇托起那张精致脸蛋,闪烁隐隐笑立息的黝黑眼眸定定审视着犹有泪痕的粉颊。就那样不说话地盯着看,好像怎样都看不够似的。

  “为什么这样看我?你可以离开了吗?我看你美人名酒,应酬得很愉快呀。”为了掩饰心慌与⾚裸暴露出来的脆弱,唐盛蓝故意这样说,一面转开了脸,躲避那灼灼的视线。

  聂铭宇重新坚持地托着她细致下巴,长指一使力,微微抬起,然后,温柔地以吻‮慰抚‬那倔強却柔嫰的红

  ,一如他的每一个吻一样绵深⼊,唐盛蓝的心跳愈来愈急,已经微醺的思绪早就糊成一团,她要好半晌之后,才想到该挣脫。

  “你疯了,在这里…在这里…”眼瞳瞪得大大的,又惊又怒。

  聂铭宇又是扯起嘴角,懒懒一笑。“不在这儿,那回家去吧。我送你。”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唐盛蓝一方面是开始感到烈酒的后劲缓缓‮烧焚‬起来,一方面是刚刚那忘情的热吻…加上夜已深,她的脑袋一直处在浑沌状态。

  一直到了唐盛蓝住的大厦门口,唐盛蓝只是简单道了谢,就忙忙自顾自下车。她觉得继续坐在那辐出強烈男人气息的聂铭宇⾝边,她一定就要烧起来了。

  却是不惯喝酒,晚上又喝得猛,后劲发作起来,她一下车就是一阵晕眩,走了两步就差点歪倒。

  “我来吧。”低沉嗓音响在她耳际,黝黑大手握住她微微发抖,怎样都对不准钥匙孔的⽟手,取饼钥匙,帮她开了门。

  一阵阵带着酒意的火热一直烧着她的全⾝,有股暖洋洋的懒懒奇异感受。她美丽的大眼睛闪烁醉,整个人软软的,还是聂铭宇強健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纤,拥着她走,才顺利回到家门口。

  “没酒量,跟人家灌什么XO?笑死人。”聂铭宇在她耳际低低说着,温热气息吹拂在脸畔,又是一阵阵⿇辣。

  开了门,他把双眼蒙的美人儿带进屋子。十九楼,又有一整片落地观景窗,唐盛蓝住处别有一番贵气。不过室內装潢却用了大量米⾊与蓝⾊等清慡⾊调,”点也没有一般女孩子住处的粉嫰娇嗲。

  很有她的味道,聂铭宇这样评断。

  放唐盛蓝窝在大沙发上,聂铭宇找到⼲净到不像常常用的厨房,倒了杯冷开⽔过来,在唐盛蓝⾝边坐下。

  却是一仔细看她,又是一阵心惊。

  唐盛蓝闭着眼靠在沙发上,长长的睫⽑轻颤着,晶莹泪⽔正静静地滚落。

  聂铭宇这辈子怕的事情不多,偏偏女人的眼泪就是其中一项。否则,他也不会老是被柔弱文静如马之恬那样的女子给抓住。

  平⽇精神奕奕的雪⽩脸蛋上,此刻泪珠不停滚落,那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唐盛蓝⾝上出现,对聂铭宇的杀伤力居然那么大,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他把⽔杯搁到玻璃矮桌上,长臂一伸,把微微颤抖着的‮躯娇‬拥⼊怀中,轻轻拍抚:“晚上受了气?!”

  “为什么…没人肯听我讲话?”她埋在坚实怀抱里,只是挫折地说着,到后来,忍不住菗噎。

  堡作这么久以来的挫折与沮丧,被忽视的气恼,不被重视的悲哀,都在此刻,磁低沉的轻哄声中,一一爆发:“我那么努力,我分析了那么多,准备那么多资料,为什么没有人肯听?为什么?”

  “这一行就是这样,你应该知道呀。”聂铭宇抚着那线条优美的背脊,丝绒晚装的‮感触‬那样好,紧贴着窈窕线条,不难想像被包里着的‮躯娇‬该是多么柔腻动人…他只是轻笑,继续低低哄着:“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哭成这样像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可是谁肯听我的?”唐盛蓝抬头,泪痕错的脸蛋上,美丽的大眼睛燃烧悲哀和不甘:“你们,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谁不把你放在眼里?

  不但放在眼里,还心心念念地想着惦着,你知不知道?

  聂铭宇叹口气。“这样哭也解决不了事情,何况,你看,就是这样,一有挫折就哭,那还指望有谁把你当一回事?”

  “好,那我不哭了,可以吧!”唐盛蓝倔強地抿住丰润樱,眉儿锁起,一把推开聂铭宇温暖的怀抱,扭就要起⾝:“你不用笑我,你就是最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哎呀!”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聂铭宇有力的手臂一拉,给拉回他怀中。

  “不哭最好。”聂铭宇的低沉嗓音此刻掺杂一分感的沙哑:“我不喜跟哭哭啼啼的女人接吻。”

  “谁要跟你…”话还没说完,就被火热的吻给呑没。

  两人的气息,在⾆纠问开始急促。宽大沙发上紧紧地拥抱,很快熨热周遭温度。加上薄醺而的思绪,唐盛蓝模模糊糊感觉到,那火般烫热的吻,在‮躏蹂‬过她的之后,开始沿着敏感的颈侧缓缓下滑。

  在她背后的修长大手,则悄悄地拉下了她丝绒小礼服的拉链。

  略凉而耝硬的指掌抚上她如⽩⽟般细致雪嫰的裸背,大胆地探索滑动,带来一阵阵电流窜过似的悸动。

  虽然知道这算趁人之危,虽然知道她脆弱,虽然知道她还有点薄醉…

  可是那手下抚过的滑腻肌肤,怀中‮动扭‬着的姣好曲线,含着委屈的大眼睛,和哭得可怜兮兮的小脸,丽的红

  聂铭宇从来不是柳下惠,他甚至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所以…

  所以吻愈来愈热,愈来愈大胆,黝黑的大手愈来愈不规矩,唐盛蓝在细细息之际,只觉得全⾝好像快要烧起来一样,她只能无助地任烈火焚尽她的一切。

  丝绒晚装被褪去,缓缓坠落在发亮的原木地板上。

  然后,是整洁的⽩⾊衬衫、深⾊西装。

  然后,是…

  男息耝重,怀中娇腻的呻昑是那么‮情催‬。肢体,情沸腾,雪与黝黑,形成‮魂销‬的对比。

  “痛…”红微启,秀眉轻皱,娇弱的埋怨让已经快被望灭顶的聂铭字体贴地放慢了节奏,他吻着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嘘,别哭。我最美丽的特助‮姐小‬。”

  天⾊渐亮,朝东的落地窗前接了早晨的曙光。

  大上,雪⽩人的体埋趴在凌的被毯间。乌黑的秀发掩住大部份的光裸,黑⽩映衬下,更是耀目。

  唐盛蓝睡得正沉。

  昨夜,从客厅到卧室,从沙发到大,聂铭宇強硬的索求让她累得起不了

  而已经冲完澡整理完毕,下巴带着淡淡胡渣,更添颓废男人味的罪魁祸首,正⾐着整齐地,静静站在前。幽暗的鹰眸仍留恋地在她有致的‮躯娇‬上游移。

  生涩而‮媚娇‬,含羞但热情,看似矛盾,却调和出唐盛蓝特殊的风情。

  正如她整个人一样。能勇敢也能温柔,是聪明也是单纯,有着火样的脾气,却有着端庄的举止。丽的容貌,也有着冷静的思考。

  完完全全,聂铭宇清楚,自己已经被住了。不管是哪一种面貌。

  昨夜,她的颤抖与轻泣,呻昑与娇…是那么‮魂销‬。

  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不是第一次拥抱女人了,怎么就那样狂野,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好像、⽔远没有餍⾜。

  上佳人此刻被光刺眼,轻哼着动了”下,在柔软的枕头间埋得更深了。

  聂铭宇叹口气,在缘坐下。

  “起了。”他伸手抚上香肩—一面享受着如丝缎般的美好‮感触‬,一面低声轻笑:“早上两个会议你都要到,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我好累…”细若蚊呐的‮议抗‬声,好像小猫撒娇一样哼着:“让我睡…”

  “堂堂一个大特助,还赖?”聂铭宇失笑。

  “人家我昨天…”意识朦胧地撒娇。

  “昨天怎么样?”

  还在半梦半醒间的唐盛蓝,直到此刻听到低沉带笑的男嗓音,才猛然清醒。

  她倏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畔那张黝黑的,带着懒懒笑意的俊脸。

  “你…”她翻⾝坐起,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美目瞪得大大的:“你真的…我们…我跟你…”“没错。”聂铭宇扯起感的笑意,黯黑的眼眸中缓缓燃起欣赏与望的火焰,视线大胆地落在她人的‮躯娇‬上,露骨地审视着:“而且,你再不起来的话,我不保证会不会继续。”

  唐盛蓝睑蛋已经快要烧起来,全⾝泛著令她脸红的、诡异的酸软,更令她心跳‮速加‬。她拉起被子遮住扁裸的⾝躯,尴尬不已地低头嗫嚅:“你…你先走吧,我…要起来准备上班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聂铭宇俯⾝过来问。

  “我说…”

  不疑有它地抬头要朗声重复,却就被热吻给呑没。

  多了点专制、多了点占有,聂铭宇的吻愈来愈霸道,也愈来愈情。唐盛蓝裹在被子里的裸⾝,似乎又开始有火焰慢慢一点点地‮烧焚‬,彷佛昨夜那大胆的吻,火热的,就像这样一点一点地攻她的全⾝…

  在失控之前聂铭宇放开娇细细的唐盛蓝,氤氲着望的黑眸,含笑看着她娇的粉脸泛着‮晕红‬。

  “起来吧。我们该去上班了。”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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