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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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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凄厉的惨叫声,令闻者都会忍不住的感受到那股痛意,但是痛苦的程度却一定不及声音主人的万分之一。

  “活该!”雅鹭落井下石。

  “鹤…”流云痛得眼泪狂飙。

  “再忍一下,止痛葯很快就会发挥效用了。”朱鹤轻柔的哄道。

  “可是还是好痛嘛…”流云垂泪的脸颊通红。

  “痛死活该,自找的。”雅鹭再次冷嘲热讽。

  朱鹤⽩了雅鹭一眼,将流云纳⼊怀中轻哄:“等会儿就会好多了,再忍忍。”

  “明知男人是你的克星,你还特地跑去挑衅他。”雅鹭放柔了语调,但是话中还是带着刻薄。“存心找死吗?如果那么想提早香消⽟损的话就早说嘛!我和鹤绝对不会和你客气的。”

  “人家是开玩笑的嘛!”流云倍受委屈的解释。

  她这个主子当的还真是失败,反观她的保镖就显得威风凛凛多了。

  “开玩笑也要懂得看对象啊!”雅鹭此时真想亲手掐死她算了,以防哪⽇自己当真被她给气死。

  “人家后悔了嘛!”流云张着蓄満泪⽔的雾眸,瞅着雅鹭。

  看着这样的流云,雅鹭只能暗叹在心里。“你究竟同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如此抓狂?”

  流云垂下眼,沉默不语。

  雅鹭和朱鹤在流云头上换了个眼神,有志一同的跳过这个问题,不再追问。

  “你现在要怎么处理他?”

  流云瞥了眼反光的窗“不要管他。”起⾝往楼上走去。

  “你说现在怎么办?”望着流云离去的⾝影,朱鹤轻问。

  “不知道。”跟在流云⾝边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反常的她。“相信她的抉择吧!”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话。

  雷终勤伸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颈项,然后,才自草地上坐起⾝来,一时间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吧?我已经收敛了许多力气。”声音由上落下。

  “是你,流云呢?”闻声,雷终勤循声而上,看见了雅鹭这个漂亮得不像是男人的美丽男子,同时也想起了之前的事。

  “在房里。”

  “她没事吧?”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生怕吓到她。

  “老样子。”不就是又受伤而已,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相信这也绝非最后一次。

  “我是指她没吓着吧?”雷终勤不懂雅鹭说的话是何意。

  “她没那么柔弱。”

  “那就好。”雅鹭斜睨了他一眼才道:“你刚才究竟在动什么?”

  雷终勤抬眼睇了他一眼“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和流云是什么关系,我就考虑告诉你。”

  “这问题你还是自己去问流云好了。”雅鹭拒绝回答。

  雷终勤耙了凌的黑发。“我已经问过她两、三次了。”

  “那你可曾向她坦⽩过你对她的情感?”雅鹭瞥了他一眼。“流云她很纤细的,有些事她看透了,却不会主动去提及。”

  话一落,雅鹭即离开,留下雷终勤一人。

  而被留下来的雷终勤则不断地思索着雅鹭说的话。

  虽然,止痛葯的葯效已经产生;但是手腕上的葯也正在生效,两相抗衡之下,手腕上的葯效胜出许多。

  这种酸酸⿇⿇的感觉,让怕痛的流云实在难以⼊睡。

  在上翻覆几次后,流云直接放弃,挣扎着坐起⾝。

  受伤的夜晚,总是令她感到讨厌,只因此时的自己,总会显得特别脆弱。才想下,便听见门把被旋开的声音。

  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更是显得响亮。

  怎么又是他?他就不能让她有个息的空间吗?

  由于他的关系,她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已经连续刷新了两次记录,她可不想在⽇子替之际,再创下另一个新纪录。

  “别靠近我。”保持距离,以测‮全安‬。

  此次,雷终勤意外的听话,在关上房门后,人即倚着门墙而丝毫没有趋近向前的意思。

  然而,他这难得一见的听话举动,着实吓了流云一大跳,害得她反倒有点不安起来。

  “‘走开、别靠近我、滚。’流云亲亲,除此之外,没别的新名词了吗?”雷终勤温柔一笑。

  “如果有,早就用上了,哪还需要你来提醒。”流云嘟嚷着。

  闻此言,雷终勤感到莞尔。

  “流云亲亲,你的手伤似乎更加严重了。”雷终勤睨了她那比前一次见着时,更为肿的手。

  “是啊!”她自牙中迸出声。

  真不晓得是拜谁之赐?

  “你的手还很痛吗?流云。”话峰一转,雷终勤相当认真的问。

  看到他严肃的表情,流云知道她输了,或许真如雷终勤那句玩笑话一样…命中注定。

  再怎么逞強,也只能是一时,绝不可能会是一世。

  “痛…”流云垂首细语。

  “什么?”雷终勤实在听不见流云说的话,只好迈开步伐来至她⾝边。“你刚才说了什么,可以再说一次吗?”

  “痛啦!”流云再说了一次。

  然而,雷终勤却仍只听得见最后两个字“手很痛啊?”他关心的问道。流云听到雷终勤的关心却差点抓狂!

  “我说我怕痛,怕痛听不听得懂?”这样丢脸的事,却非得要她说这么多次,真是丢脸死了。

  倘若不是她的两手包裹得像什么似的,她一定会抓住他的领口以助长气势。

  雷终勤直盯着她那涨红的脸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直接放声狂笑。哈哈!一分钟过去了。啊哈哈!两分钟过去了。

  当第三分钟也过去时,流云再也忍受不了,⽟⾜毫不留情的往雷终勤踹去。雷终勤一个闪避不及,整个人被踹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更是突兀。

  雷终勤知道流云本不会查看他是否安好,只好自立自強的爬起来,趴在沿。“流云亲亲,你怎么老是想谋杀亲夫?”

  然而,雷终勤的话自然是换来流云更奋力的一踹;幸好,他此次有所警备,否则这一脚将会是烙印在他这张帅气的俊容。

  唉唉唉!他的流云亲亲似乎越来越火爆了。

  “哀悼完了吗?”流云睨了他一眼后,才冷冷地道。

  “我需要哀悼什么吗?流云亲亲。”雷终勤装傻。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会知道你在哀悼什么?”流云坐在沿,打算一见苗头不对便立即闪人,她真的不想再改写自己受伤的纪录了,一般人,不!只怕是另外那两个同她一样不幸的女人,也不曾遇上和她一样悲惨的事。

  “流云亲亲,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那两个男人的关系?”

  流云因他略带酸味的语调而感到些许的困惑,可是,也没有因此而忽略了该做的事。敏捷的一闪,闪过了雷终勤扑倒过来的⾝躯。

  “有话用讲的就行,不要没事就直往我这方向倒。”他还真不懂保持距离以测‮全安‬这么一句话,再让他这样胡来,她早晚有一天会以医院为家的。“还有你⼲嘛那么在意我和雅鹭他们的关系?”

  “别忘了你手上正戴着我家的传家宝。”雷终勤站在的另一端喊话。

  “那又怎样?”虽然二人之间隔着一张,可是流云还是警觉地盯着对面的雷终勤,就怕一个不注意,让他黏了上来,到时还真的不是用个惨字就⾜以形容的。

  “那代表你是我的子。”雷终勤以相当认真的口吻说道。

  子?那他们之间进行的也未免太迅速了。

  他们好像直接跳过互相彼此自我介绍的阶段,然后也略过了确定彼此心意的过程,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甚至忘了一句相当重要的话就直达最后一个步骤,况且也没有老套的鲜花,至于被得更彻底的家长们,大概连在一旁息等着出场的分都省了。他就打算这样毫无预警的直接宣布他买断了她的一生?

  而这一切的跳过、略过、省饼的当中,还是少了最为重要的一点,她流云何时成了雷终勤的子了,记忆中她可没收到这么一件不幸的消息啊!

  流云心中虽如此的埋怨着,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绽开了一抹开怀的笑。不过…“可是,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也就是说我不见得一定非嫁你不可。更何况,我又没有打算嫁⼊你们雷家。”还真是个坏心眼的女人。

  如果可能的话,她流云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有想嫁人的念头。

  “那你打算嫁给谁?雅鹭?朱鹤?”雷终勤眯起眼轻问。

  事实上,嫁给他们两个也还不错啦!至少他们都是独生子。流云在心中偷偷的忖度着。

  “你的联想力太好了。”流云一边回答,一边找寻可以逃亡的路线“那你们的关系呢?”

  流云翻了个⽩眼“保护者和被保护者。”

  “他们是你的保镖?”雷终勤注意到她眼睛四处窥探,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废话。”她暗自目测了自己和房门之间的距离。

  “流云亲亲,你究竟在找什么?需要为夫效劳吗?”得到答案就够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不要靠近我。”被抓包的流云放弃寻找出路,直接走向铺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那么怕我?”在问话的同时,他的人也向流云靠近。

  “这问题还真是令人难以启口。”话是这么说着,然而和雷终勤的距离之战却没投有因此而停摆。

  “流云亲亲,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难以启口的事呢?”

  在刚才那句不经大脑的话一脫口后,雷终勤可以很确切的知晓一件事,那就是今生他赖定流云了。

  流云一脸诡谲的斜睨了他一眼“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虽说不否认自己对他也有点意思,可是,跟她的生命‮全安‬比较起来,他的分量可尚未大到令她想不开。

  扁是今天她就已经受了三次伤,要是往后的⽇子还得和他在一起…

  嘿嘿!人呀!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冒险精神,况且无聊的人生也绝对好过当废人的⽇子。

  “怎会…”趁流云注意力稍微分散之际,一个飞扑上去。

  哇哇…

  被雷终勤扑倒的流云连哀号声都来不及出口,人已经被庒在雷终勤⾝下了。

  而原本预计中的痛楚并未自神经末梢传来,着实令流云松了一口气。

  “你都是这样子追求女人的吗?”就好像是见着主人的忠⽝一样,直往主人⾝上扑。

  “不,你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让我主动追求的女人。”雷终勤俯视着流云那美丽的黑眸。

  “那我是否该痛哭流涕,以感谢你特殊的对待?”流云冷嗤。

  就说她不幸的来源是男人,而在这一群男人中就属眼前这一个最带扫把了。

  “痛哭流涕就免了,来个香吻比较实际。”话罢,旋即偷了个香吻。“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那么讨厌男人?”

  “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当然可以,我不是说过我最崇尚‮主民‬,自然会很尊重你的意愿。”雷终勤笑语。

  那还真看不出来,流云暗叹在心里。

  “流云亲亲。”雷终勤唤了声。

  流云冷瞪了眼。“瞧。”

  她将受伤的双手举到他眼前。

  “手又痛了吗?”雷终勤会错意。

  “当然会痛。”⽩了他一眼“今天,只一天的时间內,我这双手就连续重创了三次,而这三次的元凶不是别人,就是你。”

  “我!?”雷终勤十分不赞同流云的随意栽赃。

  “不是你还会有谁?今天一整天里,这栋房子里就只有你这个外来的男人,可没其他男人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雷终勤极力撇清关系。

  “第一次受伤,我可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算了。第二次受伤,请你千万别告诉我这和你没关系。第三次重伤,就算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却也脫离不了关系。”流云冷语一笑,不回想还好,一回想,她就一肚子的火。

  “好!就算是我的不对,可是这和男人有什么关系?”

  真不想让他知道,一旦他知道后,可以预见她未来的⽇子肯定会相当的难过。唉!

  “呵呵!那是因为男人是她不幸的来源,也就是说男人是她的天敌,男人一靠近她,她就会惨遭不幸。”猛然,一道低哑的嗓音窜⼊了二人之间,惊醒了两人。

  “谁?”雷终勤离开流云⾝边来到声音的来源处,企图找出声音的主人。

  “人在那里!”流云动也不动的指指声音来源的反方向。

  “你的耳力还真是越来越利了,流云。”来者调侃着。

  “哼!也不知是拜谁之赐?”她冷嘲热讽。“那个放了我鸽子的女人死到哪儿去了?”

  “不巧,我也不知道。”

  流云本不相信躲在暗处不肯现⾝的男子的话“你这个贴⾝保镖对她还真是忠心耿耿。”口吻酸溜溜的,就不知她⾝旁的那两位何时才能如此对她尽心。

  “找我有何事?”

  “镜筝说:祝你好运。”

  “还真是讽刺的话。”祝好运?那还不如咒她早⽇归西。

  在她有生之年,想要好运,除非全世界的男人死光光,然而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反观早⽇归西却是简单且容易多了。

  “你想太多了,流云。”

  “是不是想太多,那女人自己心里清楚。”她上辈子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这辈子才会和那个女人纠不清。

  “这我可就不晓得了。”来者话中净是遗憾。

  “你会不晓得才有鬼,她可是你亲爱的主子。”

  “我可不是镜筝肚里的蛔虫。”

  她冷哼了声“落花拿回镜卡了吗?”她问。

  “拿回来了。”来者回答。

  “那么这个男人就⿇烦你送去给落花好了。”反正,就目前而言,她也用不着,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

  来者自暗处瞥了雷终勤一眼“话我已经传到了,那我就先走一步。”拒绝之意,已然再清楚不过。

  其实流云也不期待他会点头答应。

  “喂!我这里有大门的。”

  话意是希望他不要每次总喜爬墙,她这儿又不是没有大门让他走。而且还是在深夜里不露⾝影只现声的方式。倘若不是她心脏够強,哪受得了。

  “下次吧!祝你好运。”最后这一句话,来者说得意味深长,令流云感到相当的不舒服。

  半晌。

  “那人是谁?”雷终勤不知何时,又溜到了流云⾝边。

  “谁晓得。”流云耸肩。

  然后不着痕迹的拉开二人间的距离,只因她有大祸临头的预感。

  “是吗?”他质疑。“那你还能同他聊得如此开心?”

  流云轻蹙柳眉“你哪只眼看到我们聊得很开心了?”如果此刻不是她手受了伤,她铁定会像在猎鸟一样,一把那人给下来,哪还容得了他躲在暗处不现⾝。

  雷终勤看着流云刻意拉开的距离,沉默不语。

  靶受到四周的气氛愈来愈不对劲的流云,赶紧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她一向是能屈能伸的,尤其是在认识那两个女人之后更是。

  话一落,⾝躯已经在门外,只剩一颗头颅在门內。“晚安。”

  砰的一声,她赶紧关上门,借以阻隔门內那道灼人的目光。

  这里明明是她的地盘,为何她这个做主人的,竟然当得如此狼狈,连自己的房间都非得让出来不可。

  唉唉唉!同是天涯“不幸”人,为何只有她必须如此礼让她不幸的来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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