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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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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双手拿着行李已准备妥当,只等着公车停下,她就可以回到久违的故乡云林。

  美玲庒抑不住心头蔓延的喜悦,等待着煞车声响起。

  “咻!”的一声,公车并没有如预期般停下来,反而直直的越过,‮速加‬向前冲去。

  此时,争议声四起,一阵騒动。

  “怎么回事呀?”有人问。

  “是不是车子有问题呀?”又一人问。

  鲍车司机面露惊⾊,冷汗直流的踩着煞车,但是车子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煞车失灵了!”公车司机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

  美玲的脸上失去⾎⾊,她无法置信的瞪大了眼。

  不会吧!居然在自己家乡的站牌处,而且只差这一点距离。美玲前一刻的好心情已消失无踪,満脑子全是空⽩。

  鲍车上的每一个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没有人坐得住,纷纷站了起来。

  好死不死的,前方岔路冲出了一辆大货车,车上的人一看,一阵尖叫声差点‮穿贯‬美玲的耳膜。她再也没有勇气了,于是紧紧的闭上双眼。

  “砰!”鲍车因闪避不及,撞上了大货车。

  ***

  “爹,她会不会醒呀!”甜美悦耳的嗓音响起。

  美玲费力的想睁开双眼,但它硬是不听话的紧闭着,她只好放弃睁开眼的举动,用心听着他们的对话。

  “大夫说她没什么大碍,只要休息一、两天就会好。”

  大夫?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该不会…不!不可能的。美玲在心中摇着头。

  “那她为什么迟迟不醒?”女孩又问。

  “这…”他词穷了,对于女儿非弄得一清二楚的个没辙。”可能等一下就会醒吧!”他只好这么说。

  “喔!”那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知道她爹也不了解,便没再追问。

  “争儿,我们出去吧!让这位姑娘好好的休息。”

  “是,爹。”女子微蹲下⾝,行了个礼。

  直到房门”咿呀”一声,美玲才确定他们已经离‮房开‬间,于是又昏昏沉沉的进人梦乡。

  ***

  房门开启的声音惊醒了浅眠中的她,美玲惊吓的张开双眼。

  第一眼令她呆愣了好一会儿。

  这是什么?她望着充満复古味道的木的两侧甚至还有芙蓉帐,而眼前那全⾝古装打扮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喔!谁来告诉我?

  “姑娘,你醒啦。”小女孩端着脸盆走进来。

  美玲急一探究竟,马上被眼前的小女孩给押回上。

  “姑娘,老爷吩咐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你可别让小的为难呀!”小女孩一脸惊⾊。

  美玲依言不再逞強下,但却没有安安静静的待着。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洛首富王天富的宅第呀!姑娘。”

  “洛首富?”美玲哺喃自语,心中消化着这个讯息。

  “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一五一十的说了。

  “昨儿个‮姐小‬陪老爷到庙里拜拜,谁知竟在半路上看见昏不醒的姑娘,便把姑娘你带回宅中医治。”

  撞车的景象仍在她脑中。不会是车祸把她给撞到古代吧?

  美玲低头审视着自己的服饰。喔!天啊!我的长衬衫跟喇叭牛仔呢?

  “那我的旅行袋呢?”她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

  “旅行袋?”她听不懂这名词。”喔!姑娘说的是这们吧!”

  小晚走到梳装台,弯下拿起放在椅子旁的袋子,抬⾼让美玲可以看得清楚一点。

  “是的。”一看旅行袋也随她到了这个时空,她已不像刚才那么急着找寻。

  小晚看她突然静了下来,以这她⾝体不适,马上趋上前去。

  “姑娘,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我人好得很呢!”可是今后她该何去何从呢?她这这个问题烦心。“我想休息了。”

  “那姑娘你好好休息,小晚先下去了。”

  看着她优雅的举步而去,美玲的心中溢満思亲之情。

  ***

  美玲⾝着浅蓝⾊轻纱,信步在庭院中,路过的仆人一看到她,皆露出友善的笑容,已不似第一次见面时生疏,也不再瞪着她那只到背部上方的短发。

  美玲坐在凉亭內,发呆似的望着远方,看着天边。突然她皱起眉,因为前厅传来争儿伤心绝的哭声。她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向前厅移动。

  “爹,我不嫁,我不嫁。您怎么忍心让您唯一的女儿去嫁给琊教教主?”

  王天富为难的看着女儿那布満泪痕的脸蛋。他何尝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人琊教,只是这乃从小订下的婚约,不容他不答应呀!况且他也想不到兴昌那孩子竟然会加人琊教,并且当上了琊教教主。

  “女儿,爹也不想呀!自从你娘去世后,我只剩下你了,我也舍不得让你嫁人琊教呀!”王天富老泪纵横的抱着争儿。

  “爹!”争儿抱着一丝希望。”我们可以搬离洛呀!”

  “不可能,不可能。”王天富一句话便断了她的希望。”不管我们躲到哪里,他都会找到我们的。”

  “让我去吧!”

  王天富及争儿皆抬起头,看着步人厅堂的美玲。

  “让我代替争儿出嫁吧!”美玲又说了一遍。

  “可…可是这不是普通人家,而是琊教呀!”王天富忍不住提醒美玲,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知道。”她回答得很笃定,我不会反悔的。”

  “真是委屈你了。”王天富说,心中充満感谢。

  争儿冲上前去,握住她的双手。

  “姐姐,你真的打算代我出嫁?”

  “有何不可?反正我在这里连个亲人也没有,走到哪里还不是一檬,如今可以帮到救命恩人,正好了却一椿心事。”

  “我…谢谢你。”争儿说。美玲轻拍她的小手。

  “美玲,我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王天富知道美玲孤苦无依,不愿她被人看轻,丰厚的嫁妆多少可以显示她在娘家很被人看重,也可以让她博得仆人的重视。

  “谢谢。”美玲轻描淡写的说着。

  ***

  美玲坐在新房內,心思飘到遥远的未来。想到她现在已经嫁人了,却没有半个亲人在⾝旁陪伴,多悲哀呀!

  小夜推门而人,手上捧了些精致的小点心。她是美玲陪嫁过来的贴⾝丫鬓。

  小夜站定在头戴凤冠、⾝着霞帔的新嫁娘美玲⾝旁。

  “‮姐小‬,小夜帮你带了一些点心来,先让你填填肚子。”王天富已收美玲当⼲女儿,所以小夜也跟着改口。

  “我不饿。”低低的声音由红头巾下传出。

  “‮姐小‬,我看你今天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体会受不了的。”小夜关心的说着。

  当美玲的贴⾝丫环半个多月,多多少少也了解主子的个,她很体恤她们这些下人,人既温柔又体贴,能跟到这种主子是她祖上积德。虽然她第一次替主子梳发时,看到她那耳上的七个耳洞时差点晕倒,但久了也就习惯了。况且她満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上的七个耳洞会令人惊诧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在王家居住的第二天,她便把那小巧的圆形耳环全拔了下来。

  但是今天主子又把左耳的四个耳洞和右耳的三个耳洞,全部都戴上小巧的耳环时,小夜知道她心中是不安的,要不然她不会把它们戴上。

  “‮姐小‬!”小夜再度叫了一声,她真的不希望主子饿着。

  美玲心软的掀起红头巾拿在手上,露出她那芙蓉般的美貌。

  小夜⾼兴的咧开嘴,抬⾼了手中的托盘。

  美玲抬起右手,拿了块玫瑰糕放人口中。

  小夜看着在她眼中闪动的金光,不解的问:”‮姐小‬,为什么你把金戒指戴在右手的小指,而不是中指或食指呢?”这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了,只是苦无机会。

  美玲抬起右手,看着闪动光芒的金饰。

  “有一首歌…”美玲临时改了口,因为她知道小夜听不懂。”有一个人说运气是从左手的小指进、右手的小指出,所以你只要在右手的小指戴上一个戒指,就能留住你的运气。可是看来好像没效。”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时间的洪流给冲到古代。

  “为什么没效?”小夜问。

  她不知从何答起,只好一笑置之。

  小夜了解‮姐小‬的意思,也不勉強。

  “对了,今天怎么会有两对新人拜堂?”

  “喔!另一对是姑爷的大哥陈立恒与他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成婚。”

  “青梅竹马?”

  “嗯!倩影‮姐小‬的⽗⺟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強盗杀了,所以她从四、五岁开始便

  住在姑爷家。”

  “她跟姑爷两兄弟处得很好,是不是?”

  “嗯。情影‮姐小‬长得美如天仙,就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很得姑爷两兄弟的好感。”

  难怪刚才拜堂时,他的注意力总放在另一边,看来又是一场难解的三角习题。

  “可是在我心目中,论姿⾊和待人处世,她还跟不上主子呢!”

  美玲微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姐小‬,”小夜伸出手,拿起美玲手中的红头巾替她盖上。”算算时辰,姑爷也该人房了,小夜先下去了。”

  小夜快速的端着托盘走出新房,房內又是一片宁静。

  ***

  良久,房门”碰”的一声,一名⾝穿红⾊新郞服的男子満⾝酒味、脚步不稳的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趴在圆桌上,显然喝了不少酒。

  美玲掀起红头巾的一角打量着他,看他那副酒醉样,只好亲自下去服伺他。

  扯下红头巾、拿起凤冠,美玲走过去扶起他。

  兴昌那⾼大的体魄令美玲吃不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能扶到上。

  美玲扶起右手,擦拭着刚才冒出来的汗⽔。

  上的新郞馆正喃喃自语着。

  “情影…情影。”

  美玲听到呼唤,走遍去坐在边,看着为情所困的丈夫,心中不知孩悲哀还是该愤怒。新郞倌在洞房花烛夜时,口中唤的是另一位女子的名,怎不教人怒火中烧,可是这并不代表美玲也会如此。

  她抬起右手,轻轻的擦拭着他额上的汗⽔,兴昌突然拉着她伸出去的手,对着她诉衷情,因将他把她当成了青梅竹马吴倩影。

  “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这么做,你了解喝?倩影。”兴昌睁着醉眼注视着她。

  美玲想要扯出被他抓紧的右手,谁知他硬是把它拉到怀中。

  “我知道,我能够谅解。”她只好这么说。

  “你真的肯原谅我?”他追问。

  美玲轻点着头。正想菗⾝离开时,兴昌将她整个人往⾝上一带,顺势吻住了她的

  ***

  她睁着双眼‮夜一‬无眠到天亮。

  她的脑子呈现一片空⽩,躺在上直发愣的直视上方。

  微微侧过头,他那俊秀却又刚毅的相貌就在咫尺。睡梦中的他,因脸部肌⾁放松,表情温和了不少。

  她拉起棉被翻⾝下,穿上绣鞋和一套纯⽩的薄纱⾐裳。回首顾盼,见他依然沉睡着,她在铜镜前取了一支由现代带来的檀木梳子便推门而去。

  一见房门一开,小夜马上面带微笑的行着礼

  “小夜向夫人请安。”

  美玲一听”夫人”这二字,觉得异常刺耳,因将她知道这夫人的名衔并不属于她,而是那位名唤吴倩影的姑娘,虽然她也已在昨晚嫁为人

  “小夜,你还是叫我‘‮姐小‬’吧!我不习惯‘夫人’这侗名称。”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要求道。

  ‮姐小‬的话可远比姑爷的话更令小夜服从,毕竟是自个儿的主子说的话有分量。

  “是,‮姐小‬。”小夜马上改了口。

  美玲笑了,似是満意她的转变。转过⾝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孰不知她们的话,早一字不露的传人陈兴昌的耳中。

  小夜看着‮姐小‬手上拿着一把梳子,不解的问:”‮姐小‬要去哪儿?小夜还未帮‮姐小‬梳洗呢!”

  “你不是告诉过我,宅后有一洞天然瀑布吗?”她提示着。

  小夜恍然大悟,但却面露难⾊的看着她。

  “‮姐小‬,现在是人秋时分,⽔非常冷,小夜不希望‮姐小‬着谅。”

  小夜的关心她知道,只是并非古代的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三不五时就来场小病、大病的,况且她自小便是们健康宝宝,生大病的事绝没有她的份,虽然会有些感冒,但也不至于因此躺在上爬不起来。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去有⽔源的地方可以使她的心情放松、沉淀,而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抚平自己茫然、烦躁与情绪不稳的心。

  “我真的想去。”美玲坚定的回答着。”你带我去吧,”

  小夜知道主子不可能改主意了,只好点头答应。”是,‮姐小‬。”

  待主仆二人走远,陈兴昌才从上坐起,陷⼊沉思中。

  ***

  美玲坐在一块大岩石上,聆听着瀑布恢宏的流⽔声,手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太温和的光线照得美玲的秀发闪闪发亮,她的头发很奇怪的呈现两种⾊泽,额前內部的秀发是玫瑰红的颜⾊,若不往上梳或翻开来,便与一般无异。

  那是天生的,并非时下染发剂所致,但在校时还是为她带来不少上”训导处”或“教官室”的⿇烦。

  额前的美人尖为她增添古典的味道,但只消你看到她左耳上那四个耳洞及右耳上的三个耳洞后,绝对会推翻她有古典美的说法。

  坐了大约一刻,美玲不‮定安‬的心已渐渐平静,心情不似昨晚与他发生关系后那般沉重。

  美玲拿了条⽩⾊缎带,将流齐的头发随意在颈后绑了个结,长短恰好与头发一样长。

  “回去吧!”美玲绑好头发后说。

  “是,‮姐小‬。”

  ***

  在房门口,美玲与小夜看到守在那里的一位美姑娘。

  “属下五行旗之⽔旗主⽟面罗刹,向教主夫人请安。”

  她半跪在地上令美玲大吃一惊,但美玲依然面无惊⾊的摆手喊了声:“请起。”

  美玲庆幸自己曾对武侠片热中,耳儒目染到一些应对的话,否则要是说“平⾝”二字,那不是糗大了。

  “不知⽔旗主来此找我有何要事?”

  “教主有请夫人到大厅。”罗刹说明来意。

  “喔。”美玲想了一下便开口。”⿇烦⽔旗主带路。”美玲对她友善的一笑。

  “教主夫人,请。”

  美玲三人进人大殿,场面之壮观⾜以使老百姓软了双脚,幸好昨天她们便已见识过此种场面,今天较为适应,否则难保她俩不会哧得忘记怎么走路。

  美玲往前走,⾝旁两侧的教徒马上恭敬的半跪在地上,宏伟的喊了声:”教主夫人。”

  兴昌由⾼座上站起,将向他走来的子圈人臂弯之中。

  兴昌环住美玲⾝子的那一刻开始声雷动,声势之浩大与皇帝出巡的盛况相比毫不逊⾊。

  兴昌抬起右手,现场马上鸦雀无声,可见他在教內的影响力有多大。

  “大哥跟大嫂呢?”兴昌问。

  底下左排首位的英俊男子马上回答。”已派人到圣文楼去请了,应该就快到了。”

  突然,兴昌的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前方,美玲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陈立恒正扶着他那刚进门的子吴倩影向他们走来。

  美玲一目了然的转头看着兴昌,他依然无法将视线自吴倩影⾝上移开,恍然未觉美玲的凝视。

  “拜见教主、教主夫人。”在正式的场合,他们必须如此恭称弟弟与弟妹。

  兴昌的手一扬,陈立恒与其子马上喊了声:“谢教主。”

  美玲看着吴倩影优雅的‮势姿‬、美丽的⾝段,赞赏的在心中说了句:“好美!”

  兴昌递给立恒一条嵌着紫⾊火焰的⽔晶项链,而兴昌手中也有一条,不同的是,他手中拿着的⽔晶项链中火焰是鲜明耀眼的青⾊,令人眼睛随之一亮。

  兴昌扳正美玲的⾝子,将手上的⽔晶项链往她的脖子系上,红绳子的长度刚好圈着美玲的脖子,令人可以一眼便看到那耀眼的火焰。

  同时,立恒也将手中的项链如法炮制的戴在吴倩影的颈上,只见吴倩影娇羞的低下头去,红透了两边粉颊。

  美玲醒悟,抬起头看着兴昌,不解它所代表的意思。

  底下左排首位的英俊男子再度开口,有如公证人似的。

  “戴上了⽔晶项链就代表你们已经成为教中的一分子,将无怨无悔的爱着自己的丈夫,而丈夫们也将一生一世的照顾着自己的结发子,直至终老。”

  美玲终于了解其中的含意,偷偷的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夫婿,看到他那面如土灰的脸⾊,她知道他的心正在滴⾎。

  往下看到兴昌脖子上的一条红线,她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拉出来,看到一块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的⽔晶项链,那耀眼的火焰随着光线呈现出五光十⾊。在她扯动红绳的同时,也扯回了兴昌因心伤而忽略掉的警觉,⾝体自动的踢出左脚向对方的下盘扫去。美玲马上整个人飞了出去,惊吓的放声尖叫。

  天啊!她忘了这里与她原来的世界不同,本不能随便动”手”算了!如果她现在死了,不就可以一了百了吗?说不定还能回去她的世界呢!

  于是美玲不再尖叫,紧闭着双眼。

  良久,美玲好奇的睁开眼,看着依然未变的景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稍纵即逝。

  兴昌捕捉到她那一刹那的失望,但他无法理解她的希望为何。

  美玲由失望中恢复,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丈夫的怀中,原来是兴昌施展轻功及时救了她。

  美玲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兴昌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他的怀抱,站在他⾝旁。

  兴昌不动声⾊的引领美玲向前,让她坐在他⾝旁。

  “介绍一些跟我出生人死的弟兄给你认识。”

  美玲轻点着头。

  “这位是五行旗之金旗主林柏臣。”兴昌指向左排为首的英俊男子。

  美玲扯动嘴角微微一笑,默着头向他打招呼。“这位是五行旗之木旗主李齐⽟。”他指向右排为首的⾼挑男子。

  她也是微笑的轻点着头。

  “这是五行旗之⽔旗主…吴美秀,火旗主…张志坚,土旗主…林义明。还有这是我大哥陈立恒,以及我…”

  美玲截断了兴昌接下来的话,甜甜的向陈立恒及吴倩影喊了声,”大哥、嫂子。”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愿意说出”大嫂”二字,倒不如不要让他为难。

  “好弟妹。”陈立恒也唤了她一声。

  兴昌心中有着疑问。她是否知道了什么?

  ***

  好不容易完成介绍的仪式,美玲的脑袋瓜塞満了人名,此刻正头昏脑,怪不舒服的。

  美玲撑着额头,头痛的坐在赏心园的赏心亭里,面⾊略显苍⽩。

  小夜紧张的看着她。糟了!如果‮姐小‬有事,她可难辞其咎。

  “‮姐小‬,你不舒服吗?我唤人去找大夫来看看,好不好?”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痛罢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她安抚着,总不能说她‮夜一‬未眠,加上刚才一‮腾折‬,早已负荷不了了。”你帮我去房里拿件披风来,好吗?”她连忙笑道。

  “是的,‮姐小‬。”

  待小夜走远,美玲再也无法伪装的趴在圆桌上休息,本想稍微闭一下眼睛就好,谁知这一闭便沉沉人睡了。

  兴昌及金旗主林柏臣、⽔旗主吴美秀行经赏心园,看到的正是她趴在桌上睡的这一幕。

  向赏心亭走去,美秀难以置信,她居然放心的在此睡,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吧!

  美秀轻摇着美玲的⾝子,口中不停的唤着:”教主夫人,夫人,教主夫人。”

  美玲正梦见自己与久别的亲人见面,谁知她才踏出一步,他们便离她愈来愈远,她好急,因为无论她怎么跑也不及他们离开的速度。

  她慌了,她想喊,可是话硬在喉咙里喊不出来,直到她感到有人正在摇醒她,她才感到解脫。

  美玲睁开双眼,看到是罗刹,竟眼眶一红,泪⽔夺眶而出,伸出手紧紧的抱住罗刹哭泣,忽略了在罗刹⾝后的两大黑影。

  罗刹突然被抱住,早已吃了一惊,因为习武之人是不容许外人或不识的人靠近自己半步的,就像今天在大殿中,兴昌因美玲的不明举动而差点要了她的命,道理是一样的,更何况是让她抱住

  此刻她只能呆若木的杵在原地,因她没有那么大瞻,敢把美玲打飞出去。

  谁知她竟然哭了起来,这下子罗刹更加手⾜无措了。

  “爸、妈,我好想你们呀!我想回去…可是我回不去呀!爸、妈,怎么办?罗刹,我该怎么辩?”

  “这…”罗刹无言以对,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本什么都听不懂嘛!

  正当她惑之际,美玲放开了她的,瞬间抱着自己的头部蹲在地上。

  “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看着冷汗直由她的额际冒出,兴昌一个箭步上前点了她的昏⽳,将她拦抱起。

  “去请澎神医。”

  简洁的下完命令,兴昌便离开了赏心亭往圣火楼而去。

  “是,教主。”金旗主林柏臣舆⽔旗主吴美秀同时道。

  澎神医坐在旁,测了测躺在上的美玲的脉搏。

  “教主夫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思念过度,加上这阵子太过劳、睡眠不⾜,才会有头痛的现象产生。我现在开几帖葯给教主夫人服用,再安心的休息几天便会好。”

  澎神医开始收拾起用具。

  “那就有劳澎神医了,小夜,你随澎神医去拿葯吧!”兴昌吩咐。

  “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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