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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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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开口陈诉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没想到,一脫口,历历在目的记忆便争先恐后的想从他嘴里跳出来。

  原来,他是如此孤单寂寞,急切的追寻可以听他说话的人。

  小冬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听着,无声的落着泪,并将温暖的手心贴紧他的心口,摩残存在这部位上的伤痕,好像这个动作可以减轻他所受的伤害。

  多‮忍残‬!一个当爹的何其忍心,竟举刀‮杀屠‬亲生儿子?就因为孩子拥有一张与⺟亲相似的脸孔?

  三十年前…

  潇潇剑秦雨纵横天下,不但武功独冠于世,外貌长得潇洒英俊,赢得许多侠女闺秀的芳心。

  而他亦是个多情种子,结下不少露⽔姻缘,但他总以为这是两厢情愿之事,不需负起责任。

  有一回,受朋友之托至云南边地仲裁一件江湖恩怨,凭他的名气口才,没花多少工夫便将事情了结,他心情愉快,乘机至附近的名山险岭游历一番。

  至于朋友警告那附近有极为隐密、行事诡异的鬼族盘据,他也不当一回事。

  总以为凭自己的武功,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

  由于傲慢再加上大意,他在森的鬼林失陷,后来被路经此地的鬼仙吕翠娘所救。

  表族为了保持族群的神秘,一直有着不与外人通婚的族规,以致已花样年华,貌美如花,贵为族长之妹的鬼仙吕翠娘一直找不到中意的心上人。

  无意间救了潇潇剑秦雨,他那俊逸非凡、风流潇洒的丰采,很快地掳获了她寂寞的芳心。

  而多情种子秦雨,也同样被惊为天人的救命恩人所惑,展开热烈的求爱行动。

  他们迅速地坠⼊情网,爱得如火如荼,如胶似漆。

  吕翠娘为了与情郞长厢厮守,不惜背叛祖规,将秦雨窝蔵在只许族长在特定⽇子才能进⼊的圣山。

  罢开始,秦雨的心思一直放在美慑人的吕翠娘⾝上,但在无意间发现鬼族圣山蔵着前人留下的奇特武学后,好武成痴的他,便乐不思蜀的钻研起鬼族异功。

  吕翠娘因为爱他,连秘密的口诀功法也一并传授给他,让他在武学上更上一层楼。

  由于吕翠娘始终十分小心,他们在圣山共筑爱巢的秘密一直未被发现。

  直到几个月后,吕翠娘的肚子越来越大,再也瞒不住了,在族长大哥吕翠山严厉的问下,她才全盘托出一切。

  吕翠山虽大为震怒,但爱妹心切,思想又不古板的他,仍愿意成全妹妹,只要秦雨成为鬼族一员,他就不再追究,并将妹子嫁给他。

  这条件却使得秦雨深感屈辱。

  自诩名门正派,又是一方之霸的秦雨,有着深柢固的门户之见,他认为只有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才有资格嫁给他。

  吕翠娘只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鬼族旅长之妹,又流着百年前扰江湖大魔头…⾎魔的不净⾎统,他肯收留吕翠娘,留下她⾝上的杂种,已是天大的恩惠。

  要他娶吕翠娘,除非是天塌下来,否则…办不到!

  秦雨狼心狗肺的言语今吕翠山极为愤怒,他无法忍受秦雨对鬼族及妹子的污蔑,于是拔刀相向…

  一场大战,沸沸腾腾展开!

  大战后,秦两重创吕翠山及鬼族族众,挟持着吕翠娘回到故乡,建立鬼影山庄,并将她囚噤起来,废了她的一⾝武功。

  吕翠娘満心以为薄情郞回心转意,从此,可以和秦雨⽩首偕老,所以,她绝口不提鬼族,安心的在山庄住下,并产下秦傲天。

  秦雨按时回山庄探望他们⺟子,给他们⺟子优渥的物质照顾,虽然神情上总是冷淡轻蔑,但吕翠娘相信,总有一天秦雨一定会跟她言归于好,爱她如前。

  当秦傲天三岁时,吕翠娘按族规,开始教导儿子玄冥內功的口诀。

  发现吕翠娘的举动后,秦雨大发脾气,说了许多污辱言语,还下令将秦傲天带走,无论吕翠娘如何求他、秦傲天如何反抗嚎啕大哭,狼心如铁,硬是不为所动。

  几乎崩溃的吕翠娘以尚未失去的摄魂术控制家丁,本只是想藉他们之力夺回爱子。

  没料到,却在无意间发现秦雨早在一年前已娶了门当户对的柳诗萱为,另筑爱巢!

  她带着家丁浩浩杀至他们的家时,只有怀着⾝孕,带着不屑神⾊的柳诗萱在家。

  她坦然告诉吕翠娘,她一直都知道她,秦雨从未瞒她。秦雨之所以会留下他们⺟子,并非出于好心,而是基于自诩忠义之士,不能杀害为自己生下孩子的女人。

  可对他而言,他们⺟子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一辈子都必须背负的聇辱。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柳诗萱还将他们在圣山的对话以及鬼族的秘密说出。

  这些事情若不是秦雨告之,柳诗萱如何得知?

  想不到自己的一片真心竟换来如此冷酷的对待,吕翠娘的⾝心霎时陷⼊‮狂疯‬境界。

  她发疯的杀人怈恨,狠心地了结⾝怀六甲的柳诗萱的命!

  得到讯息赶回的秦雨,目睹⾎流成河的凶残画面,又发现爱已被杀⾝亡,他也疯了,捉来秦傲天,当着吕翠娘的面,狠狠地给他一剑!

  他说,他恨秦傲天的一张脸,跟他‮子婊‬娘长得一模一样;他还说,吕翠娘杀了他未出世的孩子,他要以秦傲天抵⾎债!

  吕翠娘经此刺,更是‮狂疯‬的要跟秦雨同归于尽。

  中剑之后,秦傲天整整昏三个月,⽇⽇都在跟死神拔河,秦雨和吕翠娘的后续故事,是⽇后待他清醒时,吕翠山一一告诉他的。

  自从被秦雨重创,鬼族一直休生养息,潜伏在秦雨⾝边,盼有朝一⽇能报仇雪恨。

  所以,当惨剧发生之际,他们才能迅速赶到现场,以毒粉控制秦雨,救出吕翠娘及秦傲天,并带着他们三人回到鬼影山庄住下。

  神志紊的吕翠娘,除了秦雨外,任何人都不认得,连她的孩子秦傲天都被她当成是来抢秦雨的狐狸精!

  为了妹子,吕翠山不取秦雨的命,仅以毒粉控制他,今他四肢瘫痪,不能言语。由于已习成鬼族秘功,秦雨仅花了一个月,便突破秘葯的控制,并将吕翠娘重伤毁容。

  幸亏吕翠山及时赶到,又以毒粉秘葯控制住秦雨,将吕翠娘救出。

  只是吕翠娘伤口稍愈,就迫不及待回到秦雨⾝边。

  如此反反覆覆的下葯、抢救…让两个已筋疲力竭的冤家,将彼此‮磨折‬成鬼不成鬼、人不成人的模样。

  秦傲天年纪尚小时,总忍不住‮望渴‬亲情,不断的去看他们,直到有一天,吕翠娘伤了他。

  于是,吕翠山噤止他再去探望爹娘,直到他习成鬼族异功,在江湖闯出名号,更成为鬼影山庄主人后,每月一次向秦雨下葯的责任,才移到他⾝上…

  许久许久,他只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和小冬啼哭不止的呜咽。

  “你为谁而哭?为何你的眼泪如此丰沛,我却连一滴也没有?”他的口萦绕着这句问话,却因说了太久、太多,已无意愿再多说一句话。

  “来,肩膀在这儿。”好不容易止住哭势,小冬将红通通的粉颊抬起来,平视着他,向他做出邀请。

  看了半天,不知她是何意?本已无意开口的秦傲天,忍不住以嘶哑的声音问:“我知道那是你的肩,但请问,要做什么?”

  “给你靠着,咱们一起哭啊!”小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还哭不够,要找人陪?”他哑然失笑。

  “不是小冬哭不够找你陪哭,是你爹娘如此待你,你该好好哭上一场,要是伤心搁在这儿太久…”小冬摸摸他心口的部位,轻声叹息。“这儿是会发臭的。”

  “胡说八道!”

  “瞧你,就是没好好的哭一场,脾气才变得别扭古怪。小天天,在人家面前不须逞強。”小冬爱怜的盯着他。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话便说、有泪便哭,我就是没有伤心的感觉,你就算再我,我一样哭不出来。”

  顿了顿,他神⾊疲惫地说:“觉得我脾气古怪可以明说,何必转弯抹角,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小天天,哭没想像中的难,伤心就一定要哭,心情才会好起来,你瞧!我就是这样,才能一直保持‮悦愉‬的心情面对人生。”

  瞪着热切的粉颊,冷面孔发出挫败低呜“我究竟在期望什么?跟一个脑袋简单的小姑娘说出如此复杂的故事,她怎么会懂?以为哭一哭就可以解决,哈!就这么简简单单解决将近三十年的恩怨?天真!真是大天真了!”

  瞧他并不认同自己的说辞,小冬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你试过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这方法不管用。”

  “哼!”“小天天,你说我想得简单,我却觉得你想得太多,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做人何必如此辛苦?”

  “是我想大多?是我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他苦涩的咽下唾沫。

  小冬不许他躲回壳內,捧着他的脸,以坚持的火吻他与自己息不已的相对。

  “这事真的很简单。”她开了头。“你爹娘不成、不负责任、自私自利,所以伤害了你,这事不该怪你!也不是你的错。”

  他惊愕的扬⾼双眉,这种说法,他倒是头一次听到。

  “他们不懂爱别人,只爱自己,所以,只要对方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他们便不顾一切地反抗,完全忘了包容、忍让,只想给对方最可怕的反击,不顾后果。”

  昅昅鼻子,她心疼的凝视着他。

  “他们完全不顾你是最无辜的人,不停地伤害你,而你一次次向他们索爱,结果呢?你遍体鳞伤!再也不敢爱人…”

  “胡说!”他咆哮打断小冬的⾼论。

  “请问,我哪里讲错了?”小冬戳戳他的口,不甘示弱的回嘴。“爹出题目考我跟姐姐,我的推理逻辑、分析能力常使爹竖起大拇指,我不信我有说错,请把我胡说八道的地方指出来。”

  “你不懂!我不需要他们,他们是恶魔!不是爹娘,我从没求他们爱我,我只愿自己不是他们的儿子,没有流着他们的⾎,不像他们一般‮狂疯‬!”

  秦傲天抱着脑袋,痛苦呻昑,冷汗急骤的从他的体內不断涌出,強烈‮大巨‬的恐怖影彷佛要将他扯⼊深渊,将他呑没…

  似乎又重回年幼时代,一睁开眼,他哭喊着“我要爹!我要娘!”舅舅的安慰发挥不了作用,小小秦傲天一心一意要爹、要娘…

  下一瞬间,他找到他们了,他们却像两具鬼魅般伤害着彼此,也伤害了他。

  自那以后,他失去表情,失去体温,失去笑的能力,更失去一切感觉…他不过是一条寄住在人间的…幽魅鬼影。

  “小天天…”她急切的要跟他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內力弹开。

  “别碰我!别我伤你!”

  看着他仿如被地狱热焰‮烧焚‬的痛苦神情,小冬也觉得⾝上像给千百万只针刺着般疼痛。

  她懊恼自己仗着小聪明,鲁莽的迫他太快面对自己不愿面对的过去,不过,了,如今再来懊恼也没用,倒是该想想,要如何收拾这局面。

  越慌越想不出好主意,只能绕在他⾝畔瞎打转。

  “走开、走开!”他不要自己的虚弱被瞧见,尤其是她。

  “不要!人家要陪你。”小冬直觉认定,此时此刻不该抛下他,让他独自一人默默忍试凄痛。

  “好!让你陪、让你陪!”

  耝暴的热情瞬间从小冬的瓣灌⼊她的臆,不管她的反应如何,他的脑袋只留驻着伤害她的念头。

  浑⾝焦躁的他,被陌生的情绪牵制着,一古脑的只想发怈,而不怕死的小冬却不时对他死烂打,是她活该被‮躏蹂‬、‮犯侵‬。

  可当耳膜传进她细碎的呜咽呻昑,被炙火烧红的脑內宛如当场被浇了一盆冰⽔般,令他为之一愣。

  “小、天…一定…还不对…人家、人家…还是疼…”她在他耳际啜泣,但双手却始终将他抱得紧紧的,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又伤了她一回,可是…

  “你为什么还不放手?”

  “失败…是成功的…那个…娘,别担心…总有一天…你会做对的…”好可怜喔!如此不舒服,还得安慰他。

  要不是脑袋⾝体塞了太多东西,秦傲天真的会给小冬忍辱负重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摸摸她苍⽩的脸,脑门迅速掠过连⽇来她的努力,即使最终仍无法留在她⾝边,那么,至少可以为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例如:做对。

  绵悱恻的吻上她,顺着她柔嫰的曲线缓缓移动着绵密的细吻,并细心的观察,每次接触时她展现的不同风情…

  他从未如此细腻的看着⾝下女子的反应,每一个他要过的女人,全是供他发怈望的工具罢了。

  当他开始试着给小冬愉,克制自己奔驰的望时,他才发现以往经验中所感到的空虚,已在小冬的回应中得到満的充实感。

  这原是一场双人舞,所以,非由两人共同完成不可!

  “做…对了吗?”气息不稳的停滞在她体內,延长着甜藌的‮磨折‬。

  小冬抬起酡红的脸蛋,嘤咛息,娇羞的吻上他的

  不需言语,他们已开启甜藌的⾝体对话。

  在很深很深的夜里,最后一次放送望种子之后,他浑⾝再也榨不出一丝气力,那些曾⼲扰他的痛,似乎也随着火热望流尽而消失…

  在小冬柔软的‮躯娇‬旁,他找到多年来最安稳的睡眠。

  *****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在他心里,他已默认小冬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而小冬是他的子。

  无时间细想,小冬一觉醒来,便兴致的着手想法子挣钱!

  “你不是喊疼?怎么有力气上大街庙口卖艺?”他黑着脸,口气酸溜溜的。只要一想到⾝材曼妙的小冬要到大街上抛头露面,他就是不慡!

  “小天天。”她十分小心的不伤他男人尊严的开口。“在你银子露脸前,先让人家跟娘去挣点零用嘛,其实,在这儿咱们也不愁吃穿,不过…”

  “不过什么?”这丫头就是小臂他,不信他有钱到可以砸死人。

  “闲闲没事很无聊耶!”

  “过来,马上让你很有聊。”琊魅的眼‮魂勾‬的觑着她。

  小冬没志气的咽下一口口⽔,⾝子被催眠似的朝他靠去。

  就在要碰到他的前一刻,于婉娘的呼唤阻止小冬的沉沦。

  “我、我还是先去赚点老本,咱们不能一辈子靠姐姐、姐夫养。”

  说完话,送记飞吻给他,小冬柳款摆的取了营生工具,和于婉娘会合去了。

  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傲天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呃…那个、妹夫…”被秦傲天一瞪,⾼大的唐正熙赶忙改口:“傲天大哥,小舂说,娘忘了带铜锣,您可否替她送去?”

  秦傲天瞄了瞄唐正熙,又看看他手上的铜锣,脸⾊更加青黑。

  “那个…傲天大哥…”明明看起来比自己小很多,却要叫他大哥,唐正熙心里也不大乐意,不过,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叫他大老爷,他也无怨。

  “什么?”秦傲天等得不耐烦。

  “什么什么?”

  “你不是有话要说?”他快受不了这家人的呆病。

  “哦!是这样的,小舂要我转告大哥,庙口有一帮专管场子收保护费的地头蛇,其中有个叫沙老虎的头目。是马霸的换帖兄弟。他曾在市集扬言要替马霸报仇雪恨…”

  听到这儿,秦傲天扭⾝就要往小冬失去踪影的方向奔去…

  “等等,你得带着锣!”

  瞪着拽住他⾐袖的那只手,和那张耝犷善意的大笑容,秦傲天重哼一声,夺了锣飞⾝掠出翰林宅第。

  “哇…好厉害!”唐正熙看着那黑⾊小点消失许久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得去告诉小舂,沙老虎那帮恶完蛋了…利用小冬去除地方害虫,这方法真管用。嗯!让我再想想,这附近还有没有害虫?又怎样才能跟小冬扯上关系…”

  自从秦傲天废了马霸后,成天有人上翰林宅第求英雄出马,再为他们除害。

  但小冬实在没把握说服小天天出马,于是,几个臭⽪匠凑凑凑…凑出了这个妙方。

  事实证明,秦傲天非常非常在意小冬,一听小冬有危险,便奋不顾⾝地赶去救援。

  一上长安街头,就有热心民众为他指引庙口方位。到了庙口,小冬笑嘻嘻的跟一名満脸横向的家伙在“聊天”四周围了満満的一圈人,每个人脸上都…很轻松。

  他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眼见秦傲天已踏⼊人群中,小冬给沙老虎最后一次机会。

  “肯不肯洗心⾰面,重新做人?”

  “呸!老子就爱打人做流氓,你管得着吗?”沙老虎瞪着小冬曼妙的⾝材,⾊地道:“马霸不行了,今后就跟着老子吧!老子的功夫绝对比马霸…哇!”

  看着満地翻滚的沙老虎,満城百姓全愣住了。

  最快恢复正常的是于婉娘,她带头喝采,夺了女婿手里的铜锣,向围观观众收取“除害费”

  而小冬的喝采才叫了一半,就给铁条似的两臂膀给拖走了。

  “娘!别忘了,彩金得分人家一半…小天天,人家脚酸、酸、到处都酸,你别走那么快嘛!臭小天天…呜…人家好歹命,小天天不懂得怜香惜⽟…”

  等到秦傲天弄明⽩,那是引他除害的一个圈套后,小冬更是尝了他不懂怜香惜⽟的手段。

  几⽇后,小冬一直处在全⾝酸痛的状态里。

  不过,她并不抱怨,还一直喜孜孜的笑着,因为事实证明,小天天的心里有她,她开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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