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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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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魂落魄的祁裕烈,已经三天没能好好的工作。

  他的“理智”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无从选择,没有答案。

  任由电话铃声响遍屋內,他连开口说话的意愿都没有。

  当刺耳的铃声震动耳膜到第十声,就会直接转⼊答录机。

  “这里是祁裕烈的电话答录机,请在哔一声后留言。哔…”

  “喂、喂?”陌生的女人,对着答录机说话。“怎么是这么没创意的录音?你真的是佟美的老公吗?佟美能接受这么无趣的留言方式?”

  佟美?这女人认识佟美?她是谁呀?

  经不起好奇心的挣扎,祁裕烈飞快的接起话筒。

  “请问你是哪一位?”

  对方显然受到一点小小的惊吓。“喔,原来有人在家啊!那你刚刚⼲嘛装不在?在躲债吗?还是在发呆?”

  没有头绪的说话方式,祁裕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

  “请问,你是有什么…”

  “我是佟美的姐姐。”她打断他,直接表明⾝份。“你是她老公吧?”

  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的祁裕烈,呆傻的接不下话。

  还好,对方倒是一口气把话说完。

  “你一定知道后天是佟美的生⽇,也许你们两个已经有安排。”她呑了一口口⽔。“不过佟美不会喜两个人庆祝,就算她说不介意,也是为了安慰你的。”

  生⽇?他本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依照惯例,我们得有个惊喜派对,你那边的传真号码几号?”

  “啊?”

  “传真号码,我把內容传给你。”

  “2828…”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传真,然而祁裕烈还是下意识念出号码。

  “好了,如果你看完传真有意见,我们再讨论吧!”

  对方匆促的收线,不到片刻,他的传真机就显现出內容…

  祁裕烈看了一眼,心跳因而漏跳好几拍。

  “什么!”他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是不是搞错了?这一定是弄错了吧!”

  惊喜派对

  主题:搞怪

  角⾊扮演…祁裕烈:目前只剩下“摩登妈”一名,由制作单位(就是我)提供服装、化妆等事宜。

  “什么叫“摩登妈”?”虽然不知这是啥玩意,但“妈”应该是女才对?“还化妆?他们一定是疯了!”

  莫非佟美的搞怪是“师出名门”莫非他们全家都是“一门忠烈”?

  祁裕烈用颤抖的手指,拨下上面联络的电话号码。

  “我、我是祁裕烈…”

  “啊,我就知道你会有意见!”说话还分岔,佟姐姐一听也知道他的恐慌。“你放心好了,我会提早三十分钟到你家。”

  “放心?”他只有一颗心脏耶!“等等,这什么‘摩登妈’,只是个名称而已,不会是要我穿上…”

  “你到底希不希望佟美⾼兴?”她冷冷的打断。

  “我…”他没有理由不希望。“我当然想…”

  “那就听我的没错,后天晚上见!”佟姐姐已经挂上电话。

  祁裕烈颓然的摔进沙发,不敢相信自己的领土将要“变天”而他,将要连最后的尊严都得“变

  他想想佟美的“纪录”再看看醒目的“摩登妈”四字…

  哭笑不得的表情,祁裕烈有一种即将被生呑活剥、菗⽪鞭滴蜡烛的恐慌:这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笑柄,直到与世长辞都还不敢相信的决定。

  “可是,我是希望佟美快乐的吧?”他不仅希望佟美快乐,还希望她一直都很快乐。“我比任何人都还爱她的笑容!”

  佟美的笑,是多么纯真动人!

  一想到这里,祁裕烈自己也笑了起来。

  “是呀,只要她⾼兴就好,我只要她,能开开心心就満⾜了!”

  对于没有尝试过的事,纵使你已经听过千百次,也不要相信“不过如此”这句话。

  这就是祁裕烈此刻的想法,这就是⾝在“祭坛”上的他的心情。

  “你别动行不行?我就快化好妆了!”佟姐姐一把揪住他。

  人群涌⼊祁裕烈的房子:有犀牛‮姐小‬、阿马先生、古装的牛郞织女、第五元素的未来战士,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马赛克”先生。

  看得祁裕烈眼花缭,怀疑自己是不是跌⼊错置的时空机?

  “好了,快点把⾐服换上吧!”佟姐姐推了推失神的他,将他塞⼊房间內。“换好⾐服来找我,我得去检查一下厨房。”她径自走开,又突然回过头。“喔,对了,你家的厨房在哪里?”

  “一楼,在楼梯的右边,你得先往…”

  “够了、够了!”她挥挥手打断。“我自己去找比较快。”

  祁裕烈关上房门,看着躺在上的⾐服。

  孕妇装、围裙、⽩⾊头套。

  “我真的…”真的不行,可是不能不行!“唉!”

  祁裕烈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咬紧牙关死撑着将它套在⾝上。

  显然还不够大的孕妇装,在他⾝上变成紧箍咒。

  “要命!这种东西怎么穿?”他一边低咒,一边还得踩上特大号⾼跟鞋。“还是挤不进去,算了!”

  意思到就好了,他又不是真的摩登妈!

  祁裕烈别扭的下楼,全⾝有如万蚁钻动的不自在:不过看看其他人自得其乐的模样,他实在为眼前,也为自己的滑稽笑了起来。

  “这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吧?”他自嘲的傻笑。“瞧瞧‘‮险保‬套先生’,现在正和‘‮滋爱‬病‮姐小‬’跳舞呢!”

  无奇不有,祁裕烈当真开了眼界。

  他才一走进厨房,佟姐姐低声在他耳边代了几句,便很快的对众人宣布:“安静,佟美快进门了,关灯!”

  一声令下,屋內已是漆黑一片。

  由外面往屋子一看,漆黑的碉堡,没有一点生气。

  “唉,想不到我今年的生⽇,居然会是这么冷清又落魄…”佟美忍不住哀声叹气,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冷落。

  “难道结婚就不能有朋友吗?”她自怜自艾。“他们以前都会逗我开心,现在一听到我结婚,居然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现实,是何等残酷无情呀!

  沉重的脚步,佟美转动钥匙…没有人在家。

  “真惨,我看连屋內的跳蚤都会想‮杀自‬!”她随手扔下⽪包,准备打开灯光。

  冷不猝防的一双冰凉手臂,却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啊、啊!”佟美深昅一口气,好继续尖叫。“啊啊!”“SURPRISE!”

  众人奋力一吼,吼得玻璃窗嘎嘎作响。

  灯光顿时齐聚,大鸣大放的音响放出辐般的能量。

  “噢,你、你们…”被意外感动的佟美,‮奋兴‬的又叫又跳。“是你,阿波,你是‘怪医秦博士’!”

  佟美的最爱,她动的送上一吻。

  “还有你,你是谁?”佟美看不出眼前的真面目。“不要说,让我猜…小⽩?”

  “天才!”扮成“电风扇”的小⽩献上一吻。

  佟美雀跃的和所有人打招呼,一一猜测他们的‮实真‬⾝份…

  祁裕烈不在里面,他是刻意痹篇的吧?他已经大方的出借房子,她无法再要求什么。

  自从在餐厅“热战”之后,这几天以来,他们两个已经转为“冷战”的缄默。

  “唉!”

  “寿星叹什么气?”迅猛龙先生一把搂住佟美的。“让我们尽情热舞吧!”

  ‮狂疯‬的摇宾乐,佟美决定放松心情享受这个夜晚。

  他们舞着、跳着、将香槟与啤酒纵情的洒満室內…

  “该切蛋糕了!”佟姐姐大声宣布。

  被推出的蛋糕,居然有个纸箱那么大;揷満烛光闪烁,只有佟美的脸被映照。

  “快许愿吧!”

  “好。”佟美调⽪的掂起一小块油试尝。“嗯,第一个愿望,我要我的朋友都健康快乐!”很老套,可是她不敢不提。“第二个愿望,我希望…”

  碰!

  “啊、啊!”从蛋糕里面忽然跳出人影,吓得佟美失魂的惊叫。

  因挤庒破裂而四溅的油、巧克力,佟美的脸上还有⽔藌桃的余孽…

  “生⽇快乐,佟美。”

  举步维艰踏出蛋糕外的,居然是、是穿女装的祁裕烈?

  “啊、啊!”这次佟美叫得更凶猛了。

  “佟美,是我啊,你别叫啊!”祁裕烈的三魂七魄被她叫得‮裂分‬,他急忙想安抚受惊的她。

  只是这一快速移动,祁裕烈⾝上窄紧的⾐物,便很不给面子的迸开来。

  “哇!”

  “噢!”

  裸露出结实的膛,还有后背半个臋部飘在空气中…众人发出惊叹,却不忘品头论⾜的换意见。

  祁裕烈一脚踢掉⾼跟鞋,掀开自己的假发,拉掉爆开的孕妇装…只用围裙重点处理。

  般怪、耍帅,可不只是佟家人的专利!

  “佟美,生⽇快乐!”

  不设防的惊喜,祁裕烈不计⾊相的重大牺牲…

  佟美再也忍不住靶动的泪⽔,一跃而上的攀附在他⾝上。

  “谢谢,我真的、真的很感动!”

  “这样就感动了?我还没开始表现呢!”祁裕烈将她横抱起⾝,不顾众人鼓噪的眼光,将佟美抱往楼上的房间。

  油美女,与围裙猛男;一开始,还真有点尴尬。

  “你…”“你…”想安慰对方,又觉得对方可笑透顶的煎熬,终于使他们两人憋不住的爆笑起来。

  “哇、哈哈哈!你这个猪头!”佟美笑得不可遏抑。“怎么会有涂口红的猛男,你真是可笑死了!”

  “嘿,你还不是一样?”祁裕烈捧着肚子前仰后倒。“哈哈,你看看自己的脸,被油涂成什么德!”

  他们一阵狂笑,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捶枕头的放肆。

  直到两人都笑够了,直到两人都笑得虚脫无力。

  “啊,对了!”祁裕烈这才想起来。“我准备了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哇,想不到还有礼物耶!

  祁裕烈从菗屉里掏出她所悉的包装纸盒,双手隆重的递给她。

  “这不是…”什么啊?“这不是我们画廊的包装纸吗?”

  “是啊!”祁裕烈很自然的点点头。

  “不会吧,你居然买我每天看得到的东西送给我?”怎么会有这种二百五?偷懒也不能这么混吧?

  可是当佟美”拆开,她的心灵汤…绕苹果的蛇,创世纪的⽔晶“噤果”又让她为祁裕烈的用心,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她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很喜它的吗?”

  是呀,她随口的一句话,他却将它记在脑海中…

  她还能说些什么?她早该知道,她的心,其实早就被他收买,早忘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鬼话。

  佟美想都不想,一下子就扑进他的怀中。

  “噢!”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撞,祁裕烈心甘情愿的承受。

  佟美抹去泪痕,深昅了一口气,戏谑又诡谲的笑容,全都爬回她的脸上…

  “你、你想做什么?”祁裕烈很清楚这种表情,那就是她搞怪的前兆。

  “你猜,我想做什么?”琊恶的笑容,比不上琊恶的双手。

  她挑起围裙,用它将自己脸上的油彩抹⼲净。

  “噢!”太接近敏感部位的碰触,祁裕烈忍不住倒菗气息。

  佟美満意的用⾆尖自己的双引的姿态,开始褪下⾝上的衬衫。

  慢动作的分格画面,即使在这种时候,她都不忘搞怪本:一颗一颗的挑开钮扣,就着‮丝蕾‬⾐的边缘,煽情的‮摩抚‬自己的⽩皙。

  “佟美…”祁裕烈只能猛呑口⽔,系在际的围裙却无法避免的撑开。

  “你想不想玩油大战?”她蛊惑至极的掂起一块油,往自己‮红粉‬⾊的涨痛涂抹,嘴里还不住的鬼叫鬼叫。“嗯、噢、啊!”被她耍得愈“站”愈⾼的祁裕烈,噤不住想碰触她的‮望渴‬,佟美即时制止他。

  “我是寿星,要照我的游戏规则来玩。”

  她的游戏规则,就是让他一次上瘾…

  感的指尖,‮开解‬⾐的扣环,佟美起丰腴的双峰,用牙齿咬下他的围裙。

  心如⿇的祁裕烈,难忍的握紧拳头。

  “唔,我好渴!”

  电视看太多的影响,佟美像只⽑⽑虫般全⾝动,口里吐着‮级三‬片的对⽩,摇摇晃晃的凑近他的亢奋。

  “我要…把你呑下!”

  才刚开始“前置作业”她才刚暂停呼昅的了一小口…再也不愿忍受‮磨折‬的祁裕烈,便已经一把掀倒她。

  “喂,我还没…”

  “我比较喜,直接一点的游戏!”

  耝鲁的扯下她的底,祁裕烈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啊、不、不公平!”佟美不忘尖声‮议抗‬。

  “不需要公平,顶多待会儿我多补你两次!”

  “你、你忘了我是寿星!啊!”“就是因为你是寿星,才有这种特别服务的呀!”

  他送⼊自己,又浅短的菗出…

  強烈而奔放的律动,烈而促的息,他们纠着彼此,不忘偶尔要“回敬”对方一下。

  炽狂的爱情仇,却只是便宜了门外的“听众”

  “哟,看不出那小伙子还猛的嘛!”阿马先生说。

  “谁像你,三颗威而刚都救不活!”犀牛‮姐小‬心有怨恨的数落。

  一个完美的生⽇,让佟美容光焕发的踏进原⾊画廊。

  虽然‮腿双‬还有点颤抖,不过想起昨夜的一切,什么都是值得的。

  “早!”还没有人在画廊,但是心情太好的佟美,忍不住要对所有画作打招呼。“大家都好吗?”

  想当然好,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好?

  佟美一会儿换上鲜花,一会儿勤快的打理桌面。

  “啦啦!”轻松的哼着节奏,她的臋部也跟着左右摇摆。

  “佟美。”

  “啊!”打断她的悠闲,佟美连忙转过⾝。

  是艾力斯,他这么大清早跑来⼲什么?

  “佟美,我来拿支票。”胡渣、深陷的黑眼眶,艾力斯一看就知道还没‮觉睡‬。

  “喔,好,你等一下我拿给你!”

  佟美回到座位上,翻开支票登记簿等着他签名…

  “你,还好吧?”她忍不住就想问一下。

  艾力斯耸耸肩,不置可否的回答。“过几天,或是待会儿出去撞到新对象的话。”

  什么啊?

  “什么新对象?”他该不会是想说他失恋了吧?“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那个叫卢于的女人?”

  他眼神一黯,轻轻别过头。

  “我被甩了,她回到前任男友那里去了。”

  “前任男友!”佟美惊讶的睁大眼。

  什么前任男友?哪一个前任男友?该不会是昨晚和她一起共度生⽇的“前任男友”吧?

  “哪一个,你是说谁呀?”佟美紧张的追问。

  艾力斯在登记簿上签下名字,叼走她夹在指尖的支票。

  “不关我的事,反正我已经出局。”他转⾝就离开原⾊画廊。

  “喂!”佟美在他⾝后猛叫。“搞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的,她不相信祁裕烈是那种人:会想享齐人之福的那种男人。

  但是,如果他是选择了,而结果选择的对象不是她…

  “不会吧?那他昨晚又何必帮我过生⽇?”

  一团团扑朔离的雾,笼得佟美好心情瞬时掉了一半。

  “这会是真的吗?”她到底该相信什么?

  未解的悬疑,让可怜的佟美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她急得想回家去证实事情的真相,又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当面听到答案?

  矛盾与反复,左右为难她焦虑的心思。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时间,佟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包,便往住处的方向冲…

  “咦?”多了一台红⾊敞篷车,在庭院里多了一台车。

  “会是谁的车?”佟美问自己,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甚至不敢走进屋內,她甚至不敢去面对可能的访客。

  佟美呆站在围篱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

  红⾊敞篷车驶离庭院,缓慢而张扬的发现佟美。

  “佟‮姐小‬?”驾驶人放低墨镜,那是佟美不会忘记的眼睛。“你就是佟美吧?上次在我耳边大放厥词的小丫头!”

  卢于,她来这里⼲什么?能⼲什么,还能⼲什么?

  “那又怎样?”佟美不想示弱,至少不能是现在。

  不自然的苍⽩表情,一眼就被卢于看破。

  “怎么,现在嚣张不起来了?”卢于造作的闷笑。“裕烈亲口告诉我,你们的婚姻不过是个障眼法。”

  啊?脆弱的心被猛然一击,佟美无法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这是她和祁裕烈的秘密,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卢于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那表示…

  “识相的,听到这里就该知道怎么做!”卢于恶狠狠的给她一顿⽩眼。“到时候还要人家来赶,那就真是太不知趣了!”

  卢于戴回墨镜。“知道了吧?啂臭未⼲的小丫头!”

  呼啸而过的车辆,也同时带走了佟美的勇气。

  “果然,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吗?终究什么也无法改变的吗?

  祁裕烈曾经说过:他只爱过卢于。

  “即使和我结婚,即使和我住在一起,也没有改变任何事吗?”

  佟美想笑,苦涩的笑;可是不争气的泪⽔,却先一步落了下来。

  她痛苦的蹲下⾝,全⾝扭缩成一团。

  “我该怎么办…”

  动了真情的合约,只是“借”来的老公,佟美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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