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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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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简单。”

  “本来就很简单啊!你只要说『不』那一切就解决了呀!”

  “我不能为了自己而不管姑姑,哎呀!你不懂的啦!快点滚吧,”说着她不耐烦的想一脚踢开自己的假想人物,这才发现自己坐在树上,一阵手忙脚之后,总算‮全安‬的停留在树上。

  “好险﹗差一点跌下去了。”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脯。

  “你在⼲嘛?﹗”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再度吓着了她,她再度失去了平衡,手舞⾜蹈一番,终于笔直的往下落,认命的等着強烈的疼痛到来。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霜儿好奇的移开遮住双眼的手,发现自己安稳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抬头往上一看,映人她眼中的是仇焰刚硬的脸庞。

  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脯,非但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反而抱怨道:“你想害死我啊!突然出声吓人。”

  仇焰无言的看着她。他是被霜儿与人对谈的声音引来,却追寻不到她的踪迹,正在纳闷之余却又听见她的声音,这才发现她对着黑夜自言自谙。他知道她一向聒噪,可是没想到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喋喋不休。

  “又不说话,为什么你这么不喜说话呢?”霜儿接头叹息的看着仇焰,本想好好的与他研究一番,可是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更有趣的事“你快点放下我。”

  仇焰不知道霜儿为何突然一脸热切与欣喜,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的放下她。

  “你在⼲嘛,”见自己未来的新娘一溜烟的跑到树下,然后像猴儿似的爬上树,他不由惊讶的问道。

  “爬树呀。”霜儿忙着爬上树梢,甚至没时间回头看他一眼。

  仇焰无奈的翻了个⽩眼,对已再度爬上树梢的霜儿低吼道:“我当然知道你在爬树,我不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霜儿笑呵呵的说道:“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接着竟然毫无预警的向前一扑,笔直的往下坠落。

  仇焰猛昅一口气,及时向前接着了她,心惊胆战之余,不由愤怒的咆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不知道这样子做很危险吗?万一我没有及时接住你呢?你的智商简直比三岁娃儿还不如,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哇!”霜儿惊讶的瞪着仇焰好半天,始终说不出一句话,仇焰以为她至少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愚蠢的事,直到她再度开口。

  “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长的话耶!很好很好,有进步。”

  “你…”仇焰哭笑不得的瞪着霜儿,接着严厉的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么做是很危险的事,如果我没及时接住你呢?”

  “才不会,你的武功这么⾼強,怎么可能没接到我呢!我觉得好好玩哦,我会飞耶!”霜儿丝毫不受仇焰严厉的表情影响,反而咯咯笑的楼着仇焰的脖子,愉快的说道:“我还要玩一次。”说着挣扎的想从他的怀中跳下来。

  霜儿的话令仇焰心中微微一震,眼光诡异的看着她的脸,一个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在他心头跳动着。

  “⼲嘛这样看我?”

  “没事。”他不说什么的放下她。

  “哦,那你准备好,我先爬上去。”

  “那么我保证你会变成一块没有人同情的⾁饼,因为我不打算继续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及时在自己被气死或吓死之前转⾝离去。

  “小气鬼。”霜儿对着仇焰的背影吐⾆头。“不过他至少开口跟我说了好多话!虽然语气不是很好,但总比问声不响来得好多了。”她再度自言自语的说着。

  “霜儿。”

  “姑姑,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一脸苍⽩家是快昏倒的样子?是谁欺负你,还是哪个笨蛋吓着你了?”霜儿关心的看着脸⾊苍⽩靠在柱子旁的欣宜。

  欣宜虚弱的回答霜儿的第一个问题“在…在你像个⽩痴一样的飞下树的时候。”接着才是其它的问题“吓着我的那个笨蛋就是你。”

  “人家才不是⽩痴,更不笨蛋,姑姑为什么这么说?”

  “有哪个不是⽩痴的人会大玩跳树的游戏?”

  “我只是知道『雪怪』的武功⾼強,所以乘机体验一下飞翔的美好感觉罢了!谁知道他这么小气,嫁给这种无趣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事实上,我认为如果仇堡主依然肯娶你,那就是你今生最大的福气了。”欣宜说出了真心话。

  “混帐东西,你们把我的新娘给弄丢了,竟然还有脸回来见我。”罗伯商用力的将侍卫队长给踢倒在地,也差点踢散了自己一⾝老骨头,外加差点不过气。

  “属下无能,可是对手的实力实在太強了,而且显然早已做好抢亲的安排,我们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全是一群窝囊废。”罗伯商怒不可遏的瞪着自己的下属,气急败坏的骂着。只见他们一个个低头不语。

  “别像丧家之⽝似的,告诉我,对方是什么来头,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莫非活得不耐烦了!”横行于世多年的罗伯商,几时受过这种污辱,叫他怎么呑得下这口气。

  “是『孤星堡』的人马。”侍卫长简单的说着,他可没勇气转述对方撂下的狠话。

  “孤星堡?这是什么组织?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个组织?”近年来忙于享乐的

  罗伯商,本不曾费心关心现今的局势,不知道名闻商界的“孤星堡”本不⾜为奇。

  “敌禀庄主,『孤星堡』是近几年才掘起的新组织,它的势力范围已经逐渐扩展,事实上,最近他才抢走了我们几笔生意。”一旁的总管小心的说着。

  “混帐,”罗伯商生气的摔破手上的茶杯,生气的骂道:“这种事你为什么现在才向我报告?”

  “小的该死,只是庄主近来忙着婚事,所以不敢惊动你。”事实上罗伯商已多年不曾过问生意上的事!他真的去向他报告了,恐怕还会被骂无能呢!

  “这么看来,对方是有意与我为敌了。”

  “恐怕真是如此。”总管小心的附和着。

  “哼!不知天⾼地厚的东西,竟敢踩到我头上,我看他们是活腻了。”横行多年,向来只有他欺庒他人,哪容得了别人放肆。

  “庄主有何打算?”

  “你先请人前去打探对方的虚实,然后找出对方的弱点,我要这个组织在一个月內消失于这个世界。”

  “是。”总乖期里这么说,可是心中担心的是,恐怕罗庄才会是那个被毁灭者,但他可不会傻得去告诉罗伯商。

  就像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一样,心中有着喜悦也有着不舍,欣宜紧握着霜儿的手,苦口婆心的代道:“霜儿!从今天开始你已不再是天真的女娃儿,我希望你能收拾玩心,好好的伺候你的夫君,别再像以前一样,只知道玩耍,⾝为『孤星堡』的堡主夫人,你更应该要以⾝作则,让…”

  霜儿很想好好的聆听姑姑的教侮,于是专心的盯着姑姑的脸,可是姑姑谈话的內容实在太过无趣,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对不起!泵姑,我不是故意打呵欠,我真的很努力的听你的话。”只是你所说的话真的太过枯燥了,所以我才不小心打呵欠。霜儿在心中补充着。

  欣宜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的盯着霜儿无辜的睑“姑姑说了半天,你知道我都说了什么吗?”

  “知道呀!”霜儿急切的点头。

  “那你说看看。”欣宜狐疑的看着霜儿。

  “就是要我当好子嘛!”霜儿有成竹的回答着。她姑姑说了一大堆话,她听进去的不多,不过结论一定是如此。

  欣宜一点信心也没有的问道:“那你做得到吗?”

  “当然可以啰!”霜儿肯定的点头“我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姑娘,不是吗?”

  她一定说了什么很奇怪或不可思议的话,不然姑姑怎么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呢?霜儿一脸无辜与好奇的看着姑姑。

  看得出来霜儿庒没有为人的觉醒。欣宜苦笑一声,也罢!霜儿的可爱之处,不就在于她的天真吗?为什么要強迫她妀变呢?也许这样的特质反而能打动价焰呢!

  “你乖乖的坐在这里,不可以到处跑,也不可以出声、东张西望,要静静的等新郞前来掀开你的头盖。”欣宜小心的盖好霜儿的头巾。

  “哦。”霜儿乖巧的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尽管百般不放心!欣宜也只能担心的看她一眼,终于轻步离去。

  霜儿发誓自己一定要当个乖宝宝,不,该说乖新娘,让姑姑对她刮目相看,于是她端坐在喜上,一动也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头上的凤冠越来越沉重,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她好奇的轻轻掀开头巾的一角,发现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个人,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桌上的美食散发了致命的昅引力,她忍不住呑了口⽔。

  “不,不行,你得听姑姑的话,不可以动,要乖乖的坐在这里等新郞。”霜儿心中的天使这么告诉她。

  “可是现在四下无人,偷吃一下也无妨吧!反正又没有人看见。”她心中的恶魔这么告诉她。

  天使与恶魔展开了世纪对决,战了数十回合后,最后恶魔胜利了。

  于是新娘偷偷的走下铺,不雅的用手抓着食物就口,为了不被发现她偷吃了东西,她特地每一盘只吃一点,很快的每一盘都品尝了,只剩在最前端的一盘,因为手太短构不奢,所以她费力的跎起脚尖,⾝子微微的向前。

  突然砰的一声,因为头上的凤冠太重了,使他的脸直接栽人了甜汤之中。

  “哇!真是倒霉。”霜儿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汤汁,气呼呼的骂道:“不知道哪个笨蛋,发明了这么不切实际的玩意,又重又不透气,分明是跟女人过不去嘛!”

  “不如我先把凤冠拿下来一下,等我吃了再戴上去好了。”她灵机一动,轻轻的拿下凤冠,随手将它放置在一旁。

  “哇!好轻松自在哦!”霜儿‮悦愉‬的转转脖子“还好我没跟个呆瓜一样的坐在上,像慢的等那个跟乌⻳一样慢的新郞,等我吃了,再回去坐好,那就天⾐无了,我真是个聪明的新娘。”霜儿得意的轻笑一声,继续愉快的祭她的五脏庙。

  向来沉宁静的“孤星堡”因为堡主的新婚喜宴而出现了异常的热络气氛。

  违次的婚礼是向罗伯商下的第一张战书,也是“孤星堡”揭开神秘面纱,向世人展示雄伟实力的一刻,于是只要曾与“孤星堡”有生意往来的商家,都接获了喜帖,在没有人愿意放弃此一殊荣的情况下,自然造成了⽔怈不通的盛况,可想而知,此事必当成为近⽇的话题,罗伯商想不知道也难。

  红⾊的喜字、彩带将原本冷清的大厅装饰的喜气洋洋,以往对“孤星堡”这三个字,人们只知道它是一个新掘起的庞大组织,支脉遍布‮南中‬部,可是他们所能接触的也只有它的分支据点,对于“孤星堡”所在的总部,可谓合其名而不得其门而人,今⽇能籍由“孤星堡”堡主的婚礼而亲临,对绝大部分的人来说,是生平最值得喝采的大事了。

  穿梭在众宾客之中的是副堡主令狐夏,让许多想亲眼一睹仇焰风釆的来宾略感失望,不过“孤星堡”所准备的美食与美酒则弥补了些许的遗憾。

  “天啊!”令狐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档,偷偷躲在一旁息。盛大而热闹的婚礼是他们计画中的事,可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来了这么多人,原本可以容纳千人的议事厅早已不敷使用,具报告,人嘲已经布満整个“孤星堡”所幸他们早已做好完善的防备否则让敌人乘虚而人,恐怕后患无穷。

  师兄也真是的,明明这是他的复仇计书,新郞也是他,可是受罪的人却是我。令狐夏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

  “令狐副堡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呢?过来跟大家一起喝酒呀!今天是『孤星堡』的大⽇子,咱们得好好庆祝一番。”酒多喝了几杯之后,一向稳重寡言的陈庄主,嗓门也跟着大了起来。

  “说得是,陈庄主这边请。”令狐夏只得在心中重叹一声,继续际应酬去也。

  “这次的婚礼办得真隆重,妀天令狐副堡主大婚,是否也要比照‮理办‬呢?”

  “不了,这次之所以盛大举行,只是为了让大家对『孤星堡』更加认识,再办一次就显得太过劳师动众了。”令狐夏努力的挤出微笑。这种大事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玩一次。

  “那还真是可惜呢!”

  “是啊!”令狐夏陪笑道。心里则是暗为这:可惜个鬼咧!这种婚礼要再来一次,恐怕他还来不及进洞房便嗝掉了,还结啥婚呢!

  懊是主角的新郞,孤独的坐在书房中阅读,好像外面传来的震天声响,与他一点也不相关,只是沸腾的声响让他的情绪始终平静不下来,于是重叹一声,放下手上的书,轻步走向书房旁的凉亭,由这里远眺云天合。

  新房就在凉亭的另一头,新房中的红烛映照着窗框,与上面的大红喜字相互辉映着,绽放着人生另一旅程的光彩,⾜以沸腾新人喜悦的心,但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复仇里的开放,是对罗伯商正式宣战的开始。

  她在做什么?跟所有的新嫁娘一样,静静的坐在喜上,等候着人生的另一个开始吗?被仇恨包里的心不该为任何不相关的事牵绊,他不是一个善于解释自己行为的人,

  甚至连令狐夏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打算,可是真的要让她呆坐到天明吗?不,他欠她一个解释。

  懊是跟她说清楚一切的时候了,他应该明确的告诉她,他之所以与她结婚为的不过是复仇,所以并没有打算让她真的成为他的子,等他完成复仇大计后,就会把她送出“孤星堡”让她能与真正爱她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知怎么地!这个念头令他不愉快的轻皱了一下眉头,他选择漠视它。

  他表情略为凝重的规着,也许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会令她伤心难过!也许会吓着了她,可是该面对的总是得面对,这就是人生。于是他悄然走向了新房。

  结果…他才是那个被吓着的人。

  如果他真以为他的新娘会乖乖的坐在沿,等着他来为她掀起头盖,那么显然他是⾼估了她的能耐,可是…眼前的情景也太可怕了吧!这绝对⾜以吓退任何新郞,原封不动的退回新娘。

  他难以置信的环视着新房,那个本来应该戴在新娘头上的凤冠早已滚到桌子底下,而应该盖在上头的红巾已经飘到更远的地方,桌上讨喜用的食物早已盘盘见底,他的新娘则双颊酩红,眼眸蒙的望着他。

  他苦中做乐的想着,也许从抢婚开始,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或许她才是罗伯商的“恶梦”…如果他真的娶了她的话。

  “哈哈,你的动作太慢了,东西被我吃光光啰!”新娘得意的摇晃着空盘子,大声的宣布着。

  仇焰依然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只是惊愕的瞪着她。

  “你别这么难过嘛!东西虽然被我吃光光了,可是饮料还有剩一些,我可以分给你一些的,很好喝哦!”说着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不过我好像生病了,头好昏哦!可是我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呀,直到喝了这些饮料后才…咦…”她疑惑的盯着手中的林子,突然惊骇的大叫道:“我的天啊!会不会有敌人混进来了,并狠心的在我们的饮料中下毒﹖﹗”越想越有可能,霜儿用力的点头同意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那你也喝了大半,现在才来担心是不是迟了些?”仇焰无奈的问道。

  霜儿用力的‮头摇‬,直到头越来越昏了才停下来,摇着手指说道:“不迟,不迟,至少你还没喝啊!”说着憨笑道:“还好我先试过了,就算他们放的是穿肠毒葯,那受害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他该感老天爷给了他这么一个有“义气”的老婆吗?他无语可问上天。

  霜儿开始代遗言道“我…我死了…以后你千万要…替我报仇,还要…好好的…照顾我的姑姑,我…我在天之灵会感谢、保佑你的。”

  她摇摇摆摆的走向他“我说了半天话,你怎么什么话也不说呢﹖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嘛?”突然她头昏眼花的往前一倒,还好仇焰及时抱住了她。

  “哇!你又接住我了,有一个会武功的夫君还真不错,唉!可惜我已⾝中奇毒,再也无法留在你⾝旁了,好可惜哦!”霜儿舒服的靠在仇焰怀中,轻声的问道:“你想会是谁下的毒?他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没有人下葯。”他只能无奈的说着。

  “胡说,那为什么我喝了它之后会变得这么虚弱?这不是毒葯会是什么?”她勇敢的一笑,好心的拍拍他的背,很有爱心的安慰他道:“你千万别再欺骗自己了,勇敢的面对现实吧!”

  仇焰哭笑不得的看着地壮烈的新娘,重叹了一声“那不是什么毒葯,只是一般的甜酒罢了。”

  “甜酒?那也是酒的一种吗?”霜儿好奇的问道。

  “对。”

  “不是毒葯?”霜儿欣喜的问道。

  “不是。”

  “太好了,那么我不会死了耶!感谢老天爷!”霜儿开心的笑着“我还以为自己的喜事会与丧事排在同一天呢!你也真是的,没事不要这样吓人嘛!害我还代了半天的遗嘱。”

  “我吓你?!”仇焰有种想掐死她的感觉。

  “对呀!你早知道那是甜酒,⼲嘛不早一点告诉我,害我吓得要命,以为自己快死了,”她轻声的抱怨着,接着抬头盯着地,轻轻拍拍他的脸“别绷着臭脸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受了一点惊吓,我不会记仇的啦。”瞧她还一副宽大为怀的样子,让人不知该如何响应。

  “我可看不出你有被吓着的样子。”

  “谢谢你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霜儿非但听不出丈夫的嘲讽,反而天喜地的道谢。

  “什么?!”

  “你说你看不出来我受到惊吓,那表示我很勇敢啰!我当然得谢谢你的夸奖了。”霜儿笑咪咪的回答着。

  仇焰忍不住翻了个⽩眼。

  “我从没有喝过酒耶!原来酒是这个样子,那我现在的样子就是酒醉了吗?”

  “对。”

  “酒醉的感觉真不错,整个人飘飘然的,好像可以飞起来。”霜儿咯咯笑道,说完话整个人也像没骨似的依附在仇焰⾝上。

  “希望明天早上你还会这么觉得。”仇焰苦笑一声,轻轻抱起她,将她放在新之上,打算先让她好好的休息,明天再来跟她谈论未来的事。

  就在他安置好她,打算起⾝时,他的新娘突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眉头微蹙的看了他半天,突然像发现新‮陆大‬似的嚷着“天啊!我曾经见过你耶!”

  “是啊!你是见过我。”他重叹一声,想拿开她的手,可是她不依的搂得更紧,大声的嚷着。

  “我真的曾经见过你,我想起来了。”

  “谢谢你记得看过我,你该休息了,快放开我。”仇焰不敢使力扳开她的手指头,怕弄伤了她,只好耐心的要求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这么有耐心的人。

  “我不放,我话还没说完耶!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有,你说你见过我,全孤星堡的人都知道你见过我呀!”

  “我说的不是这几天的事,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曾见过你,那时候我好像六岁吧!喜爬树的我不小心失手,眼看就要跌落地上,然后你及时接住了我,那时候我还小,所以不是记得很清楚,只是从此我就一直想着『飞』的感觉,为什么我会一直到现在才想起这个呢?”

  仇焰惊讶的看着霜儿,停了几秒后,才好奇的问道:“何以见得是我呢?”

  “是,一定是你,你那时候也是这样抱着我,而且我记得你脸上的疤痕,”她轻轻的触摸他脸上的伤痕“对,就是你,我肯定就是你没错,你还记不记得那件事?”

  “那么久的事我怎么会记得。”仇焰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而后淡淡的回答着。

  “哦。”霜儿有点失望的看了他一眼。

  “天⾊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他再度试着将她放到上。

  “不行,不行。”她还是像牛⽪糖一样的着他不放。

  “为什么不行?”他向老天企求多给他一点耐心。

  “我姑姑说,一个好子应该等夫君上休息了才可以休息,我决定当个好子,所以你不上休息我就不能先休息。”霜儿谨慎其事的说着。

  仇焰轻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新房,如果这就是她所说的“好好表现”那他不敢想象,她不好好表现的样子了。

  “你别发呆,快点上躺好。”霜儿用力的想将仇焰拉上铺,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动,于是忍不住挫败的哭了出来。

  “好好好,我上,你别哭了。”一阵慌之后,仇焰终于还是乖乖的躺在喜上,听着霜儿聒嗓的话语,不知不觉的进⼊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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