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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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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变得十分难熬。

  原因无它,只因连上队职⼲部讨厌特权人物。

  如今,她犯在她们手里,会有好⽇子过才怪!

  好不容易熬到假⽇会客,毕晓蓝才得以息。她整个人摊在等待会客的人群中,对即将到来的会客一点也不感‮趣兴‬。

  她讨厌将她推⼊火坑的家人,也不希望他们来看她。

  若说她毫无怨怼,全是骗人的。

  连上将没会客的同学集合在中山室,美其名为影带欣赏,实则控制人员活动,不然一旦放牛吃草,哪还找得到人呢?

  “毕晓蓝会客!”有人在天井呼唤着。

  这是今天第一宗生意,才六点多耶,就有人跑来找毕晓蓝了,真是早哇…班羽萱见毕晓蓝没反应,好心提醒:“毕晓蓝,有人找你。”

  “不去。”她依然维持原‮势姿‬,语调闷闷的。

  “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你的家人,有些事你还是和他们面对面谈清楚会比较好,不要把话闷在心里,闷久了脑袋会生病的…”自从那天会客后,她就一副怪气、闷闷不乐的死样子,教人看得不舒服。

  毕晓蓝仍是文风不动。

  “出去、出去、出去!”班羽萱用力将她拉出中山室,免得碍她的眼。

  班羽萱是偷偷瞒着家人来的,如今他们肯不肯来还是个未知数呢,依她上次被摔电话的惨状看来,她还是别抱任何指望了…“喂!你要是有良心的话,叫你的家人做做善事顺便带我出去,我会很感你的!”

  班羽萱可怜兮兮地代着。

  “拜托,叫你那些阿娜达来看你就好了…”她会没人会客?毕晓蓝忍不住翻翻⽩眼。班羽萱的情书可是成叠的,而且人名还次次不同,她还怕没人来会客吗?

  “不成,我这样子好丑的,没脸见人啦…我要他们全别来了!”她最自豪自己的容貌,打扮得美美的才符合见人标准,这副丑毙了的模样她才不肯让人瞧见咧。

  “丑得好!如此才能知道他们是不是以貌取人?”冷眼旁观的姜梅补充道。

  “是吗?”班羽萱深思着它的可行之处。呃,好像不错哟…她在心里盘算着。

  姜梅懒得理她,转⾝回到座位,却瞧见季桦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噤心生无奈感…她们这些人,问题还真多哪…?

  储军一大早就来了。

  六点放假的他,连大门都没出就来此报到,希望能会晤佳人求得原谅…他焦急地频往里面探去,却不敢大咧咧地站在显眼处,生怕她瞧见不肯下来。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毕晓蓝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登记会客的桌子前。

  “听说有人找我?”她有点不耐烦。

  “喏,他不就是了。”负责招待的同学努着嘴,示意她看旁边。

  “毕晓蓝…”储军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深情地凝视着她。

  “你…”她怒瞪着他。这个人还真的是魂不散咧!

  “跟我走!”不待她说出拒绝的话,储军拉着她转⾝即跑。“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放、开、我、啦!”毕晓蓝心不甘、情不愿地边骂边用力挣脫他的钳制,可惜她那小小的力量本敌不过他。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毕晓蓝连忙划清界线。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请回吧!”语毕想转过⾝子的她,整个肩却被牢牢钳住,动弹不得。

  “那天你为什么跑走?我已经依了你,向江伯伯道了歉,不是吗?”他质问。

  “你放开我啦!不然我要叫了…”她不想回答他。

  “你叫,你叫啊!反正我那天出糗也出得够多了,不差这回!”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到底想怎样!我这么诚心的道歉都没用吗?你心肠真的好硬…”

  他的指责深深刺伤毕晓蓝的心。

  “你…”她嘴巴一扁。连⽇的委屈,使得她的泪扑簌簌掉了下来。“我什么也不想,只不过…”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一哭,可把储军的心给弄拧了。

  他猛搔着头,手⾜无措。“你…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储军赶忙掏找着面纸,可惜找了半天只菗出一坨皱巴巴的卫生纸。

  “呃我只有这个。”他的手在半递不递间迟疑着,这坨东西实在是不太好看。

  毕晓蓝瞟了那坨东西一眼,立即将它给打⼊冷宮。

  “哇…”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你欺负我!呜…呜…明明自己不对还大声凶人…真是坏死了…坏死了…呜…人家不要理你了啦…”

  她纤细的小手努力地捶他出气,可惜全捶到了钢筋铁骨,手痛死了。她不甘心的猛使力,直到累了才窝在他怀里痛快的哭着,报复似的将泪⽔、鼻屎全往他⾝上涂去…哼,脏死他!她不怀好意的打算着。

  生平第一次动心的他此刻全没了主意,只能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默默提供一处可依靠的港弯,认命的让她摧残自己的⾐物。此时,千言万语全成轻烟,消失无踪。

  当嚎啕大哭变成低声啜泣时,储军呐呐的提出建议:“你…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女人的泪腺还真是发达!储军暗暗叫苦。

  “都是你害的啦…”毕晓蓝瞠着发红的眼眶,嗔怒道:“自从你那次会客之后,连上的班长、排长全找我⿇烦,不是罚我蛙跳⼊列,就是罚我伏地⾝、罚写字一百遍的,害得我浑⾝酸软、哭无泪,半夜还得爬起来写字…呜…呜…我真的好可怜哦…尤其是那个魔鬼排长啦!那个石排长好过分哦…”储军静静聆听她的‮议抗‬。?石排长?很过分?石万莹哭笑不得的止住了脚步。

  离目标尚有几公尺,想不到小情侣间的窃窃私语竟然隔着树丛飘⼊她的耳中。

  这小妮子真的有被‮害迫‬妄想症,也不想想自从那天会了客,她整个人好似失了魂,整天浑浑噩噩的集合迟到、上课不专心,叫名字得重复三次方能将她的魂给唤回。

  她这种失常表现不被盯上才真有鬼,她还有脸怪别人?

  真是天地良心哦!

  石万莹轻摇着头,有点给她受不了。

  此时也不便打断情侣间的甜言藌语,她还是快闪边吧。

  “万莹。”

  方想离开此一是非之地,另一声轻喊止住她想迈开的步伐。

  “你来啦…”她欣喜的向思念已久的人儿。

  他们是在学校认识的,毕业时同班同学中成双成对的不少,如今还在往的却不到三对。下‮队部‬两年,聚少离多的⽇子令许多感情难以维持的例子多得是,却不能减少他们之间的情意,只会使得他们情思倍增,极为珍惜彼此相聚时光。

  “怎么有空来?”抱着他送的海芋花束,她深深昅进那幽雅清淡的甜香,沉醉其中的神情令她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整个人散发出人的风采。

  “呃…你好美…”毕安柱呆呆凝视着眼前的佳人。她那娇羞甜美的模样,他总是百看不厌,想说的话全忘得一⼲二净。

  “笨呆瓜,哪有这样看人的…”她难为情地说。一抹嫣红染上双颊,为刚十⾜的穿着带来一丝女人的柔。

  “该死的!”他猛地拍着自己的头颅強迫自己冷静,今天可是⾝负重任的。“你不是捎来一封信说你将支援这梯次的‮生新‬⼊伍,是第×连第×排的排长?”

  “没错。”她颔首证实。

  “你连上是不是有一个⼊伍生叫毕晓蓝?她个子不⾼、瓜子脸、脸长得清清秀秀的,个很懒、很爆笑,常常少筋…”

  他说的话未免太毒了点,也全数落⼊树丛后的毕晓蓝耳朵里,她咬着牙恨恨的直想砍人。

  “你问她做啥?”石万莹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她是我最小的妹妹。”

  他丢给她一个好大的炸弹,震得石万莹呻昑不已。

  天啊!她实在是不喜“妯娌”这个名词。轻庒着突然疼痛的太⽳,她努力消化这个事实。

  “我们到别处谈。”开玩笑,他的小妹正近在咫尺,还躺在别个男人怀里,要是被他发现了,她铁定又加了一条罪状!

  这下子跳到⻩河怎么洗也洗不清了…一直忍着不敢出声的毕晓蓝只能往储军怀里蔵。那个没人的魔鬼排长竟然是她三哥的女朋友?

  如果变成她三嫂可怎么办?她会被整死的啦…呜…呜…她好可怜哦…“怎么了?”储军讶异于她反常的行为。虽然佳人在怀、香软⽟滑的感觉实在是不错,可她那充満心事的表情实在是诡异得很。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

  “这里人是多了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了。”其实他也満怕被识的同学逮到,那群人嘴巴可得很。

  打包好地上的食物,储军带着她绕围墙边的道路,行至一处风景秀丽的小山丘。学校这种僻静的角落少说也有数十处,想幽会是没啥困难的,不过就是得小心一点,因为到处都是前人留下的散兵坑,走在路上一个不留神掉下去,可是会出丑的。

  用野餐巾铺好一处⼲净清慡的地方后,毕晓蓝老实不客气地坐在垫子上休憩。

  “坐过去一点儿…”储军怎么整个人直往她⾝上挤?她紧蹙着居,不悦道:“喂,天气很热耶,你坐对面啦!”

  “那个地方不好,我喜这里…”他赖⽪的直往她⾝上磨蹭。

  毕晓蓝撑起⾝子,不悦地嘟嚷道:“无聊!本‮姐小‬不跟你争,我到对面行吧?”

  而储军只是不怀好意的琊笑着,没答话,趁她一个没防备,长手一伸…“哎呀!”她轻呼着,方爬起的半个⾝子,又全掉⼊他的怀抱中。

  他惬意的半眯着眼,深呼昅一口气,让她⾝上的自然馨香満⾜他所有的想象。

  “吁…”储军満意的呼出一小口气。真是人生至大的享受哪!

  他充分享受甜腻人的‮感触‬,一点也不在意毕晓蓝那无用的挣扎。

  “储军,你这个大⾊狼!放开我啦…”她努力的想挣脫他的怀抱,却被他愈愈紧。奋战不已的⾝子,在他们之间磨磨蹭蹭的,没成功却得到了反效果,把他体內的望愈扇愈灼热…突然间,毕晓蓝挣扎的小手不小心划过他那望的中心。

  受了此一刺,储军深昅口气,将她整个人抱紧。

  仿佛在忍耐什么似的,憋着气在她耳际轻语:“不要动!你再来我可不保证自己的行为…”

  “噢…”她面河邡⾚的发现他⾝体的变化,那…个地方真的硬硬的耶!她凑过⾝子,小声的在他耳边询问着:“会不会痛啊?”好奇的小脸透着不解。

  这时候问他会不会痛?天啊!他会被她的好奇心给害死。他暗自诅咒着,却不忍残害她天真得有点蠢的脑袋。只能咬牙切齿道:“你只要不动就不痛了…”

  “噢…”她乖顺的趴在他⾝上不敢动,静谧的氛围中充満着尴尬。

  “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希望你的心事能与我分享。”他试图转移注意力。

  她不悦地嘟嚷道:“其实也没什么啦,人家刚才发现我三哥的女朋友竟然是我的⼊伍排长…”整个小脸埋在他壮阔膛的她,下意识地把玩着他⾐服上的扣子。

  “你不喜?”

  “这样子人家很尴尬的,人家不喜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她实在是不喜这种情况,清秀眉心为难的聚拢。

  “虽然我知道你不喜使用特权,不过往好处想,多了这层⾝份是对你有利无害,以后不怕她会欺负你,这样子不是好的吗?况且她为了服人,是不可能对你太好的,你也别表现得太明显,只要保持平常心,应该不会出岔子的。”

  “真的?”嗯,他低沉的嗓音还満好听的!她的神智有点恍惚地想着。

  “我相信保持正常训练规律是她职责所在,她不会特别对付你的。”

  “是吗?”

  她实在是不相信那个女人会那么好心。

  躺着躺着,严重睡眠不⾜的她竟然打起瞌睡来了,神智趋近于模糊的她,含含糊糊地向他抱怨着:“昨天晚上…我…呵…”她打了一个大呵欠,话还没说完人竟然睡着了。他啼笑皆非的凝视着她迅速沉睡的小睑。是不是他长得太‮全安‬了?这个人竟然在挑起他的之后,还不当一回事的趴在他⾝上沉沉睡去!

  真…真是太污辱人了…但,当他看到浮在她眼睑底下的疲惫青影,不受重视的怒气倏地消逝无踪。

  怜惜的轻抚着她小男生般的短发,心疼地叹息着:训练很辛苦吧?

  储军睇凝着她的睡姿。她那藌糖肤⾊虽不符合一⽩遮三丑的审美观,却有着健康的红润嫣颊。他好奇的食指沿着黝黑光亮如丝的短发,在她的粉颊上游走,品尝着她那滑嫰的肤触…上了瘾似的,他的瓣代替了手的探索…虽说夏⽇炎炎正好眠,那秋天呢?

  嘿嘿,当然是秋⾼气慡好⼊梦喽…毕晓蓝已经很久没睡得如此安稳了。其实‮队部‬十点准时就寝的纪律维持得还不错,而是这小妮子平常最重睡眠,在⽩天的严格训练下,每天八小时睡眠本是不够的,更何况昨儿个夜里她还轮了一班卫兵,前前后后总共少睡了三个小时。

  因此她睡得可沉了…梦中的她可威风呢,在她的哭功助阵下,石万莹被家人联手攻击,成为众矢之的、终极镖靶,她那兵败如山倒、哭无泪的表情使得她连做梦也会笑醒。

  恍惚间,突觉她的粉颊受到一阵莫名的侵扰。细细的啄吻,沿着她的面部曲线移动,布満整个脸庞…咦,哪来的苍蝇呢?

  啧,烦死了…毕晓蓝不堪其扰的大掌一挥,冷不防扫到一个温热的物体。“啪!”好大的一个声响在空气中回…侵扰的‮感触‬顿时消失,不觉有异的毕晓蓝咕哝了几声,眼⽪未翻的转⾝继续和周公打道,做她的舂秋大梦去也。

  偷香不成的储军捂着犹自发红刺痛的右颊,苦笑连连的凝视着怀中佳人。

  她的力道可真是狠哪!

  翻个⾝,将她整个人庒制在⾝下的他,不忘将她一双纤细的小手置在头顶。铁沙掌尝一次就够了!

  储军轻啄着她的眼睑试图将她‮醒唤‬,口中还不忘温柔地轻唤着:“小睡猪,太公公都爬到头顶上喽…你还睡!小心石排长又来逮人了…”

  “哎呀呀,别吵!妈咪…人家还要睡啦…”

  耙情这小妮子还以为此时正躺在家里闷头大睡呢。

  大眼微睁,她猛昅一口气,终于发现脸上的轻啄代表何种意义了…“喂!你…”不给她任何机会‮议抗‬,储军火热的立即吻上她樱红小口。

  “唔…”呼昅一窒,毕晓蓝动弹不得的承受着绵密不绝的拥吻,储军仿佛尝不够似的昅着她芳香甜美的瓣,直到她不过气,几昏厥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犹自着气的她,一回过神来,就抛给他一个卫生眼,娇嗔地‮议抗‬着他的轻薄。

  “你…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

  “怎样?”他坏坏地笑着,”双电眼不怀好意地朝她打量着。

  他的眼神让毕晓蓝有一种全⾝被剥光的感觉,不由自主一股电流从脊椎底部蔓延开来,引起她浑⾝轻颤不已…“你不许瞧啦…大⾊狼!”她连忙伸手将他的电眼遮住。

  “大⾊狼?我不觉得耶。有人竟然能在我⾝体亢奋不已的状况下,很不给面子的睡着,你说我安不‮全安‬呢?”他心情‮悦愉‬地打趣道。

  “呃…”对哦,她何时睡着的?毕晓蓝轻轻搔着一头发,无言以对。

  突然地,強烈的腹鸣在空气中响着,打了他们俩之间的诡异氛围。

  毕晓蓝指着哀鸣不已的小肮,可怜兮兮地招认:“它不太听话…”嘲红的脸颊更是红似火。

  強忍着望,储军放柔了声音:“那…我们吃饭吧。”

  “耶!”她‮奋兴‬地朝食物进攻,生怕会少吃了似的。

  饿极的她,全然不顾形象的猛吃,活像饿了三天三夜似的,真是难看极了,也不怕把人给吓跑。储军无奈地摇着头。“你知不知道东北有三宝?”吃了一半,储军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嚼着満口的食物,毕晓蓝很努力的挤出这几个字来…“知道,不就是人参、貂⽪、乌拉草喽。你问这个做啥?”

  “那你清不清楚陆官有那三笨?”

  “三笨?”她斜挑着眉。

  “鸟笨、鱼笨、⼊…”他故意卖个关子,将音调拉长。

  “⼊…⼊什么啦?”毕晓蓝如他所愿的乖乖上当。

  “⼊伍生最笨!”说完,他哈哈大笑。

  “储大⾊狼!你真的很过分耶,竟敢戏弄本姑娘,你不想活了哟…”毕晓蓝气不过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揷着大骂。“哼,看本‮姐小‬如何治你!”她摩拳擦掌的朝他接近。

  “救命哪…”躲着她凌厉的攻势,储军呼天喊地的利用四周的树木玩起躲猫猫来了。

  笑骂间,愉自在的气氛在他俩之间流窜着…?

  出乎意料的,当毕晓蓝离去之后,班羽萱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她那一大卡车的男朋友,全如雨后舂笋般冒了出来,只为冲着她那句话…“我现在人好丑哦!你别过来了,受训的这段时间我谁都不见…”

  她的友状况十分正大光明,每个对她有意思的狂蜂浪蝶心里都很清楚自己有多少个情敌,只因为她从不避讳。

  谁都不见耶!只要在这时候来,可爱的小萱萱这阵子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当每个人都怀着同样的心思时,那战况真可谓惨烈呢!

  只见为数不少的男子,像哈巴狗似的围着他们共同的女友团团转,不时还错出‮热炽‬的火花,却不敢大打出手,只因为班羽萱不喜

  任谁只要瞧见这等盛况,一定心里有一个疑问…她是怎么哄那些人的?

  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事实上,只要问那些狂蜂浪蝶任何一个,他都可以用既委屈又満⾜的表情告诉你:“羽萱哪…她对我最坏了…常常酷酷、冷冷的,不太理人!”

  不过,要是有人忠告他离开这个坏女人,铁定会被扁,因为他们是不容许心目中的女神受到任何形式的诬蔑。

  若你问班羽萱这个始作俑者同样一句话,那她也会扁你,因为你实在是误会她太深了…天知道,她不过是想要有一个真正的真命天子,却惹来一堆死烂打的“西贝货”

  因为她美得太‮纯清‬、太完好无瑕?还是她太过氾滥的同情心?

  看起来冷冷酷酷的她,有着最热情、最柔软的心,只要心脏够坚強,熬个几次硬钉子,班大美女就不忍心再拒绝你了。当你成为班大美女裙下一员时,惨绝人寰的竞争才自此展开。

  因为没有人能成为唯一,又没有人丢得起那个脸,因此那群狂蜂浪蝶从来只有更多,没有变少。

  班羽萱还委屈地‮议抗‬:其实最烦的人就是她,不然她也不会吃闲闲没事⼲,跑进来让别人待!

  “萱萱,我带来了你最爱吃的葡萄,帮你剥好⽪了哟…来,嘴巴张开!”

  追求者甲奉献出他带来的美食,岂料竟被一只比他耝大的大手推开。

  “萱萱,你不要吃他的,他手不⼲净,会生病的!我带来你最最爱吃的鸭⾆头,还是你最爱吃的那一家哦!大清早我趁着那间店还没关之前买的,又搭着早班的‮机飞‬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让你吃到最好的,你看还温热的呢!”追求者乙将他好不容易从北部带来的家乡味呈现给她。

  他的诚意,让班羽萱有点感动。“谢谢你…”葱⽩的⽟手才刚要接过他的爱心时,追求者乙手上的鸭⾆头竟不翼而飞!

  从天而降的大手将鸭⾆头给抢了过去,立即呑⼊张开的⾎盆大口內,咀嚼了几下才呑下去。

  “你…你…”追求者乙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指着抢他食物的‮八王‬蛋,好不容易从齿挤出话来骂道:“你这个小偷!你还我鸭⾆头来…”

  “你的东西不⼲净啦!”偷吃者还大咧咧地批评他的不是。“要收摊之前的油炸东西,就算用的不是回锅油,到收摊前也是很脏的。更何况你竟然让我们小萱萱吃油炸食物,实在是不太人道的,那种东西不仅会变胖还会长痘痘!”

  “萱萱,我知道你现在练得很辛苦,因此特地请妈妈帮我炖了人参猪心,趁热吃了它吧!”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来送死了。

  这个献殷勤的小子,果然惹来全体口伐。

  “萱萱,你别吃!大热天的,吃那么补的东西,小心火气太旺流鼻⾎。”

  “萱萱,你吃我的!”

  “萱萱,这个又好吃、又不会胖哦!”“萱萱,这可是五星级饭店主厨推荐的哦!”班羽萱恼怒地瞪视着眼前成堆的食物,却啥都不能吃,因为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全部加起来差不多可以组成球队,几乎是她现任男友群的一倍半…几个以前自动放弃的,听说她进⼊军中,突然觉得自己有希望一雪前聇,特地回锅。

  不是说当了三年兵,⺟猪赛貂蝉吗?咱们美女萱当了几天大头兵,应该也会公猪变潘安吧?

  可惜他们没想到一点,军中公猪特别多,还轮不到他们几只!

  咱们班大美女,原想今天可以打劫众家美食,当一个快乐的米虫,没想到一切的打算全毁在他们这群‮渴饥‬的公猪手里,真是气死她了。

  因为她没办法全吃下他们准备的食物,又不能只挑其中一个吃;生来食量就小的她,就算每样只吃一口都无法将所有的食物都尝完。

  除了这其中没有她真正想托付的对象外,那个被选上的幸运儿铁定会立即上天堂,成为真正的神仙…有看过神仙是活的吗?没瞧过对不对?因为那小子是被众人扁死的。

  她的头突然疼了起来,轻蹙着居不耐烦道:“好了,你们全别争了,我今天啥东西也不想吃,你们请回吧,我要休息了。”说完,不给他们辩⽩的机会,立即跑步离开。

  而那群公猪在呆呆地看着佳人离开之后,又急忙互相口诛了起来。

  “都是你们害的啦!竟然惹萱萱生气!我…跟你们没完没了…”

  “你…鸭⾆头还给我啦…”

  “呜…呜…我对不起我老妈啦…”竟然有个受创太深的家伙呜咽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没断的家伙,回去找你妈啦!”他的话又招来众人的一致唾弃,真是可怜哟…唉,这群没长进的男人!班羽萱拖着沉重的步伐,边叹气‮头摇‬。

  这一切全落⼊姜梅这个旁观者的眼里。趁早将住在南部的⽗⺟请回之后,打算带着⽗⺟准备的爱心食物慰劳她。她应该什么都没吃吧?

  姜梅递给她一袋食物,顺便亏她:“喏,这些耝食淡饭比不上那些精心整治的食物,不仅油炸、胆固醇也很⾼,不过绝对⼲净,放心不会吃坏肚子的…”

  “呸呸呸!你少来损我。”班羽萱很努力的啃食一只肥油油的腿。饿久了,再文雅的女孩子也会将那些礼节全忘得一⼲二净。

  啃完了一只份量十⾜的腿,肚子充实了许多,谈天的兴致又起来了。

  她边剥着橘子边开口道:“你⽗⺟怎么那么早回去?”

  “我赶他们走的。”

  “哦?”“离家工作好些年,早习惯一个人的世界,实在是受不了太多温情。”

  “他们又拿着相本找你相亲啦?”班羽萱一针见⾎地指出原因。

  “你说呢?”她反问。

  两人默契极佳的对望一眼,笑开了。

  “今天看了你和那些人相处,才知道你并不是喜他们任何一个人,为什么不拒绝呢?”

  “说了,可是没用。”班羽萱无奈地翻了⽩眼。“拒绝了几次,可是没一个听得进去的,只好由他们去了。”

  “你用的方法不对吧。”姜梅对她的说词不以为然。她的追求者也是不少,可她从没过半点心,更何况沦落到连吃也没得吃的凄惨下场。

  “你有办法?”班羽萱眼睛一亮,兴致的请教她。

  “你的、心要够狠…”姜梅毫不蔵私的面授机宜,而班羽萱也很努力的听着、学着。

  看来,那群狂蜂浪蝶被fire掉的机会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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