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从昑泉和卫祥祟决定成亲后，风云堡一直笼罩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唯一美中不⾜的是，夫人珑儿至今未有消息，使得飞云堡主一直郁郁寡
、⽇益憔悴。他每天忙于处理事务，想藉由忙碌来⿇醉自己，使自己尽量不要想到珑儿。还好昑泉对大哥很是关心，她每逃讪时送饭，才使飞云免于瘦弱之苦。
昊云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他从“乐曲山庄”回来后，就变得非常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发呆。只是风云堡上下都沉溺于昑泉的婚事和飞云的心情，没有人注意到他。
昊云回来一个星期后，昑泉和祥祟便拜堂成亲了。所有的人都尽量忘记夫人不在堡內的悲伤，尽情z禸B礼的热闹。
宾客散去后，飞云独自一个人在园中散步。突然他想起了和珑儿成亲后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包加思念，但又担心她的安危，不晓得现在她到底在哪里…
他漫无目的地在花园走来走去，不知怎的他来到了“卫虎楼”才一走进宅院，简直大吃一惊。宅院的几棵大树已经面目全非，甚至摇摇
坠。而圆柱也不知被谁挖了一个大洞。他走进昊云的房间，里面的东西破的破、倒的倒，简直与蝗蜂过境没两样！
他再走到酒窖，发现地窖里的酒少了几大桶。一上石阶，果然看到昊云整个人浸在酒桶里，还不时地拿起手中的烈酒猛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飞云不知道昊云为什么要“藉酒浇愁”但这样喝下去，如果再不阻止他，恐怕会醉死在酒桶里。
他看见昊云再一次拿起酒瓶猛灌，终于走过去一把将酒瓶抢了过来。没想到昊云发现酒瓶被抢走，立即狠狠地朝飞云部腹挥拳一击，然后抢回酒瓶继续喝，边喝还边骂：
“活该！谁叫你抢我的酒。”
活该？“张大你的眼睛看清楚y宁O谁！”飞云大声怒吼。昊云翻翻眼⽪看了看。“咦！堡內怎么会有一只黑熊？”
黑熊？“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只黑熊？昊云。”
黑熊怎么会讲话？昊云猛然酒醒地看着他。“大哥？”
见他一脸怒气，难道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
飞云二话不说地就打了昊云一拳，把他整个人打醒了！
他摸摸自己被打肿的脸。“你打我做啥？”
做啥？“你在做啥？把东西弄坏也就算了！还喝得烂醉如泥，简直不象话！”飞云怒气冲冲地说。
“我只是心情不好嘛！”
“心情不好就砸了卫虎楼？哪天如果你心情好，岂不和珑儿一样拆了风云堡。”他讥讽地冷笑。
其实飞云并不想拿昊云与珑儿比，不过据她以前的“辉煌战果”把一个人“同化”并不是不可能。加上之前他们朝夕相处，难保他“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我…想娶雪君…”他终于忍不住向大哥诉苦。“可是她不知道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因素而不肯嫁给我。”
飞云平心静气地看着他。“那个孩子果然是你的。”
“她回庄的前一晚来找我，所以…”他看着飞云，声音愈来愈小。“反正那个孩子是我的！而且她也承认了。”
笨蛋─飞云差点骂出声。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看你平常聪明得像『九尾狐』一样，但遇到这种事偏偏笨得像只『猪』。”
昊云无奈地说：“她威胁我呀！如果我強行带孩子走，不是孩子死，就是⺟子一起死，我实在没办法才回来的呀！”
突然间，两个人都静了下来，然后不自觉地拿起酒就喝。
飞云终于开口：“你真的非她不娶吗？”
昊云感觉自己又好像被剥光⾐服般袒露自己。“是，非她不娶！”
“雪君还要经过多久才会临盆？”飞云问。
“四、五个月吧！”
飞云略有所思地微笑。“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昊云挑⾼眉。“莫非大哥是指…抢亲？”
“不是你想的那种抢法！”他笑道：“四、五个月后，她临盆后不就可以四处走动了吗？”
看着大哥这样眉来眼去，昊云终于恍然大悟。“大哥的意思是等她生下孩子后再把『她』抢回来？”
真是孺子可教也，一点就开窍！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不怀好意地笑。
昊云整个精神为之一振，低头看看自己，发现全⾝満是酒味。他皱皱眉，厌恶地丢掉手上的酒瓶。
“雪君一定不会喜全⾝酒臭味的男人！”他迅速从地上站起来。
飞云欣慰地看了看弟弟。
“看来终于有个女人能攫取你的心了，”他顿了一下。“甚至让你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对于大哥的说法，昊云只是无奈地苦笑。“男人愿意为女人死，在龙家可不是奇闻。”
“那是你吧！”飞云叹了口气。“珑儿已经失踪这？久了！即使我现在愿意为她丧命，我想她还会拍手叫好呢！”
见大哥这？消极，昊云主动揽上他的肩膀说：“感情这条路，龙家的人都走得很辛苦。”他安慰地说：“我想大嫂总有一天会回来你⾝边的。”
但愿如此！飞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本来我是想来安慰你的，没想到现在却相反了。”他苦笑。“真不知道我以前冷漠无情的个
到哪儿去了？”
“哈哈哈！”昊云哈哈大笑。“因为大嫂啊！她让你变得『柔情』了！”
柔情？“我倒觉得自己更『懦弱』了，因为爱她所以太放纵她，才会让她变得如此无法无天，害苦了风云堡的弟兄，也害苦了我自己！”他突然？头望瞭望天空。“真不知道『情为何物』啊！”是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大哥似乎有感而发！”
“唉！如果你再不把雪君娶回来，下次我可会先揍你一顿喔！”飞云略有深意地看着他，希望弟弟千万别像自己。
“大哥，我会的。”昊云自信満満地答应。“可是你也要赶紧将大嫂找回来才行呀！”
是啊！但天地这？大“找”哪是那？容易的！
为了娶回雪君，昊云不时地下江南，骗飞云说是要找大嫂。他屡次到“乐曲山庄”想和雪君解释清楚，但她硬是吃了秤铉铁了心，从不给他机会。
叶霜和若俞终于被昊云的诚意感动，决定与他站在同一阵线，说服雪君嫁⼊风云堡龙家大门。
可是雪君不但对昊云的态度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最后她甚至把自己反锁在房里，不肯见他。
“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会更不客气！”
昊云共下了江南三次，被雪君摔过五次房门。她屡次当着众人的面让他难堪，可是昊云都忍下来，反倒是旁人见了于心不忍。
叶霜也劝昊云不要太死心眼，可是昊云却说：“她是我的人，我⾼兴让她骂，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他一再忍耐，只是期盼有一天佳人能够回心转意。
这天，叶霜与若俞来到雪君的厢房，再次提起昊云和她的婚事。
“你就快生了，难道你忍心让孩子没有爹吗？”叶霜苦口婆心地劝着雪君。
可是她不答腔，只是躺在
上休息。
“每次你臭骂他，他从来没有还口，只是不断向你求婚。难道这还不能消你心头之恨吗？”若俞在一旁附和着。“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哪里得罪你呀！如果他不是真的爱你，没有必要忍受你的冷言冷语。”
那是因为他只想得到孩子，不得已才在她的面前委屈求全。否则，如果他真的对她有意，为什么不开口说一句“我爱你”？他庒
儿只为孩子着想，等到他得到小宝宝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关心她了。
“那是他懦弱！”雪君闷哼一声。
“即使是，那也是为你！”叶霜接着说。
“胡说，他只为孩子！”她意志坚决地回答。“即使我要嫁人，也绝对不会嫁给他！”
“那你想嫁给谁？”突然有个声音从叶霜与若俞的⾝后传出。
昊云不知何时来到乐曲山庄。
“地痞、流氓、盗贼我都不在乎，我就是不会嫁给你！”她瞪着他，不甘示弱地说。一旁的叶霜赶忙制止她的气话，她转头面向门外的昊云。
“昊云，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才走没几天？”
昊云面无表情，指着门外的大批聘金和礼品。“我是来下聘的。”
宋氏姐弟分别望向门外。真不愧是北方首富，连聘礼都铺张得令人心惊。
叶霜正想开口，却被雪君一步抢先。“把东西收回去吧！这种大礼我可承受不起！”
昊云本不理会她的话，径自对着叶霜说：“你是她大姐，而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不打算下次再空手而回，所以这份聘礼就请你收下了。”
“可是雪君…”叶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本想让雪君自己决定，偏偏风云堡的人都眼光犀利。她看见昊云直瞪着她，一下子想说的话哽在喉咙。
“等雪君生产后，我就马上带她回风云堡成亲。不管她愿不愿意…”昊云虽直视着叶霜，但话却是说给雪君听的。“必要时，我会向大哥借人到贵山庄抢亲，強行拜堂！”
没人敢回答，只有一只花瓶猛地往昊云头上丢过来。
目标偏差！昊云转⾝，头也不回地离去。
雪君又拿起花瓶大喊：“如果你真敢来抢亲，我就拿花瓶砸死你！”
是吗？小小的花瓶怎么能砸死人？
她气呼呼地坐回上休息，叶霜和若俞只是在一旁偷笑。
“笑什么？我绝对下会嫁给他的！”她气冲冲地说。
叶霜收起笑脸，表情严肃道：“长姐如⺟，这件婚事我是答应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说y
A她便和若俞离开雪君的厢房。
十月初，昊云再下江南。
这天晚上，他跑来“乐曲山庄”想和雪君一起讨论孩子的名字，谁知一到她的厢房门口，若俞也跑来凑热闹。他说要替即将出世的侄儿取名，顺便替昊云当说客，但是两人却被雪君拿着花瓶轰出来，结果不小心动到胎气，使她提早了几天临盆。
叶霜听见雪君大叫，知道她快生了，即叫若俞到镇上去请产婆，但产婆却因天⾊太晚而拒绝。若俞本想放弃了，但想到姐小姐和他未出世的侄子正在试凄，便脚下加快，转⾝回镇上拆了产婆的大门，強行架着产婆回到乐曲山庄。
产婆臭着一张脸，准备替雪君接生，不料接生到一半时突然⾼喊胎位不正，需要人帮忙。外面的人一听，心头全揪起来。叶霜才要进门，立即被一脸担心又不知稍减手劲的昊云拉回来往后甩，结果和⼲瞪眼的若俞撞上。两个人撞在一起，等到叶霜爬起来时，昊云已早先一步关上房门，充当“产公”了。
雪君本来痛苦地正在嘶喊，一见昊云撞进来，怒火更盛，也不顾临盆的痛苦，便对昊云破口大骂：
“你下流！进来⼲什么？出去！”
昊云本不理她的“逐客令”自顾自走到产婆⾝边。产婆看见一个男人进来，一下子也目瞪口呆。但她现在正缺人手，也不管那？多了。只好指示昊云抓住雪君的手，说z？靬帡筐你瑗}她的注意力，使她能顺利生产。
昊云乖乖照着产婆的吩咐做。
像被撕裂的痛苦再度穿贯雪君全⾝，她不自觉地咬着昊云的手腕。昊云见她为了生孩子，必须忍受这样大巨的痛苦，心痛的感觉让他忘了手臂上的痛，只是一直安慰着雪君。
“咬吧！是我们的孩子让你承受这样大的痛苦，就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吧！雪君。”他自责地在她耳畔轻语。
雪君一听，立即放开咬住的手腕，对他怒视道：“孩子是我的！听见没有？是我的！”
“但他也是我龙家的骨⾁啊！”雪君的手臂因气愤而想挣开紧抓住她的昊云。她甚至想打他一记耳光。
昊云拚命抓住她，一边喝止：“雪君，别
动！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她一听挣扎得更厉害。“不客气？我就不信你敢对我怎样。”
是吗？“这是你
我的，别怪我！”话一说yA他立即俯⾝強吻她谩骂不停的嘴
。
雪君眼看着他俯⾝強行攫取自己的，只好紧闭嘴。等她尝到⾎的味道，但发觉伤的人不是自己时，她睁开双眼，才惊觉昊云的嘴已经被咬伤。
“你何苦如此？”她的语气中竟有一丝丝的不舍。但胎儿推挤她下部腹的強烈疼痛，使她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昊云马上将手臂靠进她的边，然后命令她：“快点咬住我的手，忍着点！孩子快要出来了！”
雪君终于不再拒绝，她听话地咬住昊云的手。她看着他，不明⽩自己为何这？傻！明明爱他，所以才会想要生出一个像他的骨⾁来疼惜，没想到…
她猛然放开昊云的手“哇！”的一声，胎儿终于生出来了。
昊云放松了雪君紧抓的手臂，然后将她扶起来半坐着。他坐在畔，温柔地将雪君靠在自己的
前休息。看着一脸毫无⾎⾊的雪君，昊云的心在泣⾎。
他静静地拥着她，直到产婆将婴儿抱过来，他才站起来。
“要不要让夫人先抱抱孩子？”产婆问道。
昊云手伸出来抱了抱小婴儿。“不用了，我先让雪君休息，婴儿⿇烦你抱给庄主。”说yA又把婴儿还给产婆。
打从一开始接生，到昊云闯进来帮忙，他们夫
两人的一举一动，产婆都看在眼里。她只是不明⽩，为何他们夫俩一下子怒目相向，一下于又亲亲热热的？或许有钱人家的想法比较不一样吧！竟在外人眼前亲热，真不害臊！
产婆笑了笑，抱着孩子离开雪君房间。
暖和的被子与柔软的枕头，使雪君舒服地换换势姿。当她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什么温热的庞然大物时，全⾝虚脫无力的她只好尽力睁开双眼。谁知眼睛一张开便看见略带诡异笑容的昊云。
她愣了一愣。“你…你怎么还敢待在这儿？”
昊云见她清醒过来，决定再次向她求亲，好让孩子和子早⽇回家和他团圆。
雪君见昊云不语，又接着说：“你到底想⼲⿇？为何不离开山庄？难道…难道你要带走孩子？”她惊恐地看着他。“不，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的确要孩子，”昊云冶冶地笑。“而且明天就回风云堡。”
“不，你不可以带走他！他是…”雪君
动地想从上起来，这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昊云⾝上。“我怎么会…”
“躺在我⾝上？”昊云看她原本苍⽩的脸一下
得通红，心里不免得意自己对她还是有那？点昅引力。
“谁躺在谁⾝上不重要！”她试着从昊云⾝上起来，昊云却露出一副
险得意的笑，一下子按住了她的⾝体。“你⼲⿇摸我，你给我走开！”
“谁躺在谁⾝上不重要，这不是你说的吗？”他装出无辜的表情。
“你…”她简直气炸了。“你这该死的男人！”
“随你怎么说！反正一句话，我、要、孩、子！”昊云的手臂渐渐缩紧，然后靠近她耳边“霸道”地声明。
他怎么可以做这种暧昧的动作，在她耳边吐气引勾她？她脸红气
地说：“要孩子不会自己去生吗？”
笑话！男人如果可以生小孩，还要女人做什么？
“如果男人可以生小孩，你…就不用来找我了？”昊云略有深意地对她笑。
什么？听到他的话，她脸都变了。
“你胡说！”她恼羞成怒。“我不管，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休想带走他，而且你本没有资格。”
“没资格？”他大笑。“我没资格，那谁还有资格？别忘了，我是孩子的⽗亲。”
她实在不想在昊云的面前哭泣，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求求你！千万别把孩子带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带走孩子，昊云，拜托你。”她啜泣地低声请求。
“我只要求一件事。请你嫁给我！”他温柔地说。“我会是一个好⽗亲的。”
他只提好⽗亲，不提好丈夫，难道她不重要吗？
不！她的眼睛闭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昊云见她意志坚决，忍不住火冒三丈。“好，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明天我就带着孩子回风云堡。”他的语气变得冰冷。“至于那些聘礼，就当作是你替我生孩子的谢礼吧！”
他离开她⾝上，起⾝站起来。雪君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袖。
“把他还给我吧！他才出生，需要娘照顾。”其实她是想留他下来的，可是她没有勇气。她明知道他只要孩子而不是自己。
“是吗？北方省地这？大，找个
娘并不难！”他冷冷地说。“如果你回心转意的话，派个人捎信给我。”
她终于松开了紧抓的⾐袖。“如果真的要和你成亲才能得到孩子的话，那你可以走了！”
“这是你说的。”他愤怒地对她咆哮，他原以为她已经回心转意了，没想到她还是这？固执。“那我就成全你，让你一辈子也别想见他！”
他恶狠狠拋下一句话，冲出她的厢房。然后去找正在照顾孩子的叶霜。
叶霜见准妹婿气极败坏地从雪君房间出来，想必他最后一次的求亲一定又被雪君拒绝了。叶霜不忍心见他这样离去，于是找了借口做为雪君不与他回风云堡的理由。
“刚生下孩子的前几个时辰，你也知道雪君⾝体虚弱得不适合长途跋涉回风云堡。”
“好了，你别再替她说情了。我已经决定将孩子带回风云堡。”他直视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叶霜只得将孩子
给他，同时不忘替雪君求情。“她是爱你的，否则不会罔顾世人的眼光替你生子。”
昊云只是讥讽地看她一眼，便哄起孩子来。“涛怒乖，明天爹爹就带你回家，千万别再吵了，好不好？”
看他这？宠孩子，叶霜也放心了。
“你什么名字不好取，怎么取蚌『涛怒』这种怪名字。”
昊云扬眉苦笑。“因为他哭起来就像『浪涛怒吼』一样大声！”他停顿了一下。“像我一样！”
“难道你也好哭？”叶霜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不！是我的『咆哮声』。”说y鼎酗]笑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颇有自知之明。
“何时来
娶她过门？”叶霜突然问起亲事。
昊云顿时止住笑声。“这件婚事取消了！”他黯然神伤地说：“她宁愿把孩子给我，也不愿意与我…”
话未说yA有人岔断了他的语音。“孩子绝不能给你！”虚弱的声音。
叶霜和昊云同时转过头，门口站着快要昏厥的雪君。她扶着门扉支撑自己，恶狠狠地看着昊云，然后一字一字咬牙地说：“孩…子…绝…不……给…你！”
叶霜走过去扶她进来。昊云则慢条斯理地回她一句话：“是你不知好歹拒绝这门亲事，孩子理当属于我龙家！”
“生他的人是我，不是你…”昊云不在乎地说：“反正说什么我都要带走他，你呢！就好好的休养吧！如果有空可以来风云堡坐坐，我会敞开大门的…如果你敢的话。”
说y驯L抱着孩子离开书房，丝毫不理会在⾝后怒视他的雪君。
“我一定会去的！你等着！龙昊云，我一定会抢回我的孩子！”
昊云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诡异笑容，走出两人的视线以外，心里暗暗保证…只要你肯来，风云堡绝对让你进得来、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