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次⽇清晨,宁静的月瑶村仍如往常般,人人过着平淡勤奋的⽇子。
虽然谭长老的伤势已经痊愈,但因为昨夜圣坛遭不速之客闯⼊,而且来人武功颇⾼,谭长老自然不敢稍加松懈。现下已亲自守护圣坛,并出派部分勇士在村庄周围加紧巡逻,以防止圣坛再度遭外人闯⼊。
萧遑的任务则是要保护圣女及村中族人的全安,因此他一大早就在村中四处巡视。
“遑,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喔!”
一阵甜腻的女声传来,接着萧遑整个人就被一个⾝形⾼挑美丽的少女搂在怀里。
“你这是在⼲什么!?”萧遑没好气地说。
“人家想你嘛,而且最近你不知道在忙地什么,老是不见人影,害人家整天都在为你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
“可是最近咱们村子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你教我怎么能不为你担心嘛!”
萧遑无奈地感觉到,她抱了他老半天,好像全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整个躯娇还直往他⾝上贴。
“快点放手!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搂搂抱抱地多难看!”
“我偏不放!这村中大家都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啊,我这样抱你有什么不对?”
“你…”向来冷酷严峻的萧遑,偏偏就拿她没辙。
“你难道忘了一你以前曾经说过…”美丽姑娘的娇甜嗓音,似乎有了一丝丝涩羞。
萧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她老爱跟自己玩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猜谜游戏。
他一时也想不起来,他到底对她说过什么话;毕竟一般人是不可能记得自己从小到大说过的每一句话吧?
“我说过什么?”
“你…你还想耍赖啊!讨厌…”
美丽的少女羞红着脸,放松了原本紧抱住萧遑的双手,以纤手轻掩娇容,涩羞地逃了开去。
萧遑深深地昅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想,总算摆脫了⿇烦。
“哥哥、哥哥,等等我嘛!”
萧遑一回头就看到他最疼爱的妹妹萧琪虹,正吁吁地向他跑来。
“琪虹,怎么不待在屋子里玩?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萧遑爱怜地看着好不容易追上他的萧琪虹。
“哥哥要去巡视村子,保护族人,琪虹也要一起去!”
“这个任务有点危险,哥哥不希望你也跟着涉险。琪虹,你还是乖乖回屋里玩吧!”
“不要!扮哥去哪儿,人家就要跟去哪儿!”
小女孩嘟着一张小嘴,一脸天真可爱的模样。
萧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琪虹乖乖回屋里玩,哥哥待会就回去陪你了。”
“不要,不要,人家就是不要离开哥哥嘛!”
眼看着小女孩就要哭起来,突然另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遑说得对,琪虹,你还是去找思清陪你一块儿玩,别跟着哥哥才免得发生了危险。”
萧遑一回头,突然觉得头重,而且有点疼。原来是方才紧搂着他不放的妮娜又再度出现了。“妮娜,你怎么还在这里!?”萧遑吃惊地问道。
娇俏的妮娜略为不悦地撒了撇嘴。
“怎么?看到我就不开心啊?”
这时,紧跟在萧遑⾝后的萧琪虹,一发现妮娜的踪影,马上警觉地抱紧了萧遑修长的腿大不放。
妮娜却不以为意,仍是笑容満面地对着萧琪虹说:
“琪虹乖!听哥哥的话,去找思清玩好不好?”
“不要!”
小女孩的眼中充満了敌意,她搂着萧遑的手又抱得更紧了。
“琪虹,哥哥还有很重要的任务要执行。你还是乖乖听话,回家玩去。”
萧遑不得不对极度恋兄的小妹“晓以大义”
小女孩望了萧遑一眼,这才万分委屈地跑着离开。
这时,孟星云和花恋雪正好经过,两人目睹了眼前这一幕情景。
孟星云见到萧琪虹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终于明⽩那天她为何一副吃了败仗的模样。
“恋雪,你也来了!”妮娜一见到花恋雪,便一手拉着萧遑的手,另一手忙着向花恋雪二人招手。
“我就说吧!恋雪和星云真的是很相配的一对呢!站在一起,简直就像对金童⽟女!”
听到妮娜的赞词,花恋雪和孟星云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不自在地回避着彼此的眼神。
萧遑一见二人的反应,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忧郁和失落…他甚至没注意到,此刻妮娜正亲热地牵着他的手不放。
妮娜娇俏的脸上堆満了笑容,牵着萧遑的手,她就好似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幸福満⾜。
正当四人各怀心思,站在一起闲话家常时,突然一声急切的呼喊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不好了…思清她…”
方才満脸不悦跑去找谭思清玩的萧琪虹,这会却气吁吁地奔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
“思清她…思清她突然间昏倒了!”
**
众人将谭思清抱回住处之后,马上由花恋雪替她诊疗。
花恋雪注意到在她眉心有一点淡淡的殷红,待仔细搜寻全⾝之后,才在她的右小腿上,找到了一个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小伤口。
花恋雪心中一惊,纤手抚向谭思清的额头,发现她果然已经发烧了。
“糟了!”
孟星云心急问道:“思清的情况如何!?”
“你放心,她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还有,她怎么会突然昏倒呢?”
“她是中了毒。”
“什么毒?”
“蚀心幻蛊的毒。”
“蚀心幻蛊!?”
除了孟星云之外,其余在场的人莫不闻言骇然。
“在灵雾山上,存在着一种罕见而神出鬼没的幻蛊。这种幻蛊⾝上,带有一种极可怕的奇毒;凡是被它咬过的人,都会中了蚀心幻蛊的毒。毒一旦发作,重则发狂而死,轻则终生疯疯癫癫,变成了疯子。”
此时横卧在上,已陷⼊昏状态的谭思清,口中不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那我们该怎么救思清呢!?总不能看着她毒发⾝亡啊!”善良热情的妮娜,一时急得热泪盈眶。“解铃还需系铃人。”花恋雪有成竹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萧遑不解问道。
“要开解幻蛊的毒,就必须借助幻蛊本⾝的剧毒,用幻蛊来提炼出解葯。”
“难道要抓住幻蛊,才能提炼出解葯!?”萧遑的脸⾊在一刹那间变得铁青。
“但是幻蛊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得到幻蛊啊!”妮娜颓然说道。
“我知道怎样可以找到幻蛊!”花恋雪睁大天真的双眼,平静地回道。
“不行,幻蛊是世间最可怕的毒物,一旦被幻蛊近⾝,随时都有中毒的危险。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为圣女的护法,萧遑立时开口反对。他怎能教圣女⾝历险境?
“告诉我要如何抓着幻蛊,由我去替你去找!”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孟星云,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你…你疯啦!竟然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即使是像恋雪对于幻蛊如此了解的人,都不敢轻易尝试;更何况是对幻蛊一无所知的你!”心直口快的妮娜,忍不住担心地斥喝孟星云。
孟星云只是潇洒一笑。
“反正我的命是你们救的,就算是为了报答这份恩情吧,即使真因此送了命,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是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呢!”
花恋雪闻言又是感动,又是担心,一双⽔灵的眼眸凝睇着孟星云。
“不要紧的!我的⾝手大致上已经恢复了,不碍事的!”孟星云仍是温柔地对花恋雪一笑。
“不行!捕捉幻蛊的事实在是太危险了。尤其星云对于灵雾山的地形环境,甚至是幻蛊都不是很悉;万一出了什么事…还是让我来吧!”萧遑首次放下成见,真心地关心孟星云的安危。
“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还是由我去捉幻蛊吧!”
孟星云感动地轻拍箫遑的肩膀,两个男人诚挚的眼神会,皆是一股英雄相惜的豪情气魄。“遑,星云说得对!你还有重要的任务,必须要守护族人的全安,还是由星云陪我一起想办法去捉幻蛊提炼出解葯吧!”
花恋雪柔美的嗓音实在令人难以拒绝;况且一想起长老所付的重任,萧遑也无从反对起。倒是孟星云担忧地问:“恋雪,你不懂武功,怎么能跟着我一同去涉险呢?万一发生了什么状况…”
瞧见了孟星云那副为她担心忧虑的神⾊,花恋雪心中更觉有股难以言喻的甜藌。
她灵动的眼波流转,柔声说道:“可是,唯一了解幻蛊的习,以及能搜寻到它们出没之地的人,只有我一人。这一路上若没有我随行,你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幻蛊的。”
“可是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无论如何,孟星云还是不放心让她与他一同涉险。
“你不必为我担心,真的!就算要我面对幻蛊,我也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边保护我的,不是么?”
“恋雪…”
孟星云深邃多情的双眸,与花恋雪柔情似⽔的目光。两人牵握的双手中,两心早已相属,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为了寻找传说中神出鬼没的幻蛊,花恋雪及孟星云离开了月瑶村,步行进⼊了林木茂盛的深林。
参天古木宛如数道直耸⼊云的巨柱;茂密的枝叶,更是掩住了原本耀眼的⽇光,只残余数道穿透林叶的金⻩光芒,细细地洒落在苍郁茂林。
两人步行在漫无边际、无尽伸展开来的森林之中,仿佛置⾝一广大青翠的宮之中。
“你怎么知道幻蛊会在这儿出没?”
“人人都说幻蛊可怕,殊不知人怕幻蛊,幻蛊也怕人呢!”
“幻蛊怕人?”
“幻蛊也跟人一样,怕被异类侵扰;所以平时总是远离人群,躲在隐密之处活动。”
“那为何思清会被咬伤?”
“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照理说,幻蛊不太可能主动攻击人,除非有人不小心误闯了幻蛊聚集的巢⽳。”
“但思清并未离开村庄,怎么会遇上幻蛊呢?”
“最近不知为何,许多平⽇潜居不出的毒物,皆陆续跑出来危害村民。我想,或许是有着什么奇特的力量,将幻蛊和许多的毒物全了出来也说不定。”
“对了!为何无人知道幻蛊的习,唯独你知道?”
闻言,花恋雪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其实我的医术,多是由谭长老所传授习得。后来我为了要更上一层楼,学得更精湛的医术,以替村民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所以,我便主动找了许多医书来看。”
“照你这么说,有关幻蛊这类毒物,谭长老应该比你更清楚才对?”
“那倒不然。因为幻蛊只是一种传说中的毒物,并没人真正见识过,长老当然也不例外。而我之所以会得知幻蛊的一切,主要的原因是…我曾偷偷到长老的蔵经阁翻阅长老噤止我阅读的古书。我一时好奇,看了之后,才得知这世上真有幻蛊这种传说的毒物。”
“原来如此。难怪这神出鬼没的幻蛊,只有你才能了解它们的习。可是,我们不断地在这林中行走,难道不会惊扰了幻蛊么?”
“据古书上记载,幻蛊最喜聚集在渺无人迹的沼泽之地。我知道这座森林深处,有一个幽暗嘲的毒龙沼;所以咱们的目的地,就是要去毒龙沼查探是否有幻蛊聚集的痕迹。此处距毒龙沼尚有一段路,现在倒还不必担心。”
正当两人行进在茂密的林间时,孟星云突然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阵青绿⾊薄雾,在一片苍翠的林荫中,迅速蔓延开来。
“恋雪,你看前方不远处好像有阵薄雾飘过来。”
循着孟星云所指,花恋雪向前望去,果然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难道是
“糟了!前方飘散过来的薄雾不寻常,那是灵雾山中长年积聚的剧毒沼气;一旦被剧毒沼气所笼罩,只怕不出数刻便会毒发⾝亡。”
她灵动的双目流转,在林荫之中搜寻到左方一条羊肠小径,一阵凉慡的微风正淡淡飘送过来…
“咱们往左走,或许可以痹篇这剧毒的沼气。”
一语未毕,花恋雪急忙牵起孟星云的手向左疾奔。
奈何方才那道仿佛还远在数丈之外的青绿薄雾,如今竟像轻烟般地迅速飘散过来…
孟星云眼见毒气逐渐近,便毫不迟疑地拦抱起花恋雪纤瘦的躯娇,施展上乘轻功向左疾奔。
命关之际,为了保全花恋雪毫发无伤,孟星云再顾不得男女分际。他紧搂着花恋雪,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前疾奔。
直到脫离了险境,远离了毒雾笼罩之后,孟星云才停下脚步,松手将花恋雪放下。
“没事了!”
孟星云看了眼他怀中安然无恙的花恋雪,终于松了口气。
方才毒雾迅速近,他心中忧急万分;只怕慢了一步,花恋雪就会被剧毒沼气所伤。
花恋雪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因他如此亲昵的举动而羞红了脸;加上他突然一松手,她一时不察,脚步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幸好孟星云及时伸出手臂,这一来,她又再度跌⼊了孟星云怀中。
两人灼热的视线会,孟星云紧搂着花恋雪的手,不自觉又抱得更紧了些,似乎深怕怀中绝美清灵的天女,稍一松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凝望着花恋雪嫣红的粉颊,急促骤跳的心仿佛就要从口迸出来似的。
彼此凝睇了半晌,孟星云才由⼲热的间逸出一句关怀的问候…
“你…还好吧?有没受伤?”
花恋雪意识到自己娇柔的⾝躯竟整个都贴进了孟星云怀中,脸蛋霎时嫣红得如同灿开的桃花。她微微颤抖着躯娇,轻轻地自孟星云温暖的怀中挣出。
“我…我没事。”
孟星云醉地望着她那晕红的娇靥,人的眼波中泛起了一股促狭笑意。
他不自噤地将脸靠得她更近,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娇的嫰颊上。
“是不是方才的毒沼薰得人不舒服?”
听闻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花恋雪一惊,急忙别过头去,嗫嚅说道:“大概是…头有点晕吧!不碍事的!”
孟星云真是爱煞了她那语还羞、娇颜嫣红的动人模样。他忍不住想牢牢地将她的倩影深深刻印在心里。
孟星云深情地凝望她片刻,才正⾊问道:“方才为了躲避剧毒的沼气来到这儿,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走才能到达毒龙沼?”
花恋雪这才如梦初醒地仔细搜寻了四周。
“如果我没认错,这儿距离毒龙沼应该已经不远了。”
“但你方才不是说,那片树林离毒龙沼尚有一段距离;可是刚才意外遇上毒雾而仓皇逃离,只怕现在离毒龙沼更远了。”
“不,咱们运气好。方才在慌忙之中走的这条林荫小径,正是前往毒龙沼的捷径。所以现下咱们不但没有远离毒龙沼,反而离得更近了。”
“但咱们现在距离毒龙沼这么近,若是一不小心惊动了幻蛊,岂非不妙?”
“你别担心,跟着我的脚步走就没错了。更何况,毒龙沼瘴疠密布,真正敢接近沼泽的人并不多,所以不会那么容易惊动幻蛊的。”
听她话中的意思,是要走在他前面,替他带路,并找寻幻蛊的行踪。
“不行!那岂不是让你⾝陷险地?你还是走在我⾝后;万一有什么状况,还有我可以保护你!”孟星云说什么也不答应她率先涉险。
“你不必担心!这毒龙沼的情况,我比你了解得多。更何况,我随⾝携带着解毒的葯丸,不会有事的!”
“不行!”
孟星云坚决地紧牵着她的纤手,俊容严肃,丝毫不肯让步。
“你不让我走在前头,我怎么找寻出神出鬼没的幻蛊踪迹?你难道就不担心尚且中毒在的思清么?”
他的确没办法阻止她的行动,毕竟一能识得幻蛊蔵⾝之处的,也只有她一人。
孟星云还想开口说些汗么,却被花恋雪的⽟指轻轻一点…他只觉那纤细的指尖轻抚在他坚毅的薄上,似乎传来了一股触电般的暖流…
“别再说了,救人要紧!你就别再为我担忧了。”
一听她轻柔得如同⻩莺出⾕的甜美嗓音,孟星云忍不住轻吻了她的纤指。
这个热情大胆又情不自噤的举动,令花恋雪一惊,急忙菗回⽟指,嫣红的脸上却溢満了甜藌幸福的笑容。
她故意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转头就走。
孟星云不敢轻忽,连忙趋步跟上,紧紧跟在她⾝后,以防止任何突发状况发生。
两人在树林中行走了一会儿,忽见前方不远处,又弥漫了一阵⽩⾊薄雾…
他首先警觉道:“恋雪,前方有毒雾,快停下脚步!”
“你放心,前方⽩雾弥漫的地方就是毒龙沼,咱们已经到了!”花恋雪丝毫无惧于前方的危险,还对孟星云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毒龙沼该是个毒气弥漫之地,那咱们该怎么进⼊毒雾之中寻找幻蛊的下落?”
“这毒龙沼四周虽然弥漫了略具毒的沼气,但这种毒气其实并不像方才那阵青雾那般具有剧毒;就算昅⼊了人体也只会引起轻微晕眩、昏等症状,尚不致死。更何况,我⾝上带有清⾎解毒的碧⽟丸,只要服食一颗,便可不受毒雾影响。”
说罢,她便自怀中拿出了一个精巧的⽩瓷瓶,倒出了两颗碧绿⾊葯丸。她自个服食一颗,另一颗则给了孟星云。
接着两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轻踏⼊⽩雾弥漫的沼泽之地。
在穿越⽩雾之际,孟星云却突然牵起了她的小手,柔声说道:
“前方烟雾弥漫,咱们还是手牵着手,才不致在雾中走失。”
花恋雪的桃靥泛起了娇赧霞红,她也不忸怩推拒,只是任由孟星云紧握住自己的小手,两人缓缓步⼊了⽩雾笼罩的毒龙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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