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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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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一⽇的行程,齐扬天依计划带着风絮悠游遍亚耳各处的明媚风光。

  他们欣赏过如同铺満紫⾊地毯并芬芳醉人的薰⾐草原,也见识到当年让梵⾕燃烧起生命火焰创作出举世名作的向⽇葵花田。

  法国的夏⽇,黑夜来得晚。

  就像现在,虽然已经是晚间八点多,天⾊却依然明亮,大概还要等上一个小时,黑夜才会悄悄地降临。

  坐在回程的车上,一路欣赏着窗外多变化的异国风景,直到现在,风絮悠一闭上眼,仿佛都还能闻得到薰⾐草那略带薄荷味的醉人芳香、看见遍野闪耀着金⻩⾊光辉的向⽇葵花。

  “喜今天所看到的吗?”

  看着⾝旁的小女人难得露出全然放松的満⾜神情,齐扬天眼底満是爱怜地轻声问道。

  前些⽇子,真是苦了她!

  齐扬天并不否认,会放下繁重的公事带着新婚子跑来法国渡假,其实是不忍心看着风絮悠这般待自己。

  从大武那里调查来的资料,让他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在那样险恶的家族纷争中,独力面对一群豺狼般的贪婪亲戚。

  她不过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不该有这么多烦恼和忧愁!

  像风絮悠这样一个孤独却又坚強的女孩,教齐扬天自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

  现在,不论她是怎么看待这件婚事,对他来说,他都会负起一切丈夫应尽的责任,守护着她!

  “真没想到,向⽇葵花田是这么的壮观,我从来不知道一片花海居然能汇集成如此雄伟的景⾊!”

  她开心地对他笑着,明媚娇柔的容颜竟让齐扬天在这一劾发觉,⾝旁小女人的笑意竟比遍野的向⽇葵花,更教人感到灿烂夺目!

  轻轻在心底叹口气,齐扬天对她无忧的笑颜感到満意。

  她把自己束缚得太紧了!

  不论什么事都一个人默默地往心底蔵,难怪神⾊中总是带有一抹教人怜惜,却又不易察觉的脆弱。

  她坚強的表象背后,其实是十分无助的惶惑与重重庒力!

  而今,他已是她的丈夫,自当有责任为小子分忧解劳。

  既然她什么都不打算对他说,那他就慢慢一点一滴地以柔情姿态,夹带着温柔的攻势,悄悄⼊侵她的心扉。

  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渐渐适应他的存在,并开始学习与他分享心底的事。

  不论是好是坏、是喜是悲,他要她明⽩,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他可以在她的⾝旁,让她依靠。

  就在齐扬天沉默地驾着车、想着心事,而风絮悠在一旁安静欣赏窗外风景时,猛地一阵‮击撞‬自后方传来,震回了两人的心神。

  “呀!怎么回事?”

  “搞什么?”

  突如其来的冲撞,让两人吓了一大跳!

  当齐扬天好不容易稳住方向盘,一看后视镜却蓦然发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本不是意外!

  被夕染红的天⾊中,一辆黑⾊轿车,连车窗都是一片墨深,教人看不见里头的驾驶,此刻正以不要命的速度尾随在他们后头,并且加⾜了马力毫不客气地再次向他们冲撞而来。

  “呀啊!”靶受到车⾝猛地一震,风絮悠不噤慌了起来。

  天!这车是蓄意要‮击撞‬他们的!

  一道悉残酷的情景,飞逝她脑海…

  是她⽗⺟“意外”车祸的现场!

  “小心!坐稳了!”

  面对这样危险的情景,齐扬天不得不定下心神,双手牢牢掌控着方向盘,赌上命与对方竞速。

  他全心全意驾着车,以极快速度在这偏僻的农村小径上飞驰,闪避着对方不要命的‮击撞‬与近。

  而他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旁的风絮悠。

  “我不要紧,你注意开车!”

  不愿成为他的累赘,风絮悠很快恢复表面的平静,但脸上却毫无⾎⾊,因想起了⽗⺟的死而心痛不已,但,显然此时已由不得她多想。

  对方轿车连续不断的攻击,让他俩的自用小客车渐渐承受不住追撞,她频频回头望着后头紧迫不舍的车。

  两辆车,如同电影情节般惊险地飞驰在荒凉的小径上。

  极力逃脫的小客车,和后头穷追不舍的黑⾊轿车,在农村曲折的小径上形成了拉锯战。

  尘土飞扬、视线模糊中,汽车加油奔驰的马力声频传,险象环生的情景不断在上演,教人看了不噤为其捏一把冷汗。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迟早会出事!”

  毕竟他不是什么职业赛车手,加上对路况不甚悉,齐扬天驾着车,心中已有了打算。

  “那该怎么办?跳车吗?”

  频频回望后头紧迫不舍的黑⾊轿车,风絮悠也觉得这样下去,他们定会发生车祸,让对方得逞!

  可,在这样飞快的车速下选择跳车,无疑是不要命了!

  “对方是要定我们的命了!不达目的,怕是不会放手!”

  不愧是商场上横扫千军的贵公子,齐扬天眼神森冷地朝后照镜看去,即使在生命关头的危急时刻,他依然能冷静分析。

  “可恶,究竟是谁…”

  紧蹙颦眉,风絮悠在心底沉昑着,脑海中掠过好几张脸孔,却怎么也不确定到底是谁派下的杀手,害死了她的⽗⺟,现下居然一不做、二不休地达她也不打算放过。

  “看样子!我们得跳车逃命了!”沉重开口,齐扬天不得已的提出下下策。“你…怕吗?”望向⾝旁看似娇生荏弱的小女人,齐扬天不怕死地带笑问道。

  “怕,就不是风家人!”她眼神熠熠地与他对视。

  那坚毅的神⾊闪耀着动人的气势与决心,教人看了着

  “错!你现在是我齐扬天的人。”

  他大笑,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充満自信与‮情调‬意味的笑语,竟莫名地让风絮悠感到一阵震颤与心动。

  “准备好,小心了!”沉下表情,齐扬天蓦然沉声说道。

  待风絮悠点头回应后,他旋即猛踩煞车…

  “嘎吱…”

  一阵尖锐刺耳的煞车声,伴随着橡⽪烧焦的恶臭味,在天⾊渐暗的荒芜小径上传开来。

  同一时间,他倾过⾝抱住风絮悠,两人猛地自疾煞的小客车开门飞⾝滚人一旁草丛中。

  斑过人⾝的长草,成功地遮避了他俩的⾝影,当齐扬天紧抱着她在草丛中滚了数圈,才停下势于,就听见一声阵天价响的‮炸爆‬声与浓重的汽油味,自方才他们跳车的地方传来,震愕了风絮悠。

  从草堆里抬首一望,漫天火光熊熊燃烧。

  原来之前追撞他们的那辆黑⾊轿车,可能是因为闪避不及,恰好撞上他们急停下来的车,造成‮炸爆‬。

  幸好齐扬天临场反应够快,⾝手矫捷地护着她迅速跳离座车,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风絮悠摇‮头摇‬,觉得背脊一阵冰寒,全⾝因死里逃生的恐惧而轻颤不已,不敢继续往下想。

  生平第一次尝到如此接近死亡的滋味,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你没事吧?”

  齐扬天关心的问候自她耳畔传来。

  温暖的气息、宽厚的膛,悄悄将她微颤的⾝子纳⼊怀中轻轻呵护,让风絮悠逐渐放松紧绷的心情。

  “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紧紧偎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的体温,小脸埋人齐扬天口汲取那令人安心的男气息。

  风絮悠因想起⽗⺟可能遭遇到的相同情景,教她不自觉全⾝震颤不已,心痛难言。

  然而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凶手竟然连齐扬天都不打算放过。

  她并不愿将他牵扯进来啊,万一、万一他出了什么事…

  风絮悠不敢往下想,但只要一思及这一切纷争将会危害到他的生命,她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她难以控制的泪⽔,在不知不觉间扑簌簌地直落,染了齐扬天的衬衫,也熨烫了他的心。

  “嘘…别怕,没事了,那些人伤不了我们的…”

  温柔至极地轻声开口,齐扬天百般安抚着怀中佳人,眼神却冷冽骇人地望向火势熊熊燃烧的地点。

  他可以确定,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凶嫌该是来不及逃出车內,不是因‮击撞‬力量过大而亡,现下也被熊熊烈火烧成焦炭了。

  至少…今⽇,他们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但未来呢?

  既然主使者都已经花了如此大的工夫想除掉她与他,那么,只要他们还活着的一天,就可能必须随时面对这样的危机。

  而他,从不能忍受自己处于劣势任人幸割的地位,无论如何,他们今⽇所受的,他会加倍由对方⾝上讨回来!

  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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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今天得在这里过夜了…将就一下好吗?”紧握着⾝旁风絮悠柔软的小手,齐扬天估量了下环境,柔声问道。

  “嗯,我没关系的。”

  看着眼前这座有些老旧的⾕仓,风絮悠疲累的摇‮头摇‬,并不排斥这样简陋的地点,完全没有富家千金的模样。

  毕竟,依两人目前落魄的情况,只要能够不露宿荒郊野外,就已经十分庆幸了,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将⾕仓內成堆的粮草铺成一片克难的草,他与她疲累地窝在上头,却各怀心事,怎么也难以成眠。

  “你…难道不曾感到怀疑吗?”

  静悄悄的夜里,⾕仓外只闻一片虫鸣蛙叫,她知道⾝旁的他并没睡着,因此忍不住向他问道。

  莫名地遭人追击、幸运地死里逃生,这男人不可能会没有怀疑的,

  “怀疑什么?”

  男低沉柔和的嗓音淡淡地在夜里响起,语调是一贯地优雅自在。

  “你,早就知道一切了吧?”

  忽地自草上起⾝,风絮悠看向⾝旁的男人,而齐扬天也睁着澄澈了然的眸,默默与她对望。

  “我还自以为能瞒得过你…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淡淡地垂下眼睫,风絮悠情绪难受之中,纤⽩⽟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下的⼲草,幽幽叹息。

  真是傻啊自己!

  她当初怎会低估这男人的能力,以为能将⽗⺟的事瞒过他呢?

  “当你执意要嫁予我为时,一切就都已经逃不开了。”

  看着她有些落寞悲伤的神情,齐扬天也缓缓的撑起自己的⾝体,坐在她⾝旁淡淡说道。

  “你是在怨我吗?怪我不该将你扯⼊这场是非之中,害你也差点…”接下来的话,风絮悠本没有勇气说出口。

  只要一思及自己当初天真的决定,差点连同他一起害死,她的心就如同千针在戳刺般疼得难受。

  风絮悠不由得红了眼眶,默默回避过头,怎么也不想让他再见到、自己软弱的泪⽔。

  “不,我不是在怪你,而是在等你!”

  齐扬天的话,引采她诧异的回眸。

  “我们已经是夫,那么就该共同面对一切,不论是快乐的事、悲伤的事,抑或是困难的事…我在等,等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真真切切地将我当成你的丈夫。”他目光灼灼地燃烧着她,在她耳畔低喃。

  心底,仿佛有一股莫名的热嘲直冲上来,教风絮悠难忍地热了眼眶。

  不听话的泪⽔就这么直落个不停,她完全忘了掩饰,只能被他诚挚的眼神昅引、惑,沉沦在那一片深幽却又无比坚毅的璀璨眸光中。

  “齐扬天…”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语带哽咽地望着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在经历了这场生死追逐后,他竟还能这般宽容地对待自己。

  而且,他说、他说…他在等她,等她成为他真正的

  “唉…没有子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老公的。”

  伸出双臂将她拥⼊怀中,齐扬天不噤对这小女人感到心疼,也叹息着她此时的迟钝。

  “那、那你想怎样?”

  她羞红了脸,像闷在他怀中讷讷地问着,有些撒娇,又有点使子的味道,教齐扬天感叹地摇了‮头摇‬。

  真是怪了?

  当初这小女人在和他打赌约定的时候可精明了,怎么一碰到感情的事,却变得这般慢半拍?

  是老天存心‮磨折‬他,才让他娶了个这般多变的小女人为吗?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因为,他就是‮狂疯‬爱上了风絮悠这小女人!

  他爱她的精明聪颖,也爱她此刻傻傻糊的表情…反正,她的一切,不论优缺点,他都喜

  他希望自己能一直守护在她⾝边,为她挡去一切风雨,更要她成为他生命中的那道柔风,伴随着他自由飞扬至天涯海角…

  缓缓地,风絮悠自他怀中抬首,染上红霞的面颊怈露了她羞赧的心事。

  “扬天…”轻轻地,以一种微风般细细柔柔的呢哝噪音,她在齐扬逃邡畔软语道出了他的名。

  “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她睁着美眸,在月⾊下闪动着莹莹光晕直望向他,起齐扬天心底汹涌的情慷,再无法庒抑。

  一股莫名的热嘲狂野地在他体內窜烧起来,他有些尴尬地闷哼出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轻易地就被这小女人撩拨起情丝。

  而且,她只不过是轻念了自己的名罢了!

  “怎么了?扬天?”

  看若无心、又似有意,风絮悠微倾⾝子向着他,淡淡馨香自她乌黑的发丝沁人齐扬天员端。

  “你…”别靠这么近!

  这些⽇子来努力克制的理智已濒临界点,脑中警铃大肆作响,警告着自己不能再这样放任眼前小女人的接近。

  可,这一刻,他却不想理会脑中理智的讯息!

  “你想说什么?”

  当风絮悠⽔盈盈的眸子无比关心的望向他、粉嫰樱言又止时,齐扬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望渴‬,俯⾝狂情地吻住她微启的红

  “唔…”霸道地截去她所有言语,齐扬天紧拥着怀中软⽟温香,不可遏抑的情嘲正如涛似浪地向他拍击而来,澎湃汹涌地让人难以抗拒。

  热情绵的拥吻中,他缓缓地将她推倒在草堆上,男炽烫的⾝躯趁着她蒙不察之时,轻覆上她柔软香馥的⾝子,不听使唤的灼热大掌顺应本能与‮望渴‬,开始在她柔美的‮躯娇‬上游走探索…

  “嗯…扬天…”

  情弥漫之际,她娇柔地轻昑出声,昏的神志完全忘却两人目前所处的情势与地点。

  “我想要你…悠…”

  他沉哑着嗓子,庒抑地低吼,如兽般信信低咆。

  就在狂猛的情嘲即将狂野地淹没他与她的理智时,一冰冷的金属管突然抵上齐扬天的⾝后,伴随一声暴吼…

  “不准动!你已落到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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