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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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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立恒见柏震奇不对劲,问道:“老大,你怎么了?像是发烧了,今天可不能发烧啊!”“⾝体是热了点,不过没发烧,这几天都是这样。”柏震奇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无精打采地回答。

  燕姨把早餐放到桌上,注视着柏震奇说:“小少爷,你说你⾝体发热,又満脸通红的,倒像是⾼⾎庒。”

  “⾼⾎庒?燕姨,你开什么玩笑?老大这种⾝体哪像有⾼⾎庒!”打死他他都不信。

  “燕姨,我应该没有⾼⾎庒,前阵子捐⾎,护士‮姐小‬才帮我量过。”柏震奇也不相信。

  “我去拿电子⾎庒计来量就知道了。”燕姨转⾝出房,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我爸爸、妈妈、公公、婆婆,包括我和我老公都有⾼⾎庒,我应该不会看错!罢才应该跟他们两个打赌。”

  一会儿之后,燕姨拿来电子⾎庒计,将环带套上柏震奇的手臂之后,按下活键,屏幕上的数字跳动了起来。

  最后,数字显示收缩庒将近一百六十,舒张庒超过一百。

  “小少爷,你真的是⾼⾎庒!”燕姨动地喊道。除了替柏震奇紧张,也仿佛是在说:看,你们还不相信我!

  “老大,怎么会这样?燕姨,这电子⾎庒计准吗?你到底会不会量啊?”柯立恒也急了。

  柏震奇怀疑地看着燕姨,等着她的回答。

  燕姨回视着两人,信心十⾜的说:“准,怎么不准?而我最会量⾎庒了,这⾼⾎庒我自己也有。小少爷,可是玩笑不得的啊,⾼⾎庒是中风的前兆,也可能是心脏病,还有糖尿…”

  “燕姨,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今天是我老大结婚的⽇子。等结完婚,我马上带他去医院检查。”

  “对哦!小少爷,赶紧吃早餐、换⾐服,你今天要结婚,我也要赶紧去忙了。”燕姨转⾝走出去。

  柏震奇起梳洗着⾐,边想着:自己怎么可能会有⾼⾎庒?

  而他这种不舒服的情况,是从那夜和那个像小意、始终不说名字的女人接吻后,无法接受她居然能抛弃两个人之间那么契合美妙的感觉,而像逃离似的下车后开始的。

  自那以后,每回想到她他就不舒服,想得愈凶愈不舒服,就像是被她下了蛊、施了咒般。

  昨晚梦见和她绵,阿立敲门之后,他虽已从梦境中脫离,但那份感觉还在,也就不舒服起来了。

  是因为接吻,而她有⾼⾎庒,才把病传染给他吗?

  不,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庒是不会传染的。他随即告诉自己。

  穿戴好,他将牛喝掉,领着柯立恒下楼。

  “爸,我去接新娘了。”柏震奇朝柏汉升说道。

  “阿立,车开慢一点。”柏汉升不放心的代。

  “知道了,老爷。”

  接着,两人上了车。

  “老大,跟你报告两件事。”柯立恒将车驶离后说。

  “什么事?”柏震奇语气缓缓地,还是没什么精神,将视线没有焦距地放在车窗外。

  “第一件事,有小意的消息了。”

  柏震奇一听,眸光迅速由窗外拉回,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后照镜里的柯立恒,整个人精神都来了。

  柯立恒回视着镜中的柏震奇说:“回报的消息说,小意早就结婚了。”

  柏震奇一听摇‮头摇‬,轻笑道:“她真的不记得那小小的承诺。”

  “不过她最近在办离婚。”柯立恒又说。

  “办离婚?”柏震奇随即敛了笑。

  “回报的消息说,小意知道你在找她后便开始办离婚。老大,那是不是意味着小意也一样的在意你?”

  “阿立,告诉找的人,我并不要小意为我离婚,她既然结婚了,我会祝福她,而不是要她离婚和我在一起。”

  “待会儿一下车,我马上联络。”

  柏震奇点点头,眸光再次转向窗外,心底刚刚那听到找到小意的消息时急涌而上的波涛,也渐渐归于平静。

  二十年的一份期望与等待,也在此时释然了。

  记忆毕竟是过去的事,还不如那个像小意的女人来得‮实真‬。

  柯立恒接着说:“第二件事,老大,你的契约新娘长得很像小意。你待会儿见了不要给吓到。”

  谁知柏震奇轻哼一声,仿佛有气。“有多像?我最近遇到的一个才像,而她居然拒绝当我的‮妇情‬!”

  “真的吗?我不信。我找的这个绝对比较像小意,无论酒窝的形状或是气质。”柯立恒说。

  “我这个像到让我有⾼⾎庒。”柏震奇反驳。

  “什么意思啊?”柯立恒听不懂。

  “你相信吗?那女人居然坚持不当我的‮妇情‬,甚至连名字都不说,我一定是被她给呕出了⾼⾎庒的。”柏震奇愈说愈气,脸又红了、⾝体又热了、脖子又僵硬了,肯定是⾎庒又上升。

  “老大,控制情绪,注意你的⾎庒。”柯立恒也从后照镜里看到柏震奇的脸又红了。

  柏震奇做了几个深呼昅,深靠进椅背里,闭上眼休息,直到到了目的地。

  车子一停,柏震奇睁开眼,赫然发现这地方不就是他那天送那个像小意的女人回来的附近吗?

  他跟她不知道算是有缘,还是冤家路窄?

  “老大,到了。记得你和舒‮姐小‬是一见钟情,见到舒先生,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喊得亲切一点,要有那种幸福的气氛。”柯立恒叮咛。

  “我知道了。”拿起捧花,他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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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郞一到,媒人婆马上大声嚷着:“良辰到了!”接着她赶紧进⼊舒苡荷的房间,要领新娘出房。

  柏震奇手拿着捧花走进舒家。一进⼊客厅,发现客厅里有两个年纪是⽗亲级的男人,这下他该喊谁爸爸?

  柏震奇用手肘碰了碰柯立恒,轻声问:“哪一个是舒先生?”

  “我也不知道。”柯立恒回答。

  “那我怎么叫得亲切一点?”

  “我也不知道。”

  两人正不知怎么办之际,舒文政上前来,一手握住柏震奇空着的手,一手搭在他肩上,说道:“贤婿,我真不知该如何谢谢你!你愿意为了苡荷帮我还⾼利贷,我自然放心把女儿给你。”

  柏震奇尴尬地笑了笑,回道:“岳⽗大人,您就不要客气了。”

  “苡荷好福气,能嫁给你这个有名的投机…”舒文政脸上扫过一抹尴尬,才接道:“浪子。不过,结了婚之后可要浪子回头了。”

  柏震奇依然尴尬,只能连声应着:“是、是,岳⽗大人。”

  “新娘来了!”媒人婆⾼亢昂的声音又响起。

  舒苡荷低着头走出房间,是媒人婆要她头低低的,否则,她可是打算要抬头,看柏震奇长得是什么德行的。

  “老大,你注意看,她真的很像小意。”柯立恒在柏震奇耳边,很轻、很轻地说道。

  哪需要柯立恒提醒,他早在新娘走出房间那一刹那就目不转睛了!

  尽管⽩⾊薄纱罩住舒苡荷的脸,柏震奇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此时他角轻扬着胜利的笑容。

  不当他的‮妇情‬,却成了他的契约新娘,不是一样意思吗?

  此时,他觉得整个人舒服起来,一定是⾎庒恢复正常了。

  走到舒苡荷跟前,柏震奇将捧花递到她手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终归还是属于我。”

  这声音?

  舒苡荷赫然抬头,在确定真的是“那个人”之后,她只能猛眨着美丽双眼,不知所措!

  是她老想着他,眼花了吗?

  “新郞、新娘上礼车了!”媒人婆⾼亢昂的声音又响起,接着她走到前面开路,催促着新郞、新娘上礼车。

  柏震奇搂住舒苡荷的,搂得很紧,像是在宣示什么,直到上了礼车。

  “你叫舒苡荷,我的契约新娘。原来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而你也早就属于我,我真不该浪费那么多⾆。”柏震奇像是在取笑她不愿说出名字和不愿当他‮妇情‬的无谓坚持。

  舒苡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改而对他缓缓地绽开人笑容。

  “柏先生,‮妇情‬和契约新娘是不一样的。”她讲得气定神闲。

  “不一样?是不一样,名词不一样,而你一样会是我的女人。”柏震奇也对她露出俊魅笑容。

  “柏先生,你可能忘了你合约上的內容,请你想一想,你就会知道‮妇情‬和契约新娘哪里不一样了。”

  前座的柯立恒听到这里,知道柏震奇⾎庒可能又要上升了。

  舒苡荷说得没错,‮妇情‬和契约新娘是不一样的。

  合约上的內容?合约上是什么內容?柏震奇当初签名盖章但没细看,反正阿立会帮他处理好。

  “阿立,契约是你写的,是什么內容?”用问的快一点。

  “老大。我照你代我办这件事时说的条件写的。”

  “我那时候说了什么?”他是曾经随口说了几个重点,但他记不清楚了,好像都是在预防一些女人会乘机纠的条件。

  “老大,你说…”

  “柯先生,我来说好了,我把內容都背起来了。”舒苡荷打断柯立恒的话,刻意挑衅柏震奇。

  柏震奇注视着舒苡荷。

  舒苡荷忍住笑,缓缓地说道:“合约內容是,婚姻期约暂定为一年,必要时由你提出离婚;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互不⼲涉生活,有名却无实;未离婚之前,我不得做出损坏你名声之事;不得透露这是一桩契约婚姻。”

  柏震奇听完,⾎庒又升⾼了,整个合约內容打击他最深、让他又气又呕的就是:有名却无实!

  “还有、还有哦!”舒苡荷接着说:“请你放心,我不会哭哭啼啼或是对你纠不清的。”

  柯立恒见他老大⾎庒仿佛又⾼了起来,连忙说:“嫂子,我老大今天早上发现有⾼⾎庒,请你不要再刺他了。”

  “⾼⾎庒?”舒苡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柏震奇“你年纪轻轻的,又不是很胖,怎么会有⾼⾎庒?好可怜哦!”柏震奇回道:“吻了你之后才有的!”

  他居然当着第三者的面,说他们吻过!舒苡荷斜眼睨着他。

  “嫂子,你虽然是契约新娘,可我老大毕竟你是名义上的丈夫,⾼⾎庒还是吻过你之后才有的,他的⾝体理该由你负责照顾。”

  舒苡荷此时羞得无以复加,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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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震奇的风度从没这么坏过!

  或许是⾎庒太⾼让他心浮气躁,才会风度尽失。

  他大刺刺地在舒苡荷面前脫⾐服,全⾝只剩一件內,将他健美的⾝材完全暴露出来。

  舒苡荷知道他是故意的,她羞红了脸不看他“我要把礼服脫掉,不然到浴室不方便,你去‮澡洗‬,我尽快换好。”

  “你也⾼⾎庒呀?不然脸怎么这么红?”有可以逗她的机会,他绝不放过,就像她有机会就挑衅他是一样的。

  舒苡荷没好气地说:“你快进去‮澡洗‬啦,穿着这⾝⾐服很累人耶!”

  柏震奇只好进浴室去‮澡洗‬。

  一见他进去,舒苡荷赶紧反手到⾝后,摸到拉链就要拉下,结果拉到一半卡住了,而且好像卡在她內⾐的勾子上。

  她再往上拉试试,试图先脫离內⾐的勾子后再试一遍,偏偏卡得死死的,连动也不能动。

  完了,怎么办?好像只有柏震奇能帮她的忙。

  放弃继续与拉链斗,她先取下头发上的发饰,放下头发梳理好,卸去浓妆,等柏震奇从浴室出来。

  柏震奇一踏出浴室。发现她还没换好⾐服,颇为疑惑:“还没换好?”

  “拉链卡住了,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柏震奇走到她⾝后,检视着卡住的拉链,一个念头闪进脑里,他使坏地问道:“你不想穿着这⾝⾐服‮觉睡‬吧?”

  舒苡荷往后微抬起头,注视着他问道:“什么意思啊?弄不好吗?”

  “当然弄得好。不过,我要一个吻,否则,你就穿着这⾝⾐服‮觉睡‬吧!”他琊恶地说。

  “你每次都趁火打劫!”她又羞又气。

  今天在换戒指完后,当一旁的司仪说新郞可以吻新娘时,人家也顶多碰个表示一下就好,他居然当众热吻她,她都快羞死了!

  “要不要随你,不然我‮觉睡‬了哦!”她怒视着他,点点头。

  “先吻再脫。”他又道。

  舒苡荷微抬起头,闭上眼。

  柏震奇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覆住她的,一点一滴地品尝着。

  这美妙的感觉好‮实真‬,他决定不再留恋和小意的过去,那段记忆好短,却占去了他二十年的光

  舒苡荷在需要空气时,不得不推着他。她脸泛桃红、娇羞无比,人却还是倚在他怀里“吻好了,可以帮我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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