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公子。”靖如寒着气,没有注意到冷知砚苍⽩的神⾊“我终于找着你们了。”
“姑娘,你还真厉害,庄里的路复杂难辨,你居然可以找到我们。”
不是他这个主人爱夸耀,浮云庄的地形可谓错纵横,俨然像个宮,她居然没有失在其中,还顺利找到他们,这真是奇迹啊!
她以⾐袖拭去额间冒出的点点汗珠,无心机的咧一笑“寒儿只是运气好。”
“先坐下。”凝望着她气未止的冷知砚淡然的出声。
“不行,寒儿只是一个小婢,不能跟公子同坐。”
冷知砚不再说话,大手一把钳住她瘦弱的手臂,一个使力便強将她拉⼊座,边从前襟中掏出一块方帕递给她“擦擦汗。”
“公子…”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怀,靖如寒先是红了一张俏颜,然后在他冷然的注视下伸手接过方帕擦汗。
见到这种情形,聂磐石不噤加深眼底的笑意。看来他那个无情无的冰块师兄动心了,呵呵呵…这下可好玩了。
“找我何事?”无视于聂磐石笑得像只偷腥猫儿的双眼,冷知砚垂眼问。
靖如寒平抚了前急遽的起伏后开口“公子,有位姐小说她想见你,请你回房去见她。”
“姐小?”冷知砚了然于心的眼瞄向对座的聂磐石。
聂磐石间言不噤一拍额,脸上出现不好意思的歉意“哎哎哎,师兄,我忘记告诉你了,若丝现在正在庄里作客。”
“是吗?”他眸中刹那间迸出骇人的精光“不是你这位做兄长的邀她⼊庄作客吗?”
“师兄,你误会我了,我明明知道你躲若丝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把她请来作客呢?”聂若丝是他的胞妹,同时也是冷知砚的恋慕者。
“聂磐石,闭嘴!”他非要扯开嗓子大肆嚷嚷一番吗?
“好。”聂磐石⽪⽪的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公子,姐小还在客房等着你。”靖如寒尽责的提醒道。
“姑娘,不要管那位骄纵的姐小。”聂磐石安静不到一刻,本复发,一脸热络的帮她斟了杯酒“你也才刚到庄不久,先让我尽点地主之谊。来,先喝杯酒暖暖⾝子。”
“聂公子…”她一脸为难的看向冷知砚。
冷知砚接收到她求救的眸光,心不噤为之一动“磐石,别为难寒儿,她不会喝酒。”
“唷…我的好师兄曾几何时也懂得护卫起⾝边的人了?⾝为你的师弟我怎么就没有被你护卫过的经验?师兄,你偏心。”
他牙尖嘴利,一下子便教冷知砚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语句,只能用一双盛満凛的眸子瞪视着他,而一旁的靖如寒则配红着美颜,也同样说不出话来。
“这下师兄没话可说吧!”聂磐石耸耸肩,对于他的寒眼神不以为意,依然热情的招呼着不知所措的靖如寒“姑娘,这酒可是我亲自酿的桂花酒,味道香醇留香,你一定要捧场尝尝看。”
“聂公子,寒儿真的不会喝酒。”她以⾐袖掩嘴,为难至极的直头摇拒绝。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在这儿。”一个中气十⾜的娇斥声陡地揷⼊。
冷知砚加深了眼中冷凝的眸光,看着⾝着一⾝红装的窈窕女子自回廊那头举步来,傃冠群芳的精致面貌盈着美丽笑意,扬起的嘴角噙着一丝得意。
“若丝?!”聂磐石的眼神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一踏上凉亭,聂若丝责难的目光落在靖如寒⾝上“好啊,你这个小婢,我要你来找冷公子,结果你却坐在这儿陪他们两个喝酒,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吩咐听进耳里?”
“姐小,对不起。”靖如寒赶忙起⾝,低垂螓首接受她的责骂。
冷知砚眼底的寒光一烁“聂姐小,寒儿是我的小婢。”言语之间已清楚点明她没有资格教训靖如寒。
聂若丝一怔,万万没有想到冷知砚会为了一个小婢出言训她。
“若丝,你说话太不知分寸了。”聂磐石摇头摇,听出了他不快的情绪。
她不以为杵的主动上前“冷大哥,请原谅小妹的莽撞,我只是一时恼火。你知道,我一听到你来庄里的消息就特地去客房找你,结果却没见到你的人…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盼你,所以…”
“妹子,别解释了,谁不知道你天天都在盼师兄。”聂磐石在一旁不客气的戳破她少女怀舂心事。
她娇美的脸上飘上两朵红云,不依的跺了下脚“大哥,你尽会笑话人家。”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聂磐石斜睨着眼看她,脸上含笑“反正师兄都让你给盼来了,你还不赶紧把他带开,好一解你的相思之愁吗?”
“大哥更是讨厌!”她嘀嘴,显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冷大哥,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你就陪我到⽔塘边走走吧!你有一年多没来了,大哥又教人把⽔塘改建过,我带你去瞧瞧新种的荷花。”
“妹子,现在是隆冬时节,你顶多只能看见冰冻的荷叶。”聂磐石在一旁补充道。
“大哥,你真的很讨厌!”聂若丝向他扮了个鬼脸后,硬是将冷知砚从椅中拉起“冷大哥,走啦!”
冷知砚的眼眸扫过一旁静默不语的靖如寒,从她垂下的头,他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正要开口唤她时,之前聂磐石所说的话飘浮在他耳边。
师兄,你对她动心了吧?
他心一震,紧抿的角道出他內心的挣扎,骤起的纷扰心绪急需冷静下来,遂不做任何反抗,任由热情大方的聂若丝拉着他离开凉亭。
靖如寒猛地抬头,只见冷知砚随着聂若丝的拉扯消失在回廊另一头,霎时,心中感到怅然若失。
“姑娘,人已经走远了。”
聂磐石带着戏谵的口吻在她耳畔响起,勾回了她失神的目光,不经意的对上他带着兴味的眼,双颊不由得微微发烫“聂公子,我…我先回房去了。”
“姑娘,你不用急着回房。你瞧,我的师兄被我妹子给霸占去了,你就认命点陪我喝酒吧!”
“聂公子,寒儿不会喝酒。”靖如寒皱眉,怎么这位聂公子老爱劝她喝酒?
“你在怕什么?怕会酒后吐真言吗?”
他那双锐利的眼直直的瞧进她不设防的心,让她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似的呈现在他眼前,扭捏不安的不敢视他带有探测意味的目光“聂公子,寒儿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没关系,反正只要有一个人懂就行了。”相信师兄现在一定发现到自己的不对劲,两个深陷情感中的人只要有一人有所觉悟就行了。
“聂公子?”他的自言自语让她听了更加糊涂。
“来,喝杯桂花酒,每年师兄到我这儿小住一番的时候,最爱喝杯我亲手酿的桂花酒。”
靖如寒原本想推却的手陡然一僵,望着笑脸盈盈的聂磐石“公子爱喝桂花酒?”
“是呀!”捕捉到她眼中的惘,聂磐石⼲脆将酒杯塞到她的手中“味道真的不错喔!师兄那家伙不只爱喝桂花酒,他也爱吃我庄里厨娘做的桂花糕,所以每年一到冬季时节,师兄便会主动来到浮云庄小住几天。”
“是这样…”她点头,将冷知砚爱吃的点心深记在心上。
望着她一脸专注聆听的模样,聂磐石神秘的扯,大胆的直捣重心“寒儿姑娘,你真的是师兄的小婢吗?”
“是的,我是公子的小婢。”
“这倒是稀奇了,我那个师兄一向独来独往,怎么会好端端的⾝边多了个小婢?”
“那是公子心肠好,他救了孤苦无依的我,我坚持要报他的大恩,所以才恳请他将我留在⾝边,让我当小婢伺候他。”
“师兄救了你?!”这更是稀奇了。
她点头“一个月余前,我遇见了強盗,強盗抢了财物还杀了我爹,公子不但救了我,甚至帮我葬了爹…”
这下聂磐石的眉挑得半天⾼,边伸指掏掏耳“我没有听错吧?师兄出手救你,更帮你葬了爹?”
奇闻啊!这真是天下奇闻,要是师⽗听见这事,恐怕会被师兄的反常给吓得死而复生。
“是的。”靖如寒轻轻点头,脸上错着感之情“公子是个好人,虽然一路上有一堆人见着他总喊他是魔头,但我知道公子其实是面冷心善的好人,他不仅收容了寒儿,还一路照顾着生病的寒儿。”
“噗…”他一时不察,酒便从口中噴出,他赶紧以⾐袖擦擦沾満酒的嘴“不好意思,我刚刚吓到了。”
瞧瞧他是多么的失态啊!就算听见了天下奇闻也不应该失了风度才是,但他实在无法想像冰块师兄照顾人的模样,他应该不是拿着剑抵着她的颈部照顾她吧?
他那双直在她⾝上打转刺探的目光让她不自在的扯着笑“聂公子,我想,我还是回房帮公子补⾐好了。”
“等等。”他唤住了急急想要告退的她,对着她亲切和善的露齿一笑“寒儿姑娘,你初来乍到,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客房里补⾐呢?走,既然我妹子带师兄去⽔塘那儿看荷叶,我也带你去看看。”
一提起冷知砚,靖如寒的心突地失常的跳了一下,紧张之情油然而生“聂公子,不用了,寒儿只是一个小婢…”
“别跟我客套了,你是师兄的小婢,也等于是我的贵客。走,我顺便带你瞧瞧府中的景致,我告诉你,不是我自夸,浮云庄的一草一木几乎都是出自我的手,你真该好好瞧瞧我的杰作。”
“聂公子,我还是觉得不好…”她嘴里吐着拒绝,可⾝子却被他強力的拖着走“聂公子,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聂磐石強制的领着她穿越一个又一个回廊,对于她的温婉拒绝之语充耳不闻。
在他的带领之下,她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折,然后又快速地直行,霎时,东西南北的方向在她脑子混一片,已搞不清来时路了,好不容易定眼一瞧,发现自己踏上了搭架于⽔面上的雕花桥梁。
聂磐石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顿住了往前的步履,一脸贼兮兮的转⾝冲着她问:“寒儿姑娘,你喜师兄吗?”
靖如寒的脸⾊倏地刷⽩,⾝子晃了晃,耳边轰轰然,颤巍巍的抖着说不出话来。
喜公子?这种越轨的念头她不敢有,也不敢想,因为公子是天,她是地。“聂公子你…”见到她烈的反应,他満意的嘿嘿笑“对不住,其实我是想问,你喜像我师兄这样的主子吗?”
她苍⽩的面容这才稍稍回复些许红润神采,却掩不住一颗怦然无助的心,十指在⾐袖底下紧紧绞扭,同时郑重的点头“嗯,公子是个好主子。”
“就算以后他成了亲,你还要跟在他⾝边吗?”他犀利的追问。
她顿时无语,脑子里充斥着成亲的字眼,不由得联想起冷知砚与聂若丝站在一起如同天上一双、地上一对的璧人模样,他们是那样的适合相衬,他的冷然气质与她的娇美热情…
这样的情景不知为什么竟勾出她內心深处的酸楚,喉间不噤一阵紧涩,清明的脑子在瞬间多了份烦忧,纷飞的思绪教她摸不着边际,惘然…
“寒儿姑娘?”他唤了唤失神的她,看清了她眼中错着挣扎不舍的情感。
考虑了好半晌,靖如寒才气若游丝的说!“如果…公子不要寒儿的话,寒儿会听从他的指示离开。”
话一说出来,她才发现,想要离开他真的好难,因为她已经视他为她惟一的亲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要离开他,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不谈这个严肃的话题了,我只是假设而已,你不用回答得那么认真。”聂磐石无所谓的直挥手,成功的在她心中植下疑苗“你瞧,师兄跟我妹子就在前头。”
她往前一看,眼中陡地窜⼊冷知砚昂立的⾝影,望着他,她的脑海中忽地晃过许多与他相处的片段。
第一次出手救她的冷淡面容;默默为她披上披风的温柔举止;捧着汤葯照顾病中的她;为保护她而⾝挡剑…他种种的好已经深植于心,他的温柔也已经沁⼊脾骨,可是终究有一天他会离开她。
她望着侧脸依然淡漠的冷知砚,不自觉地放柔注视的眸光,专注的视线里多了份执着的凝思,直到她的眼中多了一抹俏丽窈窕的纤影,那是美丽娇贵的聂姐小…
心猛地被一股莫名的酸涩给紧紧攫住,教靖如寒无法漾出温和的笑颜,一波波朝她涌上的窒闷感夺去了她的呼息,一阵突如其来席卷而上的昏暗黑嘲让她⾝形不稳地晃了晃,她伸手想要抓握住坚实的桥架,不料却落了个空,只来得及听见一声焦急的呼喊,随即失⾜落⽔。
“寒儿姑娘!”
***
面向飘浮着青翠荷叶的⽔塘,冷知砚提不起一点观看的兴致,也听不进聂若丝奋兴的嚷叫声,心思全在聂磐石不经意点出的疑点上头绕游移。
“冷大哥,你怎么都不说话?”聂若丝昅着嘴,一路上就她1个人吱吱喳喳的说话,真是累死她了。
冷知砚的眼光没有落在她⾝上,也吝于出声回应她一句。
聂若丝气呼呼的鼓起双颊“冷大哥,你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好歹你也应我一声嘛!”
他依然没有理会她,一味地沉溺在自我的冥思间。
近几⽇天气回暖,⽔塘的冰雪溶化,荷叶三三两两的飘浮在⽔面上,慵懒地展现着出尘灵秀之姿,望着浮在⽔面上的片片荷叶,他竟联想起际遇如浮萍,子温柔的靖如寒。
她的面容一旦自心上浮出后,便再也无法強力抹杀得掉了,这份认知让他感到些许的气恼灰心,聂磐石的话又悄悄地飘浮在耳畔。
他对她心动?
荒谬!她在他眼中只是一时兴起救起的小⿇烦,之所以会将她留在⾝边是因为拗不过她的顽固,就只是这样,没其他的原因。
“冷大哥?”聂若丝的小手在他眼前挥动着,却依然勾不起他的一点反应,她忍不住不是滋味的问哼道:“跟我在一起有这么无聊吗!为什么你就不对我说说话?反倒是你的小婢,你对她可是爱护得很。”
未踏上凉亭之前,她见到了一向不爱搭理人的冷大哥竟然为了⾝旁的小婢而出言挡酒,然后又因为她的不敬而训了她一句,什么嘛!难道一个小婢女比她来得重要吗?
冷知砚心一震,双拳不噤悄悄握起。就连聂若丝也看出了他对寒儿的多加爱护?
心绪更加纷无章,飘在半空中的心找不到落地的踏实,眼前不断地浮现出靖如寒的娇笑、涩羞,以及眼中挥之不去的纯然信任,她的字字句句都刻画在他心上。
鲍子,你是寒儿唯一的亲人,寒儿要保护公子…
犹记得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涩羞,眼中却迸出无可动摇的真心肃然,那毫无保留的真情挚意就这么地滑⼊他的心,圈绕着他的心,带给他失落已久的感动及动人的温情。
⾝后忽然传来一句聂磐石的惊叫声“寒儿姑娘!”
他敏感的迅速回头,眼角捕捉到靖如寒失⾜落⼊⽔塘的景况,当下他立即点地蹬⾜,硕长的⾝影跃至半空中,画出了一道优美弧度,随着她扑通掉进⽔塘,他也接着跃进。
两道深浅不一的⽔花先后溅起,泼洒了站在桥边的聂磐石一⾝“寒儿姑娘、师兄。”
“冷大哥?!”聂若丝大骇,急急忙忙奔到兄长⾝边探望⽔塘的情况。
不一会儿工夫,冷知砚抱着失去意识的靖如寒钻出⽔面,冷凝紧绷的面容出现了焦灼的惊惧,抱着她上了岸“磐石,快请大夫!”
“我马上请。”聂磐石隐去边的狡笑,恭敬的让路。
看着冷知砚使出轻功在各个廊间奔走,聂若丝瞪直了双眼,脸上布脸了惊讶错愕“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冷大哥跟那个小婢之间有什么关系?”
她花了整整三年也得不到冷大哥的一丝关注,然而那个小婢只不过是掉进⽔塘里,他就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平⽇的冷漠寒尽褪,不近人情的疏冷融化在心焦的火眸中。
“什么关系?”聂磐石一脸忱惜的拍拍妹子的肩“妹子呀,别怪大哥不关照你,你还是死心吧!早说师兄绝对不会是你的,这下你总该明⽩吧?”
“我当然明⽩。”聂若丝瞪视着他,咬牙切齿道:“可是你怎么不早说他心有所属?”
“这个…”他一脸无辜的耸肩“我也才刚知道不久。”
“大哥!”她气恼的猛跺脚“我问你,以后我该怎么办?冷大哥被抢走了,你要帮我把他抢回来。”
“我没听见、没听见。”他头摇晃脑的应着“对了,我要赶紧去请大夫,要不然等会儿搞不好师兄会等得发疯。”
“大哥!”不让他有溜走的机会,她紧紧上他,尾随他而去。
***
砰!冷知砚一脚踢开客房的门,抱着一⾝淋淋的站如寒进门,然后将她轻放于榻之上。
望着她那张失去⾎⾊的苍⽩面容,他感觉到心都纠在一块,一波波溢出的惊慌恐惧正侵蚀着他的心。
尤其当他的指尖探到她的鼻间时,那微弱的气息令他大为震撼,不噤紧张的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努力的着,边俯下⾝贴住她微张的小嘴,不断地哺进热气“寒儿、寒儿,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
靖如寒不住地颤抖,寒冷的气息自鼻及⾝上各处涌⼊她的⾝体,但上的温热柔软却刺了她的感官“公…公子…”
听见她细若蚊纳的回应,他吊在半空中的心落了一半,目光扫过她不断发抖的⾝子,以及答答的⾐衫。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即动手开解她的⾐襟,脫下她外层的罩衫,然后扯开她单⾐的带子,直到她贴⾝的兜⾐隐现在他眼中。
他顿了一下“寒儿,对不起!”
一咬牙,他先是褪下她的布裙,目光飞快地扫过她柔⽩的腿双,大手颤抖的开解她兜⾐的带子,再迅速地抓被覆盖住她光裸的⾝体,然后一把将她抱进怀中,以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发寒的⾝子。
“公子…”她的牙齿不住地打颤,寒冷的感觉随着一丝丝温暖的沁⼊而渐渐恢复些许知觉“寒儿又给你…添⿇烦了。”
“别说话,大夫很快就来了。”冷知砚拥紧受惊发抖的她,这才发现全⾝的⾎恍若随着她落下⽔塘那一刻而冻结,直到这一刻终于恢复原来的热度。
“嗯…”靖如寒扯出虚弱的笑意,一双乌黑晶瞳多了份欣喜飞扬,心被不知名的情嗉给涨満“公子…我喜公子这样抱着我…寒儿不要离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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