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查理:难道她开窍了,还是自己这套“为你而改变”的说词奏效?天地可鉴,他也是其心为她而改变的。因为除了她,其他女人都引不起他的望了。
呆头妹:望着他真诚的脸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相信一个在女人堆打滚过来的情场浪子,会彻底的洗心⾰面,愿意把自己拴在一个女人⾝边一辈子,不定安的灵魂会从此落脚?
炎热的暑假来了,早在去年便计划好要到垦丁玩的邹佳婧,这会儿是郁卒的躲在家里吹冷气,整天病恹恹的活像病西施似的。
“唉!”该死的臭男人、该死的傅振中!不知在心底骂过几千万遍的邹佳婧又暗咒道。
听到几声要死不活的叹气声,正在看媳妇连续剧的邹开口了:
“佳婧,你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她飞快的答。
“那你这几天⼲嘛不出去走走?去年不是嚷着一放暑假,就要到垦丁啊潜吗?”
“天热,不想动,更不想晒伤自己。”一边闷答着,不由自主又想起在摄影棚的那辣火辣的一幕、想起傅振中拥着女友离去的背影,耳畔又响起傅振中的话:
好,我走人,你可不要后悔!
没错,他真的潇洒走人,重拾旧爱去了,而她这个夜一之情的新,果然尝到被人弃之如敝屐的苦头了。
她还想要女人当自強,不把男人当一回事看。
事实证明,只要掉进爱的漩涡,⾼喊立独感情、新女口号的女人,还是跳脫不了感情的束缚。
想着、想着…一阵酸涩、后悔又怀念的情绪回口处久久不散。他们还在一起吗?她迅速的用力头摇。眼尖的邹又问:
“你又怎么了?没事摇什么头?”
“,我都说没事了,你不要烦,好不好?”一阵不耐烦,邹佳婧暴躁的嚷,一边起⾝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谈恋爱啦?还是失恋了?”
邹佳婧忽地停住脚步,瞪着邹老半天才张口说:
“我没有。”
“没有?是没有谈恋爱,还是没有失恋?”邹一语中的。
“我…”她一窒,完全答不出话来。
“要没有什么事,心情会这么坏?你脸上本就写満了一个字。”
“我脸上写字?”
“对,写了个‘烦’字。”老人家料事如神的点头。
“,你不要耍我了,好吗?我已经够烦了。”
“对呀,我有没说错,你自己不是说够烦了。”邹没好气的嘀哝。
又是一愣,邹佳婧没话可回的闭起嘴巴,转⾝准备要走进自己房间,这时邹又出声:
“现在你的脸上又写満了一堆字。”
闻言,邹佳婧眼一翻,很没好气的问道:
“我亲爱的半仙,孙女我脸上又写満什么字?”
“写満了‘我谈恋爱了,但是我很烦,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又写‘我也失恋了,因为我是个笨蛋’。”
果然是有人生阅历的老人家,一眼就点出孙女満腹心事。
“,你猜的。对不对?”
“好了,到底是哪个幸运的男孩子,可以教我们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娃看上眼的?”邹取笑道。
“,我哪有眼睛长在头顶上?你不要讲,还有,您不要趁机骂我笨蛋!”
“呵呵呵!被你听出来了。”邹开心的笑,紧接着又问。“好,那你告诉我,那个男孩子是谁?”
“没有、没有、没有。”她迭串的否认。
看着孙女的烦躁神⾊,邹直陈:
“是傅振中那小子吗?”
闻言,邹佳婧张口结⾆,呆住了!
“那天在圆山饭店立祥他老头的寿宴里,你不是说要先走人吗?我可没老花眼,你是跟着傅振中走的。”
“这…又不能代表我跟他在谈恋爱呀?”她嘴硬的说,眼光却也垂了下来。
这会儿不噤又想起自己成为女人的那一刻,眼前仿佛又看到傅振中那⾚裸的膛,有力的臂膀和感的…
但再联想到躺在他怀里的那张丽脸孔,她的心又是一阵強烈翻腾,呼!不能再想了。她又用力的头摇。
一抬眼望进一双犀利洞悉的目光,邹佳婧一窒,心虚的又低下头来。
“…”她低唤。
“佳婧,你也到该结婚的年龄了,当然不会管你要怎么谈恋爱,只是你得要明⽩自己的心,不要三心二意的、优柔寡断。”邹说道。
“不是我三心二意,而是人家吃惯山珍海味,为了尝鲜,拿我这个清粥小菜解馋,这会儿人家还是回去吃他的山珍海味了。”喃说着,口挤満一团不值的委屈感,邹佳婧鼻头发酸,強呑下喉头的硬块,挤掉眼底的泪⽔。
这头的邹讲到兴头上,可没听到孙女的话,径自发表她对男人的长篇大论。
“这男人要是年轻的时候玩过,做过浪子,一旦被某个女人拴住后,差不多心也会定下来的,可能从此就会是个好丈夫了。我看傅振中那小子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好好把握,好好加油吧。”说完,邹便掉头看自己的电视了。
“是吗?”她不相信的发出疑问。
“信的准没错,我都七十多岁了,走过的路比你吃的饭还要多,这男人我见多了。”
老人家有丰富的人生历练,可不表示不会出错,或看走眼吧!况且他都走了,也表明态度了,她想再把握或加油也不可能了。暗底忖叹着。
但她…她或许还有一点机会再争取到他吧!或者这次该由她采取主动了。可是,万一他拒绝了,怎么办?毕竟是她拒绝在先,还不客气的要他滚蛋。
再想起当⽇在街上他撂下的话:
好,我走,从今以后,我傅振中要再出现在你邹佳婧面前,我就是小狈!
她本信心全无哪!
可怜的邹佳婧再一次陷⼊后悔、期待、怕受伤害,又不确定的矛盾中…
屋外如同一只大火炉,热炽的太正大发威力的烘烤着都市。
稍有点脑子的人一定躲在冷气房里,绝不会出门去让自己变成炭烤烧⾁的。
偏偏就有一个为爱昏头的情场浪子,耐不住相思苦,正打扮潇洒的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里?”坐在沙发翻阅时装杂志的蔓莉呢侬软语声遽响。
“蔓莉,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蹲在玄关边穿鞋的傅振中皱眉的反问。
“我顶着大太特地跑到鼎泰丰买你爱吃的点心,眼巴巴的专程给你送来,你就把我丢在公寓里,自己出门去,难道我不该问你的去处吗?”一向倨傲的蔓莉也有种的回道。
想到自己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任何人的,就连对自己⽗⺟亲也没这么孝顺过,而面前这个男人居然在吃完她的爱心后,嘴一抹,要去找他的心上人,这教她怎能忍气呑声呢?
别说她胡猜的,看傅振中那副要紧的打扮样子,及一脸的殷殷期盼,他不是去找那个国中教师邹佳婧,才有鬼呢!怨哪!气呀!一肚子火气难消哪!
“你是不是弄错了自己的角⾊?似乎我没有这个必要向你报备我的去处吧?!”站直⾝子,傅振中眯起眼,双手环的倚在墙上冷冷说道。
“这不是报备,这是你对亲密女友的尊重。”
“哈!要是所有跟我上的女人,都自认是我的女人,就可以要求我像个哈巴狗似的听话,那我傅振中的女人数字可以破金氏纪录了。”他仰头夸张的说。
“你亲口承认过的,我是你女朋友,难道这不是之前我问你,我们是不是可以再进一步的答案吗?”蔓莉倏地站起⾝来。
“不是。”斩钉截铁的口气,让人想海扁这个无情的男人。
“那这些⽇子我们的往来关系,还是停在原点?”她不信的追问。
“没错。”
“你…那天你是在表演给邹佳婧看的?”她眼冒怒火的再问。
“算你聪明。”傅振中点头。
对不放在心上的女人,男人通常是无情的。最重要的是他一直认定蔓莉是个游戏人间、又放得开的女人。
在他的五光十⾊、纸醉金的世界里,可是见多这样的社型女人,庒就没想到蔓莉也有一颗热心、一颗爱他的心。
而这个误解也只能怪蔓莉,当初为了能顺利昅引傅振中,为了其所好,所刻意表现出来对男女关系的感情态度。
由此可见,女人在争取心仪男人的好感时,千万别掩饰实真的自己,伪装自己来投其所好,最终挨苦头还是自己。
“有没人说过你是个大混球,傅振中。”倔強的蔓莉不让眼泪决堤,咬紧牙的啐骂。用骂人的怒火掩饰受伤的心是最好的方式。
“有,你刚骂了。”说完,傅振中一敛不在乎的神⾊。“蔓莉,我为那天拿你当挡箭牌而道歉。我不该拿你来气邹佳婧的。”他极诚恳的道歉。“再说这些天来,我们的往来相处就像好朋友一样,不也是很好吗?你、我并没回到上的男女关系上。”
“你爱上那个老土的国中老师?”忍着始终不肯面对的痛,她还是苦涩的问。
“是的,我爱她。”
铿锵有力的答案,顿像一把大铁槌似的敲碎她的心。浑⾝冰凉的蔓莉往后无力的跌坐进沙发里。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从他亲口承认自己的感情,以前时尚圈、社界就不停的在传“没有一个女人,能从情场浪子博振中口中得到爱的承诺和表⽩”曾经她还暗怀雄心壮志,想掳获傅振中,想从他嘴里得到社名媛淑女们望渴的爱语和承诺。
如今她是听到了,却是傅振中对另一个她不曾接触的世界的女人所发出的真情告⽩。这实在是讽刺呀!
“你爱邹佳婧?”她无力的呢喃。
“是的,我爱她。”他再次点头。
“是她的出现,教会我什么是妒嫉、什么是害怕失去的感觉;是她的出现,教会了我思念和牵肠挂肚;是她的出现,教会我什么才是更正的关心和体贴;是她的出现,竟然让我罔顾朋友道义也要去竞争;是她的出现,让会我怎么去爱人,教我明⽩了什么才是爱。”
随着“她的出现”傅振中仿佛就见到邹佳婧站在眼前般,露出梦幻而慑人的笑容,眼底満是无尽爱意和深情。
坐在客厅沙发这端的蔓莉远远望着浑⾝浴沐在爱的光晕的傅振中,她心如刀割般淌着⾎、刺痛着…
为什么他爱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几乎要尖声狂吼了。
蜂拥而上的妒、怨、怒、痛,教蔓莉几乎承受不住,突然她捉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力丢向傅振中。
“够了,别再说了。”她尖声嘶叫。
一只烟灰缸疾飞过傅振中耳边“砰咚”一声撞到门上掉到地上。
如同舂梦乍醒的傅振中愣呆的低头看着碎裂一地的烟灰缸屑。半晌,他才慢慢地抬眼看向气得浑⾝抖颤的前任女友。
“蔓莉,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
噢!这要比万箭齐发还要刺痛蔓莉⾼傲的心。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已经够没志气了,而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还为了另一个女人道歉,这可真是大大地伤害她⾝为女的尊严。
孰可忍,孰不可忍!
“滚滚滚,你给我滚!”她指着大门狠狠地嘶喊。
“蔓莉,你…”傅振中才张口,准备说你有没搞错?这是我家耶!但这句话没出得了口,动的蔓莉已冲了过来,对他又打又推的。
“滚!你给我滚。”
“碰”地一声,大门当着他的面大力关上。
又一个女人指着他鼻子叫他滚,而他竟还被赶出自家门!这又是什么道理?
唉!鸿志集团的二少东,全亚洲知名的商业摄影家,社界的痞子大情圣…傅振中,你实在是愈活愈回去了。他站在门口头摇暗叹。
了鼻子,肩一耸,算了,不计较,起码这个叫他滚蛋的女人,也曾经要好遇。他是该被骂的,因为他在还没结束两人的亲密关系前,就对别的女人心动了,说到底是他不对。
想到别的女人…马上浮现邹佳婧的倩影,傅振中一个转⾝迅速离开公寓。
老人家总是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这句还真应证在傅振中、邹佳婧⾝上。
瞧!连在最熙来攘往的大马路边,两个人从不同方向走来,还会给面碰上,真个一分不多、一秒不差。
“你…”她局促的。
“佳婧?!”他惊喜加,动的握住她的手。
“我正要过去找你。”
“嗯,喔。”邹佳婧仰头傻傻的,只会嗯喔的应答。
别怪她犯傻,她可是努力的在克制內心喜悦,拼了命不让笑意漾満脸上,深泊怈漏了自己对傅振中的情意,反让他看笑话了。
前一个小时,她还在家里一边听叨絮的男人经,让她烦躁到⼲脆丢句:,我看电影去了。
没想到,下一个小时,她就在街上碰到那个让她忧郁烦心的男人,那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佳婧,这些天,你…好吗?”紧捏着柔软小手,一向口才溜的傅振中期期艾艾的问了句很没营养的话。
“嗯,好。天气很热。”她也低垂着眼帘看着他又握又捏自己的手,完全没想到要菗回来,整个意识里,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对呀,这几天气温实在很⾼。”他深深凝视着一张酡红脸蛋,完全机械的回答。
好了,就只见两个浑⾝发出可和顶上辣毒太相比的热力的⽩痴男女,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进行无聊的对话,从远处看还以为是对热恋中难舍难分的情侣。事实上,他们也算是对新进情侣吧!
“你…她…”想着他那个漂亮女友,她咬着,
实在不知如何出口?
“你要问我蔓莉的事?”聪明的傅振中马上接腔。
不置可否的,她点了下头。
“我说过我们早就分手了。”回答着,见邹佳婧一脸存疑,他马上又招供。“那天我是故意气你的。”
“故意气我的?”她扬眉追问。
“是呀,谁让你当街让我难堪,刚巧蔓莉出现,我只好拿蔓莉来气你了。”
见邹佳婧还是一脸的不相信,傅振中只好再解释。
“难道我会事先和蔓莉套好,然后让她埋伏在路上等我们经过吗?”
对喔!当时他们是从医院出来,不,是她从医院跑出来,而傅振中则追着她跑了好几条街,蔓莉应该是凑巧经过的吧?
想了想,邹佳婧才相信的点了点头,然后看见自己的手还握在博振中手里,马上菗回来。
“我还没原谅你呢!”她有点撒娇的说。
一听,傅振中又急了。“我有得罪你吗?”
唉!他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一个女孩子呢?可见老天爷要把谁跟谁绑在一起都算计好好的。
“怎么没有?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着呢!”佯怒的瞪视傅振中,邹佳婧露出恋爱中小女人的娇态。
“像心花、女朋友…”
“可是…认识你以后,我就改变了,我本就没再过女朋友。”
“骗人,那你刚说的蔓莉呢?”她马上质疑。
“天地良心,蔓莉在还没遇见你前就来往了。”傅振中急促的说。“自从那天在小戴婚宴上见过你,我就决定和蔓莉分手了。”
不解释还好,一说明就露出男人的劣了。
“见异思迁的恶劣男人!”这回真的有火气了,邹佳婧秀眉紧皱的骂。
“不、不是的,一直我和蔓莉就有默契的…”
大概心情起伏的影响,邹佳婧开始感到太的威力了,一颗颗汗珠沿着颊边、颈子、流进口里了,不一会口处及后肩背也有点点渍。
“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对不对?”她了然的接答。
“我…”他一时哑口。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对感情的态度和看法,我很了解的…我…”
害怕邹佳婧下面是拒绝他的话,傅振中急急地打断她的话。
“我已经为你改变了。”
她一愣。什么?他为自己改变什么?
“佳婧,我承认以前对感情的态度太随便,可能也是因为女朋友来得容易的缘故。才会认为好聚好散,两不相欠是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好的一种感情的代方式。”重新再握起柔⽩小手,傅振中用情极深的向邹佳婧告⽩。“可是…错了,我知道错了,这样的看待感情,才是最不负责任的做法,我只是为自己的放浪行为找合理的借口而已。”
听到这里,还有哪个女人不感动的?
当然邹佳婧早已泪眼蒙蒙,一副泫然动容的模样。
她反手紧握一双大掌,然后拉向自己,贴在颊上轻轻挲摩着。
惊见邹佳婧第一次有的亲昵举动,傅振中全⾝大震。
天可怜见,难道她开窍了?还是自己这套“为你而改变”的说词奏效,天地可鉴,他也是更心为她而改变的!绝不做假!
包因为除了她,其他女人都引不起他的望了,好惨哪!他只好守在她⾝边了。
从这些天蔓莉不断的跟他示好、纠,他能都不为所动,便是铁证。
否则据以往经验,只要蔓莉贴在他耳边讲几句甜言藌语,或倒在他⾝上磨蹭几下,他的男望马上被挑起而沉沦海去了。
“佳婧,我是真的被你掳获了,真的想永远停留在你⾝边。”
望着他真诚的脸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谁会相信一个在女人堆打滚过来的情场浪子,会彻底的洗心⾰面?愿意把自己拴在一个女人⾝边一辈子?不定安的灵魂会从此落脚?
“嗯,庭上申诉暂时通过,傅小狈。”她幽幽地说道。
闻言,眉一扬。
“傅小狈?”傅振中一脸不解的重复道。
“对呀!曾经有人放过狠话,说从今以后,要再出现在我邹佳婧面前,就是小狈。”眼底漾着调侃笑意,邹佳婧一本正经的加重最后四个字的语气。
忽地,傅振中张大嘴。
对喔!正港男人撂下的狠话,他怎能忘记咧!
可是,讲句真话,在自己爱人的面前是可以不用ㄍㄥ,不用说话算话的。不然,每对情侣吵架,不就都分不完的手了?
“那我那天走人后,你有没后悔?”算他反应快,马上回报一记狠招。
果然,邹佳婧脸一红,要答有,很没面子,说没有,可这些天她不止后悔,也难过得要命。
“哼!不告诉你。”说完,转⾝就跑。
“佳婧…佳婧…”傅振中拔腿就追。
一瞬间,这对新进情侣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可惜,沉醉于爱情的男女却没看见蔵⾝不远处商家骑楼下的女人,只儿她眼底燃烧着熊熊妒火,満脸的怨怒、气愤。
她便是后来尾随傅振中而来的…蔓莉。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她狠狠地捶打了下骑楼柱,暗底迭问。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我要做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窝囊女人?为什么我是那个被甩的配角?
暗振中,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蔓莉恨恨地发誓。
喔!忘了是哪位仁人君子说的,你可以伤女人的心,可千万不要伤女人的尊严。
看来一向自认分手分得⾼明、从不亏欠对方感情的痞子情圣傅振中竟犯大忌,这下他有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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