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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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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来的人是莫乐书。

  看到他,罗启淙忽然脸红起来。

  莫乐书并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是把手里的便当盒放下,瞄了她一眼,态度有些轻蔑。“喔…原来有客人在啊。”

  “奇怪了,难道我不能来吗?”罗启淙下意识的就想顶嘴,想维持淑女形象已经来不及了。

  “⻩鼠狼给拜年。”莫乐书冷哼道。

  “你说什么?”罗启淙不是笨蛋,自然听得出他暗讽的意思。⻩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眼。

  摆明在说她嘛!

  “唷!原来你有耳朵听得见嘛!”莫乐书知道自己过分,但避免以后让她过分,还是先斥退她才是上上策。

  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要她当他的大嫂!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哪里得罪过你了?”罗启淙向来直来直往,她可以很清楚感受到他的“恶意”

  “我对你没有意思,别想太多。”莫乐书故意挑话回答。

  没想到这句话挑到了罗启淙的痛处。

  竟然被自己喜的男人当面拒绝两次,这种难堪真的让她的心好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借由怒气发怈她的悲哀。

  罗启淙的眼泪快掉出来了。

  不能哭!不能哭啊!

  他没有权利这么对她,她不会让他有机会再伤害她的。

  “哼!你想得才多呢!像你这种货⾊,送给我当踩脚垫我还嫌碍眼呢!”

  “既然碍眼,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莫乐书忽然觉得她像是受了伤害的样子,但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即使她的眼睛红红的…

  不到几分钟,两个人因为这样而大吵起来,夹在中间的马克左右为难,不知道要维护兄弟还是捍卫佳人?

  吵到最后,两个人被护土以妨碍安宁的理由“请”出病房。“像你们这样吵,病人都不用休息了!出去!”

  看着他们被请出病房,马克这才松了口气。

  真要叫他决定站哪一边,他还真不知道该替谁说话才好。

  只是看到他们吵架的样子,马克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他们之间似乎有种莫名的情慷在互相牵引着对方。

  难道…

  “人都走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护士对他微笑,帮他关门后也离开。

  留下马克一个人在病房里胡思想。

  被丢出来的两个人,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莫乐书知道自己失态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感觉上她好像有发自己最黑暗一面的能力似的。

  可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幼稚,至少不能连风度也没有。

  “抱歉。”做为男人要懂得礼让女人,莫乐书自认能屈能伸。

  不过罗启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发的女人,她瞄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刚有蚂蚁在说话吗?”

  “抱歉。”莫乐书不介意给她台阶下。

  “唷?刚是蚊子在叫吗?”罗启淙⽩了他一眼。

  “你…”莫乐书没想到她这么难,给脸不要脸。

  罗启淙见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一股报复的快意涌上心头,不过她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好吧,看在你认错的分上,我就大方点原谅你好了!”

  “还真谢谢你喱。”莫乐书拿她没辙。

  “不客气。”小赢一次,罗启淙笑得灿烂。

  盯着她如花笑靥,莫乐书不噤看得呆了。

  有哪个男人会不喜美人?

  他也是男人,也不例外,但他却不能对她动心。

  等等…他想到哪里去了,明明刚才还在骂这个妖妇想惑他忠厚老实的大哥,怎么现在换成他自己⼊魔了?

  不行、不行!

  他得把持住才行,不能被她所惑。

  “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莫乐书决定快刀斩⿇,直接叫这个女人速速远离他们兄弟方为上策。

  “我跟你又没什么好谈的?”他的一句话让罗启淙芳心大,但表面上还是得故做镇定。

  他想跟她谈什么呢?

  谈心、谈情、谈恋爱…

  想到这,罗启淙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事情关系到你的未来,我不想你将来后悔。”莫乐书没发现她的异样,只希望动之以情,让她知难而退也好。

  “什么事情关系到我的未来?为什么我会后悔?”罗启淙实在不想自己问得这么花痴,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往那方面去想。

  天啊!难道他要在这里跟她告⽩?

  “这个嘛…”碍于⾝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莫乐书决定换个场地再谈细节,免得站在门口谈判的结果全给老哥听见就不好了。“在这里谈不方便,你跟我来吧。”

  拖着罗启淙,莫乐书急行军似的往前走。他没注意到⾝后的她‮奋兴‬到心脏病快要发作的程度,一张脸时红时⽩,动不已。

  罗启淙对自己说,不能在这时候昏倒,绝对不可以!

  可是他拉着她的手耶!

  他的手好大、好暖、好厚实,如果他用这双手握住她的,然后抬起她的脸,深情的跟她说“我爱你”…

  啊!不行了!受不了了!

  她要晕了。

  罗启淙这辈子还没有昏倒过,现在算来是第一次。

  丢人的第一次。

  她并没有漂亮的昏倒在男主角的怀里,反而是直的倒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到现在后脑勺上还有一个大肿包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连续剧里的男主角都会很顺利的接到昏倒的女主角,至少不会像她这么倒霉,一昏就死在地板上?

  罗启淙想到就有气,忍不住拉平自己的及膝‮裙短‬,刚才的昏倒画面可能有‮光走‬的镜头,要是不小心被人看见,她的英名何存?

  昏倒之后的事她不太记得,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在护理站,⾝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手上吊着点滴,还附送一双双好奇跟关心的眼神。

  有悉的、有不悉的…等等!莫乐书到哪去了?他不是该在她⾝边照顾她的吗?怎么没看到?人呢?”你还好吗?”莫乐书从人群里钻进来问,⾝上少了件西装外套。

  看来他还有点良心,好歹剥了他的⾐服给她盖,罗启淙的情绪稍微⼲复了点。“还没死啦!你到哪去了?”

  鼻端还留着氨⽔的怪味道,罗启淙有种掉进粪坑的感觉。

  顺手清场的莫乐书笑着解释他刚才的去向,原来是跟着护土去‮理办‬急诊手续。现在空出来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看你还能这么凶代表有精神,有精神就是没事喽?”莫乐书问。

  “废话,等你有事的时候我会去上香的!”罗启淙生气地说。可恶的男人,为什么连笑都那么好看!

  啊…为什么她会因为一个笑而融化啊!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这么简单就原谅这个坏心眼的家伙!

  “不用客气了。”莫乐书可不想英年早逝,不过看她没事就放心了。“你要不要再躺一下休息休息?医生说你是‮势姿‬低⾎庒才昏倒的。⾝体不好就别出来走动了!”

  等等!他是在关心她吗?

  听到他的话,罗启淙才刚要化成一摊泥的时候,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她又重新结冻。

  “像你这样⾝体差还喜出来跑的人,会给别人带来不少⿇烦的。”莫乐书说。

  “你说什么?竟然敢说我是⿇烦?”罗启淙的火葯库又炸开来了。

  “‮姐小‬,先别生气,要是又昏倒就更⿇烦了!”莫乐书坏心地说。

  “你…”罗启淙真想拔掉手上的点滴,整罐扯下来叫他连针带葯喝下去,就算毒不死他,戳死他也好!

  听他讲这什么庇话啊?

  “太动对⾝体不好喔。”莫乐书拍拍她的肩。

  罗启淙真想给他一巴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碰触到的地方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动弹不得。

  为什么他这么对她,她还是会对他有感觉呢?

  难道她有被待狂吗?

  不然她怎么可以容许他如此放肆的行径,要是平时有人敢这样对她⽑手⽑脚的,那个人早就得买塔位安灵去了,哪能像他这样活跳跳的在她面前呼来喝去,一副得意洋洋的贼样…

  天啊!她是着了什么魔了,会喜上这样该死的痞子?

  “生气了?”莫乐书见她没有反驳,反而不安了起来。

  要是她像之前那样凶巴巴的顶嘴,他倒觉得有趣,但像现在如此沉默的反应,让他不噤有些担心。

  老天!他不会惹哭她了吧?

  “哈罗?”莫乐书低下头,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罗启淙这时也跟着抬头,差,两个人的嘴就如此轻易的碰上了。

  成就一个意外的,吻。

  罗启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回家的了。

  她只记得那个吻的感觉。

  其实也不算一个正式的吻,只不过是嘴的接触罢了,就像跟人拉拉手、拍拍肩膀一样,什么都不算,什么也没有啊。

  她试图说服自己,但她不能解释为什么到现在还会有那种心动不已的感觉。

  她很清楚,对她来说,那的确是一个吻。

  忍不住用食指庒了庒自己的嘴,没有异样的感觉,这是接触没错,但一想起刚才的事情,罗启淙的脸又红了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动,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抱他,邀请他更深⼊纠彼此的⾆,她想要拥有更多的他…

  直到他用力把她推开。

  “你在于什么?”莫乐书差一点不脑控制自己,陷⼊她的阵里。

  罗启淙有点惘,还没从那个吻里醒来。

  但他的举动伤了她的心,他竟然用手背擦他的嘴?

  她有这么脏吗?

  看他气鼓鼓的离开,罗启淙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只能请护士替她拔掉点滴,撑着⾝子逃回家里。

  逃回没有他的地方。

  她为什么会那么失控?

  她为什么会那么放纵?

  她为什么会那么伤心?

  她可以控制自己的,不是吗?为什么会放纵自己的感情怈漏出去?为什么在他推开她的时候她会有伤心的感觉?

  她怎么可以?

  那只是一个意外,为什么她会任由望控制,想吻他的念头竟然会在那时候产生,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这是她跟他的第一个吻,也是…最后一个吻吗?

  罗启淙不敢想象,也不愿意去想。只是留在她上的温度似乎没有退烧,仍兀自炽烫着。

  提醒着她曾经发生的事。

  一连两天,马克都没有看到罗启淙的⾝影,不由得哀怨起来。

  “⼲吗一张‘塞脸’,明天就要出院了,应该⾼兴不是吗?前几天还听你抱怨这里没有俏护士可看,住起来闷死了,怎么现在离情依依?”莫乐书笑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住在这里很‘方便’啊!”马克不想这么早离开医院,要是回家就不方便罗启淙来探病了。

  鲍共场合的开放有助于制造见面的机会,有了机会才有可能有进一步的往,到时恋情成以后,就算不在医院也没关系了。

  就像现在,他的伤是最好的借口,要是出院了,他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来制造接近佳人的机会。

  “方便什么?”莫乐书听得一头雾⽔。哪有人觉得住院方便的?

  “方便谈恋爱啊!”马克想起罗启淙,心里又是一阵甜藌。之前她跟他的讨论,让他们更了解彼此的感觉,只要再多给他几次机会,相信掳获佳人芳心的⽇子不远了。

  “跟谁?”莫乐书故意问。他自然知道老哥喜的人是谁,但是他就是不要让老哥抱持任何希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他不想马克受到伤害。

  “还有谁?”马克觉得弟弟在问废话,目标那么明显还看不出来,真是⽩长那么大一颗脑袋了!

  “我猜猜,是那个小护土啊?”莫乐书故章把主角换人,希望老哥可以换个方向。“你忘了吗?那个护土虽然凶,但看得出来人不错,对你似乎也有点意思,不然怎么会老是往这里跑?”

  “别胡说!”马克‮头摇‬,否认老弟的说法。“那个脫线小护土”来就把我包成本乃伊一样,会来看我是出自于歉意,不是对我有意思。”

  “难道不可能因病生爱吗?”莫乐书问。

  “厚!拜托你好不好,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又没有制服癖,我对⽩⾐天使向来只有敬意没有爱意。由此可证,我跟她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不要瞎猜了!”马克澄清道。

  “这里的女人除了护土以外,还有别人吗?”莫乐书还是不说重点,偏着头想了想。“厚!我知道了,原来你暗恋昨天那个替你洗头的欧巴桑?”

  “庇啦!”马克跟罗启淙混久了,也学会了她的口头掸跟暴力,马上一拳击在老弟的肩上。“要不是跟你兄弟这么多年,真想跟你这个笨蛋断绝关系。虽然你哥我不是很挑食,但也没有恋⺟情结,那位太太就留给你自己用吧!”

  “喔,多谢哦。”忍着痛,莫乐书苦笑道。

  “你是故意的吗?”马克这时才发现弟弟一直在跟他打哈哈,就是不跟他谈罗启淙…等等,其中必定有鬼。

  之前英乐书一提到她的事就咬牙切齿,骂得狗⾎淋头不亦乐乎,怎么今天连说都不说了?

  奇怪喔!

  “什么故意?”莫乐书反问道。

  “别装傻了,你明知道我说的人是谁。”马克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一定要弟弟给他个代才行。

  “你说谁啊?”莫乐书秉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装死的决定。

  “废话,还有谁,当然是罗‮姐小‬啊!”马克倒是直接,一语道破。“罗启淙罗‮姐小‬啊!你该不会忘了她吧?”

  听到“罗启淙”这三个字,莫乐书的心跳忽然抢拍了,记忆忽然闪回了那一幕。

  他一直想忘记的那一幕!

  却怎么也无法把她的味道从记忆中抹去。柔软的、熨在他上的味道,还有鼻端残存的香味,她轻柔的呼昅似乎还徘徊在他的脸上。

  回绕不去。

  记忆还在,莫乐书知道自己忘不掉。

  正当他沉湎在回忆里时,马克早就不耐烦了。

  “喂!你⼲吗啊!人家是向你要钱还是害你人黑社会,怎么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像被雷劈中一样,黑头黑脸的不说话?”马克用力推了他一下,‮醒唤‬他游离的神志。

  “没什么好说的啊。”莫乐书这才敛回狂奔的思绪,只是那旑旎的回忆还是挥之不去。

  如果,只是如果,他回吻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英乐书不敢想象。

  “不知道她怎么了,这几天都没来看我,都过了那么久了,也没来个电话通知一下…”马克哀怨地说。

  “几天?哪有啊,今天算来才第二天耶。”莫乐书脫口而出,怈漏了他的心事。

  “是吗?”马克斜眼瞄他,觉得弟弟的样子很古怪,其中必有蹊跷。“看来对她来的⽇子,你倒记得比我还热!”

  “呃…”被抓到小辫子,莫乐书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吗呑呑吐吐的样子?有什么事吗?”马克怀疑地问。

  “没什么。”莫乐书打死不承认有什么事。

  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他得说服自己,那是意外,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存在。即使他的心早因为那一个不算吻的吻而兀自騒动不已。

  “一定有事,从小到大你一有事瞒我成说谎就不敢看我…”马克不是笨蛋,他知道老弟对付讨厌的人只有一个办法。“等等!你该不会是跟人家吵架,把人赶跑了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莫乐书不直接回答,只能拐个弯劝哥哥回头是岸。

  “少来这套!不管你怎么吠,你老哥我就是要定她了!快说!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马克紧张地说。

  “说什么?没说什么啊。”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可惜莫乐书没有勇气跟老哥坦⽩真相。

  他们兄弟相依为命,不能为一个女人破坏感情。

  绝、对、不;行!

  “不然你⼲吗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马克还是不放心。

  “有吗?”莫乐书扯起微笑,一脸虚伪。

  马克当然看得出来,马上左右开弓的扯住老弟的帅脸,不留情的向外重重捏了起来。“一定有!”

  “放手啦!”脸被捏肿的莫乐书挥开恶作剧的老哥,自知理亏却又得死鸭子嘴硬的反驳。“没有又怎样?有又怎样?天下的女人又不是死光了,你⼲吗就要那一个凶女人啊!我再介绍其他的美女给你不就得了?”

  “不要,我就要她!”马克可没那么好商量。

  “你很奇怪,⼲吗一定要她呢?你跟她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莫乐书一定要问清楚,不然他不小心用了老哥的女人,就算是一个吻也会让他死无葬⾝之地。

  “这个不用你管,反正你⼲的好事,你就要给我圆回来,要是没看到她,我就不出院!”马克任地说。

  “⼲吗为一个女人搞这么多事啊,你不觉得很愚蠢吗?”莫乐书庒儿就不想再见到她,要叫他求她回来,更是四面都是墙…门都没有!

  “好啊!如果你不去,兄弟就做到今天了!”马克撂下狠话,就等老弟怎么决定了。

  “你很烦耶!”被马克这么大一顶帽子一庒,莫乐书知道自己得去挖个洞开门了。

  “去不去?”马克问。

  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莫乐书才慢呑呑地问:“不去不行吗?”

  “可以啊,那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马克重申立场。

  “有这么严重吗?为了一个女人破坏我们多年感情?值得吗?”莫乐书决定用哀兵政策。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马克不吃他这一套,态度坚决。

  两兄弟大眼瞪小眼,气氛僵到极点。

  莫乐书忽然开始觉得自己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正站在抉择的天平上摇摆不定。

  一方面是兄弟情深,一方面是男女情爱纠葛。

  Tobe,ornottobe?

  做,还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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