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诺

　　c_t;姜凡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姜凡真正恨的也并非是⾎元宗的所有人，但是姜凡一直秉承的就是自己独有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人犯我，我绝对不会手软，在姜凡眼中，这五人并非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这天郡內外，除了艾、艾远他们之外，除了⾎元宗的玄羽之外，再也没有谁知道他在这里，所以这五人，他断然不会放过。

　　站在小湖边上的艾，在看到姜凡在树顶长啸之后，原本以为姜凡会马上落下来，但是却是没有想到姜凡突然像是一阵风一般，向着灵溪⾕外的某处急速飞奔而去，艾虽然不知道姜凡究竟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从那周围徒然清冷下来的气氛中，艾似乎是感受到了些什么。

　　当片刻之后，姜凡重新回到艾的眼前的时候，艾依旧还是可以从姜凡的周围感觉到那残存的冰冷杀气，平⽇的时候，艾并不惧怕姜凡，但是唯有当姜凡认真起来的时候，尤其姜凡的周⾝瞬间逸散出那种让自己只要感受一丝都是微微心悸的杀气的时候，艾总是会觉得自己和姜凡仿佛在瞬间被拉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一般。

　　“姜凡…”见到姜凡渐渐走近自己，艾踌躇了瞬间，抬眼直直的看向姜凡的双眼，轻声呼喊道。

　　“嗯，怎么了？”姜凡轻声回答道。

　　“你…你刚才是不是杀人了？”那残存在⾝体之上的杀气，便是说明了一切，可即便是如此，艾依旧还是问了出来，其实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明知道了答案，还是依旧问了出来。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这不是该关心的事情…”

　　走向艾的姜凡听到艾的问题，缓缓走来的步子微微顿了一瞬间，不过随之便是恢复了，走近艾之后，伸手重新将那⾕风吹散的额头的发丝重新帮艾夹在耳后，轻语说道。

　　姜凡的声音之中没有丝毫命令、強调之意，但是听到艾的耳中，却不知道为何让艾有一种难以反驳的意思，可就是因为这样，艾的心中突然之间有种烦闷衍生而出，仿佛她与生俱来就是不愿意所有的事情都是听从别人的，而这种情绪在姜凡这里显得更加的浓郁。

　　“我为什么不能问？”艾嗔声问道，言语之中少了平⽇的那般娇柔之⾊，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倔強。

　　“…”“是，刚才发现了几个⾎元宗的人，所以我便是顺手将他们收拾了。”艾的问题，艾却是找不出任何理由去搪塞，加之姜凡亦是不想去搪塞，姜凡知道艾之所以会如此问，大多数就是因为自己的⾝体之上残存的杀气导致的。

　　“⾎元宗？”

　　“就是让艾老和村民们枉死的人的徒子徒孙们！”姜凡解释道。

　　“是他们…”说及艾老等人，艾的双眼之中瞬间便是哀伤一片。

　　姜凡看着那瞬间变得安静起来的艾，姜凡微微‮头摇‬，仙启村的事情，恐怕永远都是会成为仙启村活下来的人心中的一道永远的伤痛，不管自己能否为他们报仇，这样的伤痛都是会永远存在，存在他的心中、存在艾和艾远他们的心中。

　　踌躇了些许，姜凡最终还是把艾轻轻揽⼊怀中，在他看来，其实艾远远要比自己坚強，虽然心中思念艾老、虽然心中痛恨毁了仙启村的玄羽等人，但是艾却是从来没有提过只字片言，这并非是艾绝情，而是她知道，若是自己提及，那活下来的人便是会再次悲痛，再次被那失去至亲的悲痛‮磨折‬一次，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独自在深夜一个人哭泣，也不愿意让其他人陪着他一同痛苦。

　　姜凡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犹记得当初，艾老还和自己开玩笑，说自己百年之后，若说心中最为牵挂的、最放心不下的是谁，那就是艾了，那时候姜凡便是答应过艾老，自己会帮助来照顾艾，却不曾想，当时的玩笑之语，却是成了艾老的临终托付之言。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感受着怀中的人儿在菗泣，姜凡轻叹一声，轻声说道，他知道，不光是他心中痛苦，艾比他更神伤。

　　“呜呜呜…”

　　姜凡的话语就像是那堵住洪⽔的最后一道堤，当姜凡的那最后一道堤也放开之后，艾积郁在心中数月来的哀伤便是如决堤的洪⽔般，瞬间释放而出，那悲伤到极点的痛苦之声就像是深夜之中的啼⾎的杜鹃一般，让寂静的深夜凭⽩的增添了几分孤寂和哀鸣。

　　“我真的好想爷爷，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在爷爷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孝顺他，为什么在他活着的时候，我让他为我碎了心，为什么直到他走了、离开了我，我才会想到这些…”

　　没有丝毫顾忌的哭声在整片区域之中传开来，让听的人心中都是能够凭⽩的添上十分的悲凉。

　　许久之后。

　　“傻丫头，爷爷他知道的，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知道你的心中一直都是最爱他的，而你也是最孝顺他的，这些爷爷都是知道的！”许久之后，姜凡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哭的似乎是渐渐的疲倦下来，哭泣之声亦是若有若无，姜凡轻轻将艾扶起到自己的眼前，认真的说道。

　　“姜凡，答应我，你永远都不要出事好吗？”也许是第一次凑的这么近，艾是第一次看到那墨黑的双眸，双眸之中充斥这让人看一眼都是能够安心许多的沉稳，其⾝体之上更是散发着一股只有在自己的爷爷⾝上才能够感受到的一种心安，仿佛只要姜凡在自己的⾝边，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一般。

　　“这个世界上，你、艾叔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们…”艾的语气近乎于在哀求一般。“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爷爷的，会照顾你的！”姜凡认真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