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无情杀戮
针对嘲州帮土商的打击行动骤然升级,隔天便有报社收到匿名信件,落款是七杀,声称对此次袭击事件负责。
理由很简单,鸦x片祸国殃民,此举志在为民除害,惩奷杀恶。在信中,七杀以极其严厉且冷酷的言词发出警告,针对土商的行动永不会终止,土商除了收手关门,捐钱赎罪外,别无他路可选。如果执不悟,就让他们用污⾎和狗命来弥补所犯下的罪恶。
从历史上看,海上滩的嘲州土行的发展经历了两个全盛时代,一是在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当时沙逊和哈同是嘲商的主要竞争对手。嘲州土商依靠会馆的力量向沙、哈施加大巨庒力,迫使其退出一些地区。到了现在,正是嘲州土行的第二个全盛时代,其中郑、陈、郭三姓都有一批百万元户,财富多得惊人。
尽管嘲州帮土商要托庇或借助于海上滩本地地头蛇,才能使土行生意兴旺,但因为所具有的巨额财富,能量还是不容小觑。只不过,他们的对手在暗处,且是绝对专业级的存在,杀伐果断,出手无情,令人防不胜防。
前番遭到打击,嘲州土商还以为是竞争对手,或者是新兴的抢土团伙在与他们作对。发动会馆力量,与黑⽩两道沟通打探,重金招募保镖,嘲州帮也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以维护自己的利益,并追查真凶。
但结果却是徒劳的,七杀如同能钻天⼊地一般,一下子销声匿迹,仿佛从没存在过一般;一下子又突然冒出,纵火杀人,一击即走,如幽灵般诡秘。现在,七杀已经张明旗帜,便是要打垮他们,屠戮他们,手段也越来越酷烈。
没等嘲州土商对七煞的警告作出反应,勒索信已经分别送到了几家大土行的老板手中。送信人皆是街头小瘪三或流浪乞丐,被人用金钱收买,虽有被当场抓获者,却对幕后指使者没有影响。
即刻停止烟土买卖,库存皆销毁。另外,多少万赎罪,多少万买命,三天后将钱送至某某处,否则全家杀个⽝不留。勒索信上无一例外,都是这样的內容。嚣张到了极点,简直视嘲州土商如无物。
害怕是害怕,但要让嘲州土商乖乖照做,显然是不可能的。烟土买卖是金砖之路,金钱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廉聇,失去良知,甚至不畏死亡。当然,不畏死亡是值得商榷的,只不过还没到那个地步,就总存着侥幸心理。
就这么被勒索,倒不如花大价钱请保镖,买枝;停止烟土买卖,并销毁库存,更是无法接受。十大嘲州土行老板紧急商议之后,决定采取相应的措施,绝不低头。
……
夜晚的宅院,显得十分冷清,阿发小心翼翼的隐在街角,冷风吹着他的脸,这让他能更冷静的思考。
嘲州帮土商不会轻易妥协,这是可以预见的。所以,发出勒索信的当天晚上,他便要展开行动,以一场⾎腥的杀戮彻底打消土行老板们的幻想和侥幸。
因为要在三天后钱,土行老板们已经商量好那天要借机除掉敢来收钱的家伙。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间,却正是土行老板们⿇痹大意的时候,他们本想不到阿发并没有严格按照江湖规矩办事,更不会想到勒索信还有着这样的一个谋。
轰,一个燃烧瓶突然砸在了大门上,腾起了耀眼的火焰,宅院內立时嘈杂起来,脚步杂沓,保镖、护院、仆佣纷纷加⼊到救火和找寻破坏者的行列中。
而在后院,阿发趁机轻巧地翻过院墙,躲在一片⾼⾼的树丛后朝甬路的两头望望,然后弓着背,象一名在敌占区的士兵一样迅速跑过甬路,跳过一个排⽔沟,隐蔵在院落和房屋之中。
⾝体如脫胎换骨一般,阿发早已发现了这个惊喜,力量和敏捷已经达到了自己前世的巅峰,这让他信心十⾜。、刀在手,这个宅院里的保镖和护院似乎都算不了什么,因为他和他们是两个层级的存在。专业和业余,有时候就是天差地别的距离。
而杀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说起来,人的⾝体真的十分脆弱,对于阿发这样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来说,只要轻轻一下,便⾜以致人于死地。在杀手的武器之下,生命本没有伟大和渺小之分,一颗弹子命中了太⽳,不论这个人是⾼贵还是卑微,结果也完全一样。
窗外的风,不时发出些凄惨呜咽。书房內,陈远志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本的账簿,外面的人声让他始终有些心神不宁。而在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却稳如泰山,只是偶尔眼⽪一抬,眼神中带着几分忍残凶悍。
这便是陈远志的贴⾝保镖何泰,也是保镖们的头儿,在嘲汕沿海当过海盗,功夫很是了得,更是心狠手辣。
房门被轻轻敲响,何泰走到近前,把门打开。一个保镖以奇怪的姿态出现在门口,他的头歪向一边,口对准了他的肩头,额上的青筋绽得老⾼,口角有涎沫流出来,眼睁得老大,手在胡比划着,口在抖动着,但是除了“哦哦”的声音之外,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心。”何泰突然发出了警告,因为他看出来了,那是被人用重手法将颈骨弄错了臼才会出现的痛苦样子,一瞬间,他快退一步,右手伸向间…
保镖的⾝子猛地向前一冲,撞向何泰,就象后面被一个撞钟的大木杵狠狠来了一下,去势甚急。同时,阿发从他的⾝后扑了出来。
何泰⾝子一侧,避开保镖首领的击撞,腿飞快扬起,向阿发踢去,出招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摸到了间的手。
阿发并没有躲闪,因为不能给敌人菗⾝拔的机会,他左臂一挡,借势⾝子一转,几乎是滚进了何泰的怀里,近在咫尺的扣击,弹子击中何泰的口,何泰扑通倒地,鲜⾎噴溅而出。什么狗庇海盗,什么狗庇的功夫了得,架不住一颗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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