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惠夫人来了
“区区一个獒战有什么好怕的?我在獒蛮族混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庇孩子怎么样?刚才去赴宴,金贝螺说什么了?”那人坐下问道。
“金贝螺赔了我一笔金,挽留了我几句,也就如此罢了”刺加盘腿坐在上,甚为不満道“那几个族落的也不知道是中了那女人什么**套,竟都不愿意走。我们这回算是⽩来了,除了一笔金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捞着算了,我打算明天走了,你呢?你还想继续留在这寨子里吗?我劝你也离开为好,苏谈被杀了,万一你被獒战抓到,也是个死呢”
“就这么走了?你甘心?”
“我自然不甘心了,可眼下还有什么法子呢?那些族落都不肯退场,难不成我们要拿绳子绑了他们走?我是看出来了,那金贝螺做这行的确是有点手段的,乌鲁寨想跟她斗,到最后可能也是斗不过的。”刺加头摇道。
“乌鲁寨那边的好营生你不想要了?这么快就放弃了,不像你刺加王子的做派啊现如今我都来了,你还怕什么?你在明,我在暗,我们俩联手将这金寨闹个人仰马翻,再回乌鲁寨那边领功劳,多好的事儿”那人劝说道。
刺加沉昑了片刻,问道:“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与其小打小闹,不如擒下贼头,只要这金寨的头目没了,那必然会。”
“你想对付獒战?”
“有何不可?”
刺加头摇道:“那人可不好对付啊况且他出⼊都有那个安竹跟着,要对他下手,绝非易事,更何况是在这金寨內他的地盘上。你可考虑清楚了?我是不愿意为了乌鲁寨那边一点点小功劳而把命折在里头的。”
那人淡然一笑道:“你不必这么担心,对付獒战这种活儿自然不会让你去做,我会亲自去会会那个⽝灵王的,你要做的就是对付那个金贝螺,一个女人对你来说应该不在话下吧?”
“对付她一个女人自然不成问题,不过你可想好的后路?收拾了他们夫俩,那就算是惹了大马蜂窝子了。”
“早想好了,只要你依照我的话去做,保你万无一失。”
“好,我且再信你一回,说吧要怎么做?”
第二天,刺加没有离场,反而若无其事地继续换货了。纵火事件平息后,各族不再有疑心,一切又如同往年一样进行得风生⽔起。半个月內,有族落离场也有族落进场,井然有序,热闹得就像证劵易市场似的。到了后半个月,热闹不及之前,不少族落已经离场,但那几条商业街仍然生意火爆。
那天,贝螺正在账房里与仲宮核对账目时,礼宣忽然来了。原来礼宣的⽪货铺子已经卖空,准备明天一早离场了。与仲宮托清楚了房屋钥匙后,礼宣拿出了一件东西递给贝螺道:“这是一件⽪货,只当是谢仪了,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还要来叨扰你呢”
“我可不能收”贝螺忙将那东西递还回去道。
“为什么?”
“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帮了一点点小忙,怎么能收你贵重的⽪⽑呢?你太客气了,明年你想来只管来好了,那铺子我仍然给你留着。”贝螺微笑着解释道。
“一点点小东西,怎么能说贵重呢?”
“总之…我实在受之有愧,不如你就手卖给仲宮哥吧”贝螺冲仲宮眨了眨眼睛道“仲宮哥,你前些⽇子不还说礼宣少主铺子里的⽪草都是好货⾊,得空要去给你媳妇淘换两件吗?如今人家都卖空了,只剩得这一件,赶紧掏钱买下来吧”
仲宮稍愣了片刻后,连忙点头道:“是啊怎么就卖空了,礼宣少主?我还思量着得空要去你铺子里瞧两件呢,这么快就卖空了?你那买卖也好得太火了吧你要不介意,把这件⽪货卖给我如何?我答应我媳妇要给她弄件⽪货过冬的,回去要是没有,她准找我闹呢”
礼宣还能说什么呢?明知道是贝螺婉拒,也只能顺藤往下走了。他递了过去,浅笑道:“仲宮先生如此看得起,说什么买呢?只当送给令夫人了。”
“那可怎么好呀?”仲宮忙双手捧了过来道“这不成⽩要了吗?那可不行那可不行烦劳你在这儿稍坐片刻,我去取了金子就来”
“真的不必了…”
“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仲宮说罢飞快地往外走去了。
礼宣笑着摇头摇,坐下道:“原本是想送礼,却成了卖⽪子了,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好东西才会有人抢着要,这就证明了你家的⽪货那是上上等的,连仲宮哥这样见惯好东西的人都抢着要呢明年再来,不妨多做几样花⾊,围脖成⾐什么的多做些,赚头就更多了。”贝螺提议道。
“还是贝螺你主意多,只是可惜了,”礼宣有些惋惜道“立马就要离场回去了,不能再跟你切磋买卖上的事情了。倘若我回去遇到什么难事,不介意我写信来请教你吧?”
贝螺笑道:“你真的太客气了还说什么请教呢?你是个厉害的厨子外加眼光颇好的商人,你我之间说不上什么请教的,切磋还差不多。其实你不做商人,开个私房菜馆也能赚一笔。明年你要是不想做⽪货了,就在我这儿开个菜馆,保准你赚得比⽪货还多呢”
“说到做菜,我想起溜溜了,这丫头最近怎么没露面了?她还说跟我学厨艺,为她的叶大叔调养⾝子呢”
“她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太好,不大愿意出来见人罢了。”
“我还说今晚煮一桌好菜,请你们俩过来尝尝呢”
“下回吧”贝螺委婉拒绝道“一来我手里事多确实忙不过来,二来她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下回遇见,再聚也不迟。”
礼宣笑容有些勉強道:“那好,就下回吧”
这时,一个族人站在门口禀报道:“夫人,门外有位从夷陵国来的夫人说要见你。”
“夷陵国来的夫人?是谁?”
“她说她是惠夫人。”
“惠夫人?”贝螺一下子想起是谁了,忙道“请了她进来。”
“是”
“你有客来了?”礼宣起⾝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你慢去”
礼宣转⾝出了账房门,下楼时正好与那位惠夫人擦肩而过,他迟疑了一下,斜眼偷偷地瞟了那位惠夫人一眼,眼神中稍露疑惑。不过,他很快将这点疑惑遮掩,缓步下楼去了。
且说这位惠夫人是谁?不就是⽩涵后来所娶的那个小妾惠儿吗?贝螺知道是她,却不知道她为何会忽然来找自己。
彼此见面后在榻上坐下,贝螺打量了惠儿一眼问道:“你气⾊不太好,是病了吗?”
惠儿道:“产后虚弱,还没完全补回来。”
“产后?你刚刚生产吗?”贝螺有些惊讶“既然如此,为何不在家中歇着?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要亲自跑来找我?”
惠儿往外瞟了一眼,问道:“此处说话可还方便?”
“你想说什么?”
“你我之间的事。”
贝螺沉昑了片刻后,领着她起⾝去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贝螺问她:“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问你,最近这几个月,你可否有忽然⾝子不适的时候?”惠儿问道。
“你也有?”贝螺哑然道。
“看来你也有了?”
“有过那么两回,没由来地天旋地转,头疼脑,你也一样?”
“差不多吧,只不过我所遭受的后果比你严重得多?”
“这话怎么说?”
“第一次发作时,我从船上跌⼊⽔中,不慎早产,⺟子命差点不保,你说严重不严重?”惠儿一脸气愤道。
“倒真是比我严重啊”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贝螺头摇道“我也想不出个究竟来,难道你知道?”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相信找着这个人,应该就能开解谜底了。”
“谁?”
“獒蛮族內可有个云扇的人?”
“云扇?”贝螺皱眉道“你怎么会问起她?难道她知道当中缘由?”
“每次发作时,我脑海里都会出现我自己的记忆和惠儿的记忆,云扇这两个字是我从惠儿记忆力找到的。我隐约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所以才特意赶来想让你找到这个女人。”
“据我所知,云扇是獒蛮族前任大祭司,却早已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死了?”惠儿流露出一丝丝不相信道“真的已经死了还是只是隐退?”
“寨子里的人都这么说,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敢断定。你真的觉得我们不断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那个云扇?”
“你可听过易生术?”
…